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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视三国-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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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眉头一扬,正要说话,后面司马师冷哼一声,拨开前面密密麻麻的重装卫兵,催马向前,那只肉瘤上红光闪闪,捻须道:“太傅,司马师在此素闻你口灵齿便,又欲逞此小人之技么?”先前邓艾叫他他不出来,现在六只手一叫,居然应声而出,与丝毫不给邓艾面子就不说了,对六只手的重视,也是显露无遗。
到底是一军之主,司马一族的中梁柱。果然气度比之贾诩,那是绝不相同。六只手挑指赞道:“这才像话嘛,做个缩头乌龟有什么意思……我说三只眼哎,刚刚我那建议怎么样?”
贾诩眉头越锁越紧,轻声提醒道:“将军,小心缓兵之技!”司马师大袖一甩,不屑道:“缓又如何?”抬头再看了六只手一眼,冷笑道:
“你所说何事?我就等你拖上三五个时辰。又有何妨?”
六只手瞪眼叫道:“看你这话说的,我在等人,你难道就不在等?”先前不是和司马昭也照过面么?司马师有这么一枝军,司马昭也有一路,现在孙家的曹家的诸葛家地纷纷赶到,总不成司马师就只会等着挨打?
看看司马师沉吟不语,六只手哈哈大笑,挥手道:“这些话嘛,过会儿再说也没事,还是先来分家好不好?我自然是和吕蒙算一伙地。三只眼你挑哪家?是小诸葛呢。还是老邓?”歪着头想了一想,笑眯眯道:“看这样子呢,反正你也和小诸葛勾勾搭搭的。不如就你们两家一伙,咱们二对二,狠狠打上一场完事,这样不错地吧?”若真按他这分法,在场地诸葛恪算上伏兵,与司马师两军总在六万左右,吕蒙朱恒朱据再加个邓艾,虽然仍是少些,但也少得有限,还真有一拼之力。
众人都静静听他手舞足蹈的分派。居然还人人都觉得他说得极是有理,十人之中,倒有九人在微微点头,就连司马师自家,竟也心中砰然而动,若是能联手诸葛恪,还真有一举将邓艾击溃的可能!
一时之间,场中不下十万人,居然就再没一个人说话。就连那数万匹的战马,也没有那一匹那怕打个响鼻。各人面上均露出沉思之色,司马师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似乎心中几种不同念头正在激烈交锋。六只手看看司马师,转头再看看诸葛恪,掉头又看看邓艾,忽的乐道:“我随便说说而已嘛,三只眼,你是不是傻啦?诸葛恪和邓艾都是你的人哎,你居然要放一家和我联手?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司马师与邓艾,按说可不都是曹操的属下?但诸葛恪与司马师居然会是一伙,那就纯属六太傅地诳术了。
司马师就似猛然惊醒一般,慢慢抬头,正与对面邓艾两道狐疑的目光对上,饶是他满腹深沉,竟也一时无话可说,场中万般寂静之中,只听得邓艾一字字道:“司马将军,邓艾愚鲁,还望指教!”
两道炯炯目光,直射过来,左手轻轻一挥,邓忠邓思两人立即会意,这两名小将一黑一白,都有一时之强,左右一散,中间虽还隔着突骑营与始终牛眼相对的张飞许诸,重重杀气,已对着司马师漫了过去。
司马师怒道:“邓艾!你这是何意,敢违旨么?”两眼一齐瞪起,那只肉瘤更是抖然欲跃,就似突然有了生命。邓艾冷笑道:“圣旨何在?
你说丞相镇守洛阳,扬州战事,由你父主管,你父又何在?你说孙权着人装扮丞相,叫我一路务必细细访之,见者格杀勿论,假扮之人又何在?”
一句句一字字地大声斥出,声如巨雷洪钟,显然已动了真怒,说到激烈处,并手对着诸葛恪一指喝道:“此子孙氏之将也,司马师,孙氏已反,与你此子联手,份同谋逆。倒要看你有何辞,若不叫我心服,无需他人动手,邓艾必手刃之!”
