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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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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翻了个身,张开眼,周氏的慈眉善目映入,温柔笑了。

亲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幸福,一张眼就能看到爹娘,真好!

“娘!”温柔甜甜的叫了一声。

“柔儿,要不今日就别去酒楼了,你若乏了,就歇息一日。”周氏心疼的缕了缕温柔细滑的头发。

“娘,我好啦!”温柔一骨碌翻身起床,麻利的更衣梳头。

虽说又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可精神却兴奋得很呐。

吃完早餐后,依旧和温守正一道往醉仙楼去了。

后厨忙了一整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温守正心疼的先遣温柔回去。

温柔有心要买些东西,自然一口应下。

出了醉仙楼,直奔酒曲铺子去了。

这一夜,温柔披着薄袄,借着清冷的月光,在厨房忙活着。

制酒的水,生的不行,要煮过的;沸的不行,要冷凉的。

温柔就这么折腾着,不知不觉,又至三更。

小陶罐仔细的藏好,就等揭盖品尝啦!

“爹,给您看样好东西!”陶罐再次出场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哦?你这丫头,大早上抱着个罐子做甚?”温守正正要喝粥,却见温柔端着一个陶罐出来。

“嘻嘻,给爹尝尝女儿亲手酿的鸡鸣酒!”温柔披散着头发,来不及梳洗,却已是迫不及待的准备开坛了。

话一出口,却又有些后悔,这酒只制了一夜,当真就如古谱中所言,夜间制酒,晨间成酒吗?若是打开,依旧是清水一坛,岂不在双亲面前丢人?

“哦?我闺女亲手酿的酒?”温守正眉开眼笑,“柔儿,你是何时酿的,怎得我不知道?坛子埋在何处?制酒工具何在?”温守正一连串的追问,温柔几乎招架不知。

“昨儿个夜里酿的,没放地里,没用工具,就用大锅……”温柔的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冬天里的蚊子。

“哈哈哈哈!”温守正一手接过陶罐,一手揽过温柔,“傻丫头,这制酒的学问可大着呢!非得冬季制酒,夏季成酒,蒸煮发酵,仅是器具工艺就非咱们寻常人家能有的。制酒不易啊!如若不然,你殷伯伯家的酒也不会虽贵却如此受欢迎。”温守正语重心长道。

“是呀,柔儿,制酒人的辛苦岂非常人所能知晓的!哪能如你这般胡闹儿戏。”周氏眼角闪着笑意,一边盛粥,一边道。

“酿都酿了,尝尝呗!”温柔蹙着秀眉,小心揭开罐口,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好好好,尝尝,一定得尝尝,我闺女亲自酿的……”温守正眯着眼睛,故意笑得很好看。

正当所有人都漫不经心之时,罐口开启,一阵淡淡的酒香自罐中飘出。

温守正诧异的探身朝罐里张望,只见清亮泛粘的液体,晃动着莹莹的白光。

“这是……”温守正怔住了。

………………

017 鸡鸣酒

陶罐内的液体粘稠清亮,隐隐有些酒香飘散而出。

难不成当真只一夜,便可酿成酒?

温守正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小心端起陶罐,倒了一小碗,仔细看了起来。

纯净、透亮、挂碗。

温守正将碗凑近面前,轻轻嗅了一口,微微酒香,已然勾起了肚中的酒虫。

扬手一饮而尽。

“好酒!”

酒水自喉咙中飞快流下,只觉得酒香绵软清洌、略带甘甜、不似寻常酒烈、却自有一股悠远回甘的意味,不辣嗓、不冲鼻,附在齿间舌上,令人神清气爽。

温守正一时兴起,又倒了一碗,依旧一饮而尽,大笑道:“好酒!”便待再喝。

“他爹!”周氏急了,酒也不能这么个喝法吧?

周氏可是知道温守正,虽然好酒,但是那酒量,不提也罢!

若是醉倒了,醉仙楼那边怎么办?

