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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传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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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夜谈天下大势,见解不谋而合,心有所触,便结为兄弟,苻坚遂道出自己皇室身份,在二人帮助下杀入长安,手刃苻生,苻坚此人素著仁义,深得众臣仰佩,自能一呼百应,取代苻生,作了大秦帝王。苻坚知人善任,推行仁政,重用汉臣王猛,使秦川之民得以安居乐业,国势迅速增强,而今可与晋朝相抗衡。
这时,俞胜中纵上屋顶,杨义昭道:“俞二弟小心。”俞胜中转向杨义昭点了点头,便转向玄明道:“道长请。”当即右足一滑,摆成开斗姿势,玄明道:“请先出招吧。”俞胜中道:“好。”话音方起,一掌拍出前掌掌势未消,后掌已连连拍出,前掌推后掌,后掌接前掌,已然形成了一道城墙般的掌势。这时如万倾波涛般卷向玄明,玄明看的清晰,俞胜中用的正是小悲手功夫,便张口道:“俞二侠用的是小悲手功夫,那贫道便以大压小用大悲手功夫了。”俞胜中心中一怔,暗道:“他怎么会识得小悲手功夫?”这小悲手乃是俞胜中在山窟中拾得,掐指算算也有二十余年了,如今江湖群雄汹涌,却未有人习过小悲手功夫,是固俞胜中以为江湖无人识的这门功夫,不料玄明张口道出,心中不免一怔。
玄明两掌旋转滚动之际,袍衣微微鼓张,双掌向前缓缓推出,如潮水般的掌势立时迎向俞胜中。玄明掌势迅猛如电,凌厉似刃,直迫的俞胜中连连后退,但听得辟辟啪啪声响,俞胜中所踩瓦片尽数碎裂,俞胜中使出“千斤坠”向下一沉,哗的一声瓦片纷飞,方御除了余势,此际,他面色如灰,不禁抱拳道:“好功夫。”
苻坚对于武学之道不太精通,但也看的出俞胜中绝非对手,若然再斗将下去,难免惨败,当即扬声道:“道长名不虚传,可否下来一叙。”俞胜中的以领教神功,自知无胜算,斗心早无,便道:“那人是俞某结义兄弟,大秦皇帝,走咱们下去吧!”玄明点头示意,二人便纵将下来。苻坚迎上去笑道:“中原豪杰济济,道长连败朕两个兄长,果然圣名不虚,方才杨大哥在朕耳边说道长乃是中原武林盟主,朕有幸一见,平生无憾啊!”玄明道:“皇上抬举,贫道一介草民,岂值的皇上记挂。”这时,玄明背上的婴儿哭了起来,苻坚瞧了一眼,道:“大燕径南王慕容谷的公子果真令人垂爱。”顿了顿又道:“朕已发出武林贴,广邀四方豪杰,明日午时中厅相聚,共参一幅图。道长既然来了,何不暂屈一宿,明日共解图中奥秘,至于慕容谷的公子道长便自行带着,可好?”玄明暗腹:“不知道苻坚是不是真有女娲图?”便道:“不知是幅什么图?”苻坚笑道:“武林贴本来也有道长一份,只可惜九环山险峻异常,朕座下无能人异士,敢独闯贵山,便搁了下来,这也难到怪道长不知。惧言这幅图关系着江湖盛传已久的魔法天石的所在,传言的天石者得天下,朕才能有限,无法解读其中奥秘,又不忍让天石沉没武林,这才邀天下英雄,共解此图,道长可有兴趣,共研宝图?”玄明暗腹:“武林之士,竟逐天石,如今群聚邺城,苻坚谈笑风声,毫无恐惑他到底有何图谋?莫非是想借天石一物,令天下群雄自相残杀,以削弱武林,消除他挥师晋朝的阻力,看来只有等到明天才能知晓了。”便点了点头允应下来。苻坚唤了两名侍俾将玄明引入一间厢房休息,女俾喂饱婴儿,直到婴儿沉沉睡下这才遣退二人,玄明和衣睡下,始终思考着苻坚这一举动的实意,暗道:“女娲图决不能现于江湖,一旦被引入,定会掀起武林风暴,江湖浩劫,到时难免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图风波,待明日宝图一现,便将其抢下一并带回九环山,如然不能带走,便就地毁掉,让天石永沉秘地,万世不出。”主意定下,倦意袭来,便昏昏睡下。
