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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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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他哪里是什么外人!他是你的……”丽妃娘娘的身子和声音一起在颤抖。

“梅!不要!不要说!”盛毕极伸出双手阻挡!

“母妃。您说什么!”此刻,刘章缓缓的放下那捂脸的手掌。望着早已颤抖不已,脸色发白的丽妃,那日,在南宫府外的药房里,那个姓夏的老妇说过的话,清晰的历历在目。

“……这眉眼……像极了盛丞相和丽妃娘娘……”

难道……

刘章心中一惊!

“毕极,在我死之前,一定要让章儿明白事情的真相。”丽妃娘娘抬起一双泪眼,缓声走到一脸惊愕的刘章面前,顿了口气,继续道:“章儿,盛丞相,乃是你的生父。”

什么!

屋檐上的三个人,除了盛尧山以为,任越和温柔的眼睛即便是有黑布蒙面,也是遮挡不住的惊愕!

刘章难道不是刘恒的儿子,他是盛毕极和丽妃奶娘的儿子?!

“不!这不是真的!”刘章惊恐的摇头、步步后退。

那个夜晚,那姓夏的老妇说的话,原本自己不愿相信,只当是一个疯婆子胡言乱语,坊间流言蜚语。而今,却是由他的母妃亲口告之!而且,还是在大限将至之时!

“章儿,无论你相不相信,你的确是盛丞相的儿子。”丽妃娘娘的语气稍稍舒缓了些。

随着甘露殿里烛火的摇曳,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悲情的往事,讲述着一对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因宫墙而两相永隔的无奈,悠悠缓缓的进入到了刘章的耳朵里。

许是丽妃娘娘讲得动情,许是这故事太悲惋曲折、引人入胜,刘章完全被故事里的那两个相依相守的恋人所吸引,以至于并没有发觉,在讲故事的空隙里,丽妃娘娘已然更换了自己和盛毕极的酒杯。

不仅如此,她还轻轻调转了那只酒壶壶嘴的方向。

而那壶,却是刘章所送。

没来由的送了那壶,聪慧的丽妃娘娘心细的拿在手中研究,虽是只有一个晚上,却是让她发现了那壶的秘密。

于是,她一早就猜到了刘章会带盛毕极来!

方才刘章的小动作,她早已看到,此刻,她不过是将其复位,然后继续平淡的讲述着她与盛毕极的故事。

那个故事中,男的叫盛毕极,女的叫荣婉梅。

方才盛毕极口中疾呼的那个名字“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难怪爹爹那么喜欢独自一人驻足在府中的梅园,难怪爹爹那么喜欢吃清甜的马蹄糕,难怪自己、娇雪、刘章会有那么多共同的习惯和爱好,原来……竟是一家人!

此刻,盛尧山心中的一切郁结都解开了!

温柔伏在任越身边,终于她也明白了!

☆、534 但愿人长久

原来,丽妃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永远的守住这个秘密。

原来,丽妃娘娘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能够回到盛丞相身边的希望。

只要刘恒一死,她便再无羁绊。

一个前朝的旧妃,纵然出宫归隐,也不会再引人注意了吧!

到时,她便可以说动盛毕极,放弃权势,远离朝堂,与她双宿双飞。

而太子,那绝对是机缘巧合的一石二鸟。

她原本是想另找机会,配合盛毕极的势力,将太子暗中处决,不着痕迹。然后自然而然的,刘章便会继位。

如此,她与盛毕极的儿子登基做了大周的皇上!便是再不会有人为难她与她的爱人!

也只有刘章做了皇上!才可以永保刘章的安危,永远的守住身世的秘密!

可是,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出温柔的加入!

一个重生之人的涉入,带着一系列的异能,还有一帮生死与共的伙伴、爱侣。

于是,命运的轨迹被彻底改变了!

原来,自己自重生以来,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查明的真相,居然是一个简单的“情”字!

原来,自己一直想要复仇报复的那个叫刘章的人,实则却是一个如此令人同情之人!

一直被蒙在鼓里,许是前世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居然是盛毕极吧!

温柔伏在任越的身边,只觉得内心里一阵轻松,一直以来那查案的压力,复仇的纠结,束缚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今,一旦真相大白。在轻松之余,却又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凉!

可怜天下有情人,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毕极。这杯酒,我敬你!”丽妃娘娘说完。优雅的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盛毕极望着丽妃娘娘喝下那酒,眼中早已抑制不住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过他苍老的面容。

正欲举杯同饮,却不想刘章一声大喝:“爹!不能喝!”

