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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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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ǎng。“算你有理,但必须等将雍大姐救醒才算数。”

上次国华痛惩要命阎婆,曾经没收了老阎婆的解药,正好派上了用场。

凌云燕出动了所有的人手,穷搜附近的街巷,直搜至二更末三更初,这才恨恨地撤回人手,回房安歇。

城守营有人出动,而且是大举出动。

玉树公子受伤濒死的原因未明,所属的二十余名高手没留下一个活口,最后所获的消息是玉树公子扑来纤云小筑众女,擒住幻云,以后便消息中断。要追查,必须从最后所接触的人着手,那就是纤云小筑的人。

天香仙子的与九灵仙客,以及先一步逃走了的两男女,正是纤云小筑众女的人,也正是狂龙一群人追查的目标。因此,城守营的人接到凌云燕传来的消息,倾巢而出搜索是正常的反应。

凌云燕所住的独院,仍然与往昔一样,警戒甚少,只派了一内一外两名侍女。

凌云燕喜穿黑,但她的侍女和带在身边的男人,却严禁穿黑,甚至连与黑相近的深青色也在禁目之列。因此侍女们穿得花花绿绿,与主人完全不问,远远地就可以分辨得一清二楚。

在院口担任警戒的侍女,穿的就是水湖绿劲装。外面加了一件狐袭马甲。廊下虽有两盏迎风摇曳的气死风灯笼,但光线膜陇,在三丈外的人,五官也不易看清。

这位侍女相当托大,剑不撤在手中,而且不隐起身形,在设了不少盆栽的大院子里,不时背着手往复走动。有时,甚至走近院上侧方的院墙。院墙高仅八尺,随时都可能有人出现在墙头向下突袭。

已经是四更正本时分,夜行人活动的时间已近尾声,所以这位侍女似乎没有多少成心。

当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院子的暗影中,侍女却漫不经心地向门阶下缓缓迈步。

终于,到了阶下,背部暴露在黑影眼前,相距已在三丈五六,轻功高明的人一闪可达。

果然,黑影自暗影中暴起,无声无息地到了侍女身后,大手伸出了,即将扑上了。

侍女突然以令人难觉的快速身法转身,顺势一爪后抓,劲气丝丝锐啸。

在侍女身后不足三尺的黑影,巨手已伸出,掌轻拍侍女的后脑。

变生须舆,双方的举动皆出乎意料之外,竟然在这种已经决定了的接触中,突然发生了电光火石似的快速变化,化不可能为可能。

像一部大车冲到了下倾的山崖口,不可能刹住,却又不可思议的刹住了。

黑影突然收手,身形陡止、下沉,人似狂风掠地,斜掠出丈外。

侍女的旋身出爪,爪劲间不不容发地掠过黑影的顶门,一抓落空,黑影的一掌也劳而无功。

双方变化之认,已到了超乎神意控制之外了。

“小燕子,你这一抓好厉害。”黑影是国华,有点悚然地说:“人人都以为鹰爪最厉害。其实,燕爪比鹰爪厉害十倍。燕子体积小,如果与鹰同重,鹰有如小巫见大巫,难怪你的绰号取燕而不取鹰。”

“原来是你。”侍女是凌云燕,语气含有惊讶。

“你以为是王一鸣呢,抑或是花拳张奎?”

“你还有一个假名,王寄。”

“哦!你只知道这一点?”

“这一点已经够了。”

国华恍然,飞天夜叉并没有将话传到,难怪没听到捉拿飞天狐的风声。

“还有许多事你不知道。”国华笑笑说:“不过,魅剑三绝的遭遇,你应该知道了。”

“你到剑峰楼找她,据说几乎把她剥光了。”凌云燕说起男女的事毫不在乎,百无禁忌:“在她的绝技沧海龙旋的雷霆一击下,你居然逃出剑锋楼,我把你估错了,你比我估计的花拳张奎强一百倍。可是,你对女人的欣赏力,却差了十倍。”

“你这话有何意思?”

