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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快哉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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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薛乘龙和齐正见严子容安然无恙,已是满心欢喜,至于秦越的身份,并非关键问题,先放过了一边。 
眼看着聚来黄山的武林侠士越来越多,离召开武林大会的日子也渐渐近了,然而薛宋却还是没有赶来,这是极不寻常的事,薛乘龙甚觉奇怪,这日他接到父亲的手书,这才明白原委。 
原来此时不但武林中是风云乍现,朝廷中也动荡不安,皇帝病危,几位皇子各拥兵自重,其中最强的两个对手,是太子与四皇子,他们不仅在朝中拉拢重臣,更各自在江湖中笼络势力,知道薛宋是现今的武林盟主,白道公推的代表,当然对他都表示出极大的兴趣,薛宋本是热心权势之人,自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只是选择追随于谁,却需大费心机,若一个行事不当,不免满盘皆输,因此他小心翼翼地在夹缝中左右逢源,却不肯真正倒向任何一面。由于这件大事的牵扯,所以这次对付暗影之事,他命薛乘龙作为自己的全权代表,协同副盟主楚风云及谢靖泽,共同主持大局。 
薛乘龙心中非常复杂,他并不喜欢将武林中的事跟朝廷中的事牵缠在一起,但事已至此,只怕就是薛宋不肯,那两派势力也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怕他成为对手的助力,还会想方设法将薛宋除去,所以目前父亲的作法,倒也是不得已中的上策,能拖就拖,静观其变,反正不管哪一派都不敢轻易动手害他,否则便会引起武林公愤。 
既得了父亲的指示,薛乘龙秘密带领随从赶到屯溪,会齐副盟主楚风云及谢靖泽,传出武林盟令牌,召集各路侠士,会商剿灭暗影之事。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数日之后,武林盟麾下数百人根据准确情报夜袭位于黄山光明顶的暗影楼,出其不意攻克了强敌,暗影的杀手并未顽强抵抗,一触即走,只留下诺大的基地及为数众多的文件帐册,让武林盟众人叹为观止。 
薛乘龙及楚风云、谢靖泽等分率部众搜查完各处密室,碰头时都颇觉意外,暗影的消息来源极广,武林盟围剿之事,他们绝不可能一无所知,即使进攻属于出其不意,但他们并未及时将拥有的秘密帐目销毁,这…… 
楚风云忧虑地道;“乘龙,我已下令各门各派,任何人不得进入密室,这些消息秘报,绝不应传散出去,否则易生大乱。” 
薛乘龙顿时明白,暗影楼空城而出,几乎没有抵抗,却故意留下这些秘密帐册,为的就是在各门各派中造成混乱,这些情报是真是假很难确定,但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就可以成为有力的工具了。 
他行事果决,当即命人将全部的帐册收集起来,在院中堆集,纵火焚烧,片纸不留,彻底绝了这个隐患。 
雄雄火光下,只见各派人众脸上神色各异,有庆幸、有惋惜、有痛恨、有感伤,不一而足。 
薛乘龙的心中,也是默默感慨:这暗影楼,不知出于什么居心,专门揭露各派的隐私暗幕,搅乱了武林中原本的平静,虽然这次他们被暂时击溃,但不知何时又会卷土重来,这波涛汹涌的江湖,还能回复从前的安宁吗? 
楚风云和谢靖泽、薛乘龙等正在商议处理暗影楼余物之事,突然有人禀报后山发现了一伙人,因为他们身在嫌疑之地,所以负责搜山的武当派弟子扣住了他们,双方正在对恃。 
薛乘龙听说那些人都身着白衣,心头猛跳了一下,楚风云也脸上变色,问道:“是西域人么?”那前来禀报的武当弟子犹豫了一下,回说不知,武当掌门亦玄道长道:“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那弟子禀道:“那些人甚是悍勇,不似中原人氏,跟他们说话像听不懂一般,只是不理,他们护着一个蒙面的白衣少年,看那模样,倒像是传说中的‘蒙面观音’。” 
亦玄道长“哦”了一声,楚风云面无表情,谢靖泽却颇感兴味地道:“原来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又道:“咱们过去看看。”说罢当先走了出去,亦玄道长等人跟在后头,薛乘龙与楚风云并肩而行,忧心如焚,不知天宁为什么会留在山中,他的身份…… 
行走间侧头望了一眼楚风云,发现他最近好象突然老了十岁一般,容色憔悴,头发都花白了,很难想象才半年之前他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美男子。 
不多时来到半山,一处空地上数十名各派弟子围住了十来个白衣人,果然是天宁和他的西域护卫,哈力克却不在其中。 
西域众护卫皆弯刀出鞘,在天宁身边围成一个小圈,与武林盟下属对恃,无论武林盟众人如何威胁劝说,要他们放下武器,他们只充耳不闻,天宁白纱蒙面,冷漠地袖手而立,似乎身边的这些扰嚷跟他毫无关系。 
楚风云看到天宁的身形,脸色越发变得雪白,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谢靖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宁,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在此?” 
