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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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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绿豆浸泡着,于此同时,将大蒜一一去皮,剥成洁白的蒜瓣,用清水洗过后,以米醋浸泡,加以白糖。

这些都是轻松的小活。虽然温柔体力尚未恢复,可做起这些来,还是得心应手的。

接着,将水缸中度好的泥鳅取出一些,放置在筛子上控净水份,再麻利的处理干净。

随即,炖煮一大锅沸水,将处理干净的泥鳅悉数倒入大锅中,同时迅速的盖上锅盖。

不过,因为是晚上。厨房光线不好。温柔又急于完成这些食疗。在倒泥鳅入锅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还是被锅中滚开的水给溅到了手背上。

一阵热痛瞬间从手背传来,温柔赶忙盖紧了锅盖。旋即转身将烫红的小手浸入旁边的冷水盆中。

冷水的冰镇作用,渐渐减轻了刚才烫伤的疼痛感,稍稍好些后,温柔再次投身进烹饪的进度中。

靠着沸水的作用,几乎眨眼之间,泥鳅身上的粘液便被焯掉了,温柔小心翼翼的将其捞出,用清水冲洗干净,并继续控干水分。随即架锅、倒油,稍稍在油锅中略煎了几下处理好的泥鳅。

这样一来,泥鳅的土腥味便再无障碍。

随手取过一块厨房里司空见惯的豆腐,放在手上几下切成小块,下入锅中。再将煎好的泥鳅一起放入,最后撒了些细细的姜丝,用水煮沸,再然后便是一直小火慢煮着。

泥鳅豆腐汤已是煲上了,接下来便是绿豆了。

温柔用小号的石磨轻轻细致的研磨着浸泡过的绿豆,精心的制作着绿豆豆浆,煮好后,又用细纱仔细的虑了一遍渣滓,只保留口感细腻的绿豆沙,最后放入天然的蜂蜜。

大蒜去皮,又用糖醋泡着,也不失为一道爽口的小菜。

至于酒嘛!

温柔知道盛尧山六如公子的“嗜酒如命”,若是一日不让他喝酒,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眼下蛇伤未愈,这朝露酒定是不能再喝了。

温柔照古谱中的记载,用三角草调配米酒浸渍,三角草清热凉血,清热凉血,治疗毒蛇咬伤,跌打肿痛,痈疮脓肿,最是奇效。米酒微甜,却保留了酒香,二者搭配堪称绝配,既有疗伤的功效,又满足了某人的酒瘾,成与不成,就看明日的了!

折腾了一夜,不知不觉,天亮了。

“他爹,你听外面好像有动静。”清晨,周氏还未起身,轻轻触碰了一下身边的温守正。

“有什么动静,是猫吧!再睡会儿,昨晚那俩大小姐一阵闹腾,可是把我折腾坏了!”温守正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回龙觉。

周氏迷迷糊糊的,索性也就由着那所谓的“猫”去了。

豆腐泥鳅煲了一夜,白嫩的豆腐早已悉数煮化,早上揭盖时,满锅奶色,香气扑鼻。

温柔蹑手蹑脚的用瓦罐装好了蜂蜜绿豆沙,又用炖盅盛了豆腐泥鳅,带着甜蒜小菜和特制的酒,悉数放进食篮中,这才轻轻推开大门,稳稳的提着篮子,一路朝城南去了。

路上有幸搭了早起的街坊一通顺风马车,倒也迅速的赶到了松涛先生的住处。

只是,墨色的木门就在眼前,温柔却踌躇不前,不知道这门该如何叫开。

便在犹豫之时。

吱嘎一声幽响,任越轻轻打开木门,满面疲惫的站在门内。

这么早!

