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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之入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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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咔嚓”声回头,“干嘛偷拍我?”
“我也在拍风景……我面前那道最美的风景。”陈景峰眼里噙着笑容,“林芝,我想过了,你还是回到李言蹊身边去吧。”
林芝抬头,没搭腔,眼里写满了疑惑。
陈景峰的右手不停地摩挲着手边的打火机,打火机上沾上了他的手汗,他微微蹙眉,声音稍变,“林芝,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希望你听完这件事后,还能继续和我做朋友,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林芝心头一怔,笑道:“你想说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变得这么严肃啊?”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受到某种诅咒,所以才不愿意和李言蹊在一起?”
“呃……你怎么知道的?”林芝诧异地问。
“不用害怕,因为李言蹊那次,就是*,而罪魁祸首就是我爸爸。”他说完看着林芝的反应。
“什么?”林芝回忆着那天的场景,李言蹊中毒居然是陈正国干的,不是因为诅咒的原因,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意外对吧,”陈景峰嘴角一抹讥笑,“我的爸爸差点就把李言蹊给害死了,我的爸爸是个杀人犯。”
“你爸爸的动机是什么?”林芝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景峰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下,难道真要向林芝抖出几十年前的事,难道自己要亲手把年迈的父亲送进监狱,难道让陈氏集团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做不到。
“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不清楚。”他避开林芝灼灼拷问的视线,低头喝了口酒,“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去找李言蹊吧,不要因为什么诅咒给错过了。”
“那你的父亲那边怎么交代?”林芝也不追问,她知道如果陈景峰不想说是再怎么问也没有用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陈景峰喝了一大口酒起身,坐到林芝身边,拿着酒杯要给她敬酒,“林芝,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林芝看着陈景峰,他眼里似有着泪光,可陈景峰似乎不想让林芝多看,和她碰了杯后就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了。
他的酒量一向极佳,可今天的景色实在太美,没喝几口就醉趴在桌上。
“陈景峰……你喝醉了吗?”林芝轻轻摇着他,“你没事吧?”
他伸手摸到桌上的手机,头也不抬地递给她,吐词不清不楚的,“你帮我打给小刘,让他来接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林芝“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挂了电话后,她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要不我陪你一起等小刘?”
许久,才听到陈景峰说:“你走吧,我行的。”
林芝拍拍他的肩,离开包间。
关门声一响,陈景峰就立刻坐起来,他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避免让眼泪流出来,拿着酒瓶灌了几口酒,红着眼眶道:“陈景峰,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哭什么哭?”
在等小刘的时间里,那瓶红酒也被他喝得一滴不剩了。
可是他陈景峰就是酒量好,怎么都醉不了啊。
小刘来了后,陈景峰让他直接开去了一家夜店。
终于在夜店里喝得烂醉如泥,陈景峰出来时来搂着两位美女,一同走进了某家酒店。
☆、第六十七章
陈景峰一阵醉意,到了酒店倒头就睡,两位美女面面相觑,就这么把她们晾在一边不管了?
两人犹豫片刻,其中一个胆大的主动贴近他的背部,试图将他翻过身来,陈景峰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酸水上涌,吐了她一身。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毫无形象地呕吐,另一个美女殷勤地帮他拍背。他不领情,避开她的安抚,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打发她们,“你们走……”
“陈总……我们是自愿的……”其中一个美女刚把手碰到陈景峰的手,他就失控般地吼道:“我让你们滚,听不懂?”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愣了愣,匆匆地离开房间。陈景峰已经没有力气走到床边,就这么倒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真凉啊,他想,难怪会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凌晨两点。
林芝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陈正国以前和李言蹊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他?
起杀意的原因有三:为情,为财,为仇。
为情?不可能,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为财?更不可能,陈正国的身家绝对比李言蹊要高得多。
那就是为仇?
林芝猛地坐起来,忽然回忆起陈正国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不正是知道自己是张世卿的徒弟吗?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那张世卿又和陈正国有什么关系呢?
浑浑噩噩过了一晚,第二日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一个陌生的来电,“您好,请问是林小姐吗?卧室xx娱乐媒体记者,您对未婚夫劈腿一事知情吗?”