“放着我这个风情万种艳媚无双的女人不找,却去找陈紫风那种未经人道的生涩青梅。你如果不是男人的自大暴虐狂在作怪,就是根本不知道欣赏女人享受女人。与我那位宝贝丈天一样。”

“与你那位宝贝丈夫玉树公子一样?我不明白。”

“我那位宝贝丈夫,宁可花许多工大在处女身上穷种气,辛辛苦苦地报效,在哭哭啼啼鸡猫狗叫中寻乐。觉得这样才能满足他的男人自大狂,居然自以为风流倜傥,下乘得根本不配做男人“算了算了,你再说下去,我觉得浑身绽起鸡皮疙瘩啦!这种经验之谈,应该出自男人口中。出在你这种风华绝代美艳绝伦的女人口中,未免倒尽胃口。”

“好,不说,你也是一个自大的、听不得老实话的不值钱男人。”凌云燕轻蔑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幽香。”国华说:“风对我不利,所以不能早些嗅出。不过,你也太狡猾,我真没想到你会扮侍女亲自担任警戒,几乎被你抓破了吃饭家伙,好险!”

“天气太冷,门窗紧闭,进入不易。”凌云燕得意地说:“唯一的办法是先制住誓卫,才有希望悄然撬破门窗进入。所以我扮成警戒,我一定要捉住不断袭击我们的凶手。没想到第一个碰上的人,竟然是你。”

“你还没捉住我呢。”

“快了。”

“真的呀?”

“不久便知。哦!我那位公公传下话,要招你做龙婿,要你做副统领,既往不咎,你有兴趣吗?”

“副统领?不是飞天夜叉吗?”

“她失了踪,可能死在三只鹰手中了,她带在身边的人全死了,尸体已经加以掩埋,但她的尸体迄今仍未发现。不说这些题外话,我向你对做龙婿的意见。”

“你认为如何?”

“我建议你接受,更希望你接受。这样,你我就用不着像上次一样,在床上你张牙我舞爪煞风景了,是不是!”凌云燕说很大方极了:“凭良心说,陈紫风是一位好姑娘,她对得到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的荣衔非常满意,不再奢求其他了。她目下最需要的是,找一个能帮助她老爹保持权势的女婿,她对你十分满意呢。”

“你呢?我听得出,你的语气中有醋味。”

“我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

“我领教过了,你甚至比极大多数的男人更敢作敢为。陈紫风比起你来,差得太远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做龙婿呀!”

“那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回答得不够清楚吗?”

“清楚了,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财。你就是这种让女人恨得牙痒痒,却又难以割舍的男人。你上偷偷溜走,当时幸而没被我捉回,我那时恨你恨得要死。”

“现在你要捉回了?”

“对,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啦……”

一声轻笑,凌云燕突然向他飞扑面上。

他不退反进,伸手相接,就在四只子即将你抓找扣的前一刹那,他像灵蛇般一极即远出丈外去了。

他在凌云燕的小腰胶上扣了一把,果然不出所料,所抓处肌肉收缩滑动,毫无着力处,像是抓了一把浓度极高的乳脂,肌肉从指侧挤滑而流走了。

这一抓的刹那间,凌云燕的手爪也掠过他的右外侧,强劲的气旋一掠而过,护体真气出现学动的现象。

天狐爪对天魔爪,双方备用了两成劲,各怀戒心,作试探性的攻击。

看谁能获得光及体的机会,这需要丰富的经验才能抢制机先,而且及体必须及要害。以免浪费精力。

凌云燕显然吃了一惊,不再冒失地扑击了。

“难怪你能在沧海龙旋绝学中脱身,果然我估错你了。”凌云燕一面移位接近一面说,双手十指如钩,一张一扣徐徐在身前活动,随时皆可能发起猛烈的攻击。

“我曾经抓掉她的衣裙,但我并不否认我怕她的沧海龙旋。”国华沉静地说,他的双爪功架有点不同,一在上一在下,十指半屈半伸,看不了用劲的现象,与凌云燕的双爪劲道溢于表面不同。

