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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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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的。。。”

接下来赵泽费了好大劲、说的口干舌燥才讲明白了那个闹钟是使用方法及基本的操作原理,陈知县听的似懂非懂,只是记得那闹钟每隔几天就要上上后面的发条,如此就能永不停息地转动,看着上面的数字就能知道现在的时辰。

虽说这个闹钟制作的精巧可是在陈知县看来,远不如那手电筒实用,如果以后有了手电筒,那夜晚就省的点火把、灯笼了,火把、灯笼不但耗费火油、棉布、蜡烛、纸张,携带也不方便,还有一定的危险,哪比得上这手电筒不但携带方便还美观得体,恩,不错、不错,此子若是好好培养提拔将来必成大器。

如此一想陈知县又多看重了赵泽几分,原来的两日假期又多了一天,并叫身边的人送赵泽离开。

赵泽高兴地离开了县衙径直往韩花花家的韩小灿肉铺而去。

过了龙舒桥赵泽一眼便瞧到老刘站在车旁手里捧了个大瓦盆,后面排了好多人,凡是有走过老刘面前的就要往那瓦盆里丢一文钱,如果丢得多的,老刘就让人家去摸悍马车,丢的少的只能走近看看,不过就算是如此,老刘那大瓦盆里已装么满满一下,待老刘一抬头看见赵泽眉飞色舞地走了过来。

刚才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而是扯过一个卖炊饼的,对他说“站那帮他收钱,一会结束了赏他一百文”

这样的好差事哪找啊,买炊饼的自然是满口答应。

老刘脱开身飞一般小跑到赵泽身边,一拱手问道:“小哥,如何,陈知县说什么了!”

“这个嘛,你家小哥我发达了,陈知县请我做这里的押司,从明天起咱们要好好熟悉下这舒县,三天后你家小哥我就上任了!”

“啊,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恭喜小哥、恭喜小哥”老刘拍完马屁话锋一转“小哥,刚才你一进去老刘我就琢磨着会碰到好事,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搞了个看悍马车收钱的。。。这个、这个事做,老刘我也是想一会赚了钱请小哥吃顿饭庆贺、庆贺,还请小哥原谅!”

老刘说完低下头偷眼望着赵泽。

“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本小哥知道了,这看悍马车收钱的差事还是先停下吧,咱们先去县里转转,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啊,小哥!”

“落脚的地方啊,难不成去客栈住,咱们新来乍到,我看。。。”赵泽想了想,琢磨了下是买房子还是租房子好,待看了看周围的门面后,赵泽下定决心,暂时还是租吧,如果再像桃城镇那样惹了一身麻烦就遭了,到时想脱身也不便,还花了大把的银子,这样看来还是租划算。

“如何,小哥,赁房还是买房?”老刘问道。

“租、租房!走咱们先去租房。”

赵泽决定后锁了悍马车,跟着老刘往集市而去,希望在那能碰碰运气。

老刘既是老人精又是本地人,就算也是头一次来舒县至少对于当时的风俗习惯很了解,对于租房子的事情他是很清楚的,在集市里转了几圈,和赵泽买了点小吃后,便打听到一个专门介绍此类事的牙子,牙子也就是中介人。

此人姓武名二,本是县里的泼皮无赖,后来年纪大了讨个好老婆自此稳当了许多,找了份在药铺打杂的营生,不过闲暇之余武二还是喜欢东打听西打听的,对于县内的事,武二没有不知道的,至于赁房更是简单。

经人指点赵泽和老刘很快找到了东门附近的那家曹氏药铺,武二那时刚好送药回来,赵泽刚一进门便碰到了他,一问之下武二知道了眼前这人就是未来的押司大人了,忙跟店掌柜请了假亲自带着赵泽去赁房。

赵泽赁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是可以将他那悍马车开到大门前,院内有两间房,周围环境优雅、不太吵闹即可。

这倒好办,武二心里备选的赁房处起码十几个,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好房子基本上都集中在这南北、东西两条大街上,如此只需一家家去看即可。

