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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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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口气,紫银夜又将目光从自己手上调回到任风遥身上,东方蓉菲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不停地说着什么,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此次春猎有不少女眷参加,皇帝的妃嫔、官员的家眷,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好不热闹,不过女眷大多都坐在马车里,骑马而行的女子也就只有东方蓉菲这位任性而骄纵的公主了。当然紫银夜很能理解她,骑着马可以接近自己的心上人,一路说说笑笑总比闷在马车里强。想到此处,紫银夜郁闷的缩回马车里,骑马会颠的屁股疼,而坐马车摇摇晃晃的也不舒服,唉!真是无比怀念以前的交通工具啊!迅捷而又方便,可惜……,自嘲的一笑,紫银夜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的前世她好像已有好多年没有想起了呢!

接下来的行程,紫银夜一直闷闷的缩在车里,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东方蓉菲频频回头得意的神情,反而是一脸兴奋不停的探头看外面的春日不悦的绷起了俏脸。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紫银夜抬眸道。

“小姐,那个公主她……,她实在是……”

从春日的话中紫银夜瞬时就明白春日在气什么,微微一笑道:“她是不是频频回头向咱们示威呢?”见春日点头,紫银夜又道,“我早料到啦!要是她不这么做那才叫奇怪呢!”

“小姐,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是因为任风遥才那么做的,她是想让我嫉妒,可是若我是喜欢任风遥的那么我或许会生气,但现在我干么要为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生气?我吃饱了撑的啊?”

春日很无奈的看着一脸轻松的紫银夜暗叹口气,心道,看来她家小姐的好那位任大人最终是无缘得见了。

(其实千夜明天要与同事旅游,得三天才能回来,所以千夜提前将这两天的送上。嘿嘿,集体活动一定要参加的对不对?而且千夜这次也是最后一次与以前的同事一起活动了,大家可以理解千夜的对不对?千夜回来后一定会努力的更新的,请各位跟文的亲们耐心的等千夜三天。)

正文 第十七章 春猎

猎场上人声喧嚣,箭矢飞舞,东方焯带领着一干人等意气奋发的进行着围猎比赛,春猎不同于秋猎,只是象征意义的狩猎,所以场面并不怎么激烈,而随行的女眷也可以再一边远远观望。

空旷的土地上,一帮女眷在军士的护卫下东一圈、西一圈的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的望着猎场中左右奔驰的身影激烈的讨论着,其内容当然是在争论那个的丈夫更为英伟些。紫银夜融不进她们的圈子所以独坐一隅,平静无波的眼眸无意识的扫向猎场。东方蓉菲约了她要骑马绕猎场一圈,可如今却不见她的人影,想来跟在任风遥身边让她有些得意忘形都忘了与自己有约定了。唉!算了,还是等等吧,希望那丫头不会忘了与她有约定。

有些无聊但她又不能走开,还好今天平王妃没有来,而柔妃因为身份尊贵没同她们这些普通的官员女眷在一起,要不然她今天也不会这么自在。看了眼激烈讨论的众女眷,紫银夜垂眸,这儿的场面也很热闹呀!热闹的好像进了菜市场一般,这哪里是围猎,分明是在郊游么!真是……无语!

“喂!你还记得那天的约定吧?”

尖锐而高傲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紫银夜抬头看了看骑在马上俯视着她的东方蓉菲点点头,缓缓起身,终于来了吗?

猎场上男人们已追着猎物向深处行去,而一众不干寂寞的女人也逐步的向里移动,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时机刚刚好!悄悄向春日递了个眼色,紫银夜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马匹,翻身上马。

“敢骑马?倒是有些胆子!”东方蓉菲哼了哼道,“你若是够胆子,就跟着我绕着猎场跑上一圈,不过,要是不幸的遇上老虎呀、野猪什么的可就要自求多福了。”

紫银夜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点头,望着丝毫没有退意的紫银夜,东方蓉菲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她并不放在眼里的女子似乎并不简单!冷哼一声,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东方蓉菲打马先行。

再次向春日眨眨眼,紫银夜催马跟在了东方蓉菲的身后,猎场上气氛正热烈,没有人发现有两个女人骑着两匹马从另一边进入了猎场深处。

风呼啸这从耳边吹过,东方蓉菲扬鞭催马,可无论她怎样的加快步伐,紫银夜始终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争强好胜的心一起,让东方蓉菲忘了去思考紫银夜这个向来都唯唯诺诺柔弱不堪的富家小姐为什么骑术会这么的精。

