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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眷宠(卷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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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神情不悦了,李显赶紧说:“本王想请公孙大人接受小女。”
  “安乐公主?你要本官迎娶公主?”
  “本王知道您府里已美人成群,但是安乐公主的美貌众所皆知,对您又是仰慕不已,多次向本王要挟非您不嫁……您可也是本王中意的乘龙快婿,这不情之请,请您一定不要拒绝啊!”李显涎着老脸自己提亲。
  他挑眉,这李显为了稳定政权,拴住他的动向,竟打起联姻的壬意了。“太子的厚爱,本官——”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仆役匆匆忙忙进来嚷着打断他的话。
  李显脸色一变。“狗奴才,你没见到本王正在与公孙大人谈话,什么天塌下来的事,你竟敢上前打扰叫嚷!”正等着公孙谋的回答,这狗奴才竟敢来坏事,李显气极怒斥。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名仆役吓得赶忙跪地。
  “是该死,还不滚出去自请处罚——”
  “太子请先息怒,想必这奴才肯定有急事,否则不会如此无礼的,你不如先问问他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公孙谋冷眼说。事实上,这奴才闯得好,他可无意接受李显的美人恩啊!
  “呃……好……狗奴才,还不说发生什么事了?”知道公孙谋有意推延,李显无奈,只得将怒气转向这该死坏事的奴才身上。
  “是……”仆役吓得半死,猛咽口水的禀报,“并州之女已经送来了,这会人正在府外——”
  “混帐东西,人送来把她安置在内府即可,这等小事你上来嚷什么?”一听是这种事,李显勃然大怒。
  “不是奴才不将她安置进府,而是这……这并州之女她……她倒在轿里不省人事啊,怕……怕是要断气了,奴才一急这才赶紧来通报,想请示太子这并州之女还要送进内府吗?”
  “蠢东西,都要断气了还送进内府干么,要本王替她办丧事吗?还不快连人带轿给本王撵出去!”一天到晚有人送美人进府给他,他大多来者不拒,但这回送了个将断气的人来做什么?这并州鸳汉生真不是个东西,回头抄了这老家伙的官职。
  “慢着。”公孙谋突然开了金口。
  “公孙大人?”李显讶异公孙谋竟会管上他府里的事。
  “本官只想问问,这并州之女闺名可是叫鸳纯水?”他揽眉问。
  “鸳纯水?本王不记得了,只知道她爹是并州小官鸳汉生,为了讨好本王将女儿送来做我的侍女,怎么,公孙大人认识她?”
  “鸳汉生,哼,他女儿才救活就急着出清了。”公孙谋冷笑,不知为什么,得知鸳纯水被送来庐陵王府,这事让他很不痛快。“太子可介意本官出去见见这快断气的女人?”
  “当……当然不介意,公孙大人,这边请。”没想到一向冷漠的公孙谋竟然会关心起一个乡下姑娘的死活?
  这可让李显心头有了些惊讶。
  圆圆脸庞雪白如纸!
  “果然是她!”一经确认倒在轿子内的女人正是鸳纯水后,一股莫名的火气渐渐窜上公孙谋的脑门。
  “公孙大人真认识这名姑娘?”李显可意外了,这公孙谋向来心高气傲,府里美人多如桃花争艳,对一般庸脂俗粉嗤之以鼻,这会竟会对一名乡下姑娘起了……呃……笑……怒容?
  “本官与这名姑娘有一面之缘。”他勉强说。
  “喔?既然这名姑娘与公孙大人有缘,来人啊,还不快将人请进内府,速速去请大夫来为她诊疗,务必救活这名姑娘,若这名姑娘断了气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一个也别想活了。”李显察言观色,为讨好公孙谋立即吩咐下去。
  “是是……奴才们这就请大夫去。”几个人提着脑袋赶紧救人去。
  一旁公孙谋剑眉轻扬,好个李显,硬是要他公孙谋欠他人情。
  目光不住飘向轿内一身喜气的红衣人儿,见她双手捧心,毫无意识下仍纠着眉心,他心头毫无预兆的刺痛了一下。
  闭上眸,忍着让这奇妙的感觉隐逸去,再睁眼,投向轿内的人儿,既然这人情欠定了……
  “太子,本官想这名姑娘就不用送进你内府里去了,不如你就将这名姑娘让本官带回吧,大夫也直接叫进本官府里去医治,就算这姑娘不幸死了,也由本官一并处理了事,不知太子可愿意卖本官这个薄面?”
