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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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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吃虾蟹,吃了就会发热脸红,出红疹子,严重的时候还会晕倒,呼吸不过来。”亭荷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为了一间铺子,你倒是把命儿豁出去了?你那婆婆也太狠心了吧?横竖是做戏嘛,走走过场就行了呗!非得叫你吃了虾蟹呀!”

宣姨娘点头道:“我起初也这么跟我婆婆说,可她老人不答应,说就算是做戏,那也得做得有板有眼的,不然叫人瞧出端倪来,就麻烦了,不好交代。”

“给谁交代?韩太夫人吧?”

“到底是给谁交代,我婆婆不会跟我说的。可自打宝镜斋出了事后,我婆婆常往韩府里去,回回都能拿些好东西回来,还盘下了宝镜斋那铺子,当真是落在了我的名下。”

吕二哥抄手道:“还用说吗?准是韩太夫人给的。那老太太为了对付少奶奶您,可真是费了一番苦心呢!您可要好好地跟她算上这笔账才行!”

宣姨娘盯着香草问道:“你真打算跟韩太夫人斗?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不是我怕事,你想想州府城里谁家势力最大?不是刺史大人,是韩府!就连刺史大人也得让着韩府三分呢!”

“你咋晓得的?刺史大人不是州府的首官吗?韩府再有封爵,也不过是个虚衔而已。”香草故意问道。

“我也是听我老爷嘀咕了那么几句,说这次陆判司府出了事,连刺史大人都没处抓拿了,急得连番地请韩府的太老爷和韩铭愈少爷过府碰面呢!你说,这州府到底是谁家的天下,还不就是韩府的吗?”

香草冷淡地笑了笑说道:“也就怪不得韩府的人都那么嚣张跋扈了!行了,你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写下来吧!”宣姨娘傻了眼,忙问道:“还让我写下来?这不是要去衙门里告我一状吧?蒙少奶奶,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大不了我把铺子退给你呀!”

“你只管写出来就是了,把金太夫人跟你说的话都要写下来。”

“这……能不写吗?”旁边小七跳起来说道:“横竖我也坐烦了,去金府走一趟!”宣姨娘忙招呼小七道:“这位兄弟,不急不急,我写就是了!可我……我不会写字,也不认字儿呀!”

香草笑了笑说道:“那更简单,让亭荷帮你写,你签字盖手印就行了。不过,亭荷要咋样写就是她的事了,没准她脑子一出错,把你和道士深更半夜私会的事也写进去……”

“别别别!”宣姨娘忙摆手道,“我写,我识字儿,我自己来写!”香草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嘛,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呀!”她随后叫亭荷找来纸笔给了宣姨娘。

半柱香的时间后,宣姨娘就把经过写完了,递到香草手里,兢兢战战地问道:“你不会真拿着去衙门吧?那我可就死定了!”

“我做事自有分寸,我会斟酌着办的。其实你想离开金府,有个前车之鉴,你可以学一学。”

“什么前车之鉴?”

“吴良仁你该熟悉吧?你家小姐的前姑爷,给和离掉的那位。”

“自然认识了!”

“对金家而言,那些没用的,又令家里丢脸的或者是不利于他们巴结韩府的,统统都会给踢开。吴良仁能给和离了,你也可以的。”

“可那不一样呀!霓儿没资格休了吴良仁,只能和离了事!吴良仁离开金府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值钱的东西,等于是光着屁股滚蛋!我要是给老爷休了,只怕下场比吴良仁还不如呢,往后靠谁过日子呀?”

“那你自己考虑了,究竟是继续待在金府,过无儿无女的日子还是回娘家或者到别的地方重新再来。其实你瞧着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再咋说也是个老半徐娘。我会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考虑,后天我就会去韩府,你瞧着办吧!对了,我好奇地问一句,吴良仁当初到底为了啥给罢了官?

”“听说是与前任录事贪了赃,给人告到了刺史大人那儿,报了御史台,后来就给罢了官,还因为殴打了前任录事,而被割了功名呢!你认识吴良仁?”

“算老乡吧!”17OXh。

“你也是龙泉镇的人?”