咣咣有若大炮连发,司马师脸上怒火渐盛,贾诩轻叹一声,摇头不语,大约也知道这位司马小爷的脾气,劝也无用。六只手反倒做和事!老道:“邓将军,你怕是错怪他了吧,就我看呐,这位三只眼同志还是挺忠君爱国的,又或者小诸葛突然受了国法感化,弃暗投明来给三只眼做手下也不定啊?”
邓艾盛怒之下,信口应道:”
谁是三只眼!”六只手奇道:“不是吧?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你居然还没听懂?三只眼嘛,你倒是满地看看,谁脸上多长了只眼睛的?”嘴里叫人自己看,自家的眼睛却瞪着司马师望过去,邓艾愕然道:“我不和你说这个……司马师!你可还有话说!”
司马师脸上青气一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勃然大怒之时,他居然将脸一紧,做了一副漠然表情来,冲六只手挑指道:“太傅离间技之强。司马佩服!”六只手挥手道:“算啦算啦!这也不算个什么事,你也不错啊,反间阴阳祸起萧墙技,我也眼热得很呢。”
要半嘴,咱六太傅还有可能会怕人?顿时给司马师勾起兴致来,乐呵呵道:“反正呢,我是兵也最少,将也最少。你们四家人马在这,我本来是想跟着两只口混的,不过看来呢,可能我和两只口都要看戏了……嘿嘿,邓艾哎,老邓哎,你们先打着,我看一会儿?”还不等人家作答呢,已将两只破破烂烂的袖子冲吕蒙乱舞一气道:“旁边闪闪傍边闪闪倪好了啊,咱们谁也不帮。
不过呢。如果有人居然敢以多打少,咱就上去和他拼命……奶奶地,最见不人欺负人少。太不要脸嘛……”
他这话其实把在场众人全部骂进,就算是吕蒙,当初不也在曲阿渡口外带着一大票人要冲他发飙?司马师不怒反笑道:“好一张利嘴!就算你全部说对又是如何?我就真与诸葛恪交易在先又如何?擂鼓!”
一声令下,后面不下两百名鼓手,一齐将大鼓擂起,通通之声一声紧似一声,众人心中刚刚才松弛一点地那根弦,立即又紧紧崩起。只看得鼓声之中,司马师来自西凉与北地地骑兵一队队又慢慢驰出,整整排出有十队之多。每队都在两千左右,各有大将列于队前,矛头所指,居然就是邓艾!
诸葛恪脸色微微一变,重又恢复先前的满脸犹豫。跟这些个家伙打交道,六只手自然是半点表情变化也不会漏掉,心中大奇,看来光说诸葛恪与司马师有些个什么交易,这层次可能还低了点。哈哈大笑道:
“真地要打?小诸葛你也参加?老许哎。老张!你们两个歇歇,一会再慢慢打哈……小诸葛,你是骑兵先上还是步兵先上?”
他说话可算是极有水平,先挑起诸葛恪话头,等人家将要答话之时,却又立即顾左右而言他,随便说了两句废话,纯就是故意叫诸葛恪放松心情。诸葛恪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六只手一拍大腿道:“就是嘛你心底的秘密,怎么可能跟我说?不过我只是关心你啊,以骑对骑呢,那是大家半斤半两,以步对骑呢,未免就禁不起撞了,刚刚你不是给撞得很惨?”
做出一副喋喋不休之态,等到诸葛恪再次将目光投来之际,语气一转,尽起心属之魅力,两只眼直钩钩往诸葛恪脸上看去,轻轻道:“孔明呢?他还有多远?”
诸葛恪两眼与他一对,心中莫名其妙的微微一愣,耳中听到这一问,居然信口答道:“不远了,还有三十里吧……”一言出口,立知不对,怒道:“小人!向条,擒下他!”
