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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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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转身离开,紫银夜微微一笑道:“看来这个叫石暇的书生当真有两下子。”

“公子,怎么说?”

“东沚现在的情况是群雄割据,东沚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而每个城的城守就相当于一方势力,他们手中都握有重兵,将军权、政务集于一身,这种人在自己的城中相当于一个小皇帝,是容不得有人忤逆的。这个石暇既然敢拒绝城守的招揽而又大摇大摆的在城中讨生活,必有他自保的法子,要不然……”

紫银夜没有再说下去,春日明了的点点头,只见那小二又转回来对邻桌的那两个客人道:“我听说石暇曾经分析沚国的形势,据听得懂人说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听他说沚国现在是根基仍在,元气未伤,只要有明君出现,沚国一定会出现一个新的面貌。”

“明君?”那刘姓客人嗤笑一声道,“这个石暇不接受城守难不成就是为了等这个明君?哼!那他可就太天真了,要能有明君早八百年就有了,看看现在,皇帝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可那一个是为百姓谋福的?到底是读书人哪!”

听出刘姓客人语气中的嘲讽,小二揉揉鼻子“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去招呼客人,紫银夜在一旁低低对春日道:“这个石暇观察的不错,能看得清形势!”

见春日不解,紫银夜问道:“我们这一路行来,你对沚国的印象如何?”

“很乱!乱糟糟的,好像是……”

“一盘散沙对不对?”见春日连连点头,紫银夜道,“沚国虽乱,可你有没有发现沚国百姓的吃穿用度却不是太差,虽然到处是纷争,可流离失所的百姓很少,到处乞食的乞丐也不是很多,所以我说石暇的眼光很不错。沚国虽乱,但根基仍在,元气未伤,这话也说到点子上了,沚国现在的确是缺少一个领导能力强能集聚人心的领导人,只要出现这样一个人,沚国就一定能很快恢复过来。”

春日皱眉,半晌才似懂非懂的点头,紫银夜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助渐离兄复国吗?”

春日摇头,紫银夜幽幽道:“因为沚国人身上又一种特性,他们虽然在内乱,可是他们却不容许外人欺负他们,他们可以自己打自己,但绝不容许其他人打自己,一旦有外力介入那他们就会即刻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这也是近百年来沚国没被周遭四国瓜分掉的原因,沚国人明着是一盘散沙,但一旦凝聚起来却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就好似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不,不对,不能这么说,沚国算不上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但沚国人身上的有些特性我很熟悉,这也是我想帮渐离兄复国,让东沚、西沚统一起来的原因,因为我想看看统一起来的沚国能走到哪一步。”

见春日听得一头雾水,紫银夜也不解释,起身道:“渐离兄回来了,我们也该准备一下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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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少年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明明是一张比女子还美的脸,偏偏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态,反而带着一丝男子才有的风流写意来。这样一个有着一张颠倒众生、雌雄莫辩的脸的少年,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都洒脱不俗的少年,花渐离心神有些恍惚,若非自己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认为他是女子吧!

见花渐离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紫银夜好笑的停下马,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没有一丝忸怩之色,眸光清亮而坦然,倒是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看得花渐离一阵心虚,恍然别国脸,花渐离道:“小七,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含蓄一点,别用那种眼光看一个男人。”

紫银夜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道:“这倒奇了,明明是你先盯着我不放的,我还没说话你倒是倒打一耙,你倒说说看我是那种眼光?”

花渐离轻“咳”一声没有说话,紫银夜又道:“渐离兄,从今而后我们就是同伴了,所以你要记住一点,这世上再无紫银夜这个人,你面前的是你的伙伴——叶隐。”

“小七?”

花渐离惊讶的开口,眼中满是询问,紫银夜悠然一笑道:“紫银夜是困在深闺中的小女子,而叶隐是出入江湖的大丈夫,紫银夜早在十天前就已坠崖而亡,这世上早已没有紫银夜这个小女子,这世上现在活着的是大丈夫叶隐,是将要与你同历艰辛,一同奋斗的男子叶隐,所以,渐离兄请记住我现在是一个男人!”