“对!”

宣姨娘看了香草一眼,轻轻摇头道:“你跟吴良仁可不是一样儿的人!你比他聪明多了。”香草让宣姨娘盖了手印儿,收了那张纸,吩咐亭荷和吕二哥道:“让宣姨娘梳洗一番,你们俩好生送了宣姨娘回去!”

宣姨娘还是有点担心,却不敢再多问了,只好跟着亭荷两人走了。随后,香草带着小七离开了隐法道士家后院。走出巷子时,宝儿正等在轿子旁。

香草笑问道:“你家少爷回去了?不放心吗?劳烦我们宝儿爷来接我呢!”宝儿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少爷可没那好命呢!现下都还在刺史大人府上,一时半会儿估摸着走不了。他先打发了我回去跟您报个平安。我听说您上这儿来了,赶紧过来瞧一眼,有啥能帮上的。”

“宝儿爷可真是越来越心细了!”香草一边上轿一边问道,“刺史大人还留着你家少爷做啥呢?就为着陆判司府的事?”

“今天刺史大人接了公文,说是朝廷派了位御史下来,专为陆判司府这事来的。刺史大人这下着急了,那御史应付不好,回头一道折子递上去,他那刺史大人就做不了了。趁御史没来之前,可不得做些门面功夫吗?叫了一众官员去他府上,问问话,训训事啥的,御史来了也总有话说吧!”

宝儿一边说一边让轿夫起了轿,打了灯笼护着往回走。“那群乞丐倒真没影儿了!不过,就算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未必有人能认得出来。当时他们个个都花着脸儿,谁认得出来呢?”香草在轿子里说道。

“这才是最为难的地方。要画像没画像,要字迹也没字迹,横竖是摸不着人家半根头发丝儿,所以刺史大人急上眉毛的!”

“韩铭愈也在吗?”

“在呢!但凡是刺史大人召集入府,他都去了。虽说是外放的官,可到底是兵部侍郎的衔儿,脸面大着呢,回回都摆谱儿,我瞧着十分不顺眼。上回少奶奶揍他一拳算轻的,逮着机会我也得帮少爷揍一拳回来!”

☆、第四百二十九章 休燕氏恶气尽出 ☆

香草的小轿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她带着微微的倦意回家等蒙时了。言铪碕尕可此时的赵府却显得格外地不安宁。

赵远明带了燕氏和隐法回家后,将隐法单独关押了起来。他吩咐下人用水将晕厥过去的燕氏泼醒。

一捅凉水泼了燕氏一个浑身湿透,片刻后,她渐渐地苏醒了过来。睁开眼时,忽然看见了旁边站着的白灵,想也没想,一骨碌爬起来就冲向白灵。白灵吓得连连后退,却被她掐住了脖子,拽着发髻,狠狠地抽打了几巴掌!

她嘴里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拿手绢塞我的嘴巴!我白养你这么久了?非得抽死你不可!”

白灵脸上瞬间起了好几道殷红的手指印,一边反抗燕氏一边慌张地叫喊道:“少爷!少爷,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扯开这疯妇人!”燕氏身后传来了赵远明的一声怒喝。她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此刻已在自己院子的起坐间里。她看见赵远明的身边坐着陈银儿,越看越觉着陈银儿在露着一脸嘲讽的笑容盯着她,嘲笑她蓬头散发,眼肿面花的模样。

“相公!”燕氏扑倒了赵远明的跟前,趴在地上呜咽着哭了起来。赵远明表情冷淡地低头问她:“你还有什么委屈要哭的,尽管哭出来吧,我听着呢!”

“相公,我是给冤枉的!”“除了这句,就再没别的了?你是冤枉的?那你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赵远明将手边的一个匣子摔在了燕氏跟前。匣子盖被摔开了,七零八落地掉了好些东西出来:元宝银锭,金银首饰,玉石玩件,五六张银票……甚至赵家祖上传下来的唯一一颗猫眼儿都在其中。

赵远明指着这一地的东西,厉声质问燕氏:“你倒是个我编个像样儿的理由出来!编呐!”燕氏趴在地上,巍颤颤地说道:“我这……我这……这是防范于未然!我怕……怕陈银儿携带了这些东西跟道士私奔了,所以才收拾起来的!相公,你要相信我呀!”

