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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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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对列强来说,列强在华利益是刚性的,对于到手的利益决不愿轻易放弃。从条约制度整体来看,协定关税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条款,是列强对华经济政策的根本。而且,片面最惠国待遇使列强在华利益彼此牵扯在一起,一荣俱荣,但不能一损俱损,即便是我们有可能撬开协定关税的壁垒,但想要一举收回关税,恐怕希望不大啊,两年前张、刘二人也曾试图与诸国谈判加税,可结果却……”
不等管明棠把话说完,陈默然便打断他的话。
“希望不大,也要去办,尽一切可能创造条件,对于满清来说,执行新政是改革,对于咱们来说,同样是改革,任何改革都要先从经济入手,首先解决民生问题,如果要似定一个路线图的话,要先发展经济,政治改革。没有经济的发展,其他政治诉求都是空想,而在政治改革中人权与社会正义应该先行。相对其他而言,在一定时间内民主就是奢侈品,而进行经济改革,这关税可以说是发展经济的重中之重,关税不自主,一切皆是空谈。”
无奈的一耸肩,只有在自己的老班底面前,才能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管明棠是做事的人,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身上全没有国人的油滑,有的只是一副做事的心思,而这正是陈默然所看重他的地方,自己身边的太多的人总是把功夫花在如何做人上,而不是做事上。
第245章 中元节话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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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
紫金山满山遍野一片苍翠,山花烂漫,阳光暖融融的,空气清新而又甜润,林中不时传来鸟儿啾啾的鸣叫声。这一切,显得是那样生动,那样和谐,那样富有诗意。
祭拜了太祖陵墓、又到正在施工的紫金山忠烈祠祭拜后,陈默然并没有直接返回城内的执政府,而是兴致勃勃地同梁敦彦一同在忠烈祠工地旁的树林里散着布。
紫金山忠烈祠依山而筑,坐北朝南,岗峦前列,屏障后峙,气势磅礴,雄伟壮观。这是为光复军阵亡将士修建的忠烈祠,此时,作为忠烈祠主建筑的凌烟阁尚不见其形,上山的阶梯亦在修建之中,不过此时却已经有一些光复军官兵的骨灰入享忠烈祠公墓。
在陵间漫布,于外人看来或许并没有任何悠哉之处,可漫步于林间的陈默然却非常享受这林间的清新空气和鸟儿的啼鸣。
“崧生,你知不知道在起义后,上船来南京时,我曾说过一句话?”
“执政,曾听管部长等人提过,进京赶考嘛。”。
“是呀,我希望考个好成绩。”
深吸一口雪茄,陈默然的眉头微皱着。
“这个好成绩,一方面固然是我们要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而另一方面,却是要老百姓认可我们,民族政府和满清政府有什么不同?这可不是换个交粮纳税的主子那么简单”
陈默然若有所思地说着,而梁敦彦则点头称是。
“减免苛捐杂税,在很多老夫子看来,这是新朝的必然,历朝历代皆是如此,甚至还有什么三年免捐纳之说”
“执政,那不过是些遗老之言罢了,他们是鸡蛋里找骨头”
“嗯不过咱们收回路权,可是举国欢呼,虽说一些人对依用外款有些指责,可事实摆在那,铁路新约报上都全文公布了,路权皆在我手,只是过是借点银子修路罢了由此可见,对中国国民来说,新朝和旧朝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对国权的维护着”
梁敦彦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时,陈默然则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崧生,另订新约,以适应现今时势要求,实属无可再缓,外交部要加紧工作啊”