“不碍的,不碍的,柔儿这酒,淡泊甘甜,不上头!呵呵。”温守正摆了摆手,示意周氏放心。

“柔儿,这酒果真如你所言,只酿了一夜?”温守正三碗酒下肚,关心起酒的制法和来历了。

“恩!”温柔点了点头:“爹,这要多谢高大厨赠的那本古谱呢!这酒在古谱中有记载,名唤鸡鸣酒,便是取只待鸡鸣便可成酒的意思。

温守正笑道:“老高这本书还真的有料,看来他总是说祖上出过御厨,倒也不是吹牛。”顿了顿又道:“改天有时间,我也放翻翻看。”

温庭在一旁好奇道:“爹,你能看懂,几时又开始识字了?”

温守正老脸一红,喝道:“混账东西,老子什么时候识的字,还要向你禀告不成!”接着对温柔道:“柔儿,日后你要多多研习,对了,书中还有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一并炮制来!”温守正咂咂嘴,本想再喝一碗的,念及时间有限,伸出去的手还是缩了回来,想着好东西还需细水长流。

“爹,往后别再喝殷家的酒了!”温柔忽然道。

“哦?”温守正看着温柔。

“爹,如今有了这本古谱,往后咱自己酿酒,方便得很,书里面还有更多好酒的方子呢。“温柔极力想撇清与殷家的关系。

“爹,妹妹说的对,书中所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是喝自家酿的踏实自在!”温庭也在一旁帮腔。

其实他也不喜欢殷德顺那小子,总觉得油嘴滑舌的,心机颇多,温庭自己虽然平时也是废话连篇,骨子里自有份读书人的骨气,每每见到殷德顺,总是爱搭不理。

“嗯,有道理。虽然喝了殷家那么多酒,但是殷富贵那个老东西从我这顺的好东西更多,算算还是咱亏了,好,以后不要他家的酒了!”温守正手一挥,算是答应了,又道:“我先去收拾一下,柔儿你也抓紧点,别误了醉仙楼的生意。”

温柔见温守正应下了,心中自然欢喜得很,只要能摆脱掉殷家,大不了自己再多费些心思,再酿些酒就是了。

醉仙楼的后厨,依旧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自温柔初入醉仙楼,一晃几日过去了,天寒地冻的,温柔毫无怨言,平日里只是埋头在后厨,随大家伙儿一起洗菜打杂。

后厨里净是一干小学徒,鲜有几个厨子的婆姨也都是半老徐娘,腰圆臀肥。

温柔虽是土布衣衫,可依旧掩饰不住她娇俏的样貌,十二岁的妙龄,似一支水仙,婷婷的吐露着馨香。

“柔儿妹子,我来帮你!”小五的一双黑爪子伸向温柔刚刚拿起的一捆大葱,殷勤的帮忙剥葱。

温柔也不和小五争,径直走向水槽,刚要去洗白菜。

“柔儿妹子,水太凉,我来!”自从温柔来了后厨,圆子没事就老往操作间跑,还美其名曰练习基本功。

圆子哗哗的洗着大白菜叶子,平时见他给汤大厨干活时也没这么卖力。

“圆子哥,这菜都快被你洗烂了……”温柔提醒。

“哦,好好,我轻点就是,呵呵。”圆子讪讪笑着,这一笑,头显得更圆了。

温柔左右环顾了一下,顺手拿起一簸箕米,正欲淘洗,二狗又进来了。

“我来。”二狗颠颠过来了。

“唉……活都让你们干了,我干什么呢?”温柔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往温守正那去了。

“爹。”温柔跟在忙碌的温守正身后。

“柔儿,忙完了?”温守正问道。

“爹,我不想洗菜了,我想和您学做菜。”温柔开门见山。

“呵呵,柔儿是觉得洗菜无趣了?”温守正放下手里的活,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嘟着小嘴的温柔。

昨日温柔和方大石连手击败高大厨的场面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温守正的脑海里,自个儿闺女有天分,若是每日都关在这洗菜,岂不是浪费了天赋!

“爹,我都来了七日了,每日除了洗菜就是洗菜,这几日更是连菜都没得洗了……”说罢,便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事情讲与温守正。

温守正眉头皱了皱。

想那操作间里的小学徒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偏偏自个儿的闺女又出落得如花似玉,一个姑娘家的,在那里也确实有些难为了。

此番想着,温守正叹了口气:“唉!也罢!原本是想让你从基本的菜性学起,如今你且跟着我吧,我来教你!”