花渐离愕然的看着端坐在马背上意气奋发的白衣少年不知该说什么,认识她的这些年来他见过她的各种风华,见过她与一群江湖客举坛豪饮,淋漓尽致的情景,也见过她与名流文士小酌浅饮,温文尔雅的景象,曾与她把臂夜游,玩到尽兴,也同她一起喝过花酒,醉倒过温柔乡,但是这种种的场景中没有一次见她流露出过女儿家该有的妩媚,她在或静或动中都散发着男儿的从容,没有羞涩不安,没有故作矜持,有的只是俊逸洒脱,有的只是云淡风轻,而如今她身上更有一种男儿才有的与天争锋的豪气,这真是一个女孩子吗?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了她这种性格?

半晌,花渐离收回思绪,在心底轻叹一声,高声道:“好,我记住了,这世上只有叶隐,没有紫银夜。”

紫银夜满意的一笑,打马前行,花渐离随后跟上,他们还不知道的是“叶隐”这个名字在将来的日子里会是怎样的名动天下。

东陵天启十年春,东陵名相任风遥之妻紫氏女银夜坠崖身亡,同年,沚国历史上有名的少年丞相叶隐与沚国正德帝初次会面。

正文 第二十章 形势(一)

沚国在十多年前由于政变分裂成东沚、西沚后便一直纷争不断,十多年的时间里皇帝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以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花渐离并不是沚国原皇族中人,但他现在的顶头上司却是。在当年的那场政变中原沚国皇族中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只有一位公主侥幸存活了下来,如今花渐离要带紫银夜去见的人就是沚国那位原皇室公主的后人温远波。

古人天性中似乎总带着一种愚忠,他们觉得皇族中人才是真命天子,才是他们要效忠的人,在这方面像花渐离那么洒脱的一个人也不例外,在他的认定中只有温远波才能等上那个位子,也只有温远波才是沚国的未来。不过,对于温远波这个人紫银夜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人物。

温远波是个很精明的人,他有着很出色的领导力和亲和力,在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就已将东沚的大半势力控制在手中,而且他还很有真知灼见,他知道他身边还存在着很多问题没有解决,所以他虽然将东沚大部分的势力控制在手中却没有将它们呈现在明面上。他手下像花渐离这样的勇将有很多,他手中更有大批精良的军队,然而他却将他的大部分兵马分散开来藏于东沚的各个深山中,而丰野城外的连云山就是他的大本营。

广袤的深山为他的人马提供了最好的藏身之所,没有人知道连云山这个土匪出没的地方竟然驻扎着大批精良的军队。

紫银夜随着花渐离七拐八绕终于进了温远波的大营,此次她并没有带春日同往,因为她知道有些地方不适合春日同行,有些人只能她单独去见!而且顺利的话她的计划就会自此展开,春日还有她要做的事。

温远波应该是早就听说过她的,还没走近大帐,温远波就远远迎了过来,看来这人应该是重视她的,既然他懂得尊重她,那么她也就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好了!

淡然含笑,紫银夜冲温远波微施一礼道:“在下叶隐,见过南王!”

温远波生有一张很有男子气概的脸,他的轮廓深刻如刀刻,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冷峻的眼眸,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华贵之气。

虽身处军中但他并没有穿盔甲,只是一袭普通的黑色长袍,袖口、衣领处绣着金线,昭示着他不同于人的身份。

他是优雅的,但优雅中又有着军人才又的坚毅和强硬,这是一个能成大事的男人!

温远波很客气的将眼前的白衣少年请入大帐,对于这个少年的事迹他早在花渐离口中听了不下百次,花渐离对少年的推崇可以说是到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地步,但他并不相信,他只是对这个少年有些好奇而已。

少年的容貌在他看来太过绝俗,这让他在心里对少年生出了一丝轻忽,长得美的人并不能成什么大事,何况他还是……。还好他并没有露出女相,否则他是不会让这少年留在他的军中的,他欣赏美人但并不会因美色而误事,更不会认为美丽与智慧成正比,在他眼中美人等同于草包。

不过,眼前这个叫“叶隐”的少年却似乎有些不同,或许这个少年能带给他一些惊喜?!

