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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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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总说两国情若兄弟。即使是好兄弟,你殴打我的脸,我也会愤怒的更何况“满洲号”贵国尚尊重国际公法,怎么到了我当了这执政就变了样子”

“执政阁下,这只是前方少数军官的个人行动罢了,对于贵国主权,日本从来都是给予充分尊重的而这次,我来贵国,一则是就烟台一事当面向执政道歉,并且保证下不为例,二来,则是为了中日两国的未来”

正如大多数日本人一样,此时的桂次郎表现的彬彬有礼,可陈默然却知道这彬彬有礼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他有他的目的,同样自己也有自己的目的,这实际上是一次各取所需的会谈。

“是啊未来,过去的不愉快总是过去的,现在对于中日两国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或许就是抛开成见,展望未来了,中国的未来、日本的未来,我们两国之间的未来,同样还有亚洲的未来”

随后在陈默然的配合下,两人的会谈虽然进了四个小时后,气氛也渐显融洽起来。而在陈默然的刻时引导下,两人并没有谈两国的关系,而是直接从日俄战争、日英同盟、德英角逐各方面谈起,而这恰又是投其所好。

“……在清政府的时代,东方的危险固然到了极点,同时也失望到了极点。那样腐败的朝廷和政府,哪里还有可以存立发展的希望。而西方的势力尤其是军国主义大陆国的俄国,以最强的武力从北方压迫下来,海上霸主的英国以最大的经济力从南方压迫上来。而对于日本而言,除了努力图自存外,更无他道。而自存的方法断不能同时抗拒英俄。这一点想来执政也是赞同的”

在桂太郎说话时,陈默然只笑点着头,不时的表示着赞同。

“是的,合纵之道,正是战时必行之手段”

“幸而英俄两国在亚洲立在极端冲突的地位,使我国得以利用英俄的冲突,和英国联盟,可以使其在这场战争中保持中立,又何利用英国压制俄国人的盟友法国。但是……俄国这样一个敌人,不是东方最大的敌人,而是最急的敌人,打败了俄国,急是救了,以后的东方便会变成英国独霸。英国的海军力绝非日本之所能敌,而英国的经济力也绝非日本之所能望其项背。我在日俄未战之先极力设法造成日英同盟,若他日俄战争的结果,以日本胜利告终,那么日英同盟的效用完全终了。此后,日本决不能联英,而英国更不用联日。”

似是在进行演讲的桂太郎在说话的时候,不时的看着陈默然,从曾出入执政府侨民的报告中,在陈默然与他们谈阳明学、谈亚洲的时候,他从未来掩饰自己的“亚洲主义”以及对欧洲诸国的敌视,至少在这一点上,两人的目标是共同的。

“在太平洋上,日英两国完全立于敌对地位。此后,日本唯一之生路,东方民族唯一之生路,唯有极力遮断英俄的联结,而且尽力联德,以日德同盟继日英同盟之后对英作战。继对俄作战之后,必须打倒英国的霸权,而后东方乃得安枕,而后日本乃有生命。此生命问题,独非日本,从鞑靼海峡到太平洋,全部东方民族的命运,皆已此计划的成败而决。现今世界只有三个问题,土耳其、印度、中国是也。此三国皆在英国武力与经济力压迫之下,然而只需解除其武力的压迫,则经济力之压迫完全不成问题。盖此三国皆真可以成最富的生产国之要素,此三国皆不能为日本助。中国有可以为日本助之道而此数十年来,满清内政既不修明,权利复任意放弃,且持其远交近攻之策以临日本。日清之战,清国如强,则绝不会有今日日俄之战。中国若强,则应为中日俄之战,或中俄之战,而不至以此牺牲归之日本,我可断言。此两战者,日本不过以人民生死拼国家存亡,岂足以言侵略。若中国不强而甘受欧洲的侵略,且将陷日本于危亡,是可恨也。”

虽说桂太郎的话有巧言令色的味道,可陈默然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至少有一半的实话,在桂太朗说出这些时,他并未给予反驳,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着这些话。

“幸而,得天佑,执政阁下率领万民以民族大义,驱逐异族统治,匡扶中华河山,当时闻中华民族政府成立,我真是大喜欲狂。中国能有阁下,今后可以无忧。今后唯望我两人互相信托以达到此目的,造成中日土德奥的同盟,以解印度问题。印度问题一解决,则全世界有色人种皆得苏生,日本得此成功绩,决不愁此后无移民贸易地,决不作侵略中国的拙策。对大陆得绝对的保障而以全力发展于美澳,才是日本民族生存发展的正路。大陆的发展是中国的责任。中日两国联好,可保东半球的和平;中日土德奥联好,可保世界的和平。此唯在吾两人今后的努力如何耳”

