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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战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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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就是眼前这个美人凌姗,这二度破坏他好事的大陆姑娘。
“大陆的奇人异士还真多啊!随便一个就是易容高手。不过……该不会你现在的这副美貌……也是易容出来的吧?”他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还有,废话太多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危急。”齐人出声警告这个死期将近却还浑然不觉的小人。
蔡扬转过头来,脸上全写着“你很烦”的不屑表情。
“没错,‘侵犯’果冻是在我的计划之内。因为呢……呃,她也不反对我这么做啦!谁叫她刚好对穆非鸿有点不满,又刚好让我知道原来她对我很有意思,这不是一拍两合嘛?所以让她成为我的人不正好称了双方的意?”
看着蔡扬那张满意的嘴脸,凌姗突然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他的计划、他的目的好像变得很可笑。
“苹果呢?你该不会也要她成为你的人吧?可是你却把她伤得那么重!”
“凭她?!送给我都不要!本来我打算玩够了她之后再丢还给穆非鸿。我一心一意就是要惩罚她,当不当我的模特儿一点都不重要。”说完,他往椅背一靠,头向后仰,身体连着椅子前后晃呀晃地,表明了他对苹果的事确实毫不在意——不论是在伤害她之前,或是在伤害她之后。
齐人和凌姗面面相觑,两人脸上全是不解。这整个事件与他们所想的有着极大的出入,感觉越来越像是蔡扬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那徐卧龙呢?他在这里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你的本名是蔡扬,‘灿虹’唱片的董事长蔡大钟的独子是吧?”
蔡扬停止了晃动,斜着眼睨视着继续提出问题的齐人。
“还查出了什么?麻烦你一次说完,拖拖拉拉的搞屁啊?”
“想必蔡大钟疼儿子疼过头了,竟然帮着儿子做伤天害理的事,辛苦经营出来的名声付诸流水也在所不惜。”
“喂!你脑子有问题,可不表示老头的脑子跟你一样。他精得很,就算要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一定要全身而退才行。”
“如果不是有蔡大钟的名声背书,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替你犯案?甚至包括徐卧龙在内?”这一点最是关键,也是他最想不透的地方,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徐卧龙才是真正的主谋。
岂料蔡扬却不对此作回应,只见他猛盯着桌上的那杯水瞧。
“若要请教本大爷问题,为什么那杯水还放在那里?还有,这样把我绑起来逼问实在让我很不爽。如果希望我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起码也要让我在有尊严的情况之下……再说,我打得过你们两个吗?”他瞄了两人一眼。
齐人对于蔡扬的这番话,同样地不作出任何回应。
倒是凌姗走过去解开蔡扬的绳索,然后把水端给他喝。
“果然是长期待在国外的关系,知道什么叫做人权。”然后他仰头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有点发紫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
“也不晓得你们是怎么想的,就这样把我囚禁起来,对我动用私刑,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反告你们……还是说你们已经准备好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他用眼角瞥了齐人一眼。
齐人则回给他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我们完全不想因为你而成为杀人犯。倒是你,如果有意请我跟你一起吃牢饭,那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全心全力地‘照顾’你,让你的牢狱生活每天都过得精采刺激。”
“哎哟!我好怕哦!”蔡扬装腔作势地怪叫。“本大爷就等你来作伴,到时候谁照顾谁还不晓得咧!”
“别在那里耍狠啦!这回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牢饭是吃定了。”凌姗终于也按捺不住发起火来。
“谁说的?我倒觉得我还有极大的空间来谈条件。”
“说!”齐人立刻作出反应。
“你们以为发生这些事为什么都没有任何媒体知道?”
“你压下来了?”凌姗立即作此联想。
“答对了!”蔡扬得意洋洋地。
齐人却冷哼了一声。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事情是你干的,当然你不会想要让别人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错!”蔡扬马上否定。“本大爷一点都不介意让人知道我做了哪些事,倒是我的亲密爱人果冻——可不能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不要把她说成是你的共犯一样,她可是受害者!”凌姗气愤地打断他的话。
“你这样说……也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地。
“她知道我要对付穆非鸿,而她……并没有反对。”
两人一时感到错愕。
“那是因为她在气头上的关系,不表示她‘同意’你这么做。”凌姗忙着替果冻辩护。
“但她也没有知会你们任何一个人不是吗?我很明确地告诉她我会马上替她出这一口气,她默许了哟!这样算不算是……知情不报呢?”