时间很快来到了午后4点,累了一下午,赵泽终于选定一处房子,地点就在靠近东城门的那个方向,距离县衙也不远,两层三间的房屋正好当街,第二层是个小阁楼,屋后一个大院子,院内种了棵枝繁叶茂的果树,左邻右舍都是土生土长的舒县人,诚实、可靠,没有城北那样喧哗,悍马车可以停在房前。

在武二帮忙撮合下,赵泽花了3两银子租下这套房子,事后赵泽给了武二1两银子说是辛苦费,可是武二也是聪明人,怎么好意思收未来押司大人地钱,可是赵泽说了:“做事得公私分明,他武二要是不收这钱,将来说不定会有人在背后讲闲话,说他押司大人仗势欺人,那样的话就不好了!”

既然赵泽都这么说了武二也顺着竿下,欣然收下了这一两银子,末了为了跟赵泽套近乎还跟赵泽说他武二别的不行,对舒县里里外外大事小事,几乎是无所不晓,如果赵泽还有想打听的地方,尽管问,他武二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赵泽只是问了下,如果武二他明日有空的话,他可能需要位向导带他到处转转,他会付向导费!

武二连忙答应下来,并说:“只要是押司大人的事,就是我武二的事,明日做向导武二分文不取!到时在店里恭候押司大人”

赵泽说:“好,既然这样,今天就有劳了,我还要去集市里买点东西,明日再见!”

武二拱了拱手跟赵泽道别后径直回了药铺,而赵泽还有不少事要做,布置新家就是一项。

为了布置这个新家,赵泽和老刘一直忙到入夜掌灯。

第十一章  舒县逸事

舒县新任押司官赵泽赵大人上任快半个月了,要说他这个押司官倒不需要‘刀笔精通;吏道纯熟’,也不需要整理什么卷宗文书,陈知县交给赵泽的任务很简单,但也颇有些难度,那就是日常的催缴税赋,县里县外的东奔西走。

本来干这差事的押司有五个,他们分别管着桃城镇、新仓镇、航步镇、九井镇,还有本县舒县的税赋,可是就在赵泽上任前的头一个月,舒县龙舒山里来了伙打家劫舍的山贼,先后在半路劫了桃城、新仓、航步、九井四处的押司官,杀了人抢了钱不说,还威胁到舒县的安危。

原本炙手可热的押司一职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五个押司官死了四个,剩下的那个就是舒县县内的押司,这位伊姓的押司官原本是师爷孟九龄的侄儿,才年过三旬有一,在孟师爷的关照下干得风风火火,娶了老师爷的女儿孟娇儿,上个月为了回乡祭祖扮作九井镇孟家庄的庄客,去的时候到是一路平安,哪知回城途中身上只不过多背个包袱,就被途中埋伏在黄竹林的山贼盯上了,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

为这事,孟师爷这个心痛,连他女儿孟娇儿也哭得死去活来的,硬要老爹替他夫家报仇,老头子思来想去觉得报仇事小,贼人作乱事大,与其为了私仇枉送了性命,还不如借公家之名铲除这伙贼人。

如此一来,孟师爷前前后后不下几次在陈知县耳旁提起山贼的事,说山贼作乱事大,杀人越货丧尽天良,周围村镇百姓多受其苦,如果不能早日除之,恐怕对知县大人声望不利。

陈知县一想也是,之前他也得闻县尉黄延州禀报龙舒山山贼时常下山劫掠,哪知这伙贼子越闹越厉害,杀官不说还抢劫四下百姓,单凭这一点陈知县就不得不有所动作了,花了半响时间修书一封派人乔装成百姓快马送去州里,请求州府派兵进山捉贼。

书信到达庐州府,守门吏不敢怠慢直接将书信递到知府李处厚手中。

李处厚读过陈知县的急信后,跟通判、监军几位大人商议了下,决定还是先行封锁庐州地界各个出口,然后再派人弄清龙舒山上那伙贼人的行踪、人数、士气、盘踞的地方、周围地势如何,等这些事弄清了再点将派兵,调拨粮草,争取一举歼灭这伙山贼。

