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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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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时而敏感地轻颤。直到我的手来到他的臀间,滑入夹缝,我感到他在那个瞬间的僵硬。在外部稍事徘徊,我的指尖随即探入他的洞口。
陈安有些安静的过分,我俯身吻上他的后颈,在他的敏感带附近轻轻撕咬。
终于我感到自己片刻也不能再等待,抽出手指,迅速调整了一下彼此的位置。当我将濒临极限的欲望抵在陈安的臀间时,他低声地唤了我一声,有些胆怯的惶恐。我安抚地双手握上他的腰,缓缓地推进,姿态从容沉着,我试过那样的滋味,当然体会得到他的心惊和不安。完全没入之后我压抑住想要驰骋的渴望,等待陈安适应。
陈安的体内紧窒炙热令人销魂,肠壁因为疼痛和紧张而神经质地微微颤动,我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轻轻地撤出、稳稳地推入,将难耐的欲望持久地投诸在贯穿的顶撞中。
“阿业……呃——”陈安随着我渐进的动作断续地发出呻吟,仿佛是一种鼓励。
他那因为极度兴奋而显得沉迷无力的脸,那无所顾忌的动情嘶吼,那紧紧拥着我的强壮双臂,这些一一构成了令我理智荡然无存的原因,进出的动作渐渐变得失控,速度和力度都愈发激进,我想要更多。
“慢一些,阿业,不行——”陈安不得不出声提醒我。
我转过他的下巴,与他激烈缠吻,用力地吮吸他的舌,腰部的动作没有减缓,持续地进行掠夺式的攻击。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陈安无法承受,他随手拉过枕头垫在自己身下,配合我的动作,让彼此都尽可能得到更大的快乐。因为陈安的腰部被垫高,我得以在他体内更加深入,反复磨擦的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火热,过激的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关闭其他多余的感官,只用最直接的身体去确认。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用力地揽紧了陈安的身体,快感从两个人的结合处瞬间爆发,如闪电般地向额头袭来,我几乎要承载不住这极度的晕眩。攀登到顶点的瞬间,我的眼前一片茫然,被激烈的兴奋遮蔽了视觉。恍惚间突然想到与陈安最初纠葛的那段时间,常常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甚至不知自己是谁的纯然的迷茫,好像站在一片大雾里不敢迈动步伐,怕一步之遥便是无底深渊。从来不知道感情可以具有这样的力量,现在身体再次接受这种冲击,心里的感觉也因此渐渐清晰浮现。
我没有从陈安的里面退出,仍保持相连的姿势匍匐在他身上,陈安在我之后也激射而出,此时正伏在床上无声地喘息着,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拍了拍他的腰侧问:“你怎么样?”
终于,他轻轻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说了声:“很不错。”
“那么,我们——再来一次?”我轻咬他丰满的耳垂。
陈安回过头来看住我,满眼都是玩味的笑意,却始终没回答我的问题,就在我打算直接采取行动时,他突然来了一句:“本来我也没打算一次就完事。”说着反手抱住我的脖子吻上来。
再一次发泄过后,我终于脱力地翻倒在一边,陈安恢复的倒是很快,从床上爬起来靠在我身边,逐一轻吻过我的眉眼耳鼻,以亲昵的举动延续着快感的余潮。
“很不错。”他含着笑再次说道。
昨晚做得太激烈,很快就睡去,早上进浴室洗澡才发现身上斑驳的痕迹,不知道是来自谁的体液干涸在皮肤上。我叹笑着抬手打开花洒,冲掉放纵的证据。
出来时,陈安随手一指搭在床边的整套西装,说:“穿这个。”
我皱了皱眉头,走过去翻开衣领上的标签,然后表示异议:“没有别的?”
“少罗嗦!”他居然回头看我一眼教训道。
吃过李妈准备好的早饭,陈安送我去公司。
刚要进电梯,他叫住我:“阿业!”
我转过身去,陈安把一串钥匙从空中抛了过来,我一把接住,问:“干吗?”
“你要是不想像我一样在某人门口等上两个钟头,我建议你收好它。”
“什么时候?”
“萧珊妮。”他看了我一眼,报出一个名字,“想起来了吗?”