周遭的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
“你打算以这点来威胁我们什么?”齐人沉着声问。
“威胁?事情又不是她做的,我威胁个屁啊?我是要跟你们谈条件。”
“说!”这次换凌姗急着知道内容。
“我供出整个计划的目的,条件是放掉陈导、副导和摄影师,因为他们都是被徐卧龙逼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只能说,这些人连‘共犯’都称不上。勉强称得上犯罪的就属酒吧小杰,他看在钱的份上帮我做事,但是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以为我对苹果有兴趣而已。”
“你开出的条件全好了你那帮人,我怎么一点都听不出来你对苹果她们的伤害准备怎么补偿?”如果没有,凌姗做好决定打断蔡扬的所有骨头。
“不要嘛!我根本还没说完。或许你们会认为我的手段不太光明,但我这整个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将她们都培养成大明星。虽然我对苹果有成见,但她却是最大的一棵摇钱树……总之我对她们的补偿是:不让这件事走漏一点风声,广告照常播出,进入演艺圈的计划也照常进行。”
“广告根本就没拍完,难道还要她们回来补拍?”
“早在ending的前一天就拍完了!所谓ending当天要拍的东西根本只是个幌子,那些都只是为我的计划作掩饰而已。”
“所以果冻被NG了数十次是计划好的,那些画面根本是不需要的?”
“没错。”
“那更不用说金莎他们那一组说要找什么最美的景,根本也只是个借口而已。”
“又答对了!”蔡扬真是欣赏凌姗的聪明脑袋。“不过我要声明的是,车祸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那是因为齐先生一路紧咬着不放,副导一时心急,来个大转弯才会被车给撞到。而我为了怕媒体追到医院,马上将副导跟摄影师转回台北,避免他们因一时气愤而乱说话。至于留下一群不知情的人,当时我就确定齐先生一定察觉了他们被转走的用意,而采取了完善的‘保密’措施。”
蔡扬终于望了一眼已经许久不发一语的齐人。或许他不开口的原因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一个有关金莎的答案。
果然就听见他开了口——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对金莎的企图究竟是什么?你怎么会认为她会乖乖的听你的安排换掉穆非鸿?”
齐人记得曾听蔡扬说过金莎是最难搞的模特儿,由这点看来,他应该不会对她动歪念头才对,那么究竟是——
“她啊……对她有兴趣的不是我。”蔡扬避开齐人的目光。
“什么意思?”齐人眯起了眼,简短的问句透露出危险讯号。
“是——徐卧龙,他为了将金莎据为己有,就跟我一起策划这件事。”所以说他当初就认为徐卧龙一定会惹上大麻烦,因为动了金莎就等于动了齐人,齐人绝对是个狠角色,他劝徐卧龙打消这个念头,不料徐卧龙却沉着脸说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否则合作取消。
或许合作取消总比现在面对这种慑人的恐怖来得好。齐人目透寒光,整个人阴森无比,比刚才可怕了数倍。这两人他都不愿意和他们正面冲突,不如就让他们去王见王,反正徐卧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替这种人背黑锅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总之,你们现在先让我去看医生,我怕我快撑不下去了……等我打个针、吃完药之后,随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数奉告。”
第九章
“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
齐人道出蔡扬一人所导演的变态戏码,让一干人都遍体鳞伤之后,最后还使出了高人一等的演技骗过了他和凌姗,在医院里让人给接应走了。
穆非鸿深深地埋在被里,默默地听着这一桩计谋。整个过程他都不发一语,只是原本就带着病容的脸色,随着揭露越多的真相越是难看。
他在医院躺了三天两夜。
这三天两夜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却无力去阻止任何一件的发生。非但如此,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送进医院,病因是“重感冒”加上难以启齿的“打击太大”,让齐人和凌姗东奔西走地处理了这么多问题。
“不论他躲到哪里,我定要他为苹果和金莎她们付出代价。”
“那是当然!凌姗跟我一直在追查他的行踪……”
“不!接下来的让我自己来,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要亲手抓到这个恶徒,要他跪在她们面前忏悔他的恶行。只是一句保住她们的演艺生命就一笔勾消了吗?他妄想!”穆非鸿握紧的拳头暴现青筋——但随即,他的表情由愤怒变成痛苦,声音由激动变成喑哑。“苹果的脸,她的脸……还有什么演艺生命可言……”
齐人只是静默地看着穆非鸿。
他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对穆非鸿起了什么样的变化——是单纯地想消心头之恨?或是经由这次的重挫,打掉他那凡事摊在阳光下的天真心态,进而转变成较为严谨成熟的性格?