“哼!”赵远明鄙夷地瞥了燕氏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又得说,赵家宅子和城外几亩地全是给银儿卖掉的?”“是是是!是她指使那个道士卖的!”

“简直一派胡言!”赵远明喝了一声,吩咐道,“拿了板子来,先狠打这贱妇二十大板再说!”

燕氏吓得魂不附体,忽然爬起来往外跑去。门口的下人拦下了她,她挣扎着大喊道:“儿子!我的儿啊!快来瞧瞧你可怜的亲娘!都叫人给糟蹋成什么样儿了?我的亲儿啊!快来救救你娘吧!”

“不必嚷了!”赵远明在背后喊道,“儿子已经送到银儿的院子去了。你再嚷他也是听不见的!就你这贱妇,根本不配为人母!我不会让我赵家的子孙跟着你这样的母亲!还愣着做什么,打!”

“救命呀!”燕氏慌张地哭喊了起来。可是赵远明一声令下,四五个丫头一块儿上前摁住她。平日里受惯了她闲气的丫头们此时卯足了劲儿摁着,没有丝毫松动。赵远明吩咐道:“筝儿,你来掌板,狠狠地打!想想平日里你家姨娘受了她多少冤枉气儿,把那些气儿都放在板子上狠狠地打!”

“是,少爷!”筝儿摩拳擦掌后,接了板儿对燕氏冷笑道:“少夫人,您不是总说奴婢再护着姨娘,就得挨板子吗?今天我们来瞧瞧到底是谁来挨着板子!”

“你不得好死!陈银儿也不得好……”没等燕氏嚷完,筝儿就一板子拍在她的屁股上,顿时叫她痛得挺直了脖子,圆瞪了眼睛,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了。直到第二板子落下,她才哇地一声哭开了,哭天抢地地嚷着救命和不得好死!

打到第十一板的时候,陈银儿叫了筝儿停手道:“也够了,不必再多打了。她这身板子能受得住二十板吗?”她转头对赵远明说:“我虽是极恨她,可不能叫你为了替我出气,把她活活打死了。她还给你生养了个儿子,瞧着儿子的情面儿上,你就手下留些情,饶她个不死。”

赵远明点点头道:“行,就听你的,撤了板子。横竖到了衙门里,她要不招,也是得挨板子的。衙门可都是些男人,手上的劲儿比筝儿大多了,一板子拍下去那可是要人半身骨头的!”

地上趴着的燕氏面色如土,满额头的冷汗,只剩下一声声急促的抽泣声了。赵远明问她:“招还是不招?”旁边白灵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俯身趴在地上说道:“少爷,奴婢先招了行不行?”燕氏无力地瞪了白灵一眼,喘着粗气儿地骂道:“贱丫头……你敢……敢背叛我!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好下场吗?”16640510

白灵露出一脸胆怯和委屈地说道:“姨娘,您不能怪我,我也得为自己想想呀!蒙少奶奶说得对,万一少爷追究起来,您为了自保果真什么事都推在我身上,那我可是有嘴儿说不清呢!再说了,您要跟那道士一块儿私奔,还要带着我,我可不想离开州府。我是本地人,我爹娘兄嫂都在这儿呢!离远了,你和那道士要把我卖了,我找谁哭去!”“贱婢……你什么时候跟他们一伙儿的?”

“就昨天,您不在府里的时候,蒙少奶奶来过一回……”

“贱婢!”

“不必跟她废话了,”赵远明喝道,“把你和她做的事全都招了!那状子上我或许可以给你轻描一笔,叫你少吃些苦头!”

“谢谢少爷!”白灵忙磕了个头说道,“要论起少夫人做的事,那可多了去了,得从姨娘滑胎说起!”陈银儿脸色发白地问道:“我滑胎?莫非我滑胎还跟她有干系?大夫不是说了,我那是因为给蜘蛛咬伤了中毒才滑胎的吗?”

