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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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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即待于界时的国际干涉了”
儿玉说的很清楚,唯有利用现在尚有六成胜算的时机,不惜一切赢得战场上暂时优势后,借助国际干涉,赢得这场战争,那样还九成的可能。
“金子坚太郎”
在汽车上,伊藤博文喃语着一个人名,他和美国总统罗斯福是朋友,或许应该派他作为驻美国公使。
金子坚太郎一位法律学者,曾在美国哈佛大学学了七年的法律。早在伊藤博文起草宪法时,他就曾当过伊藤博文的助手。对于突然接到伊藤传唤的事情,金子坚太郎并不觉得新鲜,这在过去也是常有之事。
到了伊藤府上后,金子坚太郎若无其事地进了伊藤的书斋,在他进入书斋时,却看到伊藤博文正抱着胳膊坐在桌旁的安乐椅子上,脸朝下似乎正在深思着什么。
在金子坚太郎进来,伊藤博文也好像没有发觉。
“阁下,刚才接到您的电话,有什么吩咐吗?”
伊藤博文并没有回答金子坚太郎的问题。就这样金子坚太郎默默地站了两三分钟之后,又问了一遍。
“您找我有什么事?”
这回伊藤博文才像刚发觉金子一样,手指着对面。
“金子,你来了,你先坐下。”
在金子坚太郎做下之后,伊藤博文才开口问道。
“听说你与美国的罗斯福总统相交甚厚?”
“是的,是好朋友。阁下。”
金子坚太郎点头说道,虽表情未变但脸上多少带着些许得意,自己的老同学、好朋友是美国总统,这为他在日本政界赢得了更多的尊重。
“亲密到什么程度?”
“阁下是哈佛大学的同学。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以“你小子”与“俺”相称的关系。”
金子坚太郎肯定的说着,他和罗斯福又岂是好朋友那么简单,除去一起学习、运动之外,他们甚至还有着一同**的经历。
“此外还有朋友吗?”
“是的,阁下,我从十岁时飘洋过海去美国,从小学到大学,是在那边度过的,在美国我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现在大多数都身任美国政界要员。”
金子坚太郎肯定的说道,直到现在他仍经商和自己的那些美国同学保持联系,尤其是那些身居显位的同学。
“是吗?既然如此,诚恳地对你有一事相求——可是你吃过饭了吗?”
听到他的回答后,伊藤博文松下一口气来,变得有些兴奋。
“是的,我在家吃过饭来的。”
“我还没吃呢,咱们边吃边聊吧。”
说罢伊藤博文喊来一个侍女,然后吩咐了一句,不一会侍女便奉上的饭。端上来一看,只有一碗清汤,生鱼片,一碗炖品和白粥那么简单的饭菜。伊藤博文往粥里撒了一小撮盐,边吃边说道:
“我刚刚回来。关于这次战争,元老阁僚会议上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陆海军当局认为日本不占优势。但如果任事态发展下去,露国定要进犯中国东北,继之则侵略朝鲜,甚至危及我国的安全。四十年来,我一直希望日俄之间避免战争,力求通过外交谈判解决争端。无奈事态已经到了这一步,日本除了开战之外别无生路,六天后的御前会议上,将会决定同露国开战。”
“啊?真的吗?阁下。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金子坚太郎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是啊,是了不得的事。”
点点头伊藤博文又进一步殷切地说着。
“战争既然已经不可避免,即使没有胜利的希望,只要日军能坚持一、两年,必会有外国出面调停。从现在看这是唯一可以依赖的。世界虽大,肯于调停者仅有美国。法国是露国的同盟国,德国已有迹象表明在挑唆露国,英国与我是同盟国不便插嘴,真正中立而有实力的惟有美国。”
听着伊藤博文的话,金子坚太郎隐约猜出了伊藤召唤自己来此的目的了,难道是……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向罗斯福总统说明实情,请他出面调停。你与罗斯福总统原在哈佛大学同学,曾与其有过交往,望你立即赴美开展活动想托付给你的是,就是希望你立即动身到美国去。去活动以罗斯福为首的政界有力人物,让他们把美国舆论导向对日本有利的方面去。还有,看准机会,交涉一下,请美国出面斡旋和平?”