向家那三千疾风骑,现时的位置却是在邓艾军与朱据军之间,在六只手的东北方向,距离算是最近。一声令下,向条手臂一振,就要领兵冲上,六只手哈哈大笑,抬手捏了个响指,自然此时心中,那算是得意之极,没等任何人有所反应之时,又朗声叫道:“可笑!若是向宠来抓我,可能还稍有些把握……”脑中想起在襄阳之时,目睹的向家三兄弟间那种互不服气,随便先离间了一个,立即又道:“不过嘛,若是邓艾将军一心要知道丞相所在的真相,随便把你给吞了,我可不作保亦——“”,他人站在诸路大军的中间,每说一句话,必要在马上转动,此时这两句话看似是面对着向家兄弟所发,可就算是个傻子,又怎会听不出这句中地真正含义?果然邓艾厉喝道:“小子敢尔!思儿!”邓思长啸一声,挺枪冲出,后面跟出重重叠叠四五千骑,只需疾风骑稍有异动,必然就是一场恶斗。向宠怒道:“六只手,你少发厥词!只仗着牙尖嘴利,寄人篱下,可敢与我一战!”
算来向家兄弟三个,这个是最有出息。六只手啪的别过头去,好笑道:“我和你一战?呸!难道我脑中进了水不成?你真要打,嘿嘿,马上就有人到,你爱挑谁就挑谁,我堂堂太傅爷,若是出声吱唔了半句,不用你杀,我自家割了这颗大头大头给你就是!”
这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风水太差,说有人来,立即又有人来,有人阴恻恻道:“太傅若要割下人头,钟某倒愿效劳,只不知是要慢慢割呢,还是一刀下去,割个痛快?”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击必杀
只需听这声音,根本就不用再回头去看,自然是钟会钟士季也至,听他话语中生又生机勃勃,大概前日的那点儿伤势,居然已慢痊愈。六只手微微叹了口气,虽是在脑中略有些感应,但钟会的气息,实在还是太过微弱,估计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偷偷摸摸的种,居然就难以准确把握。索性就头也不回,只是随手一指,喃喃骂了一句:“打输了就跑的家伙,也有种来叫……小蚊子,去宰了他!”
钟会一到,场中曹军孙军诸葛军,居然都是一阵轻微骚动,看来钟士季邓士载,果然都有些小名气。噪音传来,六只手脑中的气息一时混乱之极,只知道四周人声马声,无数声音转来转去,自然这许多声音之中,有些已在眼幕之中,有些却若有若无,忽强忽弱,就似先前司马师军中偷偷驰走的一队骑兵,只知是冲着天上大石飞来之去寻去,至于现在何处,却是再也捉摸不得。方才三言两语中,又自诸葛恪嘴里套出孔明居然就在不远之处,事实上张飞既在,孔明不远,又有什么奇怪?形势总是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心一横,就要杀敌而立威!
文鸯给摁在六只手身边,看着四周一团乱战,自己却半点也插不进手去,早就浑身痒到极点,突然干爹开恩,叫他去耍一趟,自然是喜出望外,劈天介应了一声:“我去也!”猛一勒马,径往钟会发声之处疾冲而去。
在场人声不绝于耳,文鸯这声大喝,就在众人嘈杂声中清清楚楚的透了出去。钟会将手中小弓轻轻提起,慢慢装上一枝长箭,大笑道:
“要杀我么?够不够份量?”他突如其来的现身,就凑在张飞与许诸虎视耽耽对峙处不远,身边站着他兄弟钟毓。满眼都是凶光,直钩钩的往六只手瞪去,六只手忽的一个回身,两只小眼猛然与钟毓对上,手臂一挥,喝了一声:“砍!”
两只眼中如长着两只小手,直自钟毓眼中伸入肚腹中去,在他心底最痒处轻轻的挠了一把。
钟毓满腔怒火。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一下涌上心来,他手中本是提着一张灰凛凛的小弓,此时狠狠吼了一声,信手将那小弓一扔,反手如刀,居然真冲着钟会砍去。钟会在他身前站得本是极帅,手中的小弓,也正要提箭上弦,脑后风声一响,暗叫声不妙。脚下发力。斜斜往前冲去,回头怒道:“你疯了你?”
再看钟毓,势如疯虎般扑了一记。一掌挥空,脑中似是忽然又咯噔了一下,茫然停住,六只手阴笑道:“他竟然敢躲?你是哥哥哎,还会怕他?”钟毓大喝一声,迅猛无比地冲上,身法之快,怕是已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极限。钟会怒叫不断,却又不能真个伸手还击,只得拎着小弓左闪右闪。才闪了两下,六只手忽的懒洋洋叫道:“算啦!放过他吧,这样杀了他,也没什么面子不是?”
