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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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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铭念忙说道:“大姑姑,您还没见过蒙时吧?”
“是蒙时吗?”冬音忽然有点激动,上前拿两手捧着蒙时的脸,像母亲看孩子似的细细打量了一回,弄得蒙时都不好意思了。香草在旁边忍着没笑罢了。
“这脸又像他爹又像他娘,倒真是蒙时!”冬音握着蒙时的手笑道,“就你满月的时候我去双湖县城蒙府上看过一回,之后还真没再见过你了!五年前回来,你又不在州府里,我可担心死了。你说冬宁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儿子,在外晃悠能不叫人担心吗?现下还住在城里吧?我的儿,好好地待着,可别往外跑了。”
“放心吧,大姑姑,我也不往外跑了,”蒙时又给冬音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香草!”
香草给冬音行了个礼,冬音忙拉起她,笑道:“这姑娘面相就是福厚,我之前就跟娘说了,能叫我们蒙时喜欢的,那会差哪儿去?如今一见,我这话是没错的!”
韩倩笑道:“大姑姑,还是先回府里再说话吧!奶奶可望眼欲穿着呢!”
“好好好!这就回去瞧瞧我那老娘去!”冬音是个跟韩皇后性子差不多的妇人,喜欢笑,说话利索,很平易近人。
大家拥着冬音上了马车,就在撩开车帘子那一瞬间,蒙时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忽然愣住了,嘴里念出了一个字:“娘?”
“啥?”香草用胳膊肘捅了蒙时一下问道,“叫谁呢?那是你姑姑,不是你娘,还高兴晕头了吗?”
蒙时双眼一直盯着那车里,说道:“不是,我说的不是大姑姑,是大姑姑马车里的那位姑娘。她长得……长得跟我娘太像了!”
香草正打算看一眼时,车帘子已经放下来。她转头说道:“不都说侄女儿最像小姑姑了吗?那一家人,总有点像的地方。”
“可……”蒙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她也太像了!我刚才瞧她那一眼时,真以为我娘没死呢!”
“这么邪乎啊?”这时,韩铭念朝他们喊道:“哥,上轿走了,还看什么呢?赶紧的!”蒙时这才收回目光,带着香草上轿回韩府去了,一路上心里都还想着那姑娘。
冬音入府后,她的一儿一女这才露出庐山真面目。当她女儿邱思宁出现在大家眼前时,反应几乎和蒙时是一样的。韩皇后着实大吃了一惊,忙叫了邱思宁到塌边来,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打量了一回,叹道:“这模样倒跟冬宁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哎哟,我瞧着还以为是冬宁来接我了呢!”
“娘,说什么傻话呢?”冬音挨着韩皇后坐下道,“冬宁才没工夫接您呢!她给我托了梦,叫您老人家好好享两天福,慌什么呢?您只当那西方极乐真是好玩儿的地方?没准连叶子戏都没呢!”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香草发现,蒙时的眼睛就没挪开过,除了自己,她从来没见过蒙时能这么看一位年轻的姑娘。她轻轻地碰了碰蒙时,小声笑道:“要不,上去叫声娘?”
“该是表姐了,哪儿来的娘啊?”蒙时轻声说道,“我就是觉着很像,总想多看两眼,这干醋你也吃?”
“我没吃干醋,就觉得你盯人家姑娘的眼神太怪了。”
正说着,冬音开始给邱思宁和邱正阙介绍兄弟姐妹,她挨个挨个地指着说:“是韩倩,跟思宁一般大,正阙就该叫姐姐了;再有那个动不动就笑的是你们的弟弟韩铭念,小时候跟蒙时可皮着呢,没少听冬宁在信里抱怨,对了,”冬音拉着邱思宁走到了蒙时跟前笑道,“这是你表弟,蒙时,这是表弟妹香草,你可得记清楚了,蒙时文采可好了,跟你上下有一搏呢!”
邱思宁开口说话像一股棉花糖遇着了抹茶香,给人清清爽爽的感觉。她柔声柔气地说:“倒是总听娘说起你和小姑姑。你每年生辰的时候,娘都会说:‘又该蒙时生辰了,不知道这孩子在干什么呢?吃了寿包没?’”
