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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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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闭着眼睛装睡,张肆风想把人给往旁边推好让白无殇别挨着自己,可男人就是死死抓着不放,久久嘴里闷哼道:“睡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竟也开心关心自己了,而曾几何时,男人的关怀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实现的奢望。

  无殇,现在你对我这么好,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从前,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男人的体温渐渐驱散了张肆风身上的冰寒,像一张柔软而散发馨香的网,把男子缠在里面,久远的……像在母亲怀里一般,但又多了一份深沉如斯的爱恋。

  “你能骗的了他一时,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会更恨你……”

  元渊的话像恶魔一般钻进了男子的梦中,一遍一遍的折磨着本已睡得香沉的男子。

  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扎了一般疼痛不已,快要无法呼吸了,睁开眼,看到的是男人冷漠而充满恨意的眼。

  “张肆风,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吗?!”冰冷的发簪借由男人的手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扰如当初一般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想骗你,无殇,我不想骗你!

  “啊——!”猛然惊醒,流了满身的冷汗,是梦,一个噩梦o却又如此真实。

  张肆风深深吸了口气,往旁边看时却没看到白无殇的人影,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无殇……无殇……”男子蹒跚的从床上滚下来,慌乱的在黑暗中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不要离开我……无殇,回来…“风,我在这里。”举着灯火,披着外衣的男人从侧房疾步走了出来,张肆风看到了人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冷香与体温让他高悬着的心渐渐缓了下来,只有将人抱在怀里,才是真实的。

  “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男子的声音里透着噩梦醒来后的微颤。

  口渴,起来喝点水。”把烛火放在一旁,白无殇开玩笑似的安抚道,“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你怎么就那么着急,好像我不回来似的。”

  “嗯。”张肆风只是紧紧抱着男人,生怕下一刻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直到两人重新回到床上,张肆风依然不肯放开男人,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而似乎只有靠着白无殇的体温,他才能安稳的睡去。

  张肆风睡了,白无殇却睡不着了。

  男人细细观摩着男子精致而略显妖冶的五官,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比自己小比自己还像女人的家伙会那么爱惜自己。

  他白无殇不过是个老男人罢了,天底下比他好看的人千万倍。

  虽然知道张肆风一向重视他,但今日的反应却也显得太过了。

  一切,似乎都是从元渊出现开始。

  总觉得瞒了他什么事情。

  或许明天,该去找一下元渊……

  七十…白无殇的离走

    让张肆风烦心的事是一件又一件,眼下的元渊还不知该如何打发,匈奴竟带着数万兵马突然冒了出来,这原本随意便可解决的边境纠纷怎么就如此惊动了匈奴?

  虽不知赫连勃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张肆风还是得亲自去边关看看,谁让他离的最近,但此时就有了矛盾,要么带上白无殇,要么让男人待在家里。

  带上白无殇,流淌在男人血液里的好战肯定不会面对战场不为心动,可张肆风怎么放心把白无殇放到战场上去,有了闪失怎么办?就算他相信男人的实力,难保赫连勃突然来个反悔从战场上冒出来把人掳走怎么办?

  他是不想让男人跟着去的,可元渊是个问题,虽然元渊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但却也是动不得,或者是没法儿动。

  把男人留家里,说不准元渊嘴一松说些有的没的。

  那该怎么办?在琢磨许久之后,张肆风心一横,还是决定把白无殇带在身边。

  这边厢的张肆风还在担心元渊找上白无殇,白无殇却已经自己找上元渊了。

  元渊没有离开张肆风的府邸,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比起张肆风来,这位皇帝此刻也不是像表面那样的悠闲,出生皇家的他始终带着侵略与霸道的个性,天下是他的,总觉得什么都应该是他的。

  当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就变得异常暴怒。

  自己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他宁愿毁掉!

  于是,当元白棣与赫连勃在一起时,他变得疯狂与嫉妒,他想让男人回来,又恨元白棣为什么会爱着赫连勃,他最后的理智毁灭于在树林里看到夕阳下牵手相爱的元白棣与赫连勃的情景。

  他做了悔恨不已的事情,正如张肆风所说,是他间接“杀死”了元白棣o是他唆使男人烧掉了赫连勃的粮仓……这一次,面对失去记忆的白无殇,他又该怎么做?