“爹,洗菜也是学艺?”温柔瞪着一双大眼睛。

“呵呵,洗菜的学问可大着呢!每种菜的身形、手感、成熟度不一,从洗菜入手,最能锻炼一个厨子的基本功。”温守正说着,从案板上摸过两根黄瓜。

“比如这黄瓜,看着都翠绿细长,可味道确实各异。洗菜是最先接触食材的步骤,要用手去感觉食材的质感、纹理和脉络:一根坚硬刺锐、一根微软刺绵;用眼睛去分辨食材的新鲜程度:一根略浅、一根略深;用鼻子去感受食材的细微差别:一根清香、一根微甜!”温守正说罢,麻利的将两根黄瓜各切了一小段,递给温柔。

“你尝尝。”

“爹,真的呢!”温柔各咬了一小口,果真一个清脆清香、一个绵软微甜。

“虽然都是黄瓜,可品质不一样,入菜也就各不相同,脆的凉拌、炒菜;绵的烧菜、入汤。”温守正抱着膀子,满脸的得意。

“爹,想不到洗菜还有这么大的学问?”温柔手拿黄瓜,面色上充满了对温守正的佩服。

“那是自然,不过这项基本功,你也可以在家练习。今日,我便先教你基本的刀工吧!”温守正转过身,正欲操刀演示。

却见柱子慌慌张张的跑到后厨,一阵翻箱倒柜。

“柱子,你这是找啥?”温守正走过去,好奇的问。

“温大厨,前面没酒了,李掌柜让我来后厨看看,还有存货不?”柱子一边找,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

“前几日,不是已经将剩下的酒水都搬到前厅去了吗?”温守正道。

“瞧我这脑子,真该死!我把李掌柜吩咐买酒的事儿给忘了!”柱子猛拍脑门,跺了跺脚,垂头丧气的往前厅去了。

“这小子……”温守正摇了摇头。

018 温家有酒

终于忙过了午饭时分。

大伙儿围坐在前厅里用餐,温柔端着小碗儿依旧坐在一群小学徒中。

酒楼有酒楼的规矩,客人用餐完毕,大伙儿才能吃饭。

坐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大厨和大厨坐一起,学徒自然只能和学徒同坐。

温柔虽是温守正的女儿,可毕竟还是学徒。

不过,圆子、小五、二狗他们倒是欢喜得很。

平日里几个吃饭都是饿鬼投胎,只听得稀里哗啦,你争我抢,若是谁慢了半拍,再看盘中,早已汤羹见底!

不过这几日,温柔坐在他们中间,几个少年倒是规矩了许多,也雅致了许多。一个个细嚼慢咽的,懂得礼让斯文,也知道交流心得。

当然,所谓的交流心得,无非是在温柔面前卖弄显摆,目的在于吸引佳人的注意呢!

“柔儿妹子,今儿我师父的这道麻汁豆角不错,尝尝。”二狗不似他师父那般木讷,炒起一双新筷子,殷勤的给温柔夹菜。

“得了吧,就你那师父,麻汁舍不得放半勺,光吃个豆角有啥意思?再说,柔儿妹子身子单薄,又那么辛苦,怎能只吃素菜,来来,还是尝尝我师父炖的鲫鱼汤。”圆子红着脸,端起温柔的汤碗,小心翼翼的给盛了满碗热乎乎的白汤。

“喝汤顶多混个水饱,你也不给人家夹块鱼肉!还是尝尝我师父蒸的馒头吧!今儿师父特意在其中加了栗子泥,吃起来香甜得很呐!”小五不甘落后,伸手抓了一个大白馒头,塞进温柔的手中。

“小五,饭前你不是闹着肚子疼去茅房了吗,方才也没见你洗手……”圆子喝了口汤,慢悠悠的说着。

“……”小五脸忽得通红一片,讪讪不语,只是把馒头从温柔手中拿了回来,狠狠咬了一大口。

温柔哭笑不得,这真是连饭也吃不好了!