既然知道了盛毕极乃是自己的生父,哪有亲儿子毒害老子的道理!

还好!还好!

幸亏是母妃喝了,而盛丞相没喝!

刘章如此想着。

便是在屋檐上的那三人,也因为一直被丽妃娘娘的故事吸引着。竟也无一人发现丽妃娘娘手中更换调整的动作!

此时,丽妃娘娘早已饮下毒酒!

她早知那杯有毒,而那毒,竟是刘章亲手所下!

随着刘章的一声大喝,丽妃透过泪水在微笑。

“章儿,你……你叫我什么?”盛毕极颤抖着双手,惊呆着杵在原地。

“爹……爹……爹……原谅孩儿的无知……”刘章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头扎在盛毕极的怀里,失声痛哭。

便是在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之时,丽妃娘娘再次缓缓的举杯。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真是一个团圆宴,敬你们父子二人相认,敬往后你们和睦相处……”丽妃娘娘说罢。再次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母妃!”刘章抬手擦了擦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那太极阴阳壶的壶嘴,位置依旧正确,却不知就在刚才,丽妃娘娘给自己倒完毒酒后,又再次将起复原。

“好!既然如此,爹。倒掉之前的酒,让我们重新开始!”刘章破涕为笑。信手抢过盛毕极之前,他亲自给倒的那杯早已被丽妃娘娘掉包的毒酒。

“哗”的一声。杯中酒洒落于地,刘章再次斟满一杯,随即自己也是斟满一杯。

杯壁相碰,二人一饮而尽。

“毕极,章儿以后就托付给你了……我既是出了这档子事,皇上定是会冷落章儿了,不过,幸好章儿有你,你要好好照顾他……”丽妃娘娘的脸色发白,强忍住内脏剧烈的疼痛,将这临别的话说完。

“母妃,不会的,您不会死的,儿臣这就去求父皇!不不,这就去求皇上!告诉他所有!皇上宅心仁厚,定是会体谅我们一家人的艰辛不易,定会绕过您的……”刘章紧紧的握住丽妃娘娘手。

“呵呵,傻孩子,本宫既已承认,还那么多事作何?往后你要听你爹的话,多多孝敬他……还有……盛尧山从此便是你弟弟,还有娇雪……她是你妹妹,你要好好爱护她……”丽妃娘娘说完,嘴角处已是刺目的涌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母妃!母妃!您怎么了?!”刘章见状大惊!

“梅!梅!”盛毕极见状,也是心中一惊。

屋檐上的盛尧山此刻早已顾不上什么窥视的不妥,一个飞身,踢了窗子,径直的闯了进来。

温柔心中一惊,也要同往,却不想任越却是一把拉住了她。

“这是他们一家人的事,我们就不要打扰了。”任越淡淡的说道。

“可是,丽妃娘娘她……任越,你懂医术,快去救她!”温柔不依,任越拗她不过,只好同行下落。

甘露殿的餐桌前,刘章和盛毕极两个男人一并托起嘴角含血的丽妃娘娘。

盛尧山眼中含泪的站在一旁,任越静默无语的仔细诊脉。

“如何?”盛尧山催问。

“鹤顶红!天下最毒的鹤顶红!”任越轻轻的摇摇头。

“毕极,不要哭,这是我自己服下的毒。如果能用一杯酒,唤起你们父子的相认与和好,死……我愿意。”丽妃娘娘艰难的说出这最后一番话,早已是无力的双手,艰难的将盛毕极的手和刘章的手牵到了一起。

旋即,便终于闭上的双眼。

“母妃!母妃!”刘章哭泣悲号的声音在黑夜里凄凄惨惨,令人心碎!

“尧山,来见过你的哥哥。”丽妃娘娘尸骨未寒,盛毕极抹了抹眼泪,轻轻拉过站在一旁的盛尧山。

没有人追问这三个人是如何从天而降的,此刻,只有悲凉和无尽的哀思。

“哥……”盛尧山哽咽着唤道。

“弟弟,你既是认我这个哥哥,定是不会去告发我们吧?”良久,刘章从丽妃娘娘的尸首边缓缓起身。

“定是不会的!”盛尧山望了望早已泣不成声的刘章,信誓旦旦的许下诺言,继而又望了望一旁的任越和温柔,继续道:“放心,他们就是到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盛丞相放心,怀德王节哀。”温柔此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前世的仇人就在面前,她竟发自肺腑的在安抚相劝。

