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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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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肉掌迫住了这快利非常的利刃。
鹤白颜青筋一暴说道:“少侠小心了!”内力突然倾吐,烈焰枪豁然下弯成弧形,木剑生受势冲击,脚步已浮,无论如何运劲,已然无用。鹤白颜上身前倾,内力又一吐,彭一声响,烈焰枪顷刻平直,木剑生胸口被枪重重一击,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豁然滑了出去。
木芙蓉飘到木剑生身后,运劲一推,二人被余势迫退丈余方停了下来。木剑生只觉气血沸腾,虎口生热,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木芙蓉道:“二弟,怎么样?”木剑生强提了口真气回道:“没事,没事。”
双方打斗之际,慕容谷在篷车中窥看,见木氏双侠难占上风,已知并非敌手。这时心系二人生危,便拉开帘子说道:“不用在比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大燕径南王慕容谷,要抓我尽管放马过来吧!”
烟客四煞目光移去,却见圆头长髻,面皮白皙,胡须过寸,一袭玄黄团花汉服,腰围青蟒玉带,极具王室风韵,大有宦臣风范。四人不禁暗自道:“果然有大将风度,气势的确不凡。”
木氏双侠一横长枪道:“输赢未定,再打!”慕容谷道:“大势所趋,天亡大燕。我已无面目苟活,别为我做无谓的牺牲了。你们快走吧!”木芙蓉道:“生则同室,死则共穴。”慕容谷瞥目看时正见木芙蓉的双目中闪几丝过晶莹的泪花,心中顿觉凄凉,倒吸了口冷气。
鹤白颜道:“同命鸳鸯,令人起敬。”精钢矛轻轻一挑,烈焰枪豁然跃起,鹤白颜精钢矛似有粘性一般。那烈焰枪本无环无绊,竟绕着矛身旋转起来。显然,鹤白颜用极强的内劲牵引收束着转动的烈焰枪,才不至于脱手飞出。
木剑生怒火中烧,武器为他人耍玩,岂有不气之理?当即一个纵身,使出鹰爪式抓向烈焰枪,欲以抢夺,鹤白颜道:“还你。”烈焰枪笔直刺出,正中木剑生,木剑生心头一凛,不予多思,身子一侧绕过枪头,伸手抓住了枪身,飘落地上,竟然毫不费劲的夺回了武器,显然鹤白颜并非刁难戏弄于他,木剑生心中钦佩,便向鹤白颜拱了拱手。
木芙蓉道:“佛手乾坤”纵身悬空使出,劲力倾吐,顿如万手浮空,枪影绰绰,已然将鹤白颜包围在了一片光影之中。木剑生心领神会,立时使出另一套路中的“沙场驰聘”脚步滑出,取向鹤白颜面门。
鹤白颜一提真气身子纵起丈余,精钢长矛挥动,当当声响,将木芙蓉的寒月枪的寒光格在了身外。双方兵刃每交一下,便是火星四溅,闪光灼目。
木剑生见鹤白颜纵身悬空,烈焰枪当即一提,也随了上去,取得却是敌人胸口。鹤白颜不敢冒进,这时舞动长矛,将周身护的极严。木氏双侠用劲出招,却依然冲破不开。
鹤白颜内力雄浑,如此缠斗,木氏双侠定然难以取胜。三人相持多时,元气一浊,都有了下降之势,木氏双侠对视一眼。忽的变招,以枪作刀,使出了“力劈华山”的招式。鹤白颜不予多思,横矛格住。本来就有下降之势,如今鹤白颜又受二人力劈之力,整个身子如石坠谷,迅速降落。鹤白颜干脆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身子一重,急速落去。木氏双侠急忙也展开“千斤坠”双双压了下来。
鹤白颜一踩实地,有了着力点,便双手用力上扬,将浑然内力吐了出来,木氏双侠尽管施展着“千斤坠”的功夫,却也被这股浑厚力道带的向上升起。二人咦了声,急忙悬空几个筋斗,方躲开这股力道,飘在了一旁。