这一次,国华抢先发起攻击,斜身探入双爪连续抓出在双方急剧闪动中,刹那间攻了九爪之多。

凌云燕也攻了七爪,双方的劲道在四爪挥舞中四散而消,彼此功力相当,攻出的劲道皆被对方所震散,无法钻隙而人。

当然,谁也不敢全力发挥多耗精力。

第三次攻击,凌云燕攻了十三爪。

第四次攻击,国华攻了十七爪之多。

半斤八两,模逢敌手。

国华吃亏的是,不敢长驱直人近身攻击,一沾即走,全凭快速的身法和搏斗的经验周旋,不能全力发挥,以免出现空门被对方钻隙而人贴身下毒手。

两人愈斗愈快,是风厉啸,劲气四荡,躲闪娜移快逾电闪,全凭本能反应出招化招。

最后一次攻击,双方都掏出了真才实学,一阵可怕的撕裂声传出,人影候然分开。

国华的右肩人友后胯,衣裤各被抓脱了掌大的布帛,肌肤外露。

凌云燕的狐袭马甲,被抓裂成两片。

“你可恶!”凌云燕怒叫,人化狂风疾扑面上。

国华一声怪笑,斜飞而起。

凌云燕中途扭娇躯向上飞升,下扑时用的是乳燕穿帘身法,紧缩的双臂突然伸张,双爪齐下。

国华来一记半空中的狂鹰振翼,下沉的身形一振而再起,半空中避过两爪,扭身前空翻两匝大翻腾。登上了瓦面,真像一头大鹰。

棋差一着,凌云燕毕竟不是真的燕子,无法折向再升,缩手缩脚向下沉落。

黑影从屋脊的另一面飞掠而来,向脊顶纵上。

国华也恰好向屋脊飞跃,双方恰好在屋脊的两面碰头,相距文余,中间是屋脊。

等于是狭路相逢,双方的升势都奇急无比,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沉喝,黑影一拳攻出,身形仍向屋脊冲落。

黑夜中稗然相逢,出手攻击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硬拼,本能地全力相搏。

天狐爪终于全力发挥,是时候了。

一声奇异的怪响传出,爪功接住了拳劲。立即向上下左右爆散,屋脊瓦裂爆飞,屋梁在砰然大震中折断下沉,声势惊人。

黑影无法落实,向下疾沉。

国华却向前飞翻,飞越屋脊,落下时向下一滑,一闪不见。

凌云燕在理响跃瓦面,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刚看到屋脊坍下出现一个丈夫的漏斗形洞孔,便看到黑影从洞孔中向上飞升。

她已经看也不是国华,身形轮廓砌熟悉得很。

“是公公吗?”她惊呼。

“该死的!刚才那家伙是谁?”狂龙飘落在她身侧怪叫:“他居然硬接了我一记撼山拳而无恙,依然能决速的逃掉了,是谁?”

“王一鸣。”她袖口凉气:“他……他不可能硬接公公的撼山拳,他的爪功比媳妇还差两分火候。”

“真是他?”

“是他,没错。媳妇攻了他五十招以上,抓破了他的右肩和左胯。”

“又是他!”

“他可能逃不出百步,快搜……”

“搜个屁!”狂龙粗野地怪叫:“上次他背部挨了我一拳,仍然逃掉了。”

“公公没伤到他?”

“劲道已散,你看,屋脊坍了,当然没击中他。传话下去,以后碰上这个人,千万小心,不可鲁莽出手。这混蛋一身奇学,令人莫测高深,必须集中全力对付他,三两个人找他,不过肉包子打狗。我问你。九灵仙客与天香仙子的事,到底真相如何?”