看得出来,和盛尧山的共处一室,任越又是一夜无眠。

“温姑娘!”任越的狭长的眼睛下,微微泛着青色。

温柔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下,同样也是泛着青黑。

“早,任公子!”温柔笑笑。

“你这是……”任越看着温柔一副一夜无眠的样子,又看着她手中提着个食篮子,似乎明白了一些。

“哦,我就不进去了,听说盛将军伤着,小女子巧合略知些蛇伤食疗的方子,随便做了些,麻烦任公子了。”温柔说完,随即将手中的篮子一并递了进去,然后转身要走。

这哪里是什么巧合!分明是用心良苦。

这哪里是什么略知!分明是仔细查找。

这哪里是随便做的!明明忙活了一夜!

…………

正文、148 我要走了

“温姑娘慢走。”任越接过温柔递来的食篮,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有种酸酸的感觉。

“今日松涛先生还去醉仙楼用膳吗?”温柔随即问了一句。

“自是会去。温姑娘今日就回醉仙楼吗?”任越淡淡道,心中腾起一丝欣喜,若是温柔回去了,自己就再也不用吃张大厨做的难以下咽的辛辣油腻的饭食了。

可心中虽是如此想着,看到温柔憔悴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担心,温柔尚未恢复,哪能那么快就回去帮厨。

不过,毕竟还怀有一丝侥幸,因为四叶兰的神奇,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了,我们就要走了,这几日要在家中帮爹娘收拾打理一下,小女子这就告辞了。”温柔说罢,微微的施了个礼。

佳人行礼已是倾心,况且佳人尚在病中,所谓西子捧心,那种令人心醉到心痛的感觉,任越望着,只觉内心深处有种被生生取走一块肉的感觉,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人当真是空落落了。

“温姑娘欲去何往?”任越脱口而出,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哦,当初参加这场比试,原也是为了去省城做准备,如今既是赢了比赛,乔老爷又把去省城一事提上来日程,要我们七日之后动身。爹带着娘和我要在省城安家了,原本哥哥也要同去的,不过思虑再三,还是跟着松涛先生的好,小女子在此就拜托任公子照顾哥哥了。”温柔条理清楚的应答着。

“七日……”任越喃喃自语。

“任公子,往后还请常去关照醉仙楼的生意啊!虽是爹爹和我不在此地,可毕竟还有张大厨等人,醉仙楼的招牌不会倒掉的!”温柔笑嘻嘻道,柔声软语的安慰着任越。

“温姑娘稍候,我送你。”任越听完这一席话,缓缓的转身,向屋内走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走……”温柔的话还未说完,任越早已安放好了食篮,转身走了出来。

“走吧,道远,我送你。”任越依旧缓缓道,语气虽是柔和,却似乎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温柔听话的站在一旁。

映雪低低的唔唔着,缓缓的走到温柔身边,慢慢俯下身子。

“瞧,映雪主动邀请你呢!”任越轻轻的笑着。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映雪洁白的脸颊。

温柔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和任越几乎四目相对的站着。

“快上去吧!若是再耽搁了。我怕是再赶回来,某人的汤就冷了。”任越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不由分说,轻轻将温柔扶上了映雪流畅的背部。

“任公子。那你……”温柔端坐于映雪之上,望着下面的任越。

一匹马,两个人,若是一人骑马,另一人步行,这速度却也和同等步行相差无几。

可眼下,当真只有一匹马!

温柔还在胡思乱想,没曾想眼前忽的一只洁白的大蝴蝶翩然跃起,继而只觉得身后一阵温热。一种安全感自后袭来。

“任公子!”温柔再次别过脸去,只见任越正端坐于自己身后,洁白的衣衫翩然于自己的两侧。

虽是共乘一骑,可任越微微闪开了些身子,和温柔之间保持着一道约莫两指的距离。两只宽大的衣袖左右包裹在温柔的身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牵动着缰绳。