而苹果的破相对穆非鸿而言只意味着表演生涯的结束?或是能够让他正视不该再隐藏自己心底深处的情感?
齐人不愿对此多做评论,也不想点破——只是,若不幸地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成长,纯粹只想复仇,那么他要从此放手,不再插手有关这事件的所有一切。
“蔡扬为什么要对苹果用这样毒辣的手段?”穆非鸿对这种残酷的行径实在无法忍受。
“他把这件事归咎在我们身上——因为依照他的计划,果冻会顺理成章成为他的亲密爱人;金莎则会看在大把钞票和保证成名的优渥利益下甘心做徐卧龙的禁脔……至于苹果,他说他根本没做什么安排,只要把你弄到身败名裂退出这个圈子之后,苹果碍于合约,只得继续当棵摇钱树。但是这一切就在凌姗坏了他的好事,而我破了徐卧龙的局之后,他知道这个计谋是彻头彻尾地毁了,于是就将一口怨气全都出在苹果身上,这就是他坚称的他造就了一个成名的机会,而我们却偏偏把它搞砸了。”
“说这什么鬼话!他当她们都是见钱眼开、毫无廉耻之心的人吗?”穆非鸿觉得蔡扬真是脑袋坏了、眼睛瞎了,金莎一向懒于“经营”自己,是众所皆知的事,她会为了什么大把钞票去当徐卧龙的情妇?
“凌姗也质问他相同的话。他说女孩子会选择进入这个圈子十成十都是为名为利。他看太多为了获得更多表演机会,不惜把自己拿来当作筹码用的女孩子;她们虽然外表光鲜,内心却贪婪无比,就连苹果、金莎也不可能有多清高;所以当苹果以那样激烈的手段保住自己的清白时,他十分震惊也十分懊悔……我跟凌姗确定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张发自内心、极度后悔的表情;这就是为什么隔天上午我们会将他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但中午过去找人时却发现已经太迟了……凌姗跟我阅人无数,也都研究过心理学,想不到我们竟然看不出蔡扬释出的善意全都是伪装的……”齐人摇头,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会误判了蔡扬的表情。
“不!我相信你跟凌姗所看到的,也认为你们所判断的是正确的。蔡扬逃走一定是想躲过牢狱之灾,蔡大钟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独生子吃牢饭,才会派人把他接走。他现在最有可能躲的地方应该就是自己家里。但基于良心不安,他应该会拿出诚意解决问题,那就是将他口头上的承诺具体化——一纸合约。所以我们反而不需急着去找人。我相信这几天自然会有人传送他的消息过来,因此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先取得一个共识:要不要将他送进牢里去?”穆非鸿一连串冷静的分析之后,神色肃穆地思索这个问题。
要不要送他进牢里?齐人很惊讶,但也很欣慰听到这句话。事实上从穆非鸿刚才那精辟的剖析中,足见他看事情已不单只看表面,也不再意气用事,他已经学会多方面思考,然后找出最具可能性的答案。
送蔡扬吃牢饭有何争议??以前的穆非鸿绝不会去动脑思索这个问题,现在的他则想到若要打官司,那就必须供出整个计谋,如此并不意味着大快人心,反而所有受害者的受害过程全摊在台面上受人审视,那么果冻、金莎和苹果就必须再次去面对她们的恶梦……穆非鸿会怎么做?他拭目以待!