二人方踩实地,身子未稳。鹤白颜长矛脱手飞来,正欺向木芙蓉身前,木剑生心系姐姐安危,一时不堪。鹤白颜身形一闪,以雷光电闪的工夫,已然欺身过来,左手成爪,已扣住了木剑生的咽喉。鹤白颜用力过大,木剑生这时,面色通红,沙哑的说道:“姐,小心!”话音方起,木芙蓉已被鹤白颜的精钢长矛指在了咽喉,若非鹤白颜拉住了长矛,恐怕木芙蓉早已毙命当场了。那会儿精钢长矛欺来,木芙蓉早已横枪格住,不料鹤白颜一掌拍出,长矛受力所激,电光闪溢,竟脱了寒月枪的羁绊,木芙蓉早已不能闪避格挡,幸而鹤白颜伸手收住了长矛。
鹤白颜这时收手道:“如若木云天木大侠尚在人世,今日输得就是鹤某了。”木剑生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顿了顿道:“木氏家训,誓死效忠慕容氏,木氏双侠尚有一口气在,绝不容一人欺近径南王。”柯镇天怒火顿烧愤道:“有约在先,莫非你想违约不成?”木剑生仰天一笑道:“违约?记得鹤老二说输了让出江南路,并非说赢了如何。木某也未说出输了束手就擒,任人处置之类的话,试问柯老三我又怎么违约了?”木芙蓉点头应了声“是”
柯镇天怒焰高涨说道:“哼,油腔滑调,输了还啰啰嗦嗦,大不了连你二人一起缚了。”陆展风向柯镇天挥挥手说道:“老三,不得无礼。”又转向木剑生道:“木少侠,不但武艺高强,口齿伶俐,言辞周密。陆某佩服。只是目下情形,于二位极为不利。木氏双侠前途无量,可要好好斟酌啊。”韩世冲续道:“是啊,韩某与木大侠有一面之缘,木先生英名广播,如今又仙逝故去,二位乃是嫡传之人,何不自去发扬光大木家枪法呢?”鹤白颜本就寡言,这时张口说道:“百善孝为先,木大侠自演枪法,创成一家,极为不易。其仙逝神灵也不忍这枪法自二位绝迹江湖啊!如若绝迹岂不有悖孝道?”
木剑生道:“不用三思,谢各位还能念家父薄面。慕容氏与我木家有恩,家训如此非报不可。”其实木剑生与这段恩情不是知晓得很清楚,生父在世时常谆谆告诫誓死效忠,说是木家族上曾得慕容氏活命之恩,性情中人当应滴水恩情,永世相报,是以由此家训。
“哼,什么有恩。木云天这卑鄙小人想攀援大燕慕容氏而编织出的谎言,想不到还有人愚鲁到树为家训的地步。真是好笑!”声音朗朗,洪如钟声。
众人大惊,四下一望,却无人影。道路笔直,而两旁树木丛生想必此人定然隐身其中。众人转向从木,仔细留心观察灌木中的风吹草动,树叶繁茂,障目遁形确然是个好去处。
这时,木剑生朗声道:“藏头露尾,诋毁故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现出身来。”
“哼,现身有何难。木云天这卑鄙小人死的太早,骂他几句是便宜他了。”
枝叶声动,繁叶茂枝间。忽然闪出一团黑影,飘然落在烟客四煞与木氏双侠之间。众人看得清晰,此人一系列动作迅捷已极,既是猿猱神猴亦有不及,其声音稚尖,定是个少年。
众人定睛一看此人一袭黑衣,面貌不露,身手确很矫健。木剑生问道:“你是什么人?”黑衣人笑道:“怎么?义兄不认识小弟了”说着一拉面幕露出了真容,却是个俊朗少年,转身说道:“四位大侠,名不虚传,既然木氏双侠不愿离去,何不一起缚去,皇上又岂有嫌多之理?”柯镇天吐了口唾沫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柯镇天怕他落败之时为旁人看去,自然问了出来。
黑衣少年道:“鹤先生独斗木氏姐弟之时才来到的。”柯镇天一听这话,心下自然宽慰了些,烟客斯煞情深义重,落败的丑事,兄弟骨肉自然不会道破于他人,怕只怕为旁人窥到说了出去,至于木氏双侠,他极想检剪除,只是二人联手厉害非常,只得默不表白。陆展峰道:“京兆伊只悬赏捉拿慕容谷,并没有说也要木氏姐弟,恕我等不能从命。”
木剑生手指黑衣少年愤道:“你不遵家训,有违父命视为不孝,投靠他国,卖主求荣,视为不忠,不念兄弟手足之情,妄自加害,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世间。”
黑衣少年啪啪啪鼓起掌来,笑了几声道:“精彩、精彩!”顿了顿转向木剑生道:“木云天杀我生父,迫我为子。所谓父仇不共戴天,又什么孝道可言,慕容啼昏庸无能废弃朝政,我辅正义之旗,解燕民水火之中,又岂是不忠?你我已为仇寇,何来手足兄弟之情,我又怎是不义?”