娱记?未婚夫?还劈腿?她揉了揉眼睛,完全听不懂说什么。
脑袋还处于短路状态的她回:“你打错了。”
她关了手机继续睡,但睡意全无,索性把手机开机看新闻。一行娱乐版头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陈景峰花心难改,深夜携两妙龄女子共度良宵。
底下配了一张陈景峰搂着两人一同向前走的照片。
林芝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娱记打电话给她。
草草看了看网友的评论,都在骂陈景峰渣男。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啊……林芝打了一行话,想了想又全部删了,网友只有情绪,只相信被拍到的东西,说再多也没有用。
她继续刷着新闻,陈景峰发微博了。
“我对昨天的行为感到十分愧疚,我对不起我的未婚妻,另,我已和她解除婚约,希望她能早日获得幸福。”
林芝眼眶红了,陈景峰是想以这种方式成全她和李言蹊吧。
此时,陈家。
陈正国气得坐在沙发上直哆嗦,“谁叫你这么做的?我这样做事为你好,你却不知道珍惜这个机会,眼睁睁地看着林芝和别人好上?”
陈景峰扯了扯领带:“这分明是为了满足你的某些阴暗心理,你只是想单纯地报复李言蹊,凭什么要林芝受苦。我爱林芝,我不想看到她勉强自己。”
“勉强什么了?”陈正国站起来戳着他的脑袋,“你就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陈正国的儿子,哪点不如那个庸医的儿子?”
“爸——”他无奈叫唤,“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你儿子又不是没人要。”他站起来按着太阳穴,“我头疼,去洗澡了,请你不要再去骚扰林芝,不然我会……”
他顿住。
“你会怎样》”陈正国迎上他的目光。
“我会六亲不认的。“他说。
陈景峰走进浴室,并没有留意陈正国眼里的戾气。
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李言蹊飞往外地给人选阴宅,林芝一个人坐在一家小吃店里吃着水饺。
不知是不是最近大脑接受的信息太多,林芝居然有些眩晕,她站起来走两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脸上蓦地一凉。
林芝颇为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浮现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各个生的魁梧高大,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人穿着一件黑背心,露出两条粗壮还有文身的胳膊。
她心叫不好,这是被绑架了?环视着四周,这是一个废旧的仓库。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脚,还有没有被绳子绑起来,如果要逃走还是有机会的。
刚试着弯弯腿,居然动不了,浑身都没有力气?!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
“大哥,我们开始吧。”模样较为年小的说道,对林芝露出淫邪的目光。
林芝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可全身动弹不得,应该怎么办才好,就这样*于此?
“等等!”林芝及时出声,“你们是要钱吗?钱我有,你们要多少就拿去。”
“我们不要钱,小妞,哥俩有的是钱,只是想要你陪我。”说着,那只手朝林芝的脸上摸去。
“大哥,您先享用着,我去门口把风。”
林芝眼里写满了惊恐,那只黝黑的手飞快地将她的衣衫扯开,“不要……”林芝哭喊着求着大汉,可大汉置若罔闻,脸上尽是猥琐的笑容。
李言蹊,你现在在哪里……
林芝和大汉的力气悬殊太大,根本拗不过他,况且她还全身乏力,就这么认命吧……林芝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忽然门口的小弟一声哀嚎,接着是仓库的门被猛地撞开。
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光,林芝望着来人,身材肥胖,脸上带着一个脸谱面具,却身手极佳,大汉见来者不善,咒骂一声,顺手拿起身侧的木棍就开打。
可他依旧不是面具人的对手,林芝眼角挂着泪珠,观望着他们的打斗,依稀觉得这个面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她的脑海豁然开朗,上次从王力理老家回来时,在高速公路上他和陈正国一起从警车里出来,但是他为什么要救她。
走神的工夫,面具男就已将大汉打跑了,面具男走近林芝,在她面前放下药瓶就转身离开。
“请留步。”林芝对着他的背影喊。
面具男的脚步一滞,却并没有回头。
“谢谢你,请问你是……”
面具男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作答,离开仓库。
神神秘秘的,林芝收回视线,将床边的药吞下,休息片刻后总算是没有那么乏力了。
她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留意到地上有一张白色的纸片。
明明记得之前地上什么也没有啊?她走近那张纸片,捡起一看大惊失色!
照片上是自己和师父的合影。正是那张以为不见了的合影!
林芝面色苍白,也就是说……师父根本没死,而那个面具男就是长胖后的师父?
她背后一阵一阵的寒意,如果是真的,那师父为什么要假死?
越来越多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拿起照片,快步走出了仓库。
t市近郊的一处宅子。
茶几上摆着两杯已经凉透的龙井,在靠茶壶的一边摆着一个脸谱面具。
张世卿的嗓音极其冷冽,“为什么要害林芝?”