  “这个嘛……这位姑娘本来是要进入本王府上做侍女的,若让公孙大人就这么带走了……”原本还咆哮着要连人带轿撵走免沾晦气的,但这会听见公孙谋要人,李显暗自大喜的故意刁难起来。
  公孙谋眸瞳微眯。“太子卖了本官的薄面,那你方才的不情之请,本官也会慎重考虑。”老狐狸!
  李显这才眉开眼笑。“好好好,莫说公孙大人要一个侍女,就是要十个百个,本王还能说不吗,来人啊,救人如救火,还不快将人送往公孙大人的府邸。”
  “你说她有什么病?”公孙谋放下手中的朱笔,睨向桌案前的长须大夫。
  “回大人,经小人诊治的结果,这名姑娘患有心绞症,只要受刺激或激动就有可能发病。”大夫谨慎的答。
  “喔?很严重吗?”他随意的扯扯衣摆,再问。
  “依小人看,这姑娘的心绞症,病根已久,但不甚严重就是了,这回病发应该是太紧张所致。”
  “是吗?但七天前本官亲眼见她病发一次,那回看来也似乎挺紧急的,发病得这么频繁,你说她不严重?”他不悦的质问,大有责怪之意。
  “这个嘛……”原本还算沉稳的大夫,此刻开始有些飙汗了。“小人想那回也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病发吧?”他抖声猜测。
  “刺激?”公孙谋眉一抬。没错,都要被烹杀了,这的确是不小的刺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飘出一抹笑来。
  这可吓坏了大夫,“咚”的一声立即跪下。“大人饶命啊!”
  他见状脸一僵,冷哼一声。想来这老家伙见他笑以为他又要杀人了,嘴一抿。“还不下去!”他略嫌不耐的挥手赶人。
  大夫如遇大赦,犹如虎口逃生般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他面前。
  他不禁莞尔。
  起身,身上环佩铃铛又叮当作响,摇着羽扇沉思着踱步。
  “尚涌。”他出声。
  “大人。”房外的尚涌立即应声到他跟前。
  “去,去把那丫头找来,本官要见她。”
  那丫头?“大人指的可是您带回来的纯水姑娘?”尚涌揣测的问。
  公孙谋瞥了他一眼。“还不去!”不耐烦的催促。
  “是……可是大人,大夫交代,纯水姑娘好像还不方便下床,要她来恐怕……”尚涌原本已领命要去唤人,但走没两步又折回头说。
  他轻懒闷哼。“那就别让她下床,但本官还是要见她,明白吗?”
  大人这根本是刁难人嘛!“明白……”尚涌实在很想说,大人要见她可以亲自走一趟,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应声,大人任性起来可是连陛下也没辙的。
  约莫一炷香后,公孙谋瞪着眼前被拆下搬来的偌大床座有些傻眼了。
  尤其是床座上的人儿,正横眉竖眼气愤的瞪着他不放。
  “喂,公孙谋,你这是做什么?这未免也太蛮横无理了,居然这样把我扛来!”鸳纯水气急败坏的怒视。
  他瞄向尚涌,见尚涌尴尬的搔头。“做得好,果然把人带来又没让她下床,本官对于你的效率,很满意。”他竟如是说。
  原以为会讨一顿骂,没想到大人居然赞美他,尚涌惊喜不已。
  “喂,公孙谋,为了要见我,这么做你不觉得太夸张了吗?”鸳纯水气得怒骂。
  他这才玩味的瞧向她,见她脸色苍白,但双眸还是精神得很,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教她这双精神的眼瞳给唬了去,以为她是个圆润健康的佳人,其实一点都不然。“现今天下恐怕只有你敢连名带姓的直呼本官名讳了。”
  忽然想起现在她可是在他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我……我是气昏了,谁教你无礼在先。”
  “无礼?就算无礼本官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啧啧,原来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哪!”他煞有其事的啧声摇首。
  “你!我怎么忘恩负义了?”
  “本官两次救了你的命,还有一次饶了你的命,所以严格说来,本官已经给了你三条命了。”
  对喔,记得她醒来后人就已经在公孙府邸了,经过仆役的解说才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而且这次还由李显手中要了她,但她并不想离开庐陵王府啊!“这个……就算你真的是我的恩人,但也不能这么跋扈到将人带床一起搬到你跟前,想见我可以到我房里来嘛!”