说出这番话时,桂太郎看着陈默然,在日本国内,鲜少有人了解他的这一政策,而这一政策也是在最近同伊藤等人进行探讨,而且获得他们的支持。

等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话后,陈默然先是先点赞同,接着却又彼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首相阁下,您实在是高抬了中国,现今中国的境遇如此,数百年奴役,满清数十年止步不前,今日民族虽以光复,然国力又不堪用,可谓是羽翼又未成”

将雪茄烟放下在烟灰缸,陈默然倒是在那里开始大倒着苦水起来。

“首相阁下,你看我这接的是什么烂摊子,抛开了租界、领事裁判权这一切都不说,现在执政府可以用穷困潦倒来形容,执政府成立已近三月,可时至今日,各国依未移交关税,鸦片战争以后,近代海关成立,立即以制度化的运作,聚集起庞大的财力,成为中国财政、经济、金融的要害所在,并在政治面发挥了巨大的影响,这样一个要害部门,实权却不在中国人手中。李泰国、赫德等外籍人士相继担任总税务司;海关的收入保存在英国汇丰银行等外国银行中,直接偿付外债;关税税率还须与列强协商确定。”

提起关税陈默然就恨得牙痒痒,脸上的恨恨的表情倒也全不带任何作做之色,实际上这次与桂次郎会面,在很大程度他从未动过任何与日本结盟的念头,实际上桂太郎这位首相来中国,又何尝有这个希望?他之所以以到朝鲜为乘军舰来册子岛,实际上是为了一个双保险罢了。

“原本的,作为我个人,我更倾向于将关外抗俄军易为光复军,配合贵军作战,可是英国人却不同意,们担心一旦战事涉及中国领土、领海,势必影响到英国的对华贸易,损害英国在华的优势地位,所以他们在关税上卡着我的脖子,所以,现在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首相阁下,若是说一个国家连最基本的权益都无法保障,那么还有可能实现富强吗?中国现今国力贫弱,恐怕难担悍卫亚洲大陆重任啊”

重新拿起雪茄烟时,陈默然深吸一口烟,然后又是一声长叹。而桂太郎则皱眉沉思着。

“执政阁下,如果……”

第248章 内忧

第248章 内忧(双更了!求月票!)

执政府书屋内。

红木雕花的书桌上,堆着一大摞文件,从册子岛结束了与桂太郎长达七个半小时的谈判,又等双方的外交官用了十六个小时就几个实质性的问题达成共识之后,册子岛上的秘密会谈算是结束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册子岛。

一开始回到执政府后,换得日本对关税附加税的支持,基本上算是得偿所愿的陈默然,心情非常不错,可是在处理着政务时,心情顿时就被搅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处理政务,尽管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依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站起身,原本想吸根烟想一会的陈默然略做考虑后,便转身到书架旁,看着的书架里的书,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一直在研究着国学,准确的来说是想从学国学典籍中,寻找“掌事主事”的学问,这门学问或许是唯一一个,至今中国仍领先世界的“学问”,尽管他不喜欢研究人的官员,但并不妨碍他在这里学习着研究人。

从书架上取下《容斋随笔》,打开其中的“为政通鉴”部分,目光落到《存亡大计》一篇上。陈默然的双眼顿时放射出特有的神采。

“国家大策系于安危存亡,方变故交切,幸而有智者陈至当之谋,其听而行之,当如捧漏甕以沃焦釜。而愚荒之主,暗于事几,且惑于谀佞孱懦者之言,不旋踵而受其祸败,自古非一也……”

看到这里,陈默然的目光停住了,后面曹操、刘备的再无法引起他的兴奋。在心下仔细品味了一会儿,把书随手往茶几上一放,点燃一根雪茄烟后,便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和过去一样来回踱步时,他的脚步并不快,只是一种思考问题的习惯罢了,和点一根雪茄烟而不吸一样,此时在陈默然的头脑里,正急速翻腾着什么,苦苦地思索着。

此时天已蒙白,门外的侍卫轻轻推门进来,轻声提醒道。

“执政,该休息了。”