这黑衣少年名叫雷宇是雷天川的儿子。昔年雷天川与木云天带艺从师,同为师兄弟。雷天川身为师长,勤奋好学,深得师父真传,而木云天巧记百家武学,擅于演化,从而旁敲侧击,举一反三,创出了木家枪法,自视妙绝,匹敌无雄,便演化给雷天川,雷天川自是折服于招式精妙,谈及匹敌无雄时,雷天川不以为然,二人便约定竹林比武,由于竹株繁茂,间隙较小,长枪不易施展,木云天败于雷天川剑法之下,木云天极为不服,便又指定空旷之处,不日再比,木云天熟稔枪法后,再与大战,结果仍败,便又约定五年后再比,不久二人师成下山。
五年伊始,雷天川妻子早逝,极度伤心,便封剑故隐,结庐泉边,淡看江湖,终日戏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雷家能有一丝血脉。但雷天川从不传授其武功,只教其识文记字,愿他能文贯天宇,才通古今,便单名取了一个“宇”字。
突然,木云天找上门来,声称挑战,雷天川不得已应承下来,岂知木云天长枪刺出,雷天川竟以身迎去。噗一声,长枪穿胸而出,鲜血迸溅,木云天心中一惊,急忙伏过去抱住雷天川问道:“为什么?”雷天川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宇儿交给你了,一定要抚养……成人。”一语方毕,已然气绝。
当时,雷宇年纪虽小,但雷天川决战前夕,交予他一个红包裹之际,便心生疑团,又见父亲脸色凝重,料知有意外之事,便偷偷尾随,亲眼目睹了生父惨死的情状。木云天神色慌张,草草掩盖雷天川的尸首,便向茅屋走去,雷宇急忙转身返回茅屋,佯装假睡。木云天遵遗言,携带雷宇返回大燕。期间木云天时常自责,一直将雷宇视作己出,收为义子,将木剑枪法尽数传授,毫不遗留。而雷宇为报父仇,苦练心法,时常在荒僻之地,自练生父所遗留下的那本玄雷剑法。九年后木云天受燕王之命,护送《摩尼经》归还伏虎寺时,在三河集受群雄围攻,不知下落。雷宇就投身大秦帐下,正值伐燕,便作了伐燕右先锋。
木氏双侠对于这件旧事也是知晓的,木云天在世时,时常说自己欠雷家太多,希望通过雷宇来弥补愧事。木剑生道:“我爹当时也是无心之故,况且有十年的教诲抚育之情。这一切的恩恩冤冤,难道还不能勾销?”雷宇冷冷一笑说道:“勾销?家仇深如海,我十年苟且偷生,认贼作父,无时无刻不忘复仇。如今大仇终于有机会得报,用什么十年抚养之情要我放弃,你说的好听。木云天怎么不念在同门手足之情,对我爹手下留情呢?”木芙蓉道:“径南王对你恩情不浅,你却恩将仇报,勾结徐臣良诬陷于他。你当真是忘恩负义的真小人。”
雷宇仰天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身子一拔,一个纵身,径直向篷车飞去。这一纵当真快若闪电,迅若奔雷。木氏双侠先是心头一震,料他要对径南王不利,便双双抢出,各施招式,截向雷宇,雷宇熟稔木家枪法招式,未等二人招式完全施展,便取出宝剑以玄雷剑法破解啦。
雷宇抢入车中,帘子一开,已然挟了慕容谷,纵了出来,木氏双侠急忙向前围拢,雷宇使出锁喉招式,扣住了慕容谷咽喉,朗声说道:“再往前一步,我捏断他的喉管”木氏双侠急忙收住脚步,站在了一丈开外,烟客四煞见如此情状,禁不住说了声:“卑鄙”雷宇道;:“无毒不丈夫”但又怕烟客四煞看不惯自己所为会出手相助,木氏姐姐便又朗声说道:“这是我们雷家与木家的私人恩怨,四位前辈不要多管闲事。”