韩铭念怪叫道:“思宁表姐,难道大姑姑就没惦记着我?我也每年过生辰呢!”思宁笑道:“娘也老提你,说:‘铭念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得一本正经,不气二舅舅呢?’”
“这话说得好!”韩微尘笑呵呵地走进了韩皇后的寝室道,“横竖大妹妹你回来了,照旧跟小时候似的,抽根条子就收拾,跟他客气什么。”
冬音笑道:“那可不成了,打了他,他儿子会找我算账的!”屋子里又是一片笑声。韩皇后问韩微尘:“老大和铭愈呢?知道冬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还不来见见?当了亲王郡王了就摆谱儿了?”
冬音忙道:“娘,不着急的,我这回回来没打算再走了。”韩皇后惊讶道:“真的?你不走了?那姑爷那边呢?”冬音淡淡一笑道:“兰州那边也乱了,我相公无心再做官了,打发了我们先回来,他收拾了家里随后就来。”
“那太好了!”韩皇后乐得拍起手掌来,“往后我们母女就不用隔得天远地远!老二媳妇啊,给冬音的院子收拾出来没有?还用她从前那院子,不挪别的地方去了。”
张氏笑答道:“昨晚连夜收拾的,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干二净,该摆的都摆上了。回头让大妹妹瞧一眼,有不合适的,要添置的,只管说一声。”
“我也就暂住,不必费那么大工夫。我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不方便领了相公儿女贴娘家门上吃饭。先住下,等我相公来了,再做打算。”韩皇后点点头道:“横竖你不走了,住这城里哪儿都行!”
韩微尘也笑道:“大妹妹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可不叫人惦记吗?当初送进宫时,我还只当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呢!谁知道,前朝李唐那皇帝把她下赐给了兰州刺史,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要不然我们现下也难见面了!”
“先不说那些了,都是老黄历了。老二媳妇,接风酒备好没有?你去瞧一眼!记得香草之前教过的那冰糖肘子,你大妹妹最喜欢吃肘子上那烤得外焦里嫩的皮儿了。”
香草接了话说道:“既然大姑姑爱吃,那我去做吧,也叫大姑姑尝尝我的手艺,只当我和蒙时孝敬您了!”韩皇后连连点头笑道:“这孩子多懂事呀!行,一家人吃饭不必讲究那么多,就你去做那冰糖肘子,叫你大姑姑尝个鲜!”
随后香草领着亭荷去了韩皇后的小灶屋。冬音笑问道“冰糖是什么东西呀?我倒真要开开眼界了!”韩皇后指着蒙时道:“都是他们两口子捣鼓出来的东西,卖得可好了!”
冬音招招手让蒙时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回头得跟姑姑好好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思宁虽说是你……你表姐,可初来州府你得多看顾看顾。回头领着她和正阙到处去逛逛,行不?”
“行,横竖我闲着没事,领着表姐和表弟逛逛也是应该的。”。
“对了对了,”韩皇后笑道,“得叫他家香草多弄几道菜给你吃,那丫头最会做菜了,我这嘴都叫她弄得刁钻了。”冬音乐道:“娘的嘴本来就叼,还怪上人家媳妇了?”
一屋子人正笑着,永成帝和韩微信父子来了。当永成帝看见邱思宁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身子微微往后仰,像是见着鬼了。直到邱思宁上前行礼叫外公时,他才松了一口气道:“朕只当见了冬宁了呢!这丫头跟冬宁怎么这么像啊?”
“侄女儿像小姑呗!”冬音领着儿子正阙行过礼后说道,“爹,我携家带口地来了,您可不能赶了我走。您现下也是个蜀国皇帝了,我是不是也得封赏个什么公主头衔啊?”
韩皇后笑道:“真是没变样儿,什么都不能拉下你的!”永成帝点头道:“你那相公在兰州也算个能干的,等他来了,朕再封赏也不迟。你现下算长公主了,至于封号,朕再想想。倒是这思宁——”
“思宁怎么了?”韩皇后忙问道。
“朕想把原先打算给冬宁的封号给她,就封她个宁安郡主吧!”
