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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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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侧的景天脸色越来越差,频频对我使眼神,示意我他的耐心就快用光。
看来,想要在在这一时半会达成共识已经不太可能,我于是宣布会议结束,并且推迟了双方人马原定于三天后进行的下一次会面,改期到下个礼拜三。
回到办公室,我长长地吐了口气,经过刚刚一役,我其实也早已厌烦透顶,只是维持表面上的从容已是习惯。
这时景天敲敲门进来,一抬头对上他疲惫不堪的脸,我说:“我允许你早退,并且不扣年终分红。”
“随你的便,我现在满心想的就是如何拿下诺亚。”
“这件事当然要好好想想,不过我看你现在需要的是孟迪的温柔抚慰。”我调侃道。
他笑出来,揶揄地看着我问:“那你呢?谁来抚慰你?”
我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说:“你要是现在不走,晚上留下陪我吃饭。”
他哼了一声,站起来,缓步踱向门口,丢下一句:“啧,真是可怜!”
景天走后,我转动皮椅面向窗外,眯起眼睛仔细地思考着如何将收购案顺利进行下去的方法,渐渐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缓慢成形。也许这会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最好的方式……
等我回神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立刻拿起钥匙下楼取车。
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陈安背靠在吧台上,双肘于身后撑在桌面上酌着一杯干邑,听到声音,他转头看过来,脸上是熟悉的淡笑。
我径直走过去,就着他的手把杯子里的酒喝光,然后问:“很无聊?”
“不。”他简单地回答,转而问我:“有没有发现有人在家等你回来感觉很好?”
“还行。”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咬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地啃噬。
“要做吗?”他仰起脖子方便我的进攻。
“不。”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怎么了?”陈安稍稍推开我,目光温和但坚持地看着我。
33
我一笑,跟这样敏锐的人相处真的既方便又麻烦,我松开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对诺亚的并购遇到了一点问题。”
“关于什么?”
“换股比例。”
这是谈判开始以来首度出现举步维艰的局面。这三周收购事宜的敲定一直很顺利,关于兼并后的股东权利、管理体系改革,以及裁员比例等方面双方都已达成一致,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加快,但现在一切在至关重要的关节上卡住,谈判裹足不前。对此诺亚的态度强硬,坚决不肯妥协,在争执最为激烈的时候他们甚至按捺不住地向我们暗示,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他们有可能推翻之前所达成的协议。的
对于对方毫无威慑力的警告,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股权置换问题的确是要重新考虑,1:5的换股比例确实是很难令他们接受,诺亚的强烈不满其实早在意料之中。
我和陈安同时沉默下来,都在深深地思索着。对于收购的大致情况,陈安是清楚的,而我也断断续续地向他透露了相当多的内容。
许久之后,他有些犹疑地开口:“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我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股票分割?”他试探着把最后四个字吐出。
看着他小心观察我对此的反应的模样,我很想笑,但还是摆出严肃的表情,挑眉问:“你认为我该这么做?”
“这个决定该由你自己做出,我只是——提出一点自己的看法,仅供参考。”陈安的表情讪讪的。
作为两家公司各自的总裁,他这话无疑逾越了太多,不过此时我却无法不失态地笑出来。我把手插进他脑后的头发里拉近,说:“你管了这么再这么说会不会太假了?”
“其他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陈安愤愤地说,“对于你我想为你做得更多,却怕——冒犯你。”
“别把我说得像是个满身禁忌的人,只有自卑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那么多值得介怀怕被人触及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一脸倔强的表情。
“你还真是个冒险家。”其实换股问题的解决可以有多种途径,但陈安却下意识地直接选择了其中最为激进的一种。
他正色解释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么做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观念太具有颠覆性。所以说有些事情不是人们不想去尝试,而是他们根本没往那方面思考。”
“也包括我?”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我跟你说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呢?”我微笑地看着他。
他有些惊讶地盯住我,许久,才缓缓摇摇头,万分感叹地说:“阿业,怎么会有人以为你是个保守派的?”