可陈默然头也不抬,似乎没有听见,照样低着头来回在房间里踱他的步。门外的侍卫见着也不敢再惊扰执政,又轻轻退了出去。

陈默然脑海里翻腾的,是自己从册子岛返回南京后,查志清来向他反映的情况。而在去册子岛之前,张靖也来反映过类似的情况。

“袁世凯,还有孙中山,难道果真……”

陈默然的脑海里,反复在思考着一个令他意料之中,却同样又是意料之外的问题。

几天前张靖来向他谈的情况,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天,他正在写一篇东西,于鸿玉进来报告。

“执政,张处长来了,说要来和您谈一些事情。”

“请他进来吧。”

一两分钟后张靖来到陈默然的会客室,而陈默然劈头问道的第一句话。

“什么事火烧眉毛这么急啊?是不是为了调查局和参谋部军事情报局的事呀?”

相比其它,在陈默然看来,若说他想谈什么,恐怕也就是调查局的组建以及批准参谋部组建军事情报局的事,这对于第二侦缉处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至少在张靖看来,第二侦缉处似乎被边缘化了,调查局负责国内安全情报工作,军事情报局负责军事情报工作,那第二侦缉处呢?又能负责什么?

而张靖则只是摇摇头回答道。

“第二侦缉处是老板创办的,若是说老板办调查局和军情局,肯定有老板的用意,再则第二侦缉处未来还可以向南洋、向国外发展,毕竟老板志不仅在中国,更在世界。”

他的这番回答倒出乎陈默然的意料,别说,自己还真有这个打算。

“执政,我并不是想谈第二侦缉处,虽说现在调查局负责内部情报安全,可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把袁世凯和孙中山的事情汇报一下”

“哦?他们怎么啦?”

他的话让陈默然好奇了起来,这一调查局还真没有汇报,但在心里也明白,张靖也许有用此事展示第二侦缉处价值的心思,以便加重第二侦缉处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不瞒执政,过去出于情报上的需要,我们的确在袁世凯和孙中山身边安排了一些我们的人。”

张靖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执政的表情,在见其没表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后,才继续说下去。

“最近袁世凯频频与孙中山等人接触,而根据我们按插的内线提供的情报,他们之间有一些谈话很出格。”

听到这里,陈默然一扬眉。

“他们都谈些什么?”

“袁世凯和孙中山谈话内容不离他日公投,以及将来的政体。”

“说的具体一点”

“他们之间谈得最多的是老板您对政体的看法。两人都认为老板您是倾向于帝制的。”

陈默然皱皱眉。

“举世皆知之事,有什么好谈的?”

张靖却摇了下头。

“问题不在这,而是袁世凯说,今日执政之位,位高权重,虽建咨议处,但大权仍为执政所独揽,咨议处不过是一咨二议,只是个摆设而且袁世凯还言,即便是他日立宪,恐怕执政也是行伪宪执政之所以至今不提公投之事,实则是在等待各地劝进”

这会陈默然的表情才真正发生一些变化。

“孙中山怎么说?”

这次张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递了一份文件,翻开文件一看了几页后,陈默然的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

“按他的意思,怕还真有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味道。执政,你对他们的宽宏大度,怕是……”

陈默然抬眉反问一句。

“那你的意思呢?”

“当断不断身受其乱。”

张靖说得很肯定。

“我们现在有充分的证据将他们打倒,虽然孙中山提到,等一等,看一看,还称他日若各地咨议局或议会开选,兴中会毕全力争取,以求行监督之责,现在两人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拖下去只恐终大患。”

而陈默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燃上香烟,默默地抽着,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张靖却又继续说:

“老板,我是这么看,民族政府,自己有民族政府的气度,对执政府、对政体,有看法,是允许的,甚至于对执政您有意见,那也在所难免,毕竟天下愚民何其之多。但像他们这样,在进行秘密串联活动,后果恐怕就更严重了,尤其是他们试图从地方上下手,只怕将来会后患无穷啊”

在随后的几十分钟内,陈默然使终一言不发,只是凝神听着张靖的报告。

“这人那,要是能少琢磨点人该多好?”