翌日方明,砰砰声响,正是有人在扣门,玄明揉揉睡眼,睡意顷刻消了几分,起身过去,拉开板门,却是名女俾,玄明道:“什么事?”女俾向玄明道了个万福道:“皇上请道长前去赴宴。”玄明暗腹:“大清早就邀我赴宴,难保不是鸿门宴。”口中却道:“在那里?”女俾道:“崇明阁”玄明道:“贫道自会前去。”女俾身子一矮,行了礼仪,转身离去。玄明掩上房门,回到摇篮旁,见婴儿睡的极甜,便道:“一时半刻他还醒不了,我且只身赴宴。”当下洗漱完毕,整整衣衫,将门掩好,上了锁这才离去。
到崇明阁只有半里路,玄明初进之时,曾在崇明阁前逗留过,故而知道路径,不消几刻一座塔式楼阁自地拔出,宏伟气魄,风格独秀,当数天下第一名阁,雕饰花栏,亦具风韵,不愧为皇家名园林。门口两名配刀武士,冷冷的说道:“皇上在六楼恭候多时了。”崇明阁共计六层,宴会设在最高层。玄明进入阁中,但见内堂中央用铁铸的一只大狮子正张口咆哮,隐隐间似得震山之声。玄明暗道:“这里为何放着头狮子?”不禁摇了摇头。楼梯弯折盘旋,踩上去吱吱有声,玄明扶着扶手,拾阶而上,走马观花般欣赏四周景物,盆中娇柳,婀娜有态,如少女曼舞。四壁雕花,龙有龙态,凤有凤姿,冥冥中,如闻龙啸,似得凤鸣,好一幅龙飞凤舞之图!玄明边观赏边前行,不觉间已到了第六层,门口两名猿膀虎臂的壮汉守着,这时推开板门道:“请”玄明一揖便入内堂,内堂极大,十余名女俾两侧侍侯。苻坚离席迎出道:“道长可算来了。”伸手指了指满席佳肴道:“一切就绪,只待贵宾,席上无大小,朕与你们同起同坐。”玄明向苻坚一揖道:“素闻大秦国主海量惊人,平易已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苻坚笑道:“南禅北道乃中原鼎足人物,朕能得道长褒奖,乃朕之幸事,来道长请坐。”
苻坚拉着玄明落座在临旁。玄明扫视席上之人,左侧并排坐的正是烟客四煞,右侧是苻坚结义兄弟杨义昭、俞胜中二人。对面坐的两人却不相识,其中一人胡须盈寸,一袭紫袍,约三十余龄。旁边之人一脸凶相,身材魁梧,额上太阳穴高涨,看来所练功夫乃是旁门左道的邪派功夫。
苻坚指着杨、俞二人道:“这二人乃是朕患难时结交的结义兄弟,而人功夫道长已领教过了。”玄明向二人施礼,举杯饮尽,杨、俞二人也一饮而尽。俞胜中道:“道长大悲手功夫着实厉害,若有机会俞某再当讨教。”玄明摆摆手道:“讨教二字不敢当,俞先生的小悲手,已绝迹江湖,放眼天下也惟先生一人,望先生能精修细研,发扬光大。”这小悲手与大悲手都是甘肃祁连山东北方向金佛寺中高僧所研创,距今已有百年光景,大悲手比及小悲手招数上稍逊半招威力,但十年前金佛寺圣音大师屡犯寺规,被逐出宝刹,他心中愤恨,就引火焚寺,火势虽控,但藏经阁尽被焚为灰烬,武学典籍悉数被烧毁,寺中大师单凭记忆,默写所记典籍,虽然抄录多半,但高深的功夫,无人参悟,更无人能研写出来,致使许多武学绝迹江湖,也因此金佛寺在江湖上已显式微。可幸的是小悲手功夫并未失传,当年圣音大师焚寺时将小悲手图谱盗了出来,藏身于祁连山一个石窟中,多年后俞胜中逃避仇家,躲在石窟偶然拾获了图谱,苦练多载方有小成。