这个皇家猎场走势向上,在猎场的东南面有一处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怒川江。东方蓉菲疾奔一阵见甩不开紫银夜,咬咬牙马头一拨钻进了密林。刚才她们一直在宽广的草场上奔跑,如今看来东方蓉菲是有些急了竟然钻进了林中,要知道林中的危险系数可是高很多的。

看到东方蓉菲钻进林中,紫银夜微微一笑也跟着钻了进去,林中的光线很暗,马儿也跑不开,紫银夜放慢马速,任马儿缓步前行。忽然她听到前方传来东方蓉菲的喝斥声,紫银夜一惊,轻夹马肚,只行了几步,便见东方蓉菲的马倒在一旁,而东方蓉菲却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劫持在手中,这似乎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怎么回事?

看到紫银夜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剑紧了紧,东方蓉菲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了一道红线,只听那人嘶哑着声音道:“下马!”

紫银夜目光闪了闪,依言从马上下来站在一旁静静的看向黑衣人,那黑衣人还待再说什么,忽听得远处人生鼎沸,听脚步声似是向这边走来,其中还夹杂着刀剑的撞击声及“捉刺客”的呼喊声。

那黑衣人听到声音,眼中透出一丝焦躁之色,紫银夜开口道:“你是刺客?”

那黑衣人并不回答,只是嘶声道:“走!”

紫银夜不动,再次道:“你一定不想被抓吧!你放了她,换我做你的人质,我的夫君是丞相,对你来说应该是有用些!”

紫银夜赌黑衣人并不知道东方蓉菲的身份,而东方蓉菲显然也不笨,虽兀自在挣扎但并没有自报家底。听到紫银夜要拿自己换她时东方蓉菲愣了愣,或许是觉得柔弱的紫银夜比手中这个不停挣扎的女子好控制些,那黑衣人道:“你,过来!”

迅速的将手中的东方蓉菲推开又将紫银夜抓在手中,黑衣人抓着紫银夜向后退去,那喧嚣的人声越来越近,黑衣人的手劲也越来越大,忍着痛紫银夜默默的配合着黑衣人急退,这个方向是……东南方!看来这人已是慌不择路了,竟不知前面是断崖,不过对她来说刚刚好!

由于黑衣人腿部有伤走得并不快,所以一出密林他们就被包围了,架在紫银夜脖颈上的剑在抖动,黑衣人颤声道:“往后退,不然我就杀了她!”

围着黑衣人的侍卫们不知道紫银夜是谁,他们对视一眼,虽然没有上前围攻,但也没有退开,黑衣人的手一紧,紫银夜感到脖子上一痛,一丝热流从脖子上缓缓流入衣领中,看来是见血了。唉!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怎么偏偏就遇上刺客了呢,保不好今天的计划也会泡汤呢!

正思索间,忽听一个冷峻的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猎场行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这个声音,紫银夜苦笑着抬头,怎么会是平王呢?看来事情更不好办了!

平王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衣人冷冷道:“放了任夫人,本王留你一条全尸!”

那黑衣人嘶声笑道:“要么你们全退开,要么让这个女人给我陪葬!”

紫银夜垂眸,看情况今天若是任风遥不来的话她很可能会被牺牲掉,猎场上的刺客多半是冲着皇帝去的,相对于一个不受人欢迎的丞相夫人来说,刺客怕是更重要些,看来她得想法子自救才是。正思索间忽听又一人道:“都退开!”

听到这个声音紫银夜一喜,抬头望去,见来人正是任风遥,努力让自己的眸中泛出泪水,紫银夜哀怨而又恐慌的看向任风遥,浑身也开始配合的颤抖起来。

黑衣人陷入包围之中,本已神经紧绷,如今一直很安静的紫银夜却又颤抖起来,心中更是烦躁,正打算给她一掌间,忽然从密林中冲出两头野猪来直直向他们的方向奔了过来。

所有的人均是一呆,而紫银夜眼中却闪过一抹异色,乘人不备,手指微微一动,那柄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便滑向一边,紫银夜趁势一把推开黑衣人跑向一边。大家都被突然出现的野猪吸引住心思所以没有人知道紫银夜是怎么脱困的,但此刻已无暇去想这些,野猪已冲了过来,而黑衣人眼见也要逃走,一场混战就此拉开!