我没有回答,把那串钥匙在手心里甸了甸,收进裤袋。
“阿业!”刚迈动脚步,又被叫住。
我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用眼神问:又干嘛?
陈安充满暗示意味地对我一笑,两指贴了贴自己的唇,然后潇洒地划向我的方向——居然是一个飞吻。
我很无奈,又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站在原地无措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最后还是选择转头走掉。
晚上,我还是回山上的大屋把那辆许久没用的宾利取了回来,要和另一个大忙人彼此调整作息一起上下班,这其中的不方便不止一点点。
25
下班之后顺路去诊所拆了手臂上的缝线,伤口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我无意识地来回抚摸了几下那处痕迹,突然想到无论明天怎样,已经有人执意在我身上留下了有关陈安的不可磨灭的印记,这已不能改变。
车子一驶进院子我就看到窗子里透出来的光亮,然后在车库里不意外地看到那辆保时捷rrr GT。
打开门,陈安正窝在沙发上看球赛,双脚肆无忌惮地搭在茶几上,手边还放着我的珍贵藏酒之一。见我进来,他随手指了指挂在一旁衣架上的西装,说:“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衣服的。”
我不以为然地挑眉问:“这算什么,嗯?借口?”
“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陈安走上来抱住我,轻声问:“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什么,反问他:“你呢?”
他很无奈地笑了笑,说:“谢谢你终于想到我了,我也吃过了。”
我点点头,转身想走却被陈安拉住手腕用力扯了回来,他不满地看着我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从我身边走开?”
我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已经九点快半了,我想上楼洗个澡然后睡觉有什么不对?”
他不再跟我争辩,一把拉高我的袖口,手指轻轻抚摸上我刚刚拆线的伤处,他低头专注地看着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俯下身在上面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然后抬头对我笑着说:“丝毫不影响你的完美。”
“行了你!”我有些尴尬地推开他,转身上楼。
当我洗完澡出来,听到楼下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走出去扶着栏杆向下看,陈安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机,我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书。
过了一会儿,陈安推门进来,不紧不慢地脱光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球赛结束了?”我问。
“嗯,没劲透了。”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你干吗?”我狐疑地看着陈安,他从上床开始就不停地翻来覆去。
“没事。你到底要不要睡觉?”他用手遮向灯光的方向,好像那就是他不能安静下来的理由。
我没有说话,直接把灯关掉躺下来,反正今天本来也是打算要早点休息的,可没想到这时陈安的手臂缠上来,轻吻也随之落在我的胸口上。
“还来?”我有些惊讶了。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这几天无论多晚,陈安都会来我家报到,每次都免不了一场恶战,我可不想过度纵欲。
“为什么不?”
“我明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这样啊,影响你的工作可是十恶不赦,那不要了。”说着他立刻放开我,倒在一旁。
陈安这样听话我反倒有些不习惯,突然产生了作弄的念头,**近他在黑暗中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呃——”他惊喜地回应我。
双方的投入让这个吻迅速变得炙热,突然从下腹升起一股熟悉的热潮,我有些反应了。
刚刚还在心里一本正经地教育别人要克制,现在恐怕即将克制不住的人是我,我倏地推开正投入的陈安,说声:“晚安吻结束,睡觉!”然后就转身背对不明所以的他,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安又靠过来,手在我的臀侧和大腿处上下抚摸了一阵,终于安分下来。
早上是被手臂传来的酸痛唤醒的,转头一看陈安枕在我的胳膊上酣然沉睡,头发居然是潮湿的,大概是洗过澡又回来睡的。
我抽出手臂,自己捏了几下缓解肌肉的紧张,然后在床头摸了根烟,不知不觉出神,直到陈安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勾住我的脖子与我交换了一个深吻。
一吻结束我从他身上挪开,陈安依然闭着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带着满足和陶醉的弧度,胸口好像突然被什么顿重的东西撞击了一下,我看着他那个浅笑,忽然就有些挪不开视线。
这时他睁开眼睛,对上我的目光,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嗯?”
“这几天你经常沉默,是公司的事?”
如果我再有多一秒的犹豫,如果情境氛围稍微有所不同,我都不会如此轻率地跟陈安坦诚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想法正是关于公司的。在考虑的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不对任何人说是我的习惯,我甚至还没有对景天提起过,至此这依然只是一个呼之欲出的念头。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会被情绪和气氛鼓动的如此感性的生物!
