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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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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枝仿佛被激怒了,夹着比先前凌厉百倍的气势横扫瘦高老者,尚未及身,那股磅礴之气已经压得瘦高老者喘不过气来。他还没来得及后悔,便听嗤嗤嗤的风声响起,那枝条上的嫩叶竟也脱落下来,化为梅花之形,笔直朝他疾飞而去,便如那锋利无比的飞刀一样。瘦高老者心寒胆裂,生死存亡之际,他再也顾不上隐藏身份,顿时使上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只见他运掌如风,一掌掌劈出,企图劈落那似要噬人热血的飞叶,脚下同时用力,飞一般的向后退去。

第二十六章 原形毕露

“华山落云掌?追云身法?”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惊噫。瘦高老者闻声不禁魂飞魄散的,心知自己的来历已是被人瞧了出来,而眼前的树枝嫩叶来势迅急凶猛,纵是自己出尽全力,也只能阻得一时三刻。但所有袭来的攻势却在他一招追云逐月下化为乌有,那树枝跟嫩叶一刹那间全都失去了凭仗,轻飘飘的掉了下去,先前的骇人无比的攻势就仿佛未曾发生过一样。

瘦高老者惊魂不定的,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更有阵阵火光照了过来,却是他那一声呼救惊动了丐帮中人,丐帮派人出来巡视。他大喜过望,暗道:“真是天助我也!”再不迟疑,便大步朝丐帮弟子冲了过去。那黑影也不欲多留,朝空中微一拱手,恭谨道:“前辈,在下也告辞了!”身子一闪,隐没在了树林中。

仕进回到客栈,仍在想着:“看样子瘦高老者在华山派中身份极高,但印象中却没有与此人身形相符之人!华山派几时出了这样的人?唔……他又为何要跟踪那瘦高老者?他们谭门莫非与华山派有什么过节?”他听出了那黑影的声音,但对瘦高老者仍是所知无多。

天色一明,仕进就收拾停当。看着气色稍有好转的白楼,他忽道:“白掌门,今日前去丐帮,在下有些私事要与丐帮解决。但不知白掌门交代完事情经过后,能否一旁静观其变?”白楼微微一笑,道:“少侠既是如此说了,白楼自当遵从。况且白楼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哪!”他自容姑口中多少知道了点情况,心思缜密的他又岂会瞧不出今日之事并非如表面那般简单。

仕进三人渡过洞庭湖,刚一踏上君山,便有数名丐帮弟子奔了过来,脸上满是警惕之色。昨夜瘦高老者那么一喊,倒是扰得丐帮不得安宁了。白楼瞥了仕进一眼,若有所思。他笑了笑,对那些丐帮弟子道:“昆仑白楼,有要事想与贵帮鲍帮主一叙,烦劳几位兄弟通传一声。”

“昆仑白楼?是个什么东西?”一名弟子嘟囔道,显然是没听过白楼的名号。另外一名弟子猛的扯了他一把,对白楼尴尬的干笑道:“白掌门,您请稍候片刻!弟子这便前去禀告帮主!”白楼淡淡一笑,轻轻颔首,也不动怒。

仕进背着手,瞧向洞庭湖中,忽地叹道:“大好丐帮,可惜,可惜……”白楼接口道:“多事之秋,糊涂一时,自然难免!总会有醒悟的一天的!”仕进瞄了他一眼,微笑道:“白掌门似乎知道不少事情哦!”白楼眺望远处,怅然道:“多少能瞧出一点迹象的!若非白某身处高位,嘿,恐怕早就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了!世道多变,不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呵!”

沉默良久,白楼忽又道:“少侠可否容情一二?”仕进一怔,随即会意过来。他笑道:“这里沉疴顽疾,诸多弊端,还是须得用上猛药,冲它一冲,方才有好转之机!在下不才,倒愿意做这一剂猛药!”冰儿的倩影忽地浮现在脑海里,他的语气不由得得带上了三分森寒。一旁的容姑听得糊里糊涂的,根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白楼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正欲出声,却闻爽朗的大笑声传了过来。他定睛一望,只见鲍云楼大步迈了过来,满脸的欢笑。江曼青随在一侧,正浅笑盈盈,甚是端庄。仕进朝江曼青笑了笑,心中却道:“这妇人貌似秀气端庄,实则蛇蝎心肠!今日得好好教训她一回才行!”