花渐离从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所以温远波相信少年定是有些才能的,所以他不能因少年貌美就一口否决掉少年。

少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从容淡定,从进入他的军营开始一直到在他的大帐中坐定,他都没发现少年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和不安,军营肃穆的气氛仿佛并没有影响到少年,少年的从容不迫和云淡风轻让温远波渐渐收起了轻忽之心,对少年的好奇心也愈发浓厚起来。

抬手端过茶杯淡饮一口,叶隐似笑非笑的道:“南王可观察出什么来了?”

温远波一愣,不明白叶隐这话是什么意思,偏头看向花渐离,发现花渐离也是一头雾水,于是道:“叶公子,你……”

叶隐好整以暇的向后一靠,双手交握放在腹部,懒懒的道:“在下自进入军营以来你便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在下,如今已是好半天时间,南王可有什么结论了吗?”

温远波张口欲言,但叶隐并没有给温远波回答的机会,眸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冷芒,叶隐接着道:“在下的身份家底想必南王是一清二楚的,在下也不想多说,不过在下要提醒南王一点,在下此次是以叶隐之名来见南王的,所以请南王务必要忘记叶隐的真实身份,否则咱们日后怕是不太好共事。‘世上再无紫银夜此人’这句话我刚与渐离兄说过,在此也希望南王也能牢记。”

叶隐的语气有些冷凝,他的话中只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他们面前的是少年叶隐而不是少女紫银夜,而且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他们都要记得他只是少年叶隐!

温远波眼眸闪了闪,沉默片刻道:“本王明白了!”

大帐中静默了下来,一种尴尬的气氛渐渐蔓延,花渐离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小七,我给你说说我们目前的形势吧!”

叶隐眼眸不抬,淡道:“好啊,你说!”

花渐离清清嗓子,开口道:“东沚现有五城八县,其中有四城五县已尽在我们掌控之中,也就是说东沚基本上已落入我们手中,现在我们只须一举大旗,假以时日,东沚就可以完全尽归我们,王爷也就可以登基为帝了!”

叶隐端着茶杯饮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那西沚呢?别告诉我你们只要东沚而不要西沚,你们要的是复国,少了西沚可算不上复国。”

“西沚的三城七县我们也掌握了些,不过比起东沚来就差些,西沚现任的皇帝要比东沚的这位强好多,所以我们的势力不太好渗透,但是拿下西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听了花渐离自信满满的话,叶隐微微一笑道:“那还等什么,举大旗不就是了!”

花渐离一滞,呐呐道:“呃,这个……”

叶隐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渐离道:“这个什么?其实你们也没有把握是不是?多年准备,多年心血,成功与失败就在一念之间,这可不是玩游戏,也许输了就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你们输不起!也不能输!”

温远波的眼睛眯了眯,但没有说话,叶隐继续道:“东沚的皇帝确实是个傀儡帝王,没什么本事,但再怎么懦弱无能的人只要他能坐到那个位子上就有真心拥护他的人,也因此五城八县中你们只掌控了四城五县,且不说那剩下的一城三县中有几个是忠于东沚帝的,就你们控制下的那四城五县中又有几个是完全忠于你们,听你们的话的?”

“什么意思?”

“人是一种有着各种情感各种**的生物,因此他们中有的人愚忠,只忠于那个无能的东沚帝,但也有人有野心有贪心。东沚现在的局面相当于群雄割据,除了那几个的那为数不多的忠心臣子外,剩下的人都将自己的城、县作为自己的领域,偏安一隅,安乐的当着自己的土皇帝,他们手中握着管理自己领土的权,他们手中更有保护自己领土的军,他们凭什么要把自己手中的军、权交出来听命于别人?做自己的土皇帝是自己控制自己的生死,可做了别人的臣子那就是别人控制他们的生死了,试问有谁愿意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别人掌控的?你愿意吗?不管你们用了什么方法将那四城五县控制在手中的,你们确信你们控制在手中的那四城五县的原主人就一定能乖乖臣服于你们,永远的听命于你们而不会反抗?”

