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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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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学习过的军人。
“欢迎您到中国来”
林延仁很客气地招呼来访的日本客人,这些日本人在过去的三个月中,提供给义勇军六千多支步枪,而作为回报,义勇军帮他们炸毁了三座铁路桥。
“早就听岛田先生提起守田,今天很高兴能与守田先生见面。”
语上客气着,可林延仁却是傲慢的坐在那里和守田利远打着招呼,这些日本人的帮助和他们的到来,都是抱有目的,即便是提供给义勇军的援助,同样也是需要付出代价,和日本人合作是迫不得已,日本人依仗着他们的特权可以轻易的把义勇军需要的武器弹药和药品、军需送到义勇军的辖区,而家里却在颇费一番周折。
客气了几句后,守田利远便坐了下来,而在心下对林延仁的评价,稍降底了几分。
“你们这次去考察俄军,恐怕是贵国准备和俄国打仗了吧”
未待守田回答,林延仁便把话锋一转,说道。
“目前东北的局势并不乐观,俄军在东北的部队已经多达二十余万,我们几次突袭都失败了,守田先生,你们的算盘打的很精明,你们提供武器,我们帮你们破坏俄军的后勤,这样你们打败俄军的希望又增加了几然。”
他望着守田笑了笑。
“当然,你们能败俄国人,这并没有任何疑问,但是我需要你明白一点,如果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那么你们就必须提供更多的武器,不仅仅是步枪和银元,我们还需要火炮、炮弹和更多的步枪、弹药以及银元。”
不过是刚一见面,林延仁便直接向人守田利远和岛田要起了东西来,家里的来的电报说的很清楚,尽量从日本这个冤大头身上多敲一点,不过这些日本人果然是小国寡民,他们的出价从来就没大方过。
“林将军,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的要求转告我国政府,这一次我带来了一千两百支步枪和一千箱子弹,在以后,如果战争真打响的话,一但露军的力量被皇军牵制,你们便可直接向渤海方向进军,相信到那时贵军掌握出海口后,我们提供给贵军的援助会进一步加大的”
守田利远说着又加重了语气,
“当然,援助是与贵军在战场上的表现相匹配的,如果贵军在战场上表现出……”
“你是怀疑义勇军的战斗力吗?”
面色一板,林延仁便冷声质问一句。
“以后,你会知道义勇军的战斗力,绝不逊于贵国军队好了,守田先生,首先我谢谢你们给予的帮助,但是我同样需要提醒你,义勇军和贵国并没有任何协议,两个列强在中国的大地上撕杀,本就是军人的耻辱,我们之所以同贵国合作,只是因为共同的敌人,如果在赶走俄国人后,你们只是取代俄国人,试图占领东北的话,那么抗俄义勇军就会易名为抗日义勇军,我想到时你们就会知道义勇军的战斗力”
林延仁的冷语只让守田利远和岛田两人面上显出些尴尬之色,他们没想到林延仁会说的这么直白。
“林将军,请你相信,日清两国同文同种,我们之所以和露西亚打仗,正是为了保护贵国的满洲不失,这里是亚洲,日清两国同属亚洲国家,互相提携实是份内之事”
岛田连忙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通过这次简短的会面,林延仁给守田利远留下印象并不算好,也不算坏。缺乏政治头脑,没有远见,典型的军人作风,不可能成为如袁世凯一样的清国柱石。不过和袁世凯对外持以妥协不同,他热衷对外国人的战争,是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骨子里透着清国式的傲慢。
“应该报告国内,不应加大对义勇军的援助,这支军队和林延仁绝不可能成为日本的朋友”
在离开林延仁的办公室内,守田利远除了对林延仁作出了评价外,同样还对义勇军作出了评价,这支军队或许和许多清国军队不同,但是这个将军实在了太鲁莽。
“粗鲁而无脑”
岛田压低声音对守田说了一句。
“这正是我们决定支持他们的原因,守田,像这种人反而更好对付你明白吗?”
两人朝前走着时,守田利远迎面碰到一名领佩中校军衔的年青军官,这个穿着件皮质大衣的军官有几分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究竟是在那里见过
“蔡中校”
岛田倒是先打起了招呼来。
“你来,岛田先生”
蔡锷点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并未和岛田有多少接触,而是直接朝着司令官的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
“蔡锷,蔡松坡,义勇军第六团团长”
“第六团?是那个袭扰四平街的第六团?”
