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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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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习惯对任何事都全方位掌握。”
“你的行事风格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感慨地说了一句,然后问:“工厂方面的情况如何?”上午本来景天也应该一起去的,但他临时请了假。
“非常好。”我的回答简单但清晰。
“抱歉,孟迪生病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我不是你这样的工作狂,不过因为私事而影响了工作,还是有点不安。”他继续说。
“怎么,后悔这么早结婚了?”
他看着我,轻快地蹦出两个字:“绝、不!”
我轻笑,故作感慨地摇摇头。“看来你们的闪电结婚还算稳固。”
“什么闪电?拜你所赐,我们相爱一年才结了婚!”他忍不住抱怨道。
两年前孟迪作为我的秘书之一受聘进入成胜,却在短短半年内与景天坠入爱河,当两个人拖着手来到我面前递上孟迪的辞呈,我提出要她做满一年才能解聘。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我没有那么无聊阻止别人投奔幸福,我是真的看中孟迪的能力。
在这之前,景天对我挑选秘书的态度始终有质疑,认为我以貌取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得出有这么没理由的推论。直到长相相对平凡的利华进入公司,才打住了他可笑的想法。
“为了补偿,我老婆说今晚下厨宴请你。”
我惊讶:“生病了还要煮饭给我?”
景天也很无奈:“她要想做什么,谁有办法!她说太久没看到你这位英俊无敌的大老板,想到生病!”
我笑:“好,一定到。”
下班后,我和景天一同过去,孟迪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几个月没见,除了脸上的锐气和缓了许多之外,她没有一点改变。
“老板!”她招呼道。
景天摆摆手,说:“都辞职了不必再保持这个称呼了吧?”
孟迪看着我开玩笑说:“我每次直接叫你的名字都有种会不会触犯天威的惶恐。”
“没你那么夸张!”我笑着跨进门。
来到餐桌前,才知道这顿饭的确是不会让病中的孟迪难以应付的——几乎所有菜色都是大饭店送来的,盘子边缘赫然是酒店印章。
孟迪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大方地说:“这套餐具我喜欢,不打算还回去了。”然后指着其中两道菜说:“这两个绝对是我的杰作。”
样子看上去还不错,我象征性地赞扬了一下。
刚刚坐下,孟迪却用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机,景天不甚在意地对我解释道:“这是她的怪癖,吃饭时一定要让电视机开着。”
我们在餐厅用餐,看不到客厅里电视的画面,不过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过来。
正是晚间播报时间,各类新闻过后是本港的娱乐事件。
“好莱坞著名的性感女星朱丽?福特为宣传新片《迷失岛》于前日到港,随即投入到紧张的推广活动中。然而,今日凌晨本地青年企业家陈安被目击从其酒店房间里离开……据悉,朱丽?福特将于明日飞往日本继续其在亚洲区的宣传活动。”
“这个陈安还真有办法,那个女星只在香港停留三天都能被他搞到手!”景天笑着说道,然后转向我有些讶然:“纪业,怎么了?”
我这时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我自然地收回手,失笑着摇摇头说:“对这个人,我不得不说声佩服。”
他狐疑地看看我,说:“一条八卦新闻也能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y
我刚要回答,孟迪突然说了句:“你们不要说话,我都听不到女主播的声音了!”