温远波的脸色有些冷肃,而花渐离也是收起了笑容,温远波道:“这些本王都清楚,但本王不怕他们有什么动作,东沚是本王的,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也相信东沚一定会是王爷的。”对于温远波勃然而变的脸色叶隐并没有在意,依旧淡笑着道,“以王爷的势力将东沚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控制在手中不是一件难事,我想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了,不过西沚呢?王爷在东沚揭竿而起花上一年时间收复整顿,这期间势必会引起西沚帝的注意,王爷认为他会不会防范你?渐离兄也说了这位西沚帝可要比东沚帝强上许多,所以王爷的势力才很难在西沚渗入,也就是说忠于这位西沚帝的臣子要比忠于东沚帝的臣子多的多。一个人一旦愚忠起来,什么威逼、利诱、合作之类的手段就很难施展开,也就是说西沚的每一座城池你们都得一个个的攻下,要硬碰硬才行。打仗是一件很耗时耗力的事情,我相信以王爷的势力并不怕与西沚的那些城守作战,而拿下西沚把它归入自己的版图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花渐离实在不明白叶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叶隐的话中很多意思都说的含糊不清,似是而非,他实在是听不出来叶隐是赞同他们现在就揭竿而起呢还是不赞同。

“不过你们既然都知道收复沚国是早晚的事,那为什么不行动呢?”叶隐并没有回答花渐离的问题,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他笑眯眯的看向花渐离转而问道。

花渐离被叶隐问的滞了一滞,张了张口却没有回答,叶隐似乎知道花渐离会是这种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观察到温远波的神色渐有不耐这才放下茶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看着二人道:“因为你们还有顾虑,对吗?”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形势(二)

“叶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温远波冷哼道。

“呵呵”一笑,叶隐悠然道:“你们的顾虑有很多,而最大的顾虑说来不外乎就是周遭那些虎视眈眈的四国!”

“四国?叶公子说笑了吧?这沚国内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十多年来沚国一直纷争不断,短短十年间皇帝换了不知有几个,仗打了也不知有多少,可是从没有见哪一国介入过沚国的纷争中,难道说本王一出现他们就会介入,本王有这么大魅力?”

叶隐笑道:“不是王爷魅力大,而是王爷要的多,王爷想要的是可不是东沚或者西沚中的其中一个,而是两个都要,是一个统一的沚国,而以王爷的能力也能够将沚国统一起来,另外还有王爷是沚国原皇族中人,王爷的身份对其他四国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不管王爷打算做什么,四国的国君都会认为王爷的出现一定能让沚国恢复国力,变得强大起来。难道王爷真的认为四国对沚国没有任何不良的居心吗?这十多年来四国一直没有动静,一直在冷眼旁观沚国的内乱,不是他们不想出手,而是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他们只有解决掉了自己的问题才能腾出手来瓜分沚国,可是沚国一旦恢复往日的繁华,那四国又怎么能瓜分沚国?”

“小七,你的意思是说四国会入侵沚国?”

“你认为呢?”叶隐站起身,走到营帐中挂着的行军地图前站定道,“沚国居五国之中,北接北屺,南连南荣,东靠东陵而西抵西离,在气候、水利各方面的条件都是五国中最好的,若能占了沚国对四国来说可是有许多益处的,他们为何不入侵沚国?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可是这十多年来他们并没有任何动作。”

“十多年前沚国政变时,四国也各有各的忧患,那有闲工夫入侵他国?而且这十多年间沚国一直是一盘散沙,这样一个废国随时瓜分都可以,又有必要那么急吗?等他们各自解决了各自的内忧再来瓜分也不迟啊!当然前提是沚国并未复国,国力并未恢复!”

“其实四国一直都没动手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四国之间互有牵制,四国中北屺是依附于东陵而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南荣它的主要军力是水军,他们不熟悉陆战,而南荣与沚国也仅有一条枫阳关相通,因此也不必考虑,四国中对沚国威胁最大的是东陵和西离。东陵重文轻武,国中军力方面比较薄弱,但东陵粮草充足,又有北堂提供的优良战马,综合下来的势力不下于西离;西离民风彪悍,向来重武,西离的军队可以说是虎狼之师,可是再厉害的军队也要吃饭,偏偏西离一向缺粮,西离若想出战首先得备好充足的粮食才行,由此综合下来西离和东陵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了便宜。”