伊藤博文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金子坚太郎,神色诚恳甚至带着丝恳请之意。
“那……那么重大的任务,我难以胜任。”
虽说心下激动着,可金子坚太郎在面对这份重担时,却又犹豫了起来。
他的犹豫,伊藤博文看在眼里。
“是吗?你是因为成功的希望不大,才不愿接受的吧?”
“是这样的,阁下。”
金子坚太郎点点头,朋友是朋友,可利益却又是利益。
“说实在的,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说能战胜。即使如此,这场战争也是非打不可了。就是不打仗,日本也是和战败是一回事??”
伊藤博文的话还在继续着。
“多半你也是认为此次工作太困难,成功的希望不大,觉得失败了无法交差,脸上无光,才推辞的吧。这次战争,已无所谓成功与不成功了。大家都豁出去了。倘若我们的陆军全部从满洲败退下来,海军的舰船全被击沉在日本海,我尽管是一名老朽,也决心混杂于士卒之间,扛起步枪。只要还有一口气,就阻击俄军,不让它一兵一卒登陆。我们的内心里,栗然地等待着,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惨事。在这场战争战中,会丢掉多少生命,也许是上次日清战争时的几倍几十倍把上次战争创伤还没有痊愈的国民,再一次赶上战场,是没有比这更违心的事了。但是如果我们不能断然铤而走险,日本就会灭亡。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有时需要用活人的身躯来筑起堡垒,用肉体当炮弹,来抵御才行。你觉得呢?”
伊藤的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是对金子的一种“爱国主义”教育,当无力避免这场军事冒险之后,他便开始全力策划着如何能够让日本赢得这场战争。
他又接着说道。
“下面就谈你的事情。正因为使命重大,如果想到完不成时的不光彩没脸面,也许推辞掉更明智。但现在已不是考虑个人名誉和责任的时候了。需要你把你身上的知识,朋友关系及其他一切能力都提供出来,来解救国家的大难。你在美国有很多朋友,这就是贵重的财富。你把这些都抛出来,来为国家尽力,不行吗?”
金子坚太郎被伊藤博文的话给打动了,但因事情过于重大,仍然一底头。
“阁下,我……我希望我可以考虑一个晚上再回复。”
这一夜,回到家中金子坚太郎想了很多。美国与露国很久以前就有很深的交往,而与日本的交往历史还很短。靠自己的绵薄之力,很难挤进去,这……无论如何,美国都不可能舍弃露国,转身日本的
这分明就是力不胜任之事
当金子坚太郎在做出力所不能胜任之事的决定时,远在两艘即将碰撞的大船的另一艘大船,船名“俄罗斯帝国”的“船长室”圣彼得堡,两年前到任驻露国公使馆武官的明石元二郎中佐,却是在为自己的“人力所不能及”设想而努力着,
或许将军或政客们还想着避开战争的爆发,但三年前,俄罗斯占领了满洲之后,明石元二郎中佐,便深信这场战争不可避免,也正因如此,几乎是在他刚一到任,立即着手加速搜集有关露国在远东作战方面的情报。
不过他的情报收集并不顺利,他买通了露国陆军后勤部的一位官员,获得了俄军在远东的应对作战方案、运输计划和西伯利亚铁路列车运行计划等重要情报。但买通后不久,却又因被发觉而被处以死刑。这无疑重创了明石元二郎的情报工作。
“上田君,我听说过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卡尔波夫先生有过交往是吗?”
亲自为的上田仙太郎倒酒时明石元二郎问了一句,上田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在圣彼得堡各界有很多的朋友,而且上一次之所能买通露国陆军后勤部的官员,也多亏的上田的帮助和联络。
最近一段时间,明石元二郎萌发了与露国反政府的首领结识和来往的心思。这是前一阵子,在担任家庭教师与大学生布朗的会话练习中得到启示的,在会话练习中,布朗一味的指责俄罗斯帝国存在问题,发泄对政府的不满,正是那次会话练习之后,让明石生出了从内部下手的思想。
根据对露国历史的研究和现状的分析,明石元二郎断定露国国内存在不满,即使是星星之火,也会很快形成燎原之势的大好局面。确信自己所设计的谋略工作,一定会取得成功。
“谋略乃被谋略国家自身之罪”,由于露国历届政府实施暴*和人民大众长期遭受贫困,露西亚正在酝酿**。而明石元二郎工作的第一步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第一个进入他视线的就是露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卡尔波夫。
“是的,大佐阁下,我和卡尔波夫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实际上卡尔波夫和很多外国人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上田仙太郎点头说道,同时对眼前的这位大佐询问此事的原因好奇了起来。
“那么,上田先生,你可以帮我联系到卡尔波夫先生吗?”