这样一来,在大军出征前舒县的征税治安就要先靠自己。

赵泽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挡才当了把押司官,在孟师爷的指点下一点点接手押司一职,先从舒县县内的征缴税赋做起,怎么个收法、向谁收、收多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老孟几乎是手把手交赵泽的。

要问孟师爷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赵泽,那还要说人家赵泽聪明勤快,上任前便按县内官职大小、个人喜好准备妥当了大把的礼物,先是登门拜访了知县、县尉,舒县内两位最大地长官,接着是师爷、捕快、录事、牢头之类的小吏,人人都送了礼。

当然这送礼物也是有侧重的,比如师爷,送他的礼物只能比知县、县尉大人差一点,不能差太多,不然的话,师爷一句坏话你这押司就做到头了。

赵泽清楚地记得他那日送师爷的东西有两坛上等的陈年清酒、二十斤秘制酱牛肉、两大卷苏州的锦缎,此外还有一件自己的小发明‘夜光棒’用檀木盒子装了。

陈年清酒是舒县老酒作坊地特产、秘制酱牛肉是得月楼的拿手菜、苏锦也是价值不菲,至于夜光棒纯属哄小孩的,不过孟师爷挺喜欢的。

得此几物孟师爷感觉这个新任的赵押司人还不错,值得一交,从那次相见后孟师爷对赵泽便多了几分好感。

时光如流水,半个月转瞬即逝,这半个月里赵泽开着悍马到舒县周边四个镇收了一次税,躲过山贼的几次埋伏,认识了舒县市井中几个小人物:武二、温小灿、徐瑾。

武二倒没什么可说的了,舒县内一平头布衣,帮了赵泽不少的忙,现在赵泽已把武二挖到身边做了助手,武二很高兴自己熬出了头能在押司大人身边当差,正打算什么时候将赵泽请到家里,让浑家做点拿手菜招待赵泽。

温小灿是韩花花的官人、李小娘的姐夫,也是韩小灿肉铺地二掌柜,平时帮浑家在铺子里切肉、卖肉、打杂,人生的五大三粗、棱角分明,乍看长相还有点吓人,可是温小灿为人善良体贴、诚实忠厚,对他家娘子是无所不从,就连说话的时候也不敢跟浑家顶撞,赵泽能认识温小灿也是拜韩花花所赐,毕竟赵泽在韩花花受伤的时候出手相助,及时将她送回了家,不然的话,照郎中的话来说就是再晚些时辰你家娘子的脚就瘸了。这样一来,韩花花算是欠了赵泽一个人情,为了能好好感谢人家,赵泽来舒县的第二天,温小灿就代浑家亲自登门道谢。如此一来,赵泽跟温小灿算是认识了,在往后赵泽任押司的日子里,跟温小灿差不多天天碰面,就连买肉也是到他家肉铺,私下里赵泽称温小灿温大哥,温小灿称赵泽为赵老弟,这样一来日子久了,温小灿跟赵泽就熟络了,关系越走越近,以至于赵泽没事的时候就买好了菜到温家开火。

说到徐瑾,事情还要回到赵泽出任舒县押司前,进城的那天。

那一天,徐瑾正带着丫鬟小莲在城外河边钓鱼,本想玩够再回家,哪成想午后刚过平时跟徐瑾一起游手好闲的三个狐朋狗友便兴冲冲地找到河边拉起徐瑾就往回走。

徐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边走边问,他那三个玩伴说道:“小哥爷,今天你出城算是失算了”

“哪失算了,我玩得挺好,还有小莲陪我”徐瑾回答道。

三人又说:“不是这事,而是咱们舒县今日来了位奇人,驾了个奇车”

“奇人?奇车?奇人是谁?何谓奇车,怎个奇法?”徐瑾摸不着头脑地问。

“那奇人叫赵泽,那奇车叫悍马,要说奇就奇在,无需牛马、也无需人力,可以自行于路上,非但如此啊。。。。。。”

