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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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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不明,让他略微有些烦躁,所以,即便他看不出那位墨公子有任何敌意,却也依旧守在附近,以防万一。
凉亭内——
傅尔焰正要朝珣阳王墨澈行跪拜礼,却被他阻止:“免了,你也不想被他看出什么吧。”他瞥了眼坐在远处清雅如风的男子。
“我家上官哥哥关心我嘛。”傅尔焰笑得满足,多此一举地解释了上官轻风的举动。
“哼,”看不得傅尔焰的傻笑,珣阳王毫不留情地打击,“那么长时间了,还没上手,你可真对得起本王的**。”
傅尔焰俏脸一红,呐呐地说:“上官哥哥说我还小嘛……而且他不是寻常男子,普通手段对他无效。”
墨澈不以为然。
“食色,性也。只要是男子,都有经不起诱惑的时候,说明你功夫还不到家,要不要本王赠你**一瓶,让你直接吃了他。”
傅尔焰撇撇嘴,反驳道:“**我也有,只是我不屑用。况且王爷哥哥也不是没被我诱惑到么?说明还是有男人例外的。”
“别把寻常男子跟本王相提并论,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就你这些小把戏,本王还不放在眼里。”说完,话锋一转。“你这小妮子,胆子倒是大得很,知道本王来了,居然还敢躲。”
“这不是没躲成嘛。”傅尔焰讪笑道,立刻转移话题。“话说,王爷哥哥,这次亲自前来,是为何事?当初不是说好同意我离开三年?”。
提到这个,墨澈的声音立刻冷冽起来。
“我那些沉不住气的手足开始动手了,这两个月来,王府已经抓到十几个刺客,都是来自琼花楼。”
傅尔焰忍不住讽刺道:“王爷哥哥还真不受人待见,居然那么多人想让你死。”
见墨澈嘴角挂出招牌邪笑,傅尔焰心知不能捻虎须太久,接着说:“既然能抓到,就不用担心太多吧?以王爷哥哥的伸手,只怕那些刺客近身也是有去无回。我可以继续实行我的追夫大计。”
墨澈突然面泛阴鸷。
“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本王要他们付出代价!”
不该动的人?傅尔焰面色一凛。那些杀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妖孽的心头肉?
心知此次,自己是必须出手不可了。
傅尔焰正了正神色,问道:“王爷哥哥打算如何?”
“本王要你查清楚是谁雇的琼花楼杀手,琼花楼背后是否有皇族支持,摸清楚琼花楼所有分支据点,一举歼灭,然后由赤炎宫接管琼花楼所有势力。”
“是。”
吩咐完所有任务,墨澈脸上的阴鸷突然消失,嘴角勾起坏笑,看得傅尔焰不由地抖了抖,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
只听墨澈柔声说道:“除了刚才的事,本王记得下个月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你虽与本王同母异父,却是本王唯一承认的妹妹。”敢情皇宫里的那些异母妹妹,他都没放在眼里。“虽然,你躲了本王那么久,一点都不曾想回去探望本王,本王依旧是要亲送一份贺礼,来预祝你的生辰的。”
墨澈声音越柔,傅尔焰听得越是冷汗涔涔,心知他在算她不告而别的账,不知他会如何出招的傅尔焰,抖着声说道:“王爷哥哥客气了,妹子受不起啊。”
墨澈自怀中拿出一精致锦盒,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串链子。
这串链子呈红色透明状,似以某种石材精雕而成,链子上缀满同种石材制成的铃铛,却不见铃铛与链子的衔接之处,浑然天成,巧夺天工。
见到这串链子,傅尔焰的眼立刻被吸引了,她原就喜欢红色的东西,而这样精美的链子,确为平生仅见。
见成功吸引了傅尔焰的目光,墨澈有些得意地介绍道:“这种石材名为火魄冰晶,是产自北方极寒地区的稀有矿石,掩埋在层层冰雪之下,万年成形,冬如暖玉夏转寒,可遇而不可求。这串链子和铃铛,则是巧匠朱鼎,用一整块火魄冰晶雕刻而成,没有任何衔接处,技艺非凡。而且这石材碰撞发出的声音极其清脆悦耳,是旁的玉石玛瑙比不上的。如何,喜欢吗?”