守田利远不禁一惊,又回头看了那个人两眼,他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袭扰四平街那支抗俄军的主官。
“没错就是他的部队”
“蔡锷,……他是不是也是陆士毕业的”
“怎么你认识?”
走进长官办公室的蔡锷并不知道在身后,那两个日本人正在谈论着他,之所以来这里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仁贤,我想知道为什么?”
蔡锷静静的看着面前端坐着的长官,眼前的这位林延仁在陆士高他两界,两人过去虽并不认识,但现在也勉强算是朋友。可在三天前,他接受一个出人意料的命令,他被命令将部队移交给副团长,即刻回司令部。回到司令部他才知道,不仅是他,百里等人在参谋处的被解除职务、在部队的也移交指挥权。
“松坡,庚子时你随唐才常回国参加自立军起义。失败后改名“锷”,立志“流血救民”,在这里……”
林延仁笑看着蔡锷,原本今天晚上要给他们送行的,没想到他到是先来了。
“或许可以流血救民,但真正流血救民的地方,却不在此,所以你们要到其它地方”
他又何堂想放他们走,这一走就是两百多名军官,义勇军七个团,两万余人,仅陆士军官生便多达两百余人,另有五百余名黄埔生,虽说义勇军暂时并不需要这么多军官,但军官从来都是军队的灵魂,优秀的军官更是如此。虽说他不想放,可先生那里却需要一批优秀的军官充实参谋部,那边来了调令,给义勇军补充了两百名黄埔生,可却又抽出了两百六十八名军官,从部队主官到参谋人员,无不是义勇军之精华所在。
“其它地方?”
诧异的看着长官,蔡锷眉头一皱,其它还有什么地方?
“大家都知道抗俄军,可是……松坡,我曾告诉过你,抗俄军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抗击俄罗斯侵略军,他还有一个使命,当时你问过我,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抗俄军未来的使命是……”
话语一顿,林延仁认真的盯视着蔡锷,缓缓吐出四字。
“光复民族”
“你们是什么人”
“抗俄义勇军军人”
“什么抗俄义勇军吗?”
“抗俄卫疆、永远忠诚、意志坚决、同心协力”
“是什么让血旗成赤”
“血血血”
“我们如何生存”
“杀杀杀”
“我听不到”
“杀杀杀”
“狗*养的,我还是听不到”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吼声在训练场上回荡上,这喊杀声只震的吴佩孚、周少奇等人是心惊肉跳,在今天之前,他们从不曾知道在中国,竟然有一支军队竟然直接将杀人作为生存之道,听着虽是心惊,可军队从诞生以来,不正是为了生存吗?
“子玉,你看……”
周少奇指着不远处训练场边缘的一排士兵,便迈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吴佩孚也跟在他的身后走去,在训练场边缘,是几十名坐在下,分解武器后在那里保养枪支的士兵。
“干净整洁”
擦着枪机的士兵一边擦着,一边喃语着。
“枪机滑畅无阻,战场拉动,方能杀敌……”
一语一句传入两人耳中,从那士兵保养武器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们保养武器时非常认真,枪握处的深色的汗迹清楚的表明这武器被频繁使用,而枪机却是光洁如新。
“看来枪膛也应该是明亮如镜了”
周少奇在心下猜测着,在左镇时那些士兵虽说也保养武器,但大都限于枪管擦了一擦,至于枪机分解,虽说同会分解枪机、保养,但只有在长官检查时,为体现部队之有素,才会拆下枪机与其它装备一起展示。
一名士兵保养完步枪后,又抽出刺刀加以擦拭,那近两尺长的刺刀只看得周少奇、吴佩孚两人咂目,刺刀与他们常见的刺刀截然不同,刀刃端部肥大,显然比普通刺刀更适砍劈,而背脊锯齿锋利无比,仅只看着那错齿的锯齿,就让人心下生出寒意,在两人被这刺刀惊得有些心惊的同时,周少奇却是从这些武器上看出了一些征端。
枪机近于俄式步枪,六方机匣则改为圆机匣,枪身与俄式步枪截然不同,反倒与德式步枪相近,而刺刀又是这种前所未见的刺刀,枪不同、刺刀不同,这意味着什么?