“蔡扬自始至终都认为要不是突然杀出我跟齐人这两个程咬金,他的计划就会进行得顺顺利利,也就不会有这些状况发生……这样说起来,好像是我们在帮倒忙了。”凌姗面对着金莎和果冻,还有依然躺在病床上的苹果,调侃自己的多管闲事。
“这种人格跟头脑都有问题的人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出来的?什么我对他有意思,所以成为他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什么话!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才任由他搬弄是非,知道他是这么差劲的人之后,还会想要跟他在一起?我真……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果冻忿恨不平地说。
“凌姐……你怎么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是齐人找你帮忙的吗?”吊着点滴,坐在轮椅上的金莎问。她头上的伤快好了,记忆力也没减损半分。齐人告诉她这是因为他不断向她传功疗伤的关系,而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看不出有开玩笑的意思。
“事实上我来台湾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只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办起事来挺麻烦。正好遇到穆非鸿,又在你们公司碰到齐人,直觉这个人绝对有能力帮我,果然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马上就答应协助我调查。不过他也一直在注意你们的情形。在拍摄快结束的前几天,他决定到台中就近关照金莎,而请我帮忙留意台北的状况。所以我就在‘卧龙’那里布了跟线,一发现不对劲时就立刻通知我。事发当天,我正在齐人的办公室里查资料,收到消息说果冻莫名地吃了几十次NG,快要崩溃了,我立刻赶了过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果冻和蔡扬,也就是于青,站在门外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没一会儿,蔡扬就扶着正在哭的果冻往他的车子的方向走去,然后我就一路跟下去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些波折之后,凌姗才终于有机会让女孩子们明了一些状况,更痛心她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足了苦头。
像至今依然躺在病床的苹果,始终一语不发地,默默地听着自己受害的缘由。她苍白的脸上没有愤慨,反倒是那条明显的刀疤代替她对整个事件做不平的控诉。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跟齐人才好。”果冻由衷感谢两位贵人的相助。虽然她们三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总算都保住了清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说什么谢呢,你们都是受害者啊!谁愿意让自己发生这样的事呢?”凌姗摇头感叹地。
“都是我……都是我的关系,对不起……”苹果突然出声,气若游丝地。
没有人同意这种说词。
果冻首先气急败坏地否决:
“不是你,是我!是我没弄清楚状况就认定被穆大哥和凌姐给……弃之不顾,还、还被那可恶的男人煽动,他说要替我出一口气,我竟然说好……我竟然说好……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呜……”果冻终于因为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内疚地痛哭失声。
“果冻……”苹果原本无神的大眼也被牵动地红了眼眶。
“哎!这是在做什么?要归咎是谁的错吗?那如果我告诉你们,我早就知道徐卧龙对我心怀不轨,却没有提防这点而让我们接下了这支广告,是不是表示我该负最大的责任?我们都已经为各自的失察付出代价了,这是身为一个公众人物的悲哀。但是反过来说,我们没有对大众传送正面的讯息,却引来了带有邪恶思想的危险人物,这表示我们都应该自我反省。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三人加上穆大哥都有责任,没有谁该多负一分或少负一分。”
金莎如此切入要点的分析立刻止住了苹果和果冻的自责。凌姗则是欣赏她这种跳脱受害者的心态,以另一种角度来看待整个事件。
这番恳切的言论同时亦感动了另外两个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谢谢你,金莎……”穆非鸿开口,他的音调喑哑,哽咽似地像是随时要落泪……
女孩子全都望向了他,这个一脸病容的穆大哥。
多么奇特的一个画面!四个原本光鲜亮丽、人人称羡的漂亮人儿,如今却个个心力交瘁地共处在一间病房里。
穆非鸿的目光先是落在已经痊愈、却是自责最深、满脸泪痕的果冻;然后望向头发被剪得极短,吊着点滴,坐在轮椅上的金莎。最后是……最后是那触目惊心的疤!那个教他放大瞳孔、冷汗直流,教他心脏抽痛,泪水……忍不住滑落的疤——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他哭了。
他哭的不是自己受不住苦,而是见到别人替他承担的痛。
他看见她们的伤、她们的泪;那巨大的罪恶感如大浪席卷而来,冲溃了他的自制力,击垮了他强作的坚强。
一直挺着脊背的金莎,突然鼻间一阵酸楚,一行清泪也不由得滑落下来……
果冻起身上前,抖着手,拉着穆非鸿的衣角。
“穆大哥……别这样……”她想要安慰,却羞愧先前对穆大哥的误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一迳儿陪着掉泪。
一个淡漠的声音却突然扬起——
“你们都别哭了,行吗?”