我三言两语地向陈安讲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的事情。成胜在香港家电市场的地位已经不言而喻,在东南亚以及整个亚太地区的出口情况也越来越好,但仍然有一个相对薄弱的方面,那就是电子通讯。成胜是在最近几年才逐渐涉足手机市场的,但规模并不大,产品的定位也始终是在利润率较低的中低端,有大片的潜在市场没有开发出来。以成胜的实力和声誉来看,这部分项目应该是大有可为,如果做得好一定能给整个公司带来一片崭新的天地。
然而,成胜现在才从头开始入手通讯开发未免太晚,但如果能够直接吸收一家成熟的本土品牌手机公司却是绝对可行的办法。去年德国西门子电子的手机产业被台湾的一家公司收购,虽然现在他们已经不再做这个部分,但依然拥有很多有价值的管理方法和运营经验。事实上,昨天我已经和他们的总裁进行了简单的对话,最后对方还站在私人的立场上给予了我一些相当中肯的建议。
听完我的话,陈安明显兴奋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他感受到机遇和挑战时的本能反应。
“有目标了吗?”他问。
“有了几个方面的意向,但还需要进一步测评。”我保守地说道,可当我对上陈安那等待下文的热切目光,只好继续说:“重点锁定了诺亚。”
“很好。”这时他难耐地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你就说很好?”我笑着问。
“诺亚是一家优质公司,值得投入,而他们又有弊端,很容易让我们找到切入点加以利用。”他很认真地分析道。
我点点头,说:“不过我不打算这么快就限定某一家,还要多方面考量。”
“你的谨慎我向来放心。”他居然正经地这样说道。
“少来!”我哧笑他。
26
早上跟陈安和盘托出我的计划,也算是对这段时间考虑情况的一种总结,我想是时候展开行动了。
到公司之后把我把景天叫到办公室,如实地阐述了关于让成胜全面参与香港通讯产品市场的的想法。
景天的神情一直很谨慎,认真地听我说完之后,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地说:“收购一家成熟的手机公司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们已经错过了手机市场发展的最佳时机,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如果想在这个领域内大展拳脚,并购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我明白。”他点点头,样子还有些犹豫,“关键是我们要兼并哪一家公司,香港的手机品牌有上百家。”
“这不是个可以轻易做出的决策,我们需要细致全面的考察。”我简单地说,然后布置任务,“把全香港本地的手机公司中各方面业绩在及格线以上的几家情况整理出来,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没有告诉景天我所属意的那家公司,是不想让有他先入为主的想法,偏颇了收集资料时的态度。
“好吧,我尽快办妥它。”说着景天站了起来。
我叫住他,看着他认真地说:“景天,你并没有把全部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坐下,然后说说你的想法。”
他淡笑了一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来这一回他打算开诚布公:“通讯市场和成胜主攻的家用电子其实有很大不同,而且这几年我们的手机产业方面也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不是吗?”
“继续。”
“你知道成胜的现状和前景有多么好,我认为做好本职已经足够我们发挥,锦上添花还为时过早。”
“你的意思是成胜不必跟其他人分手机市场这杯羹?”
“也许等到成胜没什么发展了,再另辟蹊径也不迟。”他有些不自然地开了个玩笑。
“景天,让我来一一解除你的顾虑。”我平静地开口,“首先,我们所在的是个不进则退的行业,我们要在手中抓住尽量多的东西,我不认为现在的成胜已经足够好,如果它能够更好,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其次,我们已经错失了手机市场的上一个黄金时代,现在不进驻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入行的必要了,而且我认为现在这个时机不算晚,甚至对于成胜来说是刚刚好;第三,成胜做通讯也许不拿手,但我们可以找到做这个拿手的公司来帮我们做,我想凭成胜的实力拿下一间香港本地企业还是一件可以做到的事情。”
“你怎么不干脆去做律师?”景天这时笑了出来,“我并没有质疑成胜的能力,你知道我对它的盲目崇拜是什么程度!”他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我知道他被我说服了,“我并不是反对你的想法,相反我知道这是非常好的计划,只不过我的承受力没有你这样好,有点——震惊。”
“我最近都在考虑这件事,而你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这个消息。”
“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适应了,你是否会重新评估我的工作能力?”
