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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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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夹了一口三苦吃起,说实话,好像比养心阁的三苦争芳还有味道,我说:“小曼,这道菜你是怎么学会的?”
  “忘了?你带着我去那个养心阁吃过的,我这个人,吃过几次就能琢磨出来,怎么样?不差吧?”
  “嗯,”我点着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那里的老板是我的哥哥。”
  “我说的你总去照顾生意,原来是你哥哥开的店。”
  “哪里呀!”我说,“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我在那里吃饭认的哥哥。挠,这是他的名片。”我掏出几张名片,把刘大兵的找出来递给了小曼。
  “刘大兵!”小曼接过名片惊呼一声。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天呢!”她说道,“你真的不得了,竟然敢认刘大兵当哥哥!”
  “怎么啦?”
  “这么说吧,”小曼把名片放在桌上,“这个刘大兵我认识,怎么认识的呢?你知道刘建平是搞房地产的是吧?有一次几个钉子户死活不搬,很难对付,就是求了刘大兵解决的,为这个,刘建平给了刘大兵四十万,当时因为刘建平手头有点紧,刘大兵派人来要钱的时候,刘建平吓得直哆嗦,后来刘大兵宽限了两天,吓得刘建平到处筹钱。刘建平是什么人你知道吧?在C市能把他吓得哆嗦,你说说会是什么人?小楠,这个人可沾不得,你可要千万注意!”
  小曼的话我已听了进去,我点着头说:“放心吧,我知道了。”
  小曼看了我一会儿,又嗲道:“小楠!我和你说事儿,你又把话岔开,你说嘛!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你看看,我的电话费都支撑不住了!”
  见她认真,我不忍在逗她了,我说:“这样,一个星期之内,我来安排。”我又夹了口菜,边吃边说,“有个条件……”
  “你说!”
  “这一个星期,不许再打电话。”
  “嗯,”小曼点着头,“我不打。”
  看着小曼听话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女人呀,一旦投入就会一心一意,执着无悔,一旦失败就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小曼,你要想好,不要后悔,那个人可能和你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小曼说道:“我知道,他很邋遢,很潦倒……是不是?那只是一个缺少女人滋润的男人正常的样子。你以为我还是个小女生?还会在乎一个人的外貌?我认识并亲近过不止一个男人,有一度我为男人绝望,我以为天下男人莫过如此,我以为自己嫁了谁都是这样,所以就拼了命地抓住一个刘建平不放,直到我听到了方圆的声音,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人,但我总觉得电话里的声音是虚幻的,好像做梦,我想见他,就是想要证实这是真的!”
  “那,小曼,人家要是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我怕,我怕你会伤的很深。”
  “不会。”小曼自信地摇着头,“我不会受伤,我相信,只要这世上真有方圆这么一个人,那爱情就有希望!”她两眼里闪着光,和我对视了片刻,又夹了一口菜吃起,说道,“他不喜欢我,那也是很正常的,我原本就没有企盼什么,我也不认为自己就真配的上他。”
  我夸张地惊奇一下:“天呢!那个方圆,他,他竟然是爱情的希望?”
  “至少对我这样的人来讲,是这样。你想呀,有一个方圆,就会有第二、第三个……他们是一类人,方圆并不孤独,这类人存在存在着!只是我们过去的眼拙,无法发现他们罢了。小楠,我可是过来人,许多事情,你是无法体会的!”