“我可没有刻意误导任何人。”我不以为然。
在商场征战,激烈厮杀沉着应对,我自认做得不错,我有我的风格和方式,无论我是不是,但是稳健保守就是他人对我的认知,对此我并没有异议。
然而,陈安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锐意进取。这就不难解释,当这个人以与我全然不同的作风但却同样成功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所受到的强烈震动。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承认了陈安的才华,他常常率性而为,却又可以保证起码的自控,自我意识强烈却绝不固执。虽然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征服谁、谁主导谁这种事,但他的确影响了我,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更加大气随意地傲睨世界。
虽然陈安难免对我有过度的了解欲,但在公事上他向来懂得分寸,他很夸张地打了个哈欠适时结束掉这个话题,闭上眼叹息着把头埋进我的肩窝,低低地说:“这种感觉真好。”
“真的那么好?”
“真的,已经不能再好。”
“等你八十岁时再来跟我说吧!”
“八十岁?”陈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片刻之后又重新回位,口中如同梦呓般喃喃低语:“我知道有的人会在生命中出现、留下印迹,却最终还是要与之分道扬镳,人生在世,失去是一种必然,但是阿业,我不希望我失去的那个是你。也许你觉得可笑,可是我却很确定。”
此时陈安感性的一面又得到了充分发挥,我低头看着他,胸口起伏了一下,没有同样炽热话语回应的我只能考虑是不是要以吻封缄。
“一会儿的小组讨论会你参不参加?”看起来景天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生龙活虎,全然没有了昨天的萎靡和困顿。
“我一会儿要出去,今天应该能把美国的单子结束。”的
他点点头,说:“那等我们得出结论再来向你汇报。”
我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发问:“并购之前先进行股票分割,你看如何?”
听了我的话,景天显然有些吃惊,他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确定地问:“有这样的必要吗?”
“有的。”我看了看手表,“你现在有足够的时间跟我讨论它吗?”
“时间我要多少有多少,快说下去!”他急切地说,显然对我的下文十分感兴趣。
我向后靠在椅子上开始陈述:“1:5的比例是对方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方案,这我们早已经知道,但要成胜为此做出让步,我并不愿意。也许解决的途径有很多,但我们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景天专注地看着我,等待下文。我继续说下去:“如果我们进行股票分割的话,不但诺亚的并购可以得到圆满解决,同时我们也可以顺便调整公司的状态,促进自身发展。”
股票分割,对于任何一家上市公司来说,这都绝对是一项异常庄重的举措,对此我当然不会信口开河,虽然时间紧迫,但我仍谨慎地思考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而我得出的结论是:它值得做。
我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讲给景天听,因为他是我最坚定的伙伴。伙伴这个定义很微妙,我们之间并不只是利益的维系,我们是朋友是战友甚至是亲人,我知道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想要拥有这样一位同盟是非常不易的,而又是必须的,所以我很珍惜这个人。
“成胜的股价一直相对较高,不过最近的交易量显示股票的流动性并不强。公司股票缺乏活力,从长远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好事,更何况……”
这时景天接着我说下去:“更何况股票分割对于大股东来说没有丝毫不利影响,甚至增加了持股的灵活性,而且以公司的大盘情况来看,分割之后的每股市价也绝对会高出理论上的……总之,成胜会因此而焕然一新。”
“没错。”我们相视而笑。
“分割的比例呢?”