“别说话,坐稳了。”任越也不和温柔解释,只轻抖缰绳,映雪心知肚明的飞蹄驰骋。

眼前的景致在飞速的向后倒退,婀娜的垂柳、冰融的荷塘、还有青瓦黛墙的屋舍。

温柔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再有便是任越轻轻的、好闻的呼吸,透着淡淡的药香。

这个场景好生的熟悉啊,自己前世也曾这样端坐于映雪之上,也是这样任越在后,自己在怀。

只不过,那时是劫天牢后的亡命。

自天牢既出,天大地大,苍茫飞雪。

她和任越合乘一骑。

雪色如烟,随风翩然浊世间。

白衣一笑翻手覆青天。

千里行舟莫道最无情。

相逢难得是知音。

那个冬日,漫天飞雪下不屈的少年。

伊人一言,化作一生的信念。

如今,严冬已是过去,春意悄悄的拂上了柳枝头。

依旧是合乘一骑,依旧是默默无语。

“到了。”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映雪已是稳稳的停在了温家的大门前。任越轻轻一句,唤醒了尚在前世神思中的温柔。

略带凉意的手掌隔着衣衫将温柔轻轻扶下。

任越挥一挥衣袖,翩然上马,摇曳的白衣再次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就这么走了啊!”温柔自言自语。

此时,周氏刚刚起身。

“你这丫头,又去外面吹风,身子还没好利索,快别站在门口!”

温柔笑笑,一步三回头的走进门内。

任越快马回去时,食盒内的汤羹温热依旧,盛尧山懒懒的平躺在凳子上,见任越进门来,微微张开眼睛,瞥了一下,道:“任三,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就你那鼾声!”任越冷冷道,轻轻将食篮放在了桌子上。

“那么好,还去买了早点!”盛尧山又是瞥了一眼,大大打了个哈欠。

“不是我买的,是温姑娘做的!”任越从桌上随手拿过一本书籍,轻轻的落座。

“什么!温姑娘来了?”盛尧山听闻,猛的翻身起来,因为凳子狭窄,翻身的幅度过大,险些重心不稳,栽了下来。

“来了,又走了,说是给你做的。”任越头也没抬,视线全集中在手中的书页上。

“你别说,我还真想念温姑娘的手艺了,我瞅瞅。”盛尧山砸吧了几下嘴唇,三下两下打开了食篮。

翠色如洗的蜂蜜绿豆沙,奶白浓稠的泥鳅汤,还有一个封了口的陶罐放在一旁,当然还有一道开胃小菜。

“这是什么。碧绿碧绿的,蛮好看的!”盛尧山好奇的拿起蜂蜜绿豆沙,先是凑近鼻子闻了闻,又小口的尝了一下。

“啧啧,甜丝丝的,味道真是好!任三,你也尝尝?”盛尧山说罢,举着那碗绿豆沙就过来了。

任越冷峻的目光从书页背后直射过来,虽是没有一句言语,盛尧山还是读出了两个字。“不喝”。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喝实在是可惜了。”盛尧山说罢,当着任越的面,高高举起碗,又夸张的仰头。将一碗蜂蜜绿豆沙一饮而尽。

“啊!过瘾!”盛尧山放下碗,直呼过瘾!

绿豆的清凉味,配上蜂蜜的甜润,丝丝沁入嗓子、心脾,干燥的早春晨间喝上这么一碗,真是舒服!

任越瞪了盛尧山一眼,冷冷道:“连喝东西都那么大声,至于嘛!”

“嘿嘿,要不这碗我不喝。给你尝尝?”盛尧山端起另外一碗泥鳅豆腐汤,显摆的走到任越面前。

因为炖煮了一夜,豆腐早已煮化,此刻汤羹浓稠,泥鳅的亮黑。在洁白的汤羹中,愈发引起了人的食欲。

眼下,盛尧山的体力因为蛇伤的原因尚未恢复,一夜之后,早已是饥肠辘辘,手中的这碗泥鳅豆腐汤绝对是进补的良方。

“温姑娘给你的,我喝它作甚!”任越别过脸去,干脆不理会盛尧山了。

盛尧山得意的笑笑,端着碗索性直接做在了桌子边,扯着架子的吃喝了起来。

先喝一口豆腐汤,豆腐的清香配上泥鳅的鲜美,简直绝了!