玄明向烟客四煞道:“四位霸路江南,名动江湖,贫道是知晓的,这里先干为敬。”烟客四煞捧杯饮下。苻坚指着长须男子道:“这位是冠军将军慕容垂。”玄明一听此人复姓慕容不由咦了声道:“可是大燕皇室一脉,宾都侯?”长须男子脸一红,沉默半晌回道:“正是”大燕慕容氏国王族诛,借因秦朝,而身为燕国皇室一脉,却在仇家王朝效力,甘以驱役,且为一夕安寝,如此作为如何对得起慕容氏列族列宗,这时为人提起,岂有不羞之理?苻坚笑道:“慕容将军因宗室之争,方投朕糜下,这也有几年时间了,所谓天朝之数,皆有天定,慕容啼昏庸无道,尽失民心,落得国破家亡是为天意,天意不可违啊!”玄明抱拳道:“照皇上之意,大秦是民心所向,天定之意,当正统天下,席卷中原了”苻坚淡然一笑并不作答,指了指慕容垂旁边之人道:还有一人未向道长引见“话语未毕,那人霍的起身道:”不用皇上介绍我还是自报姓名吧!苦大愁是也“双拳一抱看似敬礼实则汇聚内力,来试探玄明内功。玄明虎口受激,暗道:”这人内力充沛是个内家高手,行走江湖多年,按理有如此功力之人都是名播江湖的侠士,苦大愁这个名字怎的没听说过?也或许此人行事低调,不表露真功夫吧!但他功力霸道,却然不是行事低调的人物。“当下运起五重”紫暝神功“,真气鼓荡,推了出去,苦大愁身子徒的向后一仰,椅子也跟了出去,地上擦痕宛然,料来是他运起了”千斤坠“的功夫向下沉压形成,何人看不出二人在暗比内力,很明显苦大愁是输了。
苦大愁脸涨的通红,向前坐定后,冷冷说道:“佩服佩服”玄明抱拳道:“承让承让”
苻坚起身离席,遣退女俾,指着窗外百花道:“花开花谢,一代一代,正如王朝之兴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将将成万骨枯,要成霸业,就须有人流血牺牲,谁能做到牺牲最少,便是王朝正统,假以时日,定可席卷天下,袍掬四海,朕自知才疏敏钝,方摆宴,以慰道长,望道长全朕之愿,辅朕之弱翼,佐朕之残旗。“玄明早已明了苻坚话中余音,正是说他能做到牺牲最少,大秦才是王朝正统,并且希望自己助他逐鹿天下,君临四海。其实在西晋之际,朝中便三请玄明出仕为官,来雪朝中冤案,清官场败俗,玄明深知司马氏大失民心,以为天意,单凭他一己之力,自无法扭转新生,乾坤轮轮,清水悠悠,过惯了闲云野鹤、山居泉吟的生活,又岂肯为世俗所沾染,遂三次婉言谢绝,不待第四次请仕,西晋已亡,东晋偏立,当时涌现出许多爱国之士,皆以恢复中原为志,声势浩大,极具影响力,玄明心有所动,便想主动出仕,驱逐外族,恢复中华,行至半途,听闻一门忠烈的伍将军竟落得满门抄斩,方悟出东晋不过尔尔,与西晋王朝一同延续着腐化奢侈,偏安一隅,贪功享乐,那里会想着恢复中原,造福苍生,于是折返山中细研武学,终成紫暝神功的六重境界,在江湖上闯出了赫赫名声。
玄明深知苻坚才德,秦国风气蒸蒸日上,朝中忠良之士极多,较之各方豪杰,大秦确实雄据首位,假以时日,中原大捷是中原百姓的福分还是灾祸,一时难以判明,苻坚见玄明若有所思,便续道:“东晋孝武帝软弱无能,只知偏安江南,声色犬马,欺诈百姓,而我大秦励精图治,与民同乐,减租免税,一片和乐之景。”俞胜中饮口酒道:“是啊,道长何不想想孤军北伐,忧愤而终的祖逖,当年他曾慷慨激昂,击揖高呼”祖逖如不肃清中原,誓不回江东‘可最后呢?朝廷不发一兵一卒,仅他族人,身先士卒,折棘披沙,恢复的失地尽让大晋拱手与人,而且他处处受制,不能放手大干,最终在抑郁之中结束了英雄的一生,可悲啊。“杨义昭道:”我为仇池国杨氏之后,本该广大祖宗基业,但自古英雄皆随贤能之主,姜尚从文王,卧龙从玄德,这皆因他们都是贤能之主,可以使其放手一搏,大展宏图,道长熟谙五行奇门之术,又拥有一身绝世武功,实乃当世少有奇才,何不与众兄弟共闯出一番大事业而流芳千古呢?“玄明拱手说道:”谢诸位赏识之德,只可惜老道年事已高,不愿过问王朝兴衰之事,况且贫道乃是中原汉士,不该怀有纵戎氐逐鹿中原之念。“苻坚又道:”达济天下,兼顾苍生,以仁德为政,福布四海,泽披五湖,使天下百姓尽得好处。安居乐业,民之立足之本,民安民富则得民心,民心顺而业有成,朕之诚心如此,道长以为如何?“玄明道:”皇上真能如此,乃天下苍生之福,达济天下,兼顾苍生,以仁德为政,真若如此,不出十年大秦必可得天下民心,只是贫道注意已定,纵谁也不能改变,万般苦心望诸位体谅,这里自罚一杯。“端杯仰面饮下,余人不饮,半晌苻坚长声叹息道:”既然如此,朕便不在强求。“捧杯饮尽。