最近一段时间,执政府一直在操纵、引导着舆论,利用路权得复的契机,大谈修订不平等条约的必要性,对于执政府而言,现在面临着的最重要的外交问题,一方面固然是各国对南京的承认与否,而另一方面却是列强肯不肯顺应中国形势的变化,是否继续以旧思维和旧方式来对待中国。也正因如此,才需要的发动了一场以修订不平等条约为中心的“民族外交”,操动国民外交达到重新修定新约的最终目标。
“执政,外交部已以将列强在华特权分为五大类,预定将民族外交分五期进行。第一期恢复关税自主权;第二期取消治外法权;第三期收回租界;第四期收回租借地;第五期收回内河航行权、沿海贸易权等。”
梁敦彦说话时,陈默然全神贯注的听着,一个劲的点着头,这正和他意。
“之所以将恢复关税自主权作为民族外交的第一步,这是因为现行的协定关税不仅损害中国主权,而且对整个中国经济也有着直接的制约作用。解决这一问题,不仅具有政治意义,还有着巨大的经济利益。它既有助于中国民族经济的振兴,也有助于处于困难中的执政府财政的改善。修定新约,当以关税为重,中国的协定关税现在不仅未能保护自己,而且去保护敌人去了,就好比自己挖了战壕,自己不但不能用于打敌人,反而要被敌人打自己,所以才要关税自主”
沉吟片刻后,梁敦彦又接着说了下去。
“另外,固然现在日本已承认民族政府,但英、美、奥等国依然处于半承认中,对于他们来说,承认民族政权恐怕要到政府正式成立之后,而“政权合法性”的焦虑乃占据政府内外之人思考中心,因而外交部以为以“改订新约”为名,可换得西方之变相承认。”
在他提到合法性时,陈默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些人总是关注着细枝末节。
“合法性是其次,他们不承认我们,就不卖给我们机器,不和我们进行贸易了吗?什么合法性不合法性的,我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要国民承认我们就行,至于他们,虽说不算是纸老虎,可这个老虎却是欺软怕硬。”
这时,陈默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扳着指头数起来:
“咱们来看看最近咱们做了什么,在江西牯岭,有一外人避暑地,原系私人租借,但外国人自行在这里组织行政机构,牯岭公事房,并设立巡捕。长期以来,这一避暑地俨然成为一个租界。江西光复后,我们派兵进去了,然后成火了庐山警署,接管此时,结果英国领事试探的抗议了一下,我们给予强硬反驳,最后牯岭的这个不是租界的租界也就收回了。到目前为止,还未看出那些列强有想干涉的意图,偶尔的胆子要大点,不要光顾忌着友邦,相比于所谓的友邦,我们更应该顾忌国民”
或许是全国光复的现实,使得陈默然现在变得有些得意,猛吸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当然这饭是要一口口的吃,步子猛的一下迈大,反倒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虽说有些洋洋得意,可并不意味着陈默然头脑发起了热。
“执政府会同财政部已经拟定了一个新关税税则,关税的值百抽五这一点,暂时我们不去碰他,但是执政府已经决定在正税之外加征附加税,附加税一共分成7级,从4。5直到24。5”
执政的话让梁敦彦心头一惊,在关税之外加征附加税早已有所耳闻,但加税之众却超出他的意料,他完全能想象出这附加税出台后,各国公使肯定会抗议和反对。
“执政,擅加附加税,于修改关税,几是别无二致,只恐到时北平外交使团会一致反对”
“他们反对也好,态度强硬也罢,咱们要做的就是针锋相对,必须要向他们表明咱们的态度,如果他们一意阻挠,就告诉他们,即便是绝交也在所不惜,这是第一步”
略做沉思后,梁敦彦试探的问题了一句。
“执政,您的意思是借加征附加税为名,与各国谈取消协定关税,以实现关税自主”
“附加税只是态度,未课附加税的商品一率不准出港,海关不是在我们的控制下,可港口却在我们的控制下,这各地税警的班子已经搭起了,让税警进驻港口、关口,人力不足就从光复军里调”
在陈默然得意洋洋的说着这番话时,梁敦彦却不断在心里思索着这事成功的可能性,难不成执政就吃准了中列强不会施以武力干涉?
“菘生,你是担心武力干涉?”