  在他还没想到答案时,一身白衣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门外。

  “无殇?”

  “我有些事想与你谈谈。”

  白无殇不见了。

  “元渊!出来!他在哪里!你把他弄哪里去了,快告诉我!”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张肆风想去和白无殇谈打战的事情时,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阿雪也不见了,衣服少了好几件,从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而这一切,都是在白无殇去了元渊的房间之后发生的。

  一定是元渊搞的鬼,一定是他!他想把无殇从自己身边抢走,那个混蛋!

  “啪”一声踢开了房门,男子在看到屋里的元渊后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一拳,狠狠打在元渊脸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他!为什么!”

  脸上一阵生疼,元渊结结实实的挨了发狂的张肆风一顿狂揍,他大笑着把张肆风推开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你是个人渣,是个骗子,是个混蛋!张肆风,你想骗他一辈子吗?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他知道了?”张肆风的脸瞬间刷白,昨夜的梦,当真成了现实吗?

  望着眼前的男子,他咬着牙冲了上去:“他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面对已然失去理智的张肆风,那攻击显得杂乱不堪,元渊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反手一掌推到了男子身上:“呵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哈哈哈!”

  “元渊!我杀了你!”仿佛一头受伤的豹子,张肆风再次和元渊扭打在一起,杂乱无章的对打更像是发泄彼此内心的烦闷与怒火。

  毫无章法,毫无技巧,用拳脚进行最原始的争斗,直到双双累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而此时两个相貌不俗的男子也都面上挂彩。

  “哈哈哈……”是哭还是笑,只剩下对彼此的嘲笑。

  “哈哈哈……你这个白痴!混蛋!天朝有你早晚毁掉!”喘着气,张肆风依然费尽力气的用脚去踹旁边的元渊。

  “毁了算了,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天朝,什么皇位,都给我滚!哈哈哈……”不停的笑着,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真是个疯子…… ”

  “张肆风的疯吗?”元渊回嘴道。

  “我真想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找不到他,”元渊闭着眼喃喃道,“他去哪里,难道还会和我说不成?他要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他是草原上的鹰……”

  至于元渊到底有没有把真相告诉白无殇,也只有他心里知道。

  “白爷,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回去?主人担心我们怎么办?”风沙太大,白衣女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等我把一些事情弄明白了,自然会回去。”同样用大披风包裹自己的男人骑在马上,向着边境而去。

  他要去找一个人,去寻得一个答案。

  男人澄清的眼里流露着不解,更有一丝无奈。

  “风,你到底骗了我多少呢?”心,竟也会生疼的厉害。

  元渊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这条路上他要走一走,才能知道。

  “白爷,前面有个客找!”终于看到了一个客栈,阿雪激动的说道。

  望着黄沙尽头若隐若现的客栈,白无殇知道他们终于到目的地了。

  两人在客栈里住下,打算歇息一天后再赶路去城里。

  匈奴进军边境,来往商旅减少了不少,这客找里也就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坐了一些,但还是有四五人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个背对着他坐着的黑衣男子,袖子上锈了一只蝴蝶。

  有一丝熟悉,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但绝对不是好感,白无殇甚至有点不喜欢那个衣袖上有蝴蝶的男子。

  大概是感觉到身后的视线,黑衣男子朝后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变成了不解,在看了一身包裹严实的白无殇后又转了过去。

  “侯爷,那人是谁?”同桌的下属问道。

  “大概是路过的人吧……”不会是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不会是他……

  七十一…剑拔弩张

    人不见了,该怎么办?找啊!还能怎么办!