  方圆,方圆……早料到此人不一般,看来,我今天晚上又得去“偷听”一番了。
  女人也疯狂
  临睡时,我拨通了电话,选择了旁听,正听到一个女人在死乞白赖地和安仲笙要他的私人电话。安仲笙说:“不好意思,我没有私人电话,再说我们有规定的,不能和客户私下联系。”那女的说:“方圆,说句实在话,我打这个电话都已经两万块钱的话费了!我实在是打不起了,但是,我又很想听你的声音,真的!我坚持着两天没打,结果两个晚上彻夜难眠,我已经习惯了听你的声音,真的呀!不行这样,我把号码告诉你,你下了班给我打过来?好,我开始说了哈?”接着就报出一个小灵通号码,之后问道:“你记了吗?记了吗?”安仲笙回答说:“我记了,不过我现在不会打,等我什么时候不在这里上班了,一定打给你。”
  “我知道,你是在敷衍我。”那女人说到这里,突然低声缀泣起来。女人呀女人!我心里感叹着,听得话筒里继续传来抽泣的声音,安仲笙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建议您先挂了吧。”那女人说了声:“好的。”挂了电话。
  “帅哥!”一声放肆的女声传来,连同着旁边的嬉笑声,“过来玩吧!你这个电话好贵呀!过来玩儿,让我们姐妹见你一下!”我听得安仲笙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位女士,你可能打错电话了,这里没有帅哥。”
  “那你的电话为什么这么贵呀?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服务?”安仲笙问道:“你想要什么服务?”那边嘻嘻一笑说:“我想要你来陪我睡,你来吗?”接着一阵爆笑传来,看来那女的身边还有其他女人。
  “这位女士,我非常同情您的不幸,但是我告诉您,您拨错了号码,这里没有您想要的服务。”听得出,安仲笙在竭力忍耐着自己。“你同情我的不幸?我有什么不幸?”
  “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表现出你的不幸。在现实生活中,你一定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甚至被人欺压,受人蹂躏的女人。你心中积压了太多的委屈,而你又没有能力去反抗,也没有办法去排解,过多的屈辱在你的心里,已经让你近乎于变态,所以就想到这个电话里来向我发泄,但是你找错了对象。”
  “喂喂!”电话好像被另一个女人拿了过去,“刚才你说什么?你什么服务态度?你小心我们投诉你!”
  “嘿嘿!”安仲笙笑了,他说:“这位女士,我早就告诉你们打错了电话,可你们不听,就像是一个病人到医院看病,医生态度不好拒绝服务,当然可以投诉,但是你牵了一头病猪偏要让医生看,医生当然是要拒绝的,你投诉他当然可以,但是医生不会因此而受到处分。”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就听得那边突然骂了一句脏话,电话就挂了。
  我今天才知道,安仲笙每天都要面对一些什么人,我还以为全都是像小曼一样钟情于他的温顺女子呢。
  “你好!请问方圆在吗?”这回是个稚嫩的声音,像个女学生。
  安仲笙答道:“你好,我是方圆。”
  “你姓什么?就姓方吗?”
  “是的。我姓方。”
  “你的声音真好听,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可是他不姓方。我知道这个电话很贵是吗?我是朋友介绍来的,我有一个难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先说一下好吗?我是一个有罪的女孩儿,我害了一个人,害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很想去他面前忏悔,可是我又没有勇气。我可以讲讲吗?”
  “请讲。”
  “高中毕业后,我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他们在广东做生意,我自己在家复习准备再考,我高中时的男朋友来看过我两次,很多的时间,我都会去我旁边一个老师家里去让他辅导我的作文。去年临近高考的时候,我越来越胖,越来越能吃,等到妈妈回来带着我到医院检查,原来我是怀孕了,其实我也早就疑心到了,只是不敢确定,也不敢去问别人,找我的那个男朋友,他早就在大学里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听说我怀孕了,就跪下来求我,说一定不能说出去,不然他就读不成书了。所以一直侥幸地挨着,只盼不是怀孕,可是确诊时已经六个月了,医院检查了我的身体,说是不能手术,这孩子只能生下来。妈妈爸爸差点气死,追问我孩子是谁的,我不敢讲,他们就逼我,追问了我三天三夜,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说是那个给我补习作文的老师干的。”
  “后来呢?”
  “后来爸爸妈妈就去找那个老师,爸爸还动手打了他。孩子生下来,也送个了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就这样认了吗?”
  “认了,我知道他会认的,因为他是个好人!正因为我知道他是好人,我才会冤枉他,因为我知道他会帮我!”女孩子一定在落泪了,从她声音里,我听出了浓重的鼻音,“可是,可是今天,我看到他了,看到他用一辆很好看很好看的小车推着孩子在街上玩儿,我,我再也忍不住了,可是我跑了,如果不躲开,我就会冲上去抱孩子了!”说到这里,女孩儿已是泣不成声。
  “你知道那个老师为什么会帮你吗?他完全可以要求做一个DNA鉴定,他可以不负这个责任,他可以不背负这个名声,但是他认了,你知道原因吗?”