天宁纹风不动,那些西域护卫却都对谢靖泽怒目而视,谢靖泽又问一遍,还是无人答他,不由得怒气上涌,冷笑道:“这些人来历不明,说不定是暗影的同伙,将他们擒下,严加审问!” 
薛乘龙忙道:“我认得他们,他们是薛神医的朋友,从西域来中原游玩的。”他声调平和,然而中气充足,在场近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刻意加重了“薛神医的朋友”这几个字,提示天宁的身份。果然,在场诸人中受过薛神医恩惠者不在少数,听到这话都放缓了神色,有人道:“既然是薛神医的朋友,应该跟暗影无关,放他们走吧。” 
谢靖泽却道:“是不是跟暗影无关,要调查之后再说,先把他们带回去。” 黄山七十二峰,光明顶数年来被暗影的势力所控制,方圆数十里内都无人烟,这些人出现得颇为离奇,他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武林盟属下听令上前,西域护卫却毫不退缩,双方立即交起手来。 
薛乘龙道:“谢掌门,他们不过是路过此地的游客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戈。” 
谢靖泽望他一眼,道:“你怎知道?” 
薛乘龙心中焦急,又不便公然维护,只得温和地道:“这些人数年之前就在中原行走,他们喜欢游山玩水,而且多在夜间,小侄此前曾碰到过他们几次,此事其它武林同道也多有知闻。” 
旁边数人随声附和,表示知道有这么一群西域人,更有人鼓噪起来,招呼武林盟众人停手,这蒙面观音是薛神医的朋友,身份自是非同一般,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岂能真的伤害于他。 
谢靖泽传令众人停止攻击,疑惑地望向天宁,不见到他的真实面目,仍是心中不甘,道:“既是普通游客,为何藏头蒙面的?” 
楚风云接口道:“他们是异族之人,习俗与我们有所不同,不必深究,谢兄,还是放了他们走,我们回去办正事要紧。”旁边的亦玄道长、南山散翁等人也都点头同意,谢靖泽放缓了语气,道:“既然如此,那便放了他们吧。”武林盟众人闪出一条道路,西域护卫收起弯刀,护着天宁离开。 
谢靖泽向混在人丛中的一名弟子使个眼色,那人趁天宁走过他身边之时,猛地用长剑挑去了他的面纱。西域众侍从一声暴喝,那人瞬时间身中数刀,喷血倒地,那片白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掉在血污中,刹那间失去了洁白的颜色。 




  瞬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定在天宁脸上,短暂的抽气声之后,四下里一片静寂,空气似乎都已凝固,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紧张气氛! 
  薛乘龙目不转睛地望着天宁,见他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静静地立在那里,眼帘微垂,明亮的火把光亮照在他身上,整个人笼罩在一圈润泽的光辉之中,飘逸出尘。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他的面貌,委实太过美丽神圣,有种令人着魔般的强烈吸引力。天宁缓缓抬起眼睛,冷冷地扫视了一周,他目光所到之处,响起一片惊叹和抽气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幽深的碧绿色,如同流光溢彩的翡翠,在亮如白昼的火把照耀下闪着冷艳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叫道:“血魔!血……血魔!”那人二十多年前曾经参与诛杀血魔,此时见了天宁,一时心智恍惚,竟把他当做了血魔。顿时窃窃私语之声四起,无数声音在重复着一个名字:“血魔!血魔!” 
  亦玄道长震惊地望着天宁,半晌才道:“他不是血魔。”他和数名在场的武林前辈都曾参与过二十三年前对血魔的围攻。的 
  谢靖泽恶狠狠地道:“他是血魔之子!” 