  白无殇那么快就离开也是元渊始料未及的,在和张肆风拳打脚踢了一番后,元渊当夜就悄悄上路了,张肆风呢?他似乎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间,一方面对寻找男人有着强烈的欲望,一方面又不敢去面对知道真相的男人。

  张肆风需要时间来思考,也就暂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能先把手头上的战事处理完再说了,也没有去关注元渊到底往哪里去了,但事实上,他们都是朝着共同的方向而去,那便是与匈奴的交界之地。

  而此时的白无殇正舒舒服服的泡了澡洗去一身灰尘,等着阿雪给他带糕点上来,坐在镜子旁梳理一头墨发,男人望着镜中的自己感觉有些不真实,斜飞入鬓的眉,英挺的鼻,不薄也不厚的唇,而额头上,有着一个细小的伤口,摸着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痛,不止是伤口的疼痛,更让他的心一阵阵的紧缩。

  是谁给自己留下这道伤口呢?自己又为何会有这道伤口呢?男人想不起来,修长而干净的手指摩擦自己的脸颊,仿佛要借此感受这个身躯曾经经历过的岁月。

  “这……这盒糕点是我买的!我给了钱了!”楼下传来阿雪焦急而又气愤的声音,白无殇微微蹙眉,这个傻丫头又惹什么事了?虽然男人不承认,可他骨子里是个护短的人,就不喜欢别人欺负他的人。

  楼下的阿雪紧紧抱着一个盒子,都着嘴盯着面前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

  “你出多少钱买的,我出双倍!连你也买过来!”男子的眼咕噜噜的在阿雪身上打转儿,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呸!呸!呸!阿雪不卖,糕点也不卖!”

  “真是个小傻妞儿,哥哥喜欢!”男子猥亵的笑起来。

  “老三,才几天没见姑娘就受不住了?”坐在桌上喝茶的黑衣男子平静的说道,“竟也调戏起一个傻姑娘了。”

  “嘿嘿!侯爷,这姑娘看起来傻乎乎的,可小身材儿也不错啊,吃惯了娇艳的,偶尔也来点清纯的!”男子朝阿雪走了一步,“小姑娘,跟着大爷我走,保你吃香喝辣生活无忧,怎么样?”这姑娘傻傻的,倒也可爱,男子似乎不打算来强的。

  “不要!阿雪要跟着白爷!”瞅了男子一眼,阿雪就要往楼上跑,老三见阿雪要跑赶紧一步跨了过去把路给堵了,把阿雪的手给抓住了,阿雪一下子哇哇大叫起来:

  “放开!放开!白爷,白爷救救阿雪啊!阿雪要被坏蛋拐走啦!”老三一听阿雪的话哭笑不得,这天底下竟还有这么傻的单纯娃儿。

  “你那什么白爷救不了你了,跟我回去。”老三哄道。

  “不要!不要!白爷是坏蛋,见死不教!”阿雪冲楼上喊道,她知道白无殇在上面看着,可那男人就是袖手旁观。

  阿雪想的没错,白无殇的确是在旁观,谁让他性子恶劣想看自家丫头被调戏,也怪不了他,这阿雪也该是出嫁的年龄了,整天跟个小娃娃似的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让他担心不已,大概和阿雪相处久了,白无殇真把阿雪当自家人了,整天想着怎么给阿雪找个如意郎君。

  在楼上看那老三年纪轻轻,也算一表人才,要是和阿雪凑在一起也不错,但现在看来那家伙也不过是色胚一个,此时不出手,就不合适了。

  阿雪话刚说完,老三抓着傻姑娘的手就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茶杯重重打到,“啪”一下裂开了皮肉,疼的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抓着阿雪的手。

  “谁!”老三龇牙咧嘴的怒喝道,“暗箭伤人,无耻下流!”

  “是你白爷爷,”楼上飘然落下一白衣男人把阿雪给挡在了身后,朝着老三笑道,“我暗箭伤人,你欺负黄花姑娘,彼此彼此!”

  “打的好!打的好!”阿雪在后面嘻嘻笑道。

  “什么白爷爷狗爷爷的!”老三虎目怒睁,当着傻姑娘的面被人打伤,他越发觉得不舒服了,想着是刚才的偷袭才会受伤,以他在宫里的地位,又怎会被一个外人打伤!想罢立刻朝白衣男人打了过去。

  “哟,说不过就要动手,让你白爷爷教教你做人的礼数。”男人侧身避过老三的攻势,反手就抓住男子的手用力一推竟把人给生生推了出去,远看着就要撞上后面一直喝茶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伸手一挡把老三给护了下来。

  “阁下好武功,却不知道已经惹下大祸了吗?”依然背对着众人,黑衣男子沉声说道。

  白无殇微微挑眉,轻笑道:“敢问阁下是不是脸上长了不该长的东西,这么见不得人?”