……………………

☆、535 终成空

刘恒出于对丽妃娘娘的眷顾,终还是没有在她死后依旧迁怒与她,已经失了一个儿子,如今又失了一个爱妃,刘恒即便心中疑团重重,却终究做了一回难得糊涂之人。

若要当真深究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离去……

于是,按照大周皇妃的规制置办了丽妃娘娘的葬礼。

温柔只记得,那天下了大周她两世有记忆以来最大的一场的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和着出殡的仪仗,愈发显得丽妃娘娘的棺椁肃穆庄严。

大丧之后的那个早朝,盛毕极像往常一样的上朝,处理完要禀报的公事,最后却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封请辞书,呈于刘恒。

“哦?盛丞相这是要走?”刘恒细细读过那书信道。

“老臣年老体衰,早已不胜朝中重事,还望皇上准许老臣归隐山林,悠然余生。”盛毕极拱手,动情的说道。

“丞相忧国忧民,操劳一生,可谓鞠躬尽瘁,殚精竭虑。既然丞相要走,朕便赐你良田百顷,金银千两,送于丞相养老逍遥。”刘恒大手一挥,虽然心中万般不舍盛毕极的辞官,可终究还是随了他的愿。

“多谢皇上赏赐,只是老臣晚年,惟愿与山水作伴,良田、金银,还是充斥国库吧,也算是老臣的一番心意。”盛毕极婉言相拒。

正午的阳光下,一个傲然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终究昂首挺胸,一身轻松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盛毕极走了,大周一代忠心为国的丞相,就此永远的被载入了大周的史册中。

而他与丽妃娘娘的那段哀婉缠绵的情事,却是幽幽远远的永远开在了那片傲雪盛开的梅林中。开在了那清甜的马蹄糕内。

晨钟暮鼓,薄暮皑皑,轻烟絮绕。檀香阵阵。

在京郊的那处白龙寺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眉目英俊的和尚。

他双手合十。闭目清修,傲然的嘴唇中不时的飘出一段段的佛经。

没有人知道,这个俊俏的和尚,他俗家姓甚名谁。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曾经他姓刘,后来他姓盛!

大周的三皇子突然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没有人知道白龙寺内多了一个虔诚的和尚一样!

丽妃娘娘虽然不是被他亲手所毒杀,却是因他而亡!

既然他是那段哀婉孽缘的结晶,余生,他只愿这青灯古佛,潜心礼佛,超度那个爱了一生的可怜的亡灵。

盛尧山从没有告诉盛娇雪这一切,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她,这个青春懵懂的丫头,居然爱上了她的哥哥。

便是在刘章入寺的当晚,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的落在相府的院子中。

在盛娇雪的房前来回踱步。

“咦?你是哪里来的啊?为何会落到我家的院子里!是怀德王派你来的吗?你若是他派来的该有多好?我找不到他了……”盛娇雪轻轻的抱起那只信鸽。自言自语的说着,抚摸着信鸽的羽翼。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在那只信鸽的腿脚处,一只精致的小竹筒赫然眼前。

还真是一只信鸽!

盛娇雪眼中顿时一亮!

好奇的拆开那竹筒,取出一卷叠得仔仔细细的信卷。

那是刘章的字,她认得!

“少年离别意非轻,老去相逢亦怆情。草草杯盘供笑雨,昏昏灯火话平生。”

这是……这是……

盛娇雪惊愕在那里!

因为那是刘章的字,却是一首描写兄妹之情的诗!

冥冥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些相似的喜好,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即便是独处。也会有种超越于男女之情的安全和依恋。

丽妃娘娘的死……爹爹的辞官归隐……还有当初爹爹死也不让自己嫁与怀德王的固执……

难道说……

一个猜想,一个秘密。一段思念,一个名字。

三年。也许,在盛娇雪的心中,她早已明白了什么。

而今这封信,不过是最终的确认罢了!

爹归隐了,娘舍不得他们兄妹,一直在京城的相府故地照顾着她与盛尧山,一心吃斋念佛,替家人祈福。她本想找个机会去问盛尧山,也许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会知道家中发生的一切的种种,甚至会知道刘章的下落。

然而,即便是到最后,她也未曾开口。

也许,在知道真相和猜测之间,便是如此的玄妙吧!

三年了,盛娇雪一直禁足于相府不出,时间的打磨,已经使得她那大小姐脾气,早已平淡泯然,波澜不惊。

“当当当”相府的大门似乎有人在叩响。

自打盛毕极归隐之后,相府的家丁也都纷纷被齐氏所解雇。

丞相都不在了,还要这么多下人作何?!