鲍云楼看到仕进,脸色微变,却仍是笑道:“白兄大驾光临,鲍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哈哈哈!”他笑了三声,对仕进道:“不知是哪一阵风将少侠吹到本帮,鲍某若有失礼之处,少侠可莫要见怪!”仕进微笑道:“鲍帮主客气了!在下确实有些私事,但此行主要是陪白掌门前来。鲍帮主还是好生招待白掌门为是!”

鲍云楼大笑道:“鲍某确实疏忽了!哈哈,白兄,少侠,咱们里面说话!请!”他当前带路,一行人等行向了丐帮君山总舵。自从瞧清了仕进后,江曼青脸色就僵住了,想挤出几分笑容的,可惜就是笑不出来。鲍云楼发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担心道:“夫人,你怎么啦?”江曼青支吾道:“我……我没事!”仕进与白楼相视一笑,一切意味,尽在无语之中。

来到丐帮大厅,招呼仕进三人坐下后,鲍云楼这才笑道:“白兄此次前来丐帮,不知有何要事?”他瞄了白楼一眼,又道:“看白兄气色不是很好,莫非发生了什么事?”语气里甚是关切。白楼摆摆手道:“多余的事情我也不想多提了!不过,鲍帮主,难道你们四川分舵还没有传来消息吗?”

“四川分舵?那里有事发生?我怎么不知道呢?”鲍云楼甚是困惑。白楼正色道:“既然鲍帮主还未知晓,那便由白某来说上一说吧!前些日子在四川崇庆,白某亲眼目睹了数十名丐帮弟子命丧人手。事关重大,白某这才特意赶来丐帮知会鲍帮主一声。按理说如此大的事情,帮主应该早有所闻的!如今竟毫不知情,倒叫白某好生奇怪了!”

江曼青与鲍云楼脸色同时急变,对白楼带来的消息俱是大为震惊。鲍云楼表情僵硬,沉声道:“白兄此言当真?”白楼道:“如此大事,白某又岂敢儿戏?”仕进瞄了一眼心虚的江曼青,出声道:“此事在下也在现场,白掌门所言确实不虚!”

“倒叫三位见笑了!请三位稍待片刻!”鲍云楼一拱手,马上长身而起,脸色铁青的吼道:“来人哪!”随着他这一声大吼,江曼青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一名丐帮弟子奔进大厅,恭谨道:“帮主有何吩咐?”鲍云楼厉声道:“速速飞鸽传书,责四川舵主龙志刚三天内赶到君山,告诉他,若敢违令不按时到达,就等着帮规处置吧!”他确实气急了,自四川赶到岳阳,短短三天又岂能赶到?他此举分明是要为难那龙志刚了。

那名弟子却脸有难色,偷偷瞧向江曼青,似乎要她出主意。鲍云楼正在火头上,看他还在磨蹭,怒气更勃,喝道:“还不赶紧下去传令?”那名弟子迟疑了一下,才支吾着道:“这个……这个……回禀帮主,现下四川分舵舵主已经不再是龙志刚。他于三个月前触犯帮规,已被除去舵主之职,贬为四袋弟子了!现任四川舵主乃江果江舵主。”

鲍云楼楞了一下,马上怒道:“江果是谁?龙志刚被撤职,这是谁下的命令?他犯了何事?我为何不知此事?”他委实气昏头了,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事情他不晓得的,就仿佛他不再是这个丐帮帮主一样。江曼青来到鲍云楼身边,低声道:“云楼,现在还有客人呢!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再查清楚不迟!你再如此大发雷霆,恐怕江湖朋友要说我们丐帮对客人失了礼数,没了规矩。你消消气,阿!”她声音甚是娇柔,神色却不大自然。

闻她如此一说,鲍云楼才压下怒气。他瞪了那名弟子一眼,低吼道:“不管四川舵主是谁,总之就让他三天之内滚到君山来!听清楚没有!”他回到座上,勉强笑笑,道:“鲍某方才有些失态,三位莫要见怪才好!”白楼微笑道:“换了白某,遇上此等事情,恐怕也要方寸大失,鲍帮主不用自责!”