冬音忙扯着思宁下跪拜了谢礼。永成帝看着思宁,叹气道:“真跟冬宁年轻时是一模一样的。要是冬宁在,没准还以为是姐妹呢!”
这天中午,一家人在韩皇后的院子里吃了一席团圆饭。席散了之后,男人们都有事各自忙去了。香草留下来陪冬音她们说闲话。
韩倩忽然提了一句:“今天倒也不算团圆的,韩娇和青麟儿没来,唐廉也不在城里。押送粮草去了多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唐廉?”冬音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就是冬宁和唐贤竹的那个私生子?”
“可不是吗?”韩倩点头道,“大姑姑也吃了一惊吧!谁会想到小姑姑和唐贤竹还有个儿子呢!”
“哦……”冬音低头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说道,“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爹竟有这么一手安排。”韩皇后接过话道:“谁能想到呢?都是前些日子,蒙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事,要不然我这老婆子临老到死都还不知道我还有个外孙子呢!”
“娘,动不动说什么死呢?您瞧瞧思宁,”冬音指着邱思宁说道,“您就瞧着她这张脸您也想多活两年吧?往常总说冬宁去得早,现下我给您送了小冬宁来,您还不乐意啊?那我立马就打发了她嫁人去!”
韩皇后拉着邱思宁的手笑道:“我可舍不得呢!对了,思宁不小了,怎么还没许人呐?”冬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她跟您小女儿一样倔强,宁缺毋滥,眼光极高,愣没瞧上谁,白白耽误到了现下。您回头替她张罗张罗!”
“真是胡闹嘛!做娘能做成你这样儿?闺女的亲事给耽误了,你还有脸子跟我抱怨呢?”韩皇后呵呵笑道,“可别说什么回头的话,今天我就把城里那几个金扇子媒婆找来,保准给思宁找个中意的。”
要你大气。思宁含羞笑了笑,这让香草想起了蒙时一直珍藏了那个画轴,上面的韩冬宁坐在一簇月季花里低头含笑,笑起来也是这模样。香草在心里嘀咕道:“这还真是很像呢!”
☆、第五百三十章 闯花坞铭愈责问
到了傍晚,韩皇后又留了香草吃过饭后,才派人把她送了回去。蒙时已经先到家了,正在书房里拿着母亲的画像端详。她走进书房里,趴在桌边笑问道:“今晚睡不着了吧?要不然把她接来我们家住几天,叫你看个够?”
“还笑话我呢?我今天真是给吓了一大跳呢!”蒙时笑着慢慢地卷起了母亲的画轴说道,“以前脑子里没有大姑姑的印象,单听娘说起过。头眼见着大姑姑时就觉着挂相,谁晓得见到思宁表姐时,就更像了。都说侄女儿像姑姑,倒头一回见着这么像的。”
“听说她不但长得像,脾气也像,现下还没寻着门好亲事呢,就是跟我亲婆婆一样眼光高着呢!”“放心吧,皇帝的外孙女不愁家的!”
几蒙已然。两人正说着,唐廉忽然敲了敲书房的门,笑问道:“不打扰二位吧?”香草转身笑道:“不打扰,哥吃过饭没有?我让亭荷给你备去。”
“不必了,我来找蒙时有点事,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去给你弄壶好茶来!”香草说完就出了书房门。唐廉把门关上后,走进来拿过那画轴展开看了一眼,说道:“你都还珍藏着娘的画像?太小器了吧?之前单给了我一本诗集,去舍不得把这画像给我?韩铭念说得对,你就是小器。”
“依着你的性子,给了你,你丢哪儿自己都不晓得呢!娘留下的画轴就这么一张,我还真是舍不得给你。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听说今天韩府上来人了?”