口感细滑,鲜香满口。

在吃一口泥鳅,滑嫩无比,肉质细腻。

盛尧山吃了一条又一条,也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这汤太好吃,眨眼之间,汤羹见底了。

只看见桌上一堆泥鳅鱼刺。

其间,配了几口开胃小菜,更是爽口!

任越望着盛尧山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微微摇了摇头,嘴里不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任三,你又跟那叽歪什么!我跟你说,这吃东西,就得有个吃东西的样子,就得像我这么吃才香!你瞧你那吃饭的样!跟个……”盛尧山刚要说那最后的四个字,任越的目光再次冷冷的袭来。

盛尧山讪讪一笑,摆手示意。

“这是什么?”吃喝完了,盛尧山终于注意到那坛密封的坛子。

“好像有酒的味道?是酒吗?”盛尧山小心翼翼的将坛子打开,一阵淡淡甜香的米酒味道,混着些淡淡的药草味,从坛子中慢慢溢出。

“敢情还真是酒啊!”盛尧山乐道,哪里管什么药香不药香的,这个嗜酒如命的六如公子,直接抬起坛子,仰头一饮而尽。

饮罢,用手随意的抹了抹下巴,眼中的光彩直接便是两个字“好酒!”

“温姑娘要走了。”见盛尧山吃喝完,任越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一句。

“什么?谁要走了?”盛尧山显然是听见了,却又还想再确认一遍。

“温姑娘要去省城了。”任越继续淡淡道,不过这次,却是微微抬了一下眼。

“这么快?何时走?”盛尧山放下酒坛,追问。

“算上今日,七日后吧。”任越轻轻叹了一声。

“这么说,今日这酒菜,莫不是温姑娘送的辞别宴?”盛尧山此刻突然有些后悔,若真是辞别宴,定是用心做的,然而自己刚才吃喝得太快,似乎没有品出其间的意味。

“别做梦了,要送也是送给老师的。我去和老师说一声,好歹之前一直承蒙人家多番照顾着。”任越从容的起身,向门外走去。

淡定的脚步,平静的面容,此刻任越的心居然跳动的有些凌乱。

正文、149 同行

“老师,温大厨一家要离开咸阳了。”任越敲了敲门,进入松涛先生的书房。

“哦?要去哪,何时动身呐?”松涛先生听闻,慢慢放下手中的书卷。

“任公子,您说什么?我爹说去哪?”旁边一直在默书的温庭,闻言旋即插嘴追问。

“呵呵,你这臭小子,就是沉不住气!”松涛先生笑笑,倒也没怪他。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温庭一直是跟在他的身边,根本未回过家。想来温守正和周氏一起商量的省城之行,也是没来得及告诉温庭的。

“七日之后去省城。”任越道。这句既是说与松涛先生,也是说与温庭。

“这么快!先生,学生既已得知,可否向您告个假,个中缘由,学生须得当面向家父问个清楚才是啊!”温庭有些着急,上前给松涛先生行了个大礼。

也是,自家爹爹和娘亲要去省城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若是今天任越不说,想必需是到了临别之日,才会知晓吧!

“呵呵,不准!”松涛先生捋了捋胡须,笑道。

“先生!”温庭再次拜求。

“老师,既然温家将举家迁往省城,您又何故不让温学弟回家去道别呢?”任越从旁劝说。

“呵呵,因为,我们将一路同行!”松涛先生轻轻推开书卷,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缓缓注入一杯普洱,茶香四溢,慢慢散开。

“一路同行?!”任越重复了一遍。

“先生,您的意思是,咱们也要去省城?!”温庭旋即从地上爬起来,既有兴奋。又似乎不太明白松涛先生的意图。

按理说,这松涛先生既然是从朝堂上回乡颐养天年,就该安安生生的待在咸阳。可方才。松涛先生的口中却是清清楚楚的说“一路同行”,难不成。他也要去省城?!

