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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战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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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看着这个笑得像太阳般温暖的女孩,有点不舍于是跟她定下了约定:
  “回去台北后我们找一天聚聚,穆大哥一定会想见见比他更照顾我的小兰。”
  “真的?!一言为定!”小兰欣喜若狂地。
  只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约定一直到数年后才得以实现。
  “我还没有吃饭,我们吃完饭后再上路,不然我会饿到没力。”于青坐在驾驶座,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对着身边的苹果说。
  “嗯,但是我吃不下,你吃就好。”
  于青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开了一大段路。
  “还没到吗?”苹果急了起来。光是找吃饭的地方就花了不少时间,她忍不住想叫他买个汉堡什么的在车上解决就好。
  “到了。”刚刚好在这个时候车子驶入了一条小巷内,于青停了车,熄了火。
  苹果望着这条没有人进入的阴暗小巷,心中起了疑窦:于青怎么会选这种地方来用餐?
  “就是前面那家PUB,我朋友开的;把店开在这里是因为租金便宜,但是他们的东西好吃得很,保证让你满意。”于青开了车门,下了车,弯下腰来,对着坐着不动的苹果再次提出一起用餐的邀请:“走吧。”
  “不了,我真的不饿,刚刚才吃过饭而已,你自己吃就好,我在这里等你;不过……麻烦你吃快一点,太晚出发不好。”
  “……”于青不答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随即关上车门,自行走进PUB。
  苹果独自留在车内,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于青在拖时间。
  自从出了饭店之后,他那种悠哉的态度跟在饭店时所强调的时间的紧迫性,二者的差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就这么跟他走到底正不正确?
  对了!先通知穆大哥,让穆大哥来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这趟行程,还是掉头回去饭店……
  她按着先前他给的号码,期待快点听到他的声音。
  “对不起,这个号码现在收不到讯号,请……”
  完了!果然上天要她对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这下她该如何是好?
  她望向那家PUB,于青就坐在靠落地窗的位子。他选那个位子一定是想让她看得清楚——看清楚他正愉快地跟人聊天?瞧他一会儿仰头大笑,一会儿比手划脚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搁在桌面上的菜却很少去动,他到底在干嘛?
  不要以为她脾气好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于青就是利用这点来骗她上路。只是于青不知道她虽然还是好脾气,却不再退缩。她决定去对于青提出严重的警告,让他知道她自己并不愿意将时间就这样被他白白浪费掉。
  走到店门口,在推开门之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她即将要面对的做好心理准备。
  一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她不得不捂住耳朵才能够走进去。
  灯光昏暗,烟味弥漫,感觉就像是随时会发生犯罪事件一般的地方。
  里头没半个客人——除了于青之外;里面没有半个服务生——除了他那个已经回到“工作岗位”的酒保朋友之外。
  她的大脑出现了危险讯号,警告她远离这个地方,但她不能退却,她不能让那个正在低头享受晚餐的男人无视她的尊严。
  她走到他身后,用手指戳他的肩膀,见他转过头来立刻拉开嗓门,盖过吵闹的音乐大喊:“你赶快吃完,不然我要坐车自己回饭店!”