遣了家丁又送走了姨娘,分了家产,终日自己亲自打理,日子也便平淡井然。

如今大门在叩响,早已没有门房前去应声。

凑巧,今日盛尧山入朝尚未归来,齐氏外出采买家中所需也是不在。

听着府门被轻轻叩响的声音,盛娇雪缓步迟疑的出了房间。

会是谁?自打爹爹辞官归隐后,家中便再无客人登门,人走茶凉,世故冷暖,在盛娇雪的眼中,看得真真的!

偶尔有几个哥哥的知交故友,也都只是在门外高声呼喊几声,大都是来找哥哥喝酒的,可今日这敲门声,却是儒雅安静的很。

盛娇雪一面迟疑着,一面缓缓拉开了相府那扇笨重的大门。

淡紫色的长袍,清秀俊朗的面容,眉眼之间一半是干净的英气,一半是儒雅的安然。

看身材应该是会些武功,却又不像哥哥般魁梧健壮。

紫袍包裹着一丝睿智和温暖,就在这样一个冬日的早晨,携着一缕明媚的阳光,明亮的、暖暖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个少年,拥有着哥哥的伟岸,拥有着任越哥哥的风雅!

“你是……”三年了,盛娇雪第一次开口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说话。

“京城,姬云翦。”来人彬彬有礼的拱手,那声音温润如玉。

“姬云翦……”盛娇雪下意识的跟呼出那个名字。

疑惑的眼神中,似乎那个名字很熟,可面前这人却又是陌生得很。

“家父姬寅凯,和老丞相乃是故交,云翦和盛小姐乃是有御赐的姻缘。”姬云翦说话间,薄唇轻启,皓齿微微显露,嘴角间不时流露出春风化雪般的温暖,那笑,便是连遁入佛门中的僧人,恐怕都会为之一动吧。

☆、536 姬云翦

“姬云翦……”盛娇雪再次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澈和欣然。

想起来了,三年前,刘章让宝成上门来提亲,爹爹不允,后来便是提到了皇上赐婚,将自己指给了当时的兵部尚书之子,也就是面前的这个姬云翦的少年。

只可惜自己那时心中一直固执的坚持着刘章,称病不出,却从不能给这姬云翦任何一次机会,便是连面也未曾见过。

如今,物是人非。

听哥哥说,自打爹爹辞官归隐之后,便是那姬寅凯才德兼备,继任了丞相的位置。

而那姬云翦也便从此尊为丞相之子。

想来,当初的那桩御赐的姻缘,便是在这一去一换之中,早已淡漠出了姬家父子的记忆吧。

更何况自己当日还如此冷待人家。

“外面风大,盛小姐又穿得如此单薄,实在不宜久站门口,若是老夫人和盛将军不在,云翦便改日再来,今日冒昧登门提亲,实在唐突,有失礼节。”姬云翦再次拱手,眼角处的神采丝毫不逊任越半分。

“你……认识我?”盛娇雪迟疑,自己已然除去了昔日华美的外衣和璀璨的珠宝,甚至终日素面朝天,不着粉黛,早已没有了昔日相府二小姐的光辉,哦,对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相府的二小姐了,只是住在昔日的相府而已。奈何,那素未谋面的姬云翦,竟然会一眼认出自己来?!

“相府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肤白似雪唤娇雪,天生丽质难自弃。”姬云翦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随口吟送出内心的判断依据。

“让云翦公子见笑了。民女拙陋得很,更何况家父已不再是当朝的丞相。如今姬丞相乃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身。云翦公子又何故前来奚落民女,往事不堪回首。”盛娇雪的眼中黯然失色。

“呵呵,盛小姐此言差矣。家父绝非背信弃义之人。云翦也不是那见异思迁的伪君子,既是当初父母之命。君王之言,纵使盛小姐一生拒绝,云翦也绝不会再觅他人的。更何况盛小姐生得如此明艳动人,云翦虽是初见,却已然一见倾心。”姬云翦温暖的笑,瞬间融化滋润了盛娇雪这些年来,那颗早已坚硬枯萎的心。

