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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系列1 惰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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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这么高兴啦!」

  南宫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怎么算还是他不对在先。

  但是,认真地打量了他乌漆抹黑的尊容,和身上时不时随风飘来的恶臭,为了自己用餐的品质着想,南宫剑考虑请他先去刮一刮他身上也不知道几天没清洗的老泥。

  「喂!」

  身不由己地被拖着走,苏昃铎看到映像着夕阳的水光在对自己不怀好意地微笑时,整个人就已经被人拋到了池塘里。

  先是想把他扔到山下去毁尸灭迹然后再意图将他溺死!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呛咳连连地从水底冒出来。苏昃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省下破口大骂的力气。

  「喂,阿惰,你先洗干净身子再出来吃饭。」

  那个新来的丢下这一句可疑的话后就消失在厨房。

  搞什么啊?

  他才不要哩!

  这幷不是因为他本来就讨厌洗澡——当然这但是前三天他没洗澡的原因,可是这个意图不轨的人已经有两次谋害他的前科了,难不成他是打算让他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然后……

  看着厨房里变得有点诡异的炊烟,苏昃铎害怕地打了两个冷颤。

  呜,他原来一直以为做人肉包子这种嗜好不过是说书先生的危言耸听,他不想成为别人饭桌上的五花白肉!

  「唳,你干什么?你没洗干净就不许上来!…………对了,衣服也顺便洗一洗!」

  正准备切菜的南宫剑出来巡视的时候看到他连衣服也没脱,呆呆地杆在水里发楞,威胁性的扬了扬手,菜刀的光芒挣柠地在夕阳下一闪。

  「呜…………果然!连菜刀都拿出来了!」

  臭老爹,都是你不好!好端端地要我改什么懒惰习惯,这样连小命都要玩完了!苏铎铎抖得更厉害了。

  不要,他说什么也坚决不洗澡!免得洗得白白嫩嫩的更好让人下口当小菜。

  烧着水准备宰鶏的南宫剑又一次出来巡视的时候,那个不肯合作的人居然没洗干净还是那样黑乎乎的带着一身水就给他落跑。

  这实在是……

  「你!给我站住!」

  执拗于清洁的性子一发不可收拾,眼里容不下一点污垢的南宫剑拔腿就追。

  妈呀!

  被人举着菜刀从后面追杀的情形触目惊心,苏昃铎只怨爹爹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你居然还敢给我跑!」

  虽然有伤在身,但到底比懒惰的苏公子勤于锻炼的南宫剑在门口把那个水淋淋的苏昃铎手到擒来,一把扛起就走。

  「呜…………不要…………爹我恨你!娘亲我还想吃一顿您煮的饭!二妈,三娘,五姨,你们都对我很好!再见了,夕阳!再见了,我短暂的青春…………」

  伏在南宫剑背上抽抽噎噎,苏昃铎在心里对自己能想到为数不多的末了尘事一一告别。

  南宫剑纳闷地瞧着看起来好伤心的人——不就是洗个澡嘛?干啥活像是他要被抽筋剥皮似的哭个没完?

  再次将脏兮兮的苏昃铎踢下水去,南宫剑索性自己也跳也下去帮他洗算了。

  「咕…………」

  他在杀自己之前还要折磨自己。

  被强接到水下洗头的苏昃铎死命地挣扎着,咕噜咕噜冒了一大串水泡。

  「喂,你听话一点,先把头洗干净!」

  不耐烦地将他因为油腻而结成一片一片、杂乱打结的头发清洗,理顺出柔软的丝。

  南宫剑顺手将他的衣服也脱了,洗干净拿在手里给他擦抹身子。

  真脏,他手过之处,总有一片黑色的肌肤恢复成莹白的色彩。

  用力地擦洗着这前所未见的脏人儿,南宫剑专心致志地处理每一个细部。

  「我说…………你可不可以听听我最后的愿望?」

  身体的大部位置都已经被洗成了白花花的五花肉,而下一刻,想必肉就已在俎上,苏昃铎想起自己十八年的人生几乎都是懒懒地悠过去了,还有很多东西来不及尝试,心下也不无后悔。