“MJ02”
盯着机匣上的型号,周少奇暗暗在心下记住这个型号,路上遭遇的义勇军要么是背着俄式步枪,要么就是日式步枪,而在彰武的义勇军却使用这种步枪,武器往往能透露出一些其它的信息。
而且另一边,又有着让人吃惊的一幕,两排彼此面对的士兵,其中一排挺着上着刺刀的步枪,把刀尖逼近到另一排的眼前,虽说这些人在竭力控制自己,但是吴佩孚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额上冒着虚汗,甚至于双腿打着颤。
任何一个军人都知道面对刺刀的可怕,尤其是被刺刀刀尖直指时,几能让吓人灵魂出窍,他们这么做显然是为……。
“出刺”
心惊的一声喊,差点没把吴佩孚吓的涌出冷汗来
“杀”
反射着阳光的刺刀伴着他们的吼声,那排手持刺刀士兵怒吼着前踏步一个突刺,刺刀从对面士兵的脖颈侧间刺过,而那些人中大半数显然是被吓到了,身体一软尽然瘫坐了下去。
别说是他们,就是连远处看着的吴佩孚在听着那一声“杀”时,同样感觉到心头一紧,一阵强烈的眩晕,后背发凉,全身的汗“刷”的一下都出来了,在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这些人是用活人做靶。
“混蛋”
而那吼令的军士,一见大半人都吓的跌坐在地上,立即扬腿朝他们身一个个的踢去。
“你们在这都不敢面对刺刀,等上了战场,训练生怯,笞刑五”
“原来如此”
这会周少奇和吴佩孚他们才明白刺刀逼刺的原因,是为了练这些人的胆子,这胆子是这么练的吗?若是胆小的被吓蒙了乱动的话……两人都不敢再朝下想去,这义勇军的训练未来有点儿太过火了。
两人惺惺的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惊之色,而在震惊之余却又带着些心颤。
“功节,你觉得的这个训法,有可能在咱们……”
吴佩孚不过是刚一开头,就被周少奇出言打断。
“不可能,这种训练看似颇练士兵胆色,即便是抽调最好的士兵作突刺,可以若是被刺者一不小心,万一歪了脖子,那可就是一条命没了长官们不会让冒这个险的”
周少奇瞅了眼那因面对刺刀突刺脖颈生的义勇军士兵,这会正挺着屁股受着军棍,在感慨之余忍不住又同情起他们来,仅只是心怯跌坐,就被处于笞刑,这种这义勇军的律苛果然……
“哎,若是将来……怕只有自求多福了”
当的周少奇吴佩孚他们两人在这训练场上关注着这些微许并不引人的细节时,守田利远等人却是对射击、越障、刺杀这样训练更有兴趣,于他们看来,或许这才是士兵综合素质的体现,至于那些细枝末节却很难入守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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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东京
第165章 东京(万字更新!求月票!!)
十九世纪中叶起,位于远东的清国、韩国、日本成为欧美列强的急欲撕咬的一块肥肉,到十九世纪末,中国和韩国成为列强半殖民地,英国占领了香港、九龙和威海卫,法国占领了中南半岛和东京湾,德国占领了胶州湾,控制着山东半岛,美国占领了菲律宾,俄罗斯则占领了整个满洲,列强们控制着这些地区,并在庚子之后继续进行扩大势力范围的竞赛。
经过三十年明治维新日本,这个在六年前刚废除列强在日治外法权的国家,同样卷入了这场的势力范围和殖民地扩张的风暴之中,尽管赢得了1895年日清战争的胜利,迫使清国承认藩国韩国的独立,实现了对韩国控制。
而俄罗斯帝国自十七世纪中叶以来不断向东方扩展的延续,是它们所坚持“俄国的未来在亚洲”理念的延续。但对于急欲扩大亚洲势力范围,最终实现“黄色俄罗斯”梦想的俄罗斯帝国,在满洲和韩国的扩张,直接与欲将韩国变为殖民地的日本发生利益冲突。
而对庚子之后,占领了整个满洲俄国,而对俄国的蛮横。要想制止它,只有借助武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为此,需要下决心付出血的代价。其他的国家只是发了一通抗议之后,就听任俄国为所欲为了。