穆非鸿倏地抬起头来——他不敢相信他刚刚听见的!
苹果说了什么?她用那么冷淡的语调说了什么?
他对上了她的眼。
这时他想起苹果曾经说过的改变。但是如果她所谓的改变,是连连遭受如此重大的伤害却还能淡漠处之的话,那这样的改变真会令他心碎成千片万片……
“苹果……你想说什么就说,想骂什么就骂吧。是我对不起你们……”他避开她的视线,因为那条疤痕像鞭子一样不断抽打他的胸口。
“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我……罪有应得。”她垂落浓密的羽睫,依然淡漠的语调,却道出令人错愕的字句。
众人神情震惊地看着苹果。
“蔡扬说得对,我以前的行为都是在引人犯罪。心里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还是贪恋……贪恋那种宠爱,好像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最特别的……但是在别人看来却是无耻的、犯贱的……”
“够了!我不准你用那种字眼!蔡扬那种人说的话你为什么要信!”穆非鸿不敢置信地大声喝阻。苹果完全不想责备别人,却一味地怪罪自己,他觉得相当不对劲。
“苹果,你是怎么搞的?我说我们每个人都要负责,不是自责,你这种说法只会吓到大家,你叫我们怎么听得进去你这些话?”金莎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自残”式的字眼,马上出口制止。
“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苹果涩涩苦笑,冷漠的表情难得有了情绪,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更令人摸不着头绪。
“各位,我们让苹果保留她自己的想法。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看她把这件事当成是她个人该负起的责任,但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要面对,现在探讨是谁犯的错并不恰当。你们的穆大哥已经准备好要替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但是他需要你们全力的支持,等事情结束后,你们要怎么探讨都还不会太迟。”
一直倚在墙上的齐人终于发表了他的看法。一贯的冷静和一针见血的点明立刻唤醒了每个人的脑袋。当务之急是要将这四个人彼此间浓厚的友谊汇聚起来,一致对抗即将面对的困难,而不是谴责自己、打击士气。
“齐人说得对。”穆非鸿对自己失控的情绪也觉得不妥,他立刻抛下了难过、内疚、震惊等种种复杂的情绪,稳下心来说:“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想说,或者……有很多不满想要宣泄,我答应你们,等我捉到了蔡扬,把他带到你们面前来坦承他的恶行,负起他该负的责任之后,我也一定会负起我该负的责任。总之,”他走到病床旁,在床沿坐了下来,拿起苹果的手,看着她,不再逃避地对视着苹果的眼,坚决地说:“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们再度受到伤害,所以……不要再说责怪自己的话。”
“穆先生说的没错,你们没必要责怪自己。”
一个陌生的声音自门口出现,所有人往门口一看——
一个不熟悉的中年人走进门内,他穿着体面,声音宏亮:
“打扰你们了,门没有关好,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说完,他转身把门给关上。
众人一脸莫名——除了齐人之外。
“‘灿虹唱片’的董事长——蔡大钟先生。”齐人向大家通报来人的身分。
“哦?”蔡大钟挑起浓眉,看着齐人说:“原来有人认得我。那好,省去那别扭的自我介绍。”
可能是现场异常安静的缘故,蔡大钟这才察觉自己的出现非常地不受欢迎。
但是只要目光扫过众人一眼,马上就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一脸病容的、坐在轮椅上吊着点滴的、还有那条刺眼的疤——
蔡大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蔡扬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这不是‘过分’两个字就可以说得通的。”穆非鸿站了起来,一边向蔡大钟走去,一边沉着声说:“这是预谋好的,一连串蓄意伤人的计谋,使受害者高达十多人的集体犯罪。”
穆非鸿在蔡大钟面前站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这个黑白两道通吃,可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商界巨人。
“你言过其实了,穆非鸿。这件事从头到尾是蔡扬一手策划的,没有所谓的集体犯罪,你应该知道才对。”蔡大钟依然以他那宏亮的声音回应着。
“你就别再自圆其说了,蔡先生。‘灿虹’这次不请自来,愿意无条件培训我的模特儿,你以为蔡扬有能力办得到吗?若不是你在背后全力支持,这个计谋根本无法进行。”
“是我支持的没有错啊!蔡扬告诉我,他的公司里有三位非常有潜力成为大明星的模特儿,希望我来培训她们。我评估了之后也觉得可行,才会答应这件事。”
“请问你是拿什么来评估?蔡扬有提什么企划书给你吗?他有告诉过你,三位当事人加上我这个经纪人完全不知情吗?”