  于青沉着脸,放下筷子后站了起来,同样也扯着喉咙喊:“我去付帐,然后要上个厕所,你最好也去,否则中途不能下车!”说完,他直接走到吧台那里,付完了帐之后真的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看他确实是准备上路的样子,苹果这才宽了心,然后往女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如厕完后,她顺便冲洗了一下脸,让浓浓的烟味不要残留在脸上,然后她再拿起了口红补妆一下——
  “小姐已经够漂亮了,不需要再画了。”一个轻浮调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喀啷!口红掉了下来,落在洗手台上。
  “你干什么?!”苹果倏地转过身,惊恐的大眼对上了一脸邪气阴森的男子——于青的朋友,那个酒保。
  “干什么?你们女生怎么老爱问这种没大脑的问题?难不成我进来这里是要请你吃东西吗?小姐ㄟ,给你一个建议,要有危、机、意、识!你看看我这个地方,没半个客人,没半个服务生,这样你也能大大方方的走进来,这种行为教人不想犯罪也难。怪不得蔡扬说你头脑简单,好骗得很。”
  “好啦!唬烂一堆干嘛?表示你比我还有良心吗?”于青走了进来,表情像是戴上了一副怪异的面具,凶狠而且邪恶。
  苹果全身冷汗直流,双脚开始颤抖起来……
  “应该说我没你这个胆。这种有名的女人你也敢碰,看来你那有钱的老头这次又帮你准备了逃难的飞机票。”酒保一脸贼兮兮地盯着苹果道。
  “我时间很多吗?你现在跟我抬扛这些有的没的,我事情还办得成吗?”于青回瞪一眼。
  “是!你办事重要,办事重要!”酒保吃吃地笑着。
  “带她上去。”于青下了道指令。
  “是!大人。”酒保非常造作地鞠躬哈腰。他走到浑身抖个不停的苹果面前,故作感叹地说:“小姐,你不要怨我,只怪你自己太笨了,这次算是给你一次教训,教你以后脑袋放聪明点。”
  苹果的脸色一片惨白,打颤的双脚几乎快支撑不住身体,她将背紧贴着洗手台,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整个人开始有些晕眩……
  “喂!我看她好像快休克了,这样你还做得下去吗?”酒保皱着眉,看着这个随时可能昏倒的女人。
  “是这里的空气太差了。你不会把她抱上去吗?开冷气让她吹一吹就不会那副死样子了!”
  “喂!我话可说在前头,玩玩可以,闹出人命来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上头条,你那老头肯定不会连我的屁股也一起擦的。”
  于青不作回应,却从皮夹里掏出一张早就开好的支票,拿到他的面前说:“仔细看,比原先说好的多出了一倍。你不但可以从监视器看一场免费的秀,见到苗头不对,又可以随时闪人,这么好康的事可是你之前一口答应下来的。如果现在反悔的话——那我就把这张支票给收下来了。”于青真的把支票往自己口袋里放。
  “搞什么!你从刚才就对我呼来唤去的,这支票不收那我岂不白白‘做小’啦?拿来!”
  酒保从于青手中抢回他的“报酬”,仔细地将它收藏好之后抬眼看着这个神情很不对劲的女人,他摇头道:“哎!你放轻松点反而不会出事,我们又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蔡扬想你很久了,跟他玩一次又不会死,他也关照你这么久了,回馈一点给人家也是应该的嘛。来吧,我抱你……”
  突然,女人的手一挥,酒保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道长长的血痕从他伸出的手臂涌出,鲜红的血立即扩散成一大片,可怕的痛觉轰击他的脑部——
  “哇啊!我的妈耶!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酒保唉唉叫个不停。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他也不管应该要做的事,拔足狂奔而去,留下同样惊愕万分却怒火攻心的于青。
  啪!
  苹果脸上多了五道清楚的手印。
  “竟然暗藏凶器?!你比我们还狠哪!这刀子是穆非鸿叫你放的吗?啊?”于青右手一把夺走苹果手中的小刀,左手大掌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
  “他说除了他可以蹂躏你的身体外,其他男人就用这把刀子给他死,是不是?”
  “于、于青,你……你是不是有、有双重人格?你怎么会有……两个名字?”苹果抖着声音,勉强自喉咙挤出这个问题。虽然她的头往上仰,头发被拉扯得苦不堪言,但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于青,一个人的性格出现这样极端的落差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呃?”于青瞪大双跟,像是听到了极荒诞可笑的事,让他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开来,“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极度夸张、极度轻蔑。
  “我一直……哈……我一直怀疑你的脑袋跟别人不一样,原来……原来你真的脑袋有问题!”然后他又恢复到面目狰狞的表情。“你当真还搞不清楚状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于青,我是蔡大钟的儿子,蔡扬,这样你有没有听懂啊?”
  “你怎么会……怎么会……”苹果实在抖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紧紧攀着洗手台边缘的双手突然滑了一下,整个身体也就跟着往下滑,被抓住的头发被扯得更是痛了。
  “你这白痴,连站都不会!”蔡扬放开她的头发,改抓起她的手臂,将她粗鲁地拉起来。
  “走!”他拖着两脚发软的苹果,完全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不要……我求你……”她的身体又滑了下来,坐在地上不起来,不料蔡扬死命拖着她的手臂,让她痛苦万分。她抓着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却怎么样也挣脱不了那只将她拖向地狱深渊的魔手……
  穆大哥,救我……
  吱吱、吱吱……四周鸟语花香,好个舒爽的下午!
