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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新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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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不陪了。”嵇泽飞想起新婚之夜方有印对语柔的出言不逊,不禁替语柔抱屈。
                 “急什么?沈千千扬言不再见你,你就算去莺暖阁也不过吃闭门羹而已。”方有印挖苦他。
                 “我要回家了,请让开。”嵇泽飞冷冷地道,脸上已罩上一层霜。
                 “何必这么急呢?尊夫人不看着又不会跑。”方有印存心找碴。
                 “住口!”
                 “别气啊!你之前不连碰都不碰她的吗?可惜啊!虽然她不再清白,但好歹生得国色天香,不能当作正餐,偶尔拿来当点心也无妨。”
                 “你在胡说什么?”嵇泽飞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怒斥。
                 “干嘛?你吃错药啦?以前我们怎么说你都不在意,今个儿是哪里不对劲了?”方有印瞪大眼睛道。
                 “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无的放矢,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乱嚼舌根,我会找人废了你这张嘴!”嵇泽飞被惹火了。
                 “哟,威胁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也拿来当宝。聂语柔就算赤裸地躺在街头,恐怕我还懒得碰……”
                 方有印“碰”字刚出口,就“砰”的一声飞出去撞到酒楼的柱子,厥了过去。
                 嵇泽飞右手握拳,使尽全力狠狠地痛揍方有印一记,他怎么会交上这种朋友的?真是瞎了眼!
                 “混帐!”嵇泽飞狠骂一句以泄心头之气,不理会旁人的惊疑,携着小喜子和春水走出酒楼。
                 ※※※
                 经过三天的相处,语柔和千千不可思议地成了莫逆之交。她们两人有许多的共同点:外形同样姣好,个性上不受礼教的束缚,却都成了传统礼教下的牺牲者。也因为如此,两人对许多事的看法和观点颇尽相似,谈笑间恍然不觉时光飞逝。
                 这些天来,语柔没听见嵇府张扬她的失踪,显然是不想再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硬是把消息压了下来。语柔既松了一口气,又深深的感到难过,也许嵇家没有人会担心她的去向吧?春水呢?她会焦急吗?匆忙出走,没有想到要跟春水说一声,实在是因为心中太过伤痛。
                 语柔暗自神伤了好一会儿,听见沈千千上楼来,忙压下心事,走到窗前逗着鸟笼里的画眉鸟。
                 千千推开房门,脸上带着笑容,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什么事这么高兴?”语柔回头问她。
                 “我已经跟陈嬷嬷说了,我要回太湖故居一趟,想告个长假。”千千笑着说。
                 “她答应了吗?”沈千千一走,这莺暖阁生意要怎么做下去?语柔不相信老鸨会点头。
                 “她不答应也没办法。我告诉她,不让我回去,我以后就再也不见客。”千千表情坚定,不像在开玩笑。
                 “什么时候起程?后天吗?”语柔听她提过。
                 “嗯,我已经捎信给要护送我回去的人了,他应该会如期前来。”千千眉眼带笑,一想到要和聂允谅同行便喜不自胜。
                 语柔听出她的兴奋,不禁瞄了她一眼,好奇地问:“那个要护送你的人是谁?是男的?”
                 “是啊。他是个正经的公子,不会到莺暖阁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要不是……”千千没有说下去。要不是为了聂语柔,聂允谅才不会到这种地方找她,这是老天赐的机缘吗?
                 “要不是怎样?”语柔觉得有异。沈千千的情人不是嵇泽飞吗?怎么看她的模样倒像她口中的保镖才是她心仪的对象?