想着那天张靖的汇报,陈默然无奈的叹口气,似是叹气又似在自嘲,若是自己不琢磨他们,又那会现在表面上的平静,袁世凯有野心、有手段,孙中山有恒心、有毅力,若是这两人真的抱在一起,怕还真不好对付。

不单是不好对付,怕自己之前定下的对付二人的策略都成问题。袁世凯的野心、手段皆是常人不能及,所以明捧暗打,孙中山的恒心、毅力虽有,可却没有手段,这注定了若是势不成,他也就成不了大气候,前阵子,自己算是用点小手段先安抚住他,细火熬慢汤对他两都是如此。

可现在这两人抱在一起,只怕是夜长梦多啊孙中山没看穿自己,可袁世凯会看不穿吗?心下思索着,走到窗前的陈默然。便不时的用手指轻击着窗框。无论如何这人还是要琢磨的。

皱眉思索着,陈默然想起方才看到的咨议处的一份请文,一份要求组团往各国考察,为他日公投作其筹备的请文。

六个月前,日俄两国在东北大打出手,满清竟然宣布中立,这样的耻辱对官员和庶民是一种莫大的刺激,再不改革就是死路一条已成社会共识,而这种社会共识同样传至执政府中,一直以来民间皆有呼吁,请执政府派干员,组团往各国考察,考察各国国家政府组织、宪法、法律、经济、教育等情况。

“请孙中山入执政府,然后再派他出国考察宪政?”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调虎离山之计,先分开这两个人,而孙中山在欧美各国考察时,又是执政府稳建政权的关键时期,光复会是散沙,兴中会又何尝不是散沙,待孙中山离开后,便可轻易以官位收其人心,剪其羽翼。

这会陈默然的脸上才算是露出些笑容,可这笑容却也同样是稍闪即逝,孙中山的问题好办,无非就是捧扬,假名委以重任。但袁世凯却不好办,同样的办法用在他身上,怕只会适得其反,这个人又怎么可能看不透自己的心思,若是说两人进么勾通,怕是会引起孙中山警惕,到时可就难办了,本在琢磨人上就远逊于这些老奸巨滑之辈的陈默然,一时间还真想不起什么办法。

袁世凯的奸滑岂是自己所能相比,先前的敲打只不过是让他老实一些,而现在那种敲打他似乎并没放在心上,再接下来……

第249章 斥怒

第249章 斥怒(第二更了!求月票!)

执政府的书房内,静的只能听到呼吸的喘息声。

穿着一身执政仿军服设计的“官衣”,袁世凯站在桌前,看着在那翻看着的文件、报告的执政,他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

半小时,这会却如半个世纪一般的漫长,虽说房内的风扇转着,可穿着这身衣服的袁世凯,身前身后已经全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从那那方圆的脑袋涌出,又顺着脸颊滑落。

双腿已经站的有些酸麻,但袁世凯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伏于案前,陈默然并没有理会站在面前的袁世凯,穿着短袖衬衫的他虽感觉有些热,但相比于袁世凯却好上许多。

见执政在处理完桌面上的文件,将文件、报告归于桌上的筐中。袁世凯总算是松下一口气。

就在他松口气时,陈默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点了一根雪茄烟,双手扶着圈椅的扶手,叼着雪茄烟闭着眼睛,似乎全把站自己面前的袁世凯给忘记了。

执政的异常之举,让袁世凯心中生出些的不祥之感,他明白或许是执政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雪茄烟的清香在房间里弥散着,吸着雪茄烟,喝着茶陈默然依没有抬眼去看袁世凯,直到一根雪茄烟将在吸完时,陈默然在喝茶时方才抬眼看了下袁世凯。

“慰亭,你来了”

声音不大,投来的视线中夹杂着的冷意,只让袁世凯心头一颤。心中的不祥感,这会更是甚了几分。

把手中的雪茄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陈默然然后开始交代工作。

“现在北方军事逼人,有一些人,不去考虑军事,反倒去和那些个政客抱在一起,当真是忘记了本分。”

说着陈默然脸色严峻起来。

“现在的南京,有一些人,他们自以为搞一些阴谋诡计,就能瞒天过海吗?当真是想试试我这刀利吗?”

