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门桃花香-第1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闭嘴!你现下做的事也光明磊落吗?不也是为了你自己吗?少在这儿装圣女,装清高,你我不过是同样儿的人!”韩铭愈一提到这事就浑身不舒服。
悦媛嘲讽地笑了笑说道:“可惜,你没有爷爷狠,所以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杀我奶娘,可这事我绝对不会罢休的,一定会为我奶娘讨回一个公道!”她说完转身叫了两个侍卫进来,在那封信上盖了韩铭愈一个血手印,另外取了他一块佩玉。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韩铭愈忽然对她说道:“横竖都说了,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事?”“爷爷杀了你奶娘之后,从你奶娘怀里掏出几条白绢和两张银票,那白绢上似乎有些红色的小脚印,好像是小婴儿的脚印。红彤彤的,每条白绢上都有,我至今都还记得那鲜红的颜色。”
“婴儿的足印纹?我听老人家说过,婴儿过了四个月,他的足印纹就不会再改变,到死也是一样的,可以作为辨识一个人的法子。但凡是刚出生的孩子,家里一般都会在四个月之后留下足印纹。你说爷爷从我奶娘那儿偷拿了小婴儿的足印纹,是谁的?他拿来做神马?”。
“我当时曾经怀疑过,爷爷是不是有什么把柄给你奶娘抓住了,或许正被你奶娘敲诈着,很有可能就跟那些小脚印有关。可惜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出那些小脚印到底是属于谁的。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明,想必你能查得出。”
“告诉我这些,是想我替你对付爷爷吗?”
“就算不告诉你,你也会对付,不是吗?我只是忽然觉得,蒙时有一句话说得好。”
“什么话?”
“他曾经说过,几个兄弟中唯你是能与他较量高下的。”
“几个兄弟中?”悦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他把我当兄弟看吗?”
“这话你只能见了他再问了。不过我劝你想清楚,一旦你真的让爷爷处死了香草,蒙时必然会恨你一辈子的。”“我但愿他下辈子也恨着我!不过他未必会知道这事是我指派的。”悦媛说完拿着那封信离开了。
韩铭愈一头倒在了榻上,望着天花板上,喃喃地说道:“蒙时说的不错,她太聪明了,不好……当初就不该娶了她!”
第二天上午,永成帝正在听官员上报事情时,守城武将忽然捧着一封信来求见他。他满腹疑惑地打开信一看,原来是一封求救信,而笔迹竟然是韩铭愈的!随信还有一块佩玉,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韩家传下来的身为长孙所佩戴的玉。他面色大变,立刻将信交给了韩微信辨认。
韩微信看完之后,激动地说道:“爹,这是铭愈的笔迹,是真的!这佩玉也是真的!这信上说要赎回铭愈,就得处死香草!”官员们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韩微信又说道:“信是一支苗蛮子写来的,他们绑架铭愈,就是为了让我们交出香草,说香草曾经是严亲王麾下的巫女,害了他们一族,所以一定要找香草报仇。爹,您看这事……”
“信上的字真是铭愈的?”永成帝有些怀疑地说道。
“爹,我看过了,真是铭愈的字。您瞧瞧,他在信里写得多惨。那些苗蛮子不给他饭吃还吊起来鞭打。他可是您的长孙,是韩家的脸面,您不能不顾及呢!”
“先别慌,”永成帝到底老成些,“来了一封信,你就全信了?”
“可是爹,信上说了,要是不照办,后天铭愈就得被那些苗蛮子给处死!万万不行啊,爹!铭愈是韩家的长子嫡孙,未来的太子,要是就这样给处死了,韩家颜面何存呐?”