  “一定是个丑八怪!没鼻子没眼睛!”跟着白无殇久了,傻丫头也学会了“仗势欺人”,反正只要有白无殇在,就没人敢欺负她。

  “臭丫头!嘴那么臭,该打!”黑衣男子还未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辱骂过,他冷哼一声突然转过身就朝阿雪抓了过来,吓得阿雪哇哇大叫躲在白无殇后面。

  “啊——是你!”黑衣男子突然睁大了眼睛,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充满不可置信的讶异。

  “怎么,认出我是你白爷爷了?”难道这个人也知道曾经的自己?白无殇微微皱眉,踢出一脚化解了黑衣男子的攻势。

  “你没死!你怎么会没死!怎么会没死!”黑衣男子有些发疯的看着眼前静静站立的男人,手越握越紧,他忽然之间想明白了为何元渊会突然丢下宫里的事跑到这偏远的西夏来,又为何瞒着自己,原因就在眼前。

  看来是真的认识自己了,但看起来是希望自己死的人。白无殇静观其变。

  “侯爷!这人是谁?”老三也看出些苗头来,奇怪的问道。

  “元白棣……你这个叛国贼居然没死!”黑衣男子一阵大笑后眼神变得冰冷,阴沉的说道,“老天爷没让你死,我龙蝶就算逆天也要杀了你!”

  元白棣,又是元白棣,和元渊说的一样,原来自己之前的名字叫元白棣。

  白无殇微微挑眉,笑道:“看来我是遇到一个仇家了,元白棣啊元白棣啊,你死了也就算了,怎么还给我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债呀!”

  “胡说八道些什么,哼!”龙蝶牙一咬,拔出腰间的剑就朝白无殇砍了过去。

  七十二…夜闯单于殿

    是从十四岁开始跟着元白棣的吧……龙蝶还依稀记得第一眼看到高高在上男人时的惊艳,那时元白棣还年轻气盛,没有今日的收敛,那气势与惊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以其为目标刻苦练兵期待着有一日也能坐在男人的位子上,受着众人的仰慕。

  而他自出生开始的使命便是龙家百年来存在的原因,消灭横夺皇位的逆贼元家,扶持真正的陈姓皇族登上天朝的王位。

  在开始的几年里,他并不知道元渊就是陈家的遗孤,月华皇后的孩子在出生时就被暗地里掐死换成了也是那年出生的元渊,直到四年前元白棣去了匈奴边境而他留了下来,才清楚他应该效忠谁,也把元白棣的密事以及手里掌握了多少兵力一一告诉了曾被自己看低的皇帝。

  当被元渊抱时,他没挣扎,甚至,带着一丝暗藏于心底的兴奋。

  从此,就沦陷了。

  他爱的男人不爱他,却为何是最大的故人,也是最最不应该爱上的人。

  对着跟了多年的元白棣挥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或许从一开始看到元白棣,他就把男人当作了自己潜意识中的敌人,想着去超越,想着去得到男人的一切:地位、权势以及爱着男人的元渊。

  他所做的,不过是以一个个华丽的借口来掩饰对男人的嫉妒与恨意,这一次,也不例外。

  “啪——”剑落血红。

  只是这一次,受伤的是他。

  “阿雪,我们走。”将剑收好,白无殇带着阿雪就准备离开了。

  脚刚踏出大门,身后就传来男子的声音:“为什么不杀我!”

  白无殇嘴角轻扬不作回答翩然离去,走了一会儿一旁的阿雪问道:“白爷,为什么不把坏蛋杀掉,他要是追上来怎么办呀?”

  “杀他,怕脏了我的手。”男人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细小的伤口,这伤口是谁弄的,他依然不清楚,然而在刚才的打斗中,却自然而然的朝龙蝶面上划了一剑,无论与自己的伤口是否有关,那一剑,已经足够龙蝶伤上一段时间了。

  倘若再见依然对自己不依不饶的,他倒也不介意弄脏手一次。

  看向远方渐渐浮现的城墙,男人加快了步伐,世人都说元白棣是死在匈奴大单于手里,那他白无殇就要去会会那大单于赫连勃,或许,也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把心里的疑惑解除。

  黄沙漫天飞舞,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出门遭了什么霉,刚过去一个龙蝶又来一队突然冒出来的匈奴骑兵把两个人给团团围住了。

  叹气,男人镇定自若的无视一堆拿着长枪的骑兵,背负着手屹立其间。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为首的人问道,也还算是有礼貌,没有动枪动剑。

  “我们是来找人的。”一旁的阿雪开口道。

  “找什么人?”

