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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杆冷竹风飒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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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只好忍笑对她又是赔礼又是作揖。
第十回 来自神识的感应
更新时间2015…9…1 18:57:42 字数:4813
估摸着子咸与那北海公主应当已入殿,我也无心再与岚源、岚野闲逛,拉着他俩便一同回了殿内。没想到,到殿内后,并未见到子咸和北海二公主的身影。八叔公和风伯伯还在与其他仙神攀谈,我朝他们丢了个眼色,将他们召回凤皇一族的席位间。
“八叔公,风伯伯,我方才在殿外见到子咸、北海二公主和那个灵俊了,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入殿!”我低声说道。
“太好了!”八叔公面露喜色,“这大殿内仙神众多,一会儿,咱们先细心留意他们身上有无可疑之处。族长的趾骨我一直用神障罩着,待有时机时,我们再稍加试探!”
庆功宴开席的时辰临近,殿内的的仙神差不多皆已到齐。就在我眼看着子咸三人的腿即将迈入大殿时,只听得旁边传来八叔公低低的惊呼。
“你们快看!”八叔公说着,便将自己的袖口微张,我和风伯伯皱眉一瞧,皆双目锃亮。只见那截被八叔公用神障屏裹的趾骨,此时正五彩光华大增。它似是遥遥感应到了什么,正在极力挣脱那层神障的禁锢。
就在此时,只听得殿门口传来了一声孩童的惊呼声:“娘亲,我的头好涨、好疼!”
八叔公忙将袖口拢好,我们齐齐向声音传来的殿口望去。只见,那叫灵俊的男童,此时已跌坐在地,双目发红,不停的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子咸在旁忙蹲身观其面,脸上神色凝重。让人感到疑惑的是,在他身旁一直站着未动的红绫,并未像正常母亲那般,对地上的儿子露出丝毫关切之情。
细细打量着她眉间微微露出的疑虑之色,我与八叔公、风伯伯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八叔公心念微动,以指指袖,一股神力直接贯入袖内。就在他暗暗加固了袖内趾骨上的神障后,瞬间,那男童便止住了痛苦的**声,小脸满目惶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切都太过巧合,我与八叔公、风伯伯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几眼,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与周围的仙神谈笑。
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子咸三人正坐在了我们的对面。我尽力收摄心神,不要露了痕迹。那北海二公主在坐到席位上后,抬眼便看到了对面的我。我故作淡然,也不回避她的注视,瞟了她一眼,又捎带着瞟了她身旁的子咸一眼。红绫对我的目光中透出了十分的敌视,子咸却目光冷然,看都没看我,我虽知他可能是故意做给人看,可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疼痛。
狼族的席位在我族后方,相隔两排。这是天庭设宴,自是不能向上次去钟山参加喜宴那般随意换位。我回头看了看岚野、岚源,只见岚源还好些,毕竟比自己的妹妹沉稳的多。可岚野的脸色可是难看至极,正对着那红绫怒目而视。好在,她父王在身旁,她也不会直接冲上去,找她算上次的账。
我已知道事情的关键就在那个灵俊身上。我借低头饮茶,向他看了一眼,就这一眼,瞬间上次的那种奇怪感觉,又蔓延到了我全身。他的那双眼睛肯定有问题,我能感应到从那里面传来的浓浓熟悉感。我捏着茶杯的手在微颤,我在强自压制内心那股想钻到他眼中,仔细探查一番的冲动。