                 语柔一直没有和千千正面聊起有关嵇泽飞的事,生怕不小心露了破绽。她可不想让沈千千知道她就是嵇泽飞的妻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没什么。”聂允谅一定不希望他的名字在这种地方被提起,千千不想破坏他的名声。
                 “外面都传说你和嵇家的少爷交情颇佳,怎么这些日子都没看见他来找你。”语柔还是忍不住刺探。
                 “嵇泽飞?不瞒你说,我和嵇公子是曾经好过,但那已是往事了。他那个人天生不爱受拘束,是匹拴不住的马,我不是他的伯乐,无法让他为我驻足。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互相抒发心绪而已。”千千毫不讳言她和嵇泽飞的关系。
                 “是吗?”语柔疑惑不已,外界的传言并非如此啊。既而又想,她自己不也是流言的受害者?唉!人们的嘴是世上最毒的东西了。
                 “你别不信,嵇少爷这几日没来找我可不是因为我拒绝见他,而是他已经找到能拴住他的人了。”千千对语柔说道。
                 “谁?”
                 “他的妻子聂语柔啊!”
                 乍听到自己的名字,语柔的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嵇泽飞会爱上她?
                 “当然可能。他自从成了亲之后,每回来莺暖阁都若有所思,眉头从没松过,开口闭口都是那‘姓聂的丫头’如何如何。你不知道,他很少这样专注于一个女人的,即使和我在一起时,他也从未掏心待我。”千千叹了口气。
                 “可是大家都说他很讨厌他妻子,说他嫌弃他妻子的不贞……”语柔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迷乱。
                 “原先他的确在意,可是我想他后来就无法自拔了。”
                 “不会的……”语柔喃喃自语着。在他那样羞辱她之后,她怎能相信他其实是爱着她的?就算那一夜他极其温柔地待她,也不过是发现她还是完璧之身的兴奋而已。男人不就是这种劣根性吗?
                 千千终于发现语柔的不对劲,一谈起嵇泽飞,她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净心,你怎么了?”她走向语柔,关心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语柔强笑道。
                 “我们怎么会聊到嵇公子呢?真奇怪。”千千不知道为何会想向语柔解释她与嵇泽飞之间的情谊,她一向不太在乎他人看法的。
                 “是啊!别谈他了,一个浪子而已。”语柔眼神迷离难懂。
                 “他不是个浪子。大家都被他的放浪形骸骗了,嵇泽飞可是个最精明的商人呢!”千千又摇摇头。
                 “哦?怎么可能?”语柔忍不住想探究真相。
                 “他表面上像个无所事事的大少爷,私底下却是嵇家米行的重要人物。这嵇家米行里里外外几十家分店的生意,没有一桩交易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语柔惊讶地想起嵇元成帐册上被动过的手脚,那些被侵占的款项和收入全都在事后补回,难道这全是嵇泽飞的功劳?
                 太匪夷所思了!她还在思忖是哪个人从中伸出援手,稳住嵇家的产业,却怎么也料不到是他!
                 可是,为什么他不光明正大地协助嵇元成呢?
                 “很惊奇吧?那些在人们口里传述的流言,很少符实的。”千千了然地笑笑。
                 “他为何要绕这么一大圈呢?他是嵇家的少爷,本可名正言顺地接管嵇家的产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语柔如坠五里雾中。
                 “你不明白,嵇老爷是出了名的念旧和豆腐心肠,有时候宁可吃亏也不愿相信亲信的人会背叛他。以前嵇泽飞劝了好几次都没有用,还落得两面不是人的下场,后来他只好放弃与嵇老爷争论,改用其它的方法补救。”千千和嵇泽飞相交三年,对他的事了若指掌。
                 语柔怔在原地,不能相信事实真相竟是如此。如果嵇泽飞的所作所为只为让别人对他撤去心防,那他的确做到了,她压根儿没想到真实的他是这样的人。
                 “净心,你发什么呆啊?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告诉你,人们的嘴是最靠不住的,要认清一个人就得去接近他、了解他,道听涂说不过是一团烟幕而已。就像前阵子人们传言聂语柔的种种丑事,我相信她绝非方有印所说那般淫荡。哼!凭一张嘴就想论黑白、定是非,真是太可笑了。”千千冷哼了一声。
                 是啊!她自己不也深受其害吗?语柔苦笑。
                 唉!母亲说得对,众口铄金,她的确低估了人们造谣生事的能力。
                 只是,就算嵇泽飞真如沈千千所言,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充满了矛盾。他曾经看不起她、厌恶她,又想尽办法羞辱她,她理应恨他的,但为何对他的一言一行又无法忘怀呢?那一夜的柔情缱绻在她心中并非毫无波澜啊!