郑国公此时也接过话道:“并非臣一心想要香草死,只是这回关乎铭愈生死,韩家颜面,陛下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个香草没了事小,可铭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外面的人该如何耻笑我们大蜀国呢?还请陛下以救回铭愈为先!若是东平郡王归来后要臣抵命,臣也甘心情愿,因为臣——跟随您多年,以您马首是瞻,而铭愈又是臣的二女婿。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永成帝紧皱眉头,拿着信反复地看了几遍,瞧不出什么端倪来。韩微信忙催促道:“爹,请您早些拿出决断,早些把铭愈救出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 赐毒酒提前动手
“让朕再想想!”
“爹!”
“都退下去!”
韩微信还想说什么,却被郑国公拦住了。两人走出昶书厅时,韩微信问郑国公:“你刚才拦着我做什么?”郑国公道:“你没瞧见陛下那脸色吗?已经很是为难了。唉,这也难怪啊!陛下向来心疼蒙时多过心疼铭愈,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瞧得出来,自然会爱屋及乌,顾忌蒙时的感受而保全香草了,铭愈那事……不是我这做丈人的说丧气话,只怕没多大指望了!不瞒你说,自打铭愈失踪后,城里军营里都有股子流言,说铭愈没了,自然就该轮上蒙时当太子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还巴望着铭愈当了这一国之君,能给悦媛一个皇后的头衔呢!我们郑家也好沾沾光呀!”
“什么蒙时?”韩微信气愤地说道,“他不就是外戚吗?算韩家哪门子正宗嫡亲!他要做太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别说你不答应了,我都抵死不答应!铭愈要好了,我们家悦媛才能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可我不得不悲观地说一句,刚才陛下那脸色那犹豫你也看出来了,八成是替蒙时担心呢!谁都知道香草是蒙时最宝贝的,要是谁处死了她,蒙时指定跟那个人翻脸,陛下也不例外呢!所以啊,陛下还在掂量着,到底是蒙时分量重些,还是铭愈!”
“爹要是连自家的嫡孙都不顾及,那我可不答应的!”
“你不答应有什么用?不处死香草,这事就没个完,铭愈也回不来!唉,我也只能在这儿抱怨两句,在陛下跟前帮铭愈争两句,大头还是得你来啊,你毕竟是铭愈的父亲,得拿个决断出来才是!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郑国公离开后,韩微信一腔愤怒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阮氏听他说完之后,顿时吓得差点晕过去了。阮氏跪下拉着他的袖口,哀哭道:“你好歹是个亲王,铭愈又是未来的太子,就为了一个乡下丫头送命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老二那边还有两个儿子,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没命了的话,我我……”
“嚎什么!”韩微信抽回衣袖骂道,“天天拜菩萨,天天嚎,嚎出个花样儿没有?”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呀?爹不会真的不答应吧?”韩微信一脸凶相地说道:“爹不答应,那可不行!铭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断不会这样轻易地让他葬送了性命!不就是死个人吗?这事是极其容易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
“一杯毒酒就可以解决了,何必那么麻烦,商量来商量去,思虑这个思虑那个呢?爹下不了决心,我来帮他下这个决心!”韩微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叫了随从进来,吩咐道:“听着,立马去备了毒酒,跟我去一趟地牢里!”
刚才看信的时候,韩铭念也在场。听说要处死香草才肯放了韩铭愈,他急了一脑门子冷汗出来。一从昶书厅出来,他就往地牢里奔去了。
香草和蔡灵舒正百无聊赖地在地牢里大眼瞪小眼。看见韩铭念又来了,香草忙笑问:“是给我们送吃的来吗?又是啥呀?”
“还吃的呢!”韩铭念着急道,“你小命儿就快没了,还惦记着吃的?”
“啥意思啊?”
韩铭念把苗蛮子那封信大略地说给香草听了。蔡灵舒看着香草问道:“你以前是巫女吗?”香草挥挥手道:“上哪儿找那么多巫女去啊?啥苗蛮子啊?我都没见过,哪里去祸害他们一族呢?明摆着有人不想让我活到蒙时回来那天!”。
“那会是谁呢?”韩铭念小声说道。
“不管是谁,难不成真的让人把香草处死吗?”蔡灵舒这下真着急了,在牢里走来走去地说道,“蒙时和唐廉应该还没得到信儿。这可怎么办呀?”