天帝驾到,众仙神礼拜。殿内礼乐缭绕,几班仙娥翩翩起舞。子咸在席间一直极其缄默。而那北海二公主显然是有意要刺激我,她边不停的为子咸夹菜、斟酒,边朝我频频挑衅的微笑。对此,我皆坦然以对,满目波澜不惊。似是见我真的无动于衷,渐渐的那北海二公主偃旗息鼓,停止了对我的挑衅,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充满了十足的得意之色。
我忽然替子咸感到一阵悲哀。借那红绫与临近之人低声说笑之际,我偷偷向他看去。那消瘦的面庞,寂寥、抑郁的双目,皆让我心中刺痛难捱。子咸敏感的察觉到了我那痛惜的目光,他神色微恸,抬眼向我望来。我不知该怎样通过自己的目光,向他表达自己对他的理解。他的目光深邃、阴沉,我看不到最底处,看不到那个被他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真实的子咸。我不能注视他太久,且不能有太多的信息传递,心急间,我的手碰触到腰间的香木扇,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我满目淡然的望着他,顺手将木扇在面前一张,轻摇间,我瞟了扇子一眼,然后冲他若有若无的点了两下头。就在那一瞬间,子咸的目光微滞,眼眶泛红。我见此,忙微微垂目,以扇扇目,将同样往头顶直冲的热浪逼退回去……
“看来,在席间我们是没有机会了。众神在场,难免会引起猜测。等宴席散后,我们先不急出殿,只等他们离开时,我们再紧随其后,出殿再说!”八叔公微笑着,边饮酒边说道。
终于捱到了散席,众仙神间自是又有一番辞别。子咸匆匆与几个上神客套了几句,便向殿外走去。八叔公连忙匆匆与熟人辞别,带我和风伯伯追了出去。我也一时顾不上还在殿内的岚野兄妹。
出了大殿,看到子咸三人还离台阶有几步距离,且其他的仙神大部分还在殿内,八叔公连忙抓住机会微撩衣袖。就在他准备退去趾骨上设的神障时,忽然前面的红绫止住了脚步,回头望来。八叔公气定神闲的故作整理衣衫,又将趾骨掩起。
那红绫望见我后,嘴角一扬,便趾高气扬的冲我走来。我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人真是没事找事!子咸亦止步,见她忽然转身冲我走来,脸色大沉。
“东皇神女,自上次青央宫一别,别来无恙啊!”红绫下巴抬得都要与她的头顶平齐了。
我微微眯眼,正待答话时,岚野却突然从我身旁冒了出来,将心中的厌恶表露无遗:“你是不是在水底泡的太久,闷的发慌啊!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哼哼,听岚野公主的言外之意,似乎是觉得我夫君上次出手轻了!”红绫冷笑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太猖狂,今日我父兄皆在,有本事,你再让你夫君站出来试试!”提起那日之事,岚野脸上的怒意更盛。
我瞥见一旁的八叔公、风伯伯脸上皆已现出狐疑之色。这时子咸业已走到了红绫身旁站定,我投鼠忌器,一时两难。
“依我看,这东皇神女可是比你聪明、明智多了,人家这才叫吃一堑长一智呢!”红绫嘻嘻嘲讽道。
“阿皇,怎么回事?”八叔公皱眉道,脸上已现出不悦之色。
我没回他的话,直接向红绫冷然说道:“你们夫妇不要欺人太甚,我东皇上次之所以隐忍、不计较,那是因为我顾念龙、凤两族之间的情意,并不是怕了你们!你们一个是龙族族长之子、一个是北海公主,切莫失了自己的身份!且先不说我东皇的父兄皆为凤皇一族的族长,就是我只是凤皇巢的一只普通皇鸟,你们也不可如此无礼!”我不敢只攻击红绫一人,便将子咸一起扯了进去。
“老朽在旁总算听明白一二了。看来上次青央宫一行,子咸上神与二公主,没少为难她们两个。你龙族是神族,我凤皇族亦是神族。虽龙族的地位较凤皇、麒麟两族稍长,可二位若未将我凤皇一族放在眼中,那便错了算盘。老朽我虽是一介族老,可论辈分较现任龙族族长还长一辈。子咸上神,就算今日你父君在此,也不得不让老朽三分。东皇乃我族神女,岚野公主且不说她是狼族公主,就以她是我族贵客的身份,老朽也绝不容许二位对她们这般无礼。龙族族长那里,老朽自是要亲去讨个说法。至于北海老龙,他只是一方水君,还劳动不得老朽大驾!还是公主自己回去,向你父亲将事情言明,然后让他亲到凤皇巢一趟吧!”八叔公沉脸冷冷说道,风伯伯在旁亦斜目而视。
岚野在旁听得满脸的崇拜之色,不住的连连点头,看那晶亮的双眼,恨不得扑上去抱抱八叔公。我心中积聚的恶气也稍缓。