再抬头时,温柔不由迟疑:“你们谁见柱子哥了?”

“柔儿妹子还不知道吧?柱子闯祸了,李掌柜罚他想不出办法,就不许吃饭呢!”小五说罢,啃了口馒头。

“闯祸?”温柔好奇,停下手中的碗筷。

“嗨!都怨他没脑子,忘了去进酒,结果醉仙楼没酒了,偏偏这几日咸阳各大酒肆里的酒都已售尽,这不快过年了吗?哪里还有功夫调运?我看柱子这次是要倒霉喽!”圆子有些幸灾乐祸,大嚼特嚼他师父的麻汁豆角,吃得满嘴都是。

“酒楼酒楼,若是没酒了?那醉仙楼的生意岂不是……”温柔自言自语,一双秀眉不由皱了起来。

“可不是?方才李掌柜的脸黑得吓人!咱们吃完饭抓紧去干活吧,免得招惹上了,吃不了兜着走!”二狗吐了吐舌头,埋头吃饭,再不多言了。

温柔左右环视,果不见柱子,心中隐隐担忧。

碰巧,这视线越过邻桌,停在了温守正的身上。

“这鲫鱼汤烧的很见功力!”温守正一口下肚,不由赞道:“好汤!”

温柔的脑中立时冒出一幅画面。

今日晨间,爹喝自己酿制的鸡鸣酒时,就是这般评价“好酒!”

对了!鸡鸣酒!

温柔猛然想到了什么,再也顾不得面前的饭菜,快步跑到温守正那里好一阵耳语。

“哦?!”温守正听得眼睛一亮,继而眯着眼睛频频点头。

倒是把旁边的一干人等蒙住了,这爷俩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爹,那我这就去找李掌柜去!”温柔喜不自胜,说罢转身就走。

“守正,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啊?”汤大厨好奇了,凑近了想问个仔细。

“呵呵,汤兄,来来,喝汤!”温守正笑而不语,只扯过碗来,给汤大厨盛汤。

此刻,李掌柜正在里间训斥着柱子,柱子低着头、垂着眼,可怜极了。

“李掌柜!”温柔掀开门帘,探着半个身子进去。

“柔丫头,找我有事吗?”李掌柜转身,见是温柔,面色稍微缓和。

“李掌柜,还在为酒的事操心啊?不用担心,明日晨间让柱子哥去我家拉酒吧,我家有!”温柔笑嘻嘻的应道。

“别胡闹了,柔丫头,你家那酒,可是殷家孝敬你爹的,怎能拿来充数,再说醉仙楼用酒量大,就是温大厨让些,也不够啊!”李掌柜说着,脸色又阴暗了下来。

温柔嘻嘻一笑:“李掌柜有所不知,我家那酒,却是我和我爹近日研制出来的,数量多得很。若以口感味道而论,远胜殷家的酒。李掌柜如若不信,柔儿此刻便回去取些来给您尝尝。”

“果真?!”李掌柜眼睛一亮。

“柔儿,不必折返,爹这带了。”说话间,温守正不知何时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个小葫芦,看样子是装酒的器具。

“爹,你怎么……”温柔一时好奇。

“嘿嘿,早上喝过觉得不过瘾,趁你和你娘忙活之际,我偷偷灌了点,本想着一会儿饭后独酌的,嘿嘿,没曾想倒有了用武之地!”温守正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将小葫芦递给李掌柜。

“爹,你的手真是快,难怪哥哥说你……”温柔想起了平日里温守正从酒楼顺的种种,不由嘟囔了一句。

李掌柜接过小葫芦,眼神中满是期待,看看葫芦又看看温柔,最后在温守正自信的眼神中,慢慢打开了盖子。

一阵淡淡的酒香从葫芦口幽幽的散出。

李掌柜忙咽了口口水。

凑近口眼,李掌柜单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却见一层清亮,比平日里见的黄酒倒是干净了许多。