  众皆恍然,有震惊,有惶恐,有诧异,有痴迷,神情不一而足,议论纷纷扰扰,场面一片混乱。 
  天宁只扫了他们一眼,就淡淡地将目光投向远处黛青的群山,一言不发。西域众护卫各挺弯刀,全神戒备,谁敢靠近,他们将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薛乘龙心底叹息一声,知道今日之事绝无可能善了,天宁的身份已被揭露,如何能够护得他周全,实在是无比棘手。 
  齐正立在他身边,小声叫道:“公子?”目光中流露出担心之意。 
  薛乘龙知他心思,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天宁曾两次救过他的命,但此时情势所迫,天宁已成为众矢之的,自己身为武林盟盟主之子,自不可能公开对他加以庇护,但一想到他的危险处境,薛乘龙心急如焚,强自镇定道:“谢掌门,您看此事如何解决才好?” 
  谢靖泽若有所思地望着天宁,道:“他既是血魔之子,便是武林的公敌,如何处置他,须经过武林盟公审才是。” 
  薛乘龙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心头落下一块大石,虽然天宁暂时脱身不得,但不至于被人当场击毙,只要他平安,事情就能有转机。谢靖泽跟楚风云、薛乘龙及在场的几位掌门、武林宿老商议了一下,命人将天宁等人押往沉碧峰的云海山庄,武林大会本就定在那里召开,此时剿灭了暗影楼,又抓到了血魔之子,正是振奋人心的大事,想来此次武林大会必然精彩,可以扬武林正义之威,扑灭黑道霄小的气焰! 
  天宁听了他们的安排,并不动怒,冷静地用西域语言吩咐了几句,西域众护卫不再进击,围拢在他四周,全神戒备,只要武林盟众人不靠近他们,他们便不主动伤人,反正凭他们十余人之力,想突出重围也是绝无可能,武林盟数十人严密监视,将西域诸人押往云海山庄而去。 
  云海山庄位于黄山中部的沉碧峰顶,景致天然,美不胜收,园中长年植有奇花异卉,是著名的赏花胜地。武林盟定在这里召开武林大会,做为地主的铁旗门,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此前铁旗门因为前任掌门江铁树之死颇不光彩,弄得声名扫地,如今正想趁此机会重振雄威,使铁旗门再度济身武林一流门派之列,故此不惜重金,将庄子修葺一新,一应物品供应极是充足。 
  天宁已是武林盟的阶下囚,但如何处置他却颇费周章,暗影楼虽被攻克,但暗影的主要力量并未被歼灭,武林盟此次等于是扑了一个空,除了烧掉了若干秘密帐册之外,徒劳无功。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抓到了血魔之子。 
  武林盟众人在会议厅中商议了半天,有人主张以天宁为诱饵,引血魔前来,再一起围杀,有人则主张立即将他处死,也有宅心仁厚者认为天宁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不该枉杀,但他的父亲血魔,则是武林公敌,万万不可放过的。 
  薛乘龙不动声色地听着,决心静观其变,他知道天宁的身份牵连极重,武林盟在没有十足把握对付血魔之前,不可能轻易对他下手。 
  谢靖泽听了半天,又跟亦玄道长等人商量了一下,开口道:“暂且留着他,关押起来,等抓到血魔,剿灭了暗影,再做处置。” 
  薛乘龙等自无异议,于是谢靖泽传令将天宁及西域护卫关入山庄的地牢,严加看守。南山散翁年纪最长,性子慈祥,叹息道:“这样对付一个小孩子,有点过分了吧。”云海山庄的地牢利用天然石穴修成,深入地下,阴寒逼人,便是身强力壮的练武之人关了进去,时日一长也会受不了,更何况天宁这样的少年,在场的都是老江湖,自然早就看出天宁不具武功。 
  亦玄道长跟南山散翁交好,听他这话有些犯众,向他使个眼色,低声对他道:“这孩子虽然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但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他是武林公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只保着最后不杀他也就是了。” 
  南山散翁看了看周围对他怒目而视的那些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楚风云一直脸色灰败地坐着,一言不发,薛乘龙温言道:“既然他本人并无过错,不如还是另找一个地方幽禁。”谢靖泽看了他一眼,并不反对,着令铁旗门在山庄内寻一个妥善的地方,将天宁一行软禁起来,四下派人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接触。 
  现在武林盟主事的虽说是三人,但薛宋不在,薛乘龙身为晚辈,自然要对两位副盟主恭敬,而楚风云最近情绪极为低落,常常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所以谢靖泽便成了主要决断之人,发号施令,威风八面。 
  薛乘龙待谢靖泽终于下完了各种命令,才起身告退,随铁旗门的新掌门严立秋来到外面,笑道:“乘龙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严掌门行个方便。” 
  严立秋道:“薛大公子客气了,但说不妨。” 
  “那血魔之子干系极大,说不得要严加防范,我想跟他就近住着,也好随时监视。” 
  严立秋当然觉得此言有理,立即安排他住在关押天宁的小院一侧的另一处院子。薛乘龙又请他对天宁的饮食起居多加关照,只说天宁是薛神医的朋友,自己曾受过薛神医恩惠,所以投桃报李,想回报在天宁身上。的 
  严立秋不疑有他,恰好他本人也受过薛神医的帮助,他妻子前年得了重病,多亏薛飞救治才转危为安,因此他对天宁不免另眼相看,虽然不能过多表示,但饮食起居自不会亏待于他,亲自去向天宁询问,并做了妥善安排,那些西域随从,仍跟天宁住在一起,除了不许他们踏出小院,其它的一应自便。 