酒过三巡,苦大愁起身道:“方才较技,苦某输的心服口服,这里再敬道长一杯。”说着将杯向前一伸,但见杯中酒水顿起涟漪,一股紫气升起若隐若现,不细观察自是不能察觉到,二人碰杯之际,这股紫气冲向玄明杯中,玄明心头凛然,暗道:“想不到这苦大愁却是名用毒高手,放眼天下,除了”一笑无痕‘笑面虎外无人匹敌了。“当即袖口推出一股力道,那紫气受激又飘向苦大愁杯中,苦大愁先是咦了声,左手成掌向外一推,内劲激荡,紫气曲曲折折转向玄明。玄明胸腹一缩,张口吹气,气流所及,紫气消散,苦大愁哈哈一笑道:”先干为敬。“玄明道:”请“咕咚一饮而尽。
这时,一名内官前奏道:“皇上京兆伊飞鸽传书说家母病危不能安时返朝,望皇上赎罪。”苻坚道:“百善孝为先,何罪之有,快传朕口谕着御医星夜兼程,不得延误,赶往华阴山,倾力救治王母。”内官应声退下。玄明暗腹:“苻坚待臣下确实胜于四方雄主,一小见大,他的确称的上贤明之主,若是年少气盛,定当随他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为天下苍生谋一世安康。”正思之际,进来两人正是徐臣良、雷宇。二人见席上有玄明,先是一惊,方向着苻坚道:“中原豪杰大都聚于中厅,吵嚷着要见女娲图,皇上是否要挂出宝图呢?”苻坚道:“既然时候差不多了,就挂出去吧。”二人应声退出,苻坚突然道:“等等”二人转过身,苻坚道:“传朕之谕,若有人揭开图中之迷,除赏黄金万两外,再加一诺,只要有事相求,除要朕之江山城池,或让朕为难事外,万事皆允。”二人对视一眼,退了下去,苻坚道:“众豪杰已聚中厅,道长咱们便一起瞧瞧吧!”玄明应了一声,几人边起身同去。
第三章 鸿门盛宴 谁阴谋 龙困浅海
几人出了崇明阁,行至半途,玄明暗道:“若然抢得女娲图,苻坚定会将中厅围的水泄不通,禁卫军倒不足惧,但杨义昭、俞胜中二人身怀绝技,只怕二人联手,实难再救出婴儿。”思来想去带在身边较为安全,注意一定,便道:“几为先去,贫道内急去去便来。”苻坚道:“人有三急,道长自便。”玄明疾步回到住处,见锁未开,这才舒了口气,玄明进入房中,婴儿正睡的香甜,双脚不时一扬一蹬,玄明伸手抱起婴儿,便去赴会。
进入中厅,但见四方豪杰离席站成一堆,在女娲图前,指指点点,或议论或争执,沸沸扬扬,喧闹已极。玄明接掌霞祠观以来,一直潜心武学,自是少行江湖,这些侠士多为后起之秀,或沿海漕帮,玄明与他们交往不多,众人自也未注意身旁之人就是武林泰斗,江湖北辰,只道是修行参佛的寻常道士,玄明游目四顾人群中正有天师道仲长生,以及东西南北四派五艺门掌门人。
玄明无暇再顾,仰面瞧去,但见一幅卷轴图悬在墙壁上,图重女娲伸手撒露,面容祥和,带有三分醉人的笑意,两侧女俾神态谦恭,手托花篮,背后崇山峻岭,云萦雾绕,左侧三棵青松挺立,森然欲搏,右畔清泉汩汩,清清如黛。图的左上角用楷体字写道:一朝风流梦,尽付东水中。右上角,写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正是刘邦的《大风歌》,当时楚汉相争,汉室急需能人志士辅助,刘邦心中凄楚,遂作《大风歌》,一抒胸臆,诗中发出了“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慨叹。玄明暗道:“图中为何摘录了这首《大风歌》?莫非王正一苦念天下无猛士守四方,心中愤叹,抄录了这首诗,但这与天石有何联系?”