柯镇天见其说话毫不客气一挥鬼刀头骂道:“三弟,切莫冲动,既然是雷木两家的恩怨,我们又何必掺合。”鹤白颜道:“雷天川一世英名,不料却有这种后人真是丢人。”这几句话雷宇听着极不舒服,但忌惮于鹤白颜功夫了得,不敢发作,权当未听到。
这时,隆隆声响,有如雷声自北方向大作。众人极目望去,却见是一匹奔马,奔马飞快,如电如驰。不消几刻已卷至十丈开外。众人这才看清来着面貌,但见一身蓝袍,满头华发,白须盈寸,看似已有七十高龄,马亦矫健,人也精神。
此人一路颠簸,却毫无劳顿之苦,料来此人乃道家非泛泛之客,而其坐骑,马蹄硕大,踏地如雷,确然比烟客四煞的坐骑高出不少,而与那一匹“一点雪”相比,却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道人行至近前,忽然勒马收缰,停了下来,道人见雷字扣紧慕容谷咽喉,丈外木氏双侠面色紧张,料想这黑衣少年定是拿住此人来做要挟的。道人生来最不能容忍如此卑行劣迹,便张口道:“这位少侠拿人做挟,算不得英雄好汉,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自重,做出如此卑鄙之事,雷宇不知道人来历,亦不知其武功家数,料他年高力衰,不难对付便愤道”大路朝天,你这老头休管宽人之事,道人自身后取出一把拂尘笑道:“贫道长管不正之事,今日管了又如何?”雷宇一横剑道:“那就看你这老头有何本事了。”
道人仰天一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右手成爪抓出,霎时一股劲力,如闪电般卷向雷宇。雷宇受劲风所击,体内元气郁结,连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心中不禁凌然大震,暗道:“这老道士果然邪门。”身子本能的向左一闪,避开了这股力道。道人咧嘴一笑,手爪向后一拖,使的正是隔空取物的内家功夫,慕容谷身子一倾向道人飘去,雷宇心头一惊,不予多思,直接伸手抓住慕容谷肩头,岂知手方触及,顿感着手处滚烫非常,不得已急忙收手,任慕容谷飘出自己的掌控。
鹤白颜低声道:“这道人用的是伏虎寺的擒龙手式,内功深厚,连我都自叹不如。”陆展峰“哦”了声,便惊愕不语了,柯镇天几人亦是看的目瞪口呆,良久不语。
雷宇怒火中烧,纵身一剑,使出了玄雷剑法的第一式“雷霆万钧”,雷家剑法以迅雷之速,万钧之势力敌,而这一式更是玄雷剑法的的精妙招式,也是三十六式中的精髓,使将出来威力非常。
道人似乎识得这套剑法,张口说道:“雷霆万钧,原来是雷天川的嫡传之人。”当即拂尘一展,鬓鬃卷出,利刃立时被粘的牢靠已极,任雷宇如何挣脱,总脱不开拂尘的缠绕。这拂尘的鬓鬃乃是玄铁乌丝熔合所制,坚韧罕至。雷宇这把剑亦属名剑,极为锋利,竟割不断鬓鬃,料来是道人注足了极强的内力。道人臂膀向外一坳,竟将雷宇甩了出去,雷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雷宇运劲一沉,方可站定。说道:“你怎么识得玄雷剑法的。”道人并不回答,只是打量了几眼后说道:“确实挺像雷天川的,只是脾性大不相同。二十年前贫道曾与雷天川煮酒论剑,怎么会不识得这玄雷剑法呢?看在故人旧面,贫道多嘴劝你一句,正直行事,切莫褥及故人圣名。”雷宇自幼放荡,木云天也不加约束,如今素无谋面之人如此说话,更是气愤,自知武功不如,依然纵身出招。道人左掌轻轻拍出,当一声脆响,来剑竟折为两断。