  不晓得跟劫匪来个最后的黄昏之恋是不是能改变一下自己的处境?要不然至少也可以满足一下他到现在还都没能实现的,第一个也即将是最后一个的愿望——找个男人跟自己好好地谈一场恋爱也不错……

  「什么乱七八糟的,最后的愿望?你的愿望自己实现去,跟我说没用!」

  南宫剑没好气地把他扭回来,一手握住了他的足踝,打算给他清理过长的脚指甲和指缝中的污物。只看得见脏东西看不到人。

  「你偶尔也听我说话嘛…………」

  好不哀怨地看着连他最后「人之将死,其主旨也善」的「其言」都懒得听的人,苏昃铎大着胆子伸手碰触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眼睛正视自己。

  「噫——」

  倒抽气的声音自水池中响起,南宫剑手上的抹布掉到了水里。

  他他他…………他居然洗出了个美人!

  南宫剑目光呆滞地扫向半刻前还被他等同于垃圾、蟑螂、脏东西扫地出门的人——现在则有如清莲濯出水的容颜。

  他的脸恰好正对着夕阳,所以眼中各藏了一个小小的太阳,瑰丽如唬珀。

  他的饱满的樱唇上沾着水珠,看起来是那么的鲜嫩多汁,几乎引诱得人立刻就想去咬上一口。

  白嫩嫩的脖子像是最可口的小豆腐,被淡青色的血管一映,清清爽爽的小葱拌豆腐同样也勾引着他的食欲。

  而一片缤纷如宝石般洒在他身上的水珠中,他胸前的两点嫣红远胜一切闪耀的存在,就像雪山上的一抹枫红。

  南宫剑呆滞的目光下移,顺着到现在还被自己握在手中的足踝向上看。

  他疏淡的体毛随着水波飘动,像是摇曳间盛开了一朵珍奇的淡墨色菊花……

  轰——

  一道壮丽的血泉在夕阳下喷涌,瞬间染红了半个池面。

  ◇     ◇     ◇     ◇     ◇

  「你没事吧?」

  苏昃铎担心地看着到现在鼻子里还塞着一团棉花的南宫剑。

  这人也真是,早说只是要他洗澡不就好了嘛!害他瞎担心了半天,想太多东西的结果就是饭还没到口就已经觉得好累了。

  「嗯。」

  闷闷地答着,刚刚丢脸地狂喷了一水池鼻血的南宫剑将最后一道青椒烩鶏珍端上桌子,外面早已是华灯初上。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人煮的东西好吃!

  苏昃铎眼前一亮,终于开始有兴趣打听一下别人的名讳。以便日后可以谋求长远的发展。

  「…………南宫剑。」

  虽然这个人身份敌友未明,可是不知为何,却会让人自然生出一种亲昵的感觉。

  南宫剑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骗他,报上自己的名号后补充道:「你可以叫我阿剑。」——反正爹跟师傅都这么叫他的。

  「吶吶,阿剑,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这个姓好象有点熟悉……

  苏昃铎搔了搔头,不过也懒得多想,倒是毫不客气马上就打蛇随棍上地叫起别人的呢称来,好象他们两人八百年前早就认识了似的,脸上更是笑得快要淌蜜。

  这人其实是个好人呢!

  因为他懒,平常生活小事能不做就不做,姨娘们虽然滇怪,却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阿剑就不同了,他竟然还帮他洗澡耶!

  而且洗得比他自己动手干净多了,他现在还觉得身上好清爽,头发也不会像一块沉重的石膏般粘粘的。

  更何况他煮的东西又好吃!