                 老天!谁来告诉她这场游戏该如何了结?
                 ※※※
                 赶了三天的路,嵇泽飞和小喜子终于来到天狼岗下。天狼岗的正确位置鲜有人知,再加上人们害怕被抢,没有人敢私自上山,因此大家只知天狼岗上有个贼窟,却不知道位居何处。
                 “少爷,歇会儿吧,再赶下去不只累死人,连马也挺不住了。”小喜子在山腰的一棵大树下坐倒。
                 “这天狼岗岔路这么多,真不知怎么上去。想当初定安镖局想上山救人也找不着途径。看来,只有制造些骚动才能逼得那个小黑现身。”嵇泽飞仔细地观察地形,脑中不断想着该如何才能顺利地进入山贼的大本营。
                 “要怎么制造骚动?”小喜子不解地问道。
                 嵇泽飞眼露精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会吧?少爷,千万别又是我……”跟着嵇泽飞久了,小喜子早就摸透了主子的性子。
                 “小喜子,把衣服脱了。”嵇泽飞决定利用小喜子来演出戏。
                 “脱衣服?这里?现在?”小喜子怪叫道。
                 “没错!”嵇泽飞笑得很危险。
                 “少爷……”都冬天了,脱了上衣不只丢脸,更会着凉。小喜子一张脸苦哈哈的。
                 “脱!”
                 一声令下,小喜子只好仗着“皮肤”之勇,照计行事。
                 然后,就看见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沿着山路狂奔,不住地尖声大喊:“救命啊!抢劫啊!救命!快来人啊!”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拿刀的“歹徒”,紧追不舍。
                 不多时,天狼岗的守卫就发现这两人的踪迹,立刻呈报上去,不到一盏茶的光景,聂琛就得知有人在天狼岗外抢劫的事。
                 “王八羔子!抢东西抢到咱们地盘上来啦,去把那两个浑球给我抓上来瞧瞧!”
                 结果,嵇泽飞和小喜子就将计就计被带进了山寨。当聂琛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眼前的竟是语柔的丈夫和他的书僮。
                 “嵇泽飞?!你上天狼岗做什么?”怪了,什么风把这个人给吹上山来的?他前脚才进门,他后脚就跟着来了。
                 “语柔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嵇泽飞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聂琛一时摸不着头绪。
                 “别以为她想跟着你就私藏她,我说过,她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带走她!”
                 “你给我说清楚,我几时带走柔儿了?”聂琛一掌拍向座椅的扶把,倏地站起来。
                 “明人不做暗事,小黑,你要是再不把语柔交出来,我就报官铲平整个天狼岗!”嵇泽飞一颗心早已飞到语柔身上,外表看似沉稳,内心实则焦灼不已。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自从上次在你家后园见过柔儿之后,我就没看到她了。我小黑说话算话,从不扯谎!”聂琛大喝一声,双手扠腰。他在山寨中待久了,俨然有种霸王的气势。
                 “语柔没来?”嵇泽飞大失所望。语柔没到天狼岗,那这几天她在哪里?
                 “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把我堂妹给搞丢了!”聂琛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真的没来找你?”嵇泽飞提了许久的心还是没找到歇息的定点,老是悬宕在半空中。
                 “没有!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上得了山?这山林间多的是猛兽,她没练过拳脚,万一……”聂琛开始担心语柔会不会在半途就教野兽给撕烂了。
                 “语柔!”嵇泽飞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又强行稳住。三天来不眠不休,只为寻妻,结果什么也没有。
                 “少爷!”小喜子低呼一声,立刻扶着他在椅子坐下来。
                 “我没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紧绷的情绪。
                 “嵇泽飞!”聂琛大步走向他,“语柔到底怎么了?”