“一比二,不可能更大了。”
“是个大胆但可行的做法。”他笑着说。
“好好玩转数字,做一份漂亮的方案给诺亚和股东们看。”
“好的。”景天叹了一口气,唏嘘地说:“你会害我今天晚上失眠,支持你做这个决定,我简直是疯了。”
“但我保证我很理智。”我淡笑。
他看着我,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纪业,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某个机会,但我没想到它来的这么突然,而且盛大到令人叹为观止。”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但是既然它已经来了,我就要抓住,有个人跟我说过,人生的奇遇无处不在。”
“那他真是个哲人。”景天揶揄地说道。
34
新的并购方案很快确定下来,成胜的流通股份每股拆分成两股,然后再以一比二的比例与诺亚换股,全盘将之并购过来。我一遍又一遍地仔细研究着企划书的内容以确保它万无一失。
与诺亚的又一次谈判很快到来。
在会议的一开始我就把成胜的新方案分发下去,我不想等众人在漫长的精神消耗之后变得筋疲力尽时再给予对方如此大的冲击。
无声地翻阅着手中文件,诺亚的人全体保持沉默,他们的总裁不率先说话,其他人也不敢造次。
在凝滞的气氛下,景天有些焦虑地与我交换了几个眼神,相对于他的不安,我却信心十足,这样的条件对方没有理由拒绝。
良久,冯逸师终于开口了:“梁总,看来诺亚不过是你的踏脚石,我该说什么,我们很荣幸抛砖引玉?”
我迎上他的犀利的视线,不为所动地与之对峙。成胜的公司行为并不需要他来置喙,诺亚所要关注的只是如何在被并购的过程中留存尽量多的好处,然而偏偏人们总是不能坦然地接受他人在自己面前坐收巨大的利益,肤浅的嫉妒。
我说:“冯总,我以为你要比我更懂得因势利导的道理。”
“这一点你做得显然很好。”
“那么诺亚的结论呢?”我不想再与他兜圈子,直接发问,而我也相信此时对方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冯逸师沉吟了半晌,说:“我记得梁总对我说过,成胜收购诺亚这将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没错。”我点头。
这时他把手中的计划书放下,目光在列席的几位诺亚成员身上扫视了一遍,终于缓慢地宣布:“我想我不可能在成胜已经势在必得的情况下对你们说不——我代表诺亚的董事会同意你们的并购方案,并且保证它会在股东大会上通过。”
我露出微笑,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好。”
两周后是成胜的年度股东大会,时间配合得刚刚好。
我坐在首席的位置上看着下面在座的大小股东,在我管理成胜的五年里,这些人变来变去,有些是我的战友,有些则是敌人。但无论如何维系或者阻隔我们的都只是利益二字,只要我能继续给予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就要坐在这里随时供我差遣。
这次的大会有两个重要的议题,公司的股票分割以及对诺亚的收购。
当这两项议案被提出,就如同扔下两枚重磅炸弹,整个会场都为之沸腾。大多数的大股东都神色收敛按兵不动,只是在内部窃窃私语地讨论,而有些小股东则开始在下面叫嚣……场面理所当然地混乱。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专案小组的两队人马分别阐述了股票分割和并购方案的可行性分析,列举了一条条无庸质疑的理由,股东们的情绪随着他们的陈述而时起时伏,有些人的神情渐渐松弛,而有些人却愈发冷峻……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由于刚刚在大会上受到了过于强烈的冲击,这一次的公司午餐吃得格外安静,每个人都多少有点心事重重吃不知味。
景天坐在旁边的位子上,问:“待会表决之前要不要进行一番慷慨激昂的总结陈辞?”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拒绝了:“不必,如果成胜的股东们不能凭借自己的理性判断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是被他人的情绪所鼓动进而做出决定,那么这个公司也就没有得到这样一个发展机会的价值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说:“这是不是一次赌博?”