徐瑾那三个玩伴,将赵泽那辆悍马车进舒县城前前后后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遍,说的比见到得还要真、还要夸张,惹得徐瑾心里一阵痒痒,恨不得脚下长出翅膀一下飞回城去,贪玩的心把他最中意的丫鬟都忘了,气的丫鬟小莲跺着脚恨恨道,回家后一定要跟夫人告状。

回到城里,徐瑾循着涌向悍马车的人群一直追到韩小灿肉铺前,还花了100文钱把悍马车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了个够,真个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趁着赵泽和老刘出去租房子的时候,徐瑾带着三个玩伴想把悍马车偷走,哪知赵泽临走时早就放下了手制动,锁了车门,任你多大的力气也挪不动半分。

更何况,赵泽根本就不担心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偷他地车,还是在宋朝庆历年间。

不过反过来讲徐瑾、徐小哥就算再傻再狂也不敢公然雇了骡马来拖车,万一被人家当场抓住,就算他耍无赖也有口难辩,没办法推了半天见车子半分都没动,徐瑾泄了气,想直接回家心里又放不下,想看看悍马车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地,可是眼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了,他地丫鬟小莲就要带了家人来市井里找他了,徐瑾急中生智,临时找了位市井里卖字画的画师,用最短的时间将那悍马车画了下来,吹干墨迹后收入袖中,随后才跟那三个玩伴在勾栏前分道扬镳,径自一个人大步往家里跑去。

徐瑾的家住城南都督街,门前植了两株大柳树,院内占地百亩,进门处过了照壁便是修建在水面上的宽敞宅院,分为三进,每一进都不同,各以小楼、弄月、仙阁命名,本没有路上宅子的还是后来徐瑾的母亲搬过来后买下了附近的民宅打通扩建的。

当天黄昏后,徐瑾跑的满头大汗,刚一到家便直奔后宅母亲的住处,进屋后见母亲正等着他用饭,徐瑾跟母亲施过礼后,乖乖地陪着母亲吃起饭来,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

徐母名唤唐采儿,她边吃着饭边瞧着儿子的侧脸,觉得儿子今天很怪,平常吃饭总是不管不顾的,怎么今天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细心的她杏眼一翻,朝小莲使了个眼色,小莲会意掏出手帕给徐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关心地问道:“小哥,听说今天县里来了驾悍马车,小哥可是去看过了!”

徐瑾正吃着饭,听了小莲这么一问,也没仔细想张口便答道:“看过了、看过了,此物做的真是巧夺天工啊,本小哥也想要一驾,对了,还不知那车卖不卖?明日最好找人先去问问。。。”

小莲问完话退到一边,唐采儿关爱地望着儿子,放下了碗筷,从袖笼里摸出一封信来,放到徐瑾的面前。

“瑾儿,这是你爹给你的信,叫娘务必交到你手里,还要看着你读完这封信!”

“娘啊,吃完饭再读也不晚,孩儿今天饿坏了!”徐瑾猛吃了几口菜,扒了一碗饭,还没等丫鬟给他盛下一碗。

唐采儿便叫下人撤了饭菜,换上了一壶茶水。

闻着香气扑鼻的碧螺春,唐采儿对儿子教诲道:“瑾儿啊,你也不小了,你父亲之所以给你买下了这所宅院就是叫你赶快成亲,娶妻生子,等有了伴,你就会心平气和、一心向学了,你说娘说的对不对!”

徐瑾喝了口碧螺春琢磨着娘亲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只是不知一时如何作答好,支吾了好一会才说了句:“娘啊,孩儿还小呢,你看要不再过两年,过两年孩儿再长两岁,到时候再谈婚论嫁不迟!”