此时,盛尧山见任越久去不回,干脆也挤进了书房,却是正好赶上听到了那句“一路同行”。

“太好啦!我们随温姐姐一起去省城喽!”一直趴在一旁书写的刘显,自打任越一进门,就已经开始一心二用了。才刚听到温家要迁往省城,心里各种失落。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几个月以来,温柔变着法的烹制各种美食,悉数是刘显这个小皇子在宫中、在京城没吃过的,小孩子单纯、善良又好哄。再说。温柔也是单纯、善良又豪爽,几顿饭下来,这个“皇姐”的名号,就落在了温柔的身上,每每刘显甜甜的唤着“温姐姐、温姐姐”。温柔总是有种冲动,想把他抱起来,好好亲热一番。

胖嘟嘟的刘显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他吃东西时的样子。

如今,他的温姐姐要走了。刘显心中好生失落,正在难过以后在咸阳,再没人给他做美食了。

伤心之余,手中的毛笔也是不听使唤,一大滴墨迹滴落,竟然脏污了整幅字面。

可转眼,松涛先生的一句“一起同行”立时驱散了刘显心中的阴霾。

这个小胖子几乎是破涕为笑,扔下手中的毛笔,终于忍不住扑了过来!

“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都去省城?”在一旁研磨的水墨,心中也是大喜。

“不错,自那日去醉仙楼做评审,老夫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依着温大厨的手艺,这场比试必是手到擒来,可没曾想居然会先后出了那么多的意外。好在柔丫头代父应战,又推陈出新。呵呵,依着这丫头的年纪和悟性,过不了几年,必是我大周一颗璀璨的后起之秀啊!若是因为地域的缘由,就放弃了这丫头的手艺,那老夫可是不干的。”松涛先生顿了顿,慢慢起身,走到书房的中间,意味深长的继续道。

“老夫已是远离朝堂之人,一身轻松与豁达,行到哪里,哪里便是落脚之处,如此,咸阳、西安,亦或是其他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长生、水墨,你二人这几日打点一下,院中一切悉数变卖;任越、尧山你二人也收拾一下,书信给圣上,就说老夫带着九皇子殿下去西安游学去了,让他放心!”

松涛先生说完,又笑着打量了一下身边愣愣的温庭,笑着问道:“臭小子,你是回家,还是继续留下?”

温庭憨憨的笑着,挠着后脑勺道:“有先生的地方,便是学生的归宿,学生当然和先生一起。”

“温庭,这可是你说的哈!要是哪日松涛先生改变了主意,你可别反悔哈!”盛尧山看到温庭这般模样,打趣道。

“改日,你二人去一趟温家,就说老夫要搭个伴,想那温家定是会欣然接受我们一路同行的,呵呵。”松涛先生对着任越和盛尧山道。

“那这一路上可热闹了……”

“是啊,和温姑娘一起,可是有口福了……”

“粗人,就知道吃!”

一屋子人正在热闹的说着话,盛娇雪带着玲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一脸兴奋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要搬家啦!”

“妹妹,你怎么知道的?”盛尧山觉得奇怪,刚才说要去省城的时候,门口没人在啊!

“哥,难道你也知道了?”盛娇雪也是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怎么大家的表情却如此怪异,仿佛都知道了一般。

“玲珑!”盛娇雪转头看向玲珑,语气微厉。

“小姐,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玲珑连连摆手,一脸的无辜。

“那,大家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就赶快收拾一下吧,马车一会儿就到,咱们今日就搬!”盛娇雪兴奋道。

“今日就搬?搬哪去?”松涛先生越听越糊涂,明明说的是七日后才动身搬的,怎么就变成了今日就搬呢?