鲍云楼深呼了一口气,道:“白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还请你细细道来!鲍某在此洗耳恭听了!”仕进接过话头,笑道:“此事在下倒是比白掌门知道的多一些,鲍帮主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由在下来说!”鲍云楼点了点头。

仕进指着容姑,道:“鲍帮主想必认得这位姑娘!她乃崆峒屠掌门夫人身边之人,一直随侍在屠夫人身旁,之前不曾离开过崆峒半步,与江湖中人可说是无冤无仇。但前几日,她遭到了敌人袭击,那些人却是贵帮弟子……”他将当日情形全盘托出,几无遗漏。容姑也不时的补充一两句,甚是愤慨。鲍云楼脸色一直在变化着,越来越是难看。

“贵帮之事本与在下无关,但当中既然牵涉到了舍妹,在下少不得要问鲍帮主一句,不知贵帮将舍妹请到了何处?舍妹生性顽劣,若是惹下了什么祸端,在下一力承担便是!但此时她身染重病,急需良医救治,尚请鲍帮主将人交予在下,好方便医治。”仕进神情不变,语气却甚是冰冷。

鲍云楼尚未出声,江曼青已是抢着嚷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们丐帮将人藏起来了?无凭无据,就一口咬定人在丐帮,这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仕进冷哼一声,道:“在下可没有多少耐性!哼!鲍帮主,可还记在下上次所说,贵帮洪副帮主遭人伏击之事?嘿嘿,你这个帮主似乎有些名不副实了!”白楼默不作声,静静的瞧着,嘴角却微有笑意。

鲍云楼低下头去,沉思起来。尽管他未曾全部相信仕进所言,但最近发生这许多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去试着寻找理由解释。江曼青忐忑不安的盯着鲍云楼,不住的祈祷着那人快些到来。大厅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禀报帮主,华山派陈掌门前来拜山!”随着传令弟子的一声禀告,众人终于自沉静中回过神来。鲍云楼大喜过望,长身而起,对仕进三人道:“失陪一下!鲍某要前去迎接陈老哥!”江曼青也是脸有喜色,站了起来。

仕进瞧两人的神色,心中一动,沉声道:“既是华山掌门前来,我们也该前往迎接才对!白掌门,你说是不是?”白楼微微一怔,笑道:“正是!白某与陈兄也有些日子没见了,真是好生挂念。据说他最近在闭关修炼华山神功,也不知练成了没有。我们一起去吧!”鲍云楼道:“既是如此,大家便一起迎接陈老哥!鲍某心中之疑惑,还想让他来为我排解呢!”

众人来到洞庭湖边,只见一人站在湖边,青衣飘飘,身形很是瘦削。仕进一眼瞧去,冷笑想道:“果真是他!如此这一切事情倒好解释了!就不知他练了什么工夫,整个人变化竟如此之大!”鲍云楼与白楼瞧见那人背影,都不禁楞住了。江曼青扯了鲍云楼一把,道:“云楼,你发什么呆呢?陈掌门便在眼前,你还不过去迎接?”

那人闻得响动,缓缓转过身来。瞧见鲍云楼,他大笑着步了过来,道:“鲍老弟,许久不见,你还好吧!”鲍云楼有些迟疑的迎了上去,上下端详着那人,呐呐道:“老哥,你……你怎么瘦得如此厉害?”那人正是华山掌门陈飞扬。他昔日身形臃肿,整天笑嘻嘻的,就像是一个和蔼普通的商贾掌柜,可如今,身上的赘肉竟全都不见了踪影,前后相较,可谓天壤之别。难怪鲍云楼会如此震惊错愕。

仕进微微一笑,上得前去,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华山掌门陈飞扬陈掌门吧!在下李中,久仰陈掌门大名,真可说是如雷贯耳啊!哈哈哈!”他大笑几声,笑声中却透着别样的意味。陈飞扬瞧清仕进面容,脸色禁不住一变。他很快定下神来,干笑道:“虚名而已!虚名而已!少侠才真是神功盖世,年少有为呵!”