冷静不下来的是日本。俄国如果统治了满洲,日本将受到直接的威胁。但如果要排除它,需要强大的军事力量。俄国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日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一方面是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另一方面又是强大的敌人。
庚子后,在各国撤军后,为了促进俄罗斯从满洲撤军,日本再次提出抗议,而俄国自持武力把日本的抗议根本不当一回事。不久,俄国占领了中国东北和韩国边境鸭绿江河口的龙岩浦,要求暂借该地,露骨地显示了对韩国的野心。
日本没有把俄国排除出中国东北的力量,但无论如何也得保住韩国,如此才能保全日本。于是开始了外交谈判。然而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响应的迹象。日本还是非打不可了。
但是,天皇并不愿意打。他不相信能打赢。而如若不打,也许会有更加悲惨的结局。日清战争时,也是如此。当时大臣们无视自己,为所欲为,他不中意,也无可奈何。
然而,明治二十二年(1889年)他自己经手颁布的《大日本帝国宪法》,第一章第一条就规定:“大日本帝国由万世一系之天皇统治之。”第十一条规定:“天皇统帅陆海军。”第十三条规定:“天皇行使宣战,讲和及缔结各种条约权。”
在日本国内,向俄国宣战的呼声,又急速地高涨起来。由公爵近卫笃麿首倡,神鞭知常,佐佐友房,头山满等国粹主义者,结成了对俄同志会,掀起了大造开战舆论的运动。帝国大学的七名教授,联名发表了主战论,向国民发出呼吁。对此,俄国继续向中国增兵,加强旅顺要塞,露骨地显示了霸权意图。
日本政府中,持慎重论者居多。但主战派认为,时间拖得越久,俄国越是加强防备。要干,就趁早干。要看到,对方如此盛气凌人,它侵入满洲,还想伸手到韩国。下一步,就该吞并日本了。
而对国内的气氛,明治天皇正好再度利用他又讨厌又可取的权术:召开御前会议,听大臣们为他决策。仗打赢了,功绩在天皇,失败了,反正他早就不愿意打。
因此,在明治三十六年(1903年)六月二十三日,举行了讨论对俄开战问题的第一次御前会议。但是,直到次年的十二月二十八日的第四次会议上,还是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碧水环流的护城河畔,繁茂的树木掩映着巍峨的日本皇宫,这里是日本帝国的心脏,万世一系天皇就居住于此,雪将繁茂的柏树变成白色的雪树,严寒又令只剩下枝条的树木上长满是冰条,宫墙外二重桥下护城河在寒冬时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许是酷寒之时,在护城河外,偶尔还会有日本人特意来此隔着宫墙向天皇施礼。
在宫墙内,未着冰雪的花园石径上,明治天皇正心绪烦乱地慢步踱着。黑色的和服,在这严冬时穿在身上,并不算厚实,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被心间的烦闷灼得心下躁动起来。新春将致,但是他心中的阴云反而更浓了。
从十天前开始,在对露西亚宣战问题上明治天皇便一直下在茶不思,饭不想的神情恍惚状态中,饭量降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德大寺侍从长也患了感冒,半个多月没来上班,终于并发为肺炎。 天皇为了慰问他,下赐了红葡萄酒三瓶。今天又如过去一样,明治天皇的气色仍是不佳,一整天只不过只是粗粗了吃了几口米饭。
“万一要是败了呢?到时一切就完全了”
明治自言自语着,虽说和十年前和清国的那场豪赌,日本赢了,可那对手是腐朽不堪的清国,可即便是腐朽不堪的清国,在海上赢得也是那么的侥幸,如果清国不是十年未购购,如果他们有一些管退炮,如果……那么最后败的一定是日本。
侥幸赌赢一场豪赌,并不意味着可以靠着那侥幸击败露西亚,露西亚一年可以生产上百万吨钢铁,可以制造战列舰,还拥有被称为压路机的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可可日本有什么呢?