  他真的很喜欢溜到这个小公园来偷闲片刻。
  只不过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他是跟着一位美丽的小姐进来的。
  这位宛若仙子的小姐名叫凌姗,是国际知名模特儿……咦?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她根本还没自我介绍啊。
  而更令他不解的是,从他十分钟前递出名片之后,她就像化石般定位不动,仿佛他给的不是名片,而是张稀世藏宝图,教她仔细研究了一世纪之久……
  终于,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立刻堆起了笑容,准备迎向这美丽的容颜——岂料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极度厌恶、万分不屑的脸孔,而且开口就是恶声恶语。
  “搞什么!你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找模特儿?你不晓得她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吗?怎么你还可以嘻皮笑脸的坐在这个地方?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滚开!”
  突然她抡起拳头,一拳将他从椅子上打了下去,力道之大,让他足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惊恐莫名。才刚站好身子,她却已如鬼魅般地来到他眼前,双眼布满血丝,阴森而诡谲。
  “限你三秒内立刻给我去找苹果,否则再吃我几拳!”
  怎么回事?!这实在太可怕了!她不该是这种人啊?她应该是……咦?他怎么会有她另外一种风趣大方的印象呢?
  “还不走?!”她大吼。
  他立刻拔腿就跑。
  否则等她运起十成功力,就算离她够远,也难保不被掌风击到。
  他双手抱头,火速跑出公园外面,一瞬间,却突然进入武术会场。
  会场里头人山人海,却安静得出奇;原来所有的人正聚会精神地观看舞动双刀的凌姗。
  咦?她刚刚不是还在公园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往回头看——哪有什么公园!
  他正忤在场地中央,而身着功夫装的凌姗,正专心地表演她的双刀……
  突然,一个令他血液倒流的哭喊声凄厉地扬起——
  穆大哥,救我……
  是苹果!苹果在向他求救!
  在哪里?她在哪里?
  他紧张而慌乱地在观众席上搜寻,然而黑压压的一片,哪里有她的身影!
  穆大哥,快来救我……
  令人心惊肉跳的哭喊声再次传出。
  没有人听见吗?为什么大家还是那么安静地看着比赛?
  突然一阵暴喝让他整个人惊跳了起来!
  “穆非鸿,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苹果在喊救命吗?还不快去救她!?”
  停止舞刀,目光冷冽的凌姗正怒视着他。
  “你、你也听到了?”他抖着声问。
  “当然!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转向观众席,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
  “是啊!我们都听见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啊!”他气极败坏地大叫。
  观众席上的人群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面无表情地摇头。
  “不知道,你找找看。”
  “快找吧!不然会来不及。”
  “会来不及……”
  “快……”
  人群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嗡嗡声,震得他头晕目眩、头痛欲裂。突然一阵恶心,他吐了起来,吐得整个场地都是。
  “你还是男子汉吗?穆非鸿!这样就承受不住了,那苹果呢?苹果现在所受的折磨你能想像吗?还不快点把她找出来?要不然……”
  一道白光闪过,凌姗掷出手上的双刀,直直朝他的脖子飞来……
  穆非鸿倏地睁开眼。
  斗大的汗珠自额际滑落到头上。
  “原来是梦……”他心有余悸地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一早就得起程去找苹果啊!
  可是……头好昏、好痛……又好困。
  再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睡饱了头就不痛了,他就可以去接苹果了……嗯……就这样……
  谁来救我?