突然之间,有内官道:“皇上驾到”,玄明循着声音瞧去,苻坚一行人由偏门进来。苻坚扫视众雄一眼笑道:“诸位乃是中原知名豪杰,今日有幸一聚,实属我大秦万幸,这女娲图关乎天石所在,正是武林梦寐以求之物,朕诚心诚意,并无私心,诸位也别打抢图之念,否则别怪朕不惜人才。”
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那倒要看看大秦国主有何本事守住宝图了。”众豪杰心中一怔,当即回过头来,却见是名长须老者走来,瞧他神态老钟,少说也有五六十岁了。这怪客冷笑三声道:“老朽年事已高,眼神不好,看不太清,就让老朽带回俯中自加研究吧!”说话之际,食中两指,并如剑戟,两指悬空一转,已然注足内力,两指向后一收,内劲激荡,女娲图霍的向上一跃,脱了挂钩,飞向怪客。
俞胜中见状,身子一拔飞冲过去,双掌拍下,一记小悲手铺天盖地般压向怪客,那怪客先是一怔,立时两指削出,犹如剑去刀出一般,锐啸声声,数股剑气削向俞胜中两臂,玄明纵揽武学,自也能窥出几分门道,不禁破口道:“拈指流星剑”众侠松动,有人小声道:“通天蛟莫震天”那怪客一听玄明道出自己所用功夫,心头一颤,瞧了过去,高手过招最忌分心,那怪客身子一颤,后背已然着了一掌,怪客暴喝一声,运劲猛冲,俞胜中突觉掌心酥麻,暗道:“不好”不及收手,已被荡了开来,在场众人看的无不目瞪口呆,俞胜中这一掌力道足以开碑裂石,岂可等闲视之,这怪客背着一掌;内力不浊;竟还能荡开俞胜中的掌力;料来这怪客功夫着实厉害。
那怪客一手御敌;一手牵引宝图;仍可左右逢源;四处兼顾;但这样极耗功力;敌斗多时;难保不会败下阵来;俞胜中全力攻击;掌势一个猛过一个;但小悲手也极耗内力;缠斗多时;二人招式都缓了下来。
杨义昭心中技痒;纵身出去;右手成爪抓向女娲图;玄明窃喜:“此乃夺图最佳时机。”当即迎身出去右掌推出,紫暝真气鼓荡,势如狂涛般冲向杨义昭,杨义昭心下大骇,万未料到他会出招,当即使出“龙象般若掌”的一式“龙御千斤”,御除这凶猛的力道,玄明这一招运足了真气,力道绵长之极,岂是杨一昭一掌可轻易御去。但见他身子倏的向后飘去,众豪杰不禁心头一怔,实未料到,这看似平平的道人能有这等功力,仲长生识的玄明不由道:“北道玄明道长”此语一出,众豪杰不禁倍感震惊,不知当喜当忧,喜者玄明乃当世泰山北斗,能一识真人,可算一生之光耀了,忧者玄明即来赴会,目的也定然在女娲图上,那这幅关系着梦寐以求的天石,就与自己擦肩而过了,想到此时,不禁喜忧参半。
杨义昭固然敬仰玄明,但玄明掌势刚猛,心中不免怒火中烧,玄明手指一引,女娲图便向他飘去,怪客心头一震,推劲出去,拈指剑功绵强非常,玄明手指轻轻一拨,顿时将他的拈指剑功消的无影无踪,又听到仲长生说他正是玄明,暗中不禁赞道:“北道之名,名不虚传,谈笑间,便可消解我的剑气,看来我要夺图必落惨败,罢了我先迫退此人再说。”当即两手齐出,左出右击,剑气纵横,风雷声响,卷向俞胜中,俞胜中暗道:“运用剑气,极耗内力,交战多时,力道仍能如此,通天蛟的大名,果真不同凡响。”挥掌封住,掌势激荡,迫开了剑气。
玄明手离女娲图只差丝毫,杨义昭朗声道:“道长你要夺图。”话音未落,挥掌拍向玄明,玄明深知他功力深厚,曲指一弹,女娲图受激,腾的跃起丈高,玄明扬掌迎去,蓬一声二人掌力交接,内劲激荡,袍衣鼓将起来,玄明左足滑开,向后踩出,同时将掌向前一送,杨义昭虎口沉闷,急忙闪身后跃。玄明踩出之际,数块地板受激,哗的飞将起来,拍向众豪杰,武功高强之人自能打碎地板,不伤丝毫,但内力稍逊之辈,却被地板击的翻身落地,呻吟不已。