我和景天对视一眼,安静下来。

15

离开景天那里,我开车回家,路上陈安打来电话。
“你还在公司?”他问。
“没有,在开车。”
“我一会儿去你那儿。”
还没等我开口拒绝,他又说道:“那就这样。”随即收线。
我一把扯掉耳线,下意识地加快了车速。
回到家里,我穿着半长的风衣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用手臂盖住眼睛,默默地吸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声响。
“怎么不开灯?”陈安走进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抽烟吃了一惊,随手按开了手边的立式灯柱。
我没有动,转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目光毫不放松,他也坦然回视。
突然我冲上去抱住他,他后退了几步终于顶不住冲力跟我一起倒在地板上。
“干吗?”陈安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眼神中居然有几分纵容宠溺的意味。
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他第一时间回应了我的吻,张开嘴让我的舌长驱直入,并与之激烈交缠。这时我却移开了嘴唇,沿着他的下巴向下移动,一举咬住了他的喉结,辗转吮吸。他的喉咙上下不断滑动,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你这样主动真让我惊喜……唔——”
我有些急躁,很快就不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索取,粗鲁地扯开他的衬衫胡乱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向他的下身探去。陈安一直积极地响应着我,但很快他就发现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
“嘿,你烫到我了!”他突然怪叫了一声。
我在地板上按熄指间几乎已经燃尽的烟头,然后再次投入这场火爆的战场。
是的,这是战场。上次的Zuo爱纵然也是激烈无比,但我始终内心有些抗拒,毕竟我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毕竟有些东西我还没有搞清楚……但这一次我下定决心打一场反击战。一直以来,与陈安关系上的被动地位(包括相处和性方面)都让我觉得倍受压抑,内心持续有一种隐忍的暴躁。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友善到任人来搅乱我的生活和心情的人,习惯性的强势让我根本不能忍受这种局面。
我带着高涨的欲火和无比激越的征服欲把陈安压在身下,此刻我想要主宰这个男人,让他体会磨人的情欲所带来的快感和疼痛,而这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我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深究这种想法下隐现的其他更深层的情绪。
在我卖力的服务下,陈安迅速兴奋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愈发粗重,随着我手上动作的忽轻忽重时而身体轻颤一下。这时他闭上了眼睛,双手抱住我的肩膀在我背上来回抚摸,情Se意味十足。看着他完全沉醉于情欲之中的放松表情,我下身的膨胀感更加强烈。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每种表情都有着异常美妙的特殊滋味。
我的手指缓慢地探入他的后面,他倏地睁开眼睛,苦笑着将身体向后缩,想要退出我的试探范围,可是被我坚决地扣住了腰部。我用眼神示意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相信我的眼神绝称不上温柔,不像是在安抚不安的情人,反而如同恐吓作乱的敌人。他没有再后退,可是依然用双手推拒着我的胸口。我的右手丝毫没有放松地在他身下固执地持续开拓着,我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陈安,你可别想一直上我!”
闻言,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继而唇角扬起了无奈的浅笑,明显地放弃了抵抗,有点夸张地摆出了“随便你怎么样”的姿态。我当然不会客气,立刻抬起他的腿,用力挺腰顶入了他的体内。
“呃——”他哼了一声,是明显被压抑了的痛呼。他的呼吸顿时紊乱,额角有冷汗滑下来,他的身体的确很紧张,我在他里面几乎一动不能动。过了一会儿,状况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陈安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哑着嗓子说:“阿业,你得吻我,否则我真的不行了。”此时难得流露出的忍让与顺从让他异常动人,我的心不正常地跃动了一下,俯下身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而轻柔的吻。 
终于他轻拍了下我的臀示意可以了,我试着动了动,感觉他已经进入状况,我不再忍耐,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抽动,并且继续抚摸他的前方。我全身心投入到这场醉人的律动中,陈安也放开不适努力地配合我的动作,两个人的默契越来越好,让彼此的情绪不断高涨。
终于在几次快速的抽插之后,高潮铺天盖地袭来,完全把我淹没。我颤抖着把一股股体液射入陈安体内,而他也低吼着射了出来。
好像在天堂地狱各走了一圈,我的身体放松下来伏在他的身上。朦胧中感到陈安温柔地吻了我的侧脸,但那也许是高潮中的错觉。
体力恢复之后我们转移到楼上的卧室又做了一次。跟他的感觉非常好,我再一次确认。
全情投入的**之后,我们都有些疲惫,但没有睡意。陈安在床上半坐起来,想找烟却只摸到一只空烟盒。他把烟盒用手握扁扔在地上,开玩笑说:“怎么连根烟都欠奉?”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
沉默了一会儿,陈安低头看着我,目光闪闪发亮,缓慢地说:“梁纪业,你不必有那些奇怪的想法。如果你想要,我不会不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想要给你。”最后一句他说得尤其的慢,似乎是在寻找恰当的方式来表达。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我重重地闭上了眼睛,把他灼热的目光隔绝在外。 

16

早上睁开眼睛,陈安已经醒来,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抽烟,看样子已经冲过了澡。
我在床上窝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出来时看看时间,又躺回到床上。
陈安很奇怪地看了看我,从床上起来走了出去,一会儿抱着昨天被胡乱脱掉扔在楼下的衣服回来。他把外套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着眉头勉强一件件穿起来。他那个样子很逗趣,但我笑不出来。
“陈安,把钥匙还给我。”我淡淡地开口,视线平静地迎上转身看过来的陈安。
“你什么意思?”他还算冷静地问。
“我并没有改变我的主意。”
“那你昨天晚跟我上床什么意思?嗯?因为我上过你,所以你只是要还回来?”陈安丢下手中的衣物,声音中带着一触即发的隐怒。
我偏开头,微微嘲讽:“想不到你陈安也会把性这么当回事?”