明石元二郎抑下心下的激动开口问道,社会民主工党是露国国内规模最大的**党,虽说在去年的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由于内哄,民主工党分裂成以他为首的多数派和以马尔托夫为首的少数派,但是社会民主工党依然在俄罗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而且卡尔波夫先生最近半年来的行动非常隐秘大佐阁下,你是知道的,他必须要躲避沙皇的警察。”
“上田先生,您是一个露国通,那么应该知道以露西亚之大,以武力攻破露国是不可能的,在露国有充分的余地开展谋略工作,所以,我们必须要联络到卡尔波夫先生”
明石元二郎的意图让上田仙太郎不禁一惊,但整个人随之又变得激动起来。
“中佐阁下,露国形成国家体制的历史较短,只相当于日本的德川幕府时代,基础不牢。彻底的君主专制和久施暴*和人民的贫困,使得露西亚国内一直在酝酿**。但是,局势远没有达到一触即发的地步。一是政府对人民群众的**活动,一直动用强大军队进行镇压,二则是各**政党之间不团结,加之分散在各地,行动步调不统一,即便是与政党内部也同样存在着分裂现像,就像卡尔波夫先生所有在的社会民主工党一样,而最重要的原因是……”
“**党缺乏活动经费和武器不是吗?”
打断上田的话,明石元二郎肯定的说道。
“他们所没有的,正是我们可以提供的,活动经费和武器,在必要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提供给他们”
“可是大佐阁下,露国人可能会……”
虽说是个露国通,但是上田还是不太相信在战争时期,那些**党会和日本合作。
“上田,你并不了解那些**党,日本是要击败露国政府,而露国的各**政党,也想夺取本国政权,双方持有共同的奋斗目标。这是我们的共同点”
因曾于驻清国公使馆任职的关系,明石元二郎清楚知道,对于**党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从来是屁股决定脑袋,对于那些**党来说,最重要任务是夺取本国政府,而不是维护的“旧政权”的国家利益,谁会考虑到将来呢?
“露国国内的**势力强大,正在酝酿**,惟发动**的武装力量尚嫌不足。而日本方面,虽有反击俄军南进的武装力量,却没有能够一举攻破和占领露国首都的力量。也就是说双方互有长短,需要相互支援。”
明石的语气中稍带着些无奈之意,而上田同样也是摇头作无奈状,他是一个露国通,当然知道露西亚的战争潜力远非日本所能想比。
“当我们在清国满洲进攻露军时,迫使露国抽调驻欧洲部分的露军东来,从而减轻了露国政府对**运动的压力。而露国各**政党的扰乱活动,又牵制了驻欧露军,这样,就为我们的作战行动提供了有利条件。总之,露国各**政党的活动与日军的作战,都是对露军力量的牵制与削弱,起了相得益彰的作用。”
“是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也许我国可以借助露国内乱,赢得这场战争,任何国家在内部发生动乱时,都不可能击败外部敌人”
上田仙太郎点头赞同道。
“在将来帮助露国加强**力量的同时,努力协调露国各政党的活动和日军的作战行动,相互配合,以便使其发挥出综合的威力。只有借助露国国内的混乱,才能有可能让日本赢得这场战争上田君,拜托了,请你一定要用各种渠道联系上卡尔波夫先生促成我和他的见面”
说话的时候,明石元二郎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向上田仙太郎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而上田一见,也忙站起身回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请阁下放下,上田一定不负阁下之重托,尽一切可能联系上卡尔波夫先生”
“成了”
在上田仙太郎离开后,明石元二郎激动左拳一击右掌,在嘴边轻声喃语着,这边联系上卡尔波夫先生,那边自己的报告获得参谋本部的批准,那么一切就大事可定了。
“适当的谋略威力毫不逊于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脸上带着笑,明石元二郎在心里喃语了一句,对于四十岁的他来说,这或许是他生平唯一一次名载史册的机会,作为驻外公使馆武官,他没有可能像同僚们一样,在不久后在满洲对露西亚的战场上建功立业,但是露西亚国内的不稳却给了他另一个战场去建功立业。
“芬兰、乌克兰、波兰……真是天助日本啊除了**党整个露西亚处处皆是火药桶,如果把这个火药桶点燃的话……”
想着未来在自己的操动下,露西亚举国上下掀起一场**和分裂之潮,到那时……明石大佐似乎看到了自己受到天皇嘉奖的那一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他竟然和日本人合作过,呒呼求月票)
第167章 谁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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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越过的山脊,阳光照在到马鞍山一条并不算宽的碴土大街上,照到一个头戴布帽、一身工服,衣上沾着些机灰的工人身上。走在街上他偶尔朝着身前身后看上一眼,最后他拐入主街边的一条小巷。