  “他是好人……”
  “不,不光是这样,”安仲笙说,“一个主观意愿上没有主动伤害别人的人,我们都可以把他叫做好人,这个老师不认、不帮你,难道就不是好人了?我以为,这个老师是在等你,”
  “等我?”
  “是的,等你,等你的忏悔,他想用一颗善良的心去唤回你的善良!这位同学,其实你不明白,他是在挽救你,在挽救你的良知!一个人,他可以很贫穷、可以没有金钱和房子,可以没有权利和地位,甚至可以没有尊严和一个好的名声,但是他不能没有良知,如果失去了良知,那他就永远割断了和幸福的缘分,这位令我尊敬的老师,他其实是在挽救你的幸福。懂了吗?”
  “懂了。”
  “好的,我想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以挂线了。”
  听到那女孩的挂线音,我也将电话挂了,躺在床上痴呆了片刻,我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另外一条线的号码,我不知道这条线是那个人接,我只想听听我其他的员工怎样“干活”,但是我一连打了三条线,结果全都是无声,我以为她们的电话没有客户,但是当我要进入主通道时却又占线!奇了,这些客户睡着了忘了关机?第四条线终于听到声音了,我听得有个男声再用方言喊:“瞳瞳!曈曈妹妹!你想死我了!”
  电话里又传来那个被叫做“曈曈”的女孩儿嗲声嗲气的撒娇:“是不是哟!你不知道人家也在想你嘛?”
  “真的吗?那你就快来帮帮哥哥呀?”
  “怎么帮呀,帮你做什么嘛?”
  “哥哥快憋死了,帮助哥哥把它放了吧!”
  我正在糊涂,就听得曈曈嗲了一声:“嗯——你讨厌死了啦!帮完了你,你又走了,你们这些男人,一放完了你们那点能量,马上就不认我们了!”
  “不会不会!哥今天保证给你挂两个小时!”
  “真的吗?”曈曈慢条斯理地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节奏,“我——不——相——信——耶!”
  “真的!真的!曈曈,哥哥好想捅捅你!”
  “嗯——耶——啊——哦——啊!啊……”里面传来曈曈急促的呼吸和浪叫,期间也夹杂这那个男人兽一样的低呼……不用说了,前面那三条无声的线路也就是这样换来的结果了。我把电话丢在一旁,我感到一阵羞愧,天呢!我所管理的公司,我的员工就是这样在为客户服务的……
  我不死心,我拿起电话,又拨通了最后一条线。
  一声女声的怒吼把我下了一跳:“你认为我该怎样为你服务?!”
  “也像其他妹妹那个样子嘛!”
  “别人怎么服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服务对象是人,如果你听不懂人话,我就完全失去了对你服务的兴趣和信心。”
  “我说飘雪,你怎么这样啊!”
  哦,想起来了,这个叫飘雪的女孩儿是我招的,戴一副眼镜,一头乌发直至半腰,是个很文静的女子,想不到还有些脾气。嗯,我暗自欣慰着,还是我招的人有骨气有立场!我调整了一下睡姿,准备仔细听下去,竟然发现背后一个人影,我心里一抖,待看清了是小曼,我骂道:“死老婆!你吓死老公了!”
  “是不是也在听方圆的声音啊?”小曼拉着官腔,阴阳怪气地问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说:“你以为像你呀,一天就知道一个方圆!给,你听!”
  小曼听了听,说:“哦,是飘雪,一个忧郁的女孩,我们聊过。”说着把电话还给了我。
  我糊涂了:“你们聊过?你们聊些什么?”
  “聊方圆呀!”她说,“我问过方圆,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的线路没有?他就介绍了几个给我,我想知道他们公司在哪里,问方圆他不告诉我,我想问问别人,就打了其他的电话,结果就认识飘雪了。”
  我问:“那你打听到了吗?”
  小曼摇头说:“没有,她们没说。不过我倒是从飘雪那里知道了方圆很多真实的东西。”
  我索性挂了电话,坐了起来,点上一颗烟,问道:“说说,都了解了那些真实?”
  “方圆是个硕士,专业是心理学,是吧?”
  我说:“嗯。还有——”
  “他很节俭,很朴素,很智慧,但是啊,他一点都不邋遢!”说着她重重拍了我一下,“不过,我好像有种预感,飘雪对方圆好像很崇拜,一个女人如此崇拜一个男人,距离爱情大概已经不远了。”
  我笑道:“是不是有了竞争对手?感受到威胁了?”