“害林芝?”陈正国手里一根香烟快要燃尽,“我不懂你说什么。”
张世卿把桌子一拍,吼道:“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有数,陈正国,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想报复李家伤害李言蹊就算了,伤害林芝你给我试试看!”
“啧啧……”陈正国把香烟摁灭,“同样都是张高人的高徒,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还是说林芝的身份……另有隐情?所以才这么差别对待。”
张世卿的气焰有所削减,“你别胡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及无辜。”
“哼,此时你倒显得宅心仁厚了。”陈正国讥笑一声,“林芝啊……分明就是你的女儿嘛,你也真是狠心,潜心追求玄学,觉得女儿是拖累,居然不认她,我还是没有你狠。”
“住口!”张世卿怒瞪陈正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陈正国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张世卿双眼睁大,手机里的照片竟是他和林芝的亲子鉴定书。
“你想怎样?”张世卿右手握成拳。
陈正国递给他一支烟还亲自点上,“不想怎样,我们已经合作了五年,目的都是想找李淳风墓,可这五年来,我们都差不多做的是无用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你不想快点找到墓地的所在之地吗?”
张世卿警惕地看着他,没搭腔。
“你就放心好啦,我做事自有分寸。”陈正国拍拍他的肩。
“你给我听好,我的最低底线是不能伤害林芝,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别说的那么绝。”陈正国眼里一抹狠厉,“毕竟你是杀死李言蹊父母的帮凶,你女儿那么爱李言蹊,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帮忙杀死了情郎的亲生父母,想想都觉得有趣……”
“你……”张世卿气得抓住了他的领口,生生的收回了拳头,低低地警告,“你别做得太过,别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的。”
“这个当然。”陈正国优雅地整理着领口。
☆、第六十八章
清晨时分。
窗外的秋风呼呼地吹着,林芝一晚没睡,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屋子的一角,她的背脊上冷汗直冒,师父没有死,这是她已经可以确定的事。那假死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还有那只沾着血迹的金戒指,那么血迹究竟是谁的血……
她蓦地想起从王力理老家回t市的高速公路上,曾和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他当时戴着口罩,而且发福的厉害,她根本就无法认出他。
等等……那他天他是和陈正国在一起的,换句话说,难道师父和陈正国认识?所以在陈正国想要加害她的时候,师父会挺身而出?
一定是这样,不会错的。
林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着钥匙跑出公寓楼,直奔陈正国家中。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陈宅时,正好看到陈正国的从地下车库里驶出,她稍作犹豫,对司机道:“跟着前面的奔驰。”
路上较为畅通,林芝紧盯前方的奔驰,方向是往郊区的,他要出城吗?
过不了多久,陈正国就下车了,林芝看了看周围,这是t市的近郊,有一大片浓密的树林,林芝蹙起了眉头,一大早来这里做什么?
陈正国的警惕性很高,往四周看了看后,才迈步像前走去,林芝赶紧下车,急忙跟了进去。走到树林深处,有一个废旧的茅草屋,陈正国抬脚进去,林芝纳闷之余,悄悄地靠近茅草屋,躲在木窗后。
她猫着腰,隔着细细的裂缝观察屋内的场景,屋内并不大,简陋的桌椅和木床,忽然,她的瞳孔骤然一缩,那立在桌边抽烟的男人不正是师父吗?
她尽量平复自己情绪,师父为什么会和。陈正国勾结在一起?照陈景峰所说的推算,陈正国很有可能是和李言蹊,甚至和李家有仇才会报复李言蹊,难道师父也和李家有仇?实在是没道理呀,如果有仇,又为什么要教李言蹊易学知识,还让他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收起思绪,林芝屏气凝神。
“还有一块地图找到了吗?”陈正国也点燃了一支烟,问。
“没有,”张世卿把烟头仍在地上,用脚踩灭,“我们找了墓地五年,至今仍然差一块地图,只要找到最后剩余的一块地图,那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林芝大骇,找墓地?莫非是李淳风墓?不知是不是清晨的树林太冷,她浑身起了一阵寒意。师父一生痴迷于周易玄学,莫不是为了盗取墓地里的《李公秘卷》?
她强压心中翻起的惊涛骇浪,继续侧耳聆听,如果说师父想找墓地是因为《李公秘卷》,那陈正国的动机又是因为什么?
陈正国一声嗤笑,“把林芝囚禁起来,难道你还怕从李言蹊那拿不到地图?”