“沚国地理位置很特殊,它既能引起周围四国的觊觎,同时也起着一定的制衡作用,周围四国中有任何一国对沚国有动作则势必会演变成五国大战,所以入侵沚国就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抛开南荣与北屺不说,在东陵或者西离中若有任何一国对沚国出手,那么另一国势力就势必会跟进,战争在沚国境内展开他们没什么顾忌,可是一旦两国开战就没那么快能停下来,所以他们势必要考虑很多因素:一、这场仗会打多久?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沚国的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因此两国都会尽最大的可能将沚国整个收入囊中,谁也不让谁,所以这场仗势必会成为持久战,可是时间长了东陵的兵能不能挡得住西离的进攻而西离的粮食能不能维持到战争结束这都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二、虽说北屺与南荣在实力上差东陵与西离很多,可是贪心是任何人都有的,他们会不会在两国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借机出手?这个谁都说不准,东陵和西离的国君都是很精明的人,他们不会考虑不到这些,所以他们不会冒冒然的行事。”

一口气说到这里,叶隐停了停接着又道:“还有战线一旦拉长,他们各自国内会不会后院起火也是一个问题。虽然说东陵帝东方焯在丞相任风遥的帮助下坐稳了帝位也扫除了几股想要夺权的势力,但暗中还是存在中潜藏的势力在虎视眈眈,而仗打的时间长了就会起民怨,借着民怨那些暗中的势力也就会蠢蠢欲动,这是东陵内在的忧患,但是东陵的那位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在努力的肃清自己国内的反抗势力,而且他现在也把重心放在了军队建设上面,一旦让他安了内,你们认为他会不会把手伸向沚国呢?”

不给花渐离和温远波说话的机会,叶隐继续道:“至于西离,老皇病弱,几个皇子争位争的正欢,谁都想要领军建功,可谁都不敢领军来攻打沚国,因为他们怕自己在外打仗期间会被别的皇子趁机躲了帝位,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他们不是不想要沚国而是现在还不能要还无法要,尤其是西离的几位皇子,他们的野心都不小,他们是不会放过嘴边的肥肉的,所以只要他们之中一旦有人登基为新帝,第一个对付的将是沚国。”

说到这里叶隐不再言语,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轻啜,一双眼却淡淡的瞟向眉头紧锁的温远波和呆愣的花渐离。

其实这些问题花渐离和温远波都讨论过,只是没有叶隐分析的这么详尽,呆了半晌,花渐离回过神来道:“这么说沚国岂不是在虎狼环饲之中吗?”

“不错,沚国现在就是要在夹缝中求生存。西离和东陵希望沚国乱,而且是越乱越好,沚国越乱他们越好得手,至于西离和东陵怎么瓜分沚国那就是后话了!若我料的不错不出五年,东陵和西离势必会将手伸向沚国!”说到这里叶隐看向花渐离和温远波,一本正经的道,“其实这些你们也都知道的,不是吗?”

“是,我们是知道东陵和西离不会放过沚国,所以本王才会那么急得想要复国,最起码沚国强大了,东陵和西离会顾忌一些,不会那么轻易的动手!”

“不错,我刚说了沚国的地理位置不仅会让四国觊觎,同时也对四国起一定的制衡作用,这个制衡其实指的的就是东陵和西离。东陵和西离可是一点点小摩擦就能打起来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沚国起了将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国家隔开不让他们因一点小矛盾就灭国的作用。也因此东沚、西沚若能统一起来,并且恢复国力,东陵和西离就一定不会再动手,因为东陵和西离永远也不会联手对付沚国,他们就好似天生的对头,他们只会联合其他国家灭掉对方。而一旦在沚国恢复国力后他们若还想进攻沚国,那么他们就得考虑会不会被沚国联合对手灭掉自己。”

“所以复国之路迫在眉睫,诚如叶公子所言本王的时间只有五年。”

叶隐摇头道:“不,王爷根本就没有五年的时间。一旦王爷扯起复国的旗号,想将东沚、西沚统一起来,那么东陵和西离就会即刻出手,他们不会给王爷复国的机会的,谁都不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的,”

“我知道,这也是本王迟迟不敢举旗只在暗中活动的原因。”说到这里温远波苦涩的道,“沚国必须尽快复国,然后壮大起来,可本王现在没有办法举旗,本王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解决眼前这个危机。”

“谁说没有办法?”

叶隐的话让花渐离眼睛一亮,忙道:“小七,你有法子?”

叶隐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向地图道:“不管东、西沚换多少皇帝,只要东、西沚不统一,东陵和西离就不会出手,他们会等到时机成熟,他们会任由沚国乱下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让东、西沚统一好了!”