“当然是搬去大房子啦!松涛先生,您看您这地方也忒小了点吧!这大小九口人呢,眼下小安子已是和水墨一起挤着住了,您总不会让我哥继续和任越哥哥一起挤着住吧!再说。让任越哥哥睡板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所以,我就去找了这的府尹。那个姓赵的,还算懂事。让出了自己的一处别苑,说让咱们今日就搬过去,这不,还雇了马车,马上就到了。”盛娇雪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还算清楚。

任越听了暗暗发笑,这个蠢笨的女人,当日老师初到咸阳。赵大人上杆子让老师过去住别苑,老师都不肯。就凭你这一厢情愿,就妄想让老师搬家!再说,若不是你一意孤行的追来咸阳。霸占了你哥的卧房,你哥也不会跑来和我挤。这其三嘛,嘿嘿,睡板凳的是你哥,当然不会是我啦!不过。实话实说,这屋里多了个人,睡觉还打鼾,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盛尧山听了也是暗暗叫苦,心说。妹妹啊妹妹,你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松涛先生最是质朴无华,讲究入乡随俗,那日赵大人碰了一鼻子灰,你是没看见。怎么就这么自作主张呢!我们跟这说的是七日后去西安的搬迁,你跟着捣什么乱啊!看待会松涛先生训斥你,我可帮你说不上话!

果然,有人开口了。不过,说话之人,不是松涛先生,而是刘显。

“娇雪姐姐你弄错了,我们在说七日后去省城搬家!不是你说的搬去什么别苑。”

“什么?七日后去省城?去省城干嘛?”盛娇雪糊涂了。

前些日子的厨师选拔,她自然是错过的,所以不知也是情理之中。

“温姐姐赢了厨师选拔比赛,要迁居省城呢!先生说我们一起去,大家一路同行!”刘显奶声奶气的解释道。

“她去省城与我们何干?”盛娇雪不满道。

“尧山,老夫不喜欢重复相同的话,觉得无味,还是你去解释吧。都忙去吧,老夫也该来检查检查学生的功课喽!”松涛先生说罢,负手走到温庭和刘显的面前,拿起抄录本,缓缓翻看,不再理会众人。

“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马车马上就到了,咱们到底还搬不搬啦……”盛娇雪一脸茫然,正在叽歪着,忽的被盛尧山捂着嘴,一把给拉了出来。

任越面无表情的从书房抽身出来,小安子紧跟其后,行至这两人身边时,任越冷冷道:“盛尧山,我看你还是出去和你妹解释去吧,外面地方大。”

随即,又看了看盛娇雪,依旧冷冷道:“你若要回京城,我不拦你。”说罢,小安子推开门,任越迈步回房休息去了。

任越冷若冰霜的面容和语气,让盛娇雪不寒而栗。

那夜,在温家,任越的突然出现,后又冷冷道:“若是再要纠缠,就送你回京城!”

任越说得出,做得到!他有这个胆量,也有这个能力。

“可恶!”盛娇雪在心里暗暗骂道,“任越哥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盛尧山拉着盛娇雪,兄妹二人在屋外一阵纠缠,盛娇雪终于明白,七日后是怎么一回事,也明白了为什么松涛先生要与温家一路同行。

一时气得牙痒痒。

倒不是因为温家的缘故,只是因为温家的那个丫头!

如此一来,自己的哥哥和任越哥哥,岂不是也要随着那丫头一路同行!

如此一来,在省城住下,再顿顿去那个新开张的酒楼吃饭,岂不是还要天天照面!

可恶的丫头!你凭什么!

让我哥哥为了你去采药,还被蛇咬!

让任越哥哥大晚上的去你那,还帮你说话!

一个厨娘!你凭什么!

盛娇雪一想起那个布衣素颜的叫温柔的丫头,心里就恨不得冲上去撕咬。

正文、150 别有用心的分餐

此刻,咸阳城内,还有一个人也在为出行做准备。

南宫雪带着翡翠在家中精细的做着清点,七日之后便要赶赴省城置办药材,然后回京。

“翡翠,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南宫雪拿着一本簿子问道。

“小姐,都打点好了,这是省城的十七间药材铺子,这是老太爷要您采购的药材明细,都在上面清楚的写着了。”翡翠轻轻抹了一下额头上忙碌打散的碎发,抬手从腰间取过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递到南宫雪手中。