“不是,赌博可能赢也可能输,而我——一定赢。”说着我站了起来,率先回到会场。
举手表决结束,当大会的执行人宣布两项议案全部通过时,我突然就感到了某种真实的快乐,那是除了事业以外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给予我的。努力打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我想这就是一个男人的生活方式。
在股东大会结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胜内部的气氛一直非同寻常的高涨,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同时有两个专案小组在忙碌工作,而是公司的员工,无论他们是否真正理解即将到来的举措会带给成胜怎样的变化,但那种呼之欲出的巨大变化已经让他们兴奋不已。
在处理股票分割的事项中,景天开始重用一个叫张海欣的人。这个人的级别并不高,只是个助理,不过景天对他显然信任有佳。虽然对方以往留给我的印象有些太过滑头,但我也想看看这个陈安的校友到底有什么能耐,让景天对我保荐他。不久,张海欣就以景天副手的身份正式操控分割计划。
这一个月过得如同打仗,除了睡眠时间,头脑始终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虽然疲劳轰炸的强度很大,但我一直以饱满的情绪应对,同时我也终于知道自己还有无穷的潜力。
当那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时,我丢下手中三度修改后的计划书接起来,跟陈安每天的例行电话对高速运转状态下的我来说的确称得上是一种休息,而且效用明显。这段时间我们各忙各的,几乎很少见面。
“在忙吗?”对方轻轻地问。
我还从来不知道就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也可以鲜明地表现出一种无比的亲昵,让我立刻就放松下来:“老样子,你怎么样?”
“手上的这笔今天就能结束——晚上我去你家?”
“我大概九点才能回去。”
“没问题,我等你。”
晚上回到家,刚想开门,临时改变了主意,收起手中的钥匙然后按了门铃。
不多时,陈安在门里出现,有些惊讶:“这么早?我还以为是送外卖的。”说着侧身让我进来,“你没带钥匙?”
我没回答他,反问:“你叫了什么?”
“披萨,没问题吧?”的
“我猜是海鲜口味。”我看他一眼。
“没错。”陈安很愉快地承认。
吃过了简易的晚餐,我跟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电视机象征性地打开着,不过没有人去关心里面到底播放了什么。
陈安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不时抬头跟我交换一记深吻。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抚上我的大腿,说:“你知道我们多久没做了?”
“怎么?忍不住了?”我挑挑眉毛,目光有所暗示地直接投向他的敏感部位。
“我是怕你忍不住!”说着陈安的大手来到我的腿间,进而准确地握住我。
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招,我抵挡不住地战栗了一下。这时他对我顽皮地挤挤眼睛,隔着裤子开始摩擦我的下体。这段时间的禁欲生活的确让体内的激|情一触即发,我很快就有了反应。
“你让我很有成就感。”陈安很恶劣地笑笑。
“是吗?”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暗自发力突然一下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对于我的野蛮,陈安并不介意,迫不及待地帮我脱掉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地板上。
我一边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边捏住他的下巴与他接吻,唇先是试探性地轻轻碰触他的,当他喘息着张开嘴巴迎接我的时候,早已等候多时的舌立刻带着凶猛的力度钻入他的口中,放肆翻搅,追逐着他湿热的舌尖挑逗地吮吸。
“唔……”陈安的手臂在我的腰部倏地收紧,密合的身体接触让我立刻就感受到了他那柔韧有力的身躯上散发出来的火一样的温度……
正当双方迅速进入状况,打算直奔主题时,我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36
“谁这么扫兴?”陈安抱怨着放开我,手伸进我的外套口袋摸出手机,刚要接听,被我一把夺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按下接听键。
“你好梁总,我是冯逸师。”对方报上姓名之后沉默了有两秒钟,这让我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继续说道:“我不得不通知你要暂停下购并的相关活动,我们必须稍后再进一步讨论它。”
“怎么回事?”我的反应依然冷静。
“我想问题在于我们。”
“你的意思是要取消这次购并?”我不能接受对方模棱两可的说辞。
听到我的话,陈安立刻支起了身子,蹙眉表情严峻地看过来,并且用眼神询问我,我向下按按自己的手掌,示意他不要急。
这时冯逸师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有变化,如果梁总能够给彼此一点时间,我相信应该能圆满解决。”
“我认为我的操作并没有因为急躁而产生任何问题,如果这次购并失败,那责任完全是在于你们的出尔反尔!”的
他对于我的质问保持沉默。
我深吸了一口气,严厉地说:“我希望诺亚能够对此提出一个彼此都信服的解释。”
“怎么回事?”一放下电话,陈安走上来。
“没事。”我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
“到底怎么了?”他追问。
“收购诺亚也许会流产。”
“原因呢?”他冷下脸。
“不知道对方出了什么问题,冯逸师的语气也有些无奈,简直莫名其妙!”经过两个多月的磋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律师和会计师把所有的材料备齐,申报之后就可以圆满结局的购并计划居然在最后关头宣告破产?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种情况很不正常,不过明天应该就会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诺亚中途改变主意,明确之后再想对策也不迟。”陈安很冷静地说道。
我看着他慢慢地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的心情变得烦躁,一时之间什么话都不想说。
过了一会儿,陈安凑过来,含住我的耳朵,轻声问:“还来不来了?”