“大姑姑回来了。可惜你暂时不能现身,要不然也去瞧瞧,保准把你吓得个半死!大姑姑的女儿邱思宁跟我们娘长得一模一样,把外公外婆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邪乎?那回头我得好好瞧两眼去!不过有件事,我得问问。大姑姑咋忽然回来了?”
“她早年原本是送进宫里做宫女的,后来给兰州刺史看中了,前朝皇帝就下赐给了刺史,这才嫁到了兰州。眼下估摸着看李唐也撑不住了,就弃了兰州刺史的官衔,投奔外公来了。听大姑姑说,约莫这个月月底就会到。”
唐廉皱紧了眉头,想了想说道:“又来一个兰州刺史,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他能背弃朝廷投奔这儿,很难说他的立场是站在哪一边的。我觉得我们的事要提前才行。”
“我也这么想,为了节外生枝,多一个兰州刺史挡路,必须得提前。可提前也不能太草率了,大姑姑这几天回来,外婆正高兴着,倒不如等她高兴完了再说,横竖郑端他们回来还得等三四天。”
“就照你说的办吧!对了,韩铭愈没找个刺客啥的来杀你?外公当着你和铭念的面儿说了不让他做太子了,他还沉得住气?”
“哼,”蒙时冷冷一笑道,“你没瞧见他今天在接风洗上,一个劲儿地试探正阙,好像生怕大姑姑带着正阙回来就是为了根他夺太子之位似的。连铭坤那么个小屁娃儿,他今天都没少挖苦讽刺两句,像啥话呢?当着众长辈的面儿,倒一团和善,就不晓得背地里憋了多大股子气儿了。”
唐廉敲了敲书桌道:“这是给逼急了呗。从小到大,他就自以为是韩家接掌人,未来太子了。哪儿晓得临门了,却给外公一脚踹了出来,心里能不憋屈吗?外公可真是高人呐,想除掉韩铭愈,也没忘记挑拨挑拨我们兄弟的干系,真辛苦他老人家了!我看今晚韩铭愈是别想睡着了,光担心谁做太子就够他折腾一晚上了。”
正如唐廉所言,在韩皇后那儿吃过饭时,他就听说永成帝打算也封了邱正阙为郡王,连封号都想好了,叫睿弘郡王。一听这话,他不由地想起武则天长子的名字,李弘。
道家有句俗话,叫老子一出,李弘当道。弘子被道家人看做是老子的化身,可以一统天下。韩铭愈很疑心永成帝,是否打算把目光又转向了邱正阙。
饭后,韩铭愈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院子。洛宝华给他送了一盏热茶到手边,笑道:“今天是大姑姑回来的喜庆日子,你怎么哭丧着个脸呢?”
“喜庆个屁!”韩铭愈不禁骂了一句粗话,将手里的茶杯丢在了桌上。
“王爷,怎么了?”洛宝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什么都不懂,回自己屋去吧!”洛宝华只好先退出去了。刚关上门,她就看见公公韩微信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正要行礼打招呼时,韩微信却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往韩铭愈书房里走去。她好生奇怪,来到了婆婆阮氏房间里,说起了这事。
阮氏轻叹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说道:“能不把他们父子气着吗?辛辛苦苦张罗这么久,到头来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了!那大妹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就领着全家人回来了。这韩家的江山是铭愈和他爹帮着他爷爷打下来的,有她邱家人什么事呢?倒还没皮没臊地回来讨封赏?什么长公主,郡王的,脸皮真够厚的!那老二媳妇还不知事态轻重,跟在后面道喜,总有她哭的时候。等人家在城里站稳了脚跟,眼里哪儿还你呢?”
“媳妇多嘴问一句,太子人选已经定了吗?”
“能由着老太爷那么定了吗?铭愈才是顺位继承人呢!韩家的族规里都写着,长子承位法,不能乱的,就连老太太也是这么个意思。不知道那大妹妹回来凑什么热闹!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啊?男人都跟自家妹子共用,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今天见着她又忽然想起来了。想当初,她跟小妹妹一样都喜欢唐贤竹呢!只当我瞧不出来吗?可惜啊,到头来,两个人都没能嫁给那男人。我倒是奇怪了,唐贤竹这男人有什么好的?从前不过是个御史罢了,又不是多大的王爵,倒迷得她们姐妹两个神魂颠倒了。”
洛宝华吃惊地问道:“大姑姑也喜欢唐贤竹?”