“胡说,今年你都多大了,你说说看!”唐采儿厉声问道。

“这。。。”徐瑾张了张嘴,他最怕娘亲生气,平时父亲在家的时候就算把老头子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娘亲一生气他就没脾气了。

“你到底说说看,自己多大了,还是叫小莲帮你说”唐采儿啪地拍了下桌子。

“娘你息怒、你先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孩儿说还不行嘛,孩儿今年十七了”

“瑾儿啊,你自己都说十七了,那也老大不小了,你爹那些同僚的孩子像你这个年纪有几个都考了举人,你爹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咱瑾儿生地也是七窍玲珑心、聪颖伶俐,并不比他们差,可是你才考了个秀才,这都几年了一直是秀才,你爹这次是千叮咛万嘱咐,嘱咐当娘的一定要让你先定下心来好好读书,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徐瑾一听心头凉了半截,原来娘亲早就打算好了,今晚这顿饭分明是鸿门宴,自己现在成了砧板上的鱼。

“怎么办?怎么办啊。。。”徐瑾忽然觉得头痛起来,身子一软趴在了梨花木桌面上。

“瑾儿啊,这也事关你人生大计,你爹在外当差没空管你,那只有为娘来帮你了,你要是听为娘的话,从明天起就闭门读书吧,只要你用心读书,娘保证不出三年,我的瑾儿必定榜上有名,到时候为娘和你爹都会颜面有光,还有啊我儿衣锦还乡的时候,那该多威风啊,让你爹的那些同僚也知道知道我瑾儿的厉害,你说为娘说的对不”唐采儿一番描绘先给儿子画了个大好前程,希望徐瑾能心动就此用心向学。

“嗯。。。”徐瑾坐在那运了口气,嗯了好一会才试着说道:“娘啊,我都考了两次举人了,不是没考中吗,孩儿已经尽心了,无奈老天不助我啊,恕孩儿斗胆说一句,孩儿担心这辈子都考不中举人了,我还是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好的很”

“住嘴,谁说我家瑾儿考不中的”唐采儿再次发威。

“孩儿说的是实话,请娘明鉴”徐瑾哄着母亲说。

“不行,你爹这次给娘下了军令状,说是瑾儿要不好好读书,他就不再给咱们母子一文钱,你也别想再出去玩了,为娘也不再保你了,你就死了心用功读书,等考中举人再说吧!”唐采儿说到这一甩袖子起身离开了屋子,只留徐瑾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

一炉檀香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第十二章  舍己、救人

一晃又是几日,赵泽在舒县的小日子混得有滋有味,每日除了正常的公务外,便是同武二结伴而行、游戏人生,高兴时流连于街头巷尾、市井勾阑之间,喝喝小酒、听听小曲、看看杂耍;无聊时品茶听书、临渊钓鱼、听风吟月、坐拥美人;不过就算如此也会有烦恼临头那一刻。

那是半柱香之前的事,赵泽跟武二正带着一帮市井游民在栖霞寺里踢球,这球是经过赵泽指点改良的名为足球,以前叫‘脚气毬’。这足球外层用牛皮缝制、内层衬以鸡毛碎布棉絮、核心是经过加厚处理鼓足了气的猪膀胱,如此一来再经过数次小修小补,一个外形酷似未来足球的脚气毬终于出炉了。

靠着这个足球赵泽跟栖霞寺里的和尚攀上了交情,每日午后闲暇无事的时候,赵泽必定会带着他的足球队前来栖霞寺挑战里面的一众和尚球队。

本来呢舒县是没足球队这个说法的,也没有太专业的踢球人士,当时只有少数几个市井游民闲来无事可干在城西寺庙废弃的一个菜园子里踢球,踢来踢去县里来了个赵泽,舒县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赵泽虽是贵为不入流的押司官,可是年纪尚轻,秉性也好动,没事的时候还经常跟县衙里的捕快、乡兵一起玩球,这样的事没过几天就让那几个游民听说了,非但如此,这几个游民还得知了赵泽把武二那家伙收在自己身边当差。

武二那小子原来跟他们一样孑然一身草民一个,哪知一来二去的不但娶了个貌美的小娇娘,还混上了县衙里的半个小吏,人前人后的,武二也算个人物了,可不比昔日的那些个狐朋狗友。