“哈!”他做出“你很好笑”的表情,说:“梁纪业你这是在埋怨我?埋怨我的滥交?”
“那是你的事,从来都与我无关,以后也没有。”
“……你当我什么?”
有些诧异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我还是说出来:“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
陈安震惊地看了我半天,终于爆发:“你想说什么?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就此结束、我不要再纠缠你,这就是你想要的?”
“看来你很清楚,那么我也不必再说。”
“梁纪业,我发现你绝对是欠打,我真想好好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他站在原地,脚步烦躁地挪动了几下。 
“我也正有此意。”说着我一把掀开被单,站了起来。身体里涌动着暴戾的因子找不到出口,我现在正需要发泄。 
陈安阴郁地盯着我看了一秒钟,然后突然挥拳过来,我并没有去躲开,被击中了肩膀。我注意到他这拳原本是向着我面部挥来的,临时才调转了方向,不过我没有他那么好心,结结实实的一脚踹过去。他捂住腹部退了两步,眯起眼睛发狠似的一记勾拳猛地打在我的腰侧……
纠缠在一起的拳脚已经凌乱,丝毫不躲避对方袭来的攻击,也不留情面地痛殴彼此,我们就这样一来二去地粗暴发泄着。
突然我在陈安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如同困兽一样狰狞的脸,握紧的拳头缓了下来,打在他的下巴上全然没有了力道,几乎是同时陈安也住了手。
两个人各自靠着两边的墙壁上气喘吁吁。此时的我几乎筋疲力尽,如同每一次与这个人交锋之后的感觉。 
“看来你仍然需要冷静,你的情绪很有问题。”陈安冷冷地看着我,平静地开口。
“的确如此,最好冷静到大家都发现这只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梁纪业,我自认没有逼你什么,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别扭到了极点,我始终不想让彼此都太难看,但你这样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真的让我很不耐烦,承认什么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他向前走了几步,急躁地说道。
“你不耐烦?我还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被人颠覆了生活呢!”原来刚刚那场架只是消耗了我的体力,并没有让我的火气也跟着消退。这个时时带着迫人的压力出现的家伙居然在我之前高嚷着他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莫名其妙?你有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想想和我的关系?你为什么一对上我就冷言冷语?”陈安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我却一个也无法回答。
见我不作声,他换了口气继续说:“梁纪业,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跟你打架,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更好的沟通方式,而我却一直无法找到,因为你从来没有试图配合过我。”
“别说了,陈安,什么都不必再说。”这时我突然冷静下来,“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为谁做出改变,到这里就好,再下去只能更加难堪。”
“你——”陈安皱着眉头恼火地瞪着我,然而随即泄气,长长地说了句“你好——”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西装,恶狠狠地对我说:“梁纪业我告诉你,那串钥匙就算我扔进海里都不会还给你!”然后踩着重重的脚步走了。
17 

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昨天为了一个重要的case开了夜车,凌晨的时候才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断断续续地睡了两个小时。
目光扫到桌子一旁的手机上,停留了很久。
那天彻底摊牌之后,手机的屏幕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每次都让我烦恼的号码,已经快两个礼拜了。其实本该如此,不再联络,从此形同陌路。很好,陈安,这很好。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向会议室走去。
关于出口日本的项目今天是第二次谈判,进展依然缓慢,和日本人做生意就是令人厌烦,他们太过贪婪。 
回到办公室,把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出神,直到景天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谢谢,不过我想我还是来杯茶比较好。”
“什么?”景天露出很夸张的惊讶表情,伸手在座机上按下通话键让利华送杯红茶进来,“很累?” 