红绫被八叔公的一番话,说的脸时红时白,子咸原本阴沉的脸,竟稍稍缓和了些。看来,八叔公的话,解了今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走吧!”子咸冷然道,说完便转身向石阶继续走去。红绫恶狠狠的瞪了瞪我和岚野,忙紧跟了上去。
岚野面露得意之色。我和风伯伯连忙向八叔公身旁凑去。八叔公忙将自己的衣袖抬起,将那截趾骨露了出来。
就在趾骨上裹得那层神障被撤去的瞬间,八叔公衣袖里光华迸泄,且趾骨开始微微颤抖。紧接着便是一声痛呼,那灵俊应声倒地,四肢僵挺。他应该是昏厥过去了,可他的双目却依旧圆睁,从那里面激射出的五彩光华更是灿烂夺目。望着那熟悉、亲切的光芒,我热泪盈眶,岚野也在旁已傻傻愣住。
子咸与那红绫此刻齐齐已蹲在了灵俊身旁。子咸紧紧盯着他的双眼,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期望之色。而那红绫的双目中,却截然相反的露出十足的怨毒之色,没有流露出一丝母爱。阶上零散的仙神已围凑了上去。
我在心中暗暗祈祷,直到看着子咸脸上的期许之色完全隐没。他微微凝神深思,忽然转头向我们望来。八叔公忙将衣袖一挥,趾骨上透出的五彩光华,瞬间消失不见,而从那灵俊双目中运射出的两道光芒也退的毫无踪迹。子咸皱眉沉脸,似若有若无的朝我们摇了摇头,然后便抱起那灵俊匆匆离去。那红绫也来不及回头看我们,便紧随而去。
“原来如此……”八叔公望着子咸渐渐远去的背影低喃道。
“是在那孩子的眼睛里?”风伯伯眼中露出难抑的激动。
“正是!”八叔公郑然道。
“那为什么他从中出不来?是被禁锢、封印了吗?”我急急问道。一旁的岚野听得一头雾水。
“没那么简单!若当年族长的神识仅存一丝,说他被禁锢、封印,从中突破不出,还说的过去。可从今日的情形看来,族长的神识已然修复如前,绝无出不来之理。除非……除非……”
我紧紧盯着八叔公,急急催问道:“除非什么?”
八叔公面色沉重的拧眉道:“除非族长的神识当年受损太重,仅剩的那一缕已失去意识,进入了长眠。”
“长眠?你是说凤哥哥他睡着了?”岚野在旁终于听懂了几分,惊诧的插嘴道。
八叔公正色缓缓点头:“此处不是商讨的地方,我们马上回凤皇巢!”
岚野听说哥哥有了消息,坚持要跟我们回凤皇巢。她跑去对狼王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狼王被自己的这个女儿晃得晕头转向。最后还是八叔公亲自向前与他求情,他才勉强同意岚野随我们回凤皇巢去。岚源见此,站在狼王的背后,一脸的苦闷,我只好报以一个无奈、歉意的微笑。岚野在旁却趁狼王与八叔公说话之际,不住的冲岚源得意的扮鬼脸,岚源被气的七窍生烟。
一路疾驰,终于回了凤皇巢,烈火叔、侗婆婆一脸急切的将我们迎到了大殿。八叔公进殿还未坐定,便将此次所见告知了他俩。在回途中,我已将事情的大体情形告诉了岚野,故她此时已不似侗婆婆二人那般激动。
“这么说来,族长的神识是暂时寄存在了那灵俊的双目中,进入了长眠……可是,该怎么做才能将其唤醒呢?”侗婆婆皱眉沉吟道。
“回来的一路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恐怕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想必子咸上神早已用遍了各种方法。他既然一直不来找我们商量对策,想必不是有所忌惮,就是知道找我们也没用!”八叔公在殿内慢慢踱步。
“八叔公,当时你在用哥哥的趾骨试探时,那灵俊的双目有光华透出,说明哥哥的神识与他的凤体有呼应。仅一节小小的趾骨就能有此效力,那哥哥的凤身的效力不更大,或许能唤醒哥哥!”我满怀期待的望着八叔公说道。
八叔公望着我连连摆手,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族长的神识现在是寄生在那孩子的双目内,那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孩子的修为太低,根本受不了族长强大的神力。我们只是小试一下,他便昏死过去,若是以族长的神体刺激他,说不定他会马上被击迫而亡。若是族长只是被禁锢,可能会借机从中脱出,可族长若真是陷入长眠,那宿主一旦被毁,他的神识可能会瞬间消散!”