玄明伸手接过女娲图,展开时但见指尖微黑,图中“一朝风流梦”的“梦”字,已然模糊不清,玄明心头一震,收起女娲图,两指一捻,却是墨黑,心下暗道:“女娲图乃是蜀山王正一所绘,时转今时,何以会抹上墨黑?莫非这是刚绘的?一定是这样,这也难怪我抢下图时,苻坚却不调兵遣将,他为何要挂出这幅假图?”玄明百思不得其解,伸手递出宝图道:“方才得罪,贫道这便奉上。”杨义昭怒火消了大半,向玄明一抱拳接过了女娲图,众豪杰心头一震,暗道:“玄明道长既已抢得女娲图,何以会奉还?莫非堂堂的九环仙道惧怕了苻坚?”
突然间,一个声音道:“俞二哥小心!”说话之人正是苻坚,众豪杰瞧了过去,但见俞胜中紧逼怪客,左手拍向他肩头,那怪客身子一绕,右手斜出,指如镔铁,挟着锐啸,削上育胜中颈部,俞胜中向后跃开,仰头却见,一团黑色物事浮动,仔细一瞧,正是断发,在头上一摸,发髻已被削下一撮,俞胜中自出江湖,固然少行江湖,但在大秦国内鲜有敌手,昨夜一战,败于玄明,却并不气恼,玄明乃是武林盟主,中原豪杰以其为尊,慕他侠名久已,与他大战但求淋漓之感,不慕大胜之荣。这怪客正是通天蛟莫震天,乃是碧焰城“急火神龙”姬如风的启蒙恩师,性情古怪,他的名气在祁连山一带,极为响亮,也非池中之物且又为六旬之老,当为前辈,本非褥事,可惜俞胜中好胜心强,,又有众豪杰观战,此际但觉颜面扫地,名誉无存,更何况那一指偏偏削下了头发,人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众豪杰前这般羞辱,岂有不气之理?
莫震天仰天笑道:“怎么样?若是不服,老朽再与你斗上几回合。”俞胜中怒火旺炽,袍袖拂出,一张方凳飞了出去,莫震天一固身子,两手对削,喀剌剌声起,方凳立时散裂开来。蓦然间,面门疼痛,一股劲力透了过来,正是俞胜中的小悲手掌势,莫震天暗道:“小悲手以悲为要,悲中生力,力中演悲,我便见掌拆掌,见劲御劲。”当下护住周身,拈指剑功使出,剑气纵横,形成一道剑网,截住掌势,过的片刻,但觉小腹一痛,方知劲力透将过来,袭入了体内,余势极强带这莫震天的身子向后滑出,俞胜中掌势连连,宛如狂滔骇浪般冲向莫震天,莫震天内息暂闭,一时间提不起真气,心中叫苦不迭。
玄明见此情状,聚劲掌心刚欲,但觉一股力道冲将过来,正是极强的阳刚之力,他心头不由凛然暗道:“这股力道阳刚之极,武林中人谁会有此内力?”破空声响,清影闪动,已然将莫震天拉出了掌势圈,一个转身夹在了二人之间,那人左肘向后一撞,绵力推出,立时将莫震天迫的向后滑出,右掌挥出,正与俞胜中的掌力交接,内劲倾吐,俞胜中顿觉虎口沉闷,身子被内劲冲击,如断线之筝般飞了出去,伸手扶出,正扶在八仙桌上,但听喀剌剌声响,桌与碗碟尽数碎裂,方才俞胜中承受不了这股力道,伸手拍出,将内劲摧了出去,劲力过甚,连八仙桌也激的粉碎开来。
众豪杰瞧去,却见来人一身青袍,身材微宽,极具威严,双目中充斥着霸气,莫震天喜道:“原来是如风徒儿。”那人向莫震天施礼叫了声“师父”,群豪松动,何人看不出,单凭方才一掌之力即可看出青袍人武功高强,远超与莫震天数倍之多,竟叫他一声师父,当真不可思议。