  小曼说:“不是。若是飘雪和方圆真成了一对儿,我会很真挚的祝福他们。”小曼叹了一口气,“毕竟我还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我只是闻其声而思其人,我对他的那种情意,很难说清楚的。”
  陪酒
  监听电话直接给我的第一个信号,就是文化公司到了必须要整顿一下的时候了。
  我的桌上放着最近两个月的报表,我走时公司第一个月的话务量是五万三,第二个月在小娄来了之后是四万七,刚刚结束的这个月是三万二。严重下滑。我又翻开上个月个人话务量统计表,最高的一名不是安仲笙,而是一个叫张佳的女子,个人上月完成七千三百分钟的话务量。再看安仲笙,六千八,和第一个月相比,他的话务量降了三分之二。我报表上寻找着冯丽娟三个字,这是飘雪的真名,她的话务量在第一个月仅在安仲笙的后面相差二百分钟,如今下滑更为严重,才四千二,超过了四分之三还多。
  员工增加了近两倍,话务量却下滑到将近一半!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陷入沉思之际,音箱突然一阵嘀嘀声,电脑桌面右下角的QQ头像一闪一闪,是穆总,打开一看——
  速到17楼总部小会议室,有急事。
  我回了一个“OK!”,匆匆赶了过去。
  小到了会议室,穆总带着四个男的也正好坐下,总务科的小王正在给客人泡茶,那四个人里有两个穿制服的,表情都很严肃,说着:“不上茶了!我们马上就要走的!”见我进来,那四个男人都不自然地看我,又马上把目光移开,然后忍不住又瞟我几眼。对于这样的眼神我早已习惯,我站在门口说道:“穆总,找我?”
  “啊,呵呵!”穆总站了起来,分别指着那四个男子向我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区文化局的胡科长,电信公司的夏科长,这位是我们区工商局的阚科长,这位是报社的蓝记者。”又一指我,对客人说“这位是我们公司董事长助理,也是我们铁牛文化公司的经理……”
  “费小楠!”我接着说,便向四位客人依次伸出手去,“胡科长您好!夏科长您好!……”现在那四人的目光才肆无忌惮地向我直射过来。和他们握过手,我也坐了下来,他们竟然看着我呆了很长时间,还是报社的蓝记者咳嗽了一声,几个人大概才回过神来。
  “这个……”胡科长先说话了,“我们来呢,是由于最近全市进行了一次联查,发现你们铁牛文化有限责任公司存在着一些问题,很明显,也很严重,这个……小阚把情况讲一下吧?”
  蓝记者向前倾了倾身体,说道:“我们对贵公司的检查是通过监听你们的运营电话进行的,一共查了三个晚上,主要的问题有三点,一是涉嫌色情服务,二是潜伏着幕后的色情交易,三是工作人员普遍素质低下,也就是说,你们打的牌子是文化公司,可是从你们服务的情况来看,文化含量非常低。”
  工商局的阚科长接着说道:“针对上述问题,我们决定让你们停业整顿,整顿的时间嘛,要看你们整顿的效果了,首先你们要拿出整顿方案,之后把整顿报告报上来,到时经过我们全面检查,认为整顿结果合格了,方可继续营业。”
  电信局的夏科长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的话费太高,我们电信有相当一部分客户都是后付费的,由于打你们的电话欠下高额话费,给我们的收缴工作带来很大麻烦,所以建议你们重新设定一个合理的价位。”
  我知道,我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刚才我还得意于自己的美貌震撼了四个男人,而现在,我觉得自己好象被拔光了衣服一样站在他们面前,特别是蓝记着对公司问题的阐述,我觉得那简直就像是在说我自己这个人,我无地自容。
  “说实话,”胡科长又说,“我们原来以为,你们主要是员工为了自己的收入私下这样干的,要是这样就好说了,但是我们检查了你们的群发到小灵通和手机上的广告,这个就是你们公司的责任了!小阚给他们读几条。”
  蓝记者从公事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开念道:“听你听不到的,拨打电话多少多少,小心惊喜掀翻你的欲望;寂寞少妇无人安慰,拨打什么什么号码,深夜的激情等你点燃;一颗少女的心安抚你孤独的心,拨打某某号码,释放你雄性的能量给她……”
  蓝记者看了看我和穆总:“还有一些,需要我继续念吗?”