不是质问的质问让袁世凯心头一紧,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执政掌着兵权,自己的那三镇人马又被执政参了五个师的沙子,那还是北洋军吗?从执政把十三个师调到平津,自己就失去和他叫板的机会。

可这样被悬在南京,却又不是他所愿意,过去的一段时间,一方面他结笼执政府咨议处要员与各部官员,又与孙中山过从甚密,而在另一方面,他又带着请咨议处上请执政开公投,与孙中山联络时,又不忘表忠的言着“圣为君”。

而做这一切,他所想的只是为了自保。这会执政的冷声却让他觉察到今日执政对他态度的骤变,过去是明捧暗抑,可是表面上却是亲热有余,而这一次,执政的态度的冷硬,语语中威胁让他后背一凉,涌出一阵冷汗来。

“你是第一个上请要求尽量筹备公投的不过在公投前需要做些准备,我准备派个考察团出洋一年半,考察诸国体制、政治、军事、经济、工业。”

冷冷的目光盯视着袁世凯,陈默然接着问道。

“怎么样?慰亭”

“执政所言甚是,自当应派团出国考察,以为他日公投作准,执政见识世凯即拍马亦难及。”

袁世凯使劲点点头,这会他那里还敢再说什么,执政先前的那番话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有人想试他的刀利,这话是说给谁听?袁世凯自然知道是说给自己听

坐在椅上的陈默然注意观察站在面前袁世凯,他发现他脸色发白,表情很不自然时,在心下冷笑了一下。

“慰亭,你和孙中山似乎私交不菲啊”

“执政,世凯与孙氏,只是平常私交……”

“哦,原来如此……”

陈默然似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然后是一皱眉。

“我以为你们私交不匪,所以原想让你请孙中山入执政府,随团出洋考察诸国来着,也罢,回头我亲自对他说吧”

说出这番话后,陈默然方才抬头看着袁世凯,摆出副不满的神色。

“慰亭啊,怎么还站着啊坐吧”

“谢……谢执政”

道着谢,袁世凯虚坐着在心下反思掂量着执政方才话里话外透的意思。

先前说的是敲打自己,接下来又提孙中山出洋,难道说……一直以来,对于袁世凯而言,虽说身在南京,但心中总隐藏着不甘之意,数十年苦心经营,最后功亏一篑的现实,总会让人生出不甘,之所以与孙中山结交,无非是想借着**党的手搅乱南京的这池子水,如果幸运的话,没准能来个混水摸鱼。

两人虽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可两人之间的谈话,联系到先前执政说的话……瞬间穿着正装的袁世凯所顿时生出种坠入冰窟的错觉,虽值盛夏可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意,冷汗不住的从额上、后背涌着。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未能瞒过执政的眼睛。

瞧着袁世凯的模样,陈默然并没因他脸上表现出的惧意而放松对他的敲打,只不过暂时先让他松一口气,这辫子要扯扯松松。

“慰亭,你我虽有上下之名,可论年龄你却若我之兄长,”

“职不敢……”

袁世凯唯唯诺诺应着,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执政的意思来,但至少的他隐约觉得至少现在执政没有想拿着自己试刀利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这么说,这么想着,他的心里自然的也就放松些许,开始琢磨着如何应对执政接下来的话。

“我将袁兄视若兄长,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原本亲近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陈默然盯视着面前的袁世凯。

冷声哼出这句话时,刚松下心神又被这话一激,袁世凯顿时被吓的几如魂不附体般的猛的从椅上跌跪到地上,若是说在十秒前,他觉得自己能猜出执政的意思是要敲打自己,可这会执政的突变,却又让他敲起了鼓来。

“执……执政,世凯对执政忠心,可表青天,绝……”

“青天你还凭提青天”

厉声质问着,陈默然站起身盯着跪于地上的袁世凯。

“你在天津,与各国公使结交,意图携洋自立,我又岂会不知?若无我十三个师大军逼境,你又岂会南下任职这就是你的忠心,你的可表青天吗?”

……

走到袁世凯的面前,说话时陈默然恨不得踢上他一脚,以解心头之气。

“好为了大局,你既然来了南京,我不问你是怎么来的,是迫于无奈,还是发自真心,你来了,我就继往不究,我自问也做到了,可你的忠心是什么?就是和那几人在那谈着,如何让共和和立宪不死不修,谈着我这执政府是如何**,可我依然未怪罪于你”

厉声喝训时,袁世凯心下苦着,与其说是怕自己做的一切,都没瞒过执政的眼睛,对于袁世凯来说,在仕途和政坛上,个人恩怨他看的很淡,关键是能不能合作,双方合作将有什么结果。

“从你来南京,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如果你安份些,守着人臣的本份,本执政又岂会不用你你以为你那三镇兵马是我心头之刺,眼中之钉,我若是连你那三镇兵马都担心,还当什么执政,你扪心自问,打你来南京后,你可有一天守着人臣的本份,好你不守人臣的本份,你与他们谈共和,谈帝位,谈立宪,这是中国,不是满清,我不怪你,你假以渔色奢迷,我也不问你,你有这个权力和自由”