“你这丫头,越发伶俐了!”南宫雪看了看字条,满意的笑了。

“小姐,咱们就这样走了啊?”翡翠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这咸阳,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南宫雪打趣道。

“小姐,你又取笑我,我哪有什么心愿啊!倒是小姐你,你就不想再见他一面了?”翡翠虽口中不明说,却是心有所指。

“不必了,若是有缘,自会再见吧。只不过,他的伤……”南宫雪淡淡的言说,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小姐,您总是这样!你不说,盛将军怎么会知道呢!你若是不好意思,大可借着疗伤的好时机,前去探望一下嘛!”翡翠关上房门,快步走到南宫雪身边。

“说了又能怎样?不说又会如何?他若心中有我,自然不用我表明,可倘若他心中没我,我即便说了,不是自讨无趣?再说,这咸阳又不是只有咱们会看病,若是盛将军有需要,也大可去找其他郎中。”南宫雪避开翡翠的目光,转身随意的收拾着其他物件。心中却是幽幽的叹着:“即便今生无缘,我只这样静静的喜欢着,也是一种幸福。”

“小姐。你不说,老爷夫人也不会知道。这次回京,若是家中再给你说亲,我看你还怎么躲!”翡翠有些恼了,索性别过头去,再也不理南宫雪。

“回京的事,回京再说,眼下你还是要帮我做好去省城的准备。我的好翡翠!”南宫雪轻声轻语的哄着生气的翡翠,这样子,倒不像是一对主仆,倒更像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好姐妹。

松涛先生这边。盛尧山和任越里应外合,轻松的应付走了赵大人的马车,搬家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眼下,长生和水墨正在张罗着其他的琐事。

醉仙楼里亦是如往日般忙碌,那日自乔老爷宣布完人员安排后。张大厨便已然接手了温守正的位置,开始迅速的熟悉起主厨的流程。

方大石的手也是好得差不多了,果然大夫都是保守型的,说是半个月痊愈,其实不到半个月。也已经大好了。

既然是师父安排的,留下便是最好的发展。

方大石继任了大厨的位置,也开始独立掌勺、独当一面。

乔老爷还贴心的给配了两个二厨,这操作的厨房便是当日温守正常用的小厨房。

此情此景,虽是师父不在,方大石每每进入,面对熟悉的锅碗瓢盆,总能感受到师父所赋予的力量和信任,不由心中又是一阵激荡。

如今,他不再是一个学徒,而是可以独立成菜的大厨!有自己的小厨房,还有二厨帮手,再过几年说不定还会收学徒……每每客人前来,见温守正不在,都会让方大石做菜,说他的菜中有温大厨的味道……

也许,过不了几年,方大石便会是醉仙楼的又一块招牌吧!

这或许就是当初温守正想要看到的。

给徒弟最好的安排,让徒弟施展拳脚,是每个做师父的最舒心的事。

因为,那是他的徒弟!

郑大厨自打汤大厨有了新的安排后,荣升为第二位的大厨,又加了薪水,自然心中也是高兴的。

每日做菜也都笑容满面,厨师的心情决定菜的味道,自然郑大厨的菜也更加受到欢迎。

这几日,松涛先生还是老规矩,每顿必是到醉仙楼用餐,虽然张大厨总是费尽心思的烹煮食材,菜肴也是无可挑剔,可松涛先生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总不如温柔做的好吃,吃得舒心。

有一种味道叫做“家的味道”,有一种手法叫做“朴实无华”,有一种想法叫做“推陈出新”,大概张大厨缺少的便是这些吧,大概松涛先生怀念的也是温柔的那份用心和真诚,外带那么一丁点出其不意的鬼灵精。

“盛将军,这是您的,请慢用。”

这几日,每每松涛先生一行来到醉仙楼用餐,张大厨都会推出新式的分餐制。

所谓“分餐制”大抵和“围餐”不甚相同。

“围餐”采用的是大盘、共吃;而“分餐”则是每人分别上饭菜至面前,各自吃各自的。

之所以要这样做,实际上是温柔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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