韩铭念道:“要不然,我悄悄放了你们走,先逃出这地牢再做打算!”
“对!”蔡灵舒点头赞同道,“大不了,杀出去!”
“又来了!”香草说道,“你们俩这主意真是差到家了!杀出了这地牢,再杀出府去,然后再杀出城去?那我们不成了逃犯了吗?那些人再给我们添一条畏罪潜逃,后果就真严重了!”
“可也不在这儿等死呀?”韩铭念道。“我想好了,让我见见外公,或许我能说服他放了我。我要是安全了,那再想办法救蔡灵舒,这才是长远之计。”
“那行,我这就去跟外公说!”韩铭念刚刚转过身,韩微信就带着两个随从闯了进来。韩铭念见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壶酒,就隐约觉着不对劲,忙问道:“大伯,您亲自来这儿做什么?”
韩微信瞥了韩铭念一眼,挥了挥衣袖道:“你先出去!我来自然是有事的!”
“什么事啊?还弄得这么神秘?”韩铭念笑嘻嘻地问道。
“跟你没什么干系,先出去!”韩铭念看了一眼那酒壶,笑问道:“大伯,您该不会带着毒酒来的吧?爷爷不是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处死香草吗?您这就有点……有点越权了,是不是?您知道的,爷爷向来最不喜欢……”
没等他说完,韩微信一手撩开了韩铭念。从小到大,他就没正眼看过这个侄子,一直觉得是废物。他吩咐道:“丢了这小子出地牢,关在外面,不许他来打扰!”
韩铭念忙爬起来嚷道:“大伯,您不能这样呀!爷爷可还没下旨呢!您这叫……叫揣度圣意,是……是大不敬……”
“丢出去!”韩微信厉声喝道。
“哎,放开我……放开!”韩铭念根本不是那两个随从的对手,给架着丢出了地牢,然后被关在了门外。
香草看着韩微信手里的酒壶,联想到电视里的情节,这好像是要赐死她!她立马觉得有些害怕了,看着韩微信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是我让人灌你,还是你自己喝下去?你原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却能死而复生,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或许那群苗蛮子说得对,你就是严亲王弄出来的巫女,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蔡灵舒忙说道:“你少信口雌黄了!她根本不是严亲王的巫女,是郑悦媛一心要害死她,你一把年纪了还上这当?”
“我要是信了你的话,那才是上当呢!”韩微信吩咐道,“开了地牢门,把毒酒给她灌下去!这里面加了红信石提炼出来的砒霜,喝下去之后你很快就会再死过去!这次死了之后,你就不用再醒过来了!”
地牢门开了之后,两个随从钻了进来。蔡灵舒企图阻止他们,却被其中一个随从制服了。韩微信站在牢外对香草说道:“你最好还是喝了吧!再反抗也没用的。念在你是我外甥媳妇的份上,会把你的尸身完整地交到蒙时手里,让他好好替你下葬一回。你死能救回我儿子,那也是死得其所,为我们大蜀添了一笔功业。往后我会让铭愈封赏蒙时和你的儿子,不会亏待了你的!”
“一边去吧!”香草气愤地骂道,“要不你来喝了,往后我封赏你?真是恬不知耻到家了,你那破儿子说句不好听的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要真有本事,哪里会给一群苗蛮子就给抓了?我要是郑悦媛,嫁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丈夫,早该拿砒霜毒死了改嫁!”
心住两这。韩微信脸色铁青地喝道:“我懒得跟你废话了!赶紧把酒给她灌下去!”
随从一步步地逼近了,香草后背抵在了冰冷的石墙上,心里惶恐了起来,难不成这回真要死在这儿了?蒙时呢?蒙时现下还不知道这儿的状况吧?