傅尔焰双眼睁大,立刻点头,但随即皱眉,犹豫起来:“既然如此名贵,可以说作为贡品都不为过,送我好么?”
“哼,若不是你逃离本王,撇下赤炎宫,本王用的着用脚链把你栓起来么?以后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你就别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
王爷哥哥,你这是把我当狗儿了么?还送串那么名贵的狗铃铛。
傅尔焰顿时无语。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这个……我能不要么?”她颤声问道。
珣阳王笑得更加阴险。
“乖,为兄的帮你带上。”
闻言傅尔焰正打算闪避,还未有动作,便被墨澈点住穴道,僵坐在石椅上。
墨澈还不怀好意地提醒道:“你家上官哥哥还看着这里哦。”
“……”傅尔焰有口难言,小脸涨红。
只见墨澈单膝跪下,托起傅尔焰的芊芊玉足,脱掉金丝软鞋,将脚链缓缓套入,直至脚踝。
“好了,以后可要听为兄的召唤哦。”拍了拍傅尔焰的头,像真是在招呼一只小狗般,墨澈恶质地笑着说:“为兄的先走了,你就在这儿继续吹吹风,赏赏景。”说完,跃出凉亭。
墨澈为傅尔焰套脚链的一幕,上官轻云看在眼里,脸上除了温和的笑,并没有其他表情,眼中却闪过寒意。只听一声细响,手中的茶杯如细沙般流失于指缝,风一吹便消失无影了。
焰儿竟然同意他碰她……这个认知让一向云淡风轻的上官轻云感到心慌。原来他并不是她身边唯一的男子。
见墨澈跃出凉亭,朝他走来,上官轻云不动声色,继续在原地恭候。
墨澈带着轻佻的邪笑,走到上官轻云面前,道:“上官兄,听闻你是我义妹的心上人?”
“传闻不可尽信。”
不知道墨澈有何企图,上官轻云并未给出答案。
墨澈轻哼一声,不满他表面的淡然处之。
“你难道不用过去看她一眼么?”说完,便摇着折扇离开了。
听到墨澈暗示般的言语,上官轻云心头一紧,大惊失色,立刻向凉亭掠去。
墨澈回头瞄了一眼,暗自笑了。
原来那人也并非无动于衷嘛。丫头,眼光不错。
☆、015 欢怡香
当日在凉亭发生的事,并非只有上官轻云一人看见,由于并未刻意避嫌,凡府内经过凉亭的主子、下人都见到了墨澈帮傅尔焰带上脚链的一幕,而其中也包括夏怜。
女人的嫉妒心往往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可怕,夏怜自小是许灵儿身边的大丫鬟,除了服侍小姐,其他粗重活儿,她从来不需经手,而许灵儿性子偏软,自是不会对夏怜的越轨管太多,吃穿用度常常将自己不需要的打发给夏怜,而琴棋书画之类大家闺秀需要学的,她也拉着夏怜一起学,因此养成了夏怜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眼界。
而在她们主仆俩眼里,傅尔焰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根本没有资格和她们平起平坐。
是故,当傅尔焰吸引了风清月朗的上官轻云之后,又见一风华绝代的黑衣公子替傅尔焰穿鞋带脚链,夏怜对傅尔焰的嫉恨空前高涨起来,这嫉恨来的莫名而猛烈。
傅尔焰,我一定要把你赶出上官府!夏怜在心底暗暗起誓。
……
数月后,上官府花园。
“杨总管请留步。”
杨陆停下脚步,见许灵儿的侍女夏怜怀抱一青瓷小坛,立于树后。
“夏怜姑娘。”杨陆施礼,夏怜的身份原是比杨陆低上几级的,但由于她是许灵儿身边的人,而杨陆又倾心于许灵儿,自然对她房内的人多了几分尊敬及照顾。
“杨总管安好,”夏怜福了福身,“小姐命我送这坛桃花酿给杨总管,多谢杨总管平日照顾。”