  “本官想见你,可又不想栘驾,那你说该怎么办?”他一派俊雅嚣张的说。
  “你!”她气结,这家伙目中无人惯了,与他辩驳无疑是自讨苦吃!
  “哼,你不好奇本官为什么一定要见你?”见她又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觉得有趣极了。
  “想要尽快赶我离开,省得白食你的粮食。”鸳纯水没好气的说。
  “你想离开?”他目光转沉。
  “嗯,如果你允许的话。”她其实很感激他的救助,如果不是他,两次发病她可能早就见阎王去了,这会多少怀着感恩的心,说起话来也客气多了,虽然对他的风评印象还是很差,谁教他是无恶不作的“闇帝”呢。
  “你想本官会允许吗?”公孙谋斜睨她。
  “当然会,不然你留着我也没用,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放我走。”她朝他俏皮的吐舌说话。
  他扬眉,她是在对他撒娇吗?心头微甜……
  但眉头却皱深了起来。
  “你想回家?”
  “不,我得回庐陵王府。”她无奈的说。
  如墨玉般的黑眉倏地拢起。“你舍不得太子,还妄想回去伺候他?”他的呼吸莫名加沉。
  鸳纯水难堪得一阵脸红。“我不是为了自己,我答应过爹爹要进王府伺候太子的。”
  “哼,你爹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竟要女儿去伺候一个五旬老人。”他一脸的讽刺。
  “你!”
  “可惜你想回去,谅那太子也不敢收你了。”
  “为什么不敢收我?是因为我这身子吗?”她沮丧的道。“也对,我人才送到就差点病发身亡,多晦气,想太子也不敢收我了。”爹要知道了,定要怪她没用。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是你已经是本官的人了,本官要的人太子敢收吗?”
  “我是你的人?你胡说什么呢?!”她吃了一惊。
  “你是本官由太子手中要来的,你当然是本官的人。”
  “可是——”
  “不用说了,既是本官的人,想离开就是痴人说梦。”他冷言浇息她想离去的念头。
  “你怎能这样,我要去的是庐陵王府,你不能因为我昏迷就迳自决定我的去处,你不是我的主子,我也不是你的人,为了爹我一定得离开这里!”她说到后来都有些心急了。
  他忽然定定的注视她,直到盯得她胆战心惊后才开口道:“放心,你去不了王府,留在这也一样,你爹若知道你在本官这儿,相信可要比送你到太子那乐上三分。”
  “为什么?”
  “纯水姑娘,我家大人可是可以左右王朝的人,你进了公孙府可要比去了太子那对你爹的帮助更大啊。”一旁的尚涌忍不住暗示。
  “是吗?”她是听说公孙谋这人神通广大,权势无边,但他毕竟不是李家皇族也不是武氏人,权力能及得了未来天子的太子吗?她半信半疑。
  公孙谋漠然的看向她。“不管如何,太子不会要你了,你也离不开公孙府,这就是你的命运。”他竟有些幸灾乐祸。
  说得没错,她好像真的非得留在公孙府不可了。“如果我留下,你会帮助我爹仕途顺利吗?”她问他。
  “不会!”他孔雀羽扇扬了扬,直截了当的吐出这两个字。
  “不会?!那我留在这儿不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对你没有意义,对本官倒是有。”他露出阴森的白牙,怪森然的。
  这家伙没安好心,她开始发毛了。“对你有什么意义?”
  他手抱胸,嘴角抿笑,瞧得尚涌都不禁要口吐白沫了。
  “本官只是好奇一个患有心绞症的人,到底能禁得起哪些刺激,又或者要刺激到什么程度才会救不回来,一命呜呼?”
  “你想拿我做实验,看我怎么死的?”这人根本是变态嘛!鸳纯水大惊失色。
  任性狡黠的又是一笑,尚涌倒抽了一口气,她奇怪的转头瞧了尚涌一眼,为什么这家伙一笑他就脸色发青?有什么问题吗……等等,她还管别人做啥?这会有问题的是她啊!“公孙谋……大人,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又不是玩具或者是你的斗虫,随你摆弄、随你虐待致死。”这没人性的家伙!
  “说得好,本官就当你是斗虫,就将你斗到死为止,想来这该是很有趣吧?”他竟然仰头恣意大笑。
  匡啷一声,尚涌惊吓倒地了!
  她眨眨双眼,现在是怎样?该倒地的人是她吧,这家伙好端端的只见公孙谋大笑就昏得比她还快,这什么跟什么啊?