“执政,世……世凯迷了心性”

深吸口气,陈默然又继续说着。

“即便是如此,我还是给你机会,我欣赏你的才干,即便是你的野心,我也容得,香帅已老,而你尚年青,他朝你我君臣二人携手共挽中国危局,可你,你是想当什么,像二十五年前对菊人说话那样,想当皇帝不成”

“臣万死臣万死……”

年青时与徐世昌结拜时的戏言猛的从执政口中道出,只惊得袁世凯魂不附体,急忙叩起了头来。

“人不负我,我必不负人你来南京后,有人要我杀你,以儆效尤”

瞬间,正叩着头的袁世凯整个人心神一软,脖颈处便是凉到了喉头。

“可我要为国惜才,之前种种我都视而不见,你与孙中山畅淡,你们谈什么,说什么,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今日之中国,岂有以言获罪之理,可袁项城,啊袁项城,我惜才惜出个什么才,你出资与杨度到英国,着杨度说服姬丽放弃正妻之位,又密令他人篡文,道我陈默然是忘恩负义之辈,与孙中山畅谈,反陈当以毁誉为先,我就要问一句,你良心何在”

这会袁世凯被整个人完全瘫软在的地上,他跪在那忘记了叩头,只是惶恐不已呆看着执政,嘴唇轻颤着,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执政对自己几乎是无所不知,即便是他所谓的秘事在执政这里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我……我……”

终于喃喃着张嘴欲言的袁世凯看着执政眼中的怒意,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而陈默然这会却从桌上取出十几份哗的一声,便扔到袁世凯的面前。

第250章 对不起了

第250章 对不起了(第二更了!求月票!)

在袁世凯失魂落魄的离开执政府后,各种关于袁世凯的飞短流长也开始在南京显要们的客厅里、各级机关的休息室里,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间广为传播。顷刻之间,一位身于显赫大员,似乎即将变成了一介众矢之的的催罪平民。

求职寄食打秋风之辈不再来了,趋炎附势之徒不敢沾边了,更有胆小怕事的人,连平康路袁府的大门口都不敢过了,往日冠盖如云的袁府,眼下冷寂到门可罗雀。

袁府内室这些日子里一片乱糟糟。于氏夫人成天哭哭啼啼,各房姬妾们手足失措。袁克文也无心去勾栏瓦舍鬼混了,缩在家里读书。一大群少爷小姐们则随各自的生母忙着收拾行李。整个袁府上上下下,几乎无人明白这场飞来横祸的背后原委。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这府袁府的主人袁世凯的心境同样复杂,成天一副愁容不展的神态。几乎每天闭上眼睛,想起来那天执政的训练,心里还有些后怕。执政阴沉着脸,两只眼睛冷冷的。

他苦苦地思索着,烦恼、焦躁夹杂着几分恐惧,使他终日心神不宁,连平日最有兴趣的事都废弃了。这些日子里,他夜里独处卧室,六房妻妾,一个都不召幸。袁世凯的反常,给袁府上下带来一片惊疑。妻妾儿女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哎”

袁世凯口中的一声长叹,似乎又看到那日执政府那张阴沉的脸上那浓浓的失望之色。

真的看不懂啊之前的明捧暗抑让袁世凯心生失望,这失望又让原就善于钻营的他铤而走险,选择了一条看似充满危机的路,可在这种路上,执政的那双眼睛却一真盯着。

“老爷,孙先生到了”

在心下这么想着时,当门房来了一句话后,袁世凯忙丢下手中的雪茄,快步走出书房,亲自来到大门外迎接孙中山。

相比于初来南京的模样,现在的孙中山明显地发福了一些。他本来身材修长,皮肤白哲,现在更显得气度雍容,不同凡俗。和过去不同,他的身上同样不见了西装,只是着一件执政定下的华式礼服,头上留着不长不短的中发。

“中山老弟,这几日,可就你一个人来看我吧。”

一出门袁世凯十分亲热地拉着的手,满脸都是笑容,过去几日这袁府门前可谓是门罗可雀,对于他早在意料之中,执政扔下的那些请杀袁世凯的报告中,有不少字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他知道是那些人,无一不是受过他恩惠之人,甚至于北洋门人。

“慰亭兄”

孙中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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