钟毓浑身剧烈一震,茫然停步,眼中俱是迷离之色,钟会怒道:
“你退后点!不要再给他治了!”傻子也看得出来,可怜钟毓自然是中了六太傅的勾魂密技,说来这心属威力。确是叫人防不胜防,心发由心,无迹可寻,高深玄妙之处,直比张角那异术胜过有余。钟毓喉中咯咯响了两声,惭然退后,钟会顾不得再骂他,迅速抬手张弓,再看面前冲来的文鸯,人马一体,四系异色一齐腾起,整个人似已冲成了一枚巨大的枪头,带着破开一切的力量,奔腾而至种会长出一口气,长箭出手,那箭枝带着吱的一声轻响,迅速没入空气中去,再也不见踪影。
他这无影之箭,与黄忠那神射彼有异曲同工之妙。文鸯连话也懒得说,一股劲儿直冲过来,那箭也不知射没射中,反正前冲之势,并没受到任何影响,身上马上,也并没半点伤痕,长枪前挺,枪上地巨力,只有越来越浓!钟会眼光如电,却看了个分明,那枝箭明明就在与文鸯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就在文鸯将要中箭之处,竟然喷出一团烈火来,将那长箭生生烤作了飞灰!心中微惊,闪身就退,文鸯哈哈大笑,两肩一振之下,无数道真气漫空而至,就如无数道绳索一般,将钟会牢牢缚住,再也动弹不得!
钟会这下算是狠吓了一跳,大喝一声,尽力一挣,后面钟毓急道:
“我醒了……退啊!”和身扑上。只是他扑得再快,又哪有文鸯的枪快?就算比枪快,又哪里抗得过俨然吕布第二的文鸯?
长枪带着耀眼的光茫,就在钟会两道骇然的目光之中,噗的一声,直自前胸刺入,冲势不减,长枪如串葫芦般直穿过去,再次噗的一声,又将钟毓刺了个对穿。
四周诸方军将看得目瞪口呆,只看文鸯就如甩去两粒水滴般,轻轻一抖,钟氏兄弟就如两截朽木,通通落地。
文鸯看也不再看这两人一眼,冷笑一声,回头高声喝道:“爹爹骸儿已杀之!”轻一催马,战马兜过头去,在钟氏兄弟消失的白光之中,正要沿着原路返回,六只手居然挥手道:“不急,分开他们!”
他手势所挥之处,却是张飞与许诸凝神屏气这许久,两人面上都已红到极点,一矛一刀,均在轻轻抖动,两人蕴力已久的这一击,一旦发出,若是只伤了一个,就该是谢天谢地地美事,最大可能,还是两人立即就两败俱伤,双双失去战斗能力。
文鸯乐道:“老爹还真是好,知道我没过瘾……小爷来也!”马头一拨,径直对着许诸与张飞中间冲至。那两人正将力量运到最浓烈之时,门板大砍刀与点钢蛇矛,正同时举起,带着令人心脏停止跳动地力量,闪起满天的红光,只往一点上齐齐撞去。
文鸯长枪适时而至,他催马冲上,许诸张飞两人竟似是一无所觉,却是将所有精力。尽都集中在各自面前这一生的最大对手身上。长枪将至之时,文鸯手腕连抖,那枪身就如是一条蛇般,扭来扭去,唰唰扭出两朵枪花来,将两人地巨力,尽都托起,吐气开声。喝了一声:
“起!”
这一下用力巧妙之极,正托在两股巨力的最下方,许诸张飞大力才出,猛觉不对之时,一刀一矛再也没有机会相撞,碰碰两声,两人毫不惜力,刀刃矛尖,尽都招呼在文鸯枪尖之上!三只兵器相撞之处,就如盛开了一朵艳丽之极的灿烂火花。把正当正午的如火骄阳。也生生比了下去。三人同时停顿,许诸张飞对望一眼,忽的齐声大笑。众人都把手捏得紧紧,再看文鸯之时,文小爷长枪一收,脆生生喝了句:“分开了!走!”