雷宇心中吃惊:“这并非普通利剑,他竟能轻易折断,内功当真厉害。”裕思之际,双掌护身,道人忽地拂尘点出,正中雷宇胸口。雷宇啊的一声摔了出去,身子一挺,浑身无恙,看来道人只是警告,并非取他性命。雷宇武器折断,也不敢再放肆冒进,便寻思:“这老道士着实厉害,何不让烟客四煞与其缠斗。”注意一定,便张口说道:“道长内功深厚,雷某自叹不如,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想必道长武功在这四人之下吧!”说着指了指烟客四煞。道人扫视四人一眼,哈哈大笑似乎明了雷宇这番用意正是想激起双方好争之心。
这时,木氏双侠、慕容谷围向道人抱拳言谢一番,并说出了烟客四煞身份,以及三人境遇。道人得知救下的正是大燕径南王不禁抱拳还礼。慕容谷随涉足中原不多,但因时常招揽群雄,宴请饮酒,布施困着,恩泽难民。故此江湖中人送了个“虚怀若谷”的名号。道人于其事迹也有耳闻,便萌生解救之意。道人在马上向烟客四煞一揖道:“原来是名动江南的烟客兄弟,失敬了!”顿了顿又道:“贫道斗胆向四位讨个人情,望四位高抬贵手放他们而去,如何?”
烟客四煞方才见道人招式,早知其功力深厚,自叹不如。陆、柯、韩三人一时不语,鹤白颜久无敌手,今时见道人厉害非常,虽有不及,但亦萌比斗之心,便挺身穿出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等既拿主顾钱财,又岂仅凭道长一句话就罢手离去?道长功夫我等是佩服的,如若替他们开脱,我们四兄弟是万不答应的。”
道人笑道:“四人一身功夫,少趟生意,于财无妨吧!”陆展峰道:“生意之人,岂有上门生意不做之理。更何况定金一收,已为覆水,望道长莫为难兄弟。”道人道:“看来四位是让贫道拿出真本事才让他们离去了。”鹤白颜冷冷的说道:“若然道长执意要管,也只能如此了。”
道人道:“那得罪了。”双足一蹬,已然跃了出去。拂尘扫落,势如风雷。
鹤白颜一挺矛道:“我来接招。”纵身一招“铁索横江”使了出来,他本想仗精钢矛之长挺进,不料递出一半,却被拂尘卷住,鹤白颜运劲收矛,却然毫厘不动。鹤白颜心中大惊,看道人一眼,却见其轻轻一笑,右手一扬,顿觉右臂麻酥异常,毫无知觉。精钢长矛却也滑溜已极,脱手飞出,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插在了地上。
鹤白颜掠身而出,欲夺回武器。却被道人封住去路,不得已退了回来。鹤白颜取兵刃不成,干脆徒手搏斗,道人似乎也不占其兵刃之利,只是以掌相斗,拂尘却不出手。
翻翻滚滚已斗了三十多招,这时,鹤白颜腾跃丈高,翻身落掌,以倒栽之势,俯冲下来,用的正是鹰门的“平原落雁”,道人仰面右掌上扬,用了式“力擎华山”。掌势相对,隆隆声响,各有千秋。地上沙石受二人力道所激,已然飘跃起来,形成尘雾,掩住了二人身形。
轰一声响,二人翻出尘雾,又斗了几个回合。鹤白颜已然不支,陆、柯、韩三人对视一眼,各恃武器,攻向道人要穴。道人右手一挥,拂尘横扫,一股内劲卷出,如蓄洪乍泄,有万钧力道,竟将三人兵刃绕在一处,道人用力一拉,三人拿捏不住,尽脱手飞出。
不等三人回过心神,一股劲力冲来,三人但觉脚底一浮,豁然摔倒在地。于此之际,道人一声暴喝,宛若晴空一个霹雳,但见鹤白颜身子如断线之筝般,徒然摔了出去。鹤白颜一个鲤鱼打挺稳住了身子,这时面色微灰,张口问道:“道长武功妙绝,不知修道何处?道号如何称呼?”