  她觉得自己现在跟死了差不多了。
  “臭婊子!不知廉耻跟男人在大众面前卿卿我我,你以为这样很可爱吗?很惹人怜吗?没有?!”蔡扬粗暴地摇晃她的肩膀,怒不可遏地怒吼:“没有?!你是在卖弄风骚,你是花痴,你贱!”说完,又狠狠地往她脸上送上一掌——
  她摔落在床铺上,痛苦的呻吟着。
  但这不算什么,跟她全身的疼痛比起来——
  跟蔡扬一路搏斗的结果就是被他拳打脚踢。
  她咬他,他就用力扯她的头发;她踢他,他就把她推得老远,让她去撞墙、撞桌子、撞椅子……
  被折磨得如此不成人形,却只能咬紧牙根不让自己昏过去,为的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清白。
  她希望蔡扬把她打到气消了便罢手,她便在心底感谢上苍让她还保有“完璧”的身躯。
  但是这最低限度的希望渐渐渺茫……
  她被压在床铺上,双脚完全动弹不得,双手则护着半裸的胸部;之前她没命地跟他拼斗,虽然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抓痕,但女人天生力弱的事实,终究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求你……我求求你……”全身刺骨的疼痛让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流下斗大的泪珠。她口中哀求对方放她一马,心里发出无数次求救,她曾经那么企盼穆大哥能够即时来救她,但这是真实的世界,不会有如此戏剧化的演出。
  “求我?求我什么?不要碰你?”蔡扬好整以暇地解开钮扣,他的双腿压住她的,而她的双手忙着遮住她的胸部,让他的双手有极大的自由做想做的事。“你的身体也不知让穆非鸿上下其手多少回了,还装清纯?”
  “他没有!”苹果猛摇头。“他没有碰我的身体,我发誓……”天啊!这个事实能不能唤起他一丝的良心呢?
  蔡扬果然停止动作。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处女?”他很是惊讶。
  她用力点头。
  “那岂不更好!”蔡扬夸张地拍了一下大腿。“这样我一整天所受的鸟气才有所回报嘛!你就替你那两个狗屎运姐妹还了欠我的债!她们有凌姗护着,有齐人挡着,害我破了整个布局,我逼不得已只好捉你来玩玩……谁叫没人保护呢?”他继续解开钮扣,一面说:“怪就怪你跟你的穆大哥吧!你们之间那种目中无人的可耻行为,实在让人看了想吐!”
  他完全解开了钮扣,脱掉了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
  “怎样?不错吧?这就是平常训练有素的成果,比起穆非鸿那白斩鸡可好太多了……喔哦!拜托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你这是在引人‘提前犯罪’咧!”
  她完全听不进这男人在说什么。
  从他褪去衣衫之后,她最最惧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做些什么,虽然她的眼光放在一个令人误解的地方,不过这正好可以让她不被怀疑地准备反击的方法……
  “好啦!别遮了,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来‘袒裎相见’吧……”蔡扬一面轻浮的笑着,一面弯下身,伸出双手要拉开挡住春光的阻碍,不料压在底下的身子突然一起,他胸膛被猛地一推,身体倏地往后仰了几十度,若不是即时用手撑住,恐怕他现在就要“腰折”了。
  苹果趁机挣脱掉被压住的双腿,立即跃下床铺,不料头发又被猛地一把抓住,硬生生地又将她拉回床上。
  “想走?!”蔡扬暴喝。
  苹果没多思索,转头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住那只恶魔的手。
  蔡扬惨叫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猛推这疯女人的脸,然而不论他多用力,丝毫动不了已经嵌入肌肉里的牙齿。这教他痛得咬牙切齿,痛得失去理智,他捡起丢弃在床铺上的小刀往她的脸上就是一划——他就不信这样还不能让她“松口”。
  可是疼痛还是没有减轻,因为女人不但没有松口,连……哼也没哼一声。
  看着她脸上的血痕慢慢扩大,然后凝聚在一起,最后滴在他的手臂上。蔡扬心中渐渐升起一阵恐怖。
  他因恐惧而恢复了理智——他下手太重了!没想到这个让他不屑的女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死命地跟他搏斗。她不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了?还是她从来就不是?
  碰!房门被撞开。
  凌姗冲了进来,看见这幅骇人的景象,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一跃到床边,对着蔡扬大吼:
  “放手!”
  蔡扬面带恐惧,支支吾吾地:
  “是她……是她不放……”
  凌姗转向苹果,这才看清她满脸是血,紧咬住蔡扬手臂的口,和眼皮眨也没眨、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眼……浑然不知救援已到,凌姗不禁有股不好的预感……
  “苹果,是我,没事了……我来救你了。”凌姗试图唤回苹果的意识。
  但她依旧动也不动。
  蔡扬害怕到全身抖了起来,苹果这副模样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他举起还握住小刀的手,指着苹果,抖着音说;
  “她……她不会是……”不会是死了吧?