“可是……可是我此前那么待你……”盛娇雪迟疑。

“此前都是过去,云翦只在乎现在和以后。”姬云翦淡淡的笑。

“可是……可是我曾经交横跋扈。霸道无理……”盛娇雪迟疑。

“云翦今日所见的盛小姐,却是温婉端庄,心静如水。”姬云翦淡淡的笑。

“可是……可是我的心里曾经有过别人的影子……”盛娇雪迟疑。

“早就有所耳闻,不过那终究是个影子,盛小姐如今不是依旧待字闺中?就让云翦住进你的心中,不要再有影子,就让云翦的替盛小姐祛除阴霾与噩梦的纠缠。”姬云翦淡淡的笑。

“可是……可是我多次犯过错误,甚至心狠手辣……”盛娇雪说着,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从那清澈的眼睛里缓缓流出,那是真的在忏悔。真心的忏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怕就是当今的圣上,也绝非从未出过过错。”姬云翦淡淡的笑。

“可是……”盛娇雪似乎还想再辩解什么。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早已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那怀抱宽广、有力、温暖……将她的过往种种。好也罢,不如人意也罢,悉数包容,悉数接受,似乎是她早已期盼已久的归宿。

不日,姬家的大门张灯结彩,盛府的门前一柄大红花轿将娇艳动人的盛娇雪轻轻抬出。

姬家大婚,当朝丞相之子娶了前任丞相之女。

一时间,京中的街头巷尾。流传一段佳话。

自太子殁了,丽妃自行了断以来。刘恒便再没有去过后宫半步,终日独身一人。坐于南书房和养心殿批阅奏章。

“皇上,您累了,该歇歇了。”福公公关切的递来一盅热气腾腾的红豆莲子羹。

“这羹……”刘恒接过那盅甜羹,品了一口,顿住了。

“皇上,这羹是温姑娘煮的,您忘了,这是相思羹。”福公公轻声应道。

“相思……”刘恒喃喃自语。

氤氲的热气中,眼前恍惚着又看见了那个翩然的身影,宛若一朵迎风盛开的腊梅,就那么冷冷的立在面前。

“丽妃……”刘恒艰难的张开了嘴巴。

福公公明白,皇上又在思念丽妃娘娘了。

“皇上,您累了,早些休息吧。”福公公再次劝着。

“备朱砂墨,取朕的朱印。”刘恒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语气坚定而沉着。

福公公虽是不知刘恒要写些什么,可是听说要被朱砂墨,还要取朱印,怕绝非是寻常之事了。

皇室专用的羊皮卷上,朱砂清晰的留下了刘恒的意图。

“传,皇位于九皇子刘显。钦此。”

大红的朱印加盖,红蜡封印。

“今年是什么年份了?”刘恒庄重的做完这件事情后,缓声问着身旁静默无语的福公公。

“回皇上话,如今刚刚过年,乃是大周皇朝,成德三十四年。”福公公清晰的应道。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真的三年就过去了……”刘恒捋须颔首微笑,片刻的停顿,又看了看面前的那只白瓷小盅,那清甜的相思羹依旧在徐徐冒着热气。

“任越当初说和那丫头定了几年婚期来着?”刘恒慈祥的笑着,故意反问着身旁的福公公。

“回皇上话,三年。”福公公应道。

“呵呵,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是该给他们完婚的时候了……宫中也许久没有喜事热闹热闹了……”刘恒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皇上的意思是,要给温姑娘和任公子完婚?呵呵,老奴这就去办。”福公公的脸上也立时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嗯,去吧,办得风光热闹点,待他们大婚之后,朕也便是要退位休养喽!”刘恒的笑悠远的回荡在养心殿内,空空的回荡着,和着那跳动摇曳的烛火,愈发的让人觉得孤单和寂寥。

☆、537 天缘重现

便是在福公公尽心竭力的替任越和温柔操办婚礼的时候。

是日,京城的集市上两个苍老的身影相视而立。

“你是……”今日乃是御膳房的尚膳副曲大人出宫轮休的日子,想着一直在宫中行御膳,对家人的照顾有些顾及不过,今日难得闲适,于是集市采买。

“呵呵,老曲,几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听说,你那侄子依旧安然的在御膳房里行厨,呵呵。”蔡米只手拎着个菜篮子,一脸淡然的笑着。

“六味大师……”曲大人惊讶。

“呵呵,自那事之后,坊间鲜有对你的诟病了,看来你也是释怀了。”蔡米云淡风轻的笑着。

“年少轻狂,妒心深重,杨谷的事情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在教授侄子厨艺的同时,也一直在寻找杨谷,希望能对他有所补偿。”曲大人面有愧色,却是直言不讳道。

