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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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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向来是,他不说,我不问。他这个人有些偏执,又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如果在某件事上追着他不放,他反倒不会告诉你,等他什么时候自己想通了,又跟没事人似的,跑过来跟你解释。我的好奇心其实也不重,更无意在他这种状态下一再追问。
我环顾室内,长叹一口气,伽灿在帮他做事的时候,有问过么?还是的的确确无条件的信任?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这么多人听他嘱咐办事?
隔壁传来了李哲语的声音,是陈伽烨将录音器打开了,李哲语对她哥哥李哲言的通话传了过来。
“哥,你别管我,我就快成功了。”
“之前我撮合过又怎样?现在情况不同,我可不准这样出身的人进我们李家的门。”
“我跟你说,她那种出身的人,追到手玩玩就是了,别当真。追不到也别稀罕。”
“我不是要和她做朋友,招惹伽烨的女人太多,先用她帮忙把那些女人给挡掉,我……”
“……”
我贴着那道墙,一动也不动,直到声音停止。
敲门声响起,我问:“什么事?”
陈伽烨道:“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
我开门,陈伽烨倚在在我门外。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疲惫,衬衫扣子开了一颗,领口的黑色蝴蝶结已不知去处,手微屈着,伸向我,手里的衣服是我在画廊的工作装。
哦,他早有准备。
我接过,对他说:“你直接告诉你妈李哲语品行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不耐烦打断,“她知道。”
我愣住,难道李哲语就那么受陈伽烨母亲喜欢,喜欢到连自己儿子的感受都不顾了?还是说因为利益牵扯?但……李家本就不如陈家,也不至于如此啊?
沉默片刻,我又问:“不是李哲语,谈一个其他品行好的,家世也不错的,可行么?”
他没理我,我又说:“你的人里面那么多演技高手,其实也一样的,干嘛非要我来?”
都一样,为什么逼着他自己,逼着我,如果我不去,他就选择听从,今天立时就回家说和李哲语订婚,娶了李哲语这个以后肯定会为难伽灿的女人,他在信上对我这样说的。
他这样做其实很幼稚,难道他觉得,我去那里,关键在于他娶不娶李哲语么?
伽灿再怎么说也是陈家的亲孙,即便没有陈家的股份,还有他爸的伽城酒店呢,李哲语想要为难他,陈家人也未必肯。
他摸了摸我的脸,声音很淡的说:“这一次,我欠你。”
我推开他,往浴室走,他在我身后说:“别演的入了戏,以后你该怎么过怎么过。”
我冷笑着道:“那是谁让我入的戏,别在这里假惺惺,陈伽烨,你真可笑。”
第二十八章
在我说陈伽烨可笑后,他未回答我,而是将自己关进了休息室。
我进了浴室洗漱,从浴室出来后,休息了片刻,陈伽烨就开始了他的下一步的计划——带着他的人假扮的“正牌女友”出现在媒体面前,彻底坐实他有女友的事实。
彼时,我倚在门口,靠着墙,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和那个扮成我的w市最大建材企业秦林集团的董事长小女儿秦苏现在倒挺相配,走路均是漫漫散散的样子,还都叼着一根烟,都是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招风打扮。
陈伽烨换了一件黑色长款皮衣,黑色皮靴,领带仍是我帮他系的,花哨的花纹仍是他要求的,理由是……全身黑,总要带点彩,彰显他的与众不同。
系领带时,我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总下意识往下瞟,想及刚入门时的那一场……意外,次数瞟太多了,再抬头时,发现他脸红的跟关公似的,之后就犟着脖子不肯再跟我说一句话。就这样,我本想要问的“为什么非得来演这一出戏”也未有机会向他再提及。
听说男人在这件事上挺在意的,我瞟的次数太多了,会不会,他就自卑了?他这样应该是……他阅女无数,终于的……出了什么毛病?
走道很静,两人的对话我听得分明。
秦苏在说:“看不出来啊,姐姐也能这么crazy,好吧,我收回我的成见。”
crazy?她以前对我有什么成见?
陈伽烨笑着答她:“你家里可也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crazy。”
秦苏道:“人都有两面。”
陈伽烨低声笑:“你家那位是最crazy的。”
秦苏没有再说话。
说起crazy,有谁比他现在做的事crazy?