  凌姗瞪着那把沾满血迹的小刀,怒不可遏地击落这把害人的利器,黑眸迸出两簇杀人的寒光。
  “她要是有个什么,我会要你一命抵一命!”
  蔡扬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忘了所有痛觉。
  凌姗快速来到苹果身后,在她背后点了几下,苹果咬得死紧的牙齿突然放松,整个人昏了过去。
  凌姗赶紧将她扶住,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她裸露的胸部。
  蔡扬惊觉: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趁凌姗照顾苹果的时候,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门口方向冲去,眼看就要逃离现场,一道人影一闪,凌姗已到了他面前,在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他的胸膛就着着实实地吃了一记直拳,他痛呼一声,捧着胸倒退二步,身体还没站直,他又看见凌姗高高抬起她的右腿,他心里大喊:死了!
  然后他避无可避,胸膛又吃了一记来势汹汹的重腿——他的身体往后飞,接着“碰”地一声,他撞到了衣架,衣架和他一起撞向墙壁,接着衣架倒了下来,他又连同衣架一起撞到地面,然后便昏了过去……
  铃……铃……
  趴在床上的穆非鸿没有动静。
  铃……铃……
  打电话来的人却非叫他接不可。
  穆非鸿听是听见了,但他的身体、他的四肢,像有千斤重似地拾不起来。
  他试着动几根手指,觉得相当费力,由此知道自己病得不轻。
  叩!叩!这次是敲门声。
  敲门的人等不到回应,就迳自打开门走了进来。
  “阿鸿啊!电话吵成那样你怎么还睡得着?”穆妈妈皱着眉问。
  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儿子,一边纳闷他怎么睡得这么沉,一边替他接了这通吵死人的电话。
  “喂!他在……还在睡啊……就是叫不醒他嘛……什么?很重要?哦!好好,你别激动啊!我马上叫他来听!”
  放下听筒,穆妈妈急忙走到床铺旁,用力摇着儿子,非得把他给摇醒不可,电话那头的人一副出了大事的语气让她紧张得要命。
  “阿鸿,赶快起来!有一通很重要的电话要叫你听……”
  “不,不要摇了,我生病了……”穆非鸿很虚弱地回应着。
  “啊?病了?怎么突然病了?病哪儿啊?”穆妈妈被吓了一大跣,一连发出了几个问题。
  “不知道……妈,你把听筒放在我耳边……”
  “哦,好。”穆妈妈赶紧照做。
  “喂?你你说慢点,我生病了……什么!?”穆非鸿大叫一声,整个人倏地坐了起来,紧抓着听筒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
  听筒自穆非鸿手上掉落下来,他圆瞪着眼、张着嘴,身体前后摇晃。
  穆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她抓着儿子的手臂喊:
  “阿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妈妈,跟我说啊……”
  穆非鸿慢慢地转过头来,茫然的双眼、空洞的语调道出骇人的事:“苹果被刺了一刀。”
  穆妈妈双手立刻捂住了嘴,她那一声惊诧的尖叫就这么被封在口里。
  “她在医院……我要去看她……”
  穆非鸿起身,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来,眼前突然一黑——
  “咳!咳!”
  蔡扬的胸口疼痛不已。自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加上另外两张椅子,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的运气怎么这么背!一个完美的计划,用来对付穆非鸿还嫌太周全了些,没想到杀出了像鬼魅一样的齐人和不知是什么来历的凌姗,让他输了整盘棋。
  “给我水……给我水……我要是渴死了,你就什么也问不到。”他干着喉咙吼,仿佛确定凌姗就躲在暗处监视他。
  没一会儿,果然见凌姗走了进来,但后头还跟了一个人,是齐人。
  蔡扬咧开嘴角欢迎这个敌人,然后噗地一声,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穆非鸿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就是烧三辈子香也不够。”
  齐人不语,只是走到桌边,将一杯水放在桌面上,故意离蔡扬很近,却又不让他喝到。
  “怎么没看到他?被我吓得屁滚尿流了是吗?哈哈……”大笑数声后,蔡扬又因胸口疼痛咳了起来。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你被修理得很惨才是。”凌姗扬起了嗓音,语气是未曾听过的轻蔑。
  “哼!你也算是个国际名人吧?仗着自己的拳脚功夫欺压寻常百姓,你说……如果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国际上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说,像你这种半调子实在脑筋差得一塌糊涂,仗着老头儿有权有势就作威作福,其实一点儿本事也没有,结果还落得让女人给打惨了……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出去?最起码你也该有那么一丁点——男人的尊严吧?”凌姗对蔡扬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以冷调回复。
  “我呸!你在暗,我在明,吃了你的暗亏我也只有认栽,老子没空听你废话——”
  突然“碰”地一声,桌上的那杯水被齐人愤怒的一掌拍得差点掉落地面。
  “对一个弱女子出手狠辣,将她打得半死不活,你还敢在这里乱吠乱叫!?”齐人铁青着脸,忍住杀人的冲动。
  蔡扬斜着眼、歪着嘴,一副怪模样地往齐人头上火上加油——
  “我不信你不认为她够贱,成天不知羞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摸来摸去,我这是替她的父母教训她!”