这是两头受了伤的野猪,受了伤的野猪是非常凶狠的,而其中一头竟疯了般的向紫银夜冲去,紫银夜现在脑中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跑!

断崖在即,身后传来“扑”的一声响,紧接着是“扑通”一声,紫银夜知道定是野猪被射杀了,但她不能停,胜利再望了!忽然眼前人影一闪,紫银夜直直的撞进了一个高大而宽阔的胸膛之中。

“你吓傻了吗?前面是断崖!”

听到这个冷峻的声音,紫银夜在心底轻叹,怎么又是他?真是多事!这头野猪可是被下了药专找她攻击的,如今却……。心中虽恨的牙直痒痒,但她却不能表现在脸上,暗暗的在心中咒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平王几句,紫银夜认命的转身,换上一副好似真的吓傻了一般的表情呆滞的怔在那里,好半晌才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前方野猪横卧在地,一支羽箭准确的插在它的要害处,而那张弓却拿在任风遥手中。又是一个多事的人!紫银夜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搭什么弓射什么箭,这不是故意显摆么!

任风遥走到紫银夜身边,缓缓扶起她,柔声道:“你还好吧?”

黑衣人已经伏诛,四周静了下来,紫银夜眼中溢出大大的泪珠,委屈的道:“我,我好害怕!”不管怎样戏还是要演下去!

这边平王已大踏步的走开去看刺客的情况,而任风遥怜惜的扶着紫银夜,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紫银夜任由任风遥搀着,好半晌才轻轻推开任风遥,向后退开几步道:“夫君大人,妾身无碍了!”

二人本就已在断崖附近,紫银夜这一退更是处在了崖边,一阵风过,她发丝飞扬,罗裙轻飘,好似就要随风去了般,任风遥忙道:“你往里站,后面是悬崖!”

“哦!”轻声应着,面纱下的嘴角却微微勾起,紫银夜抬步向前迈,而林中那支早已准备好的冷箭也直直的向她射来,只见她连惊呼也未来得及,身子便随着箭的力道向后坠去。任风遥先是一呆,回神来伸手去抓却为时已晚,紫银夜已随着箭向崖下坠去。

冷风从崖下吹上来,将紫银夜那蒙面的白纱吹起,白纱飘荡开来,那张绝美而带着浅笑的脸便直直的撞进任风遥的眼中。

伸手抓过被风吹来的白纱,任风遥呆立崖边,大脑一片空白。那张脸竟不是先前见到的那张丑得无法形容的脸,而是……。那样的一副面容才真正能配得起她那双眼眸,那张绝美的脸才真正是她的真容!那张脸是带笑的!她竟没有任何害怕惊恐的神情反而是笑着的!任风遥握紧双拳,这一切都让他猝不及防,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师兄?”

冷残星赶来时只看到紫银夜坠崖的那一幕,看着呆立崖边的任风遥,冷残星不知道任风遥在想什么,师兄一定是在内疚吧!

“传令下去,派人沿怒川江上下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任风遥将手中的白纱放入怀中,转身对侍卫队长沉声吩咐。

任风遥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冷残星呆了呆,难道师兄是因为紫家七小姐的死受了刺激?不由得冷残星张口唤道:“师兄,你……”

“残星,我要你去查一件事,详细的去查!”任风遥低低的对冷残星吩咐,看到冷残星一脸的诧异,任风遥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似是给冷残星说又似是给自己说道,“这世上能将我骗到的人还真不多!”

正文 第十八章 事实

丞相府,任风遥的书房内。

任风遥面沉如水的坐在书桌后,三天过去了,派去搜寻的人沿怒川江搜寻了不下百里,但丝毫没有任何紫银夜的消息,仿佛紫银夜被怒川江给吞了一般,连骨头渣子也不见一点,真正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墨白见自家公子脸色如此难看,心中也有些忐忑,春猎时他被公子留在了府中,没曾想竟出了这种事,虽说公子对这个紫家七小姐,挂名的丞相夫人没有任何好感,但依公子的性情公子应该还是会难过的。如果他当日他也跟去就好了,他若跟去了说不定还能跟在那个紫家七小姐身后,阻止那个任性的公主与七小姐骑马乱跑,那么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这都怪那个骄纵的公主!虽说公主现在被皇上下令闭门思过,可再怎样的思过七小姐恐怕也是再也回不来了。

看到墨白在门口徘徊,任风遥道:“进来!可有什么消息?”

墨白垂下头,低低的回了一句:“没有!”