“您是给蜘蛛咬伤了中毒所致,可您知道吗?那回少夫人带了你去城外安露寺上香,说是替你肚子的孩子求平安,其实那回她就让我备好蜘蛛。等中午吃过斋饭你睡熟的时候,再放在……”

“莫说了!”陈银儿浑身颤抖了一下,使劲摇了摇头,跟着掩面哭了起来。赵远明忙抚着她的背劝道:“别伤心了,那不掉也掉了,伤心无用的。”

“我只当是一场意外,只当是那庙里不干净所致,谁晓得……”“让筝儿扶着你回去歇气吧,这儿交给我来处置。”

“不,我要听听,看她到底还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陈银儿一腔悲愤地说道。

赵远明朝白灵喝道:“你继续说!滑胎之后,这贱妇又做了什么恶事。”

白灵继续说道:“少夫人原本以为那蜘蛛的毒够让姨娘母子两个都没命,谁知道单是滑了胎,姨娘却好好的。偏这个时候您又出门去办差了,她觉着是个好机会,要想个好法子除了姨娘才是。”

赵远明问道:“这贱妇跟那道士是怎么认识的?”

“那道士跟少夫人原先就认识的,好像是家乡人。他们在城里遇着了,少夫人便借口给姨娘滑了胎的儿子祈福,寻了那道士来。后来又说要修什么小香室,一来二往,两人就……”

“胡说!”燕氏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对白灵说,“你污蔑我!你不得好死的!”17OXk。

“金丹之事呢?”赵远明不理会燕氏,继续问道。

“金丹的事奴婢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主意,单是知道那金丹是那道士备下交给姨娘的。少夫人原打算哄着姨娘服食金丹,再悄悄地将有毒的那颗加在里面,让姨娘吃了中毒而死。就算少爷追究起来,也只会说是姨娘自己错食金丹造成的,与少夫人没有干系。”

“姨娘若是中毒,那道士不会被怀疑吗?”“少夫人早打算好了,要姨娘真服食金丹中毒了,就拿银钱打发了那道士去别的地方躲躲,要不就推说那金丹并非道士所给,是姨娘自己另外寻道士给的。若真到了那步,少爷您其实也分不清少夫人说的是不是实话,恐怕也就信了。”

“哼!气死了!”赵远明指着燕氏喝道,“我真想现成就将你打死算了!没想到我与你相处了这么四五年,竟不知你是这等蛇蝎心肠之人!燕冲拿的那颗金丹只怕就是你打算给银儿吃的吧?那孩子是顽皮,什么东西都想碰一碰。要知道那金丹有毒,他断不会拿去跟同窗分享,都是你这贱妇害得他要东躲西臧,还要送了他去元府抵命!简直太恶毒了!”

“我恶毒?”燕氏抽泣道,“你怎么不说你薄情寡义呢?我陪你寒窗苦读,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你就给我带个践人回来,凭什么?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儿?她处处装仁慈,显得我不如她,可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姐儿而已!”

“闭嘴!银儿心地善良,胜你千百倍!你这毒妇自己心存嫉妒,还怪得上别人?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了,是你自己想不明白!”

燕氏酸楚地笑了笑说道:“是我自己想不明白吗?为什么人家录事大人蒙时就不纳妾呢?为什么?为什么香草就能独占一个丈夫,而我却要和一个姐儿共享一个丈夫?”

“简直疯话连篇!取纸笔来!”草失起晕家。

赵远明很快写下了一张休书,吩咐筝儿丢在了燕氏的面前。燕氏哭道:“相公,你当真要如此狠心?我还有儿子,我要见我儿子!”赵远明道:“儿子往后由银儿来照料,你放心,没有你这恶毒的母亲,他会过得比从前好!现下我送了你一纸休书,休你燕氏出门!另外,我再送你一份状子,将你和那道士押解到衙门里,由衙门处置!”