一拨战马,并不多话,径往六只手身边驰去。许诸狂笑两声,体外火光一盛,居然是明吭之力控制不灵,将身上那件夹袱,顿时烤着。张飞拿左手去指,却在将把狂笑换作嘲笑之声,噗地一声,额上一条血管猛然炸开,鲜血点点滴滴,溅得满脸都是!两人笑声如刹车般止住,再次对望一眼,齐喝了一声:“爽!”再不说话,各自回马。直往本队中去了。
文鸯这下一击格杀二钟,一枪挑开二将,真是威风到了极点,满场注目的焦点,顿时尽都集中在他身上。六只手欢喜得嘴都合不拢,笑眯眯迎了上去,抬手在他肩上一拍,眉花眼笑道:“好儿子,好……”话才刚出口,文鸯惊叫道:“不要!”闪马就让,却哪里还能让得开去?六只手一拍拍中,就如是拍到了火里去,掌心中滋的一声,差点就有烤肉香味传起,人如被一脚踢飞般,在空中翻出无数个跟头,怪叫声响起一窜,直飞出有三十米外,这才晕头转向的落地,而且还再也收住脚,通的一声,跌了个实实在在,居然有如重有几千几万斤般,深深陷入地里去,直与地面埋了个平齐。
文鸯长出一口气,终于在俊面之中,透出先前一直努力抑住地烈红之色来。他刚刚强行分开许张二将,即仗着出力取巧,又仗着旁观者清,即算如此,许诸张飞那一击,是何等的巨力?还是汹汹涌涌的在他体内闯进了无数。正在默默运功去化,偏生凑过来个不知轻重地六只手,顿时作了二传手,若不是刚好有那无中生有的奇技,恐怕浑身上下,就再也没个完整的零件。
一时之间,本是极喧闹的场上,重又恢复了鸦雀无声,人人均把目光冲着六只手投去。固然自家一伙的都担心之极,但居然就连司马师心中,也隐隐生起一股怪异念头,直似若六只手这一跌跌出个什么闪失出来,他司马师心中,定然是大大的不爽。心中一惊而醒,愕然之下,回眼往贾诩看去,贾诩正也将两道眼光投来,两人对望一眼,一齐摇头,司马师轻声道:“先生,我昭弟他……”
看了六只手父子这神乎其神地表演,司马师心中竟是第一次生起自己会收拾不下这大头矮子的感觉来,开始想念本该及时出现的司马昭与羊祜。贾诩眼中略闪过一丝失望,摇头道:“该到了,应该无事……只是将军面前摆着全功,何必与人分之?”他却听出司马师之意,先前羊祜与六只手已大战一场,消息已然送至,如今眼前这六只手竟似比传闻中更难对付,难道司马昭与羊祜竟会有些闪失不成?
司马师轻吁一口气,回头看看自家的大队骑兵,心中重又恢复些信心,挥手道:“要快些了,曹操他……”贾诩捻须轻笑道:“无处可逃!
太公也快到了……”
两人对望一眼,刚才轻松一些地脸色,重又凝重起来,司马师发狠道:“不管了!我爹来前,一定要解决!”听这意思,居然司马懿居然也就在不远,贾诩皱眉道:“很难了……”他贾诩曾在宛城与六只手联手抗曹,对这家伙地了解,比之司马师又不知深了多少丈。两人一齐叹气,却在耳边蓦的一惊,场中竟是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欢呼,愕然间双双抬头看去,却是六只手慢腾腾爬起,顺手拍了拍灰尘,回头看看地面上那人型地大坑,轻轻吐了吐舌头,一跃而起。
文鸯恰时赶至。六只手身形一落,正又站到文鸯马上,双臂一齐高举,顿时全场之中,欢声雷动,不分敌我士兵,尽都喝起彩来。
文鸯索性就做戏做全套,催马在场中绕了个小小的圈子。六只手两手一直举起,尽情听了阵欢呼,忽的朗声叫道:“兄弟哥儿们,等会要是打起来,谁遇着我,千万闪远点啊!”居然场中众家士兵,齐唰唰叫道:“一定!”十人之中,大约也就三四人突然醒转,听听耳边余音尤在,均是吓出一声冷汗。欢呼之声。正在越来越弱。
司马师后翼突的有人喝道:“老六果然好豪情!”另一人随口应道:
“就是有些骚包样!”