听到是心上人送的,杨陆严肃的眼中多了一丝柔意,却因身份关系推辞道:“灵儿小姐的心意杨某心领了,杨某只是尽上官府管家之职。况且之前灵儿小姐已赠佳酿数次,实在受之有愧啊。”
“既然已经数次,多一次也无妨。这可是小姐亲自吩咐一定要送到杨总管手上的呢,”说完,夏怜的神色微微寞落,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像是心疼自家小姐的遭遇。“小姐孤身来到上官府,人生地不熟,又遇上傅家小姐这般强势的人儿,若不是有杨总管照拂,怕是远没有今日这般惬意。所以这坛桃花酿,杨总管切莫推辞,不然夏怜无法向小姐交代。”
说完,硬将酒坛塞入杨陆之手,不待他拒绝,便快步离去了
“这……夏怜姑娘。”无奈,人已走远,他只得收下。
隔夜,傅尔焰踏月而来,应杨陆之邀前来共赏美酒。
杨陆对于这样的深夜之约其实是颇有微词的,但傅尔焰从不接受白日的邀约,而他白日有工作,亦不便小酌,数次之后,这样的月夜对饮,便成了两人之间约定成俗的习惯。
傅尔焰踏入杨陆的小院,见月下他已备好酒具小菜,便翩然入座。
“你笑得如此甜蜜,这次又是何佳酿美酒?”
杨陆敛了敛脸上的笑。
“也并非特别名贵的酒,与你的醉云仙自是不能比,不过也算是名品,桃花酿。”
一小坛桃花酿也能这么开心?傅尔焰觉得有些奇怪。
杨陆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满上,两人刚要举杯同饮,傅尔焰闻到一丝熟悉的气味。
这是——
她立刻打落杨陆的酒杯,顺便将自己的杯子也搁下。
“你这是干嘛!”见美酒落地,杨陆有些心疼。
“这酒有问题。”傅尔焰黛眉微蹙,不确定地再举杯,仔细闻了闻酒中的异样香味。
见傅尔焰神色凝重地放下,杨陆疑惑道:“什么叫这酒有问题?”
不急于回答杨陆的疑惑,傅尔焰问道:“这酒是哪来的?”
“灵儿小姐命夏怜送来的。”
垂眼想了想,傅尔焰道出酒的问题:“这酒里被人下了欢怡香。”
“欢怡香?”乍听到这样的名词,杨陆愣了愣。
“**,非常强烈的**。这种**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因此下在桃花酿里难以察觉。而这里面的药性足以让人三天下不了床。”
“你说什么?!”杨陆瞠目结舌,继而激动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是灵儿小姐送来的,不可能有问题。你切莫胡说八道。况且,既然是难以察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傅尔焰倒也不怪罪杨陆的质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本宫是赤炎宫宫主,自然对各种毒物药物有所涉猎,况且这种药也并不难取得。”
“你是赤炎宫宫主?”杨陆心里一惊。
传闻,现任赤炎宫宫主喜怒无常,亦正亦邪,杀戮成性,武功高深莫测,曾已一己之力,铲除了原宫主东方尉的势力,取而代之,至今无人得见其真面目,也不知其真实年龄,而得罪过她的人都已从江湖上消失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江湖人士一提及她无不联想到两字,“妖女”。
傅尔焰摆摆手,似乎自己是赤炎宫宫主这样的事不值一提,继续说道:“这坛酒若真是许灵儿送过来的,只怕她们脱不了干系。”
杨陆还未从赤炎宫宫主即眼前人,这样的事实中回过神,便听傅尔焰诋毁心上人,他立刻为许灵儿辩解:“灵儿小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若真是她送的,为何之前几次都没有下药?”