今晚的整件事就是,他“现女友”,一个美国非*法移民的后代、一个十余岁就父母双亡开始流浪的少教养的女孩、一个仅有的正经职务是地下乐队成员的混混女、一个被明星好朋友侧面证实了其品行颇不端的女人、一个一回国就通过在万城会所陪酒的不正当手段勾搭上了陈伽烨后被其包*养的女人,在未和家世良好、举止大方、教养良好的李哲语正面接触的情况下,来万城会所闹场,伙同自己的同事,对李哲语泼了脏水。
而陈伽烨对自己包养的女人的不当行为包庇纵容,侮辱了李哲语,将其赶出后,和这个女人当面接吻,还当着媒体承认了这个女人的正牌女友的身份。
这整件事的细枝末节,会在未来的两三天内慢慢见诸报端,而细枝末节的材料提供者……是陈伽烨本人。
他明明知道他这样做会毁了他的形象,让很多有意通过婚姻将女儿嫁给他这个曾经算作是“酒店业新贵”的人望而却步,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作为参与者的我在他的半遮半掩下,直到刚刚才完全明白他的目的,可事已至此,问他为什么也毫无意义,只能任其发展。
或是太晚了,估计他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吧?不然肯定是夺命连环call,责令陈伽烨回去,再严重一点,他爷爷会派人来把陈伽烨给抓回去,家法伺候。说起来,陈伽烨这人虽然女人无数,但谈的女朋友可都是大家闺秀型,他家里人虽然对他换女友频繁颇有异议,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一是管不住他,二是他的确也在这件事上没出什么乱子。
陈伽烨这一次,可算是……头一遭,不知道他家里会掀起什么浪了。
两人在走道尽头停下,陈伽烨的手放在了窗的把手上,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高声道:“陈伽烨!你等等!”
他回头看我,面无表情。
我朝他跑去,我跑的很快,步伐很乱,呼吸很急促,心像是被一根根线,慢慢的绕,密密的缠,窒息、麻木、疼痛纷扰着我,一阵又一阵。
在我就要拉到他时,他转过头,将窗打开,揽着秦苏,将头探了出去。
闪光灯亮了起来,下面有人起哄。
完了……陈伽烨,他完了,他真的……不会收手了。
他怎么就这么讨厌李哲语?讨厌到宁愿毁了他自己?他怎么就不能听他母亲的话呢?他怎么……怎么能在接王氏旗下的媒体的电话的时候,一边回答问题,一边莫名其妙的对我笑,笑的那么开心?
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我站定,全身僵住,无法动弹。
陈伽烨关上窗,戴上墨镜,低头看了看表,对我语气颇冷的说:“到时间了,你可以走了。”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伽烨拉着秦苏进了电梯,对着我笑,“你让我放心了。”
我看着他,脑海里思绪翻转,疾声道:“你放心什么,我本就不是那种人,而且我是看不过李哲语,又不是因为你才……”
话还没说完,电梯就合上。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转身离去。
他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他么?
不可能,我只是……只是看不过李哲语,还担心他被架空了后,伽灿在陈氏的未来而已。
他明明说了放手的……对我能放心些什么?
十分钟后,我由陈伽烨的休息室内的隐藏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上了陈伽烨准备好的车。
我回到画廊后,手机新闻头条已弹出了关于陈伽烨的爆炸性新闻。
大标题,“陈氏集团大公子陈伽烨为陪酒女劈腿李氏集团千金李哲语”,内容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许多,集邮般的劈腿无数,前女友们对李哲语在网络上的声援,媒体还列出了他曾经的女朋友名单和关系图,各种娱乐场所流连的凭证,以及……他推搡记者的照片。
照片中,他眉头皱着,一脸愤怒,一只手指着镜头,另一只手揽着秦苏,秦苏躲在他怀里,戴着墨镜,手遮着脸,两人上了车。
他将自己完全暴露,而秦苏在他的保护下,非常确切的……没有人能认得出。
或者说,即便是去闹场的那个女人和镜头下的女人不一样,也没有人会细究了,众矢之的,始终是他而已。
身体很疲惫,我去到了画廊的个人休息室,躺下休息,却有些辗转反侧。
我又点开手机,给陈伽烨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却没有出声,旁边是秦苏在问,还在机场呆多久就走。
我喂了一声,他还是没有说话,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陈伽烨,我不信,不信你这么容易就……”就被伯母给架空,就任自己暴露在公众视野,成为众矢之的,二十岁进社会,自己坑人无数,哪有这么容易被人坑?即便那个人是你的母亲。
我说不出口,话锋一转,道:“陈伽烨,我一直觉得,你是只老狐狸,就这样,挂了。”
“等等。”他说。
我心里很慌,问:“什么?”