我听的不禁打了个寒战,原来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的多。
“那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再去一趟不咸山?”岚野在旁急道。
“万万不能莽撞!这些年,子咸上神要将养族长的神识,想必已将自己大半的修为耗尽!现在事情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里面的具体情形我们皆不明了,那北海二公主定是对他有所钳制,我们不能给他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八叔公郑然道。
八叔公的话,终于让我明白了,为何子咸在冷洞设的神障为何能轻易被我打破,我不由的一阵心疼。
“那……那或者是子咸他期待我们去帮他,可是却有苦衷说不出呢?”岚野继续猜测道。
“不会,”我在旁断然接口道,“若是子咸有那个念头,在钟山、在鬼方,他早就应该对我言明了……”
“那我们该怎样做?”岚野看着我皱眉问道。
我垂首茫然摇头,在鬼方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又开始在我耳边萦绕。
“我知道了……”我抬眼,满目凄楚的苦笑道,“子咸他告诉过我,我们该怎样做……”
“是什么?”八叔公等齐齐向我望来。
“等,安心的在凤皇巢等着,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帮他……”我心中绞痛的眼泪直往上涌。当真要他一人背负起这么多吗?我干坐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上。
“唉!这次我们凤皇一族,可是欠了龙族一个天大的人情啊!只希望最后,子咸上神能全身而退,族长亦能平安归来!”八叔公喟然叹道。
我黯然神伤……
第十一回 七百七十年前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5…9…2 19:06:39 字数:7799
一连两三日,我都忧思万分,岚野对我百般安慰,总算让我心情稍稍舒展。
可就在第四日傍晚时分,侗婆婆神色焦灼的匆匆来到我房间,将我和岚野叫到了祠堂内。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也没问侗婆婆,只是跟着她快步赶路,心中惴惴不安。
祠堂内,八叔公、烈火叔、风伯伯皆神色万分凝重。当我看到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哥哥的趾骨后,面容瞬间失去血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趾骨上的神泽为什么都不见了?”我惊恐的望着八叔公问道。
八叔公拧眉摇头:“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这样,不止趾骨上的神泽不见了,连族长神体上的神泽也不见了……”
不等八叔公的话说完,我身上白光一闪,直接飞出祠堂,向殿内的那株放置哥哥凤体的青桐树而去。我慌慌张张的撤去那层层神障,望着哥哥已如八叔公所说的那般,失去五彩光华,且周身羽毛变得不再鲜亮的凤身,周身不禁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八叔公亲自上树,将六神无主的我带了下来,重新布上神障。
“八叔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哥哥的神识不会出什么危险了吧?”岚野挽着我的胳膊,面色焦急的向八叔公问道。
八叔公默然的摇了摇头,沉思了片刻后,才向我们郑然说道:“无论如何,情况不容乐观,我必须要马上去青央宫!”
“我也要去!”我在旁急道,岚野亦嚷着要一同前去。
“不,你们两个都好好待在凤皇巢内,哪都不能去。上次在昆仑山,我已看出,那北海二公主非常敌视阿皇,你们去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还是我和风伯走一趟吧!”八叔公道。
就在八叔公与风伯伯准备连夜动身之时,忽然青央宫的松公公来访。八叔公先让人将其引入大殿,然后便带我们一同匆匆赶去与之会面。
“老朽见过四老、见过神女,见过公主!”松公公已先我们入殿,见我们到来,一一礼见。
“不知松公连夜造访有何要事?”八叔公故作无知,微笑问道。
“老朽此次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有要事前来告知几位!”松公公的面容有些沉重。
我们几人默然对视,心皆提了起来。
“主人猜想,大家应该已知道东凤神君的神识所在……”
松公公此语一出,我们几人齐齐将他围了起来。八叔公极其严肃的盯着他,道:“请继续说下去!”
松公公点头,叹然道:“主人已将当年之事告知了老朽,他让老朽今日前来转述给大家知晓,因为,现在情势有变,他怕以他一人之力,已控制不住局面……”
松公公顿了顿,然后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不禁一揪,只听他继续说道:“当年,有妖蟹王纠集众邪魔祸乱北海水府,那北海龙王不敌,龙宫被占。之后他求救于天庭,天庭便派贵族东凤神君与众天兵天将前去平乱。因北海龙王隶属龙族,族长不能坐视不理,便派我家主人同去平乱。那妖蟹王因持破神邪剑,妖力广大,双方在北海僵持了近半月。那时北海二公主恰巧守寡在娘家,便认识了东凤神君与我家主人,且……且爱慕上了我家主人……”
松公公说着便迟疑的向我看来,我心中难过,但急于知道下情,忙向前说道:“松公公不必顾忌我的感受,直言便是!”