两道声音一粗一细,第一句还些意思,第二句却语意急转直下。众人纷纷往来路看去,贾诩变色道:“糟!”司马师愕然道:“什么?”贾诩在马上一扼腕,挥旗叫道:“陈恢!去挡着他!”后路上一将轰然应了一声,领起两千多骑兵对准声音来路冲去。那边有人哈哈大笑,笑声之后,突然有万兽雄喝之声平地而起,声音沉浑有力,却又有另一道尖锐!
之声,也如有万人齐喝般响起,两道声音混在一道入耳。就如剜肉般的难受。众人情不自禁要去伸手将耳朵捂住,再看陈恢那队人,这才冲个百来步,两千多战马就如撞鬼一般,一齐人立而起,将马上骑兵甩得颠来倒去,叫苦不迭,居然是受惊了!
眼看着两千骑一下摔倒一半以上,六只手哈哈大笑两声。凝足力道叫道:“两头猪么?可算是来啦……我的猛鬼骑兵?”
这样招牌样地笑声,自然只来自于六太傅的左膀右臂,南宫无赖与南宫云飞。来路上有人爽笑道:“何止猛鬼营?徐公明见过六爷!”
居然还有个徐晃!六只手这下乐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幸好身后文鸯一把将他扶直,难怪感觉之中有股真气熟悉之极,本来还想凝足气力尽力去感觉一下,现在既然出场,自然就可省下。司马师侧面忽然一黑,独角犀牛嗷嗷连现,鬼师禺疆冲在最前,长鞭一甩,三百骑一齐停住,猛鬼骑兵一齐吱了一声,队中大犀晃晃悠悠的挤出,其上赫然端坐着南宫兄弟,徐公明反手持着大斧,踏马跟出,左手拎着一黑乎乎的一团,隔着太远,一时也看不太清。只听得冷笑了一声,叫道:“司马师!方愠人头在此!”
将那黑乎乎地一团提起,尽力一抛,那东西带起一道异声,直对着司马师方位飞至,司马师马旁立即有一将跃起,一把捧在手上,细细看了两眼,惊道:“真是方愠!”
可怜这方愠却是先前空中大石不断之时,给贾诩悄悄派走,现在天上大石好久不见飞起,司马师都快差不多忘掉这事之时,却突然给徐晃送来这人头!不问而可知,那一队三千骑兵,定是已全军尽没,司马师脸色越发阴沉下去,脸上那只肉瘤,差点就要迸开个口子。贾诩皱眉道:
“将军,要守了!”
司马师两眼再眯了一下,怒道:“杀我大将!郭明!何化!”他这次带来十二部轻骑,四部重骑,每部均在三千左右,各有大将统领。十六部统领中,最信任就是陈、方、郭、何,最强却是黄、马、杨、张。陈恢仍在后面指挥着骑兵拼命勒马,方愠只余了只闭眼人头,那个跳起接人头的就是郭明,旁边转过何化来,与郭明两个齐施了一礼,司马师沉着脸就下令着:“你们两个都去,取徐晃头来!”习惯之中,首先下令的都是叫亲信,看来与领导混得太熟,有时倒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自现身至此,这还是他亲自下的头一道命令。郭明何化齐应了一声,四道目光,却只往贾诩望去。贾诩轻咳了一声,劝道:“将军,此时却不是意气地时候……”司马师怒道:“杀我爱将,如何解得?还不去!”
贾诩摇头道:“将军,今日事毕,必还有变,将军需收全实力……”言外之意,自然又是与司马昭的正统之争。司马师脸上肉瘤猛然一跳,轰然怒道:“自有天命!速去!”