“那恐怕要等那份报告做出来之后。”我笑着回答,“在保持客观性的前提下,每个公司的资料都要越详细越好,特别是关于他们的核心情况能摸到多少算多少。”
“要不要我去雇佣商业间谍?”
“如果你以个人名义我不介意。”
“好吧好吧,我会做好它,用我的整个灵魂和肉体,怎么样?”景天说着向我摊开双手,一副鞠躬尽瘁的样子。
“不必那么拼,成胜的工作狂我一个人来做就好。”我也开起了玩笑。
“你知道你是就好!”景天刚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我说:“纪业,今天我又崇拜你多一点。”
“我很荣幸。”我笑着回答。
他挑挑眉毛,好像对我的戏谑有些不以为然,打开门跨了出去。
景天一如既往的高效,第三天的早上我就在办公室的桌面上看到了一份内容翔实的调查报告。
经过一系列的筛选,条件适合的公司一共有三家,但经过各项数据进一步的分析对比之后,我的目标还是基本锁定了诺亚,这一点景天与我的看法一致。
诺亚是家相当出色的公司,旗下有500多名技术研究人员,同时拥有几十项科技专利权,经过十年的市场历练,他们的品牌也已经成熟。然而,诺亚的失策在于选择了股票上市,他们也许是开发经营手机行业的好手,但显然不是在公开市场上营运资金的好手。上市并不仅仅意味着可以获得融资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要求你与市场风险共担,而这巨大的风险并不是完全可以规避的,只要你的手段稍微稚嫩,很快就会被市场无情吞没。因为操作手法的问题以及经验不足,诺亚的股价走势一直很不稳定,近期甚至威胁到了公司的正常运营。
“你打算以什么方式收购?”初步敲定之后,景天问。
“可以的话当然尽量采取谈判的形式。”
“我安排一下你跟诺亚总裁的会面。”
“好的。”我点点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景天跟我打个手势便出去了,我接起电话。
“我有个内部消息要给你。”陈安的语气很兴奋。
“哦?什么?”
“诺亚的第二大股东赵浩辉有意出售手中的股票份额。”
“怎么会?他才刚从他老豆手中接过来。”我有些惊讶。
“大概是对商业并不感兴趣吧。”他有些含糊其辞。
“我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如果能够听到风声那还算什么内部消息?”陈安切了一声,“这件事暂时还是私人的意向。”
“……你打算帮我引见?”的
“不,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只能自己去做了,我这次只是为你客串。”
“你出场费多少,我把支票寄过去。”不想再过多地与他谈论公事,我开起了玩笑。
“不必,为了你随时我愿意免费倾情演出。”他轻笑。
我叹了口气,干脆地说:“没事的话我挂了,我这边还很忙。”
“好好好,”电话里传来陈安无可奈何的声音,“我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说你不想听到的话好不好?”
“……你说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我未必能给出你想要的反应。”这是我的回答。
27
放下电话,我分析了一下陈安刚刚所带来的那个消息的价值。赵浩辉从他父亲那里接手的股份大概占到了诺亚的21%左右,是个不算小的比例,现在他想要出售持股,无论我想采用什么方式兼并诺亚,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如果双方进行谈判收购,赵浩辉可以在内部配合我说服诺亚的高层;如果我采取直接在公开市场上收购股票,他手中的大比例持股也将使我们事半功倍。现在的关键就是要尽快接洽上赵浩辉。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应过之后,景天把头探进来说:“已经和诺亚的总裁约好,三天后会面。”
“很好。”我点点头,招招手让他进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景天走过来坐下。
“在我和诺亚总裁见面之前,我想让你先去帮我会会一个人。”
“谁?”
“诺亚的第二大股东赵浩辉。”
“不是打算从总裁冯逸师入手吗?”他有些奇怪。
“我得到消息,赵浩辉有意出售手中的股份,所以我想让你先去跟他谈谈。”
景天当然明白这个信息对成胜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问:“消息来源可靠吗?如果我们冒冒然去找到他们的二当家却碰了壁,到时在冯逸师面前就失去了主动权。”
面对景天善意的质疑,我只缓缓说了两个字:“可靠。”
他看着我默默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个赵家的二世子也不知道怎么样?”