“可不是吗?临被送去长安那天晚上,她还悄悄地出了府去,想想还能去见谁?可不就是唐贤竹吗?我瞧见倒是瞧见了,当初念在她要进宫给家里添彩了也就一直搁着没说。可她这回回来要是敢有什么不安好心的话,那我可憋不住话的!”
果然第二天,永成帝就下了旨意,封了韩冬音为天音长公主,封了邱正阙为睿弘郡王,封了邱思宁为宁安郡主。旨意一下,韩皇后又有忙的了,张罗着给她们筹备一场小小的庆贺宴,自然少不了要把香草和蒙时夫妻俩叫来。
庆贺宴就在冬音暂住的那院子里铺开。韩皇后少有出院门,也被冬音请去散散心凑凑热闹。冬音又亲自去请了永成帝,韩微信等人。闹腾了一天后,永成帝早早回了梨花园,香草和蒙时也稍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临走前,韩皇后叫住蒙时说:“你大姑姑备三天的席,别替她省着,明后天都来吃,热闹热闹!”
蒙时点头道:“您说了算,我们明后天照旧来凑热闹。倒是您老人家,可莫贪杯喝多了,叫如意管着您些,有个度量,省得伤了身子。”韩皇后笑道:“瞧着这一家子都聚齐了,只差唐廉和韩娇母子俩没来了,我这心里倒是很久没这么高兴了!记住了,明天早些来,陪我说说话。”
“那外婆您早些歇下吧!”
蒙时和香草出了韩府,坐上小轿回府去了。半路上,香草对蒙时说道:“大姑姑回来了,外婆真是很高兴呢!要是我那亲婆婆还在的话,她指定更高兴吧?”
蒙时点点头道:“外婆最疼我娘了,我娘去世的时候,她哭了三四天,眼睛都坏了,气了一回,伤了风寒才落下咳嗽的毛病的。不过现下瞧着她精神奕奕,一定能长命百岁吧!下回把小布谷带给她瞧瞧,说起来她还真没瞧见过自己那曾外孙呢!”
“上回我还说要把小布谷的胎足印送给她呢!回头我往屋子找找,看带来一两条没有。对了,今晚韩铭愈坐坐就走了,像是很不高兴大姑姑他们回来。”
“由着他去吧,心眼太小了,思虑太多了,累着的是自己!”
在蒙时和香草离开不久后,阮氏也借故起身离开了。她本来就不想凑这个热闹,只不过在韩皇后跟前不得不装装样子。好不容易看香草走了,她也赶紧抽身出了院子。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相思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封个长公主吗?高兴成那样儿?还排席三天,显摆给谁看呐?”
相思问道:“那您明天还来吗?”阮氏不屑道:“谁爱来来呗!横竖我是不会来的,我又不是没地儿吃饭,偏跑到她这儿来蹭饭吃吗?”
正说着,迎面急匆匆地走来一个人。相思先认出来,叫了一声:“郡王爷,您上哪儿去?”阮氏抬头一看,原来是韩铭愈,忙问道:“你这小子上哪儿喝了这些酒?脸红红的,要往哪儿去呀?宝华怎么没把你留在屋里歇着?”韩铭愈回头道:“我去爷爷那儿,您先回去吧!”
“这时辰去你爷爷那儿做什么?哎,铭愈,我跟你说话呐!”
韩铭愈没有理会阮氏的话,径直往梨花园走去。到了梨花园门口,他给守卫拦了下来。通报后,他才被请到了花坞里去。
永成帝也喝了些酒,正在颇有兴致地煮着茶,见他满脸酒色地来了,便说道:“来得正好,茶快好了。”韩铭愈坐在了茶桌前,看着永成帝问道:“爷爷,您为什么要封邱正阙为睿弘郡王?难道您不清楚弘字的意思吗?”