“他们……”

“下去再说,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狂龙说充。飞身而下“好像你这里出了不少事,真是奇怪。”

龙开河码头以停泊货船为主,间或有些自用的小客船系统其间,代步的小艇通常散布各处停f队这种小艇很少在大江航行。

天亮后不久,码头上逐渐忙碌。吃水饭的朋友,将这里称作温浦港,距城根不过两里左右,中间另有一条小河,叫小港。

以往,这里是客货船停泊的最大港埠,但自从钞关建了海天堤之后。大型的氏程容货舱,规定仅许在抄关码头停泊,温涌港便逐渐失去往昔的光彩。当年白居易送客温浦口,夜闻邻舟琵琶声。写出了千古绝唱琵琶行,就是这处地方。

河口的江岸上,目下仍有琵琶亭。但目下的温浦港,已非昔日风貌,繁华已逝,港口亦日渐淤浅。妙关码头已取而代之。

码头南端靠近龙开河浮桥,船大们正在吃中餐。一些挑夫挤在货舱内聊天,舱面上,两个船夫在整理船具。

码头出现了三个人,一位明眸皓齿的村姑,扶着气色甚差的年轻人,慢慢走下码头。

前面,一位瘦小的老村夫,背了一只大包裹,手点一根竹杖,一面向下走,一面回头招呼村姑走路要小心。

码头,不但是城狐社鼠鬼混的地方,也是江湖朋友的猎食场,更是官方眼线的活动地区,捉逃犯的重要场合,什么人都有。

这里,本来是雷匿剑范大鹏的地盘。现在,由五爪蚊解兴隆取而代之。

五爪蚊的爪牙们,在这里具有无上的权威。

可想而知,狂龙不会忽略这处地方,当然派有眼线坐镇。

坐镇的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不可能被五爪蚊发现。他把五爪蚊看成笨驴,其实他自己比笨驴还要笨。三个陌生人,立即引起船夫们的注意。尤其是那位小村姑,虽则荆级布裙,但丽质天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看直了眼,看得心中痒痒地。

老村夫站在一艘小货船的跳板口,放下了巨大的包裹,向小村姑打手式。

小村姑将年轻人扶住坐下,年轻人不住揉着胸口呻吟,脸色苍白失血,像个病虚的病鬼。

“喂!船家。”老村夫向在舱面好奇张望的两个船夫大叫。

“老头,你叫我?”一名船夫问。

“是呀。”

“干什么?”

“贵船的货卸完了没有?”

“卸完了,怎样?”

“很好,老汉要租你的船?”

“租船?开玩笑,明早船就要上货,运瓷揣到湖广,货已经在栈仓里。”

“老汉愿意付双倍船资,我们也要到期广。”

一旁过来一位泼皮,拍拍老村夫的肩膀。

“老头,要找客船,到钞关码头去找。”泼皮好意地说:“这里的货船不载客,除非是熟人。”

“可是……老汉急着要走……”

“要不,我带你们去找船。”泼皮一双色眼,狠膘着小村姑:“保证你们船资便宜,往来平安。”

“这——”

“走啦!我来掺你两步,小娘子。”泼皮流里流气地说,伸手便挽姑娘的小蛮腰。

“劈啦!”耳光声暴起。

“哎唷……”泼皮跟跪倒退。姑娘得理不让人,逼上一脚扫出,把泼皮扫得倒地狂叫。

“瞎了你的狗眼。”小村姑双手叉腰。杏眼睁圆:“姑奶奶岂是好欺侮的?看我打断你的狗腿。”

立即涌来几个泼皮,几个船夫。喊打声大起。

老村夫大怒,一声怒叫,竹杖左挑右拂,五六个大汉倒了一地,狂叫声大起,码头大乱。

“上船!”老村夫急叫,拾起大包裹。一跃上船,包裹往舱面上一丢。

小村姑掺了年轻病人,抢下跳板。

“喂!你们不能……”两个船夫怪叫,伸手阻拦。

“小村姑在大包裹中抽出一把剑,拔剑出鞘。

“开船,不然宰了你们。”小村姑怒叫:“宰光了我们再找另一艘。”

船后人声鼎沸,七八名健壮的船夫,提钩带棍咒骂着向前舱抢来。

老村夫一根竹杖,快得不可思议,三两下就敲翻了四个人。

小村姑挺剑抢出,迎着第五名船夫一剑扎出。

船夫一棍横拨,剑没拨开,剑尖已抵在咽喉下。

“饶命……”船夫丢掉棍,脸无人色狂叫。

岸上人声鼎沸,不少人光喝打,却不敢上船。

“那是逆犯王一鸣,无影刀。”人丛中有人叫:“你们如果活得不耐烦,上去送死好了。”