道人一揖回道:“贫道名微,何足道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鹤白颜拱手说道:“道长武功深不可测,放眼天下,无匹无伦。若鹤某没猜错道长就是人称”九环仙道‘的北道玄明吧!“道人道:”正是贫道。“烟客四煞对视一眼,急忙上前道:”素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方才冲撞实是罪过,罪过。“
道人一挥手道:“哪里,哪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木氏双侠抢过来,双目中流露出无限仰慕之情。木剑生道:‘南禅北道碧螺仙,侠名济济满中原。仙道威名,仰慕已久了。“道人转向烟客四煞道:”四人放他们一条生路,算给贫道一薄面。这二人生父木云天与贫道有缘大战,贫道极为佩服。“玄明当时知道所救之人是径南王,今又见二人所用兵刃正是烈焰、寒月。料知这二人乃是名动鲜卑的木氏双侠了。
烟客四煞行事有三条规矩:其一,不杀残弱忠良之士。其二,不做有违道义之事。其三,若事有不成,负主顾之托,不论主顾何人何身份,听命前事二十年。如今玄明让四人放过慕容谷,如此以来便是“事有不成,负主顾之托”当听大秦国之命,遣事二十年。
柯镇天生性洒脱,无拘无束,那肯听人命令,当即开口道:“那可不行,我、、、、”一语甫毕,却为陆展峰呵斥一顿。玄明若念与木云天一战之情,必会相争到底,况且方才一战,他处处留情,尚且如此厉害,如若武功全部施展,纵是百马千军有奈他何。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事此便罢,当即陆展峰道:“既然道长出面,我们自当从命了。”说话之时,向三人挤了下眼,鹤韩二人明了其意,便应了句,柯镇天嗷嗷大叫几声,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作声了。陆展峰转向雷宇道:“右先锋,今日之事,烟客四煞无能为力了,他日定向秦国皇帝档名谢罪。”说罢跨上马背,余三人也翻身上马向玄明作揖礼毕,便策马飞奔离去。
雷宇见烟客四煞离去,自身一人,孤立无援,鼻中轻哼一声,纵身翻入树林,几个起落,消失了踪迹。
慕容谷扑通跪地,抱拳说道:“素昧平生,今日不过萍水相逢,道长却多次出手相救,我无以为报啊!”木氏双侠也跪下,齐向玄明磕头。玄明急忙扶起三人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习武之人之事,何必言谢,径南王言重了。”慕容谷道:“滴水恩情,当以涌泉相报,我已是亡国流民,早无藩王之号,道长还是直呼微名吧。”玄明摇摇手,一脸肃容道:“哎,大燕倾国,先生身为贵族,当以复国为任,岂能自视轻贱,忘了藩王的身份。”慕容谷听此一语,心中一搐,暗中道:“不错,国势如潮,有升有落。日有中盛,月有全圆。大燕定有复国之日,我如此轻贱,岂不愧对慕容氏列祖列宗。”当即抱拳道:“道长一语惊人,这里谢过了。”躬身一揖。这时慕容谷面色惨淡,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道长。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玄明忙道:“你我一见如故,有事请说,贫道力所能及,必会义不容辞。”慕容谷道:“几日前,秦军围攻邺城,我将不满周岁的儿子托与家臣,不料家臣刚缒城下,却抱着德儿奔了秦军大营,方才见道长神功盖世,想请道长救回德儿。”当即几人俯身下拜。玄明急忙搀扶住三人,应承下来。
玄明取出拂尘道:“贫道在十里亭约了人,想来已无法赴约,劳烦将拂尘带去,你们说出原由,他见得信物,便会明了,自会安排诸位居所,贫道救了公子便于你们会合。”木氏双侠接过拂尘,收了起来。
慕容谷从手中取出一个蓝皮包裹递向玄明道:“道长多番营救,我未曾谢过,却又劳烦深入虎穴救不肖之子。心中愧安。这里面是一件用上等钢丝结环织成的软丝铠甲,极坚极韧,刀枪难入,这次危险重重,正好护身。昔年我攻城陷池,大难不死就仰仗着件宝物啊”。玄明推辞道:“这件宝物乃王爷之物,况且君子不夺人所好,贫道万万不能收要”。