  第三章
  “来人啊,去将那丫头唤来。”站在湖畔,公孙谋一脸的恶笑。
  “是,大人。”身旁立即有人领命而去。
  一刻钟后。
  “公孙大人,你……您找我?”鸳纯水乖乖站在他跟前,经过府里的丫鬟们不断对她谆谆教诲,她对他开始恭敬的当成主子了。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嗯,你的病况如何?”他吹着凉风,盯着起伏的湖水。
  “回大人,好得很。”她露齿一笑。
  进公孙府二十天了,公孙谋并没有虐待她,每日让她吃好的、睡好的,还不惜成本的往她肚里塞进各式各样名贵的补品,将她养得比她生病前还要丰润,身体状况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老是心口不一,说是要烹杀她最后还救了她,说要虐待她,看她是怎么死的,这会又将她如公主般养得白白胖胖的,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先前她是不是对他太有偏见了?她产生了些许的惭愧。
  “喔,那就好。”
  “不知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吗?”在公孙府做米虫多日,他该不会想分配她工作了?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会游水吗?”
  奇了,他明明就问得很亲切,表情也无异状,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森冷冷的?“不会,我自幼身子不好,娘不让我碰水。”
  “嗯,我也听说了,心绞症患者随时会发病,万一在水里发起病来可就麻烦了,是吧?”
  “是啊,其实如果能进到这冰凉的湖水里泡一泡不知该有多舒服,可惜我这破身子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这么做。”鸳纯水有些遗憾的说。
  “谁说不可能,本官就极为想要达成你的心愿,下去吧,这湖里有一枚官印,官职是并州的督官,这位子可让你爹连升三级,你爹该有兴趣才是。”他扬起一弯恶笑。
  “你要我跳下去找官印?”她愕然。
  “没错,你不下去也可以,这枚官印就让它永远沉于湖底吧。”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爹也就不可能升官了?”她叉腰嗔目。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看着办吧。”公孙谋一派的潇洒算计。
  “你!”她气坏了,这家伙坏透了,竟然要拿她的命去换爹的官职,亏她还又把他错当好人,简直可恶!
  “其实你方才也说了,身子好得很,本官的补品可没白补,所以跳下水去,应该也不碍事。”
  “原来你把我养得白白胖胖就是想杀起来比较过瘾?!”这个变态!她咬牙切齿的怒视他。
  “聪明,你总算知道本官用心良苦了。”
  他一副她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可让她气炸了。
  “不跳!”鸳纯水怒而拒绝,才不受威胁呢!
  他目光一凛。“既然你怕死也不愿意帮你爹,那可别怪本官没给你机会提携你爹了。”他转身要走。
  “慢着!”她紧咬贝齿急唤。
  他嗤笑转回身,环佩铃铛叮当作响,骄矜异常。“嗯?”朝她挑了挑眉。
  她全身涨满了怒气与委屈,忿忿地怒视他,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丢下一句——“你最好说话算话。”人就扑通一声往湖里跳了。
  他的心微刺了一下,随即又闪出笑意。
  走近湖边,湖水不深,但足以淹死人,尤其对一个不谙水性又有心绞症的人来说,该死得很快吧?期待待会不知是官印会被找着,还是令人振奋的浮出一具尸首来呢?
  他兴奋的等着瞧。
  就见跳下去的人儿,一下去就已连呛了好几口水,脚也勾不着地,只能挣扎着拍水,痛苦得教人不忍,但这丫头连一声救命也没喊,挺倔强的嘛!
  公孙谋冷笑一声。
  目光再紧瞅着这落水人儿,瞧她自己命在日一夕,还挂念着官印,一沉下水就拚命乱抓,希望能找到官印,但连着沉进水里三次,这第四次可就没再浮出水面了。
  他凌厉的眼神霎时幽深了起来。“来人,救人!”