  我也奇怪地看着穆总,问道:“这是誰编的广告词?我怎么不知道?”
  穆总说:“是市场部搞的,技术部群发的。”
  蓝记者问道:“怎么,你是经理,你不知道?”
  我正要解释,穆总先说道:“是这样,费经理刚刚昨天才被调到我们铁牛文化有限责任公司担任总经理,这个调动,就是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公司内部存在着一些问题,但是我们的确没有想到有这么严重。”
  我接着说:“其实昨天我也监听了我们的工作电话,今天一上班我也在思考如何整顿一下,结果就接到了我们穆总的电话。非常感谢诸位领导对我们公司的关注和监督,这对我们也是好事,有了上级的督促,我在整顿起来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说了这几句话,我才稍稍从尴尬的境地迈出来一步。
  “那好,”胡科长先站了起来,说道,“尽早地把整改报告交给我们,我们还要去另外几家公司,就先告辞了。”
  其他三位也都站了起来,我正要上前和他们握手告别,就听穆总说道:“诸位领导还是再稍候片刻,我们还有事情要麻烦诸位。”接着一指沙发,“坐!先请坐下!”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
  穆总说道:“趁着诸位领导来了,我们想召集有关人员开一个会,就把刚才领导讲的问题在会上阐述一遍,这个要比我们传达有力的多呀!不管领导多忙,我觉得问题抓到底,帮人也帮到底嘛,我们今天可是抓住领导不放了!哈哈哈哈!你说呢?小楠?”
  我说:“领导要是能亲自给我们的整顿工作助一下威,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刚才还没见领导时我就在想,如果开始整顿,许多员工搞不好会误解成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内部是在搞派性,这样的话,整顿工作会遇到抵触,也容易偏离方向,要是几位领导能亲自面对我们的员工说明一下,整顿的效果当然要好得多了!”
  穆总忙说:“即然这样,还不赶快去召集你的员工?统统都到总部大会议室开会!这样,顺便给技术部、市场部打电话,让他们也来!”
  三十二楼的接线员们还在上班,听到说要开会,有的就问:“我的电话里还有客户在挂着线呢?损失算谁的呀?”我说:“还挂线呀?就是挂线惹得祸!快!把电话统统挂断,去十七楼总部会议室开会!”接着我又给技术部和市场部打了电话,自己也匆匆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穆总正在等我,他说:“你陪他们开会,我呢去一趟总务,让小孙出去买四份实用的礼物,顺便在楼下铁雅酒店定个位子,咱俩中午好好灌四个家伙几杯。”
  我惊讶道:“还要请客、送礼呀?”
  穆总笑道:“不请客送礼,留下他们干什么?你以为真让他们讲话的呀?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还用的着他们?”
  “他们可是代表政府的,这不是贿赂嘛?”
  穆总笑道:“政府?谁能代表政府?政府看到美女会两眼发直?他们是人,而且是俗人,他们只能代表他们自己。行了,你去开会吧!”说完自己先去了。
  我做了开场白,几位领导依次开始讲话,比刚才在小会议室对我们讲的要复杂得多,当前形势、扫黄的重要性、突出主旋律、社会责任感……等等等等,一讲就是两个小时。其中那个蓝记者倒是讲出了一些我需要的东西,他说:“这个电话不是什么人相接就能接的了的,需要高于人的智慧,又需要低于人的谦逊,你们有个叫方圆的同事就做得很好,”他看了我一眼,问道,“方圆来了吗?”我摇头说:“他是夜班,回去休息了!”他说:“很想见见他,真是遗憾!”最后说,“我给在座的朋友一个忠告,如果觉得自己吃不了这碗饭,还是不要等公司处理了,自己先辞了算了,我这里有二十个人的名单,都是在这次联查当中表现突出的,正是由于你们的突出表现,你们所在的公司才被勒令停业整顿的,一会儿我将把这个名单交给你们的经理,让她在整顿中作参考。好了,我就讲这些!”