“有点。”我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今天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吧。”
我点点头。 
这时景天很诡异地笑笑,说:“偶尔看到总是胜券在握的你遇到小小的挫败,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成胜一员吧?”
“让你受到打击的可不只是小日本那点事。”景天神秘兮兮地看着我。
“什么?”我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要问你自己。”他立刻说,“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魂不守舍?我看向他,我现在看起来是这种状态吗?
敲门声响起来,景天应道:“请进!”
利华奉上红茶,然后说道:“梁总,今晚田夫人的酒会,我想需要提醒你参加。”
“……好,我知道了。”我这才记起这回事。
“看来今晚的补眠计划泡汤了!”景天笑着说。
“哪个酒会都可以,就是这个绝对不能去,田夫人的聚会摆明了就是相亲大会。”我摇摇头。
他大声笑出来,说:“梁纪业,你也有今天!”
这时秘书内线接进来:“梁总,有你的电话,是梁夫人。”
“接进来。”这梁夫人自然是我的母亲。
“纪业,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今晚田夫人的酒会你去不去?”
我不由苦笑,母亲居然为了这件事亲自打电话来,我只好说:“我正打算出发。”
“那就好,可不要失约啊!”她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
“妈我不会的。”
“那就这样了,有时间常回大屋。”
“好,我知道了,妈再见!”的
放下电话,景天冲我眨了眨眼睛,说:“老妈下了旨,你还敢说不去?”
我无奈地说:“真没想到田夫人居然找到我妈那里。”
“我看你妈找到她那里才对吧!”他哼了哼,“纪业,你知道你妈她不是着急让你结婚,而只是想让你安定下来。”
“找个固定的女朋友就算安定?”我颇为不屑。
他自得地点点头,说:“没错,你看我,每次去干妈都不停赞我,就因为我早早地成家立业了。”景天认我母亲做了干妈,他去看望她的次数甚至要远远多过我。
我没有时间跟他多说,直接进办公室的里间冲淋,换了一套款式简单的米色礼服,看了看又脱掉换成黑色,然后下楼取车,赶往田夫人指定的俱乐部。
在这个行业内,最喜欢聚会的恰恰不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而是那些成熟睿智的中年成功者,他们更需要舞会酒宴这样的社交场合来让凸显其身份与地位,并且让自己看起来在紧张的商业战之余仍然还能够享受人生。
不过,像田夫人这个年纪还在俱乐部搞聚会的人已经不多,但她从来都是个特别的那一个。丈夫曹任杰七年前过世,两个儿子都很出息,网络公司办得蒸蒸日上,她也得以安享生活。从未再婚,却热衷于开party和做媒人。大概五年前,我母亲和她相识,立刻彼此引为知己,我有些想不通像我母亲那样一个安静淡薄的人怎么会与田夫人这种八面玲珑的人交好。

18 

等我到达目的地,时间还是稍微有点晚了,
递上邀请卡,走进被包场了的高级俱乐部,扑面而来的是众人低声说笑所构成的欢快的气氛以及各式女人的香气。放眼望去处处都是一道胜景,香港的浮华盛世在此完美展现。
刚刚站定,酒会的主人田夫人便迎上来:“纪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五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在。 
“怎么会!田伯母,我是公司临时有事被拖住了脚步。”诚恳的表情自动搭配。
“真的?”她狡黠地看看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我保持微笑:“我母亲还特地打电话来关照。”
“让你妈放心好了,只要我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她胸有成竹地说,“不过,纪业,你今晚可是我的,哪儿都不许去,跟着我就行。”
我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还请田伯母手下留情。”
“放心我不会的。”她一口回绝,“来,让我带着你四处炫耀一番。”说完优雅地转身走去。
我开始有点头痛,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我不得不说田夫人考虑得非常周到,在主厅里转了一圈之后,我已经发现她重点介绍给我的几位小姐都是不同类型的,温柔的清秀的火辣的性格的……搞得我几乎应接不暇。
“田伯母果然有号召力,本港所有的美丽女性都被你齐聚一堂。”终于在一处站定,我开口说道。 
“我特别为你全方位搜罗的,你可不要不懂得感谢。”她一抬眉毛。
“谢谢你,让我今晚过得——丰富多彩。”我笑着回答。
“纪业,虽然我自诩最懂识人,可我是真的看不透你的喜好。”她瞥我一眼,“这几年你唯一有过的一个公开的固定女友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田夫人说的是我两年前的女朋友安雪儿,我们交往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雪儿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歧义。”
“美则美矣,只是冷到极点。”她摇了摇头,“不过再冷艳的美人也弄不过你,最后还不是被你逼到远赴异国。” 
“去巴黎读书是她的选择。”我淡淡地说,不想多谈。
随意扫射的视线意外地网罗到一道活跃的身影,呼吸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让我有些懊恼。是陈安。 
这时田夫人也看到了他,含义深刻地微微一笑,说:“这个人是不用我帮忙介绍淑女给他认识的。” 
“因为他会自发地风靡全场?”