任风遥不再说话,墨白偷偷抬头悄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发现自家公子的面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于是道:“公子,侍卫长刚刚问是不是还要继续搜下去?”

墨白这句话问的极小心,生怕任风遥会勃然变色,要知道三天前任风遥可是下了死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任风遥默然不语,面色却突然缓和了下来,半晌,只听他淡淡道:“撤回来吧!不用搜了,再搜也搜不到什么的。”

看到自家公子嘴角竟似有一丝莫名的笑意,墨白呆了呆,公子这是怒极反笑?

“师兄,我回来了!”窗边人影一闪,紧接着房中多了一个人,正是三日不见的冷残星。

示意墨白给冷残星倒茶,任风遥待冷残星坐定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查到什么了?”

冷残星皱了皱眉,接过墨白倒来的茶喝了一口,似是不知如何开口般半晌才道:“我是查到一些东西,不过也算是什么也没查到,就如墨白那时所说没有一个人见过七小姐的真容,包括她自己的亲身爹娘。关于七小姐容貌丑陋的流言是七小姐七岁时一场大病后传出来的,而且越穿越烈,但流言出自于何人之口却是查不出来。”

“至于墨白所说的七小姐在家中并不受宠却并不尽实,她是在紫家不受欢迎但这似乎也是她刻意为之,她在紫家应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她在紫家单独居住在一个小院中,而这个小院除了她的亲生爹娘可以进入外其余人没有她的允许是决不可随便进入的,包括她的兄长、姐姐以及紫家的另外两位夫人,她身边除了她的四个贴身丫鬟外再无其他仆从,所以紫家的其他下人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位七小姐,更别提知道她的饮食起居如何了。”

任风遥沉吟道:“虽说她在紫家是为正房所出,但另两位夫人要进入她所住的院子也要她的允许的话就未免说不过去了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晚辈。”

“事实如此,听说紫家两位夫人曾去过她住的小院但都没能进得去,据说这是紫家老太爷生前下的令,而且这位七小姐还另有特权,她可以不用参加任何家族活动,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她。她好像自七岁起连除夕都未在紫家的主厅露过面,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这位七小姐,她似乎是在紫家隐居一般,而她唯一出现在主厅的一次,就是她被皇上赐婚给你的那次。”

任风遥嘴角微微勾起道:“这么说来,这个七小姐所住的院子在紫家来说应该算是个禁地了!”

冷残星点头道:“是!即便是七小姐嫁人后她住的那个小院也没人敢进,每日除了专人打扫外她的东西均未被动过,所以……”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卷轴递给任风遥,冷残星接着道,“所以我才能拿到这个,这原是挂在她书房中的。”

任风遥打开,原来是一幅画,只轻轻扫了一眼,任风遥便赞道:“好画!好一副听雨图,意境优美,画风细腻,看来作画之人是一个行家里手。”站起身,目光一转,任风遥望着画上那几行字轻轻念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好字好句!看这上面的题字,字迹娟秀,应是出自女子之手,这画是出自于七小姐之手吧?”

虽是问句任风遥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冷残星点点头道:“是,我比对过她的手稿,是她的笔迹。”

任风遥微微一笑道:“看来我这位挂名夫人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般一无所是,最起码这琴棋书画中除了她的棋艺不知如何外另三样她可是样样皆精呀!”

看到任风遥嘴角浮起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墨白头皮一麻,他家公子似乎是生气了!任风遥坐回椅上,目光仍盯向那副画道:“残星,你还查到什么?”

“在紫家,这位七小姐所住的那个小院是个……”冷残星仿佛不知道怎么形容般,沉吟半晌才道,“她住的地方与紫家大宅比起来,就好像是在一堆浓妆艳抹的女子中混着一个清秀佳人,若紫家大宅用庸俗两字来形容的话,那她那个小院就是……优雅!而且她那个小院的整体格局及布置都让人觉得雅致而舒服。她房中所有的家具都是用上等的红松木制成,房中充满了一股淡淡的松香,至于她房中的摆设虽然很简单却件件是精品,随便拿出一件去卖就够得上小户人家生活上三、五年的,论价值她房中的东西一点也不输于紫家大宅中的东西,但品味可就高了不止一截两截。另外……”

见冷残星迟疑不语,任风遥道:“另外什么?”