  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满满的以后,苏昃铎两眼晶亮地看着一直不肯抬头,埋头苦吃的人。

  其实他已经吃饱了,但是看到他吃得这么杳,竟忍不住也向虚无的空气呕嘴,然后合着他下咽食物的动作吞口水,微红的舌尖粘着唇瓣,混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诱人。

  「你够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身为美人的自觉啊?还是说他长期都被淹没在污垢中,所以连自己都被蒙蔽了?

  他这样子,会害他忍不住想向他…………动「粗」。

  「没吃饱那边还有饭,别看着我吃。」

  他又不是大餐!相形之下他更比较像引诱人食欲的甜点。

  「喔!」

  苏昃铎马上恢复成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宝宝——没办法,被老爹吼惯了的结果,就是任何人气势强硬地命令他做什么的时候就乖乖听话。

  「没事就回去睡吧,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留下来帮他洗碗的,南宫剑闷闷地说着,仍在为自己下午的出糗而心神不安。

  「喔…………」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得到了他下一步指示的苏昃铎很乖很乖地站起来,很乖很乖地拉开椅子,很乖很乖地打算就地躺下来……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

  地板上能睡人吗?

  而看他这动作,这几天俨然都是在这拘促不安的小小空间里起居。

  看着一躺下去就酥软成一盘散沙的佣懒美人,南宫剑隐隐有些想通了为什么他身上会骯脏至此的原因。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养大的?

  竟然可以懒到这个地步,明明在不到五米远处就有两间装潢考究的卧室!

  他竟然因为一步也懒得走而情愿睡厨房。

  「你给我起来!走回房间去睡觉!」

  被他抓着衣襟扮起来的人佣懒的星眸半睁,没骨头般地软软地吊在他的手上。

  对他愤然的大吼仅仅是抬了抬下巴,伸出手示意「抱抱」。

  难不成他还打算让他把他抱回房里去睡觉?

  疑惑地才转过这个念头,南宫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起了他娇佣的身躯,目前正在听话地往卧房走。

  啐!他他他,他不是很讨厌连自己的清洁都不愿打理的懒人么?怎么可以因为目前这个懒虫长得比较好看就纵容他的懒惰?

  南宫剑看着安心地赖在自己怀里,很快就又恹恹欲眠的人儿,突然间很有一种想把自己敲晕的冲动。

  他的坚持,他的节操……

  他从来都没发现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人。

  而,怀里那个把慵懒揉刻入骨髓里的懒人还是害他下午狂喷鼻血的罪魁祸首!

  碎碎念着把那个人丢到床上,南宫剑不敢再看他第二眼转身就走。

  初识在还微带着轻寒、熏风拂面的春夜里,花有清香,月有阴……

  【第二章】

  苏昃铎幸福地发烧了!

  确切地说,是因为昨天下午被丢进水池里埋下的病根。

  春天还带着寒意的水对南宫剑这种习武之人来说是没什么。可是从五岁开始跟着父亲练功,到现在都还是只会打坐(幷且打坐到打瞌睡)的苏公子显然没有可以抵卸寒流的体魄。

  发烧,虽然带着头痛、肌肉僵硬、发抖、虚脱等等不适的症状,但——苏昃铎在咽下了嘴里的稀粥后再张开嘴等人喂下一口——他觉得发烧好幸福喔!

  由于害他发烧而有愧疚感,南宫剑今天一整天都体贴入微。

  发烧的苏昃铎嘴一张开就可以有好吃的东西塞进来,连手都不用他动;微一觉得身上被汗浸湿了,马上有人拧来松软的热毛巾帮他擦抹身子;甚至在他觉得闷的时候,南宫剑还吹笛子给他听。

  发烧是幸幅的天堂!

  好满足地打了个饱隔,顺便伸出指甲过长的手示意让别人帮忙修剪,苏民铎快乐得想唱歌…………事实上,他已经在唱了,发了烧的嘶哑嗓音再加上荒腔走板,要说多恐怖有多恐怖。

  「你,好象很高兴?」

  咔嚓咔嚓地修剪着伸到眼前来的指甲,再拿了把小挫子精心地挫磨得每一瓣都成完美的弧形,南宫剑有点不太肯定自己的看法。

  他是不是烧胡涂了?