与此同时,韩铭念飞快地往昶书厅跑去。谁知道半路上摔了一个大跟头,膝盖都破了,他顾不了这些爬起来就跑,结果一头撞在了悦媛的怀里,险些把悦媛撞翻在地。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悦媛问道。
“来不及多说了,我得……得去找爷爷救香草!大伯要毒死香草!”
“真的?”韩铭念绕开悦媛继续往前跑,却被悦媛一把拉住了说道:“爷爷不在昶书厅呢!你去了也白去呀!”“那爷爷在哪儿啊?”韩铭念六神无主地说道。“我刚从奶奶那儿过来,临出门前,爷爷正好来了……”
“那我去奶奶那儿!”
“等等!”悦媛又叫住了他说道,“没准也不在奶奶那儿,我听爷爷说他今天好像要出府巡视。”
“哎呀!”韩铭念跺脚道:“我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去了奶奶那儿再说吧!”他说完一溜烟就跑走了。
等他跑远后,含露对悦媛笑道:“小姐,您一说陛下不在昶书厅里,在皇后娘娘那儿,郡王爷还真信了。”
“看来爹已经坐不住了,”悦媛冷漠地笑了笑说道,“走吧,去昶书厅,慢慢地去,给爹多留些时间应付香草。横竖韩铭念跑到奶奶那儿,再往昶书厅,还得一会儿工夫呢!这府邸还是很大的。”
“小姐,香草死了,您真就没忧烦了。”
“在我眼里,她从来都算不得什么人物!”
悦媛慢条斯理地来到了昶书厅跟前,通报了之后,她这才疾步走了进去,惊呼了一声:“爷爷,大事不好了!”永成帝正在批阅折子,抬起头问道:“什么事不好了?”
“我遇见了韩铭念,他说我爹去了地牢里,打算毒死香草呢!”
“什么?”永成帝甩了手里的奏折喝问道,“真有这事?”
“我也是听铭念说的。不过,爹这次也太自作主张了,即便是收到了苗蛮子的信,也未见得是铭愈在他们手里,一切不得等您的旨意吗?”
永成帝急忙喝道:“来人,赶紧去地牢里,拦着信亲王,不许他毒死香草了!”这时候,韩铭念才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趴在地上说道:“爷爷……快……快……大伯他……”
“朕已经知道了!这个微信,简直糊涂!”永成帝说着起身匆匆地走了出去。
韩铭念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缓缓地转过头来,仰头看着悦媛问道:“你……你为什么要骗我?爷爷根本……根本没在奶奶那儿!”悦媛表情平淡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爷爷不一定在奶奶那儿,也许又回昶书厅了呢!”
“悦媛,你不是那样的人!”悦媛低下头来看着韩铭念问道:“我不是怎样的人?”韩铭念道:“至少你从来没骗过我,今天香草要出大事了,你却骗着我在府里白跑了一大圈,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呐?你真就那么想让香草死吗?她死了,你就能得到哥了吗?我以为你聪明,结果你才是最笨的!”
“有功夫在这儿对我大呼小叫,还不如去瞧瞧你那嫂子。兴许,这会儿该跟蒙时报丧了!大伯做事向来利索,更何况这次还是关乎他儿子的生死,能不抓紧点吗?你要还顾念着兄弟情,就该先替蒙时去收了香草的尸身……”
“真是抱歉呐!”香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厅门口。悦媛霎时间愣住了,看着她笑嘻嘻完好无缺地走进来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死?”韩铭念高兴地拍起手掌来。
香草走到悦媛跟前叉着腰,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巫女,没准是妖女,还是那种有九条命的猫妖呢!”她说着比划了一个猫爪的动作,“要整死我,你得分九次才行。不晓得到时候是你先死呢?还是我先死呢?”