“别找了,他也许会能遇上好心人,然后收留在哪个小饭馆里,在他最爱的灶台前忙活着呢!”蔡米的笑很是干净。

“他真的肯原谅我吗?”曲大人担心的问道。

“呵呵,坊间一切太平,想必杨谷早已释怀了吧……”蔡米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媚的太阳。

“既是如此,六味大师,您还是回到宫中吧,皇上对您甚是思念呢!”曲大人相劝。

“不了,老夫既是淡出宫中,便再不会涉足宫中之事。如今老夫就住在京城,说来离宫中便也是不远,你回去告诉皇上。若是他想念老夫的手艺,便到温家来过瘾吧!呵呵。不过如今宫中,那温守正也是中流砥柱,想必日后定是御膳房的一把好手啊!”蔡米眯着眼睛,很是慈祥。

“原来,六味大师,您一直都在京中……”曲大人恍然大悟。

“呵呵,美食在你口中,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蔡米说完。轻松的扬了扬篮子,漫步而去。

便是在任府上下和温家上下喜滋滋的商议着婚事的时候,朝堂上再次传来边疆告急的军情!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是一场从未有过的恶战,此前派去的大部和援兵,早已化作了战场上的硝烟。

“皇上!臣请命前去!”姬云翦拱手上前。

“姬将军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听闻你那爱妻即将临盆,怕是这个时候让派姬将军远征,朕倒是成了遭人记恨的不开眼之人了!”年迈的刘恒捋须摇头。

“皇上!臣身无牵挂,所带盛家军更是勇往无前。从未失手过!皇上,让臣去吧!”盛尧山一个箭步迈了上前,跪倒在刘恒面前。慷慨激昂!

“有劳盛将军!此番出征,路途遥远,辛劳不堪!今日,朕便赐你大周第一将军的称号,命你携部前去平乱!”刘恒朗声道。

“谢主隆恩!”盛尧山叩首,再叩首!

那样子,似乎是在道别,似乎是在道永别。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三年来,南宫雪的那封信,一直揣在盛尧山贴心的位置。

从不离身,即便他一直默默的陪在温柔的身边。

………………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但是即便是在黑夜,那周身的白色还是那么显眼耀目。

“你来了。”松涛先生轻声问道。

“嗯。”白衣人简单应了一声。

师父!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幼跟在天缘道人身边,天缘的一声咳嗽都能让任越辨识出来!

此刻,任越听到房间内这一问一答,不由心中大惊!

来无影去无踪的天缘道人,居然会在京城出现,还是出现在松涛先生的房中!

师父和老师认识吗?为何我不知道?!

任越心中再次大惊!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静静的站在门口,欲将这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凭借天缘的本事,若是隔墙有耳,他必是第一个发现!

但是,他忽略了任越!

任越是他的弟子,他亲自教授的静息大发,便是连呼吸都听不出一丝。

他既亲自传授,自家绝学,必然天衣无缝。只是他不知道,今日竟会自食其果!

此刻,任越一动不动,俨然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任越最近怎么样?”天缘道人低声问道。

“一切照旧,并无异常。”松涛先生淡淡道。

“好,待到时日到来,我亲自带他前往万寿山,必是能够大功告成!”天缘道人缥缈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惊喜。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松涛先生的声音里显出一丝疑惑。

“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影子!我既可以让你存在,也可以让你消失。”天缘道人的声音寒得彻骨。

什么?老师是师父的一个影子?!

任越静静的站在门外,心中惊讶得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非得是任越?!”松涛先生不惧的问道。

“因为只能是他!别无他选!”天缘道人寸步不让。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精心算计的极其对应的天时地利人和的生辰八字?”松涛先生步步紧逼。

“哼哼,岂止是他世间唯一的生辰八字?为了把他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简直损失了我五成的功力!”天缘道人冷笑道。

“为什么?就为了那一个不切实际的传闻?你既是已经修炼得有如此置换生死之术,为何还要奢求与天地齐寿?”松涛先生的声音里透出隐隐的恐惧。

“一个影子,懂得什么?我挥一挥衣袖,你便烟消云散,哪里知道与天地齐寿的磅礴!”天缘道人叱道!

“我虽是一个影子,自被你创造出来。就已然汲取了你的灵气,故而这些年来,饱读诗书。自然知晓了人间的天地轮回和万物的生长规律!那不过就是一个传闻,没有人能与天地齐寿。纵使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一生服尽仙丹,到头来终须一死!你既是救得任越重生,为何又要将他变为你手中的司南,既然让一个死去的灵魂重获新生,就应该祝福这个新的生命!任越跟着我许久,他的为人处世,是我所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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