  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欢天喜地地发烧。他记得他小时候因为发烧要喝很苦的药,厌恶得死去活来的。

  「阿剑,我想吃桃子。」

  苏昃铎答非所问,力图将自己发烧时能得到的福利发挥到极限。

  「现在的桃子没熟,不好吃。」

  那几棵毛桃也就才有否仁大的果实,这也能被他看中?摧残幼苗是很不人道的!

  南宫剑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那么,你昨天做的肉干!」

  苏昃铎倒是从善如流,但很快又有新的状况。

  「你还真麻烦!」

  照顾一个病人简直像照顾婴儿,那个懒人根本连手都不动,动动嘴皮就把他指使得东奔西跑的。

  因为他没好气的斥责,他的眼中迅速弥漫了一层水雾。

  「没关系,你可以不做的,我因为被你推到水里去着了凉生病也没什么,我不会怪你的。只是如果我病死了,麻烦你可以转告我的父母,原谅我没办法在他们面前尽孝了…………」

  我例!这边转眼就在上演亲情伦理生离死别的大悲剧,这也叫「我不会怪你的」?

  良心又被刺激到的南宫剑好无可奈何地遂了他的愿,去厨房取来昨天把剩余的肉用文火熏炙后做成的肉松。

  「啊——」

  他连伸手接都不屑了,直接张开嘴学嗷嗷待哺的雏鸟。

  「对了,你要先吃药再吃肉松!」

  忽地想起一件事,下午在他晕睡的时候他已经出去请了大夫,早早让他病好吧!他可不想照顾这样的病人太久。

  南宫剑细心地用纱布滤了药渣子,端到他面前。

  「我不要吃!」

  病好了,他幸幅的发烧生涯不就成了昨日黄花?

  苏昃铎宁愿自己病上十天半个月的,好好地过这样舒坦的日子。有可能的话,病上一辈子让他这样照顾也不错……

  「乖,生病就要喝药!」南宫剑捺下性子哄他。

  「不要!」坚决固守自己发烧这一块幸福乐园的苏昃铎杜绝一切病好的机会。

  「乖乖的,不然你吃药我就给你摘桃子。」

  「现在的桃子没熟,不好吃!」他倒举一反三得快!

  南宫剑左哄右哄下毫无建树,终于开始冒火!伸掌猛力一拍桌子,大喝道:「你到底喝不喝!」

  「咕咚咕咚咕咚——」

  被他的恶行恶状吓到,苏昃铎话都不敢说了,在药碗被送到自己嘴边的时候一口气喝了下去,眼里倒是迅速地噙上了泪。

  「乖乖的,药不苦,吃了病就好了!」南宫剑赶紧手忙脚乱地哄他。

  该死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眶含泪,一脸哀戚地盯着他的样子很诱人吗?

  「哇——我不要病好!」孰料,听到他这样的安慰后本来只是抽噎的人开始嚎陶大哭。

  「你!」终于明白这懒人的意图,南宫剑头上开始冒出了青筋。

  他再也不要管他了啦,这小子根本就懒得没药救了!对他好一点就更干脆地爬鼻子上脸,俨然还想打定主意赖着他不放了!