“你死不死与我何干?”悦媛故作一脸镇定地说道,“要毒死你的又不是我,是我爹而已。”
“是吗?这当中没你一点点功劳吗?我还以为这城里最恨我最想我死的人就是你呢?难不成我冤枉你了?唉,真叫你受委屈了呀——嫂子!”
“哼!”悦媛甩袖而去,匆匆离开了昶书厅。
韩铭念忙拉着香草问道:“快说说,你是怎么从大伯手里逃脱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人物早早潜回
香草轻松一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呗!”
“这叫什么话呀?你可不知道,刚才真急死我了!膝盖都给我摔破了,这会儿还疼着呢!要不是悦媛在中间挡了道儿,我早就来跟爷爷说了!”
“挡道儿?咋回事?”香草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悦媛现下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她刚才居然哄我说爷爷不在昶书厅内,分明是……”
“分明是想耽搁救我的时间吧?”香草轻轻摇头道,“看来她真是狠毒了我,恨不得我立刻死呢!”韩铭念抓了抓后脑勺说道:“悦媛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也许是你只看见了她一面,而忽略了另外很多面。”
永成帝匆匆走了进来,对韩铭念说道:“你先退下吧,这儿没你什么事了。”韩铭念问道:“爷爷,您不会真的处死香草吧?那样的话哥会很伤心的!”永成帝往宝座上一坐,瞥了香草一眼说道:“这就无须你多问了,赶紧退下吧!你那裤腿儿上怎么有血迹呢?摔的?”
“哎哟,您一说我真疼起来了,那我先退下了。”韩铭念揉着膝盖哎哟哎哟地出了昶书厅。
香草问永成帝:“您还怀疑我是严亲王的歼细吗?还打算让韩微信处死我吗?”永成帝看了香草一眼说道:“要处死你,只需朕一句话而已。有时候朕觉得你这小丫头过分猖狂了些,但又觉得你这份猖狂十分特别。你能告诉朕你的猖狂源于何处吗?”香草笑道:“源于我的自信。我知道许多连您都不晓得的事情。”
“我刚才听微信说了,他打算灌你毒酒的时候,你跟他说韩铭愈根本不会继承我的位置,就算再操心也是白费心思,是吗?”
“没错,我的确这样跟他说过。”。
“你是打哪儿知道的?你是不是要告诉朕,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请外公赎罪,我只能说出我所晓得的,不能说我咋晓得的。”
“为什么?”香草目光淡定地看着永成帝说:“不为啥,就是不能说。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事实就摆在眼前。恐怕您自己也认为韩铭愈并非接掌您位置的人吧?您是经历过战场,又在官场滚爬……抱歉,粗俗了点,横竖是在官场上混迹过多年的人。谁能干,谁不能干,谁有潜力做您的后继人,您其实心里早有打算了。”
“那你告诉朕,往后几十年我蜀国会怎么样?”
“若是您励精图治,不对外主动发起战争,那四十年内是安定的。因为天下乱了,而蜀中又是避战乱的好地方,所以您大可以与严亲王和解,只作防御之势,巩固边防,并且广纳贤才,收容那些逃避战乱来蜀的文人义士,其中不乏人将会成为您的宰相或者功臣。”
“这又是你从神灵那儿得到的启示吗?”
“我说了,不能告诉您我是咋晓得的。”
“你要我和严亲王说和?你懂现下的形势吗?该不会是为了救蔡灵舒才想出来的谎话吧?”
“是,我是想救蔡灵舒,可也是替您着想。您派兵出去打战,不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吗?当别人都互相揍得鼻青脸肿,爹娘都不认识的时候,您关起门来看着他们打,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的。等他们都打得一败涂地时,您再出手,那必然是强者了。”
“呵呵呵……”永成帝拍着膝盖大笑了起来,指着香草道,“你这丫头说话,真是有趣呢!话是粗俗了点,可这是算是兵书上的一种策略,看来蒙时平时没少给你看书呢!”