不叫倒好,这一叫出逆犯两个字,登时吓跑了一半人,喝打声候止。

“你开不开船?”小村姑厉声向船夫问:“不开,宰光你们。”

“好,好好,小的开……开船。”船夫心胆惧寒,急急应允。

“快!”小村姑收剑沉叱。

船是一百石小货船,单桅单舱,可以走大江,是相当决速的货船,偶或可以附搭三五名旅客。所以货舱的前面铺有舱扳,可能睡几个人。

一阵忙碌,船缓缓驶离码头。

码头上,有人沿码头往北走。监视着船的去向,一直目送船驶出江口,驶向大江上游,升起风帆冉冉而去。

船驶离码头后片刻,三个穿皮袄佩了剑的人赶到了,堵住了被打得头青脸肿的泼皮。

“怎么一回事?”为首的中年人沉声问。

“挨……挨了揍。”泼皮掩着青肿的脸颊诅骂:“天杀的小贱人,他娘的打……打得好重。”

“是什么人?”

“鬼才知道是什么人……”

“啪!”中年人给了泼皮下一耳光。

“你敢不说?”中年人厉声问。

“哎唷!你……你这贼王八也打人……”泼皮历叫。

“闭嘴!你和五爪蚊怎么称呼?”

“这……”

“说!不然要你生死两难。”

“你们是……”

“京都专使的人。”

“哎呀!这……这这……”

“你说不说?”

“是……是王一鸣和……和无影刀,还……还有…个小……小村姑……”

“真的?”

“小的不认识他们,只听到有人是这样说而已。

“好,将经过说来听听。”

泼皮怎敢隐瞒?乖乖将经过详细说了。

第二十八章

江宁府龙江关江南船场所制造的官船,是相当有名的。狂龙的三艘官船,就是从江宁获得的。两舱,两桅,平稳轻快,每船附拖两艘小艇。

船泊在钞关码头,从城子营的箱笼行李搬上船,远得很呢:召回派到各地潜伏的人,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就是人多的缺点,行动不够迅速。狮子搏兔,通常挨饿的九成九是狮子。

狂龙的下一站原来就订定湖广武昌,王一鸣逃向湖广,真是天意。

三霸天的档案中,记载着王一鸣的籍贯是湖广岳州。

神龙常宏两霸天,就是追赶王一鸣南下途巾被杀的。显然,被猎的小兽,被迫急了便注窝里逃。

为了赶时间,狂龙毫不考虑地带了一群走狗扬帆穷追,三艘官船驶离码头,已经是近午时分了,猎物的船。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以上。

官船比货船速度快,狂龙并不耽心追不上、逆水航行,风向又不太对,航向转折,两个的辰最多仅能上航三十里,逃不掉的。

狂龙乘坐第一艘官船,船上带着三名码头混混,是五爪蛟的得力眼线,他们认识王一鸣劫持的货船。

五爪蛟是很聪明的,码头事故发生之后,他就躲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到何处去了。他是九江的地头神,离开九江,便成了失了水的鱼,游浅水的龙,所以找到他,狂龙并不在意。

天寒地冻,大江正属水枯期,船只皆放乎中流,容易辨识。

一艘官船破浪疾驶,向上又向上。

进人兴国州水域,这才完全脱离江西地境,进入湖北的水域。这一带江面辽阔,江心也经常出现沙洲,有些大洲甚至有二三十里的长度,将江面一分为二。

虽然没有九江下游的沙洲多,那一带早年将大江分隔成九条河道,所以称为九江。而这一段江面直抵武昌上下游,洲上经常生长有草木,也有民居,即使洪水为灾,也淹没不了这些已经成了岛的洲。

有些有名的大洲,往昔曾经是两军决战的古战场呢!