“铭愈,你想多了,”永成帝轻描淡写地说道,“朕就是忽然想到了这个名字,没多去计较那弘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你上朕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事?”
“那请恕孙儿鲁莽,我想问问您究竟打算把位置传给谁呢?打算立谁做太子呢?”永成帝放下手里茶汤勺,一脸严肃地看着韩铭愈说道:“朕上回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你不会是太子的人选。但朕也不会亏待于你,毕竟你和微信跟随朕多年,朕会把黎州作为你的封地,封你为黎王。”
“黎州?”韩铭愈脸色大变,激动地说道,“您要把我打发到黎州去?那儿都到邛崃关以外了!您竟然这么狠心,连个嘉州或者渝州都不肯封赏给我!”
“邛崃关对我蜀国来说也很重要。你要是能治理好黎州,朕会考虑再封赏别的土地给你。朕并非完全对你失去的信心,只是认为你不适合做太子而已。”
“哼!”韩铭愈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嗤笑,“在您心里,恐怕只有一个人适合做皇帝吧?那就是您自己!”“你疯话够多的了!要是不想陪朕喝茶,那就叫洛宝华给你煮壶醒酒汤!”。
“爷爷,您是不是真想做老妖怪啊?”永成帝脸色大变,喝道:“你胡说什么?”
“您是不是想学秦始皇千秋万代,想长生不老啊?爷爷,您见过这世上有长生不老的吗?彭祖也只是个传说罢了,谁见过真人了?”
“韩铭愈,谁跟你说的?谁跟你说朕要想长生不老了?”永成帝怒气冲冲地喝道。
“还用说吗?您召见拂骨道人,不就是这个用意吗?那道士最喜欢炼丹升仙了,您也想做神仙是吧?想做一回天上地下都管的神仙?呵呵呵……”
韩铭愈仰头干笑了几声,“您一把年纪了,竟还信那道士的话?您这样才不配做一国之君!”话音刚落,永成帝就将面前的热茶泼到了韩铭愈的脸上,怒斥道:“这回总该清醒了吧?你若不是朕的亲孙子,现下就拉你到菜市口斩了!没了太子可做,就让你这么丧心病狂地冲撞你的长辈?”
☆、第五百三十一章 韩皇后交代后事
“要是您没了皇帝可做,您会不会发狂呢?”韩铭愈忽然起身俯看着永成帝,一脸凶相地说道,“您终究有一天是会驾鹤西去的。您死守着这个位置又能怎么样呢?我爹跟着您为韩家立下这么多功劳,到头来一个亲王就打发了!反倒是二伯那个只知道花钱的占了大便宜,也封赏了个亲王!他配吗?别说我爹,就连我都是给您垫脚的,在您宝座下面连个蚂蚁都不如!您倒成了皇帝了,我和我爹就得被赶到黎州那么远的地方去,您果真是心狠手辣呢!”“韩铭愈!”永成帝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孙,居然敢训斥你的爷爷?朕从小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韩铭愈咬牙切齿地说道:“您可不就是这样教导我的吗?做人得为自己想着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一步一步来的,为了您和郑家结盟,我连我自己亲生儿子都杀了,您却只给我一个黎州!我本来是想不明白的,可后来一想,当初在郑先生家的隽香楼外,您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奶娘都能痛下杀手,更何况是我这样妄图做太子的人了!”
永成帝面色霎时间全变了,白不白,黄不黄,黑不黑的,就像心里的各种情绪都被戳穿了似的,全都泼洒了出来。他沉重急促地喘息着,两只略显浑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铭愈有些得意了,这是他第一次把爷爷气成这样。借着酒劲儿和暴涨的情绪,他继续说道:“爷爷,没想到吧,您当初杀郑悦媛奶娘的事全被我看见了。我当时那么小,就亲眼看见自己的爷爷杀人,能怎么想呢?我想郑悦媛到死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件事吧?我真是很奇怪,您当时为什么会对一个奶娘下手呢?我看见您从她怀里掏出了银票和印着胎足印的白绢,那是谁的啊?”
“给朕闭嘴!”