俞胜中抱拳道:“先生内力阳刚,不知如何称呼?”青袍人抱拳道:“在下姬如风”俞胜中惊道:“可是碧焰城急火神龙姬如风?”姬如风拱手道:“正是在下”顿了顿又道:“方才出手迫不得已,望先生幸勿为过。”俞胜中怒气早消,回礼道:“岂敢、岂敢”姬如风走近玄明道:“久闻北道侠名,今日幸会真容,乃平生快事。”玄明与姬如风素无来往,碧焰城也并非城池,只因其外型像一团冲天火焰一般,又与城楼有几分相似之处故而名唤“碧焰城”它建造在峰峦叠嶂的祁连山腰上,与此相距甚远,且偏离中原之地,姬如风少行中原,众豪杰大多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玄明伸出手道:“贫道偏居孤山,亦闻急火神龙大名,今日幸见,便作个朋友吧!”姬如风哈哈一笑伸手握住,岂知一握之际,着手处内力激荡,一股内劲已然袭将过来,姬如风心头一震暗道:“原来是想试探与我。”当即汇劲掌心,摧了出去,内劲激荡,两人袖袍荡将起来,飘摆不定,玄明暗吃一惊,心想:“看他不过四十岁,竟有这等内力,当真不可思议。”姬如风但觉玄明拳如精钢铁铸一般,无论如何运劲,已然无用,当下松了开来,两人对视一笑都说出了“佩服”二字。姬如风转向莫震天道:“师父,咱们该走了”莫震天一怔道:“什么这就走了?”说话之际向女娲图瞧了眼,姬如风一挤眼,莫震天似乎明白了什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啊,那如风咱们这便走吧!”苻坚作了个挽客的手势,道:“姬大侠既然来了,朕当一尽地主之宜,望大侠赏一薄面,略饮薄酒,可好?”姬如风抱拳道:“承蒙大秦国主器重,可惜姬某家务缠身,须得回去,告辞了。”说罢与莫震天飘然而去。
其实,姬如风一句“家务缠身”不过是推委敷衍之辞,此番前来,目的正在女娲图,当时他在房顶上瞧到玄明夺得宝图,却又奉还,料来图有问题,临走之际,莫震天实不知其意,故而一惊,但见姬如风眼色,方猜到事有变故,这才离去。
苻坚朗声道:“各位英雄既一睹女娲图,请暂入席,小小薄酒,略尽地主之宜。”说着一拍手掌,啪啪声起,从侧门鱼贯走出数十名卫兵,怀抱着黑黝黝的大坛子,一股酒醇香味冲了过来,豪饮之客,深深呼吸,醇香由鼻入体,立觉全身轻飘飘的,不由垂涎千尺,翘指称赞,摩拳擦掌早已迫不及待,玄明并非豪饮之人,但嗅闻之下,腹中呱呱,亦萌饮意,暗道:“这种甘霖酒露,只怕沉酿了一百年之多了,看来苻坚对天下豪杰也真够大方的。”苻坚道:“此乃朕攻下邺城时,在宫中地窖挖出的,本是慕容啼独享佳酿,今日朕便将它取出迎四方豪杰。”卫兵将酒坛摆在桌上,便出去了。
这时,许多豪杰,尽邀玄明同席,盛情拳拳,玄明连连推辞道:“诸位能看得起贫道,贫道心中颇为感激,只是都来邀请,贫道实不知当坐那席,坐了这席,失了那席,真是顾此失彼,贫道只得、、、”说话之际四下扫视,见烟客四煞,正自坐着,席间正空着三个位子,玄明道:“贫道就坐那席了”说着指了指,众豪杰心中不免空落,但也知邀者甚多,玄明亦有为难之处,便各自回席。
玄明刚及坐下,人群中穿出一个蓝袍道人,正是仲长生。玄明向他施礼,便道:“贫道替四位引见,这位乃是青城山天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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