  “您又找我?”鸳纯水尝过这家伙的恶亏后,总算知道他不是只纸老虎,而是只没天良的毒蛇,她好不容易由鬼门关被救回,才调养几日,他又把她找来,这回她赶紧小心翼翼的检查四周,现下人是在他书房里,周围没有水,他应该不会再拿水作弄她了。
  瞧见她草木皆兵的模样,他剑眉星目不由得轻扬了起来。“嗯,本官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已经通知你爹上任了,过两天他就会回并州去。”
  “您果然没有食言。”这家伙总算是个守信之人,不枉她死前死命抓着官印不放,她可是拿命换取爹的前程啊。“只是爹这么快就要回并州了,我……”
  “你想见他一面?”他料定她的心思说。
  她涎着笑。“嗯,大人,您可否——”
  “不允!”她话还没问完,他已经回绝。
  “您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爹这一定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他,您就这么狠心不让我们父女见上一面?”鸳纯水火大的说。
  “你真想见见你爹?”他睨向她。
  一股危险的讯息直传她脑门,这家伙又想玩阴的?“我……”
  他又露出了冷酷笑痕。“想见你爹可以,你只要答应本官一件事。”
  “什么事?”她开始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本官想要吃一道人间美食,希望你亲自帮本官料理。”
  “咦?您的吃食不是都有专人替您料理,我又不懂烹饪,哪煮得出什么人间美食来?”听说这家伙吃食也挑剔得很,这会竟莫名其妙提出这个要求,铁定有鬼。
  “你可以的,这道料理经由你处理过绝对美味加倍。”他斩钉截铁的说。
  “喔?”她更加疑惑了。“真的只要煮出一道料理我就可以见爹了?”
  “没错。”公孙谋允诺。
  “为了见爹……那……好吧,我答应您。”她心一横,点了首。
  任这人再阴险,反正也只是煮出一道菜,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才是。
  可为什么她的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而当鸳纯水知道他口中的人间美味所指何物后,她在心里不下百次的咒骂他。
  这天杀的!这样整她?!
  鸳纯水全身发颤,心跳快速搏动,要命啊,这心可得稳着点跳,可别又控制不住乱了序,这样真会失控要了她的命。
  这嗜血的家伙要吃的竟然是活猴脑,他是人吗?居然如此残忍血腥?
  而她的工作就是帮他宰了这只正可怜兮兮看着她的猴子,然后活生生替他剥开猴脑壳,帮他取出猴脑浆供他品尝。
  这……简直残忍至极!
  事情再明显不过,他想吓得她心绞症病发,最好一举把她吓死,省得他再花心思整她。
  公孙府里的几个侍从仆役,全都同情的看着她,看来大人真把她当成斗虫想斗死她呢!
  想近来大人可能闷太久没有乐子,这回总算找到新玩意了难怪会狠些……
  但先前大人想玩乐时一刀就解决人家,哪像这回似乎有意逐步玩残人家,这大人有些反常呢。
  “我做不到!”手里被硬塞进一把刀后,她惊恐的尖叫。
  “做不到?”公孙谋转而阴笑道:“这会猴子也抓来了,你却说不,难不成你想戏弄本官?”
  “我哪知您这么没人性,竟然要我杀猴取脑供您——”
  “你不想见你爹了?”他坐在黑檀木椅中,接过左右呈上的香茗,啜了一口。
  “不想,如果要杀了这只可怜的猴子,那我不见爹了,想必爹也能谅解的。”她丢下刀说。
  “早知道你下不了手,那就算了,本官不勉强。”
  “真的?”鸳纯水脸露喜色,吁了一口气。
  “不过,你这回见不到你爹,可能这辈子都无缘再父女相会了。”他手抱胸,嘴角抿笑,好整以暇的说。
  “什么?”
  “你爹这次回乡,本官要他二十年内不得再进京都一步,所以严格说起来,也不是没有相见的一日,不过你要耐心的等二十年后罢了,希望你爹还有二十年的岁数好活啊!”
  瞧他笑得多猖狂啊!她真想掐死他,这可恶的家伙!
  就知道他不可能爽快的放过她。
  “您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
  “我与您既无冤也无仇,我不懂您为什么要欺负我?”她又用那怨怼委屈兼气愤的神情瞧着他。
  倏地,他的心无端闷了起来。
  为什么?他蹙着眉真的在思索起这个难解的问题来了。
  “与本官无怨的人多得是,最后也都不明不白的死在本官手中,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快快死去,然后下地府去与他们作伴,也许多几个人一起想,会想出个答案来。”他恶劣的说。
  “你!”这人根本就是坏到了极点。
  “哼,做不做你决定,不过本官耐性有限,没有多余时间跟你耗。”
  她眼眶里又即将雾水泛滥,他敛着眉目。“嗯?”
  “哇!”被逼急了,鸳纯水哇哇的大哭出声。“不过是要我死嘛,干么牺牲猴子,好,我就死给您看!”她持着刀子烈性的就要往胸口去,但刀子还没刺中胸口,人已昏厥倒下。
  “大人?”尚涌点了她的昏穴后询问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只斗虫啊?