梁敦彦并没有马上表态,在担心武力干涉的时候,又开始在心下权衡着当前的国际局势,以及最近两日将展开的那场秘密会谈。
“难免总会有些担心”
“我也有些担心,可若是因为担心,咱们就不去作,怕是你我都是民族的罪人啊”
一句话送出了一顶帽子,同样的陈默然又给自己加了顶高帽戴在头上。
“开征关税附加税后,我们肯定要面对北平公使团的压力,到时即便是各国不强以武力干涉或是威胁,恐怕咱们都不得不去面对新的外交僵局,外交之道实际上就是合纵联衡,列强对我们的外交封锁日本人带了个好头,虽说一些人觉得列强没承认咱们,咱们没有合法性,可实际上,就现在来看,我们和各国却是处于变相承认之中”
将手中的烟蒂扔到脚下踩灭后,又小心翼翼的踢了点土盖在烟蒂上,陈默然才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是已经承认了,英国会把两艘战列舰卖给我们?美国会同意出口两千多万的军工机器?不会,对于各国来说,他们犹豫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利益,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我们自己依然还是一个过渡的临时政权。”
“执政,现在举国皆已光复,实是应该早日进行公投,以建立完全之中央政府,如此方才是打破外交僵局的根本,同样亦可免得许多不必要的外交麻烦”
“这个还不及”
摆下手,陈默然倒是先回绝了他的这个提议,现在相比于皇帝,陈默然反倒更迷恋这个独揽大权的执政之位,这执政可是独揽全国大权啊。
“咱们上一次靠着各个击破,以日本打破的外交僵局,这一次也是同样”
与近日举行的会谈一联系,瞬间梁敦彦便明白了执政的意思。
“执政,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还是各个击破,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却不一样,可以说这次,最不愿意看到咱们关税自主的就是这个口喊着兄弟之邦的日本,可……崧生,要想打开局面,还真得要在他们身上做文章”
咧嘴一笑,陈默然的眼中闪着些算计他人的神采,这会他有足够的自信让日本人上自己的套为已所用,而且现在日本人已在把自己送到了这个套里,只等自己上索了。
第246章 残酷与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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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大的书房,不过连一本书也看不见,却到处堆放着文件,一个木制的沙盘上插满了小旗。再就是四面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图,房间内一张帆布行军床伸展在墙边,虽说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可依然热得让人发燥。
一张文案坐着一名军官,衣领上黑底的银边的领标上赫然是两叶松柏,这是一名上校,上校的那张黑的发亮的方盘脸,依然亮着光一对眼窝微微下陷,眼窝下的乌青显出这张极少表情的面孔背后的疲惫。
这就是在甘肃有着“活阎罗”或者“活菩萨”两种截然不同称谓的骑一师师长于柱城,这会看并没看部队的报告,甚至于连战地越级晋升营连军官的事都暂时压下了,这会他看着报纸,两道扫帚眉重重的压下,漆黑的又眼中,偶尔眼波滚移闪烁一下,却是一闪即逝。
这是一次来自南京参谋部斥责,口气比上一次更加严厉,看着口气极为严厉的电报,于柱城相信,如果这会那位蒋参谋长在自己的面前,恐怕已经破口大骂了。
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于柱城的日子不好过,领章上的三叶松柏变成的两叶,这意味着他从少将被降职为上校,甚至于连骑一师师长也被免去,暂时代理骑一师,算是“戴罪立功”的意思。
“哎”
无奈长叹口气,于柱城苦笑了一下,那两道扫帚眉挤成了一团儿,从在子午岭歼灭河州马队主力之后,他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在他叹气时,一名军官走了进来,他行过军礼后,朝前走了一步。
“长官,我的骑二营被勒停了”
赵鹏达那张似腰子般紫黑色的长脸上带着难抑怒容,他一个骑兵团就那么三个骑兵营,可现在已经有两个营被勒停接受调查。
“上次开会,我告诉过你,必须要严加约管下属,现在南京盯着咱们,你已经撞了两次枪口,再撞一次,即便是你有显赫军功,怕也得除役”