上航速度缓慢,一天走不了五六十里。虽则不禁夜航,但大型船只谁敢夜航冒险?只好沿途泊舟打听消息。

这天一早,船过黄石港江面,驶向武昌县境(不是武昌府)。

“你们看,就是前面那艘船。”在舱面搜寻船只的泼皮,兴奋地大叫。

一名走狗在旁相陪,不由大喜过望。

“是哪一艘?”走狗向波浪滔滔的上游江面眺望:“船只大小都差不多,样式也差不多。你怎么分辨?怎知道是他们的船?”

“那艘帆右上角,有一块颜色稍内的地方。”泼皮说:“看到了没有?那是补了不到一年的新帆布,一看便知,错不了。”

烟水蒙蒙,辽阔的江面,上下行的船只甚多,视界可及十余里外。

那艘船,远得很呢!江上目视,易误远为近,似乎就在上游不远,但足有十里以上。

“唔!看到了。”走狗说:“没弄错?”

“小的敢弄错吗?”泼皮苦笑:“当然。小的只敢保证他们劫持的货船是这一艘。至于他们是否还在那艘船上。小的就不敢保证了。”

“不敢保证,你这是什么意思?”走狗沉声问。

“追了好几天,谁敢保证他们不在中途下船了?小的能保证吗?”

“去你娘的!”走狗笑骂:“但愿你这张乌鸦嘴不灵光。”

走狗急急入舱禀报。全船一乱。

已经是满帆,船速不可能加快。即使再催也是枉然。只能钉紧前面货舱的帆影,逐尺往前面拉近。

货船是空舱,速度比官船仅慢了些少,一个时辰,仅拉近一二里,穷追的人只能眼睁睁空焦急。

追了两个时辰,舱内的狂龙憋不住了,“得设法靠岸,从岸上追到前面去,找船在前面拦截。”他向在舱内侍候他的人叫嚷。

“长上,那是欲速则不达。”坐在下首的其河使者苦笑:“道路不随江岸走,有时离江数十里,不可能看到江上的船。如果半途他们的船靠了岸,岂不是追过头了?如果他们上北岸,那就更糟,黄州那一带的山区,到处都可以躲藏。我们的人已损失了一半,目下能用的人手,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再一分开水陆并进,永远休想捉住他们了。”

“那小杂种已被我的撼山拳重创,不会半途泊岸逃走的。”

“那就由我带人上岸追好了。”冥河使才只好放弃己见,他知道这位拜名子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是不容别人反对的。

“章兄只能带人直奔武昌府城。”吴天一笔说:“走小径沿江追,七弯八转绝对追不上的。”

“那就算了。”狂龙反而不再坚持:“依你们估计,今晚可以追上去吗?”

“差不多,问题是,晚上他们会不会夜航。”冥河使者说:“夜间江亡追踪,太难了。”

冥河使者曾经是大河两岸的悍寇司令人,水上功夫超尘拔俗,熟谙水上技艺,说夜间追踪困难,那就一定有困难,行家的估计当然少有差错。

“如果他们泊舟呢?”

“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冥河使者说:一旦如果找所料不差,他们必定夜航。”

“为何?”

“他们一定已经发现我们船追踪了。

“可能吗?”

“可能的。不过,天一黑,我们就可以拉近至四五里以内,即使夜航,至迟明早就可以超越到前面。三艘船前后一夹,他们就成了煮熟的鸭子啦!”

“好吧!那就继续追赶。水中擒人的事。得劳驾章贤弟了。大冷天,我想,他们不会跳水逃命的。”

“包在兄弟身上,在水中,他们逃不掉的。”冥河使者拍胸膛保证:“就算他们是鱼,我也会把他们捞上来。”

大江洞庭以下的江面不禁夜航,但规定必须悬挂灯号。小船张前舱灯,大船则加张舵楼灯,以免发生意外碰撞江滩。

天终于黑了,贷船却不张灯。这表示两种意义。是货船的人已发觉受到追踪,一是避免引起官府的巡江快船注意。

官船确已追及四里左右,但天一黑、江面风高浪急,夜黑如墨,没有灯,视界有限,即使风帆商大。也不可能在两里外被发现,更何况四里以上?