我笑出来,说了句:“当然。”随即再次把他扑到。
第二天一到公司,我立刻找来景天:“马上去查一下诺亚方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现在有退出合作的倾向。”
景天听了我的话,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二话没说转身走出去开始行动。
正当我忙于如何能获取对方的内部信息时,陈安打来电话。
“有事吗?我现在很忙。”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阿业,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说完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我听出他的情绪有点不对,放下手中的材料,轻声问:“我去找你?”
“不用,我已经来了。”
二十分钟之后,陈安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外套挂在臂弯上,衬衫领口大开,一副颓废至极的样子。
“怎么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他走过去。
他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摇摇头,拖着我的手一起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默默地注视着我,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传递一些信息,然而他的双眸蒙昧,让我看不清楚。
终于,陈安仿佛下定了决心,掉转开视线开口说道:“我知道诺亚为什么临时出状况了?”
“为什么?”我沉着地问。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赵浩辉?”他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
陈安继续说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我跟你说过他对我——有幻想,所以现在态度剧烈反弹,坚决反对成胜的收购计划。”他的语气已经极度懊恼, “赵浩辉作为诺亚的第二大股东,如果他不同意,那么这件事就基本没有搞头了。”
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陈安此时脸上流露出茫然无措以及深深的自责,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阿业,我——”他欲言又止,样子看起来比我这个当事人要挫败得多。
我当然知道陈安在想什么,如果收购诺亚的计划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流产,那么无论是我还是陈安都是罪无可恕的了。收购失败对于成胜来说绝不仅仅是一项预期收益的流失,而是一次公司发展上严重的挫折以及声誉上的极大污点,同时购并案引出的公司股票分割也许会被迫停止。一向无往不利的成胜居然在一家不算太大的公司身上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我几乎可以想象竞争者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这是一个极残忍的世界,不允许你出现一点纰漏,即使不能够在实质上战胜你,也绝不放弃口舌上的落井下石,有无数人在等待你给予他们这个恶劣的机会。
我伸出手臂勾住陈安的脖子把他拉近,看着他的眼睛:“不是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吧?”
他扯出一似勉强的笑容,说:“现在受到打击的人是你好不好!”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能承受。”
陈安看了看我,顺势把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这并不能影响我们,对不对?”
“没想到你看似泛滥的自信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患得患失。”他说着放开我,松弛地靠在沙发上,向右侧垂着头。
我伸手把他提起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而你陈安,也去找些你能够做到的事情,明白吗?”现在可不是放任坏情绪蔓延的时候,事情本身已经够糟的了,不需要只能添乱的自怨自艾。的
陈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与自持。能够迅速从不利情绪中振作起来,这也是商人的必备素质之一。
“你是否已经做好了购并失败的准备?”他开始扣上打开的衬衫纽扣。
“这个计划我并没有给自己留退路。”我如实地说。
“我从来都不给自己留退路,这没什么不好。”
“有的时候的确没必要让自己有掉头回去的机会,只不过我在事业上需要的安全感比别人多。”
“那在感情方面呢?”看来陈安已经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
“同样吧——也许!”
“那我确定自己是个投机主义者。”说着,他递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瞬间就驱散了彼此心头的阴霾。
“我走了,我会试着跟赵浩辉谈谈。” 走出几步,陈安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阿业,给我个吻。”
我微笑,走上去轻轻覆盖上他的唇。
37
下午的时候,景天带着与陈安同样的消息来到我面前。
“不知为什么那个赵浩辉突然对成胜产生了这么强烈的敌意,据说态度十分坚决。”他显得很困惑,,“要不要我再去找他谈?”