“赵远明!”燕氏失声哭道,“你太狠心!竟不念结发之情!你……”

“我不念结发之情的话,早叫人将你现成打死了在这儿!”赵远明起身指着燕氏怒喝道,“念在你给我赵家生养过了一个儿子的份上,才饶了你一命送去衙门,你该知足了!来人,将这贱妇拖下去,明早连同那淫恶道士送去衙门!”

燕氏此时已经无力吼叫挣扎了,只是呜呜地哭着,被几个下人抬了下去。赵远明看了白灵一眼道:“明天到了衙门里,该怎么说你自己清楚吧?”

“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来人,带了她下去关着,明天一块儿送衙门去。”

赵远明吩咐完后,坐下来对陈银儿笑道:“你该放心了?往后这赵府就由你来管了,不必担心那贱妇还会来害你。”陈银儿叹了一口气道:“谁能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呢?想想我那没出世的娃儿,心里真是难受呢!”

“等你身子养好了之后,我们再多生养几个都行。”“对了,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原本你不是该过几天回来的吗?”

“我先是接了你的信,跟着又收了蒙时的信,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些糟心的事,我就早早办完差,提前回来了。幸好赶得及,要不然我赵家给那贱妇全数卖了都还不知道呢!”赵远明转头吩咐道,“筝儿,把东西都捡起来吧。”

筝儿和另外几个丫头动手捡起东西来。她一边捡一边说道:“这少夫人真贪心呢!简直是要把赵府搬空了!咦?这是什么呀?”赵远明看了一眼笑道:“这是埙。”

陈银儿从筝儿手里接过那只浅灰色的埙,笑问道:“原不晓得相公你还会吹埙呢!不过这上面咋有个媛字?莫非是哪位姑娘的?”

“告诉你也无妨,都是年少轻狂时的笑话罢了。这埙是悦媛的。那时候在郑先生家里念书的唯有她一个姑娘,自然是众星拱月了。悦媛喜欢吹埙,常跟我和蒙时,唐廉一块儿合奏,给韩铭念笑话是附庸风雅,为博美人一笑而装风流才子。”

“可为啥她的埙在你这儿?莫非是你苦苦求来的?”

赵远明笑着摇摇头道:“没有,我那时是最害羞的,即便心里喜欢也不会说出来。那时候,悦媛就像一朵清晨初绽的水仙花,仅可远观而已。一同念书的人里面偷偷喜欢悦媛的不少呢!”

☆、第四百三十章 醋坛翻水兰相亲 ☆

“你还是没说这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银儿娇笑道,“莫不是不好说吧?”

“说起这埙,”赵远明拿过那埙看了看说道,“我也觉着有些奇怪,一直也没好意思问过悦媛。言铪碕尕那时,是我在自己的书箱子里翻找到的,我起初还以为是悦媛送给我的,心里还暗暗窃喜了一番。可后来发现悦媛喜欢的是蒙时,也郁闷了一阵子,搁在那儿没管了。现下想来,倒真有些奇怪,悦媛怎么会把自己的埙放在我书箱子里呢!”

“这么久的事了,你再去问也无聊得很,都是年少轻狂时的琐碎之事。倒不如给了我,我也学着吹吹,你会吗?”

“我倒是不会的。有机会见着悦媛,我让她教教你。”

“人家可是韩府大少夫人,会教我吗?”

“悦媛这人不同,待人和气着呢,不会计较你的出身的。改天,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去拜访完蒙时,就去韩府见见悦媛。我上任这么久了,也没好好去走动走动,”赵远明把那只埙递给了陈银儿,搂着她的肩头笑道,“这东西你就收着吧,往后就是你的了!”

第二天,雨竹跟听雨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跟香草说起赵府的人押着燕氏隐法以及白灵去了衙门的事,一街都轰动了。香草叫来了蒙易说道:“我叫你写信给燕冲,你写了吗?”蒙易点头道:“我写了,照日程算也该到他手里了。要不,我再写一封去跟他说说他姐姐的事?”