  “找……找……”阿雪把目光投向了白无殇,男人朝他们一笑,几个骑兵就有点恍恍惚惚了,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惊怒所取代。

  “找你们的大单于赫连勃玩玩。”这话,说的不温不火,好似在平常不过了一样。

  “大胆!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为首人一声令下,骑兵们立刻就有人跳下来用绳子把两人给捆绑起来。

  “白爷!白爷!”阿雪疑惑的看着依然镇定自若的白无殇,他们是真要束手就擒呀?这么几个杂兵,随便几招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打到趴下!

  “嘘——”给了傻姑娘一个暗示,白无殇老老实实被人绑了,两人就这么在一队骑兵的“护送”下,安安全全、堂而皇之的进了匈奴大本营里的——监狱里o要进匈奴的大本营可不容易,任你长了对翅膀还是脚踩风火轮也穿不过层层守卫,别说苍蝇了,蚊子也飞不进去!

  要找到大单于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扑哧”一下飞到赫连勃面前再“唰”一下把剑拨出来对着大单于又砍又打的。

  在遇到骑兵那会儿白无殇就决定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虽然是在监狱里,但也躲过了最外层的防守。说起匈奴的监狱,这群蛮人倒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分别监禁,这也让阿雪和他分开了。

  为什么大凡是个人就喜欢在夜里行动?那是因为有黑暗的地方可以躲藏,再加上一身黑衣,那简直就是黑不溜秋的与夜融为一体。

  但是……白无殇的偏好决定了他总是喜爱一身白衣。

  于是乎在黑夜里,伴随着阵阵阴风总有人眼花似的看到一抹急速掠过的白影,揉揉眼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这真是一个遍布恐怖谣言与传递阴冷的夜晚。

  而舆论制造者白某人正踏着他的步伐像阵风一样轻荡在一座座看起来是那么相似的房屋间,这里似乎不像是监狱?监狱到底在哪儿?为什么关女人的监狱没有和关男人的在一起?这里是哪里?

  白无殇悲惨的发现他——迷路了。

  怎么办……站在一房屋后面的大树上,男人有些迷糊的望着四周,一样弯曲的道路,以及除了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稍微有些不同的房屋外,其他建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

  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正在白无殇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个人问路时,一个黑影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深夜,无法入眠的人总被相思所困。

  赫连勃披着外衣从房间里独自走出,站在花园里出神的望着天上一轮明月,中原的人说圆月人团圆,他却为何是孤单一人?

  始终,挂念着那个人。

  一声叹息之后,赫连勃忽然觉得身后的大树上有些动静,回头一看,只是几只小、松鼠在树上窜来窜去,正待回过头去时一个白影突然一下子从树后冒出来向他冲了过来,赫连勃本能的伸手一击,却被来者正正接住。

  “好你个念白!当日不守信用一走了之,今日一见面就对我拳脚相向,当真可恶之极!”来人一开口就把赫连勃骂了个狗血淋头。

  赫连勃有些呆呆的望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口吃道:“无……无殇!哈哈哈。”

  惊诧之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念白,你疯了不成?”

  “念白?我不是念白。”赫连勃突然把白无殇抱了个满怀,”既然老天爷都把你扔在了我面前,我赫连勃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七十三…逼问

    赫连勃还未将男人抱上片刻就突然被白无殇给推开了,只见对面的男人寒着脸冲赫连勃哼道:“你要是赫连勃,我就是天王老子,我看你这衣裳不整头发披散的样子不像匈奴的大单于,倒像大单于的男宠。”

  在白无殇印象中,或者说是张肆风长期的思想濯输下,男人认为匈奴大单于就是一满脸胡渣子挺着肥油肚的恶心汉子。

  再看眼前一脸苦笑的男子,眉目俊朗,霸道不失温柔,身材颀长,身上被着的单衣遮挡不了衣下强健的体魄,直让人看了就双颊发热……“哈哈哈!”听了白无殇的话,赫连勃大声笑了起来,这男人怎的就这么可爱把他当作什么“男宠”?