  当晚薛乘龙在自已院子里弹了半夜的琴,悠扬的琴声悦耳动听,他知天宁爱听琴,现下情况如此糟糕,他对天宁无法施以援手,只好通过琴声表达自己的关心,希望他能得到一丝安慰。 
  将近三更,他停下磨得生疼的手,起身来到院中,纵上一株高树,旁边小院中的情形便一目了然,天宁屋中有淡淡的光晕透出,但悄无声息。 
  看了半晌,薛乘龙轻轻叹息一声,跃下树来,却发现齐正和严子容守在树下,他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径直回入屋中。 
  二人跟了进来,严子容道:“公子,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薛乘龙道:“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齐正道:“不知血魔怎会这么不小心,竟然让他儿子孤身在外,如今他便是想救,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一想到武林盟与血魔再起冲突,又会是一场血战,不由得暗暗焦虑。 
  薛乘龙却心中一动,疑惑地道:“天宁怎么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猛地立起来,向外走去,齐正吓了一跳,忙问:“公子,你去哪里?” 
  薛乘龙道:“此事大有蹊跷,我去找谢副盟主他们商议一下。” 
  来到谢靖泽的居处,他却不在,门下弟子说去同楚副盟主商量事情了,薛乘龙便又往楚风云的住所赶去。 
  楚风云住在后园西侧的听风榭,门口弟子见是薛乘龙来了,恭敬施了礼,说两位副盟主有要事在商议,不准别人打扰,但薛乘龙身份特殊,他既有急事,便放他独自进去了。薛乘龙直走到将近主屋,发现院中一片静寂,竟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颇觉奇怪,放轻了步子,走近正屋。 
  屋内灯光明亮,却无人说话,隐约的有些微暧昧声音,薛乘龙本待扣门,却又犹豫起来,微一迟疑,闪在门边,寻了一道缝隙,凑眼向室内张去,只望了一眼,便惊得浑身僵硬,目瞪口呆。 
  室中一片淫糜景象,灯烛明亮的光芒下,一个人全身赤裸,伏在桌上,另一人站在桌边,却只解了下衣,正压在他身上动作,肉体的撞击声和低沉的喘息声夹着若有若无的微弱呻吟,在空旷的室中回荡 
  薛乘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站着的人正是谢靖泽!只见他一反平时正气凛然的形象,邪邪地笑着,用力去冲击身下的人,逼得他一阵阵颤抖,双手无助地紧扣在桌边,那人的头发散开了,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原本修长健美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红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流血。 
  谢靖泽突然抽出分身,把身下那人用力翻转了过来,那人痛哼了一声,无力地仰躺在桌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薛乘龙的心几乎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紧咬着牙关,控制自己的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息,那个正被摧残的人,竟是楚风云!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浮起不自然的晕红,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已然咬出血来。 
  谢靖泽重新在他身上横冲直撞,低低地笑道:“怎么样,快活么?”楚风云便如是个死人一般,半点反应也没有。谢靖泽冷笑着伸手揪住他胸前的小小突起,用力扭了一把,楚风云痛得身体抽搐,谢靖泽却低低地笑道:“好紧,只有这时你才像个活人,老子对奸尸可没兴趣。”一边抽送,一边又在楚风云身上乱掐乱扭,楚风云只是不动,痛得狠了才微微挣扎一下。他本是武林中有名的美男子,虽已中年,身材保养得极好,四肢修长,骨肉亭匀,肤色白晰,此时布满了受虐的痕迹,意外地显出情色意味,强烈地刺激着谢靖泽施虐的欲望,简直是欲罢不能。 
  终于谢靖泽低吼着爆发出来,伏在楚风云身上喘息,良久才抬起头来,冷笑道:“果然是天生的尤物,被千人骑万人压过了,这里还是这么紧,比女人还好用。” 
  楚风云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苍白如雪,紧闭了嘴唇,仍是一声不出。 
  谢靖泽冷冷地盯着他,突然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又恨恨地盯了他一会儿,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在椅中坐了下来,道:“楚掌门,你说对那血魔之子应当如何处置才好?”他声音平静,语调自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有人此时在外面听到,也万万不会想到只不过片刻之前,这里曾发生过人间地狱般的残暴虐待。 
  楚风云缓缓爬起身来,捡过自己的衣服穿上,他双手不住颤抖,衣带结了好几次都结不好,谢靖泽哼了一声,走过去想帮他,楚风云忙退后一步,脸色冰冷,眼光紧盯着地面。谢靖泽猛地一豢打在他软肋,楚风云闷哼一声,痛得弯下腰去,谢靖泽咬牙切齿地道:“贱人!” 