“李哲语,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说。
“哦……”我脸上莫名很热,我知道啊,他和我说这个干嘛?
“那……晚安。”
“晚安。”
“晚安,兔子精。”
“?!”电话那边传来了盲音,真是……幼稚……
电话才没挂一会,我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刻意做成沙哑的语气说:“这么晚了,你什么事?”
我弟问:“你在哪?”
“我……我在画廊睡觉。。”我小声说,莫名的心虚,虽然我说的是实话,心里却开始打腹稿,想着如何和他解释我现在在画廊。
我弟知道我和陈伽烨的“那种”关系,也知道我从x城回来后就和陈伽烨断了。
之前其实也有人传言陈伽烨是和我在一起了,但新闻很快被掩了过去。
陈家人从未在我面前提及过我和陈伽烨的事情,也是……他们应该从未想过让陈伽烨娶我这样的人进门。
“新闻你看到了?”他倒没有问我为什么在画廊,而不是在家,也是……陈伽烨说给我做好了中途从万城会所离开的不在场证明,陈伽烨是通过王氏的媒体来曝光自己的。
我弟应该知道我去了万城的part,中途离场了,时间太晚,第二天还要上班,就直接到了画廊休息,理由合情合理。
“什么新闻?”我装傻充愣,按时间来看,新闻发出时,我应该是睡觉了,不可能看到。
“陈伽烨的新闻,他……”我弟的声音在电话里很急促,带着怒意,他话锋一转,“你现在就去陈宅,要商量事情。”
“什么事啊?干嘛要去陈宅,这么晚了?”我小心翼翼的问,我突然有点怕他。
他老这样,一句话都不解释,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急事,陈家所有人都在,我也在,不是你的事,是陈伽烨,你现在给我过来。”他挂了电话。
看来不是针对我,但糟糕的是……陈伽烨的事情应该闹大了,王氏是帮陈伽烨发新闻稿的媒体源,该是被叫过去问话了。
要不要给陈伽烨打个电话呢?我翻开通讯录,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拨通他的号码。
罢了,他的行踪媒体也有报导,陈家人定是已找到了了他在哪,多说无益,走一步看一步罢。”
我换了衣服,将手电筒揣在口袋里,出了门。
天还是很黑,路灯也没有全开,店门口很难打到车,到大马路上说不定可以。
我开了手电筒,给自己打气,幸而路还算熟,我心里默念着步数,疾步向前。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路上……似乎有鬼魅如影随形。
差不多走到一半时,身后忽地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忽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了一跳,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夜太黑,她实在是很像鬼魅,我还未来得及挣扎,她就牵住我的手,大声道:“让你等等我,你不等,这么着急去见你男朋友?没见过你这样倒贴的,人不要你,你非得往上凑。好好好,我不说了,这不就快到了,你给他打给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她的手很暖,声音有些熟,我整个人如木偶般随她前行,她凑在我耳边道:“你有人跟着,你不知道?走快点,前面可以穿出去。”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她拉着我疾步前行,然后……跑了起来,越跑越快。
她的发扬了起来,扫到我的脸,我脸上有些痒,却没有用手去拨,熟悉的茉莉花香味洗发水,还真是……多少年都没有变。
真的是你,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顾小繁。
她一边跑一边和我介绍她自己:“我叫顾小繁,你呢?”