这是位于马鞍山外的村巷,并不属公司的规划区,相比于的规划整齐的公司厂区和生活区,这里带着浓浓的中国南方特有的乡土味,一排排低矮的青砖、泥坯房,整个巷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早饭、柴烟和些许腐败的味道,小鸡咯咯地叫着在泥地里乱跑。
这里在马鞍山算是半个烟花巷,汇着些暗娼,这些暗娼往往都是从江宁等地迁来的娼ji,她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却是想从那些“发了财”的钢厂工人那挣钱,而钢厂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带来了妻室,自然也有些需求。
这个身上沾着些机灰的工人看起来和那些来此寻欢的工人,并没有任何两样,进了巷道走了几十丈后,他便拐进了一个敞着门的院子里,院子里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那吃着早饭,他看到这个人来过后,只是用手指着矮桌前的一个板凳,什么都没说。
随手关上门,身上带着机灰的工人立正跪拜下去。
“大人”
跪在地上叩过头后,在那人一声免了吧,工人才算是抬起头来。
“怎么样,弄到了吗?”
老头一开口话中便带着些京音,在这里杂聚着各地方言,说着京话到也不算奇怪,便这些个ji寮中都有从京城来的暗娼,更何况是从京城来小商。
严崇年最近几月很是郁闷,一方面正如主子许他的一样,大爷赏了他一个从六品的品衔,虽说是个补字,可也让他着实得意了一番,可得意后,大爷却说若无显功,绝对不能让他补缺,后来主子便让他到马鞍山探听这马鞍山的内情。
大爷从旁路得到些消息,说这产业有谋逆之心,若是换做其它什么公司或是个人,恐怕大爷早就派兵先拿了人再说,可偏生那张之洞等人对这陈默然和产业公司都很是看重,没证据直接动手,没准那些个不忠不孝的奴才们,就会合起伙把大爷从位上赶下去,所以大爷就不能不谨慎行事。
“大人”
工人似神经质的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布包来,摊开布包,里面是几件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加物。
“大人,这是我趁人不注意时,从投化铁炉里的废件中取出来的,想来……应该大人所需”
“这是……”
伸出从布包中取过一样东西,严崇年仔细看了一下,这玩意有点像府上护兵枪上的东西,心下激动着,严崇年静静的问一了一句。
“还有吗?”
“还……还有一样”
说着话,那个工人又拿出一个黄澄澄的金属物。
“是子弹……这都是那些厂里生产的?”
追问一句,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严崇年相信这就是自己升官发财晋身之阶。
手捏着这发子弹,严崇年冷冷的笑了一下,从四个月前,到了这马鞍山开了这*子行,他就把眼睛盯着了那十几家看起来戒备禁严的工厂,为了收买那几个工人,可谓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现在终于弄到了一些罪证,就只等着……
“大人,奴才这回可算是给您长脸了”
心下感着,他在瞅着这跪在地上工人脸上却又挤出了一丝冷笑,可这冷笑却是转瞬即逝,
“辛苦了,本大人自不会亏……”
在他站起身说话时,端着茶杯的右手却是反扣着茶杯,朝着那人的脑袋上砸了过去,跪在地上的工人只不过发出声闷哼,便倒地上,而严崇年却是接连猛砸十数下,直到砸得地上尽是红白之物后,方才罢了。
“**爷的功劳岂是能让你这狗东西分的”
说着话,在那人身上擦着手中的血污,严崇年的脸上依是冷笑着。
“等将来马鞍山设了县,那爷岂不就是……”
全没有杀人后恐惧的严崇年不禁在那憧憬起将来自己飞皇腾达、升官发财的那一天来。
自来火的洋电灯煌煌映照着房间,房间里的端方、端绪兄弟二人端坐着,而严崇年则跪在那正说道着什么,说完他便捧着手把东西捧了上去。
仔细瞅着严崇年手奉着的东西,端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他的心里不祥感渐浓起来,可看着的严崇年这奴才,还是挤出了些笑容。
“好小子,还真不能轻看了你。”
跪在地上的严崇年听着这夸奖,连忙又叩了一头。
“都是平素大爷、主子教导有方”
端绪显然是没有大哥的那份忧意,他只道是现在终于抓住了产业的把柄。
“好难得你这奴才能有这份伶俐心思,大哥,我说早就该放他出去当官了,你看现在这奴才立了这功,是不是……”
他突然转脸问严崇年。
而伏着连连叩头的严崇年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奴……奴才,奴才情愿在大爷、主子身边伺候着……”
他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心里却是那个喜着,想了半天词儿,又冒出一句。
“奴才觉着没啥比在主子身边伺候着更……更”
一句话未说出来,立时招得端绪哈哈大笑,手指头点着严崇年道。
“你这奴才,怎么着,放着官不想做嘛光想着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能有什么出息,你今个立下了大功,该赏的当主子的自然是会赏的,若是出去了,署理好一地之民,也给主子张脸不是大哥,您觉得的呢?”