看到武二发迹了,这几个市井游民心思也一点点活跃起来,哥几个私下里一合计,古人还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远的不说且说近的,他们和武二也算是一场兄弟,如果武二肯帮忙,他们说不定也能混上半个小吏,风光风光。

想到这这几个市井游民才会重新找上武二,武二收了礼帮忙牵线认识了赵泽。

赵泽本来没想跟这些市井里的混混有什么瓜葛,他可是官家的人,本想直接拒绝,可是转念一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他们先介绍介绍自己,如果这些人说不出个什么有用的话来,到时候他也好拒绝,既然这么决定了,赵泽便让他们介绍自己,说说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

经过一番近距离的接触,言谈举止之间,赵泽发现这些人其实还不算坏,最起码还有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踢足球,当然在那几个人口中叫蹴鞠。一谈到蹴鞠,这几个市井游民便双眼发亮,神气十足地讲起自己的蹴鞠技艺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不错,自从练了蹴鞠自己身轻如燕、头脑灵活。。。等等一番自我赞美之词。

等这些人说完了,赵泽长出了口气,脸色忽地变得严肃起来,站起身、背起手,学着古人的模样原地转几圈,然后背对着这些人说道:“本小哥也是初来贵地,因为机缘巧合才当了这个差,知县大人看得起在下才交给在下这个重任,对啊,的确是重任,还有目前的形势估计你们还不知晓!”

这几个人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好说、不好说还是静观其变,再不济狠狠心,捐出哥几个凑的活口钱!”

接着几个人继续听赵泽说道:“几位想必知道近日龙舒山里来了伙山贼,这伙山贼专门在半路上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本小哥因为公事的缘故曾几次遇到过这伙贼人,好险啊、一提起这事,本小哥就后怕,不信你们问问武二,我说的是不是”

赵泽将话丢给武二,武二连忙点头将之前酒席时跟这哥几个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等武二讲完了,赵泽才接着说道:“几位也听到了,目前出城催缴税赋是件多么凶险的事,这样的事,本小哥可不想连累了诸位,宁愿一个人担当,你们还是。。。这个,这个不适合做这个,我说的对吧武二”

“啊。。。”武二正竖着耳朵听赵泽说话,没想到最后这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他冤啊,之前还跟这几个拍着胸脯保证,说是一百个放心,哪知赵泽可不像他心里想的是一个极重江湖义气、慷慨大方、大公无私地、高风亮节地大宋人。

武二尴尬了半天,给那几个昔日的朋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走吧,没下文了,死了心吧。

可是那几个人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还没等赵泽端茶送客,这几个人便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眼圈一红说自己身世如何如何悲惨、如何如何倒霉,家无薄田半亩、身无铜钱半文,父母早亡不说、更是居无定所、可怜之极,他们唯一有的就是一身的傻力气、那么一点点小聪明、能说会道跑个路,他们原本也打算像武二那样找个安稳的活干,可是他们之前的名声不好,就算是肯为奴为仆也没哪个大户人家愿意收留,所以无奈只能混一天算一天,不想今日遇到赵押司、赵小哥,听闻赵小哥才高八斗、家里世代都是有名的匠人,如果赵小哥肯施援手,他们给赵泽干什么都行。

最后这几个人说着说着竟流了泪,哭得一塌糊涂。

要说赵泽这个人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心太软,是啊,的确是太软,被这几个游手好闲的大男人一哭一闹,再加上武二一旁说好话,赵泽也起了怜悯之情。经过再三掂量,方方面面的考虑,他决定出一次血,送那栖霞寺和尚一个人情,同时也算是给这几个人找了个营生。

自从那以后赵泽才拉起了舒县足球队,每七天同栖霞寺里的和尚比试一番,地点就选在城中守军的大校场,每次开赛前便敲锣打鼓四处宣传,吸引县内外百姓来观赏,门票倒不是很贵大人10文钱、小孩5文,允许小商小贩在周围划定的观众席内贩卖各种饮食。