  最后我又宣布了停业期间的工作安排,大多数员工先回家休息,等候通知。最后散会时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在穆总和我的盛情下,四个领导半推半就地和我们来到铁雅酒店,我和穆总展开身手,把四个人灌得一溜歪斜,胡科长和蓝记者现场直播,吐了满地。最后由总务科派车把他们一一送回到家里。当然,连同那件实用的礼物——跑步机——一起。
  结果,得到的收获是,我们只需要停业两天就可以恢复营业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没想把他们灌醉,可是在我和穆总大拍马屁,那个胡科长几杯酒下肚之后,偏要先和我来三杯酒,又要给我介绍阚记者做男朋友,后来又说我是牛总的什么什么人,逐渐激起了本姑娘的怒气,最后他竟然来拉我的手,我说:“酒桌上的规矩,动口不动手,有没有听说过摸摸手,九杯酒?”结果,我陪他一个,他喝三个,我喝三个,他一连喝了九个,当时就在椅子上晃动着坐不住了。蓝记者兴奋的过了头,硬要和我来个交杯酒,我说:“交杯酒要喝双,不能喝单。”喝过两个之后,我又要回敬两个,他不得不喝,看他酒量本来就不高,还想占本姑娘的便宜!结果他连跑到洗手间的能力都没了,离开椅子刚走几步就吐了出来,胡科长见他一吐,条件反射,也跟着一起哗哗。
  我也喝得不少,回到楼上困困的想睡,就回到助理办公室躺到了床上。
  说实话,我不是很开心,我再没有了一个美女在男人眼里的优越感,无论是这个助理,还是这个经理,都似乎给我带来一种耻辱,一种被歧视的耻辱。尽管很困,但是我却睡不着,只好拿起一本小说看了起来,等看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姜婉珍。
  “是不是在睡觉?”她问。
  我说:“嗯,中午陪客,酒喝得有点多。”
  她一挽我的胳膊,说:“走,到你的公司,二十三楼,大姐有事求你。”
  我们一起来到文化公司,进了我的办公室,姜婉珍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看上去她精神好了很多,和昨天判若两人。她说:“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方圆的人?”
  我一惊,她也对安仲笙感兴趣!一想也很正常,她也是女人嘛,我看着她抿嘴一笑,说:“有啊!”
  姜婉珍说道:“帮个忙,替我约她一下,我想请你们两个吃顿饭。”
  “请我们俩?”我糊涂了,“为什么呀?”
  “知恩图报,方圆救过我的命,你也是。”姜婉珍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我,”我连连摇手,“我可没有啊!你可别这么说!”
  “说真的,我想了一天,清清醒醒想了一天,我觉得我遇到你很庆幸,真的!我差一点就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不胡说,真的!还有,那天下雨在桥上……”她看着我,突然怒道,“看你,痛快点!帮不帮?”
  我忙说:“帮!今天就是个机会!晚上方圆要来上夜班,但是今天公司停业,正好请他。但是我晚上还约了另外的朋友,就是上次也在车上的那个……”
  “好啊!一起来呀!还热闹呢。”姜婉珍站了起来,“一会儿下班时,五点半吧,我在公司门口等你们,不见不散啊!”
  姜婉珍走了,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小曼的号码,我说:“老婆,我今天让你见方圆,想不想来呀?”
  无缘对面不偶
  万万没有想到,安排安仲笙和姜婉珍、小曼见面,这件事会让我很后悔。
  那天下午五点,上夜班的人陆续到了,我把他们干脆叫到我的办公室,把上午的会议内容传达了一遍,宣布散会的时候我把安仲笙留了下来。
  他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我说:“是我有事找你。”随即一愣,“什么?你也有事?说吧。”
  他说:“还是你先说。”
  我说:“你说!”
  他坚持道:“还是你说。”
  我笑了,说:“今晚你们不上班,请你吃个饭。”
  “请我?为什么?”看样子他有点意外。
  “怎么?是不是请不动?”
  他脸红了,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看他的样子,我有一些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非常理性,甚至理性的有些冰冷的成熟男子。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想小男孩一样脸红?他定定地望着我,那是一双难得的坦然的目光,没有丝毫邪念恶意,我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果然有些古怪。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他又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你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吃饭的,我猜想肯定有内容。”
  “是这样,”我这才回过神来,我说,“请你的其实不是我,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女士,她说你救过她。人家怕请不动你,才求了我来的。”我干脆实话实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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