“也不必了,赵远明那边应该晓得咋处置的。”

“我倒盼着他来,一个人攻书一点劲儿都没有。他来了,我们也不另外投学馆去,单在家里自己温书,横竖离秋闱也没几个月了。”

“咋了?”亭荷捧着一个托盘走进了二楼敞厅里,“你还打算让水兰也当燕冲的先生?你也不问问人家水兰答应不答应?”蒙易晃晃头,嘴上倔强道:“都是我自己温习的,她就懂些诗词歌赋,几句书经中的经典句子罢了,旁的也不会。”

香草笑道:“会这么多了,还叫旁的不会呀?要问我,我可就会念几句鹅鹅鹅曲颈向天歌了!”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雨竹指了指亭荷那托盘里的东西问道:“这小瓷罐子里装的是啥呀?”

亭荷捧起那小白瓷罐放在香草跟前说道:“这是刚刚裘妈妈叫我送来给少***。昨天,裘妈妈不是往她一个同乡姐妹那儿去了一趟吗?她回来就带着这东西呢,据说叫秋梨膏,最是润肺解毒热了,特意送来给少奶奶尝尝。她还叮嘱了这东西得放在地窖里阴凉处存着,那才能保得长久。”

雨竹说道:“我早想在灶屋旁边开个地窖了,放东西也方便些。这都立夏了,再过些日子天气热了,可不得有个地窖吗?”

香草点头道:“那也是。你去跟季三叔说一声,在灶屋旁边或者里面弄一个,往后到了夏天,再些冰放里面,就能成冰窖了。”她转头时看着蒙易一直盯着那瓶秋梨膏不转眼,便笑问道:“咋了?想要这梨膏吗?”

蒙易嘿嘿地笑了笑说道:“近来念书都费了好些嗓子,喉咙正干得慌呢!嫂子,你给我点呗!”

“说啥给点呗呢?你是读书人,紧着你用,都给你了。”

“谢谢嫂子!”蒙易拿过那瓶秋梨膏递给穆儿。亭荷叮嘱道:“记得放在阴凉处,莫叫太阳晒着了,要吃的时候拿滚水冲兑了就行了。”

正说着,裘氏抱着小布谷走进了厅里,笑道:“听着上面热闹,我们也来凑一角。”香草接过小布谷,对裘氏说道:“我许了你三天的假,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在你同乡姐妹那儿住不惯吗?”裘氏坐下后笑道:“也不是,本打算多住两天的,可听着我那姐妹跟我提了个事,我就着急赶回来了,求少奶奶恩典了。”

“哦,啥事呀?你尽管说来听听。”

“少奶奶,您瞧,水兰也不小了,跟寻梅姑娘是一样大的,两人就差三个月呢!今年总归也要满十八了。”

“哎哟,你不说我倒是把府里这几个丫头的大事给忘记了,”香草晃了晃小布谷笑道,“说起来,亭荷最大,今年也该是十九了,再往下就是寻梅,水兰,雨竹了,最小的听雨也今年也该十五岁了,倒是我疏忽了,你接着说吧。”

裘氏笑道:“水兰是我一手奶大的,当自己亲生闺女似的,瞧着她还没个好着落,心里着急得慌呢!刚来这州府,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处问个人去。正巧我这回去我同乡姐妹家,听她说起她侄子还没着落,细细一问,觉着挺合适的,就想来求少奶奶一个恩典。”

“这是好事呀!”香草笑道,“不晓得你同乡姐妹家侄子是哪儿的人,在哪儿做工的?”“我那同乡姐妹是从苏州嫁到州府来的,丈夫是本地人士。她侄子在九里曲那边的货行跟掌柜的当学徒,还算能干的。他家在州府里自有一处地方住,不是赁的,是自家的。年纪也只比水兰大三岁,我想着挺好,能照顾着水兰呢!”

“人你见过吗?”

“还没去见呢!我那同乡姐妹说了,不算最俊的,也算个中等偏上,瞧了保叫水兰喜欢。她约了我相家,我可不得先来问问您吗?”

“这等好事我咋会拦着呢?你只管跟你那同乡姐妹约个日子去相家。到时候,我派了亭荷跟你一道去,也替我看一眼,那人到底是啥模样儿啥性情儿,得配得上我们水兰才行!要真相中了,也叫水兰自己去瞧一眼,那才合适呢!”香草说完对蒙易笑道,“回头给你女先生放两天假去相亲,咋样?”