香草笑道:“我们家蒙时说了开卷有益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朕问你,你怎么证明蔡灵舒与铭愈失踪的事无关呢?”“说句您不信的话,蔡灵舒真的没绑架您的孙子。蒙时临走之前也跟我说了,绑架他的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应该是熟识之人。”
“熟识之人?是谁?”
“暂无准确定论。”
“可朕看出来了,”永成帝又指着她说,“你好像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是吗?”
“是,有怀疑的对象,但不能轻易说出来。”
“你不能轻易说出来的事还真多呢!那朕就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内你能查出铭愈的下落,证明与蔡灵舒无关,那么朕可以考虑与严亲王说和之事,怎么样,你敢答应吗?”
香草低头沉吟着,亲娘啊,这还把家国社稷往自己肩上扛了?太重了点吧!可要不答应,那先前那番话也白说了呀,蔡灵舒也会没命的。于是乎,她硬着头皮说道:“好,我答应,三天就三天。”
永成帝笑道:“有勇气,敢在朕面前立下军令状的人很少,你——是第一个女人!朕很期待你能查出谁是背后真正主谋。”香草看着永成帝那笑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永成帝不笨,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不过他不想出手,而是想让自己将这背后的主谋者揪出来,真狡猾!
出了昶书厅后,迎面遇见了如意。如意问她:“没事了吗?不会再给关进去了吧?”香草轻叹了一口气,叉腰说道:“是不会被关进去了,可跟关进去有啥分别呢?没想到我还要充当一回女版狄仁杰了,我的元芳在哪儿呢?”“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你咋来了?”
“元贞郡王跑皇后娘娘那儿去找陛下,皇后娘娘才知道信亲王要毒杀你,吓得魂儿都没了,赶紧叫我去地牢里瞧瞧。可我到了地牢里,蔡灵舒说你已经没事了,往昶书厅来了。我就赶来瞧瞧。”
“回去告诉外婆吧,我没事,好着呢!外公舍不得砍了我的头,留着有大用处呢!”
“对了,有个事我想问您,见着婉儿了吗?”
“婉儿?没来找过我啊!自从上次在吴太医家门外遇着她,把她带回家之后,我和蒙时已经劝服了她,送了她到城外安身了,这事你也是晓得的。难道她又回城了?”
“想来是前阵子听说睿武郡王要出征了,她心里终究是挂念吧,所以回过城一趟,可现下家里却找不着她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婉儿失踪了?”香草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念叨,“韩铭愈也失踪了,莫非两人私奔了?”如意立刻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睿武郡王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婉儿抛弃名利的人。他当初对婉儿不过只是玩玩罢了,何曾动过真心思。”
“难道他对婉儿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真心倒没有,愧疚之心却有些。我记得有一晚我在园子里遇着他时,他还问我去婉儿坟前扫过墓没有,听他那语气,像是对婉儿有些愧疚之情。当初处死婉儿的事,是信王妃(阮氏)的意思,皇后娘娘本没有要婉儿性命的想法,所以在汤药里让吴太医动了手脚,这才保住了她一条性命。”
“韩铭愈当时晓得吗?”
“怎么会不知道呢?信王妃和皇后娘娘叫了他到跟前来,把厉害干系说给他听了,是他自己答应的。我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等他们走了之后,跪在地上求了皇后娘娘。婉儿跟我一样都是皇后娘娘跟前养大的,皇后娘娘下不了那个狠心杀了婉儿。”
“照你这么说,韩铭愈对婉儿到底有些愧疚之情,若是再见着婉儿,那势必会怜悯同情悔意一块儿涌出来。”
“您觉着睿武郡王的失踪跟婉儿有关?”