  蹭蹭蹭地瞪着地皮向外走,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像是无形的绳索拖住了他的脚步。害他在房门口形成了原地踏步的尴尬,几经努力后还是踏不出那有如被哭声下了魔咒的门,南宫剑在感觉到有一团火热贴上来的时候惊讶极了。

  那个懒人,那个天塌下来当被子盖也不要爬起来的懒人,竟然在身体不适这么有借口的状态下也没安稳地躺着。

  他居然爬出了被子,现在正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腿大哭——原来他刚刚觉得脚下沉重得有如绊了绳子的感觉幷不是错觉啊……

  被人全心信赖成这样的感觉,好象有一点奇怪……但是又有一点喜悦。

  咬唇看着那个不停地将眼泪鼻涕向他腿上蹭的人(估计他是懒得去找手帕),天大的怒火也被这决堤的大水冲熄了。

  南宫剑心软地蹲下身子,没好气地帮他清洁又脏得一塌糊涂的脸蛋,手才刚抚上他红通通的鼻子,那个不识好歹的人竟然就「嗤——」地给他擤出了一大筒鼻涕!

  恶心死了!

  南宫剑看着粘连在自己手指间的粘稠液体,被火烧着了屁股似地跳了起来,打算冲出去洗手。

  「哇——」他的动作当下又引发了好不容易才安下心的苏昃铎另一波嚎陶大哭。

  虽然明明也可以丢下他不管,可是那种类似幼婴般哭到快要噎着的抽泣实在揪心,南宫剑的腿也软了,只好再继续蹲着,偷偷将鼻涕揩在已经被他弄得很脏的衣服上,拍他的背一直安抚到他安心地止哭。

  哭到够了的苏昃铎开始觉得有些冷,看了看在五步外的床——他刚刚肯下床来追人就觉得好辛苦了,张开手做了个「抱抱」的动作。

  南宫剑朝天翻了个白眼,明明知道这懒人宠不得,可是……比起让他撕心裂肺般的哭,他宁愿顺他的意宠着他算了。

  认命地揽起他又挣出了一身汗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回床上。

  不料这次那个人揽住他脖子的手却不肯放开,直拉得他也半弓进了床里。

  「干什么?累了你就好好睡……」

  南宫剑心里浮上不好的预感,可是拼命想拉开他的手的动作在看到他的嘴又扁起来的时候止住。

  那个懒得说话的人向里挪了挪,示意他上来一起睡,生怕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跑了。

  「我不……」

  他不想受到男人的引诱,更不想被男人抱着睡啊!

  南宫剑看着那在做无言邀请的人,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快。

  苏昃铎扁着嘴眨巴眼睛,眼里有着比看肉包子更热烈的渴切——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救星,绝对不可以让他跑了!

  于是乎,在那双柔柔、柔柔的眼睛注视下,南宫剑稀里胡涂地就上了床,又稀里胡涂地任由他扑上来以鬼压床的睡法死死抱住,然后再稀里胡涂全身一片火烫的燥热……奇怪了,明明发烧的那个人幷不是他啊!

  苏昃铎满足地抱住一具温热的身躯,现在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

  南宫剑在睡着前一直喃喃地念叨着:「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     ◇     ◇     ◇     ◇

  白雾茫茫,歌声飘渺。

  溯流而上,在一片浅青的碧草中,有一个妖媚的女子,傍水而歌。

  丝丝缕缕的黑纱随意地从她身上披挂下来,下摆妖艶地飘零在水中。

  她盈盈双眼如春水,娇红的面颊宛如绽放千年不雕的桃花,高耸的雪|乳在黑纱中若隐若现,腰肢堪堪一握。看到有男子循着歌声而来后,浅浅勾起的红唇荡漾出一抹倾城微笑。

  这女子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湖妖水魅。一眼,就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男子的眼神迷茫了,虽然知道靠近她将会有难测的危险,但宁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求得以一亲芳泽。