赵浩辉的老爸赵靖把事业交给他还不到半年,至今为止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作为。“我对那个人也没什么印象,你就为我好好鉴定一下。”
“好,保证完成任务。”他笑着说道。
当天晚上,景天就敲定了跟赵浩辉的见面。
我看了看时间,接通内线:“苏珊,莫副总回来了吗?”
“他刚刚到公司,正在办公室。”
“叫他半个小时之后来我这儿。”
不到十分钟,景天就敲开了我的办公室,推门几个大步迈过来,重重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脸烦躁。
“怎么了?”我很少见到他这副表情,颇为惊讶。
“我刚刚跟那个赵浩辉见过面。”他闷闷地说。
“他怎么样?”我向来很看重景天对一个人的评价,现在看他这个样子我已经有了一定预感。
果然,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他完全是一个不成熟的小鬼,明明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还偏偏喜欢自作聪明,白白掌握着诺亚的大量股份。你说赵靖怎么会有他这么个儿子的?”跟这样一个人耗了整个上午,也难怪景天会如此不满。
“还有其他的吗?”我问。
“我顺便调查了一下他,正如我所预料的,十足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其他能耐,而且还喜欢男人。”停了一下,景天又愤愤地补充了一句:“现在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男人!”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景天这时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缓和了一下口气,说:“虽然如此,今天见面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我向对方渗透了成胜的意愿,而他听到手中的股票能有好的销路也兴奋不已,等你跟冯逸师谈过,我们可以根据下一步的需要再联络他。”
“这样就可以了。”我当然知道景天不会因为个人情绪而影响正事,然后我安抚道:“赵浩辉如此无能,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因此又少了一个需要应付的人物不是吗?”
他此刻已平复下心中的不满,信心十足地说:“你说得对,就看赵浩辉那个样子,我们拿下诺亚就不成问题。”
“希望如此。”我的语气极淡。
景天前脚刚出去,我正打算投入工作,手机就响了起来,不意外是来自某人,有事没事陈安都要每天一个电话,这几乎成为习惯。
“晚上来我家,让李妈做台湾菜给你吃。”
“……可能要晚点。”我说。
“没问题,我等你。”
只是两个人沉默地吃着晚饭,陈安却可以让自己的表情如此兴高采烈,我看着他,突然问:“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赵浩辉想卖股票的事的?”
也许是我的口气太接近质问,他收敛了表情,淡淡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事实。”他不紧不慢的样子让我感到气愤。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许久,陈安平静地说。
“很好!”我丢下筷子转身离开餐桌。
“阿业,你在不高兴什么?”他站起来拉住我,“有什么问题你应该说出来!”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面无表情。
“我认为我们对彼此坦白应该并不是那么困难!”他很坚持。
“你要我坦白什么,嗯?”我甩开他的钳制,在原地站定,“我听说那个赵浩辉喜欢男人。”
陈安有些怔住,继而皱着眉懊恼地说:“怎么,他喜欢男人,就一定和我有些什么?我在你心里就滥到那种程度?”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转开脸。
“可你是这么想的,不是吗?”他回到椅子上坐下,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赵浩辉对我有依赖,他信任我,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就是这样。”说着把头转向一边,一脸倔强。
不知为什么,看到陈安此时无力的样子,我的无名火突然间烟消云散,我试着心平气和下来,故作轻松地说:“吃完了没有?吃完上楼睡觉。”
他看我一眼,终于笑出来,说:“睡觉不用那么着急吧?”