“不。”她干脆地否定,“而是陈安这个人根本无心在此,你看他留连花丛,但绝不为任何人沉湎其中。” 
“很高的境界。”我笑着说。
田夫人看看我,说:“没错。所以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真正的绅士。”
我淡笑一下没有接口。
“田夫人、梁总。”
我和田夫人同时回头。
“阿德里安!”我有些意外在这里会看到林奇。
“怎么,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不能来?”他笑着对我说道。
“当然不是,就怕请不动你。”回话的是田夫人。
“太太去和朋友打牌,让我自己安排活动。”
“隔壁就有牌室,下次叫上你太太,我找人凑一桌。”
林奇笑着答应下来,然后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田夫人用下巴朝陈安的方向努了努,他看过去,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小子也来了。”
“开酒会是要讲究搭配帅哥和靓女的比例的,不然谁来?”
“果然是陈安!”看着陈安身边如织的美女,林奇突如其来地发出慨叹。
我还记得当初在他夫人的生日宴会上,林奇对陈安分明的钟意和爱护,后来知道那是出于想把他纳为半子的心情,但今天他对陈安的态度似乎有所不同,依然是难掩欣赏,但好像还多了一丝遗憾。我颇为不解。 
好不容易等到田夫人不得不对我放手去招呼其他人,我立刻走向窗子附近较安静的角落,想着一会儿找个什么借口,能够提前离开又不会失礼。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
原来露台里有人,我刚要走开,但紧接着响起的另一个的声音却把我的双脚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我听到陈安说:“让你伤心我很抱歉。”
“我已经听说了,你和所有的情人都分了手,而我是最后一个,我以为,我以为我会是那个最特殊的一个。”声音中隐隐带了哭腔。
“我记得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他的语气温柔至极。
“我只是不明白,你,你突然之间好像有很大变化。”
“……我只是——不想再玩。”
“不想再玩?什么意思?”女声迷惑地问。
“莉莉,你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女孩,我可以告诉你实话——我有爱人了,或者说我有了一个想要去爱的人,所以打算认认真真地做出表示。”
突然想起林奇刚刚语气里的淡淡感慨,有些明白了。
“啊?”女孩显然比我更惊讶,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说的话!” 
“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呢,不过——我确定。”说着他低声笑了。
“你永远是这么坦率!”她的口气又爱又恨。
“这是我不算多的优点中最为难能可贵的一项。”
女孩不由笑出来:“……好吧,我祝福你,虽然我不认为你是个适合专一感情的男人。”看样子已经稍微释怀。 
“拜托给我点信心好不好!”陈安一边笑一边揽着她走出来。
我并没有避开,站在原地让他看到了我。陈安的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而那个叫莉莉的女孩则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不让我看到她发红的眼圈。陈安把她送入人群,随即走过来,背对着人群站到我面前。 
“看来你过得并不好。”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下结论。
“如果你昨天也整夜加班只睡了两个小时,你也会不好。”我保持冷漠。
“我昨天的确也只睡了两个小时。”他古里古怪地回答。
我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刚刚在露台,你——听到我的话了?”陈安有些吞吞吐吐。
“你的自我意识太强了,陈安,想做就去做也不管有没有结果。”我有些无奈地说出这些话。
“不,我只是确定自己所确定的事情。”
“废话。”我说。
陈安笑了一下,走近一点,正在这时,我看到田夫人用目光示意我过去,我摆摆手打断陈安即将出口的话,简单地说了声:“失陪!”就错身与他擦肩而过,陈安想拉住我的手臂最终停在了半空中。

19 

下班之前,景天跑来跟我闲谈了一会儿产品出口日本的情况。中途手机响起,我看了看来电号码,怔了一下然后按断。几分钟之后,铃声再次响起,我毫不犹豫地直接关掉手机。
景天好奇地问:“又有女人纠缠你?”