第二十九章
同一座城市的两个原本熟识的人,每天的朝夕,都会经过同一个街道,一个上下班,一个来回家,相遇的概率是多少?如果……真的遇见,即便时隔四年多,会不会还记得彼此?每次站在画廊门口抬头望对面小区的某栋住宅楼时,我就会认真想一想这两个问题。
上班的第一个星期,害怕,上班的第二个星期,难过,上班的第三个星期,失望,之后,沮丧,再之后……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在最不可能的时间,最始料未及的情形下,偏偏就达成了我曾想过无数次的事情——和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顾小繁时隔四年多后相逢,以一种奔跑着的方式,以一种我被拯救、她做了英雄的姿态……来相逢。
我咬着牙,任由她拉着我往前跑,虽然……虽然我回头看过,之前尾随的人已未再追来。耳边的风呼呼的响着,脚踩在雪上咯吱作响,手心这么暖……是她给我的热度,是啊……她原来……原来总是很暖和,尤其是在冬天,会帮我捂手。
顾小繁,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四个月了,我们隔这么近,我从未见到过你?是不是你……别有用心?就像那时候一样,先让我无条件的信任你、依赖你,之后……之后又在背后给我一刀,让我鲜血淋漓?
她忽地停住,一个转身,我猝不及防撞上了她,鼻子又酸又疼,连带着眼睛都酸极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来缓解这种酸涩。
“哎,他们走了,到路口了,看到亮着灯的那栋房子了没,就是派出所。”她一只手叉着腰,大口喘气,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颊上,我迅速垂头,将帽子帽檐压到最低。
她抬手揉我的鼻子,对我说:“撞到了了吧。”
我躲开她,不说话,站在那里不动,她拉我往派出所走,边走边道:“我们去派出所报案,即便那里不立案,也可以顺便休息下,给家人打电话,等他们来接。”说罢又道:“这大冬天的,这个点有人跟着实在诡异,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你做笔录时仔细想想,是不是……”
去派出所么?派出所……很亮吧?
我猛地推开她,往相反的方向跑,路太滑,我脚崴了一下,一个失重往前面扑去,一只手拦在我胸前挡住了我,胳膊多了一股力,我被拉了起来。
她声音很冷地说:“跑什么?还是你认识他们,我会错意了?我不管你认不认识,我们得去派出所立案。”
她力气很大,几乎是拖着我往回走,边走边道:“你现在还有心情一个人走,心够大的啊?我可看到了,他们拿着刀呢,还在说怎么把你逼到哪里怎么……哎,我说不出来,反正你一个人不安全。”
派出所越来越近,我脑袋嗡嗡作响,全身发抖,完了……她要看清我了。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说:“我不要报案,我……我要回家。”我用力掰她的手,边掰边道:“派出所不管的,人都跑了,我……我现在又没怎么着,我要回家,你让我回家。”
路面亮了,有车开过来,有鸣笛声,车牌……邱家的,而车里面的人……我的心砰砰直跳。
她揽住我,拉开车门,问:“家在哪,我和我男朋友送你回去。”
驾驶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服,一只手支着头,背脊挺得笔直,将后颈对着我。我脑海一片空白,是那个人么?他不是不回来了,怎么又和她在一起,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是故意的吧,说不定那两个人是她派过来抓我的。
男人转过头来,对顾小繁抱怨:“派出所就在旁边,别管了。”
狂跳的心渐渐平复,哦,原来是邱子煦……那个人的弟弟,明明李哲语以前告诉过我的啊,我也知道她和邱子煦在一起了啊,我刚才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邱子煦应该是认识我的,但车内的灯不亮,口罩,帽子,围巾将我捂得严严实实,我只要声音略变一点点,他应该认不出。
“哪能啊,你行行好喽,来都来了。”她的声音很柔,甚至有点媚,我有些讶异。
邱子煦笑着道:“你都说了,我哪能不听?”说罢俯身对她伸出手,示意她上去,她打了一下他手心,转头对我道:“确定不去派出所,而是回家?”
我点头,她问:“家在哪?你先跟你家人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告诉你地址,你送我到那就行。”
“好。”
车在路面缓缓行驶,我坐在后座,闭上眼,将头靠在窗沿。
他们时不时聊上几句,无非是情侣间小打小闹,不一会车就开到了顾小繁家楼下,
顾小繁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踱到我面前,倚着车窗,盯着我,似笑非笑:“你这人真奇怪,宁愿跟着我们也不愿去派*出*所?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们挨得很近,几乎是……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得到,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在整整四年多未见以后。
长直发,瓜子脸、平眉、杏眼、薄唇,脸很白,唇很红,眼神……凛冽尖锐。
现实与回忆似乎混淆了起来,我头疼欲裂。
“你这人真奇怪,宁愿跟着我回去也不愿意回家和你弟道歉啊,不怕我把你卖了?”十年前,我们初一开学第一天,放学后回家的路上,她这样问我。
我答她:“你不会。”
她叼着一根棒棒糖,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倚着墙,盯得我发毛,我站着不动,任她打量,她叹了口气,拉着我往她家走:“我家可没你们王家有钱,不过我妈可是特级厨师,做饭很好吃,今天她做香菇炖鸡,你有口福了。哦……你的名字是……?”