张世卿瞪他,眼神满是警告的意味,“我说过我的底线是不伤害林芝,如果你要再敢伤害林芝,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陈正国一怔,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底是对林芝嘛,和你对李家完全不同呢,虽然我和李家有仇,但你是不是忘了李家对你的恩情?在你之前病重的时候,可是李子科挽救了你的性命……现在为了《李公秘卷》,不但杀害他父母在先,连我对李家独子的加害也视而不见。”
张世卿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在没有拿到地图前,你舍得杀掉李言蹊?还有,至于杀害李子科夫妇,你才是罪魁祸首吧,甚至残忍地在他身上凌迟。”
林芝忍不住“霍”的一声,所以陈景岳看到的红衣女鬼实际上是浑身是血的李子科……她的眼睛已经盛满泪水,眼前那个大腹便便的男生,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真的是师父吗?
沉浸在绝望和震惊中的林芝,并没有发现刚才她的那声惊叹已经传入两人耳里,等她拭去泪水抬眸时,被惊吓得差点坐到了地上,木窗被打开了,陈正国一脸凶狠地望着她。
她下意识地就想跑,可是脚却像灌了铅那般沉重,立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此时,张世卿正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凝视她,摇头叹息。
“师父……”林芝无望地轻唤,“刚才,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世卿面色凝重,缓缓点头。
林芝痛苦地看着他,“师父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说过,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秧。你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对他人常怀仁爱之心,现在,你是仁义廉耻全都不顾了吗?”
“哼,仁?你知道什么叫“仁”吗?”陈正国在一旁插嘴,“‘仁’就是一个人很二,干大事怎么能顾忌那么多?”
“大事?”林芝几乎尖叫地喊出声,“你们这是杀人呐,要偿命的!李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要如此心狠手辣?”
“什么事?”陈正国的脸变得狰狞,“当年我原配妻子身怀六甲,和他院长的妻子同时遇难,可是他却为了升职,弃我的我的妻子于不顾,明明我的妻子是离她最近的……可是他作为医生没有医德,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林芝痛苦得浑身没有力气,气道:“那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你想报复他,为什么要连李阿姨一起杀害?”她话锋一转,“师父,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张世卿红了眼眶,定定地望着林芝,没有说话。林芝含泪,眼神里有委屈,有愤怒,有失望,最后万般无奈地瞥一眼他。
林芝抹着眼泪,往树林外走,嘴里一直念叨,“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我不能让李家惨死。”
忽然颈后一痛,眼前一黑,林芝就这么倒下去,手上的手机掉落在地。
“你做什么?”张世卿急声道:“你别伤害她!”
“要不是林芝是你的女儿,我早杀了她,”陈正国冷冷地瞟他一眼,“她现在知道了我们那么多的秘密,又是李言蹊最亲密的人,难道你放心把她放回去?”
陈正国沉默片刻,“你打算怎么做?”
“不能杀,就先软禁,再说了,每年全世界失踪人口那么多,不多她一个。”
李言蹊出了机场就给林芝打电话,他皱眉,这已经是第五通电话了,这个点她应该在学校里上班,怎么一直不接呢?
他回到家中放下行李,又给林芝打了几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说不清为什么,他竟有些焦虑,眼皮也一直跳动。
他握着手机的手出了一手汗,拨通了建筑系办公室的电话,白汉声接听,李言蹊简单地问了问,白汉声也说没有见到林芝,今早的课都没有上,给她打电话同样也打不通。
去哪里了?
李言蹊把手机放在桌上,眉头紧紧地拧起。
会不会睡过头,手机又没有电了?
想到这里,李言蹊立刻开车去林芝家,但他从门卫师傅那了解到,林芝一大早就出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电话里的林芝就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李言蹊临窗而立,忽然一个人浮现在脑海里,陈景峰会不会知道?
他拿起手机,“你有见过林芝吗?”
那头陈景峰一愣,放下钢笔,“没啊,一直没有见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李言蹊肯定地说,林芝不是爱玩的人,就算要去哪里做什么都会提前打招呼,而这次突然这样音信全无,一定是有原因的。
陈景峰也不顾是不是会议室,惊讶道:“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实际上她只是去散散心?”
“不会,他六点多就出门了,你不知道就算了。”说完李言蹊就挂断了电话。
陈景峰越发地心不在焉,林芝怎么会突然不见?汇报工作的财务总监已经说完快半分钟了,等着他的小结,可是她还浑然不觉,身边的秘书小声地提醒他,没想到陈景峰居然反应极大的站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急匆匆地走掉,秘书在身后连叫了几声“陈总”,他都置若罔闻。
他直接去了陈正国的办公室,“爸,林芝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陈正国喝了一口西湖龙井,气定神闲道:“你一把年纪,净说胡话,我抓她干什么?”