  只见主子的脸色比倒下去的人还苍白,大人不舒服吗?
  “这丫头还挺烈的!”他只撂下这一句话就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您想带我上哪去?”鸳纯水心慌意乱兼胆战心惊的问。公孙谋这家伙一找她就没好事,这回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整她?
  “带你去见识些有趣的事儿。”
  “有趣的事儿?什么事?”他将她带来这个黑漆漆又森冷的地方,会有什么趣事?
  “瞧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
  “到了,进去吧。”他一个轻拍已有人将门打开。
  “这里是哪里?”她被迫随着他走进一处更幽暗恐怖的地方,四周散置着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工具,她不禁抖了起来。
  “刑房。”他简单的回答。
  “什么?您带我来刑房做什么?您该不会是瞧我迟迟没再受刺激病发,想对我动刑了吧?”她惊恐不已。
  他一脸邪魅。“你说呢?”
  “我说……您若要我的命一刀杀了我即可,别再动什么刑折磨我了。”蓦然,气愤的怒火奔冲到脑门,她到底惹上了什么混世魔王,居然被当成斗虫一整再整?
  “本官还没想到对你动刑,但是你若有意尝尝这些玩意,本官可以成全。”
  “您这残暴的大人,难怪人人提到您都惊恐万分!”鸳纯水怒不可遏。
  “哈哈哈!”他竞畅笑。
  “喂!”她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竟然以惊骇人为乐!
  他收起笑容。“放心,今天动刑的对象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仔细瞧了。”再次拍拍手,一个人走了进来。
  “大人。”来俊臣战战兢兢的低首出现了。
  “嗯,准备好了?”他冷着脸问。
  “回大人,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一见来人居然是酷吏来俊臣,而且舌头显然还在,他果然没有割了这酷吏的舌头,只是这会他怎么也出现了?
  “准备严刑拷打罪犯啊,你应该没有见过来大人过人的审案手段,本官特地带你来见识见识。”他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算计。
  她口水一咽。“我不想见识。”接着转身要走。
  但走没两步就被人架了回来。
  公孙谋冷笑。“由得了你吗?”
  她苦着脸,恨死这家伙了!
  就见他眉头轻扬,来俊臣马上将犯人押出。
  “仔细瞧见那个大瓮了吗?”他微微靠向她的耳侧说。
  她只得眯着双眼随着他的指示瞧向刑房中央的一口大瓮。“瞧见了。”她胆战心惊的颔首。
  “告诉你,这就是来大人的新发明,挺有趣的,你待会仔细看。”
  “可以不要看吗?”她几乎有点恳求了。
  他倏地变脸,面色一凛的扫向她。
  她低咒一声。“知道了,我会瞧……仔细的瞧的。”在他的淫威下,她不得不低头。
  公孙谋这才满意的颔首。
  她瞧见好几个人在那口大瓮下放柴火,想烧水吗?可瞧着瞧着刚才那名罪犯竟被塞进瓮里了……
  “啊?他们在干什么?”
  他抓过她冰冷的手,朝她低声说:“他们啊……告诉你,这刑具叫做‘请君入瓮’,方法是找个大瓮,把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随着温度越来越高,受刑人也就越来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话,往往就被烧死在这瓮里。”
  “什么?!这么残忍!”她的惊叫声惹得正在动作的人纷纷停下手望向她,她瞬间一口气梗住了,猛咽一口口水才顺了气,“你们不能这么做,这太残酷了!”她想冲向前阻止他们继续烧柴,但发觉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她哪里也去不了。“你放手,让我去救他。”她哭喊着说。
  他面色一沉。“此人是著名的江南大盗,奸淫掳掠,杀人无数,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的恶徒,明明罪证确凿他却始终不肯招供罪行,这种人你救他做什么?”
  “可是这种酷刑用在人身上太过残酷了,若要逼供可以用用别种方法——”
  “别种方法?嗯,来人人整治人的手段多得是,来大人,那你就说说,你还有哪些法子可以使的?”他转向来俊臣。
  来俊臣赶忙说:“小臣想,若不使用瓮刑,咱们还可以将这恶徒游街示众,不然将其肢解、车轮刑、割舌,又或者将他刖刑、阉割、腰斩还是将他剥皮拆骨也都成。”今天这场刑求秀说穿了是给这位丫头看的,他索性就将所有刑罚使上一遍。
  “够了,别再说了,这些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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