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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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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他,也没有其他女子?”
她还是不安地再三确认。
上官轻云颔首保证:“嗯,没有他,也没有其他女子。”
闻言,傅尔焰倾国倾城的娇颜上漾出一抹明媚无双的笑意,她的双手环上上官轻云的颈项,修长的美腿勾上他的腰际,奖励的甜吻印上他的薄唇。
“抱我。”
轻轻两字,仿佛世界上最好的媚药,上官轻云热烈地回吻着她,虔诚地膜拜着她的娇躯,珍惜地占有她的全部,也享受她毫不吝惜地回报。
春宵夜短,芙蓉帐暖。
数日不见,互相思念的两人,干柴烈火燃烧得格外旺盛,温润如玉,高雅飘逸的上官公子在拥抱心爱的女子时,展现得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风貌。
只到傅尔焰眯着困乏的双眼,娇喘求饶,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她自由。
轻盈的tian吻依旧游走在她滑若凝脂的雪肌上,傅尔焰在他的宠爱下,舒服地昏昏欲睡,娇憨地发出奶猫般满足的呼呼声。
她迷糊地轻声嘀咕着:“等我,等我内力恢复,我就混进王府帮你。”
连绵不断落到她身上的吻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因酣然大战而疲乏的她丝毫没有察觉上官轻云眼中闪过的一丝隐忧。
两人仅仅缠绵了半日,上官轻云便要回到他目前居住的平房,以防露出破绽。
傅尔焰不舍地拉着他腰带上的坠饰,细细叮嘱道:“你是我的。不准跟其他人眉来眼去,不准让墨羽阳碰你,不准让别人进入你卧房。”
接连三个“不准”让上官轻云心头一暖,也啼笑皆非,抚摸着她的青丝,无奈且宠溺地回道:“知道,我会跟所有人保持一步以上距离,决不让别人侵犯到你的权利。”
想到她入睡前的话,他顿了顿,略带忧心地嘱咐道:“只要一得空,我便会回来,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待在这里,不要让我担心。”
傅尔焰眼神一飘,点头应允。
“放心,我等你回来。”
不放心地在她额头印上淡淡一吻,上官轻云转身,再次投身入明争暗斗之中。
虽口头应允了上官轻云的要求,但傅尔焰从来不是会乖乖等在原地,看着在乎的人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女子,为了尽快让养好痼疾,恢复内力,自上官轻云走后,她异常听话地吃药练功,仿佛如同她答应的话一般,非常“乖”。
没有她的召唤,青衣也鲜少来到这小院中,现在的她直接受命于上官轻云与墨澈两人,当然更多地还是在墨澈手下办事。
这日,傅尔焰并未召唤青衣,她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傅尔焰隐居的小院。
“姑娘。”
“你怎么来了?”
青衣自袖中抽出一封密信,恭敬地交给在院中斜躺着晒太阳的傅尔焰。
“王爷命我送来手谕,请姑娘过目。”
傅尔焰眼中掠过困惑,她现在还在养病中,若说有任务,应该也轮不到她,怎么会特意如此慎重地命青衣送信?
她接过密信,直接打开,仔细阅读。
然而越读,面色越黑。
青衣不曾看过这封信,只是,单见她主子头顶似冒出火光,便知里面的内容恐怕不妙。
墨澈并未交待其他,而是特意来信要求她,安分点,不要出去乱跑。
若只是这样的内容,傅尔焰倒也不至于光火,最多也就视而不见。
偏偏墨澈仿佛刻意逗弄傅尔焰发怒般,说目前上官轻云是他手下布置最深的暗棋,而她则是唯一能牵动他心绪的人,若是她到处乱跑,他要如何牵制上官轻云,让他安心为他办事?
这兄妹俩的相处方式,向来难以为外人道,即便常年跟随在两人身边的青衣,也对他们的针锋相对有些迷惑不解。
生性反骨的傅尔焰看完这封密信,直接一把揉烂,冷冷一哼。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都要我安分听话。我傅尔焰是这样的人吗?你们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让你们掌控不得!”