看不下去杨陆的盲目辩解,傅尔焰泛出冷笑:“难怪有人说恋爱的男人都是猪。好,本宫暂且不说是谁下的药?先来猜测一下此人的目的。这坛酒只怕并非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本宫来的。”
“此话怎讲?为何送我的酒是冲着你来的?”
“本宫问你,与你曾私下对饮的有几人?”
“这……只有你一人。”
“果然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坛酒若是你一人饮用,也只有你一人被下药,若你邀请了别人,只怕这个别人也只有本宫而已。结论就是,这坛酒,只会让你一人,或者你和我两人中计。”
抬手阻止杨陆的发言,傅尔焰不疾不徐地说:“我只能说此人用计歹毒,若你一人饮了**,必要一女子为你解药,且不论这女子会是谁,你肯定要毁人名节,而正直如你,必会担起责任,这样便是两人痛苦一辈子。而若是你我都中此**,那么被毁名节的人便是我,我便失去了成为其他**子的机会,而目前我想要的男子只有上官轻云一人。所以,此人必是爱慕上官哥哥之人。”
杨陆越听越觉心惊,这人居然可以为了陷害别人而不顾无辜之人的名节,但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这是由温柔体贴的许灵儿下的手。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为了陷害你而下药。”
“的确,”傅尔焰沉吟,“本宫与你打个赌吧,若对方的目的是陷害本宫,过不了太久,大约半个时辰之内,必有人来此捉奸,而其中引上官哥哥来的人,便是下药之人。”
杨陆还是不服,说道:“你又如何能肯定,来人必是捉你的奸?或许这个药的根本目的在于陷害我。”
傅尔焰轻狂地说:“因为只有本宫才有被诬陷的价值。”
杨陆的眼角明显抽搐。
这样的事她有必要说的那么自豪么?
三盏茶过后,傅尔焰便听到远处出现纷繁脚步声。她执筷,悠哉地吃了口小菜,说道:“来了。”继而,哼笑一声。“看来杨总管这儿的人口风不够紧啊,本宫这才坐下多久,就有人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了。”
杨陆面色沉重,不语。
来人有十数之多,声音由远及近。
只听,许灵儿带着哽咽,似刚受过惊吓般,在门外说道:“轻云哥哥,方才我无意间经过杨总管的院落,远远看几个黑衣人进入,气势汹汹,似乎不怀好意,我害怕不敢接近,所以就让夏怜跑去告诉你,我担心杨总管会出事。”
“答案不言而喻。”傅尔焰神色如常,轻声地说。
看着杨陆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并无安慰之意。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杨陆将头埋于双臂意见,声音低沉,似是痛极地低喃。
“本宫大胆猜测,她之前送你的酒中并未下药,是为了降低你我的警惕,以便一举得逞,只是她漏算了本宫精通此道。”
“我不信!她那么温柔娴淑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必是其他人……”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拉住傅尔焰的手,如同拉住一片浮木。
“是夏怜,灵儿小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夏怜做的,一直都是她把酒送给我的。”
傅尔焰冷淡的目光直射入杨陆的双眼,看得他自觉狼狈万分。
“你要自欺欺人随你,但我断言,许灵儿即便没有亲自下**,也必定知道实情,就算她不是出此计谋的人,此事也是由她默认。”她毫不留情地粉碎杨陆最后的希望。
此时,院外的众人已经踏入小院,却见杨陆平安无事,此外,还多出一人,傅尔焰。
许灵儿和夏怜的眼中闪过错愕,原本以为已在阴阳交合的两人,居然端坐在月下,并未出现她们预计的丑态。
见来人,傅尔焰端起酒杯致意,神色坦荡。
“上官哥哥,那么晚了,带一群人来杨总管的小院内,莫不是想加入我们,举杯邀明月。”
上官轻云眼中浮现笑意,摇摇头,说道:“我很想加入,很可惜不是今晚,我听闻杨总管这里出了点事,才过来看看,以策安全。”
故作不知,傅尔焰侧着头,疑惑地问:“什么事?我和杨总管一直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呀?”