“每天你不都挺急?”我戏谑地说。
“可这回是我明早有重要的事,而且一整天大概会忙到翻。”
“我可不管你明天要干嘛,总之今晚你小心点。”我回手点点他,换来对方一个邪魅的笑容。
28
今天是与诺亚总裁见面的日子,地点安排在对方公司。冯逸师的身价并没有我高,但他是前辈,在商场纵横大半辈子气质中自然有其沉稳老辣的一面,对于这样的人我愿意给予尊重。
寒暄过后,我直接表明来意,简洁明了又富有技巧,是我一贯的风格。的
我的坦率显然让冯逸师相当惊讶,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梁总似乎有些莽撞。”
“我不这样想,这将是一个双赢的合作,我不想让无谓的矜持让诺亚和成胜错失了这个机会。”
“梁总称之为‘合作’?”他的表情有些玩味。
“诺亚被收购之后,在成胜的巨大羽翼的护航下,定会有更大更好的发展前景,对于公司本身来说这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
冯逸师踌躇了片刻,只是说:“对于梁总的提议,诺亚会认真对待。”
“成胜非常属意诺亚,合作的愿望也很强烈,希望冯总能给双方一个良好的起点。”
也许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暗示,他缓缓地点点头,看着我说:“年轻人,你的魄力我很佩服,成胜的实力也毋庸置疑,但被兼并并不是诺亚唯一的选择,我始终认为我们的问题只是暂时的,还远远没有到达不可挽回要靠他人拯救的地步。”
“我也没有那样认为,我只是觉得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我们应该因势利导,牢牢地掌握住它的方向。”
“你是想力挽诺亚的狂澜,还是让成胜如虎添翼?”老奸巨滑的人真是不好对付,每句话都直击要害。
“如果诺亚并入成胜,那么这两者便没有区别。”我从容对答。
“也许你说得没错。”说着,冯逸师站了起来,示意会面结束。他的这一举动有些无礼,但我并不介意。冯逸师现在的心情我很清楚,虽然公司的运营出现了问题,但无论如何像他这种多少有些顽固的大股东都没有想过要把公司卖出去,当成胜这样一家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收购者出现,他们的反应不能不复杂非常。
最后,他说:“诺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董事会讨论之后,我会通知梁总确切的消息。”
“好的,那么我静候佳音。”
闻言,冯逸师有些感慨地笑了笑。
“怎么样?”一出诺亚,景天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刚刚是双方总裁的单独会面,他一直等在会客室里。
“上车再说。”司机为我打开车门,我跨进去,景天也随后上车坐在对面。
“和事先预料的一样,对方没有做出确切的表示,我们不能逼得太紧,需要给他们时间。”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和那些老古董办事就是这样,”景天放松下来,“要让他们做出决定势必要经历一番挣扎。”
“没错,不过我不介意做这种程度的等待。”我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需不需要找赵浩辉帮忙从中活动?”
“照你对这个人的评价,他并不是一个懂得技巧的人,我怕他反倒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暂时先不用他。”停了一下,我继续说:“虽然现在要等对方的回复才能展开工作,但我们不能真的干脆坐等。利用这几天的时间,组织人员成立一个专案小组,全面配合这次并购,顺便跟我们的财务公司和代理律师事务所打好招呼,做好一切准备。”
“好,成胜全面启动了!”景天兴奋地摩拳擦掌。
刚回到公司,陈安的电话如期而至。
“不是说今天很忙?”我问。
“再忙打电话给你的时间总是有的。”
我没有说话,话筒的两端同时安静下来。
“香港最后一个完美男人。”陈安突然朗诵般地说道。
“什么?”我莫名其妙。
“你自己做完访问都不看的吗?”
“没有那个习惯。”
“这样啊——我现在正在看《HK商业周刊》,刚刚那个是你访问的题目,啧,评价果然够高的!”他在那边把杂志翻得哗哗作响。
“我记得《HK商业周刊》是一本财经杂志,而不是八卦报纸,难道是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但你就是能让财经杂志也八卦起来。”他笑着说道。
“这句话你留给自己用就好。”我嗤笑他。
放下电话,正准备投入工作,想了想还是把手从键盘上拿了下来,通过内线对利华说:“《HK商业周刊》给我那一份过来。”
周刊本期做的是一个专题——香港三十岁以下的商业精英,一共选择了四位代表人物,其中就有我和陈安。
直接越过我的访问,看到陈安那页。文章的最后有这样一段文字:无论是公司的商业操作,还是在社交界的不羁形象,陈生都是极有个人风格,他可以博爱,可以肆意,他告诉我们什么叫适度完美,又如何自在自我……
够感性的!我在心里暗笑。
然后我看到了文章的最后一句话,堪称触目惊心——无论你是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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