“我话还没说完。蔡扬的确没提企划书给我,但是有徐卧龙出面,他说已经得到你的首肯。”
“获得我的首肯!?”穆非鸿真不敢相信,激动地喊:“获得我的首肯去伤害我的模特儿?你看!”他转身用两手指着苹果、金莎和果冻说:“请你解释,我为什么会答应这个把她们弄得遍体鳞伤的计划?”
“穆先生先不要激动,我只是澄清事实而已。徐卧龙确实有告诉过你,我们想培训她们成为大明星这件事,所以你不能说你这个经纪人不知情。”
穆非鸿简直快气炸了!他没想到蔡大钟此行的目的是来推卸责任。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大明星计划会变成这个样子?”蔡大钟却是这样回答。
“天啊!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果冻忍不住,走到蔡大钟面前,她要这个“青番”的大叔明白一件事——
“蔡扬把我灌醉又喂我吃安眠药;苹果,就是姜小姐,被他打得半死,他的目的就是要……强暴我们,这样还叫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蔡扬不会强暴你们。”蔡大钟斩钉截铁地说。
“啊?”果冻发出好大的疑问。
“应该说他……不能强暴你们。因为他……在医学上来讲被称之为‘性功能失调’,也就是所谓的‘性无能’。”蔡大钟压低了音量,他不希望这丑事流到这个房间外面。
但房间里头的人却俱都傻了跟。
“蔡扬在二十岁以前都还是很正常的,也许就因为太正常了,每天纵欲过度,不知节制,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行了。我带他去看了很多名医,却没人能够把他给医好。他……也就这样变得乖张、暴戾,很容易看一点小事不顾眼就想让对方好看。但是如果说他想非礼你们这种事……根本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蔡大钟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些沉重。
“那么蔡先生今天来是要我们谅解蔡扬是个有病的人,希望我们能够原谅他对我们所做的那些残忍的事?”苹果忍不住地喊出,因为蔡大钟那种公然推卸责任的态度让她愤怒,大家都在共同承担责任的同时,真正的肇事者却想置身事外!
“姜小姐,关于你的……伤,我感到非常地抱歉。蔡扬对你的施暴虽然不是事先就预谋好的,但就算是临时起意也是不可原谅的。我今天来就是让你们知道蔡扬的状况后,再为他所做的做补偿……”
“等等,先等一下!”穆非鸿立即举起手来打断蔡大钟的话,他说:“我倒是认为蔡先生今天来是想将蔡扬的行为合理化,淡化我们对他的敌意,好接受你‘合情合理’的补偿。但是我们不是这样就能释怀的,因为你既然承认你在背后支持这个计划,那就表示你也不能逃避你该负的责任……所以,蔡先生是要将真相统统讲出来呢?还是让我们认定你就是主谋,大家法庭上见?”当他是三岁小孩,几句话就可以打发掉?穆非鸿紧盯着还隐藏大半真相的蔡大钟,逼迫他把事实吐出来。
“呵……穆先生真是个称职的经纪人,把你们‘知’的权益维护得滴水不漏。我就告诉你们吧!蔡扬很喜欢蒋小姐,从蒋小姐进公司后就开始注意她。但是蒋小姐是穆先生发掘的,这点当然令蔡扬很不高兴。可是最令他不高兴的是,穆先生并没有好好地经营蒋小姐,总是让她走一些小舞台。后来‘佳丽化妆品广告’终于让蒋小姐打出了知名度,但穆先生却没有打铁趁热,眼看就要失去那个热度了,于是蔡扬才找上徐卧龙商量拍摄第二部的可能性。徐卧龙答应向厂商提议,但条件是要龙小姐也一起参与,好一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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