“跟他谈也没有用,赵浩辉的事不必理会。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我们可以做什么。”
“暂时只能等诺亚发来最后的确切消息。”
“……如果最终谈判不成功,我会选择敌意收购。”我说出了我的决定。
景天看了看我:“会不会有些冒险?”
“除了成本费用无可避免地高上一些之外,成胜吞掉诺亚并不在话下。”
“这是当然。”他笑笑,“既然做就做到底,果然是你的风格!不过,你看起来好像很——愤怒!”
“我只是不想让成胜身上背着这样一个大的失败的污点,而这污点的产生原因又如此莫名其妙。”这番意料之外的波折的确让我不免心浮气躁。
“什么原因?”景天不解。
我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没什么,总之成胜可不是能任人想如何便如何的!”
“这是当然。”他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晚上离开公司,我径直来到了陈安家中。
已经是九点多了,管家等人已经离开,我先到房间洗个澡,然后下楼给自己倒了杯酒,打算在客厅等陈安回来。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而且等来的并不只陈安一个人。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要开口打招呼就看到陈安提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举手投足都清晰地透露着他对此人很不耐烦。
不过那个陌生男人并不理会对方的粗鲁,从容地走进来,一副十分熟捻的样子,然而在意外地对上我的视线时立刻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抱着手臂一脸嘲讽:“哥,你可没说家里还有人在等。”
正在关门的陈安闻言诧异地回头,看到我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走上来坦然地说:“我不知道你会来,不过你来得正好。这个——”他的手随便向后一扬,“就是赵浩辉。”
这一点我已经猜到。
我越过陈安的肩膀再次与赵浩辉对视,想起景天对这个人的评价嘴角不由释放了一丝冷笑。
“怎么?来个情侣档的轮番轰炸啊?”他挑衅地开口,只一句话就将自身的恶劣个性全然泄露了。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我跟陈安的关系的?”我问。
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避开收购案的事情,刚刚的咄咄逼人意外地扑了个空,赵浩辉的气焰顿时低落下来,吞吐了半天终于吼出一句:“我干什么要告诉你?
我没有说话。
见我并不回答,他又得意起来,自以为是地揣测说:“你是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吧?你很怕别人知道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对不对?”
这时陈安转身用指尖点住他,严厉地制止了他的质问:“我们的事你少管!”
“我怎么不能管?你跟这个人认识多久,你跟我又认识多久?嗯?你跟我爸说什么你忘了?”赵浩辉向前逼近两步。
“我答应你爸照顾你,可没答应他上你!”陈安显然十分恼火。
“照顾我?照顾得转身就把诺亚卖给情人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陈安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句顶得没话说,我于是冷冷开口:“赵浩辉,成胜收购诺亚已经是定局了,无论有没有你的成全这一点都无法改变,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然后不等他说话,我转而对陈安说:“陈安,有关成胜的问题我已经解决,剩下的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自己搞定。”说完我转身打算离开,这简直是一场闹剧,而我并不想成为其中的某个角色。
陈安想要追过来却被赵浩辉拉住,只得开口叫住我:“阿业,你随时可以走,但绝不是现在!”
我回过头去,正迎上他满是期待的执著眼神…… y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知道陈安的想法,虽然我无意无意参与什么无聊的争夺战,但在遇到感情方面的棘手问题时,他想要我跟他在一起。
陈安把视线重新投向赵浩辉,脸上带了些无可奈何的冷酷:“阿辉,你当然可以利用手中的股份控制诺亚的董事会决定,但这一行动除了表达你幼稚的不满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说完随即甩开他,走进厨房拿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到我的手上,然后自己两口喝光了另一杯。
赵浩辉这时默默地看着我和陈安的一举一动,再开口时居然已经非常冷静:“我不会真的去反对成胜的收购,发泄一下也就算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想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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