话音刚落,却听夏怜急切地嚷嚷:“怎么可能,明明……”
惊觉自己差点说出真相,夏怜连忙话锋一转:“我家小姐明明看到有黑衣人闪入小院……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是你和杨总管有所隐瞒?”
从夏怜的神色,傅尔焰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答案,傅尔焰刚想拆穿她的阴险,放在桌上的手,却被杨陆握住。
她转头,只见杨陆眼中充满痛苦,却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心知杨陆在请求自己不要当面拆穿许灵儿,坏了她清誉。
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片刻,突然娇笑,以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也罢,本宫就遂了你的愿,记住,你欠本宫一份人情。”
“他日必将奉还。”他郑重地说。
傅尔焰面向众人,并不理会夏怜的质疑,一字一句说道:“我确实没有见过什么黑衣人,难道轻云哥哥不信我?”
见傅尔焰的小手被杨陆的手盖住,上官轻云的眼神锐利地朝杨陆扫去,却瞬间恢复云淡风轻的表情,微笑着说:“既然焰儿这么说,我自然是信的。不过夜已深,焰儿这样与男子对饮,怕是不妥。上官哥哥送你回房可好?”说完他走上前,伸出手。
对于上官轻云的主动亲近,傅尔焰自是欣喜,立刻起身握住上官轻云的大掌。
“好啊,哥哥可别送到一半,又跑去捉贼了。”她意有所指,出言讽刺。
见她毫不犹豫地抛下杨陆,握住他的手,上官轻云笑得格外温柔。
“这是自然。”
经过众人身旁,上官轻云顿住脚步,声带冷意,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虽不知你们想要做什么,但若是想以此坏了焰儿的名节,只怕上官府今后无法收留这样的人。”他并没有指名道姓,却依旧让许灵儿的脸色苍白了几分,顿时僵在原地。
第一次,师哥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她说那么重的话。
泪水从许灵儿的脸颊滑落,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她颤抖着,目带愤恨,手上的绣帕几乎要被她绞碎。
为何要这样对她?她究竟什么地方不如这个女人?
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上官轻云一人,却不知身后有一双痴迷的目光注视着她,有一颗心因她而煎熬。
众人见无事,便纷纷散去,只留夏怜搀扶着许灵儿。
两人正欲离去,被杨陆起身阻拦。
“小姐留步。”
主仆俩面对杨陆并没什么好脸色,为了今晚的阴谋,她们研究透彻了杨陆的习惯及喜好,精心布局,却竹篮打水。
“夜深了,孤男寡女易遭人诟病,杨总管请容我告退。”即便眸中带泪,许灵儿的言行举止还是完美无缺,晶莹的泪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弱不禁风的凄美。
杨陆心中一痛,却不得不问:“小姐,你可知这坛桃花酿中有……有欢怡香?”
许灵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仅这一丝,便肯定了杨陆心中的疑问。
夏怜立刻站出来维护主子:“杨总管你这是何意?难道说我家小姐好意送酒,你还要污蔑我家小姐在你酒中下药?别以为你喜欢我家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面被人拆穿情意的难堪,以及心上人的有意陷害,让杨陆心灰意冷。
他冷冷地睇了主仆俩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入房间,关上房门,也从此隔绝对许灵儿的情意。
宽大的背影,竟显得如此悲凉。
☆、016 毒药苦心
“姑娘,药。”青衣端着一碗乌黑浓稠的东西,进入房门。
傅尔焰搁下手中的书,接过,一饮而尽,怪异的口感让她的双眉纠结起来,忙含了颗梅子,压下口中的苦味,抬起美目,看着自己的侍女,见她面色似有不豫,傅尔焰从软榻上起身,软弱无骨的娇躯攀住青衣,青葱细指抚过青衣结冰的脸盘。
“哎呀呀,小青衣生气了。怎么了呢?谁欺了你?本宫替你讨回公道。”
青衣微微侧身,避过傅尔焰恶质的挑逗,有些犹豫地说道:“姑娘,这药太毒了。”
“我知道啊,本宫自己开的方子本宫会不知?”