这会于柱城那两道扫帚已经展开了,在下属面前,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军官是部队的灵魂,军官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到部队的情绪。
坐在马凳上,赵鹏达垂手叹了一句。
“长官,你以为我不想吗?几个重伤兵抱在一块用手榴弹把自己结果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将腰间的马刀取下拄着在手间,赵鹏达满脸尽是无奈。
“你说我是报战死,还是报自杀?报了自杀,他们可什么都没有了,报战死,还有三百块钱的抚恤咱得对得起兄弟。都是苦哈哈出身的,咱得对得起他们”
这会房中的两人眉宇皆是无奈之色,可无奈又有什么办法,南京那边有明令。
“过去咱们在东北,和老毛子打仗,开始时,咱们从来没丢过重伤员,花再大的代价也要救他们,可最后呢?那些好不容易救回的兄弟,自己跳了河,上了吊,少条胳膊,咱们能想办法安置了,可少条腿,那就废人,这世人,就是亲兄弟都不待见家里多个废人,没了腿,就没有了命,生不如死”
赵鹏达说着,于柱城却是锁着眉吸着烟。
“把他们丢在战场上,让他们自生自灭,或者留给老毛子,最后还不是死吗?这样死了,咱们的报告上怎么写?失踪就是失踪啥都落不着。要是报战死,那会咱们在东北时只有二百元的抚恤,外加两百元的保险,入了关抚恤又加了一百。”
吸着烟,于柱城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赵鹏达说的是事实,他到现在还能记忆那个被自己亲手补个子的士兵,在咽气时脸上露出的解脱式的微笑,那会伤抚不过只有三十元。正是伤员们哭喊着要手榴弹,让长官发慈心补个了的哭喊声中,才有了骑一师的“传统”,而作为他们的军官,在战后汇报时,会自动的把他列入阵亡名册。
“南京的那群官老爷说咱们他**的没良心,谁他娘的愿意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
赵鹏达嚷吼了起来,那张腰子脸上划出两道泪痕。
“当初那些活下来的重伤员拿着什么,100块钱然后部队就不问他了。千方百计送到医务站里可还没救回来,130块钱,打仗的时候,咱们用军法逼着他们去卖命,谁不卖命,我杀谁,军法如山,开始的时候,死在军法上的兄弟,不比让老毛子打死的少,后来大家都习惯了,都拼命了,可要是他们没了腿,没有腿部队就不要他们了,当个废人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还能给家里挣上几百块钱,咱们逼着那个伤兵去死吗?没有都是自愿的,那会咱们至少能给他们抱个战死”
赵鹏达喷着唾沫星子在那抱怨着部队里的不公,那张紫黑色的脸上这会尽是委屈,发自心底的委屈。
“要说逼,那是他娘的不公逼的,死在战场上有三百块,死在医务站**缩水了一半,救了回来没用了,给你100块钱,滚你母亲的蛋,这他**的是那门子规矩。”
“够了”
用力的拧灭香烟,于柱诚喝了一句。
“够?长官,今个我得说,就是长官你把我推出去毙了,我也得替兄弟们说句话,喊着骑一师万岁去死,真他**的是个英雄吗?送兄弟们一程,是他娘的心狠吗?都他娘不是,可有啥法子,兄弟们在战场上用了命,国家就得对得起他们。死了,国家对得起他们,五百块钱啊有了那五百块钱,置个二三十亩好地,这辈子,家里的爹娘老婆孩子可就不愁了。可现在呢?长官,我的个好长官,你到医院里看看去,去看看那些没了腿的兄弟,拿着那一百多块钱,他们咋活?他们还有啥指往,咱们是他们的长官,别他娘的眼里只有军法”
泪流满面的赵鹏达站起身大声嚷骂着,嚷骂声甚至让外间的警卫、参谋们都探头朝这看着,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因他的嚷声露出异样的神色。
“现在他蒋方震要是站在我脸前头,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他的腿砍掉一条,然后给个一百块钱,让他滚蛋,他娘的到那会,他才知道啥是良心说咱们没良心,不知道仁慈为何物,我非要问他一句,让没腿的兄弟滚蛋,就是有良心了,就是仁慈了,是他娘的假仁假义”
“假仁假义”
盯着手中的电报,坐在海天号巡洋舰会议室内的陈默然,抬眼看着追过来的蒋方震。
“百里,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这个怨及长官的赵鹏达?”
“行三十笞,以正军纪,另降军衔一级”
蒋方震面无表情的道出了自己的意见。
“照你的意见办吧百里,你从参谋部追过来,怕不单是为这件事吧”
陈默然再次把视线投向那份长达千字的电报,电报于其说是那个“于阎王”请示如何处置赵鹏达,倒不是说是他想借赵鹏达的嘴讲出光复军中伤亡抚恤中存在的问题。