☆、118 借刀杀人
安详的夜带着肃杀之前的寂静,空气没有一丝流动。
珣阳王府的书房内,墨澈带着微笑,拍了拍姚用的肩,对他布置下了任务,亦许下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与荣耀。
姚用带着满意以及充满野心的神色,轻狂地转身离开,丝毫不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或许在他人眼中充满了不敬,正因为墨澈刻意表现的纵容和宠信,姚用并未注意到,在幽幽烛光映衬下,墨澈眼中森冷的杀意。
隐身于帐幔之后的陆华图,见姚用已离开,便现身靠近坐在书桌前的墨澈。
“主子,这就是您说的大礼?”
“呵呵,是啊。”
“属下不明白,您真认为以姚用的本事能暗杀得了四王爷?”
墨澈慵懒得笑了笑。
“自然是不能的。”
“那您为何下此密令,还特意让姚用连跟在四王身边的上官公子也干掉?”
陆华图满面困惑,觉得自家主子的心思愈发难以捉摸了。
“且不说上官公子现下是我们这边的人,就单单让傅姑娘知道了,恐怕也少不了一阵闹。况且,姚用若是失败,身份败露只会导致我们处于被动呀。”
墨澈呵呵轻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墨玉骨架配上暗红扇面,印得他的神色更加阴晴不明。
“墨羽阳生性狡诈多疑,即便现下上官经常出入四王府,并不代表他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而为了取信于他,上官必须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所以你不觉得亲手杀掉我的宠臣,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吗?”
这……确实。
“但是,姚用的身份暴露,不仅四王爷会怀疑我们,而且若是让皇帝知道了,恐怕……”
墨澈无所谓地罢罢手。
“这点你就无需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在他和他的亲信身上下了药,只要他们一死,身体会加速腐烂,而他们的衣物我已让人安排不会有任何痕迹。即便墨羽阳认出了姚用的脸,恐怕也没有时间去告状。”
陆华图嘴角一抽。
眼前的男子,居然在连身为他贴身侍卫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布置了这一切。还好他没有起兵谋逆之心,不然恐怕墨华王朝将要不得安宁了。
陆华图心服口服地俯首。
“王爷英明,只是上官公子,傅姑娘那儿,您不去信通知吗?”
陆华图无心一语倒是提醒了墨澈。
上官那儿他倒是无须担忧,但焰儿那边……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吧……
同样是寂静的夜,在墨羽阳府邸,他那奢靡华丽的卧室内,两具阳刚之躯正粘腻地纠缠在一起。
墨羽阳喘着粗气,在蔡益身上不断挺动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蔡益的后颈,空气中**的气味让他愈发兴奋。
蔡益被墨羽阳压在丝绸质地的被褥之中,脸深埋于软枕,紧闭的双眼掩藏了他眸中的羞辱,紧握的双拳却暗示了他的不甘。
在他身上发泄完后,墨羽阳从他身上翻下,仰躺于一边。
蔡益谨慎地收起了自己的心绪,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侧首望着墨羽阳。
“王爷,您似乎从来不曾这么快相信一人。”
“你指的是谁?”
“上官公子。”
听到蔡益提到那人,墨羽阳脑海中即刻浮现出那道月牙白的清润身影,微缩的瞳孔流露出了些许欲望。
因方才发泄而稍稍疲软的男性特质再次坚挺。
墨羽阳再次覆上蔡益微汗而精壮的身子,直接一挺身,贯穿了他。
蔡益发出一声闷哼,额头微微鼓起的青筋揭示了他的痛楚,然而只顾自己纵情于**的墨羽阳并未因身下人的痛苦而停止。
他一边不断在他身上起伏,一边喘着气说着:“我没有信任他,你无须妒忌。”
“那为何您一直将他带在身边?难道不是因为取信了他的说辞吗?”