“李掌柜,您尝尝看!”温柔鼓励了一句,眼神中满是期望。

李掌柜抿起嘴唇,起初是小口的品了一下,咂了咂嘴,又接连饮了好几口,每次喝完,都眯着眼,好一番沉思。

“如何?”温守正一把夺下葫芦,心道,再喝几口就没有了。

李掌柜两眼放光,一手猛拍大腿。

“啊呀!温大厨,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是头一回喝到如此甘洌清甜的美酒!好酒!好酒啊!”李掌柜赞道。

“那你半天不出声!”温守正不满。

李掌柜嘿嘿一笑:“我那是在细品呢。”说罢,又找了个空碗,将剩余的酒悉数倒进碗中。

只见白瓷碗中,酒色清爽,无色无渣,轻轻摇动,绵软粘稠挂壁,无论是从品相还是味道,都不失为品质上好的美酒啊!

“温大厨,你家中有多少?”李掌柜眉开眼笑。

“这……”温守正回答不出,只好转头望着温柔。

“要多少有多少!”温柔挺直腰板,掷地有声。

“好!如此,我们以后就不进殷家的酒了!都从你那进购!”李掌柜拍板。

“价格如何?我这个酒可不便宜啊!”温守正眼神很是狡猾。

“价格嘛,好说,就以每坛一两银子,如何?”李掌柜眼珠子转了个圈,拍拍温守正的肩膀。

“此话当真?”温守正的两个瞳孔里直闪着白花花的银子。

“当真!以字据为证!”李掌柜说罢,回身转向桌子,拿起毛笔,刷刷写下一行小字,又盖了自己的签章,交与温守正。

温守正将字据一把塞入怀中,喜笑颜开,然后故意板着脸对柱子喝道:“柱子,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吃饭去?攒够力气,明日晨间去我那拉酒!”

……………………

019 前世的厨艺

午饭刚过,众位大厨便各自找地儿歇着去了。

后厨的其他杂役、小厮也都纷纷自寻空闲,或是拼着凳子瞌睡、或是三五成群吹牛打屁,再要不就是蹲在墙根儿底下边晒太阳边赌钱。

几位大厨的徒弟倒是颇用工夫。

圆子专心的雕着他的萝卜,二狗默不吭声的练着各式刀法,只有小五依旧可怜兮兮的干那永远干不完的杂活!

唉!真搞不懂张大厨到底是怎么带徒弟的,前世小五就如此悲催,如今依旧是杂役的命!

温柔摇了摇头,心中难免替小五憋屈。

“柔儿,你跟爹来一下。”温守正饭后喝了一杯茶,这会儿倒是分外精神,看样子是要开始教温柔厨艺了。

“石头,你去歇着去吧,这儿交给柔儿就行了!”温柔跟着温守正进了小厨房,见到方大石正忙着收拾灶台,温守正吩咐道。

“师父,那我先出去了。”方大石看了看温守正,又看了看温柔,心知肚明,明摆着师父要教温柔手艺了呗,虽说自己是温守正的开门弟子,可毕竟不是自己人,现如今人家闺女来学厨,自己还是识趣点腾地吧!

“爹,你怎么让石头哥走了?一起教多省事?”温柔看着方大石离去的背影,实在是不明白。

“这小子,跟着我学得够多了,来别磨蹭了,爹今日先教你最基本的刀工!”温守正说着,顺手操起一把菜刀,比划着和温柔讲解道。

“刀工,顾名思义就是切菜的技术。咱们做菜的人使刀,就是要根据烹调与食用的需要;将各种食材加工成一定形状;使之成为搭配菜肴所需要的基本形状。”温守正说着,顺手取过一只土豆,“刷刷”几刀,就将土豆削了个干干净净。

“比如这只土豆,如果不用刀切,只能蒸煮,而改刀后,不仅便于烹饪,食用方便,而且烹调时易于着色入味,受热均匀,成熟快。”说着横竖两下,将这只土豆切成了均匀的四瓣。

“食材经过刀工处理,变得粗糙,特别是表面光滑的原料,易于黏浆挂糊,附着力强,加热后,能最大限度地保持食材中的水分,使成菜鲜嫩适口;食材经刀工处理后,能形成各种不同的行态,富于变化,能增加菜肴的品种,使菜肴丰富多彩;另外食材切割后,能形成美丽的刀纹和形态各异的图案,增加菜肴的风味特色;就是这下脚料,经过刀工处理,也能弥补其形状不规格的缺陷,使物尽其用,节约原料!所以,烹饪任何菜肴;都很难离开刀工这道重要的工序。”温守正一边说一边演示,信手将这只土豆一半切片,一半切丝、一半切丁,一半雕刻。