  “你笑什么?”白无殇皱眉道,“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骗人骗多了会遭报应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骗你了,怎么就不相信我是匈奴大单于呢?”赫连勃叹了口气,伸手欲去握住男人的手,后者往后一退之际一脚就踢过来,迫使赫连勃不得不退后几步。

  “无殇……”

  “倘若你真是匈奴的大单于,那我更要打你了!”一句话后,男人就朝赫连勃踢了过来,赫连勃是不敢硬接又不敢还手,被弄的步步后退。

  “无殇,你听我记……”

  “你?你是谁,赫连勃还是念白?”白无殇冷哼一句一拳打在赫连勃胸口上,见男子疼得问哼一声便稍微放慢了手脚。

  “哎……趁着白无殇动作放慢的时候,赫连勃大步上前将人反手擒住,“你要愿意,我老老实实的把话都跟你说清,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你给我放开!”白无殇挣扎不开赫连勃的怀抱,见男子没有松开的迹象便一脚狠狠踩在赫连勃脚上,身后果然又是一声闷哼。

  “嗯……霸道如初啊。”依然没有松开的迹象,赫连勃呵呵轻笑道。

  大概是两个人的吵闹声太过嘈杂,巡逻的卫兵呼啦啦一片全部冲了进来,个个手中拿枪拿剑的,本想着来保护大单于的安危,谁知一到院子里就看到自家大单于把一个白衣人搂在怀里,只是那白衣人是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样貌。

  再看赫连勃那一身单薄的衣服,披散的头发……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下去吧,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

  “是,单于!”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扰了大单于的好事,谁也担待不起,呼啦啦一片人又低着头迅速退下,院子里再次只有两个人。

  “这会儿,你总该相信我是赫连勃了吧?”男子叹了口气,一手依然禁锢着男人,一手搂上了男人的腰。

  “那念白是谁?”男人没有再挣扎。

  “思念……白无殇。”

  “不是思念元白棣?”

  “你……你都知道了?”男子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搂着男人的力道更大了,白无殇到底对于从前的事知道了多少,男子不知道,却是如此害怕男人再次忆起曾经灰暗而灭绝的经历,既然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为何还要将记忆紧缠不放?

  张肆风不是说不会把曾经的事情告诉无殇吗?为何无殇会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

  看来那家伙也是不值得信任。

  白无殇挣脱了赫连勃的禁锢,瞅了眼满脸悔恨的男子,难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曾经要杀死他的人吗?

  可是为何怎么看都不像?如果要杀他,上次见面时为何不动手,刚才侍卫进来时又为何不命令众人将他拿下?

  众多的问题混在一起迷乱了白无殇的思绪,银牙一咬,男人拉着赫连勃就往屋子里走:“这里你房间?”

  “啊?嗯……”被白无殇的突然动作吓到,赫连勃本能的回答。

  白无殇反客为主,拉着赫连勃进了空荡荡的屋子里,这屋里的人早已经被赫连勃遣退,此刻空无一人。

  “啪”一下将赫连勃摔在床上,男子还未搞清是怎么一回事时,身上一沉,白无殇已经把他给压在了下面,两眼炯炯有神的瞪着他,赫连勃心里一阵发虚,这男人要干嘛?

  “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在赫连勃身上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下,白无殇俯视被他压在下面的男子。

  “呵呵,好,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被男人这么坐在身上,赫连勃一点也不恼,反而因彼此的有所接触而感到一丝愉悦,再看此刻男人的反应,看来对于曾经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我是元白棣?”说话的时候,男人的语气里掺了一丝犹豫与怀疑。

  “是,曾经的你是元白棣,天朝的摄政王。”现在的你,是白无殇。

  抱手胸前,白无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是大单于,我是摄政王,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我们不仅认识,还是恩爱如斯的情侣。”男子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孤度来,笑看着有些惊讶的白无殇。

  “情侣?”白无殇讶异的说道,“难不成我还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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