墨羽阳冷哼一声,紧绷的身躯愈发用力地撞击着身下白皙的男体。
“他的说辞太完美无缺了,正因为如此才更值得怀疑。而他唯一的破绽便是与赤炎宫的纠葛,所以,他很可能是墨澈那小子安排在我身边的暗桩。”
蔡益一边忍受着墨羽阳毫不怜惜的占有,一边断断续续地提到:“我、我手下传、传来消息,最近,八、八王似、似乎派出人来、来暗杀王爷。”
“是吗?”墨羽阳嘴角泛开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那就让我看看,上官轻云会如何表现吧。最近减少我身边的侍卫。”
墨羽阳一边命令,一边狠狠一挺,一股灼热深深射入。
强健的体魄沉重地压在蔡益身上,将他几不可闻的回应埋入软枕……
上官轻云坐在他用来掩藏身份的小屋院中,院门大敞。
院中朴素略显陈旧的桌椅上放着极为普通,没有花纹的茶壶茶杯,茶杯里漂浮着看起来似乎有些劣质的茶叶。
上官轻云坐在一把稍许有些跛脚的四脚方凳上,执着茶杯,品着劣质茶叶泡出来的茶水,然而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却让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高贵起来。
半阖的双眸掩盖不住眸中睿智光芒的流转。
他正在思索着墨羽阳近日的反常。
不仅身边明里暗里的侍卫撤了大半,连先前除了公事嫌少出门的习惯也突然改变。
这几日他不但要求他陪着游湖,还去庙中参拜,连用餐也是选在喧闹的市集酒楼,其中的用意耐人寻味,然而他却无法参透,是否他遗漏了什么?
就在上官轻云为墨羽阳的异常而沉思时,墨羽阳派来通知上官轻云的宦官,正大摇大摆地踏入上官轻云的居所。
看到与眼前落魄院落极为不符的清雅公子,来人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既不尊称,也不行礼,直接宣告了墨羽阳的旨意:“王爷有令,今日去怀劳山游猎,让你去作陪。”
来人的无礼并未让上官轻云变色,他有礼回道:“多谢这位公公,轻云领命。只是,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决定去狩猎,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让你去就去,王爷的心思岂是你我这等凡人能有猜度的,你废话少说。”宦官呛声完,便大摇大摆走出了门口,一刻也不想多呆。
望着宦官离开的身影,上官轻云微敛双眉,心绪起伏不定。
☆、119 刻意为之
当上官轻云依命陪同墨羽阳前往怀劳山狩猎,在僻静的山路上,突然窜出一行黑衣蒙面人,一言不发直接向他们杀来时,墨羽阳的用意便一目了然。
他果然并非放弃对他的试探。
上官轻云立于墨羽阳身侧,平静地望着王府为数不多的侍卫奋力抵抗杀红了眼的黑衣人。
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倒下,然而墨羽阳却不为所动,他在等待上官轻云的行动。
上官轻云淡然望着前方飘洒的鲜血,身边侍卫的护卫圈越来越小,他知道这是一个除去墨羽阳的好机会,但恐怕一旦他动手,随之而来的恐怕是王府精锐尽出。
虽不知黑衣蒙面人是哪派人士,但不论如何,他们必死无疑。
上官轻云忽地抽出悬在腰际的剑,飞身跃出包围圈,直接加入厮杀。
根据墨羽岳的命令,上官轻云亦是目标之一,黑衣人分为两派,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得杀向上官轻云。