厚饷养兵,厚恤官兵,这是早在地狱岛上就定下的规矩,目的是为了让士兵无后顾之忧,上了前线方能奋勇杀敌,抚恤金从一百加到了两百、三百,再后来甚至让产业保险公司承包了光复军官兵的人身保险,阵亡官兵能拿到两百元的保险金。
厚恤官兵换来的士兵在战场上无人不是奋勇当先,可在厚恤阵亡官兵的同时,但对于伤兵……
“长官,重伤员,不能退役了之,一百元的伤残金、几十元的保险金,的确,少了点,正像于师长解释的一样,有时无情不一定是残酷,无情不见得不是一种仁慈杀死了重伤员,却给他们的家庭换去了衣食无忧。”
蒋方震的语中也颇带着一些无奈,在接到第六师上报的骑一师“处决”本师重伤员时,整个参谋部在震惊之后,更多的却是愤怒,军法无情,但那是军法,从每一个人加入光复军时,他们就被告知军队是一个家庭,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兄弟,以军为家,以血洒花,这是光复军的信条,而骑一师无疑令这个信条蒙羞。
最初按参谋部的意见,应该把于柱城还有涉及其中的军官押回南京受审,可十几万逃寇在陕西、甘肃等地烧杀劫掠的现实,以及对事件传出后对光复军的影响,最终事件还是被压了下来,于柱诚被降一级军衔了事。
或是没这封电报,谁知道骑一师这种残酷无情背后的无奈,用杀死自己的兄弟,换取兄弟家人的无忧,这种无奈与痛苦,或许只有亲历者才能体会。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我对每一个战士作出的承诺”
站起身的陈默然苦笑一下。
“但我没做到,至少对这些重伤员,我没做到,千方百计救回了他们的命,可最后,他们不能打仗了,对于军队也就没有价值了,所以……就像赵鹏达说的那样,给人家一百多块钱,就把他赶回家了,不是骑一师杀了他们,而是……”
陈默然没有继续说下去,来回踱着步子,沉思了好一会,方才转身吩咐了一句。
“百里,我今天要去东海参加海军的演习,参谋部拟个章程,就是部队应该如何照抚重伤员,嗯”
“执政,死者为大”
蒋百里摇了摇头。见执政似有些不解,他便解释了一下。
“执政,可以想象如果将重伤者的伤抚提高到与阵亡抚恤相当或相近,一定会对官兵造成一定的冲击,士兵们或许会感激,但同样的也可能有人不能理解,毕竟伤者至少还活着,而死者却无法复活,在提高伤抚的同时,再提高的阵亡抚恤,根本就不现实,原本抚恤对于光复军来就,就一直担负着沉重的压力,像东北,最多的时候,我们一天就支付了300多万的抚恤,这笔款子够建一个师了。”
明白蒋方震意思的陈默然这点了下头。
“嗯……这样,对赵鹏达的惩戒,暂时不急着发,我先考虑一下……等我回南京再说吧”
挥了挥手,蒋方震便退了出去,而在他出去时,陈默然的脑海中仍然反复回响着,赵鹏达的一言言一句句,如果还有活路谁又想死呢?那些重伤员为何会喊着“骑一师万岁”,是因为他们对骑一师的感激,送他们一程,不是所谓的抛弃伤员,而恰是一种不抛弃。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关爱着自己的兄弟。
而造成这样残酷的“关爱”的是谁?恰是自己
是自己制定的并不合理,但却又合理的制度,“关爱”了为自己打江山的士兵。
对不起他们啊
无奈的重摇着头,陈默然眉间带着些苦意,有时候好心并不见得能结出来好果,加大伤恤不合适,除非同时加大阵亡抚恤,否则肯定有人心生意见,当初制定伤抚条令时,就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最初重伤员的抚恤只有几十元,让那些没了腿脚的伤员拿着几十元,他们怎么可能过一辈子,拖累家人,害人害已。
死成了最好的选择,对那些被补子送一程的士兵,何尝不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恩惠。闭上眼睛,陈默然想起自己从执政府出来时,到下关的码头的一路上,在街道上不乏拖着残伤的身体乞讨的乞丐,在那些乞丐中一定有伤残退役的士兵,对于很多伤残士兵来说,于其回到家中拖累家人,他们宁可选择在外流浪乞讨为生。
想着那些人,陈默然凝着眉,心头尽是难以言状的酸楚,阵亡者付出了生命,得到的是荣誉和一定的实惠,而那些伤残士兵呢?他们得到了什么?只是乞讨的破碗而已。
“不能这样”
想着那些为用鲜血把自己一步步推向宝座的士兵最后沦落街头为丐,陈默然的脸色变得极为痛苦。
“要是建个荣军院安置他们呢?”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陈默然的眼前就是一亮。
“对就建个荣军院来安置那些伤残士兵,国家养不起,我来养对,就这么干,能有多少伤员,我能养得起”
眼中突然闪出一道神采,唇上普鲁士式的八字胡的一端随着这道异样的神采扬了起来。
第247章 下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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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待我啊”