慕容谷又一递道:“道长与我有如此大恩,区区一件软丝铠甲不过一点心意,道长不收,莫不是礼轻,不足与取悦道长。”玄明急忙道:“哪里,哪里。”
木氏双侠劝说一阵,玄明这才收下,并允诺救回慕容德,便归还这件软丝铠甲。
慕容谷道:“如今秦军刚攻下邺城,苻坚驻军邺城,还未离去,德儿也定在邺城。”木剑生道:“路途遥远,道长若不嫌弃,就换上我们的坐骑吧。”玄明笑笑道:“大漠”一点雪‘的确是匹宝马良驹。“拍拍自己的坐骑道:”贫道的“追风马’也不错。”说罢跨上马背。木剑生道:“这原来就是中原哼亨盛名的”千里追风‘啊。“玄明道:”是了。“转向慕容谷一揖道:”贫道去了。“互道珍重,玄明策马飞奔,雷声大作,如风卷去不消几刻,已无踪迹。
慕容谷等人乘上马车,飞奔而去。十里亭在储龙镇口,木剑生曾在亭中作歇过,如今得托大难,心中喜不自禁,便吟唱《诗经》之中的精彩美文,篷车越行越远,木剑生的吟唱声,越来越细,细到了没有。
玄明乘着骏马良驹,奔驰如飞,不择几日,已到燕都邺城之下。城门士卒严装站岗,进出之人,细加排查,对于没有武林贴的携带兵刃或稍有可疑之人,便收押待审。城墙之上张贴着慕容谷、木氏双侠及大燕在逃的官吏的头像。玄明挤在人群中,不禁叹息了几声,想来途中所见,许多秦兵以捉拿燕国余孽为名,入室抢劫,对于稍加抵抗之人,便施暴毒打,一路上难民匆匆,怨声载道。
这时,一名华发老者推着车吱纽吱纽的走了过来,一名军官摸样的守将拦在车前,拔出明晃晃的阔刃刀在老者眼前晃了几晃,老者脸色发紫,那能不害怕?
连连哈腰,苦苦哀求。那名军官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在旁官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名军官手执大刀,在老者车上拍了拍说道:“老头别害怕啊!大爷站了大半天,很没乐趣,刚才那你开心一下,好了走吧!”老者擦了擦汗,拱手言谢一番,推车便走。
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张守将,这里怎么这么乱?”城中走出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一旁官兵连忙拱手叫道:“左先锋。”便闭口无语,恭敬的站在了一侧。那名军官模样的守将急忙过去向那书生一揖道:“报告左先锋,方才这可疑之人拒绝排查,意欲暴力抗命。”那书生剑眉一竖怒道:“什么?拒绝排查,暴力抗命。还想造反不成,来人拿下。”两名官兵应了声“是”,立即上前不消几刻,已将老者反手缚住,老者苦苦解释道:“军爷明鉴,老朽一把年纪,病态之躯,更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暴力抗命呢?”那名守将蹿上前去,挥手一巴掌打在老者脸上,立时一个鲜红的掌印,印在了老者脸颊之上。张守将愤怒的说道:“左先锋面前还敢花言巧语,有推车之力怎么会无缚鸡之力,看你是不受大刑之苦是不会招了。”老者一脸委屈的央求道:“军爷,老朽真是冤枉的。”那名书生模样的少年道:“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漏掉一人。”一个胡须丛生的大汉,着一身金丝铠甲,腰悬宝峰,威武已极,正好走了过来。官兵急忙参拜道:“见过京兆伊。”这人正是京兆伊王猛,他自幼家贫,靠卖畚箕过活,好喜读书,学问渊博,曾隐居阴山,恒温兵进关中,驻军霸上时,曾与他论及天下形势,王猛把南北双方政治军事形势的分析的一清二楚,见解十分精辟。并说中了恒温的心事,恒温折服于王猛的才华,封其官职,留作已用。王猛却断然拒绝他,仍旧故隐居华阴山中,自此扪虱谈谈天下的王猛,名播神州,后来苻坚请来王猛,二人一见如故,谈起历史兴亡之大事,见解完全吻合。苻坚高兴已极,钦佩王猛的浩然才华与智谋,便把王猛比作诸葛孔明,自比刘备,欲图成就蜀汉般的旷世大业。
王猛深得苻坚信任与重用,不畏强权豪贵,已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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