仕进讶然道:“哦?陈掌门是从哪里瞧出在下神功盖世呢?说不定在下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他浑身上下确实瞧不出丝毫江湖中人的气息,就像个普通人一样。陈飞扬噎了一下,讪笑道:“陈某不过是凭感觉而已!嘿嘿!”

第二十七章 棒中千影

“哈哈,陈掌门倒是好感觉!”仕进脸色马上沉了下去,冷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在下也不想拐弯抹角,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鲍帮主,杀你丐帮弟子的凶手现下已到了君山,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舍妹吧!”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色。

鲍云楼大声道:“少侠,凶手究竟是谁?你说!鲍某定要将他拿下,取他的人头来祭奠帮中弟子英灵。”仕进斜眼瞧着陈飞扬,冷笑道:“恐怕在下说了出来,鲍帮主却又不肯出手了!嘿嘿,事情到了这个田地,陈掌门,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鲍云楼闻言一怔,对陈飞扬道:“老哥哥,你莫非知道凶手是谁?你我兄弟一场,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帮中弟子无辜枉死吗?”话里的意思,却是对陈飞扬甚是不满。

陈飞扬勉强笑了笑,道:“鲍老弟,李少侠这是在开玩笑呢!老哥我才刚到君山,你们说的什么我根本一无所知!哈哈!”他干笑几声,扯动脸上的肌肉,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鲍云楼满脸狐疑的盯着他,道:“老哥,你为何这般脸色?莫非……莫非那凶手与你有什么瓜葛不成?如果你不便明言,兄弟也不会强求!但兄弟若是寻出凶手,明正典刑之时,希望老哥也莫要插手!”他语气冰冷生硬,显然认定了陈飞扬与那凶手有着联系。

仕进冷笑道:“鲍帮主,你忒也天真了。这世上又岂有做贼的说自己是贼子的?嘿,陈掌门,你今日本不该来君山的!你若不来,我认不出你,那你的事情自然能继续隐瞒下去。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捂得再严,狐狸尾巴终究会有露出来的一天!嘿,你还是老实一点,将真相说出来吧!”

陈飞扬神色变幻不定,最后愤愤道:“李少侠,你说此话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你认定陈某是鲍老弟所说的凶手?这……这简单是莫名其妙嘛!”仕进冷声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妹子与你素无怨仇,也不曾惹过你们华山派,你为何要对她苦苦追逼,竟不惜杀害这许多的丐帮弟子?”

鲍云楼神色大变,对仕进道:“少侠,你说这杀害我丐帮弟子的凶手,便是陈老哥?哈哈,荒谬!简直荒谬之极!老哥哥怎么可能对本帮弟子痛下毒手呢?你莫要再血口喷人,诬陷陈老哥!否则,即便武功不敌,我鲍云楼拼了一条性命,第一个不放过你!”他义愤填膺,激动得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

仕进冷笑道:“鲍帮主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可惜哪,眼光竟如此短浅!实话告诉你吧,贵帮杨大眼杨舵主之死,下手之人多半也是眼前这位陈掌门!话在下已经挑明了,不管你相信与否,今日在下是定要带走舍妹的!还请鲍帮主请尊夫人将舍妹送还,如若不然,休怪在下将整个丐帮总舵翻个转!”他语带威胁,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威迫丐帮交出冰儿了。白楼瞧在眼里,神情间流露着些许忧虑,却仍是恪守自己的诺言,不出一声。

鲍云楼拦住正欲出声的陈飞扬,大笑道:“少侠话既已说到了这份上,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我丐帮少不得要接下来了。少侠出自玄木令主门下,武功盖世,要想掀翻我们小门小户的,自是不在话下。但我丐帮上下,皆是堂堂汉子,从来不会因为强权而屈服,便战至最后一人,也决不向敌人低头!”他话语铿锵有力,却是圆瞪两眼,神情坚决。仕进强硬的话语无形中燃起了他心中的傲气,便是陈飞扬真如仕进所说那般是杀害丐帮弟子的凶手,此时此地,他也不得不奋力维护了。