没想到蒙易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水兰那么挑剔,她能瞧上吗?”亭荷笑道:“瞧不瞧得上,也得水兰自己说了算吧?难不成您还能让水兰当您一辈子的女先生吗?您倒是想,人家水兰都不答应呢!”17OXk。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那水兰挑剔,一个掌柜的学徒她能看上吗?”

“那我得问问您,四少爷,”雨竹插话道,“您觉着啥样儿的人才能配得上水兰姐姐?”

“她呀!”蒙易想了想说道,“傲成那样儿,说话也不让着人,老显摆她的才学,要配也得配个私塾里的先生!要配个学徒,指定不会答应的。”

“您咋晓得呢?我们打回赌,要是水兰答应了,您可得输我二两银子!”雨竹笑道。“这小丫头,都教寻梅带坏了,动不动还打上赌了?行,我跟你赌,二两银子太少了,索性就赌你一个月的月钱!”

“哎哎哎,两位,”香草握着小布谷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桌面笑道,“当我这小布谷少爷的娘不在是吧?又打上赌了?回头给你三哥晓得了,又给你一顿训呢!”16640510

“嫂子不告状,三哥上哪儿晓得去?再说了,他这几天总没见人影,在官署里忙得一团火烧呢,哪儿有那闲工夫管我呢?”蒙易说完对雨竹道,“我们俩可说好了,不许反悔!”雨竹点点头道:“行,就这么说定了!”

蒙易随后领着穆儿和那瓶秋梨膏回了自己院子,见水兰正在院子里晒着衣裳,便凑过去问道:“听说你要去相亲了?”

水兰先前已经从裘氏那儿听说了这事,使劲抖了抖衣裳,溅起一抹水雾子,说道:“是呀,那又咋了?”蒙易赶紧后退了两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雾说道:“你去吗?”水兰答道:“咋不去呢?”

蒙易笑问道:“你能看得上?听说对方是个掌柜的手底下的学徒,只怕就会算算帐,喝喝酒,跟你扯点买卖上的事,那日子你过得习惯?”

水兰没说话,又从木盆里扯起一件衣裳,使劲地抖了抖,溅了蒙易一脸的水雾子。蒙易拿衣袖抹了抹,抱怨道:“你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为啥总抖那衣裳的水呢?你眼光那么高,一个学徒哪儿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水兰晒完了衣裳,端起木盆说道:“您还真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我嫁给谁,跟谁相亲,与您有啥干系呢?您搁在书房里的题儿才解了一半,剩下一半是不是得明天再解?早上三少爷出门时叮嘱我了,这几天他不得空,等空闲下来了再来考您文章,您要偷懒,只管偷去吧!”她说完拿着盆走了。

“哎,这丫头……”蒙易回头问穆儿,“她刚才骂我啥来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骂我是狗吗?当几天先生还真尾巴翘天上了!”穆儿掩嘴笑了笑说道:“少爷,不是我说您。那水兰姐姐嫁不嫁跟您还真没啥干系!”“我……她是我房里的丫头,要真嫁人走了,我不得让嫂子再替我买一个吗?”

“哦……”穆儿一边笑一边回答道。

“哦啥哦呀?不信呐?罢了,跟你说不着,秋梨膏给我,不给她吃了!”蒙易抢过穆儿手里的秋梨膏说道。

“少爷,您原本要了秋梨膏是给水兰姐姐的吗?”蒙易一本正经地摇头道:“谁说的?我要给我自己吃的!本来打算叫她也尝个味儿,哼,现下休想!我好心问一句,还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这个水兰,早早嫁了最好了!”

“哦……”“你又哦啥呀?还愣着做啥?回书房去给我研磨,还有一半儿没解呢!”蒙易抬了抬手,穆儿立刻往书房那儿跑去了。

这天晚上,裘氏叫了水兰过去,半个时辰后都还没回来。蒙易把毛笔放在上嘴唇上面,玩了一会儿,往外看了几眼喊道:“穆儿!穆儿!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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