面对来势汹汹的杀手,上官轻云似应对自如,手起剑落,血花飞溅,却不改他一身素净淡雅,月牙白的身影在一片黑色中飘逸而过,身上却不占一丝血腥。
几乎对上他的所有人都是一招致命。
虽不似傅尔焰般一直身处修罗路,然而他下手却不见丝毫犹豫,孤身一人面对众多杀手却游刃有余。
这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也并不是墨羽阳要的效果。
正直肃然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险,墨羽阳趁上官轻云背过身,突然出手伤了身边仅存的两名侍卫,随即惊呼一声。
上官轻云转头查探,见墨羽阳身陷险境,忙回身救人。
分成两拨的黑衣人中,由姚用带人围攻墨羽阳,因此墨羽阳身边的压力,要比上官轻云面对的重。
当上官轻云回到墨羽阳身边时,姚用见自己的人居然尽数为他所绞,想到墨澈许诺给他的荣华富贵即将化为泡影,他大喝一声,运出全部功力,祭出杀招朝上官轻云攻去。
上官轻云原是背身用剑,为墨羽阳抵挡向他袭来的武器,并非没察觉到身后姚用的杀气,只是,既然要做,就要做全。
上官轻云避开要害,直接以身挡刃,尖锐的刀锋穿透了月牙白的长衫,直接刺穿了他的腰际,暗红的鲜血,仿佛盛开的红罂粟,迅速染遍了他的腰际。
上官轻云双眉紧蹙,不闪不躲,直接反手取下姚用首级,周围的人均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洒了个满头满脑。
失去了头领的黑衣人立刻人心涣散,未久便被蔡益带领的,不知何时包围上来的墨羽阳的私人军队全部就地处决。
因不断失血,上官轻云白皙的肤色愈发苍白了几分,他嘴角挂着有些无奈的笑。
看来这几日,他还是少回焰儿那儿,免得被她看出端倪。
挺拔的身躯稍稍晃了晃,被身侧的墨羽阳扶住。
蔡益见状忙上前请罪。
“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责罚。”
墨羽阳盯着上官轻云渐失血色的侧脸,头也不回地说:“免了,回府传大夫。”
蔡益一剑挑开姚用脸上的黑巾,脸色丕变。
“王爷,这是八王最宠信的手下之一。”
墨羽阳阴狠的眼微微细眯,死死盯着那张双目瞋大,似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人一招解决的脸,遂罢罢手。
“先把这颗脑袋收起来,我倒要看看墨澈那厮有何话可说。”
上官轻云正了正身形,离开了墨羽阳的搀扶,略带吃力地施礼道:“多谢王爷,轻云无碍。”
惨白的双唇以及额头的冷汗却反驳着他的话。
“轻云不必客气,若非为救本王你也不会受伤。”说完,令蔡益为其简易包扎后,便留下一小队人马善后,其余人等全速回府。
受到墨羽阳盛情邀请,上官轻云不得不留在四王府养伤,这多多少少也帮了他一个小忙,至少,他可以不用面对傅尔焰知道他受伤之后的怒意,然而他受伤消息还是被间接透露给了傅尔焰。
“你说什么?他受伤了?”
望着眼前恭敬俯首的青衣,傅尔焰双目燃火,一掌击向桌面,顿时桌上的白瓷杯裂开了一条缝。
以他的本事,除非他愿意,谁能伤他?
她恼怒地磨了磨牙,暂且按捺下怒意,沉着声问:“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受伤?”
青衣犹豫了一下,才将实情和盘托出:“王爷派人刺杀四王,上官公子为用苦肉计博得四王信任,才……。”
傅尔焰妩媚的双眼细细眯起,娇媚的嗓音愈发放柔。
“好,很好。居然敢让属于我的身子受伤,上官轻云你等着!”