“……日清战争之后,面对露西亚的威胁,我们咬紧牙关扩充军备,好容易才组建到20个师团的陆军。而俄国有70个师。至于海军,日本的战舰和驱逐舰共有76艘,鱼雷艇76艘,共计152艘。而露国的战舰和装甲巡洋舰,为日本的两倍,此外还有许多小舰艇。其中,战舰7艘,装甲巡洋舰4艘,巡洋舰10艘,已经布署在露西亚太平洋舰队,就在我们眼前的旅顺和海参崴。……如果海军败了呢?要知道露西亚……”
在明治陷入御前会议中的争吵中,为那无休止的争吵而心烦意乱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去,一名侍从武官向他低头行礼道。
“陛下,近卫笃麿公爵来了。”
心烦意乱的明治挥挥手,低声咕哝道。
“我就来。”
再露面时,明治依是一身色的和服,端坐在宽大、气派的御座上。身后,几扇古老、华贵的金屏风,显示着这位万世一系的太阳神的子孙的不凡。
在他的面前,枢密顾问官的近卫笃麿公爵两手抚膝端坐着,他正一如既往的向天皇进谏着日露必战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虽说心下烦燥不案,但他又像往常一样,面目冷峻、毫无表情地坐着。虽然年轻,但从小就受到为君教育的裕仁,极看重如何在自己的文臣武将、芸芸万民面前维护圣尊。
“……亚洲已成碧眼人掠夺之地,白人无道,西欧列强东渐,清国被西方蚕食,景遇悲惨,国家危急如累卵,值此紧迫状况,当推动中国改革改革,以期清国保全与觉醒。然今日,露西亚据占满洲,并意欲染指韩国,日本现已到了最危险之境地,要么于满洲斩断露西亚之扩张欲望,要么待其吞并韩国后,派军舰游走于日本近海,最终日本重陷黑船来袭之惨遇,数十年之功将毁于一旦”
近卫笃麿公爵在说话的时候,语中带着一丝悲愤,作为一个亚洲主义者的他,愤慨于清国遭列强瓜分的现状,提出“东亚保全论”,主张建立日清同盟,创建东亚同文书院,目的亦在于反对欧美、俄国主导支配清国,推广亚洲主义,而面对露西亚的威胁,愤清国遭遇列强瓜分的情绪,又转为忧日本被露西亚染指。
“东洋是东洋人的东洋,处理东洋问题是东洋人自己的责任”,东洋之未来终将遭遇人种之较量,东洋之前途取决于“黄白”较量的结果,露西亚的扩张欲望由来以久,其于欧洲之扩张直至英法联合于克里米亚斩断其魔掌后,露西亚之西向扩张之路亦被斩断,其开始转向亚洲扩张,露西亚之扩张欲非满洲以及清国所能满足,其昨日得满洲,今日欲得韩国,明日又恐将得整个清国,他日日本必将陷露国之威胁”
轻轻叩首后,近卫笃麿公爵再一次用极为诚恳的语气请求道。
“现在日本已经到了非战不可的境地了,陛下”
一如既往的平淡而谨慎,明治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眼前的近卫笃麿公爵,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陛下的不言不语,让近卫笃麿公爵在心下思索着,应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现在,露人赖在满洲不走的做法,早已引起列强广泛的不满,其于清国扩张欲望更激化与英国之矛盾,因而英国赞同我国于武力解决露西亚,与我国签字《日英同盟协定》即为除我国之后顾之忧,此实为百年难遇之佳机,现露西亚西伯利亚铁路即将完工,如在其铁路完工后,满洲实力对比立即将向于露西亚有利,于日本不利一面发展,而《日英同盟协议》之最后一条,也将在三年后到期,陛下,现在必须果断作出决定,向露西战宣战”
焦躁、烦乱又像驱不散的幽灵,一股脑向明治袭来,他清楚的知道露西亚人的威胁,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能斩断其于亚洲扩张之欲望,那么未来的露西亚必将威胁日本之安全,维新数十年方才换取保国存种之势,也必将功亏一篑,但……但……他不敢
天皇并不是神,天皇同样也有恐惧,他害怕,10年前,对清宣战时,他害怕,十年后的现在,对露西亚,这个老牌列强,他更是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可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最后的圣断,这个圣断他能够做出吗?
当明治在那里陷入难以决断的境地时,元老阁僚会议因同样的问题又一次陷入争论之中,在无论是元老阁僚会议已经招开了太多次,每一次都没有能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桂太郎首相也得了感冒,暂且休息,他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议。正是寒冬季节,国家面临大事,大家的身心都负着重载,个个都像力尽神疲一般,可却还坐在那里各执已见的争论着。三年的直面露西亚威胁和半年的争论,元老阁僚会议中的大多数人已统一了意见,只有贵族院院长第一元老伊藤博文候爵一力反对对露西亚宣战,面对众人的坚持,他侧着身子眼中尽是忧虑。
“……现在谈判仍然正在进行中,我们必须要等待谈判结果”
外务大臣曾祢荒助听着伊藤博文候爵的反对声,只是拄着下巴笑着,现在即便是作为外务大臣他也放弃了外交努力的幻想。
“伊藤院长”
伊藤博文的话音刚落,便被山县有朋的话给打断了。
“露国政府完全无视我方提出的协议,谈判半年,我方提出的至少让我方有吴并韩国的“绝对行动自由”,可露国仍然拒绝了,如果我们再让步,等于把满洲跟韩国的实际控制权完全让给露西亚,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坚持已见吗?”