而官船却不能不悬挂灯号,三艘大船势难鱼贯而行,每一个艄公的驾驶技巧都不同,何时转帆何时操舵各有主见,因此三艘船白天尚可保持一贯的方向,天一黑就各走各的啦!不悬灯必定走散。

这一来,速度不得不馒下来,晚间行船不得不慢。

因此,当前面货船的朦胧形影,消失在黑茫茫的视线外时,狂龙这些人的失望与焦急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相反地,当夜色将退,晓色刚露,监视江面的人,突然发现那艘货船,出现在前面不足一里的江面时,狂龙这群人欢呼雀跃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货船也发现了后面的官船,知道大事妙,蓦地风帆一转,向右斜风疾驶。

这是江右的主航道,后面是一座黑黝黝几十里长的大洲,洲上凋林处处,间或生长着常绿的松树,衰草连天,将江面一切为江左水势凶险,沙滩矾石星罗棋布,船行十分危险,因此只有小舟往来,大型客货船不敢冒险航行。

显然,货船要冒险驶人危险的航道,以便摆脱穷追的官船。

狂龙一群首脑门,全都出舱站在舱面观看。

“他们的确发现被追踪了。”冥河使者欣然说:“居然想驶入凶险的江流逃走,煮熟了鸭子,飞得了吗?”

“追得上吗?”狂龙问。

“那是一定的。”

“我们的船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我们的船比货船平稳,更经得起风浪。一进入急流,他们就会慢下来啦!”

货船突然风帆再转,竟然掠头斜冲。

“好家伙!他们要往下放。”冥河使者大笑:“往下放,我们的船比他们要快一倍。”

货舱等于是绕过了洲头,顺流急下,从江左的江面飞驶,速度增加了两倍。

三艘官船先后进入江左,速度比货船快得多,下驶五六里,已追了个首尾相连。

跑不掉,唯一的办法是靠岸登陆逃生。

货船再次转帆,船首右冲,左倾是江北岸。水流光涌湍急,而且距岸约有三里地。而往洲上冲。不足一里,往洲上冲是合情合理的事。

官船没料到货船突然转向靠岸,追过了头,等转帆跟着往洲岸驶,距离又拉开了。

众目睽睽,三船船上的人,都清晰地看到两个人伙了一个人,又带了一只大包裹,跳上岸向洲内狂奔,钻入高有丈余的于秸芦丛,形影俱消。

货船共有九句船夫,货船头半搁在洲岸上,一个个脸无人色,叫苦连天。当官船在不远处下碇,用牵带的小艇将人送抵货船搁浅处,货舱的船夫吓得跪下狂叫好汉爷饶命,声泪俱下。

狂龙居然大发慈悲,亮出官员的身份,问消被劫持的经过,命令船夫们在原地等候发落。

男男女女百余名,除了留几个人守船并监督船大之外,分为三路,循足迹狂追。

货船的船夫躲人舱内,听天由命。

三艘宫船的船夫落得清闹,抓住机会休息,整理好帆缆,不片刻舱面冷冷清清,鬼影俱无。

留下看守的有八个人,有洲岸背风处,找来一些漂木,折芦枝生火取暖。

眼看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天明。

宫向在风浪中颠簸不定,船内的船夫们怎知船外有变?等发现舱门被拉开,闯八几个穿水靠的人,已经来不及的抗了。

八名围在火堆旁烤火的人,有两个面向江面,可看到官船的情景,船距岸不足五丈,看得真切。

“老天爷!那是什么?”一位中年人大叫。

“有人登船。”另一人也高叫:“穿了水靠,一定是水贼,快!”

六艘小艇皆拖上洲岸,八个人急急奔向两艘小艇,要将艇推下水。

芦哨声长鸣,从两端的干芦苇中传来。

卅二名黑衣,戴了黑头罩只露出双目,分为四组,每组八人。

“拔刀!”有人沉喝。

卅二把刀,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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