                 “她离家出走了,至今已有三日下落不明。”嵇泽飞痛苦地闭上眼。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要把握?
                 “你说什么?她不见了?”聂琛哇哇大叫。
                 “是的。”嵇泽飞双手抚着额际,烦乱至极。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都告诉你我是她堂哥,死都没有碰她,怎么你还是不信?一定是那日你说得太过分了,才让柔儿离开你。这下好了,把人气跑了你才开心快活,是不是?”聂琛气愤地走来走去。
                 嵇泽飞没有回答,倒是小喜子替主子说了一句:“小黑大王,我们少爷已经够伤心的,你就别再怪他了。”
                 “哼!自作自受!”聂琛当然看得出嵇泽飞的憔悴,但这又有什么用?
                 “你想,她还会到哪里去?”嵇泽飞疲惫地问他。
                 “我哪会知道?这丫头从小就比我精灵,老是耍得我团团转,若真拗起来,一般人根本摸不着她的心思。”聂琛摇头叹息。
                 小喜子倒觉得这些形容词应该用在他家少爷身上才对。
                 “既然语柔不在山上,那我不打扰了,告辞。”嵇泽飞拱手作揖,转身就要走出山寨。
                 “等等,”聂琛走到他面前,“我跟你一道下山找找看。”
                 嵇泽飞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于是三人结伴下山,打算回杭州城再仔细探询语柔的下落。
                 第九章
                
                 聂允谅一收到沈千千的讯息,就知道棘手的事终于来了。
                 沈千千信守诺言,自从与他谈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嵇泽飞,更将嵇泽飞拒于门外,这些事早就传进他的耳里了,根本不用亲自前往印证。
                 接下来,就看他表现了。
                 伤脑筋!他护了五年多的镖,可从没护送过“人”,何况还是个柔媚娇俏的女人。从杭州到无锡太湖要花上不短的时间,这期间孤男寡女同行,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偏偏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眼看着相约的时候近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下这次的任务。
                 总之,别和那个姓沈的姑娘太接近就成了。聂允谅安心地想着。
                 入夜,他换上劲装,身手俐落地来到沈千千的绣楼外,在楼前驻足了半晌,终究还是跃上楼阁,轻敲窗棂。
                 “谁?”沈千千在房里轻问。
                 “聂允谅。”他沉声回答。
                 窗户“咿呀”而开,沈千千那张美艳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是你!”千千粲然一笑。她早已等候多时,刚刚才要语柔先到门外候着,待她向聂允谅说明行程之后再为他们引见。
                 聂允谅皱了皱眉,为心中无端的波动感到不解。
                 怎么每次看到沈千千他就浑身不自在?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好歹他还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他不该如此失态才对啊!
                 “时候到了,我依约前来。”他决定忽略这些陌生的心绪。
                 “真高兴你没爽约。”自从上次别后,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闲话休提,该起程了。”聂允谅不想逗留,最好早去早回,省得夜长梦多。
                 “等等,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千千连忙唤住他。
                 “我只帮你这一次忙,其它免谈。”不是他太绝情,而是他压根儿不想和这个女子牵扯太深。
                 “别这样,听我说完嘛。我有个朋友想上天狼岗,我担心她一人上山会有危险,希望你能先带她上山之后,再陪我去无锡。”
                 “二选一。”聂允谅冷冷地开口。
                 “什么?”千千不明白。
                 “看你是要我陪她上天狼岗,还是送你回无锡。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开玩笑,他绝不做亏本生意。
                 “真是的!你就不能帮个忙?亏你还是个武林高手,怎么连侠义助人都不懂?”千千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体里装的是不是寒冰!
                 “我是不懂。”他答得干脆。
                 “你……”好个又臭又硬的脾气。很好,她跟他卯上了!“那我带她一起回无锡。反正她无处可投靠,不如陪我回去。”
                 “一个人。”
                 又来了!他又在打哑谜了!