松公公喟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时,每当双方休战之时,我家主人就会和东凤神君在北海中的礁石上对月聊天。他们聊的内容基本都是和神女有关,谁承想,皆被那二公主偷听了去。战时越拖越长,终于,在那一日,我家主人以昆吾之力,劈开那妖蟹王在龙宫外设下的层层邪障,与东凤神君冲了进去,主人也因此身受重伤。东凤神君与那妖蟹王在北海龙宫展开大战。可是那破神邪剑的邪力威力太大,东凤神君的肃音流波琴,最后竟被那妖蟹用他的巨钳生生将琴弦尽数夹断。主人不顾伤痛提剑上去帮忙,就在他们三个缠斗不休之时,那北海二公主竟带着她的儿子灵俊进了龙宫。那二公主长主人与东凤神君几万岁,修为实则不低,便也飞身上去相帮。那妖蟹以一敌三马上招架的吃力起来,他为分散三人,竟飞剑出去,直劈那在旁观看的灵俊。那时,三人中,属主人离那灵俊最近,情急之下,他便飞身去救。眼看那破神邪剑就要直劈主人面庞,就在那时,东凤神君霎时飞到了他身前,替他挡下了那一剑。那邪剑之所以名为‘破神’,就是因其专能破除神力。东凤神君当胸挨了那一剑后,神力便开始急剧消散。他临失去意识之时,对我家主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便是‘要照顾好阿皇’……”
我浑身战栗,泪如雨下……
“眼看东凤神君的神识就要消散殆尽,我主人仓惶间,便准备耗尽大半修为,将那仅剩的一缕残识,逼入自己体内。可就在那关键时刻,突然,那一直在旁的北海二公主,竟将东凤神君的那缕残识,急急抢过,生生将其逼入了那灵俊的双目中……”
“什么?是她?她为何要这么做?”烈火叔双目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
“当时,我家主人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好在东凤神君的残识得以保住,他又急去对付那妖蟹王,那时,外面的众天神业已杀入,终于联手制住了他。之后,主人便连忙去找那北海二公主,追问她方才为何那样做。没想到,那二公主竟坦白的向主人吐露了自己的心意,主人连连拒绝。到最后,那北海二公主见主人铁了心不同意,便以东凤神君的神识为筹码,要挟主人娶她。主人大怒,当场言明要去找北海龙王理论,且还要准备将此事奏晓天庭,可没想到,那二公主竟、竟……”
“竟什么?”八叔公一脸怒气的问道。殿内的其余人脸上亦同样难看。
松公公沉声叹道:“唉!那二公主竟趁主人与那妖蟹王打斗之时,在自己与那灵俊身上下了连命锁……”
殿内众人皆惊愕万分,真是没想到这红绫的心机竟如此狠毒,对亲子都能做出此等事。
松公公顿了顿,继续道:“那连命锁将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连在了一起,她死,灵俊就得一起死,那东凤神君的神识也就随之而彻底消散了。她以此为迫,不止要求主人娶她,还要求,不许主人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她还特别提出,主人再不许与东皇神女有任何纠葛、往来,不然她会马上毁了自己,毁了灵俊,毁了东凤神君的神识……”
“可恶!天下竟有此等丧心病狂的母亲,那灵俊可是她的亲生孩儿!”岚野气的不停的跺脚。
“族长为了救北海、为了救她的儿子,而神识险灭,她竟如此恩将仇报!我们定要向北海老龙讨个说法!”侗婆婆勃然大怒道。风伯伯亦气的摩拳擦掌。烈火叔自不必说,周身已有火光闪现。
“主人无法,思来想去,为了东凤神君只好隐忍下来。他当时为了尽快为东凤神君稳固神识,只好在回山时,一同将那北海二公主带回,且匆匆与之成了亲。然后,他便不顾受伤未愈,不眠不休的在书房内,修固东凤神君的神识。你们知道,那灵俊的修为太低,东凤神君的神识寄宿他体内,不仅不能得以稳固,还在一丝丝溃散。主人足足近六百年未下不咸山,断断续续的消耗了自己的大半修为,才使得那神识不仅不再溃散,而且开始一点点的变强大。”
“那为何族长的神识在得以稳固、强大后,没有归于自己的神体?以那灵俊小童之力,应是阻不住他的?”风伯伯在旁问道。
“这正是让主人最为苦恼的事。开始,主人以为是东凤族长神识太弱的缘故,等那神识稳固后,他曾试着进入灵俊的双目内探查,没想到他发现,东凤神君的神识竟已进入长眠。他从那时就开始尝试各种法子,试图唤醒他,可皆失败了!”松公公叹道。
“当真是如此,看来我所料不差!”八叔公微微点头道。
“原来子咸他有这么多的难言之隐,是我错怪他了,那日在青央宫,我还曾那样骂过他,唉,真是的!”岚野懊恼的自责道。
“那日,神女与公主上青央宫,最痛苦的莫过于主人。他迫不得已伤了二位,在二位离去后,他足足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后来,他出房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族长那里,为他讨来了万年雪莲消痕露……”