  微微的火,自交接的四唇中燃起。

  黑纱因为男子情急的撕扯,碎作千丝万缕,被风自那凝脂般的胴体上吹落,燃起了黑色的焰,飘落到水中,却不散去,一盏一盏,如鬼灯般的幽明,点燃了满湖的热情。

  妖姬娇笑着,迎合男子饱含了欲望的抚摸,银铃般的笑像是有震慑灵魂的诱惑力,引诱得男子无法自抑地一举挺进了她的柔软,可是这时,她却突然变了。

  饱满的雪峰在手掌的揉搓下变小,最后竟被抹平成了一片平坦的平原,完美的女性胴体从那消失的胸部开始渐渐蜕变,在男子惊骇莫名的注视下,「她」竟完全蜕变成了一个男人。

  修长的腿夹紧男子的腰身不许他退出,佣懒的笑荡漾开的竟是完全不输女子的风情。

  已经投身其中的男子无处可退,原本的惊恐亦已在「他」的笑容中平息。

  迷恋的眼神随着他一一爱抚自身的手贪婪地扫遍他全身后,男子比先前更为狂热地扑上去吻他多汁的樱唇,咬他白嫩的脖子,刁吭着他如雪山枫红般的果实不肯放开,而吃合的下力更早已一深、一浅地在他体内驰骋起来。

  「从今往后你只能爱我一个!要好好待我,宠我,我肚子饿的时候你要喂我吃饭,懒得走路的时候就抱着我走。不打我,不骂我,我开心就你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哄我开心,一辈子都陪着我。」

  那个绝代妖男佣懒地笑着,诱惑他做出一生的承诺。

  「从今往后我只会爱你一个,会好好待你,宠你,你肚子饿的时候我就喂你吃饭,懒得走路的时候就抱着你走。不打你,不骂你,你开心我就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就哄你开心,一辈子都陪着你。」

  而已经被迷醉得吸摄了心神的男子。只能傻傻地重复着他的语言,许下自己的誓言。

  达成了愿望的妖魅轻笑着,懒懒地躺到男于怀里。似乎很满意自己又一次用无边的魅力引诱了一个误入歧途的旅人。

  「如果你违背你自己的誓言,那么就会这样……」

  多疑的妖魅手一指,四周一切景物都在雾气中隐去,一只巨大的猪却以宝塔压顶的姿势向惊惶的男子倾压下来,张开还带着腥臭的大嘴,伸出舌头在有严重洁癖的男子身上乱粘,一口含住了他半个脑袋。

  「啊——!」

  好重!胸口好重!

  他不要被猪吃掉!

  奋力张开眼睛的南宫剑额上冷汗洛搭,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似乎是做了个古怪的梦。

  醒来后那种让他在梦中惊悸的重压感倒是没有减退,因为苏昃铎正流着口水趴在他胸前睡得正杳。

  「一定是这姓朱的小子压在他身上所以才会做了这种可怕的梦!」

  南宫剑愤愤地在他头上弹了一下,可惜没有惊醒他好象吃什么吃得正香的好梦。

  念及自己竟然在梦中与一个男人如此热情的交媾,南宫剑俊脸酡红。

  虽然是个绮梦,但是梦境中那种火热的交缠,淋漓的官泄,挺入时温润的感触,倒是都非常其实。

  偷偷扫了一眼下身,果然裤档处已经被湿冷的Jing液弄得粘糊糊的。

  想起自己睡在一个男人身边居然梦到遗精,南宫剑身上泛起了一阵恶寒。

  ◇     ◇     ◇     ◇     ◇

  怡情院依旧打着生张熟魏的招牌在做一本万利的皮肉生意。

  这天,艶帜高张的大门前,来了一高一矮两个俊俏公子。

  「阿剑,我不想动了,抱我进去……」

  稍矮的那个公子拖拖拉拉地跟在后面,走一步,懒一步,最后在大门口竟然耍起赖来,张开手打算让同伴把他抱进去。

  哪有人上妓馆来是抱男人的?