                 “什么意思?”千千蹙着秀眉问。
                 “我只护送一个人。”他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就不能顺便一下?”她开始冒火了。
                 “我一向做一是一,不知道‘顺便’两个字怎么写。”
                 “聂允谅!”她忍不住喊道。
                 这时,门倏地打开,语柔在外头听见二哥的名字,好奇地推开门问道:“我听见有人在喊──”
                 “柔儿?”聂允谅这一惊非同小可。此时此地,他竟在莺暖阁花魁的房中遇见自己的妹妹!这该死的巧合到底是怎么凑的?
                 “二哥?”语柔也愣在当场。“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千千更是胡涂。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聂允谅只想到这个问题。最该在这里出现的应该是嵇泽飞啊!
                 “我……我有事,先走了。”语柔见情况不对,转身想溜。
                 “站住!”聂允谅一个箭步,人已挡在她身前。
                 “你们……”千千狐疑地看着他们俩,脑中一片混乱。
                 “你要我送上天狼岗的人就是她?”聂允谅指着语柔问。
                 “是啊。”千千点点头。
                 “柔儿,你不待在嵇府,上天狼岗去干什么?”聂允谅双目一瞪,妹妹又要搞什么鬼?
                 “我……”语柔为之语塞。
                 “柔儿?你不是叫净心?”千千盯着语柔半晌,才恍然道:“你是嵇公子的妻子聂语柔?!”
                 “不错!她是我妹妹,正是嵇泽飞的妻子。”聂允谅眉头打结,没好气地说。
                 “千千……我很抱歉……”语柔瞄了眼千千微变的脸色,有点惭愧。这些日子来,千千对她百般照顾,而她却对千千隐瞒身分,实在是有失朋友之义。
                 “你知道我和嵇公子的事,故意来刺探我?”千千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那日在你房里醒来,我才知道你就是沈千千。我一来怕被带回嵇府,二来怕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与误会,才会瞒着你。”语柔执起她的手致歉。
                 “是吗?唉!是我的车撞上你,真要说起来,这根本就是老天的安排。”沈千千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柔儿,你为什么要离开嵇府?”默默站在一旁的聂允谅听出了语柔话里的玄机。
                 “我……”语柔欲言又止,无法启齿她和嵇泽飞之间的纠葛。
                 “是啊!你为何一定要离开嵇府?若不是不知道你就是语柔,我肯定不会答应收留你,要是让嵇公子知道我将他妻子藏在这里,他肯定会气得放火烧了莺暖阁。”千千顿时想起自己似乎做了件愚蠢的事。嵇泽飞若是真的被惹火了,谁也浇不熄他。
                 “我不回去!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嵇家的人,我再也不要见到嵇泽飞!”语柔神色肃然,祈求地看着二哥和千千。
                 “为什么?”聂允谅和千千同时发问,又互相对望了一眼。
                 语柔长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没有回答。
                 千千心思细密,见她娥眉深锁、长吁短叹,知道她必定为情所苦。或许她和泽飞之间并非都是单方面的感情,只是一直没搭上线而已。
                 “语柔,逃避不是办法,你得去面对问题才行。”千千劝道。
                 “是不是嵇泽飞欺负你?”聂允谅剑眉紧蹙,目光凌厉,脸色森然。
                 语柔还是摇头。
                 “你不见了他一点都不着急吗?怎么没听说嵇家前来镖局寻人?”聂允谅又问。
                 “我带给嵇家的丑闻已经够多了,这一回大家都不想再引起骚动。”语柔自责地垂下头。
                 “但他总该想办法把你带回去才对。”聂允谅对嵇泽飞的成见颇深。
                 “二哥,他不来正好,就算他来了我也不会回去。”语柔斩钉截铁地说。
                 “别说傻话!你既已嫁入嵇家,就是嵇家的媳妇,你不回去,难道忍心看嵇老爷又成为杭州城的笑柄?”聂允谅希望妹妹不要意气用事。
                 “但是……”但是她怎能再面对嵇泽飞呢?他身上的气息一直纠缠着她,在她脑中徘徊不去,她一点都没有把握再度见到他时,她的心是不是还属于自己?况且她根本不知道嵇泽飞对她的想法。如果他只不过当她是泄欲的对象,那她将会痛苦至死。
                 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语柔,你和嵇泽飞到底──”聂允谅还想再问,忽地衣袖被千千扯住。
                 “聂公子,令妹的烦恼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只有让她和嵇公子见个面,把话说清楚。”千千嘴角泛出一朵安抚人心的笑容。
                 聂允谅睁大眼睛看着她,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抿紧唇,别过头去。
                 “我不要见嵇泽飞!”语柔还是坚持。
                 “不然你想上哪儿去?去天狼岗找小黑?”聂允谅直接问道。
                 语柔吃了一惊,这件事她只对娘和嵇泽飞说过,怎么二哥也知道天狼岗上山贼头头就是堂哥?