这个所得的收入三分给校场的守军吃酒,七分归舒县足球队自己使用,至于和尚球队的费用,赵泽私下里跟栖霞寺的长老说过,他愿意每月出10两银子给寺庙,此外赵泽也不免要破费一番打通了县尉、知县那边,如此一来算一算还是赵泽自己亏了,不过赵泽并没太担心这个,至少他还有本钱,等到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他狠一狠心把那悍马卖了就是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那悍马车早就名声在外了,私下里赵泽还接见过几位买家,有个买家出手还真是阔绰,开出万两黄金的天价,不过赵泽当时没答应只是说再考虑、考虑。

那人临走给赵泽留张名刺—名片,上面写着姓甚名谁,联络的办法。

赵泽把这个当做撒手锏叫老刘好生收起来,以备将来所需。

老刘对赵泽的这个做法倒是挺满意,尽管内心里不是非常支持赵泽办什么球队,可是那是赵泽自己的事,他一个仆人还是少问为妙,乱操心没什么好处,也于理不和。

五月中旬的一天,赵泽带着球队在栖霞寺内跟和尚们切磋,场上十人使出浑身解数你来我往踢得满头大汗,赵泽这边正坐在一旁的大树下喝茶下棋,对手是栖霞寺的智慧长老,这老和尚看似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一心向佛,其实年轻时就非常喜欢蹴鞠,每次赵泽带队来庙上智慧长老便会出现在当场一边跟赵泽对弈、一边偷眼欣赏精彩的蹴鞠。

棋下到一半,蹴鞠也过了半场。

一个知客的小和尚引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来到蹴鞠场,转过月亮门后径直朝赵泽走来。

到了近前,女子轻轻一礼,说道:“奉我家主人之命,请小哥到八珍酒楼一叙,这是请帖!”

赵泽放下手中的茶杯,望了望眼前这位丰腴且不失妖娆的女子,接过请帖,展开看了看,见到里面是一行宋体的烫金小楷,字虽不大,写地却是非常好看,瞅着那纤细的笔画、似断又连地风骨不免要浮想联翩一番。

青衣女子见赵泽不动声色地望着那请帖看了半天,还以为赵泽不识字,深深吸了口气,壮着胆子问道:“小哥,我家主人有请,小哥去还是不去,请小哥回个话,小莲好有个交代!”

经人家这么一提醒,赵泽忽然回过味来,觉得有些失礼了,忙站起身跟智慧长老说,“长老、请恕赵某今日有事,咱们改日再下吧,今天先到这,我叫武二在这看着比试,等结束了武二带他们直接回去就是了”

“无妨、无妨,赵小哥有事尽可先去,老僧还要坐上一会,恕不远送,请!”

赵泽拱了拱手,跟智慧长老告辞后,这才随着那位叫小莲的丫鬟离开栖霞寺前往八珍酒楼。

八珍酒楼位于舒县内舟桥边上,地理位置极佳,热闹时门前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不过真正让八珍酒楼出名的还是它那里八道拿手的名菜,据说烧菜的厨子曾拜京中一位御厨为师,本来指望有朝一日学成手艺可以登堂入室,奈何这位厨子长相实在不佳,因此与京中御膳房无缘了。

八珍楼顶楼是一层不大的阁楼,一般情况下是不给外人进入的,能在这预定到位置的非富即贵,舒县中享有此殊荣的目前只有陈知县、黄县尉二人。不过要是算上今日的赵泽那就是三人了。

丫鬟小莲带着赵泽来到八珍楼最高层轻轻推开阁楼半依的房门。

门开了,眼前景色陡然为之一变,原本囿于城内的视野忽地敞亮起来,龙舒山尽情地展现于眼前、一汪绿水绕城流过、市井弄堂、平头小民皆在脚下。

不过最让赵泽赶到意外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阁楼之内,酒桌之旁坐了一轻纱遮面的女人。女人背依屏风,从她身上华美的穿着来看,定是有钱的人家的千金或者有夫之妇,换句话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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