端方点点头,却没说什么,主子的笑声、大爷的点头让严崇年明白,自己肯定要给外放了,于是便又的笑道。
“奴、奴才生下来就是主子的奴才,就是侍候主子的命……跟着主子,那是当奴才的本份,为主子分忧那是当奴才的份内之事,更何况奴才能立下这功能,还不是大爷、主子的安排,奴才那敢贪功”
当奴才的就是这样,越是有功的时候,越要把功规到主子身上,这才能显出主子的英明,奴才的顺从。严家当了十几代两百多年的奴才,这奴才是怎么个当法,严崇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见大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端绪便知道大哥正在寻思着什么,瞅着严崇年便挥了下手。
“崇年,你先退下,主子和大爷还有事要商量”
待严崇年走后,端绪才扭头看着大哥。
“大哥,这下子证据可是做实了,那产业私造军械,这下至少可以定他们个谋逆之罪,诛九族、抄家可……”
“糊涂”
端方却是一沉声,喝斥一句。
“老2,这算是什么证据,到时若是朝里有人替他开脱下,顶多也就是罚些银子了事诛九族,那瘸子老婆是英吉利贵女,诛到英吉利去不成”
心恼着端方脸色却是带着番无力,越是想下手的时候,他越是发现那该死的瘸子看似个鸡蛋壳一碰就碎,可这鸡蛋壳里却是包着骨头。
“三月前,英国中国舰队总司令塞浦?路斯乔中将,从英国归来,前往威海卫时,帮英国朴次茅斯总司令费舍尔上将带来给那瘸子的礼物,那瘸子还特意开了宴会招待塞浦?路斯乔中将,不单他媳妇是英吉利贵女,连英国政府要员都是他的好友,对这样的人,若是没有能一下钉死他的铁证,不单难平国内众口,同样亦难平他那些个洋友之愤”
“大哥……咱,查理他们……”
端绪刚要说话便被的端方一口打断。
“那群犹太瘪三,不过就是有里有两个臭钱,在这租界里头还要仗着英国、法国领事的支持在大清国狐假虎威,可那瘸子的朋友却都是英美两国要员,你真以为那些个瘪三能帮着咱们”
“证据我要的是能一下子钉死那瘸子的如山铁证,到时张之洞之流的汉官说不出话,老百姓说不出话,就是连那些洋人想插嘴也插不上话明白吗?不是……这翻个嘴就能找出说辞的东西”
手一抬把桌上枪机和子弹都推到了地上,端方的心下恼着,那李公公已经摧了好几次了,尤其是在那瘸子弄个什么亿元办学后,别说是李公公就是满京城里有几人不眼红。
“和绅跌倒,嘉庆吃饱。”
李公公的信里可是隐提着连忙老佛爷都念叨着这句民谣来着,财多若人嫉,这句话诚然不假,可究到根上,却是那瘸子忘记了做奴才的本份。
“大哥,若是他真的这番心,那咱们就……”
端绪的双眼一冷,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两个字来。
“老2,这……”
“大哥,若是咱们……”
压低声音,端绪用只够两人才能听清楚的话声向端方进着言,在他进言时端方的眼神却是冷着。
“老2,我再考虑一下”
端方沉吟一句,端着茶杯的手指却是杯沿轻抚着,显是在思量着老2的建议。
“大哥……”
“夜深了,老2,你先回去睡下吧”
夜深了,有的人要去睡下,可有的人却依还没睡下,上海公共租界,陈宅花园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两位身着西装的年青人端坐于书桌前,而面对着他们的陈默然却是低着头,在看着什么。
下午,就在他们一行两百六十八人乘日本邮轮抵达上海后,便直接去了黄埔体育学校,也就是在那里,两人和其它人一样,才在欢迎会上知道这“亿元助学”的上海大亨陈默然,就是他们心往已久的“拐杖先生”,大家也才算知道,原来义勇军是受光复会指挥的武装之一,与未闻其名的光复军出自一门。