                 “二哥怎么会知道?”
                 “你从天狼岗回家后,我就自己上山去查了一遍。原想报官缉贼,但看山上住的都是妇孺,而且带头的还是自己人,便不再追究。”聂允谅稍作解释。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没跟爹说吧?”语柔就怕爹一气之下缉捕聂琛堂哥归案。
                 “没有。不过,你上次的天狼岗之行已毁了自己的声誉,我不能再让你去做傻事。要是被人知道嵇家的媳妇私自上天狼岗,你想那些人的嘴还会饶过你吗?”一旦亲耳听过别人对语柔的私语,聂允谅就替妹妹捏把冷汗。
                 “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上天狼岗,我还有哪里可去?”语柔哀凄地说。
                 “跟我回家。”聂允谅走过去轻拍她的肩,“为什么不回镖局?你宁可去找小黑,也不愿找我和大哥商量?”
                 “二哥,我不能丢爹娘的脸啊!”
                 语柔再也忍不住,依进允谅的胸前低声啜泣。这些天她表面上无事,内心却无所适从,一颗芳心不知道该搁哪儿才好。
                 允谅向来就疼她,只因不擅言词,语柔与他较生分些,不过毕竟是兄妹,看见妹妹为情伤怀,他也心疼。
                 “柔儿,无论如何,镖局都是你的家,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聂家才不在乎外人怎么说,一定会敞开大门欢迎你。”
                 千千看着这一幕,也感动得流下泪来。她看见了聂允谅深藏的温柔,她这辈子跟定他了。
                 “我暂时不回去。既然二哥要陪千千回无锡,那这绣楼就借我住几天吧。”语柔觉得这里倒不失为藏匿的好地方。
                 “不行!回无锡的事暂时缓一缓,你出了事,我得照顾你。而且嵇家的媳妇住在莺暖阁,怎么看都是个闲谈的好题材。”聂允谅一口拒绝了。
                 千千看他私自决定,心中有气,冷冷地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聂公子,食言而肥啊!”
                 “沈姑娘,我妹妹出了事,这时候我不能离开,抱歉。”聂允谅淡淡地回答。
                 千千也知道此时不宜离开,但她就是看不惯聂允谅对她的冷若冰霜,好象她赖了他多少银两似的。
                 “那好。这笔交易取消了,请赔偿我这几日不见客的损失。”千千开始刁难他了。
                 “什么损失?怎么赔偿?”聂允谅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何硬要找他的麻烦。
                 “简单,姑娘我心情烦闷,你得连续三天陪我到西湖游玩,否则我就告诉所有的人,说定安镖局的二少爷聂允谅私闯我的绣楼,企图非礼我!”千千挑衅地盯着他。
                 “你别太过分!”聂允谅的双眉霎时拧成一团。
                 语柔看着千千为难二哥,不禁破涕为笑。千千的心事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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