  “……我若不是要你亲口说出要把她们一个个毁掉的理由,你早就不止死过一次了。”齐人冰冷的语调酝酿出强烈的杀意。
  “我把她们毁掉?你有没有搞错?她们会落到这步田地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你们联手把我逼到死角,让我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还有脸来拷问我?呸!”蔡扬脸上尽是轻蔑与不屑。
  凌姗咬着牙,克制自己不去揍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
  “我看到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从一开始你就设计果冻,打算对她意图不轨,要不是被我撞见,你说你会罢手吗?你打算毁掉她的清白就是不争的事实。”这睁眼说瞎话的家伙,不揪出他的真面目,他还以为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
  “毁掉她的清白?你脑袋有问题啊?你什么时候撞见我……”蔡扬突然愕住,慢慢地瞪大双眼,见鬼似地拔高了音调:“你不会是那个欧巴桑吧?”
  凌姗抬高柳眉,双手环胸,她听不懂什么“欧巴桑”的,可很明显地,蔡扬已经发觉了答案……
  那个让他气得差点吐血的欧巴桑竟然会是凌姗?!他一下子陷入了那段难堪的回忆中……
  就在他“准备”侵犯果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好事。
  “干什么?!”他怒暴地打开门。
  一名高大壮硕的中年妇人一把将门推开,力道之大,差点将他推倒在地。
  “我听女儿说啊蒋沁如小姐人在这里,我跟她说我不相信,一定要过来瞧瞧,我们母女俩都是她的迷哩!”
  妇人自顾自地说着话,东张西望,一路从客厅走向房间。
  “你给我出去!蒋小姐人不舒服要休息……喂!你听不懂是不是?”他喊着那个根本不理会他说话的欧巴桑。
  他跑过去想要挡住她的去路,却被她更快一秒闪过,动作之灵敏,完全不像一般的中年妇人。
  才一眨眼,她就进了卧房。他赶紧跟了进去,就听见她以超高八度的怪声尖叫:
  “哎哟!真的是你!蒋小姐、蒋小姐,我是你的迷啦!你能不能起来帮我签个名啊?”妇人用力地摇晃果冻的肩膀,动作极其夸张。
  “不要碰她!”他大吼,快速冲到床边。“你这女人是怎么搞的?你再不走,不要怪我动手!”他抬起手,状似揍人的模样。
  “哎哟!要打人啦!喔哦!你一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这蒋小姐一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的样子,一定是被下药啦!你准备对她怎么样啊?你说!”
  突然他那只抬高的手被她一把抓住,而她的另一只手则往他的腹部施力,倏地他整个人往后摔了出去,一直到他跌了个狗吃屎为止。
  接着她又扯着嗓子怪叫,一面快速地往门外走去。
  “我要去告诉我老公!还有,我要去报警!好胆你别走,等会儿我老公过来就有你瞧的了,他可是全国武术冠军。”
  那时对于妇人的恐吓他可是没存半点怀疑,他抓起外套,忍着摔疼了的屁股,火速地离开现场……
  只是现在想起来实在觉得很可笑;那妇人完全不需叫她老公来就足够将他修理一顿了,何需多此一举?原来她主要的目的是在救人,她料想待她假装离开后,他必定即刻逃之夭夭,然后她便可以马上返回,展开救人的行动。
  中年妇人就是眼前这个美人凌姗,这二度破坏他好事的大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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