  楚风云猛地抬头看他,眼光中充满悲愤,谢靖泽眯起眼睛,冷笑道:“怎么,要不要把你华山派的弟子叫进来帮你?” 
  楚风云顿时气馁,默默地束好了衣服,扶着桌边坐下,却又牵动了体内的伤处,痛得皱紧眉头。 
  谢靖泽斜着眼睛看他,嗤笑了一声,道:“身经百战了,还这么不禁事!” 
  楚风云疲惫地垂下头去,低声道:“饶了我吧,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求你放过我,让我安静地死去。” 
  谢靖泽道:“死?血魔还没发话,你怎么死?” 
  楚风云终于忍无可忍地抽泣起来,泪水流过苍白的脸颊。 
  谢靖泽紧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么?你这样子,还真是让人生怜哪。”楚风云听他这话里又透出浓浓的情欲,吓得止住了哭,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泪痕,用力咬住嘴唇,冷冷地瞪视着墙壁。 
  “哼,懦弱没用的东西!”谢靖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盯着他,又道:“怎么样,我上你跟你的老情人血魔上你,滋味很不一样么?” 
  楚风云无力地垂下头,低声道:“求你了,别再说这种话,谢掌门,你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等着一死……” 
  “呸!谁让你死的?我要你活着,活着的楚风云才有用,死了还有什么用处?你不用担心血魔,哼,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单等他来,这一次,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谢靖泽冷冷地说着,盯着楚风云优美的后颈,那上面还露出一小块红痕,正是他刚才咬的。他都有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从来不好男色的,自那次听说了楚风云的事,知道他曾被三百多个男人欺辱,心里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非常地想、想要去干他!把这个向来从容优雅的成年男子压在身下,把他一贯的骄傲撕得粉碎,应该是一种非常刺激的全新体验吧?把堂堂华山派的掌门压在身下,让他哭泣呻吟求饶,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啊!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并且从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衡山派与华山派多年前曾有过争斗,为比剑争雄的事几代人都在互相较劲,势力一直互有消长,而如今,他把华山派的掌门人压在身下,肆意地凌辱,真是有说不出的痛快!他知道楚风云绝不肯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因此越发地嚣张,除了第一次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制住他进行淫辱,其后的数次,都没费什么劲,楚风云已经完全的自暴自弃,一心求死,他甚至求谢靖泽杀了他,反正他早已生不如死,但谢靖泽并不想杀他。他还没利用够他呢,怎么肯让他死? 
  武林盟现有一位盟主,两位副盟主,谢靖泽心高气傲,数年来屈居人下,当然心有不甘,但薛宋为人处事极是圆滑,几乎无懈可击,盟主的位子不可动摇,谢靖泽若想出头,必须倚仗江湖中的有力势力,假使华山派能支持他,胜算便多了三分,恰好他抓住了楚风云的短处,岂能不善加利用?只不过在楚风云身上他得到了异乎寻常的快感,这倒是事先没有料到的。想到这里,谢靖泽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向楚风云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楚风云畏惧地望他一眼,低低地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谢靖泽冷笑了一声,道:“急什么,还没说怎么处置那小狐狸精呢。” 
  楚风云身子颤抖了一下,道:“别这么说,他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谢靖泽哼了一声,厌恶地道:“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向着你的老情人哪?那小子长得跟他爹一模一样,你看他那双眼睛!” 