“陈萱儿,老师介绍了的。”我如是说,手不由自主放在了背包上轻轻拍了拍,那里面……有一个崭新的y,我要送给她的。
她仰着头,淡淡的说:“我知道啊,不过……我倒没听你介绍你自己。”
我那时心跳的很快,脸上特别热,辩解道:“老师都在讲台上说了,我不用再讲。”
她笑了笑,答我:“我们是同桌,不一样的,到了座位上还可以再介绍一次。不过……你说的也对,或许没这个必要。”
那天,我在她家吃了一顿饭,她做老师的父亲在饭桌上全程关心了一遍我的学习,还有她开餐馆的母亲在饭桌上全程穿插一遍怎么做香菇炖鸡,她在那里对我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她后来和我爸在电话里说了让我留宿她家,我那天是第一次去别人家借宿,很有些紧张,她在我洗漱出来后,披了个床单在床上坐着扮埃及艳后,还一本正经的念念有词,我笑得前俯后仰,忘了所有的不开心。
我那天不知怎么的,还是未把玩具给她,还是未对她说:
“顾小繁,你还记得吗,你六岁的时候,见到一个小女孩看着商店橱窗里的y公仔,站着一动也不动,拉也拉不走,任母亲在那里骂个不停,在那个母亲生气离开之后,你父亲牵着你进了商店,你出来时怀里抱着两个y公仔,她羡慕极了。你走过来塞了一个给她,对她说,‘圣诞快乐。’
她不肯要,你指着她头发上的发卡说,‘你那个自己做的吧?很好看,给我,我们交换行不行。’她将发卡给了你,你把玩具给了她。她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叫顾小繁。
那个小女孩,就是陈萱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她名字一样,看来你还是没记住她,虽然她告诉了你她的名字,一直期望你记得她。”
自那次留宿以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几乎形影不离,我还是让那件事成为了过去,不再想着提起,因为她未必会记得,我怕尴尬,而且……我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她。
我每年在她生日时都会固执的送一个y给她,也要求我生日的时候她送一个y给我,或许我潜意识里想她问我缘由,可偏偏她不好奇,权当这是我的爱好而已。
自那次留宿以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几乎形影不离,我还是让那件事成为了过去,不再想着提起,因为她未必会记得,我怕尴尬。
我每年在她生日时都会固执的送一个y给她,也要求我生日的时候她送一个y给我,或许我潜意识里想她问我缘由,可偏偏她不好奇,权当这是我的爱好而已。
在初中同桌了三年后,我们迎来了高中,还是做了同桌,只不过那时候座位却变成了一排三个,我旁边坐着她,她旁边坐着李钧,某个十三岁就上了高中的脾气古怪的男孩,也是……李哲语和李哲言的亲弟弟。
李钧智商很高,学习能力很强,即便是天天课堂上神游都能拿全校第一,老师也拿他无可奈何,班上很多人喜欢逗他,因为他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像个女孩子,想法也稀奇古怪。但喜欢逗他的人不包括我和顾小繁,因为李钧喜欢顾小繁,常常课堂上盯着她发呆。
我们申请过换座位,可老师不同意,因为李钧成绩很好,一提到换位置就闹着要转校,这种尖子生可遇不可求,事情也就作罢。实际上很多人觉得和李钧坐一起有利无弊,更何况,在他们眼中,李钧也没有太过骚扰顾小繁,仅有的追求方式是,课堂上神游,时不时盯着顾小繁发呆,课堂下花十分钟和她分析她从头到脚的生理特征有哪些和前一天不一样。
顾小繁有一天就受不了崩溃了,我还记得她那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娘这是做了什么孽,被一个小三岁的小鬼缠的想去死。”
我安慰她:“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盯着你看,之后花十分钟和你讲一下生物学知识而已。”
于是,顾小繁要求我和她换一下座位试试,结果……或许是我不能感同身受,竟觉得没什么,不像顾小繁描述的一样,看得她脸疼。
我们换了座位不一会,在老师的要求下又换了回来,换回来之后,顾小繁对大家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只不过男朋友在国外,是高一寒假的冬令营认识的。