“朕?哼,朕不也是个人吗?朕也是会死,跟平民百姓一样会死!爷爷,您别妄想什么长生不老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您还是乖乖把位置传下去,或许在您百年之后,还会有后人来拜祭您!”
“立马给朕滚!”
“爷爷,做老妖怪会很寂寞的!比起做老妖怪的寂寞,享受子孙后代的香火祭拜,那样对您更有意思!”话音刚落,永成帝忽然拿起桌上的茶汤勺,用尽全身力气,反手挥向了韩铭愈。韩铭愈始料不及,被重重地击中太阳穴,顿时惊叫了一声,头晕眼花,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栽倒在了花坞下的那片小湖里。
外面侍卫听见响动,忙站在花坞门口问道:“陛下,有什么事吗?”永成帝冷眼看着水面上浮着的晕过去的韩铭愈,十分平淡地说道:“没事,退下,朕的茶汤勺掉了,铭愈下水帮朕捡而已。”。
侍卫没再多问,立刻走开了。永成帝走到边沿上,将手里的茶汤勺丢进了水里,表情阴冷地说道:“你真不是做太子的料,居然拿这样的事来威胁朕。你以为是朕的孙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朕能留下你往后再来威胁朕吗?韩铭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可就在此时,花坞外忽然响起了相思的声音:“请通传一声,洛妃娘娘动了胎气,正难受着呢!信王妃特命奴婢来请郡王爷回去瞧瞧!”
永成帝略有些紧张,眼珠子转了两圈,立刻高喊道:“快来个人!睿武郡王撞石头上了,昏过去了!”没过多久,韩铭愈被抬了上来,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随后赶来的韩微信和阮氏都心存疑虑,可谁也不敢多说,只好先抬了韩铭愈回院子。
韩铭愈的忽然落水惊了整个府邸。韩皇后闻讯后急忙派了如意来看个究竟。如意来到韩铭愈房门口时,吴太医才刚刚把完脉,轻轻摇着头道:“脉细已经很弱了,若是能熬过今晚,五天之内能醒过来,兴许还有救。闭息太久了,我也拿不准呐!”
阮氏立刻就哭了起来,责怪吴太医道:“你不是退宫的御医吗?难道就这点本事?你要治不好我儿子,我就砍了你的头!”
“闭嘴!”韩微信喝住了阮氏,忙对吴太医拱手道,“无论如何,你得救我儿子一命!他可是蜀国未来的太子,要是太子没了的话,蜀国就会乱的。这当中的厉害干系你该是清楚的。”吴太医点点头,无奈地说道:“该尽的人事我会尽的,绝不怠慢。王爷,王妃请放心吧!”
如意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韩铭愈真的快不行了?等吴太医出了房间后,阮氏忽然哭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撞石头上?铭愈又不是瞎子,纵然湖里有垒砌的假山石,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撞上石头呢?那茶汤勺值几个钱呐?还费得着铭愈一条性命去捡!”
“别嚎了,行不行?”韩铭愈不耐烦地喝道,“这些话是现下该追究的吗?你要嚎,到爹跟前嚎去!你要能给铭愈嚎出个理儿来,我就认你做爹!”
“铭愈啊,”阮氏伤心欲绝地哭道,“你可千万要醒过来啊!你要不醒,娘也只能跟着你去了!”如意虽不喜欢韩铭愈,可听着阮氏这凄惨的哭声,难免也生出几分同情来。她等吴太医开了方子后,说道:“皇后娘娘说了,要让您过去一趟。”
“唉!”吴太医轻声对如意说道,“去了若说实话,只怕皇后娘娘也会气晕过去。”如意问道:“睿武郡王当真没救了吗?”
功看永跟。“也不是没救,这得看他自己挺不挺得过去。在水里憋长了时间,会伤脑子的。醒过来,没准也不是什么好事。唉!走吧,该见的终归是要见的!”吴太医来到了韩皇后跟前,下跪把韩铭愈的症状一一说了。韩皇后心里一紧,忙问道:“真没把握吗?”“请恕在下直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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