温守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不滞于物。

温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前世也没少看爹切菜,现在看来仍然感觉如此震撼。

“这刀法,主要可以分为:切、片、削、剁、剞、劈、剔、拍、剜、旋、刮、食雕十二种技艺,平日常用切、削、剁,今天爹就来教你切。”温守正说罢,又拿了只土豆,一手扶在土豆上,一手操刀,抬眼示意温柔近前细看。

温柔心领神会,走近了瞪大眼睛。

“切,看似简单,实则大有学问。直切:左手按稳食材,右手持刀,笔直切下,着力点在刀刃,前后力量一致。熟练后,迅速加快,形成“跳切”。“温守正边说边示范,左手按稳土豆,根据每刀切下后土豆的厚薄、长短、形状,不断后移;右手持刀,运用腕力,随着左手的移动,紧跟着一刀一刀直切下去。

“柔儿,来,你试试!”温守正说罢,将菜刀递给了温柔。

温柔接过菜刀,双手都在颤抖了。

自打重生以来,多少次魂牵梦萦的刀具,如今当真握在手上,温柔竟不敢轻易下刀了。

上次和高大厨比试,温柔终于没敢动刀,而是交给方大石去切。

前世的技艺还在吗?若是未曾随着重生一起带来,要如何是好?

若是技艺还在,那爹岂不是要吓一大跳……

温柔忧思重重,双手举着的刀,竟似有千斤之重,一直迟迟未敢动手。

“柔儿,别怕,这没外人,来试试看,慢慢切。”温守正鼓励道。

温柔眼神迷离,抬头望着身边的父亲,抿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抖。

温柔索性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片刻,再次提起刀。

手中的土豆仿佛温热的起来,虽光滑,却不滑手。

温柔稳稳的切下了第一刀。

完整的一个圆片,薄如纸片,均匀利索。

“柔儿,好样的!”温守正赞道。

温柔的心缓缓的下落,方才紧张的情绪随着第一刀的下切,立时荡然无存。

手下的土豆、菜刀、案板、仿佛就是前世自己熟悉的老朋友,那温度、形状、尺寸……无一都是那么的合适。

“唰唰唰唰!”温柔满怀信心,前世那感觉,居然还在!

温柔手起刀落,不等温守正再次鼓励,一只土豆在手中转了一个圈,方才还是一个整体,再看时,已是片片齐整的躺落。

温守正眼都直了!

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爹,爹!”温柔放下菜刀,将土豆片轻轻拍平,置于盘中。伸手在温守正发直的眼前晃了一下。

“柔儿,你……快来,再给爹切一个!”温守正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黄瓜,递给温柔。

“爹,还是切片吗?”温柔缕了缕耳边的发丝,笑着问道。

“切丝,你会吗?”温守正听得温柔这么一问,顿时来了兴致,索性加大难度。

“我试试吧!”温柔轻轻缓了口气,小心的提起刀,一刀刀斜斜的细密的落在翠绿的黄瓜上。

这黄瓜新鲜脆直,温柔刀法极快,待切成片又改成细丝,竟没流出一点儿汁水。

惊得温守正连连摇头,又转了几个圈,一时把身边能拿的都给温柔切了。

不多时,温柔的面前就摆满了青椒粒、土豆片、藕条、黄瓜丝、南瓜丝、千张丝、鸡肉块、鱼片等等。

温守正看着温柔,高兴地哈哈大笑。

“爹,切了这么多菜,你看土豆、干丝,还有鸡块、鱼片什么的,怎么办啊?”

“傻丫头,这还用说,统统带回家去,这些都是下脚料,扔了也浪费!”