“让我再想想吧!”香草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唉,关了一天的地牢还真不好受呢!我先回去了,好好泡个澡去!”回到唐府时,门外还有几个士兵把守。亭荷正担心地要死,见香草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大气。香草吩咐她备了热水,在房间里泡起澡来。
亭荷给她添完热水后,问道:“少奶奶,要让我给您按按额头吗?”
“嗯,按吧,累死我了,地牢真不是一般人能蹲的……”香草仰头靠在桶沿上轻声说道。
亭荷的手开始在她额头和太阳穴处轻轻地揉按了起来。可能是太累了,她居然很快睡着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动了起来,好像有人把自己抱出了浴桶里。她以为是做梦呢,亭荷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抱自己呢?于是乎,她又睡了过去。
可放在床上那一瞬间,她忽然醒了,感觉很不对劲儿,整个人像悬在半空中似的。她陡然紧张了起来,睁开眼睛正要一拳送这人去见佛祖姥姥时,忽然愣住了!
“咋了吓住了?”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蒙……蒙时?”香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死回来的?还是活回来的?咋会这么快呢?”
“有这么咒自己相公的吗?是累迷糊了吧?刚刚都打呼了呢!”蒙时把她放在了床上,坐在她跟前笑米米地看着她。她猛然发现自己还光着呢,赶紧扯了旁边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身子,紧皱眉头,嘟起嘴巴道:“可恶,都叫你看光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光,还害羞呢?”
“讨厌!”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左顾右盼地瞧了瞧,问道:“周公不在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喂,周公,可莫躲着了,出来!”蒙时掰正了她的脸,笑道:“周公没空来,你不是在做梦,真是我,要不你掐两下?”她真伸手狠狠地掐了蒙时脸上两下,蒙时哎哟了一声,说道:“你真掐呀?”
“是真的!”她有点气愤,踹了蒙时肚子一脚问道,“这是咋回事啊?你一定瞒着我啥事是吧?你这个阴险的小子,赶紧说!”蒙时捂着肚子笑道:“没瞒你啥,就是来不及告诉你我回城了。”
唉不刚爷。“唐廉呢?”
“他押送粮草去了西南山道,我没去而已。”
“为啥?”
“因为我有心灵感应,忽然感觉你要出事了,所以就赶回来了。”
“哟哟哟,还心灵感应呢?我在地牢里差点给人灌了毒酒的时候,你老人家在哪儿啊?在哪儿啊?在哪儿啊?”香草说一句戳一下蒙时的胸口。
蒙时抓住了她的手,笑道:“我在门外呢!”
“在门外?”
“嗯,倘若你没把大舅舅说服,我也不会让他们灌你毒酒的。”
“你在哪个门外啊?你一直在韩府里吗?”
“我刚刚赶回来就看见黄忠把你带到了韩府去,官兵围了这儿,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后来我找了远明,扮成他的随从混进韩府去的。”
“你不能见人吗?”
“我跟哥是奉了外公的圣旨押送粮草去了,半道上擅自回来那叫违抗圣旨,你想你相公有几个脑袋呢?”“那你昨晚为啥不像英雄似的把我救出去?”
“劫地牢啊?谁那么笨干这事呢!真劫了牢,那谁都说不清楚了。我晓得外公不是莽撞的人,他暂时不会对你有所动作的。”
“你太可恶了,我掐死你!”香草扑上去掐着蒙时的脖子就摁在了床上。蒙时翻了一个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笑道:“掐死我之前,让我再伺候你一回,行不?”
“不要!”
蒙时亲了她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又捏了两回。她拨开蒙时的手笑道:“干啥呢?再这样我叫非礼了!”
“想瞧瞧我们家草儿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关牢里一天一夜,可受委屈了!不过手感还是那么好,指定是了……”“下去!”香草推开了蒙时,坐起来问道,“你还没说你为啥会忽然回来呢?我可不信啥心灵感应,说实话!”
“好吧,”蒙时把手枕着头说道,“我们押送的半道儿上,有一个人追上了我们。”
“谁啊?”
“你猜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