“东方尉死后,明明已经停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服用?这样下去,姑娘的身子……”
“对于我来说,短期内功力大增的办法,只有这个。既然王爷亲自前来,说明事情变得棘手了,我必须这么做。”
“但是……”青衣似乎还想说服傅尔焰停止服药,但却被傅尔焰抬手阻止。
傅尔焰背过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低声问道:“青衣……知道我在王爷身边,为什么一直蒙面么?”
“不知。”
“因为我要回上官府啊……”她叹了口气,“蒙着面,至少能假装摘掉面纱的我,还是干净的……我不能把江湖的是是非非带入上官府啊……”傅尔焰的眼中浮现点点哀伤,即便有上官轻云的疼宠,她依旧感到空虚,像是手中什么都抓不住。
“我在害怕啊……害怕上官哥哥不要我……在上官府的我,不是真正的我,若他见到我的真面目,那么高洁的人,怕是会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吧……有时候,我在想,若是能一刀杀了他,那他便能永远为我所有了吧……呵呵……”傅尔焰的声音低哑寞落,似自言自语般,述说着自己的心,“我不能让他看到真实的我,所以,我必须变强,我越强,对王爷的大业越有助益,一切便结束的越早……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啊……”
此时,门外拐进了一道月牙白的身影,傅尔焰见来人立刻掩藏了自己的情绪,但那样的一闪而逝,没有骗过上官轻云的眼。
“焰儿,怎么了?”他走进,轻抚她的脸。
傅尔焰立刻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没什么,只是药太苦了。”
“什么药?”冷清的眼带了稍许温度,在她身上环视,想看出她是否病了。
“没什么,偶感风寒而已,已经快好了,上官哥哥不用担心。”她垂下脸,躲避他审视的眼神。
“是么?要不请大夫过来看看?”上官轻云试探着问,知道她有事瞒着他,但却不知道具体何事。
她自小身体健康,被她爹调养得百毒不侵,怎么会受寒?
“不用了,我自己懂药,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
傅尔焰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刚刚就应该让青衣把药碗先收起来。
上官轻云扫了眼桌上的药碗,锐利的眼,毫不费力地瞄到一只飞虫停在碗沿,后颤颤悠悠地飞起,却立刻坠落在桌面,便再无响动。
他眼中闪过精光,没有拆穿傅尔焰的谎言,顺着她的话说:“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这些天比较忙,不一定会回府,你照顾好自己。我忙完这阵子,便会来陪你。”说完,揉了揉她的头,温文一笑,便离开了。
入夜,书房内——
上官轻云遣退了杨陆,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突然说道:“查得怎么样了?”
突然有人从暗处现身,立于他身侧,单膝下跪抱拳。
“回禀主子,没查出来。”
上官轻云没有回头,只是轻问一声:“哦?”
“属下听爷吩咐,跟着尔焰小姐,自那位墨公子来过之后,尔焰小姐每隔十天半月,便要趁夜独自外出一次,只是,尔焰小姐功夫轻邪取巧,尤其轻功在属下之上,每次刚出城门便被甩脱……属下惭愧,只知尔焰小姐外出,却查不出她为何外出。”
“你退下吧,继续跟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
“是。”
待房内已无他人气息,上官轻云放下手中的盖碗,轻叹一声。
焰儿,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要瞒着我?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原以为两人相处融洽,若这样顺其自然,待傅尔焰满十八岁后,两人共结连理,也是自然,但墨澈的出现,突然让他惊觉,他其实对她一无所知。
她,还是十岁之前的她吗?