“她房中的有些东西我从没见过,似乎也是家具,可不知道用途,其中有一个,我试了试,坐上去很舒适,就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总体来说七小姐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哦,还有,她的小院中有一间藏书阁,里面藏书颇丰,涉猎广泛,所有的书册均分门别类,整齐摆放,我翻了翻,发现所有的书上都有阅读过的痕迹。”

“博览群书吗?我这位夫人不仅是位美女还是个才女呢!”任风遥笑容加深瞟了一眼因诧异而张大嘴的墨白道,“这世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一个人若不细心一些就会被刻意制造出的假象所蒙蔽。”

完了,公子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是在生他的气,墨白脸一跨,哭丧着脸道:“对不起,公子!”七小姐故意制造出假象让他上当,而他又误导了公子,难怪公子会生气!

任风遥又转向冷残星道:“她的家人呢?她出事她家人有什么反应?”

“紫夫人听说七小姐坠崖生死不明时当即就哭晕了过去,如今还躺在床上,而紫老爷一直守在紫夫人身边,似乎也很难过,至于其他人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过七小姐的六哥,三夫人所生的六公子很是着急,一听说七小姐出事就带人去找寻,至今还没回来,据下人们说平日里这位七小姐与她的六哥关系最好些,是唯一一个除了七小姐的亲身爹娘外进过她的小院的人。只是这位六公子常年不在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南边打理家中的生意。”

“哦?!”任风遥用手指轻敲桌面,轻轻笑道,“这位六公子倒是有必要一会呢!”

“师兄,你说七小姐她……”冷残星没有将后面的话问出来,会意的任风遥答道,“一个如此隐忍如此努力制造一切假象迷惑世人让世人误会自己的女子,一个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子会这么的容易就死吗?”

“公子,难道七小姐她,她没死吗?”墨白迟疑的问道。

“死?”轻笑数声,任风遥目光投注窗外道,“她坠崖这事恐怕内有乾坤呢!”

“难道她是炸死?这怎么可能,怒川江江水湍急,她……”墨白没有再说,只听任风遥悠然道,“我派人在那面绝崖上查了查,发现绝崖上离水面一米处曾挂过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网,一张能把从高处坠下的人拦住不至于落入水中的网。”任风遥转头看向冷残星道,“我去查时那网已被撤走了,但却留下了痕迹,想来她们是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将一切痕迹销毁干净,这也是她的败笔!”

“这么说她果然是诈死!她早就有预谋,难道那些刺客也是她……”

任风遥摇头道:“刺客不是她派来的,被俘的刺客已经招供了是另有其人,她做了手脚的是那两头突然冲出来的野猪,我事后查了那头冲向她的野猪,发现有被下了药的痕迹,至于那支箭恐怕也是她的同伙射出的,意在让她坠崖诈死,从而完成这个局。”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诈死?”

任风遥摇头,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沉声道:“不知道,我们对她知道的太少,了解的太少,我们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她提供给我们的假象,真正的她被她深深的掩藏了起来,其实她想诈死这件事应该是很早前就开始计划的。墨白,这三天你可见到过春日?”

“春日?就是七小姐身边的那个丫头?”墨白皱眉想了想道,“没见过,自从从别院搬回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她那天也在猎场,对了,她人呢?”

对于冷残星的疑问,任风遥再次轻笑出声道:“她失踪了,三天前就失踪了。当日猎场那边场面何等的混乱,失踪了一半个小丫鬟是没人会注意的,若不是我怀疑她的主子,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她不见了,而且……”任风遥语气一转又道,“紫家七小姐身边原本有四个丫头,你们是否注意过什么时候她身边只剩春日一个人的?”

愣了一下,冷残星和墨白同时摇头,墨白道:“这个倒是真的没注意过。”

“我后来问过管家,从管家口中得知她们早在这位七小姐搬出相府前就已经被她遣散了,理由无外乎是嫁人,亲人来寻等等,可是暗部传来的消息,她身边的这四个丫头都是孤儿,自幼就跟着她,再无任何亲人。”

“师兄动用了暗部?”冷残星诧异的道。

任风遥点头道:“我已吩咐暗部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这位七小姐在玩什么花样?”

冷残星轻叹口气,师兄的心火似乎被这位七小姐勾了起来,这位七小姐可是结结实实的耍了自己这个智计无双的师兄一回,师兄不生气才怪!不过……

“公子,你怎么会怀疑七小姐是诈死的?”墨白不解的道。

任风遥目光有些深邃的看向桌上的画道:“因为我见到了她的真容,也许是天意如此,我看到她坠崖时脸上竟然没有任何恐惧害怕的神色,反而带着笑,能如此笑对生死的人我还没见过,尤其是在那种突发的状况下,不害怕才是不正常的吧!这也是她最大的败笔!”