是夜,伤口的刺痛让上官轻云睡不安枕,遣退了在房中照顾的侍女,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黑暗带来稍许睡意。
然而他刚闭上双眸,门口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清冷的双眸不曾睁开,灵敏的双耳却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不曾在屋中徘徊摸索,而是径直来到他的床边,就在对方刚伸手之时,上官轻云一招擒拿扣住对方脖子,一翻身,将对方压在床榻上,就要下杀手。
手下传来的触感,光滑若丝绸,飘散与空气中的熟悉馨香,让他微微晃神,手下的力道不由地松了松。
难道是……
“上官哥哥好猴急呢,人家才刚摸到你床边,就被你拖上床了,弄得人家好痛呢。”慵懒中带着戏弄的声音,让上官轻云脸色微沉,他一把揭去了来人脸上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定睛一看。
“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之人果然是他这段时间刻意回避的人儿。
傅尔焰冷哼一声,起身推开他的身子。
“怎么?我来不得?莫不是你在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你身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上官轻云脸上的淡笑顿时一僵。
“怎么会?我怎可能瞒着你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哦?”傅尔焰直接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软弱无骨的小手灵巧地钻入他的里衣,顺着他光裸的胸膛,熟练而挑逗地点燃一簇簇火苗,上官轻云强忍住呻吟,正要出手压制住她作乱的小手。
然而,此时,傅尔焰却在他腰际停住了,厚厚的绷带掩饰不住他暗藏的伤口。
瞪着他淡然中略显慌乱的俊颜,她妖艳的双瞳燃起点点火焰。
☆、120 意外之泪
傅尔焰一把拉开他的里衣,他的腰际缠着干净的绷带,应是刚换过没多久。
他还来不及阻止,她翻身骑在他身上,灵巧的双手迅速将他身上的绷带解开,露出了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长约三寸,尚未结痂,肌肉外翻。
“这就是你说,没有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的语气激动,神色恼怒,手下却十分轻柔。
她低头闻了闻他身上的药,轻哼一声。
“庸医,这种药不仅复原慢,还会留伤疤,堂堂四王爷府居然好意思拿出来用?”
她一边嘲讽着四王府大夫的医术,一边素手一翻,自袖中滑落一白瓷小瓶,打开瓶塞软布,仔细地洒在他的伤口上。
上官轻云淡笑着望着暧昧地趴在他身上却好无所觉,认真查看他伤口的心爱女子,虽然她强硬地质问他,但却不曾弄痛他。
“我以为你只会用毒。”
傅尔焰低着头,透过她垂落的青丝,看不清她的表情。
“医毒不分家,况且,我这样的情况,若不会点疗伤的独门秘技,恐怕早死了千百次了。”
她的嗓音有些低沉,似乎不太对劲。
果然,一滴、两滴,数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他伤口附近,灼伤了他的皮肤,也灼痛了他的心。
“怎么哭了?”
他支起上半身,不顾伤口可能因此崩裂,托起她的小脸,见她脸上果然有清泪滑过的痕迹,顿时一颗平静的心拧了起来。
他伸手便要拥她入怀,却被她用力推倒,灵活的纤细玉指,飞快将他的伤口包扎整齐,且比之前更为舒适。
包扎完伤口,傅尔焰用力擦了下脸颊滑落的泪水,恨恨地说:“你,你居然敢受伤!”
他先前预想过她的反应,会生气,会恼怒,但就是不曾预料到,她居然会落泪,聪颖的大脑立刻罢工,他笨拙地搂着她,好生安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泪越流越多。
“你居然受伤了,你居然敢!”傅尔焰语无伦次,不断重复。
上官轻云只得无奈低声解释:“这是苦肉计,我已小心避开了要害,伤口只是看起来恐怖,实际并无大碍。”
然而他越解释,傅尔焰心底的火气就越旺。
“什么叫并无大碍,你的血是白留的吗?那死男人居然敢让人来暗杀你,他就不怕我直接找他算账吗?”
上官轻云暗暗苦笑,心知她的心头火难消,而她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便多一分危险,为了能尽快送走她,他直接送上轻吻,封住了她的口无遮拦,冲淡了她的愤怒。
他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忘记他刻意受伤的事,直到她双眸迷离,娇喘吟吟才微微放开她。
他苍白的脸色因激吻而泛出红晕,清润中平添一份妩媚。
突然,门外传来的笃笃敲门,冲破了一室暧昧。
“上官公子,我听到房内似乎有响动,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墨羽阳派来照顾上官轻云的两位侍女,听到房中似有异动,正要推开门进来,却被上官轻云出言阻止。
“我只是夜深难眠,你们先去睡吧。”
不想两位侍女却执意要入内照顾。
上官轻云暗瞪了眼傅尔焰的挤眉弄眼,压下她在他身上游走的作乱小手,用锦被将她盖住,才起身,打开屋门。
微敞的前襟,隐约露出精装白皙的胸膛,让两位侍女俏脸微红,慌张别过眼。
“我很好,你们去睡吧。”
见上官轻云对两人无意,且坚持不让她们入内,两人只得悻悻然离去。
上官轻云关门落闩,室内却已不见傅尔焰声影。
她或许来无影去无踪,但即便她轻功再高,她曾经浑身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依旧深深印刻在他脑海,让他如何能放心地让她在这危机四伏的四王府中穿梭?