山县有朋这位长州藩武士出身的陆军元帅用质问的口气反问道。
“山县元帅也许你会笑我胆小,那也没关系”
伊藤博文并没有因山县的质问而激动,只是用平静的口吻说着。尽管露西亚占领了东北,窥伺韩国,威胁日本的利益,这种直接威胁令日本上下一直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从政府到民间无不力主与俄决战。但伊藤却深知日本国力尚弱,军事和国力的薄弱,他所需要的就是避免了这场冒险战争。
“你是军人嘛”
伊藤博文的语气一沉,双手抚撑着会议桌,直视着山县。
“不过我也跟你一样,你的刀在腰间,我的肚子里也有一把刀”
伊藤博文话让山县有朋眉一沉,却未反驳他,而伊藤则把视线从山县身上转移到其它诸位元老、阁员身上。
“主张开战的人,如果真的觉得这场战争有打胜可能的,现在在这里跟我讲讲啊”
或许是因为有些激动的原因伊藤博文在说话时,白色的胡须轻颤着,他的右手轻击一下桌面,似乎做好了与他人雄辩的准备。
这位与山县有朋一样出生于山口县下层士族家庭的伊藤博文对于日本的贫穷,可以说有着的切身的体会,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顶住各界的压力,以一已之力压制元老阁僚内部开战决策。
“……国家财政收入,日本两亿五千万日元,露西亚二十亿日元常备军兵力,日本二十万人,露西亚三百万人。仅满洲、远东一带俄军即超过的日本兵力总和,露西亚海军实力是世界第三,拥有二十一般战列舰,十般装甲巡洋舰,日本的六艘战列舰、六艘装甲巡洋舰,即便是露西亚太平洋舰队实力亦与日本不相上下,谁能信心十足的说一定能够打赢露西亚”
伊藤博文在那里用数据试图说服这些元老阁僚,这是第几次摆出这样的数据,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是在尽着自己的努力,去说服这些人,尽管他明白这些纸面的数据,远不能让他们放弃开战的决定,但他却只想避免这没有胜利可能的军事冒险,但他却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可能阻止这场战争的爆发。
“伊藤院长,如果……”
陆军大臣儿玉源太郎直视伊藤博文反问一句。
“如果,韩国被露西亚夺走了,您知道日本会怎么样吗?”
而对儿玉的反问,伊藤博文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认真的看着儿玉源太郎,用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问了一句。
“儿玉将军,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如果真的开战的话,我们有多少打赢的可能”
伊藤博文的反问只令会议室内的气氛又是一紧,儿玉源太郎只是端坐着,好一会都没有给出回答,山县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时,却又闭上了嘴。
“能请您老实说吗?”
伊藤博文又是一声追问,这追问让端坐在那沉默不语的儿玉看了一眼伊藤。
“没有胜算”
儿玉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所有人听个清楚。
“有可能是两败俱伤,也可能有六四开的胜算”
“六四吗?”
伊藤博文的微沉下脑袋,轻喃一声。他知道这句话从儿玉的嘴里说出来,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儿玉不同于其它的人,如果真的不能避免的话,他会是伊藤心仪的前线指挥官。
“但是如果我们这两三年就这样满足于现状下去,西伯利亚铁路的支线将越来越多,在欧洲的百万露国正规军,将马上就涌到满洲和韩国,到时候就连忙什么战争跟胜算都不用谈了要想赢的话,就只有趁现在,伊藤院长”
伊藤博文的脸色一变,惶惶半晌都未在儿玉的直视下回过神来。最终元老阁僚会议还是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只是决定六天后,也就是二月四日,将会再一次召开决定第五次御前会议。
第166章 自身之罪
第166章 自身之罪 (万字更新!求月票!!)
表面上并没有结果的,但实际上众人皆知一切都无可挽回的元老阁僚会议结束时,已经时至深夜,在返回家的路上,坐在经销商赠送的野马汽车上的伊藤博文看着车窗外的东京,眉头皱成了一团,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去阻止这一切,元老阁僚会议是一致宣战,而民间同样是不惜一战,自己还能阻拦多长时间
“只能即待于界时的国际干涉了”
儿玉说的很清楚,唯有利用现在尚有六成胜算的时机,不惜一切赢得战场上暂时优势后,借助国际干涉,赢得这场战争,那样还九成的可能。
“金子坚太郎”
在汽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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