  楚风云失神地望着墙壁,喃喃地道:“他的眼睛……” 
  谢靖泽见他苍白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光华,意外地温柔,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可抑制地浮上一股怒气,重重地哼了一声。 
  楚风云颤抖了一下,侧过头来看他,见他眼中冒出凶光,焦急地道:“你不要难为他,他还是个孩子,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虽然他是……是他的儿子,可是……” 
  “够了!”谢靖泽猛地站起来走到他身前,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道:“看来你还是没受够压迫啊,这三年零三个月,都不能让你恨他么?” 
  楚风云痛苦地道;“是我对不起他,我自作自受……” 
  “下贱!”谢靖泽咬牙切齿地把他提了起来,拖到床边,按倒在床上撕他衣服,楚风云挣扎起来,谢靖泽道:“你干什么?想把别人召来?”楚风云立即又失了气力,死人一样瘫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薛乘龙趁室内重新响起那种暧昧的声音,悄悄向后退去,施展轻功直退到数丈之外,才敢喘了一口大气。方才所见所闻产生的强烈震撼仍然在他心中翻涌,万万想不到平时道貌岸然的谢靖泽,人后居然是这幅凶恶嘴脸,而楚风云……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想下去,曾经那么优雅温和的一个人,竟然命运如此多舛,实在是……唉,他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听风榭。 



第二十三章 

次日见到谢靖泽的时候,薛乘龙神色如常,虽然在心里已知此人是个衣冠禽兽,但却无法将他的丑恶面目公之于众,这件事,别说听的人不会信,即使他自己,如非亲眼所见,也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更何况,一想到楚风云,薛乘龙也实在不忍心揭露此事,他已吃了那么多苦,命不久长,怎能忍心再使他身败名裂?望着楚风云灰败的脸色,薛乘龙头一次感到非常痛心无力,枉他从小立志要惩恶扬善,如今却不得不对恶行袖手旁观! 
昨天他本是想去找两位副盟主商议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血魔可能有新的阴谋——以天宁的身份,怎可能无缘无故被留在山中,任由武林盟擒获?暗影既能从容不迫地全身而退,当是早有准备,因此天宁此时在此地出现,也应绝非偶然。薛乘龙敏锐地察觉到此事蹊跷,但昨夜的所见所闻,使他对谢靖泽完全丧失了信任,也就不想对他说起此事了,决定自己再做调查。 
关于如何处置天宁,武林盟诸人又讨论了大半天,依然没有得出结论,血魔行事之狠辣,武林中人人自危,天宁虽然落入了武林盟之手,但血魔并未伏诛,谁敢去伤他的宝贝儿子?想想他报复的血腥手段,都不情不自禁地胆寒,可也不能放他,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是武林公敌,放了他恐怕是纵虎归山。 
薛乘龙冷眼旁观,听他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天宁的身份一下子从菩萨变成了恶魔,从前受过他和薛神医诸多好处的人,此时谁也不肯出声,倒是一味附和说要把他挫骨扬灰才解大家心头之恨!连带得对薛飞也颇多微词,这个历来实尊为“阎王敌”、“万家生佛”的神医,此时已变做了居心叵测之徒,他那些救死扶伤的事迹,如今看来,竟也都带了许多隐晦的色彩,似乎都另有所图…… 
薛乘龙心中暗怒,这些人信口雌黄,竟把天宁和薛神医从前的功迹完全抹杀了么?这样是非不分,黑白混淆,还称得上什么武林正义!严子容看他脸色,知他动怒,忙抢在头里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座的诸位受过薛神医恩惠的不在少数,而据我们所知,薛飞确实只一心行医,并未参与暗影与血魔的任何恶行,大家这样完全地诋毁他,好象有失公允吧?” 
众人一怔,其实许多人心里并非真的憎恶薛飞,只是看别人众口一词,自己也不好与众为敌,听了这话,不少人面有惭色,他们并不是真的是非不分,只不过属于墙头草、随风倒。 
谢靖泽却道:“那薛飞假仁假义,借行医之名刁买人心,其实暗地里不知做过多少恶行!”此言一出,顿时有人随声附和,局面又形成了一边倒,其他有不同意见之人,大都默不作声,只有少数人公开赞同严子容的说法。 
薛乘龙见此情景,暗叹一声,心想:善与恶,一步之差,却又如何去界定?这些人平素都自认属善,是正义之士,可在事关自身利益之时,又有几人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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