贾诩轻叹一声,不再劝说。郭明何化一齐拨过马头,各引近三千骑往徐晃方向蜂拥而去,兵势才动,却听六只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慵懒之意,透过无数道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却只说了一个字:“烧!”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朱雀之翅
一声叹息,随后又是轻轻的一个烧字,两声之间,就如是没有任何的停顿。在场诸方兵将,总数起码也在十二三万,这两声有如一声般的传出,众人心中均如被一柄拂尘轻轻拂了一把,那拂尘之上,竟然还是浸过了柠檬汁,一时间心中酸楚无奈之意,浓浓的溢了出来,浑身懒洋洋的毫无气力。等到那烧字入耳,却又如是赤膊力士,尽力在耳边敲动战鼓,有心要去防备之时,心神间那慵懒之意却总也挥之不去,贾诩惊呼道:“退!回来!”
可惜贾诩强煞,总也是个文官,如何当得了六太傅那种心属的奇力,能将叫声清清楚楚送入每个人的耳中去?郭明何化两人一齐勒马,郭明大约比之何化还稍了半分,回声叫道:“什么?”
他脸上表情,一时古怪之极,即透着疲惫,又显着兴奋。贾诩一时都顾不了旁边司马师正阴着脸若有所思,拼命挥手,六只手哈哈笑道:
“不好意思哎,来不及了……”
随着他大笑之声,一道若有若无的青光,就如是从天边飞至一般,直闪到郭明何化两军中间去,那一瞬间的速度,就算是当日关公跨下的绝影,屡护曹操的爪黄飞电,也要黯然失色。青光闪过之外,郭明何化军中,突然亮起一道艳丽的红光,一蓬几乎是铺天盖地的火光,在毫无征兆中,冲天而起,火光凝成两股,一股自郭明军中穿出,一股却将何化军贯透,贾诩长叹一声,喃喃道:“是朱雀!朱雀啊!”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看司马师。司马师脸上肌肉抖动不已,分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两股火势,分明就是两只巨大的火翅!火翅自两军中一穿而出,带着无数人的惊叫,倏的又平地散去,当中现出眉儿的身形来,自然还是面带不屑。跨下小猪,反手在鼻下抹了一记,清脆脆冲六只手叫道:
“爹!娘不放心你,叫我赶来啦!”难怪如此之快,委实也只有马巴豆小猪有这样的水准。六只手点头道:“知道是你……有长进啊,知道伤马不伤人……嘿嘿,来给爹抱抱!”
眉儿白他一眼,嘟嘴道:“你是仁者嘛,儿子我暂时就不开杀戒了呗……有什么好抱啊,都给娘抱着没消停过……”那两道火翅。看似是威力无比。却只是自郭明何化两军中贴地而出,六千匹战马,就在两翅一扫之下。齐刷刷变作白光无影无踪,六千骑兵跨下突然变得空空荡荡,哎唷之声不断,虽是有数百个倒霉的摔断手脚,但居然就没死一个,仁者的儿子,到底也没负了这声虚名。
说归说,却也还哼哼唧唧地窜到六只手身边,文鸯眉花眼笑的凑过去,两人唧唧咕咕。居然就大聊特聊起,诸葛恪那边早急了张飞,洪声叫道:“眉儿!眉儿!俺老张伯伯在这,过来让伯伯好好瞅瞅!”
朱雀现身的巨大冲击,令得司马诸葛两军均是噤若寒蝉,郭明何化灰溜溜带起六千人回队,突然之间就由骑兵降格为步兵,那滋味自然也是极不好受。那边徐晃哈哈大笑,催马一个冲刺。直冲入陈恢马前,大斧只一扬,陈恢惨叫声只出了一半,给连肩带背斩成两片儿,南宫无赖瞪眼叫道:“留几个给我!”南宫云飞乐道:“有你的就有我的……下马的不杀啊!”一齐催动独角巨犀,两兄弟两块府鬼令鉴舞得跟风车儿一般,深深扎进陈恢军中去,后面鬼师尖啸声起,三百猛鬼骑兵齐声怪叫,只一个冲击,就将陈恢这一群冲了个稀烂!
六太傅的嫡系部队,战斗力之强,怎是这些普通骑兵所能想像?贾诩愤然摇旗,锣声号声响成一片,再看陈恢的败兵,旗帜兵器自然不要,既然说是下马地不杀,十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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