墨白恍然大悟,任风遥站起身,卷起画轴道:“走,去紫家瞧瞧,安慰安慰我那岳父岳母大人,顺便去那个小院看看,把画给人家送回去。”

正文 第十九章 叶隐

就在任风遥下令沿江搜查的同时,紫银夜也带着春日沿着怒川江穿过东陵边界进入东沚境内。

自猎场成功脱身后,紫银夜就带着春日跟随花渐离一路不停的超朝东沚进发,这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让紫银夜的脸上带上了一层倦容。花渐离看着一脸疲态的紫银夜目中满是怜惜,柔声道:“小七,再坚持一会儿,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丰野城了,到了丰野城就能让你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路上不停的赶路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本来你可以好好的在家当你的千金小姐,可如今为了我却……,连累你了!”

“行了,少在那里矫情,这可不像你噢,渐离兄!”紫银夜似笑非笑的瞅了眼花渐离道,“这一路行来确实是累了些,不过心里舒坦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累的,而且能让东、西沚统一起来对我来说也是一项挑战,我心甘情愿去做的事何来连累之说?倒是你,明明是一个豪爽的汉子,偏偏作出小女儿家的表情,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花渐离三十左右年纪,身材很高大,他的体格魁梧而匀称,浓发粗眉,相貌算得上是英俊,但整体却给人一种粗狂的感觉,而且他身上还流露出一种坚毅混杂着懒散的气质来,仿佛他混在军中就能成为一个将军而溶于江湖就可以是一个江湖人一般,他身上的这种种特性混合在一起是极易吸引异性的依赖的,但紫银夜偏偏就不受他的影响。

趁着花渐离呆愣间,紫银夜又低低调侃了一句:“渐离兄,这种柔情似水的表情实在是不适合你做,所以以后千万别再我面前表现出来,要不然我不被你吓死也会被你笑死的。当然,你要是实在憋不住的话可以做给你老婆看,我想她应该能接受!”

紫银夜说完迅速的打马急行,等到花渐离反应过来脸上立时青一阵红一阵,怒道:“小七,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做我憋不住?我好心关怀你一下,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你给我站住!”

一路笑笑闹闹,三人终于进的城来,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花渐离三人梳洗一番,倒头就睡,这一路急行确实让紫银夜很累,这一睡竟是第二日午时才醒过来。

从春日口中得知花渐离天一亮就出城去了,紫银夜明白花渐离是去联系他们此行将要见的那个人——沚国未来的帝王去了,于是也不多言,在房中先将肚子填饱,然后换过衣服同春日一同来到楼下。

这家客栈在丰野城中来说并不是很大,但环境相对清幽,住到这家客栈中的客人背景也很简单,花渐离也是看中这一点才让紫银夜住到这家客栈中的。

客栈的一楼大厅此时三三两两的坐了不少人,都是出来用午饭的,紫银夜已在房中吃过,于是便找了一张位于角落的桌子坐下,挥手让小二上了一壶茶,一边等花渐离一边听这些人闲谈。

“老刘,信写好了?”

“好了,就是街对面那个书生给写的,嘿!还真别说,人家那一笔字还真叫绝了,漂亮!”

“得了吧,就你,大字不识一个,给家里写信也要请人帮忙的大老粗懂什么叫漂亮?不过,说实在的那个书生在丰野城可是很有名气的,听说这城里有不少人有什么疑难问题都找他想办法呢!”

上菜的小二听到二人的话,接口道:“你们说的是石暇吧!这石暇还真不是吹的,那还真算得上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什么事到他手里还没有解决不了的,而且呀他还写得一笔好字,画的一幅好画。他呀,在丰野城名气可大了,不过也傲的很,本城城守看中他想让他到城主府当个师爷,可他呀死活没去,愣是在街上卖字画不挪窝。”

“哟,连城守都敢违逆,就不怕城守把他给……”那个叫老刘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

“嘿嘿!城守对他是又爱又恨,虽然恼怒他不识抬举,可又爱惜他的才华,就是没舍得杀了他,所以他就还好好的在街上卖字画呢!”

小二转身离开,紫银夜微微一笑道:“看来这个叫石暇的书生当真有两下子。”

“公子,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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