同样一声叹息,从站在窗前的陈默然口中吐出,看着映经半边天的夕阳,他无奈的摇着头,从自己当上这个执政之后,总是迫不得已做出一些情非已愿的决定,就像现在的这个决定。
作为东亚的两个近邻,中日两国的关系复杂,绝非天然之敌、百年宿敌所能一笔带过,曾经日本是中国最好的学生,明亡后数以千计不愿为虏臣的学者文人东渡日本,“唐风汉韵存东瀛”或许正说明了两国间曾经的关系。
曾经,那只是曾经
无论那些人如何鼓吹,对于陈默然来说,他永远无法忘记南京,无法忘记八年抗战千万死难同胞。自明治维新以后日始终把中国和朝鲜视为首要敌人。其目的就是要为本国开拓更大更好更稳定的生存空间。对于日本要想获绝对全只有两个方法:一是始终确保海上生命线畅通无阻并且尽量通过人为因素控制自然。一是在最近的大陆上取的一片固定的拥有丰富资源的的。
甲午战争击败满清获的巨额赔款,为日本的崛起提供了有力的资金保障,这或许正是中国的悲哀,日本从唐代学习中国,完成了从奴隶制国家向封建国家的转变,千年的哺育换来的又是什么呢?无非只是反咬一口,从这个衰弱的老师身上嘶咬血肉罢了。
这个国家就是狼子之国
可是现在呢?拳头紧握着,陈默然深吸一口烟,眉头紧锁着。
“只有永恒的利益一切都是为利益”
在反复劝说自己的时候,门被于鸿玉推开了。
“执政,客人到了”
夕阳下,一艘巡洋舰缓缓靠上册子岛码头,没有欢迎的礼炮声,甚至于这座海军学校专属码头上都看不到几个人,只是在码头上停着几辆汽车,在汽车外站着几个人,夕阳下的码头显得有些古怪,而最古怪的地方还数那艘靠港的巡洋舰,舰虽靠港,可舰上却看不到任何人水兵,甚至连巡洋舰上都未悬挂国旗。
在军舰的舷梯放下后,军舰上走下了几个人,这一行十人一下车,便直接登上汽车,五辆野马轿车并未朝海军学校驶去,而是朝着另一方面驶去。
坐在后坐的客人一动不动的地坐着,虽是酷夏,但他还穿着一件英式的燕尾礼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前方,偶尔只有进行体能训练的海军学员队经过时,他才会微动下眼球,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眼桂次郎首相,梁敦彦知道,今天这次秘密会谈也许会影响整个世界的进程。
墙壁上地时针一分一秒的走动着,屋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可是这屋子里的气氛洽如这天气一般,并不见融洽。
“……对于烟台一事,我想没有任何谈论的必要,艇为修补损伤避入烟台,俄国舰长表示该军舰不会再升挂俄国国旗、参与战争,同意交由中方处理。并不侵犯我国中立,按照公法该船应由中国保护,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异议的若是贵国不尊重中国的主权,那我们就只有,以武卫之了”
陈默然说的“烟台事件”是十天前,8月10日,日俄两国舰队在旅顺口外发生战斗,俄舰队溃败。当晚,俄鱼雷舰“列西特罗涅”号逃入离旅顺最近的烟台港。次日晨,日本驻烟台领事水野将俄舰人烟台的情况向东京作了汇报。同时,水野又向烟台市长何彦升发出照会,要求中方采取措施,迫使俄船在24小时内离开烟台港。
而此时萨镇冰正驻守于烟台。俄船入港后,萨立即派士兵前往询问。俄国舰长表示该军舰不会再升挂俄国国旗、参与战争,同意交由中方处理。萨将这一情况通报执政府的同时,又通报给水野,而执政府的命令是参照“满洲号”解除武装后予以保护。
第二天晚,日军两艘驱逐舰“朝潮”、“霞”号受日本海军司令的派遣抵达烟台,日舰舰长随即上岸与水野协商行动计划。12日凌晨,日舰“朝潮”号十余名士兵登上俄舰进行交涉,要求俄舰投降,双方发生冲突,随后为履行职责,港内光复军与日本士兵发生冲突,海圻号巡洋舰炮口指往日军驱逐舰。
尽管最后双方并未开炮,但这一事件毕竟影响到中日关系,虽说日本的野蛮行径在国际上亦招致反感,驻烟台各国领事议论纷纷,质询日军的行动。而日本虽然在表面上仍不肯承认其错,私下里态度却不得不有所转变,一方面是各国压力,另一方面他们亦不愿因烟台一事,使中日关系骤冷的同时,又令中国倒向俄国。后来驻烟台领事水野则向何彦升表示道歉。“不得已出此举,特来道歉。同种兄弟,务祈原谅。”至于双方伤兵医药费,双方都未曾提及。烟台一事,便也不了了之。
“日本总说两国情若兄弟。即使是好兄弟,你殴打我的脸,我也会愤怒的更何况“满洲号”贵国尚尊重国际公法,怎么到了我当了这执政就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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