改天,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或许是她的到来,安抚了他的伤痛,亦或许是夜的确已深,未久上官轻云便沉沉睡去……
上官轻云的舍身相救,让四王爷墨羽阳对他的怀疑去了大半,加上他暗中对他的美色极为垂涎,上官轻云因此成为了墨羽阳时常待在身边的人。
而他出色的才学,优雅的谈吐,睿智的处事,为墨羽阳拉拢朝中各派势力,以及在军中树立形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因而他很快便成为了墨羽阳身边的核心人物,众人眼中智囊般的存在。
他虽并非朝廷之人,墨羽阳却暗中给了他许多特权。
但是,面对诸多特权,上官轻云却依旧低调收敛,并未因自己成为墨羽阳的宠臣而恃宠而骄,所以愈发得到墨羽阳的赏识,却也更让他心痒难耐。
这样的心痒,终于在积蓄了一段时间之后,集中爆发,上官轻云隐隐察觉到墨羽阳异样的亲昵,加之先前傅尔焰的猜测,除了公事之外,他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
这日,墨羽阳以上官轻云引荐的人为他办妥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一件事为由,特意请了上官轻云到府参加酒宴。
参与酒宴的不仅有墨羽阳在朝中的心腹大臣,也有在上官轻云引荐下,向墨羽阳靠拢的几位年轻大臣。
对于上官轻云引荐的人,墨羽阳启用前或许有些犹豫,但是,数次试探下来,他却发现上官轻云引荐的几人不仅才智过人,甚至比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手下还要干练,让他渐渐放下心来。
酒宴进行到一半,墨羽阳示意蔡益主持场面,自己则邀上官轻云前往后院小酌,说是有要事相商。
无法当众拂了墨羽阳的面子,上官轻云只得从命跟随。
在四王府美轮美奂的花园凉亭中,美酒佳肴已布置在凉亭内石桌上,月色洒在园中百花之上,弥漫着一丝迷蒙雾气,让人心醉。
上官轻云略带拘谨地随着墨羽阳坐下,静候吩咐,却不想墨羽阳并不急着谈论要事,而是破格为他布菜添酒,十分亲和。
上官轻云长睫微垂,收起了眸中的警戒,恭敬地询问:“请问王爷有何要事,要在四下无人之时谈论?”