她对他的情意,他体会得真真切切,但对她的背景,除了知道她是原赤炎宫宫主的女儿之外,失踪的五年她做了什么,突然出现的义兄,服的什么药,以及为何要瞒着他夜行,都如雾里探花,模糊不清。
而她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冷气息,以及隐约掌权者的气势,不断提醒着他,她并不是单纯得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姑娘。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焰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二十多年来,只被你一人吸引过的心,怕是经不起任何波折。
他押了口茶,心底怅然。
……
几日后——
“小姐,有消息了。”青衣恭敬地递上刚截获的消息。
傅尔焰接过纸条,仔细读过后沉思了片刻。
“就明晚吧。”
“是。”
隔夜,冬梅苑外——
望着傅尔焰披着夜色斗篷,与青衣两人掠出上官府的身影,上官轻云的脸色不由地沉了几分,直到两人的身影将要离开超出他的视线范围,他才足下一点,悄然跟上。
月牙白的身影,如流星般,在夜幕下划过。
京城城郊北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占地之广,植被之茂密,实属罕见。
相传这林子极其邪门,密林深处直通阴曹地府,入者无不迷路失踪,运气好的可能会在数日过后,饿得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被不小心经过的樵夫救出林子,运气不好的则从此消失在密林之中,连附近村庄的本地人,都不敢擅自进入林子。
密林顺应风水格局而生,经高人布局,自成奇阵,是故不知步法的人入林极其容易迷路,而琼花楼则位于密林奇阵的阵眼,普通人自是无缘得见。
这样的密林,藏个杀手组织的总部容易,做起坏事来则更容易。
在琼花楼门口的空地上,已有人备好了软椅、香茶和点心,傅尔焰脱下身上的夜色斗篷,堂而皇之地入座,正对琼花楼大门,一点都不因这般挑衅行为而收敛,一身火红顿时眩了所有人的眼,即便在夜色之中,她依然是如此耀眼张狂。
两位婢女,服侍着她,或端茶,或捶肩,青衣和一玄色劲装的高大男子立于傅尔焰两侧。
放下手中的茶杯,傅尔焰头也不回地问:“都布置好了?”
“已派人在琼花楼所有路口都做了埋伏,剩下的人从后门入,将所有人都逼向正门,就算有人逃出,也躲不过布置在林中的毒阵。” 玄衣男子立于傅尔焰身后,抱拳回答。
“为何我这般嚣张地坐在这里,都没人出来迎接我?这就是琼花楼的待客之道?”
“许是杀手生性多疑。”
傅尔焰坐定,嘴角泛出媚笑,眼中带着嗜血的愉悦。
“动手吧。”
男子立刻向四周发出信号,只听林中啸声四起,充满肃杀之气。
☆、017 密林杀戮
战斗似呈现一面倒的趋势,赤炎宫精锐自后门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下来,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手。赤炎宫的武功并非高绝,但配上特质的毒药,敌人几乎没有任何提抗能力。
唯独有一伙人,杀出重围,而赤炎宫精锐也并未特意追击,似有意放他们往正门而去。领头的是一近五十的中年男子,白衫美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手上剑泛寒光,快如闪电,一时间竟无人能阻挡,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功力不凡,似是琼花楼精锐。
他们冲出正门,原以为又是一番恶斗,却见正门门口只有五人,除一人是精壮伟岸的男子外,其余都是娇柔的女子,而其中以面纱覆脸的红衣少女则惬意地坐在软椅上,嗑着瓜子,品着香茶,虽仅露一双凤眼儿,却流露出千娇百媚的风姿。
这番与搏命厮杀全然相反的情景,令中年男子着实一愣。
“哦哦……没想到人人敬仰,大义凌然的绝情剑居然是琼花楼背后的神秘楼主,江湖可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呢……”
傅尔焰说的云淡风轻,嘴角擒笑,搁下手中的茶杯,望着来人。
中年男子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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