“是男人!” 
他惊讶地对我瞪大了眼睛,半天终于爆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不可不可以不要突然讲这么好笑的笑话?”
我皱起眉头:“有那么可笑吗?”
“绝对超乎想象!”说着还用力点点头以增强效果。
过了一会儿,景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你这个总裁当得很蚀本,每天都是整栋大厦最后一个走的。”然后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我现在是要回家抱老婆了!”
在他打开门的同时一个人正好迎面进来,景天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吃惊:“陈总!”
陈安看到他也怔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脸上阴沉的表情,问:“你们还在工作吗?”
景天回头看了看我,说:“已经结束了,我正打算离开。”
“景天你先回去吧。”我开口说道。他点点头,跟陈安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
“你干吗不接我电话?”景天一走,陈安立刻恢复本性,走过来双手撑在办公桌的边缘凶狠地瞪着我。 
“我在工作。”我交叉双臂向后靠在椅子上。
“现在工作结束了,可以陪我吃饭了吧?”他又提出。
“我已经吃过了,而且我们的口味很不相同。”的
“无所谓,你想吃什么我随你。”他立刻回答。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则一脸坚决:“总之你今天一定要和我吃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著于这顿晚餐,我本想本着一贯对待他的态度坚决拒绝或者干脆转身离开,然而当我们四目交接长久对峙之后,我妥协了,默默地几乎有点沮丧地点点头。我再一次印证了陈安目光中所具有的能量,如火一般翻腾着,只要你看住他,那火便沿着他的视线一路烧过来,点燃你改变你焚毁你,简直如同魔法。
陈安见我答应唇角立刻勾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我偏过头避开他的脸,他却走上来再自然不过地拉住我的手,说:“开你的车。”
在陈安的要求下我们来到了那间曾一起去过的餐厅。侍者迎上来,他报上名字即被引到一处靠窗的位置上,侍者随即拿掉桌子上摆着的“已预订”的牌子。
我看他一眼,坐了下来。心不在焉地扫了一下菜单,随便点了羊排肉的套餐,陈安冷冷地哼了一声,啪地合上手中的菜单,说了句:“我要同样的。”
侍者点头,欠身离开。
这样高级的餐馆哪怕是这种简单到简陋的餐品依然做得入味,一刀划开肉材鲜嫩却不见血丝。我和陈安沉默地进餐,然后他突然说:“今天我过生日。”
“嗯?” 
“我说今天是我生日。”他手中的刀叉未停,看着我。
“……这顿我请。”
“不必。”他很快地拒绝了。
停了一会儿,我问:“以前你生日都怎么过?”
“没什么特别的,像今天这样吃顿饭而已。”
那你都和谁一起?我差点就这样问了出来。
接着陈安却默默地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每年都是和爸爸还有老姐,今年——是你。”
我刚要开口,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道了声歉,他坐在那接起来。
“……” 
“我就知道是你。”声音中包含笑意。
“……” 
“嗯,正吃着呢!”的
“……” 
“没错,嗯——算是吧!……不不,他不同。”
“……” 
“谢谢,替我问候文森。拜!”
按掉电话,他冲我解释了一句:“我老姐。”我点点头。
这顿饭吃得着实很安静,除了这个短暂的电话插曲之外,我们几乎没有交谈。
从餐馆里出来,陈安跳上我的车,说了句:“不想带我回家的话麻烦送我回去。”
我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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