墨羽阳微微一笑。
“别急,喝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便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墨羽阳如此,上官轻云也不得不仰头饮下杯中酒,也因此错过了墨羽阳眸中闪过的得逞之色。
☆、121 理智全失
饮完第一杯酒,墨羽阳又迅速为上官轻云满上第二杯,所说的事也只是一些称赞他为其尽心尽力的客套话,丝毫不着重点。
上官轻云心中渐渐升起疑惑,心觉不妥的他正欲婉转告辞,却发现一股莫名的灼热感自小腹燃起,并渐渐向四肢百骸蔓延。
上官轻云心中一沉,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与迷情蛊发作时十分相似,而程度却要重上许多。
他中计了。
他没想到,墨羽阳身为王爷,谨慎掩藏了自己的特殊嗜好那么多年,却会在此刻不惜暴露,对他用药。
上官轻云暗暗运功尽量压下体内阵阵袭来的热潮,面色微异,唐突地朝墨羽阳拱手拜别:“轻云酒量不佳。王爷,若无别的事,请容轻云先行告辞。”
说完,便要匆匆离去,却被墨羽阳一把拉住手腕。
“轻云何须着急,若是醉了,在府上休息便可,我特地命人为你准备了房间,以后你无须再回你的小破屋,直接在我府上住下便可。”
连房间都备好了,看来他已预谋许久。
上官轻云忍下心头厌恶的不适感,尽量保持着从容淡定,声音微沉道:“王爷请放手。”说完,手腕一翻,挣脱了墨羽阳灼热的大掌,顾不得行礼匆匆离去。
墨羽阳瞪着上官轻云的背影,面露阴狠怒意,他特意命蔡益下了大量精纯的合欢散,却发现居然对上官轻云无用,对方几乎连脸色也都不曾变化。
而若要强要了他,且不说以上官轻云的性子事后会如何,光说他自己,就不舍得弄伤他,而且若要硬拼,他的武功恐怕不及上官轻云。
因而,墨羽阳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轻云走出四王府,却发作不得。
蔡益打发了前厅与宴的大臣们,便匆匆来到后院,当他发现后院只剩墨羽阳一人在那儿喝闷酒,满脸**中伴随着怒火,而上官轻云已毫无踪影时,稍稍一愣,随即靠近墨羽阳。
墨羽阳一见蔡益反手便是一掌,蔡益高挑的身子毫无防备地倒向一边,清秀俊逸的脸庞立刻隆起高高的红肿。
他吐出一口血,沉默起身,低头站在一边,等着接下来的责罚。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让你用最好的药,最大的剂量,你却阳奉阴违,上官轻云吃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蔡益单膝跪地。
“请王爷责罚。”
墨羽阳似还不够解恨,一脚踹向他的肩头,将他踹倒后,重重踩住,冷冷一笑:“你倒是说,我该如何责罚你的过失?”
蔡益难堪地撇过头,依旧寡言。
墨羽阳奸邪的眼微眯,盯着面无表情的蔡益,心中愈发厌恶起来。
又是这副了无生趣的表情,让他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既然今晚我得不到他,那么就拿你来解火!”
话音未落,墨羽阳直接一下扫落石桌上所有东西,强硬地扯过蔡益,将他背朝自己压在桌面上,一把掀开他的长袍,褪下两人的长裤,便直接一个挺近,无情地进入了他。
感受这墨羽阳不断在自己身上驰骋,蔡益渐渐神情恍惚,自己居然在花园中,被人强压在身下,行苟且之事。
强忍的耻辱与绝望,让他甚至有冲动与他同归于尽,然而家人们哭泣流血的面容却硬生生将他拉回现实。
他明明出生高贵氏族之家,武艺高强,一表人才,而现在却不得不臣欢膝下,这样的屈辱何时才能结束……
上官轻云强撑着意志艰难,故作镇定地步出四王府,才允许自己稍稍松懈。
他穿过阴暗的小路,想挑近路回到自己小屋,然而勃发的**却让他艰难地扶着墙根,喘息着,略带呻吟。
清润俊逸的脸庞布满潮红,浑身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
他不由地暗咒一声。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杯酒里下的剂量,恐怕能让大象都发情,即便忍耐力极佳的他,也难以抵御,值得庆幸的是,他当机立断出了王府,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他暗暗用功抵挡难以浇灭的**,脑海中拼命回想的是傅尔焰带着清泪的脸庞,若是他此时失控,伤心的必然会是她,而她也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恢复至此,他绝不允许任何变数!
路旁放着的不知是那户人家的水缸,上官轻云一个猛子将头深深扎入水中,冷却自己的思绪,直到冷水的凉意遍布全身,才抬头。
湿透的乌发披散在他肩头,白皙透明的肤色依旧带着异样的红晕,然而布满情潮的双眸却带着清冷,他暗暗咬紧牙关,继续向自家小屋走去。
只是,冷水的暂时冷却,对于如此大剂量的媚药来说可谓杯水车薪,几乎是离开水的瞬间,体内的灼热再次蒸发着他的神智。
当他回到自家小屋门口时,清冷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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