花渐离和温远波皆是一愣,只见叶隐回身一笑,眉目间皆是灵动的神采,朗声道:“双管齐下,两地称王,同时发展,暗度陈仓!”

“何解?”

“让东沚和西沚同时乱起来,东沚立新君,西沚也要推新帝,表面上二者毫无干系,但……”

“我明白了!”花渐离打断叶隐,兴奋的道,“把东沚和西沚各自掌握在手中,不要让四国发现东沚和西沚暗中有牵扯,表面上让他们敌对起来,各自发展各自的势力,等时机一到东、西沚合二为一,到时四国再想出手也就晚了。”

“不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沚国统一起来,等他们明白过来时时机早已不在!”

“好办法!”花渐离大喜,就是温远波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然而叶隐却脸色一正道,“这个办法其实还是有弊端的。”

“哦,什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法子中要有两个帝王,可是人一旦处在那个位置久了就不会想把权交出来了。王爷,这个法子中有一个变数,那就是……除王爷外的另外一个帝王人选,这个人若选不对的话可能就会功亏一篑了,甚至……”

叶隐没有在说下去,但温远波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一挑眉道:“这个么,叶公子且放宽心,人选我自有定论,不会出现叶公子说的那种情况的。”

“那就好!如此我期待王爷能一举成功!”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野狼沟

武田县,是郅城辖下的两县之一。武田县处于西沚边境,它以西是连绵百里的玉峰雪山,玉峰雪山山势陡峭,险峻无比,山顶终年白雪皑皑,无人得上;以北不过十里便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野狼沟。

野狼沟是野狼出没的地方,由于此地草密林广,环境复杂,所以即便是最优秀的猎人也不敢结队深入野狼沟,当然更不敢独自在野狼沟附近徘徊。不过,野狼沟的野狼一般也不会到人群密集的县镇中来,故而武田县虽与野狼沟比邻,却也相对安生。

因为武田县西靠玉峰雪山,北接野狼沟,又没有什么特产,故而武田县虽属西沚,却又是被西沚遗忘的一个地方,可以说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因为武田县无人问津,所以这里也是犯罪者的天堂,很多被通缉的逃犯,江湖上不要命的煞星都聚在这里,在这里武力决定一切!然而没有人知道两年前一股势力悄悄的潜入了这里,并且将武田县暗中控制在手中。

逍遥酒馆是武田县里唯一的一家酒馆,集餐饮、住宿于一体,在武田县里颇有名气,武田县中虽每天都有不少闹事斗殴的人,但没人敢到逍遥酒馆闹事,因为逍遥酒馆的老板娘很厉害。

逍遥酒馆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艳女子,人称凤三娘。说凤三娘厉害并不是说她武功有多高,而是说她人脉广,在江湖上她与黑白两道的许多大人物都有关系!其实凤三娘年轻时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但由于她行事只凭个人喜好,为人又作风不正,搅散了不少好姻缘,为正道所不容,才迫不得已跑到这武田县开了这间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酒馆,当然她的背后自是另有人撑腰的。

此刻凤三娘半躺半靠在二楼的贵妃椅上,一身薄薄的红纱裹着成熟的娇躯,酥胸半露,眼神迷离的望着楼下背对着她坐着的白衣少年。

少年的背很纤细,仿若女子般单薄,但凤三娘知道这少年一点都不似女子般娇弱,反而很……厉害!少年是三天前来的,凤三娘从第一眼见到少年就被少年俊美的容貌和出众的风采所吸引,可是当她想贴到少年身边时却被少年不着痕迹的拂开了,第一回交手她以惨败收场,而之后第二回,第三回她都没讨得便宜。不仅如此,少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中透露出的警告更让凤三娘下意识的心惊,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年其实并不好惹,而后她更发现少年的不简单,少年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对少年都很恭敬,而那些人里其中有几个更是这武田县地下势力的头,是她没能攀得上的主,虽然她并不怕他们,但她不想挪窝了,所以这少年不仅不好惹,更是惹不得!

凤三娘目光有些幽怨,这样一个有才有貌有权有势的少年确实是不会看上她的,可是她的愿望也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姻缘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凤三娘目光如火,似要将少年的背灼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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