“子咸他……受伤了……”我木木的呐呐问道。
松公公痛惜的点头道:“是啊!老朽不知道他那三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做了些什么,只是见到他的双手手背上血肉模糊。他用那消痕露涂抹伤口,应是怕被那二公主发现……”
我心中大痛,一时血不归经,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殿内的众人一时大乱,皆围了过了。我连连摇头,冲他们摆手,然后,抬眼继续向松公公望去,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松公公不忍的摇头叹息:“唉!真是苦了你们俩了!之后主人便又亲自去了东海一趟……”
“他是去找来了万年的白胶泥,黏好了被我弄碎的白玉清心笛……”我满目凄苦的接口说道。
“你知道?”松公公诧道。我木然点头。
“那神女可知道主人为何那般在意那支玉笛?”松公公看着我问道,我抚着胸口,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日,神女曾在青央宫说起,那支玉笛是东凤神君所赠。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那白玉是当年主人带老朽亲去昆仑山后山采得,然后由主人亲自雕琢而成!”看松公公的神情,似是有种为自己的主人抒发心中怨闷的快感。
我痛苦的弯腰,用双手遮住了脸庞,泪水顺着十指缝间源源流淌出来。原来,在我六百岁时,他便有心为我亲手做礼物,竟还和哥哥一起瞒了我一万多年。
侗婆婆、岚野连忙来劝,我强忍痛苦,直起身,然后看到了松公公脸上现出愧疚、不忍之色。
“子咸上神让你这么急着赶来凤皇巢,不仅仅是只为了说清当年的情形吧?”八叔公皱眉问道。
松公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主人说,上次在昆仑山上,他不知你们暗中做了什么,当时那灵俊突然晕死过去,且双目中东凤神君神识忽然光芒大盛。他当时还曾在心中抱有一丝期许,希望东凤神君的神识能在那刻苏醒,可是,事与愿违。后来,回山后,当日那二公主就只身一人回了北海,再回来时,她便直接将那灵俊带到瑶泽水府,不让主人见他,主人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可能你们那日的做法,让那二公主以为东凤神君的神识即将醒来,她意识到了危机来临,故才将那灵俊守在自己身边,不让主人与之接触。主人现在最害怕的便是,她会对东凤神君的神识动什么手脚。上次在青央宫,东皇神女曾提起过东凤神君的趾骨一事,故让我前来问一下近日那趾骨可有何异动?”
没想到,我们当日在昆仑山的做法,竟然会惹出了此等事端,四老和我脸上皆露出悔恨之色,特别是八叔公最甚。
“真没想到,当日的试探竟会惊到那二公主,当真是我的错,实在是太过莽撞了!当我们意识到子咸上神可能受到胁迫后,便怀疑到了那二公主和她儿子身上,又怕扰了子咸上神的计划,便暗暗将族长的趾骨带上了昆仑山,当时只是想稍加试探,没想到会是这样!实不相瞒,族长的趾骨在今日的确起了异动,上面原本稳固的神泽、气息已荡然无存,他的神体亦是如此,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们正准备动身前往青央宫。唉!”八叔公自责、懊悔的叹息道。
“哦,原来如此!几位族老、神女先不必自责。如今主人还在青央宫等老朽的消息,老朽要马上回去告知,以作应对!主人还要老朽叮嘱大家,那二公主性情骄横,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请大家切莫妄动,以免再刺激到她!待回去探明实情,老朽再来凤皇巢告知诸位!”松公公郑然叮嘱道。
八叔公走至松公公身前,躬身行了一礼,诚然道:“请代老朽、代凤皇全族,转告子咸上神,不论事情结果如何,我族都深记上神大恩,待他日相见后,再亲自郑重拜谢!”
松公公连连拱手称诺。见他要离去,我紧走几步,到了他是身前站定,喃声道:“松公公,子咸他……”千言万语在腹,我却一时不知该让他带回哪句。
松公公见我如此,忙道:“神女可有话要老朽带给主人?老朽定一字不差的给捎到!”
我心中憋闷异常,怔忡良久,最后轻叹一声,双目低垂,道:“你就说,等下次见面,我再将满腹的话,一一说与他听……”
松公公摇头惋叹,道:“老朽定会告知主人……”
松公公走了,我们皆还待在大殿内,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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