大家追问她细节,她竟也答得出来,比如在哪里上学,相貌如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越听,越觉得心慌意乱,因为她描述的她的男朋友,和那个人的特征几乎是完全相符合,而那个冬令营……我记得那个人好像也去过。
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顾小繁对我坦白,说其实她根本没什么男朋友,说的那些特征是按照我曾和她聊天谈及的那个人来说的,因为她实在是编不出一个虚拟的人,就略微的改一下,她用用,不告诉我的原因是我的演技太差,又憋不住事,如果她在刚开始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会露馅。
我放下心来,只是心里有些怪,我虽然和她提及那个人的时候,说那个人是以前家里很穷时,照顾过我的一个大哥哥,可我心里……其实并不是完全这样想的。
我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她,又不好意思对她坦诚我喜欢那个人,更难以解释只是一个虚拟的身份我都不想她用,总之,在这种不大舒适的感觉中,她靠着那个人的信息,让李钧终于的有所收敛,至少……李钧很生气,生气到主动调到她后面坐,只是盯着她后脑勺神游。顾小繁对我说,这感觉好多了。
我一边有点不舒服,一边又很欣慰,欣慰于……能帮上她。
我一直保持着这种想法,直到……我们高考后,那个人在六月底的时候从美国回了w市。
那个人回来的那天,我求着陈伽烨让我和他一起去接机,陈伽烨答应了,还给我买了件裙子,让他的造型师给我打扮了一番。
我坐在车内,忐忑不安,因为……我已有一年没见他,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还是不知道如何和他打招呼,我心太慌……以至于陈伽烨跟我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
后来陈伽烨在和我争吵时,就对我说:“我在你接机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你最好朋友是邱天的女人,防备着点,你自己蠢怪谁?”
我这些年时常在想,我当时如果能冷静一点,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有的只是……已经发生的回忆。
我临下车时才发现陈伽烨将头搁在我腿上,拿一瓶洋酒,像是在喝水般灌他自己,他见我看他,扯了扯他那条细长的花纹领带,将酒丢出了窗外,起了身,对着我打酒嗝。
我被他恶心的不行,说:“陈伽烨,我对你无语了,你接个机都不正经。”
他对我说:“我啊,等不及邱天来,就忍不住提前庆祝了,庆祝你弟考上h大,成了我的学弟。”
他说完这句,又拿了一瓶酒打开,逼我喝一口,说是帮我弟庆祝,不然我不准下车。
我被他缠得没办法,就喝了一口,没想到那酒很烈,我只喝了一口,就晕晕乎乎的,挣扎了好几次,好像对陈伽烨说了很多话,就睡了过去。
我记不清所有我说过的话,我只记得我好像捏了陈伽烨的脸,问他:“为什么你的脸不是邱天的脸?”
醒来的时候,陈伽烨抱着我往我家走,我头很疼,酒劲还没过,看了看四周,才知道错过了接机,我不大想和他说话,于是闭上眼。
他在自言自语的说:“就这么喜欢么?是不是蠢啊?”
我觉得他像是在骂我,睁眼张嘴想要反驳,唇却疼的厉害。
我抬手揉了揉唇,感觉自己唇破了,他发现我醒了,低头看我,笑得很开心的道:“你睡过了,邱天回家了。”
我嗯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唇,看着他,意思是问他怎么回事。
他很冷静的对我解释,说是我发酒疯,摔了个狗*啃*屎。
我信了他的话,直到……那天他陷入一种疯厥,不断在我身上索取,才对我说:“上一次,在我的车上,是初吻,而这次,在我的房间……是初夜,喜欢吗?”
错过接机后,我去过邱宅,还是没遇到那个人,而再次见到那个人时,是在顾小繁母亲的餐厅里。
很快的……一切朝着让我越来越失望的方向发展。
第三十章
那个人回来的三天后,我爸在陈氏的万城酒店为我弟举行了升学宴。
我弟成绩太好,小学初中时都跳过级,所以和我同一年高考。
其实那时高考成绩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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