在晚上的欢迎宴会结束后,他们两人受邀来到陈府,只不过从进入这间书房开始,陈默然就一直在翻看着文件,从他不时皱眉来看,文件中的内容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放下手中的文件后,陈默然才是抬眼看着面前被自己冷落了几分钟的,蔡锷、蒋方震二人,脸上挤出些诚挚的笑容。
“蔡松坡、蒋百里,对你二人,我可是闻名已久啊”
蔡锷、蒋方震二人听闻这话不禁一惊,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些诧异。
陈默然说的到是心理话,眼前这两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一位是后世历史书中的护国英雄、近代军神,而另一位却是其理论指导中国八年抗战的军事理论家和军事教育家,而两人身上最难能可贵的特点却是在那个“军”字要出头的时代,坚持着纯粹职业军人的道德,这是这个时代中国军人身上难得的优点。
“义勇军第六团兵逼四平街,五战五捷,歼俄军千余人,松坡,以千八新兵取此战绩,虽不谓名震中国,却也让人惊叹不已”
这会陈默然当然不会说他们在后世是如何如何的有名,而是拿着眼前的例子说开了。
“百里,你是义勇军参谋长,虽未直接参战,但所制定对俄军之作战计划,无不拿捏至恰到好处,如松坡进逼四平街,完全可以破坏四平街铁路枢纽,但却逼而避走之,所有便宜都占在俄军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真毁了铁路枢纽,只怕那阿列克谢耶夫无论如何都会为保铁路,调重兵进剿,即展示了义勇军的存在和力量,又令俄国人陷入剿守两难之境”
“仅只是时局使然先生”
面对称赞,蒋方震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全未有任何居功之色。
什么是运气,或许没有什么部队比义勇军更为走运,义勇军不过刚展现其存在,俄罗斯与日本的利益冲突便激化至顶点,双方外交谈判的僵局,使得俄军需要确保兵力存在以威慑日本,虽说其间俄军不断增兵,但是面对日本的威胁其却只能选择威慑日军,至于“土匪”武装自然难入俄人视线,而日本又为自身利益援助义勇军,义勇军现在完全就是在两国夹峰间游走有余。
“好了,时局也罢,谋略得当也好,现在……”
陈默然笑着摆了下手,然后又继续说道。
“随着日本和俄国的矛盾的激化,日俄战争在所难免,不日即将爆发,”
声音稍顿,眯着眼睛的陈默然这会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二人,然后才沉声问了一句。
“你们两人觉得,这场战争一但爆发,谁会是最终的赢家”
听着这个问题蔡锷、蒋方震二人明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面试了。
“……这场战争绝非寻常的一场战争,而是黄种与白种、亚洲与欧洲、小国与大国、立宪与专制之间的抗争,此战决定着亚洲之荣落、黄白种之兴亡,专制立宪之强弱。如果此战日本能胜,那么于我国之影响将远甚任何一场战争,甚至可能直接决定清廷能否立宪”
在蒋方震从政治的层面分析时,陈默然只是未发一言的点着头,政治总是乏味的,最终直到一份地图铺设于桌上时,陈默然才俯身于桌上看着那地图。
“……俄罗斯于旅顺的太平洋舰队主力,却是日军必须解决的一块心病,俄太平洋舰队拥7艘战舰、4艘装甲巡洋舰,几不逊于日本海军,如不能解决太平洋舰队,一但俄国调动波罗的海舰队对联合舰队呈夹击之势,日本必败,如日本海军与太平洋舰队决战,万一有所损失,将来波罗的海舰队来了又当如何,无论如何,日本欲取此战胜利,必先解决俄太平洋舰队,……”
俯视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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