  这两人的举动当下引得旁边的人一阵窃笑,龟奴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拉他们的生意。

  「喂,你走了还没有十步!」

  南宫剑没好气地拍开佣懒地挨过来的苏昃铎,生怕旁人有所误会。

  他就是不想跟那小子两个人一起呆在闭塞的地方太久,而至使自己会萌发出断袖龙阳的念头才特地到妓院来舒散的。

  考虑到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没有这念头,万一那「姓朱的小子」却有,自己的贞操还是不保,所以也硬拉着苏昃铎一同前来。

  可是这懒惰的小子却连最能让人振奋的男女情事都一样懒洋洋的不感兴趣,实在是让人气到无力。

  拉拉扯扯下,终于还是走进了依红怅翠的花厅,经验老到的鹄母上下一打量,唤了两个红倌人来招待他们。

  「阿剑,我要吃栗子!」

  才一坐下就相中了桌上小点摆着的那个糖炒栗子,苏昃铎很理所当然手里示意他给自己剥壳兼喂食——这是他在幸福的发烧中养成的新习惯。

  「想吃自己剥!」

  南宫剑尴尬地朝掩嘴吃吃而笑的姑娘看了看,心下暗自咬牙。

  这小子简直是存心来坏他的事的!姑娘坐过来话都没说几句就被打断的样子有趣到忘了多做招呼。

  「这位公子,素虹来帮你吧。」

  总算,有一位姑娘记起她应尽的职责,接过南宫剑被不依不饶的懒人塞了一手的栗子。

  慢慢地剥去了坚硬的壳后吹开细毛,奉到他的嘴边。

  「唔,你剥得太慢了!」

  苏昃铎吃完后张开嘴老半天了,还没等到第二颗栗子的到来——毕竟别人姑娘家的纤纤玉指还要保养指甲,专门帮客人剥栗子的事倒不常见。

  索性抓过桌于上的小碟,给另一个姑娘也分几个,示意她们一起动手剥给他吃。

  「……」南宫剑为之气结!

  他们简直像是专门到妓院吃板栗的!哪有一点像嫖姑娘的样子?

  看着两位姑娘都好不委屈地低着头,用自己的纤纤玉指很勉为其难地进行着这说难不难,但是异常烦琐的工作。毕竟是客人的要求,她们就算不太情愿,也还是得照客人的吩咐去做的。

  心下不快的两位姑娘都不说话了,只有轻脆的板栗壳爆裂声间或响起,这一桌上诡异的气氛引得众人侧目,南宫剑差点没想一头撞死。

  什么情调,什么气氛,全叫这板栗弄没了!

  很认命地示意两位姑娘都不用做了,自己老老实实地抓过板栗,一边用师门绝学龙爪手努力地剥壳时不时喂那个懒人吃上一颗,一边陪着笑继续逗两位姑娘聊天,培养男女情事的粉红色气氛。

  「好舒服,有吃的,有人喂,就是可惜没地方可以睡……」

  苏昃铎很满足地一个接一个地吃着香喷喷的栗子,他那套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人理论又开始作怪了。

  「阿剑,我想睡了。」

  拉了拉南宫剑的衣袖,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愿望。

  当然,苏公子是没想过在妓院里说「睡」就是打算定下一位姑娘去陪寝的意思了。

  「这小子总算上道了!」

  跟左边比较高挑个子的姑娘雪雁谈得比较投契,听到苏昃铎这么露骨的暗示时,南宫剑心中也暗喜,这样倒是免得他自己提出来,好象显得很急色似的。

  「好啊,你先去休息吧。不知道一会儿小可有没有这个荣幸,观赏一下雪雁姑娘的绣房呢?」

  南宫剑斯斯文文地示意他意属的是雪雁,询间他有无机会做她的入幕之宾。

  「那这位公子随我来吧!」

  被挑剩下的素虹当然就打算去扶起趴在桌边的苏昃铎。

  「咦?」

  看见那个姑娘扶着自己要离开了,南宫剑却还端坐不动。

  站起来还不忘抓了一大把栗子的苏昃铎赶紧跑回去抓住南宫剑的衣袖,「不对,我要你陪我睡!」

  「咳……」

  狼狈的呛咳声自人群中响起,显然有不少人都被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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