仕进盯着鲍云楼,笑了笑,道:“鲍帮主,你可晓得一件事?在下昨夜曾到此地一游,瞧到了尊夫人与陈掌门在密谋一些事情!舍妹在尊夫人手上,在下是亲耳所闻!嘿嘿,若说到要人的话,我当时就可以直接向尊夫人索人。你道在下为何放过了他们,反而选在此时揭开事情真相?哼,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瞧瞧丐帮现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丐帮的弟子又都成了些什么样的人了!”

江曼青与陈飞扬脸色又是一变。江曼青忍不住大声道:“你这小子莫要胡说八道!昨夜我一直呆在寝室,有丫鬟可以为证,哪里是如你所说见了陈掌门?众弟子听令,马上将这贼子拿下,撕烂他的嘴巴,看他还敢不敢乱说!”随着她的一声号令,四周的丐帮弟子马上拥了上去,气势汹汹的。

仕进盯着江曼青,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道:“莫说你一个小小的丐帮夫人,便是你的主子,见到我也得乖乖的夹着尾巴溜走!哼,你倒是好胆量啊!”他随手一拂,一股凌厉的狂风扫了过去,所有靠过来的丐帮弟子顿时跌到一丈开外,个个呻吟挣扎,一时三刻爬不起来。江曼青退了一步,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陈飞扬眼珠一转,肃然道:“李少侠,陈某虽不晓得哪里得罪了你,但既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妨另找一个地方,好好说个明白。此地乃丐帮所在,你我皆是来客,在此动粗,对主人不免失礼!走!一旦出了君山的范围,要杀要剐,我陈飞扬决不皱一下眉头!”他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同情,便连白楼都皱起了眉头,对仕进有些不满了。

鲍云楼一把拉住正待跨步离开的陈飞扬,正色道:“老哥哥,你只管放心留下,你的事情便是兄弟的事情。哼,况且此事事关我丐帮声誉,又牵涉了数桩性命血案,兄弟今天是管定了!”他瞪着仕进,冷声道:“阁下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面之词。阁下若能找出证据来,证明我陈老哥是杀人凶手,鲍某二话不说,便取了他性命来祭奠遇害的弟子,更双手奉上鲍某人头,以洗清鲍某识人不明之罪!若是没有证据,阁下此番举动,就是公然与我丐帮和华山为敌,鲍某虽然无德无能,却仍有一腔热血,便誓死也要向阁下讨个公道!”

鲍云楼满脸坚毅,深信陈飞扬的无辜。说完,他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号角声低沉浑厚,加上了鲍云楼深厚的内力,顿如怒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君山。陈飞扬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瞧向鲍云楼的眼神里带了惭愧之意。他自是明白鲍云楼的举动是何用意。鲍云楼此时用了丐帮帮主历代相传的龙角号,一旦吹响,就代表了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所有丐帮弟子都必须行动起来,无一例外。

仕进瞧着鲍云楼,从容一笑,道:“鲍帮主,此情确实是在下的一面之词,却是千真万确的实情。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在下已经告诉你,这就足够了。至于你要不要抓住凶手,那便与在下无关。嘿嘿,与丐帮华山为敌?在下是不敢的!只要尊夫人放过舍妹,在下马上离开,决无二话!”他抬首望了望天色,沉声道:“现下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在下就在此等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若还是见不到舍妹,在下只好亲自去找上一找了!”