温柔:“……”

……………………

020 栩栩如生

温守正心里很是后悔。

这些日子一直让温柔打杂,真是浪费了这份天赋。

晚饭的时候,温守正索性就让温柔在旁边看着,自己和方大石忙活。

切菜、配菜,自有外面的帮厨忙活,温守正和方大石直接上锅去炒就得了。

这边方大石刚刚一锅贵妃鸡出菜,刚想招呼柱子来端菜,却听温守正道。

“且慢!”

“师父,哪里不对?”

“也没有哪里不对,我总感觉少了什么。”

温守正左右寻了几眼,忽然眼睛一亮,顺手拿过一个水萝卜,三下两下的,雕了几朵牡丹,寓意富贵吉祥,装点在盘边,这才满意的招呼柱子进来。

“呦,温大厨,你这花雕得,跟真的似的,看得我都舍不得吃啦!”柱子端着盘子,一阵夸赞。

“雅间的客人吃饭讲究,我弄个花上去,添些情致和食欲!你若喜欢,回头等我忙完,我雕一个金元宝送你!”温守正很是得意。

“能不能雕个美女,不穿衣服的?”柱子凑近小声说。

“滚,赶紧上菜!”温守正瞪眼。

温柔站在一旁,看着温守正雕的萝卜花,左右观察了一番,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前世,她在父亲的悉心指导下,苦练刀工,这雕功自然也是不在话下,曾和父亲一道,用冬瓜完成了一碗令人叫绝的翡翠碧玉汤。

且不说汤的味道鲜美异常,单是那盛汤的器皿,便是温柔和温守正用一只整的冬瓜雕成。冬瓜去皮掏净,细凿精雕,便是一只宛若青玉的大碗,上有双耳套环,堪称食雕一绝!

刀法犹在,想必雕工也不会丢失吧!

温柔心里痒痒的,也摸了一个萝卜。

“柔儿,你若累了就去歇歇,油烟也怪熏人的!”温守正指导方大石炒菜,头也不回的说着。

大概是半天不见温柔回答,温守正转头看了一眼,立时吃了一惊。

只见温柔的手中,一朵大红的牡丹层层怒放。红的花瓣,片片叠加,绿的叶子,纹理清晰。就连那花蕊中穗子,都被温柔一一雕刻。

若是把这朵牡丹放进花丛,想必定是能哄骗过贪食的蜂蝶呢!

“柔儿!这是你雕的?!”温守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呢,爹!方才我看您雕花,一时觉得好奇,便雕了一个试试,您看看!”

“柔儿,你简直就是个奇才,我温守正的厨艺后继有望啦!”温守正大喜过望,一把夺过温柔雕得牡丹。

“师父,这果真是柔儿妹子第一次雕的吗?”方大石使劲擦了擦眼睛。

“汤兄、高兄,来来,看看我徒弟雕的花!”温守正举着温柔的萝卜牡丹,伸手招来了汤大厨和郑大厨,圆子和二狗听闻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伸着脑袋过来凑热闹。

今日,张大厨轮休,小五出去帮忙进料。如若不然,定也会跑来围观的。

“呦,这是石头雕的吗?真不错,我说守正啊,石头的雕工已经有你七分功力喽!”汤大厨拍了拍方大石的肩膀。

“石头,好好努力,争取超过你师父!”郑大厨欣赏得朝方大石点了点头。

“石头哥,你牛!”圆子伸出大拇指。

“石头哥厉害!”二狗一脸的羡慕。

方大石连连摆手,一脸的惭愧和尴尬。

“哈哈,你们俩只知道石头是我徒弟,怎得忘了我闺女温柔?这花乃是出自柔儿之手,哈哈哈哈!”温守正举着花在众人鼻子前晃了又晃。

“柔儿?!”汤大厨和郑大厨一脸震惊的表情,连带着圆子和二狗都齐刷刷的向温柔投去质疑的神色。

“守正,今儿集市上的牛是不是都没栓啊,咋全跑到咱后厨来了呢!不带你这么吹的!”汤大厨笑着抱起了肩膀。

“是呀,守正,柔儿天分再高,也不会在短短几日内,就有这般雕工!”郑大厨想着那日的红烧肉道。

圆子和二狗心里也是不信的,默不作声看热闹。

“怎么,不信是吗?赌一把!”温守正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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