鲍云楼怒极而笑,道:“阁下好是猖狂啊!便是玄木令主亲至,也不敢如此轻视我丐帮弟子!”江曼青却缓缓的向后退去,不敢面对仕进的目光。仕进淡淡道:“鲍夫人,告诉你,我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一个时辰后若是还见不着人,你的主子,你一心憧憬的大事,就等着烟消云散吧!”声音很平静,但江曼青却感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冒起,身子刹那间仿佛被冻住了,僵硬无比。

仕进静静的等了起来。他望着碧波荡漾的洞庭湖,整个心神似乎溶入了其中。日光明亮,照耀湖面,折起大片灿烂的金光,落在了仕进身上,好不耀眼。众人瞧在眼里,都不禁呆了呆。鲍云楼心头的怒火也仿佛消了,刹那间变得平静起来。他瞄了江曼青一眼,看到了她脸上畏缩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江曼青低着头,内心恐惧与侥幸在激烈挣扎着。鲍云楼来到她身边,低声道:“曼青,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江曼青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呐呐道:“我有些不舒服,我想……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仕进此时却突然出声道:“一个时辰就快完了!”江曼青脸色急变,忙急声道:“云楼,我真的要回去休息了!你留下来招待客人吧!”她也不待鲍云楼出声,便匆匆离开,脚步甚是急促。

鲍云楼瞥了仕进一眼,脸色变幻不定,却是挥手止住了从一批批涌出来的丐帮弟子。陈飞扬瞧着远去江曼青的背影,眼光闪烁,脚步也悄悄的向后挪去。他趁着众人没有注意之时,轻轻隐到了丐帮弟子身后,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影。人声嘈杂下,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行迹。鲍云楼与赶来的丐帮长老低声商议着,不时瞄着仕进,心情却复杂难明。

良久,仕进轻轻吁了一口气,喃喃道:“午时到了!”他对一旁静立的白楼微笑道:“白掌门,真是抱歉!本来不想这么做的!”白楼苦笑一下,道:“凡事还是留点余地好!”仕进轩眉一扬,长声笑道:“在下生平所为,无不是为人留有余地,甚至于步步退后,容忍万分。但泥人都有土性,况且在下不过区区凡夫俗子!哈哈哈哈……在下今日便瞧瞧丐帮有何看家本领!尽管使出来吧!”大笑声中,他大步迈出,朝君山之颠飘飘而行。

鲍云楼咬咬牙,大声道:“丐帮弟子听令,结打狗阵,拦住此人!”声音未落,他已是跃到了仕进身前,随之的还有十数名壮年老年乞丐,众人身形游走,结下了阵势。随着号令一下,整个君山都沸腾起来,只见漫山的人影闪动穿插,端是气势惊人,让人忍不住眼花缭乱。

仕进身子不停,仍是缓步向前。鲍云楼等丐帮高手脚下用力,却是随着仕进的前进而退后。他们没有出手,他们也不敢出手。大道无形,仕进浑身没有丝毫气势,但他们却感觉胸膛气闷不已,只有不住的后退才能稍加缓解。

退得数十步后,鲍云楼脸色蓦地涨得通红。他大吼一声,曲臂弯肘,一招亢龙有悔使了出来。随着他这一下吼声,那十来名丐帮长老同时出招,棍棒交错间,只听尖锐的呼啸声响起,漫天的黑影笼罩向当中的仕进,竟无一丝破绽,宛若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一般。恐怕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可惜了!”仕进惋惜着喃喃道。他伸手抓住其中一棍,横棍一压,将一侧攻来的兵器全部架住,身子同时一旋,另一手扬起,闪电般将所有长棒短棍夹在了胁下,更飞起一脚,踢开了鲍云楼的掌招。他身形一震,那些兵器的主人身子也随之剧震,虎口犹如火烧一般,都忙不迭的松开了手,个个惊骇不已。

仕进将所有兵器揽在臂中,摇头道:“阵法是好阵法,可惜哪……”他随手一抛,将兵器扔到了地上,仍是缓步向前,意态悠闲无比。虽然鲍云楼等人组成的打狗阵严密无比,威力惊人,但他们功力距离仕进太远,仕进只是让出手速度快到极至,便轻松的破了阵,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鲍云楼瞧着仕进的背影,心中愤怒无比。他大声吼道:“棒中千影,打狗妙法!”漫山的丐帮弟子顿时轰的一声应是,竹棒刷的一声齐齐指向了仕进,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立时冲涌过去,宛如有形实质一般,直插人心。白楼虽身处局外,却也觉心神摇荡,震惊不已。

第二十八章 一月之期

仕进脸色微变,顿住了脚步,忖道:“这丐帮打狗阵果然有其独到之处,不愧与少林罗汉阵齐名于世!”饶是他武功堪称世间无敌,此时胸口也不禁有些烦闷难当。瞧着渐渐合拢过来的阵势,仕进轻轻笑了。这丐帮布阵的弟子虽多,但与龙虎山少林和尚一比,却不啻天壤之别。昔日少林上百之众,人人武功卓绝,更兼齐心协力,布下罗汉大阵,却也只能困住他而伤不到他。如今这些丐帮弟子良莠不齐,操练阵法也并非如何的熟练,乍一瞧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确实挺能吓唬人的,但落在仕进眼里,却是处处有可乘之机,步步有脱身之法。

仕进转身看着鲍云楼,忽道:“鲍帮主,你可晓得自己犯了多少错误吗?”鲍云楼楞了一下,大声道:“鲍某愚鲁,却也知丐帮声誉不容旁人轻侮!谁人敢对其有所轻慢,我鲍云楼只能誓死捍卫!在场的所有丐帮弟子定也与我一般的心思,阁下武功盖世,就看能不能在我帮大阵中保得全身吧!”神情甚是激愤。

“身为帮主,却纵容属下残害无辜幼儿,断臂折肢,天理不容。此其罪一也!”仕进朗声道,身子却游走于众丐帮弟子当中。每说一字,必定有一人软倒在地,无一例外。只见青影飘忽不定,宛如一条青色游龙,盘旋于众人之间。众人只觉耳中琅琅声响,眼前影子闪过,还未来得及动作,身子便是一麻。

“身为一帮之主,却罔视帮中大小事务,导致丐帮人心涣散,不学无术者大行其道,仁义志士落难他方。此其罪二也!”仕进顿住身形,冷眼瞧着身前集列成阵的丐帮弟子,大袖一拂,一掌缓缓推出。砰的一声闷响,他身子一震,退了一大步。对面之人却齐刷刷的跌倒一大片,个个是脸色惨白,动弹不得。他们虽有数十之众,却仍是抵不过仕进这轻轻一掌。

仕进长啸一声,身形急动,折向了鲍云楼等丐帮高手。“你黑白不分,顾念私情,却无视帮中弟子的惨死,公私不明;你行事不慎,迷恋美色,任由他人把持帮中要务;你不思进取,武功不进反退……”他口中滔滔不绝,数落着鲍云楼的不是,手下却丝毫不慢,指东打西,眨眼间已将丐帮的一干高手放倒。

鲍云楼追着仕进的身影,听着自己的种种罪过,直气得七窍生烟。但奈何仕进一直避着他,他纵是使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仕进转了几圈后,闪到了鲍云楼身边,一把拿住了他肩膀锁骨。看着他便欲滴出血来的脸庞,仕进挠挠头,笑道:“你这人也并不算如何的坏,不过是有些糊涂而已。呵呵,刚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其实很多话都是在下胡诌,当不得真的!哈哈哈哈……”他封住鲍云楼身上的穴道,大笑着迈上山去。

丐帮此时武功较强一点的高手都被仕进一一点倒,剩下众人群龙无首,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了。瞧着大笑前进的仕进,他们想围上去,却又畏缩着退开几步,不敢近前。仕进旁若无人,一直从容前行。他脸色忽地一变,身子蓦地加速,呼的一声自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了过去,眨眼间已是抛开了丐帮众弟子,掠进了君山内部。

“贼子尔敢!”仕进大喝一声,自屋顶上掠了下去,与此同时,他踢起了一片碎瓦。碎瓦穿空而去,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直奔庭院内一名身形瘦高的老者。庭院内躺着两名女子,尚有一人能够站立,正与瘦高老者对峙着。那瘦高老者脸罩布巾,遮住了整张面孔。仕进却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偷偷溜走的陈飞扬。想不到他的动作竟如此迅速,多半会工夫,便换了衣裳偷进了丐帮内部。

陈飞扬恼恨不已,暗道:“眼看人就要到手,居然来了这个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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