“爸,你想报仇就冲着李言蹊,跟林芝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啊?”
“林芝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臭丫头,还用得着我那么在意她?你都会说了,我要报复的人是李言蹊,跟林芝没关系,那我抓她做什么?”陈正国放下茶杯,“我看你那么在乎林芝,不如去把她追回来?”
陈景峰将信将疑,“你真的没有绑架林芝?”
“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要工作了。”陈正国道。
陈景峰见陈正国一副忙碌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他没有多打扰,离开办公室。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他经过陈正国那辆奔驰时,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车门上怎么夹着一个不明的黄色物体?
走近一看摸了摸,像是某种衣物,顿时他瞳孔一紧,这是林芝的丝巾!
☆、第六十九章
不会错的,这条黄色的丝巾是去年她生日时他送的,林芝的丝巾怎么会在这里?
那也就是说……陈正国在说谎,他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车。倏地他似乎想到什么,走到地下车库的电梯里。
陈正国的车有两把钥匙,一把在他自己手上,还有一把在司机小柳那,陈景峰在茶水间找到了正在看报纸的小柳,好言道:“小柳,我啊最近刚从苏州回,特意给您带了点碧螺春。”
小柳嗜茶如命,放下报纸乐呵道:“哟,那可真是谢谢大公子了。”
陈景峰假装在包里翻了翻,把后脑一拍无奈道:“坏了,你看我这什么记性,特意给你带的茶,怎么就忘了呢?”
小柳的表情有些许失望,“哎,不打紧,下次再给一样的。”
“那可不成,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过来……”他说着欲离开茶水间,忽然转身,“小柳,你把我爸的车钥匙给我一下,我的车送去保养了,茶在我家里,我这就去拿来。”
小柳也站起来了,“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拿……”
“别别别……”陈景峰连连摆手,又觉得自己的做的太明显,对小柳劝说:“你就在这里看报吧,没准我爸待会还要你去给他办事吧,我一会就来。”
小柳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那您慢点。”
陈景峰从他手中夺过钥匙,稍一点头就飞奔至地下车库,为了防止中途杀出一个陈咬金,他刚一打开车门就立马发动车子。
他不择方向,把车开到城市郊区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才把车停下来。
拉开后座的门,那条黄色的丝巾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后座。
他将它拿起细细查看了一番,更加确定这就是林芝的丝巾了。在后座搜寻了将近一个小时,除了那条丝巾一点别的线索都没有,也就是说,现在只能确定的是林芝上过这辆车。
陈正国时绝对不会告诉他林芝被他藏在哪的,怎么办?
心烦地点了一支烟,他倚在车门上望着四周的高草堆,陈正国绑架林芝又是因为什么?
烟抽了一半,他把它扔进一旁的池子里,狠狠地想车窗砸了一拳,暗骂自己没用。
打开车门,他挫败地挂档,忽然余光捕捉到了什么东西,他抬头一望,行车记录仪?
对啊,行车记录仪,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他立刻将行车记录仪回放,可惜屏幕太小看不太清,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林芝被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搀扶着……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啊……陈景峰努力回忆着这个男人,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五年前在闹鬼的别墅周围见过!
因为他们找不到方向还找他问过路,后来有次去陈正国办公室里还见过,据说还是在帮陈正国看公司的运势。
运势?
陈景峰挑眉,难道他是个风水大师?
林芝是张世卿的徒弟,有没有可能,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师父?
他立刻上网去搜索张世卿的照片,身材虽是不吻合,但这脸却是神似……
有没有可能……张世卿根本没有死?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拿起手机一看,陈正国打来的,皱着眉头挂了电话,陈景峰拔出行车记录仪里的记录卡放进兜里,方向盘一转向前驶去。
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银灰色越野车将陈景峰逼到一旁,由于四周是水塘,陈景峰不得已下车,怒视副驾上的陈正国。
车窗缓缓摇下,陈正国不看他,只是注视着前方道:“一个人把车开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陈景峰想着自己手上有记忆卡,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为什么要绑架林芝?”
“你说我绑架林芝,你有没有证据?”陈正国镇静道。
陈景峰弯下身子,一手撑在车窗上,“那你车后座上怎么会有林芝的丝巾?可不要告诉我是你哪个情人留下来的……”
“混账东西!”陈正国毫不留情地给了陈景峰一个耳光,“你小子胡说些什么?”
那一掌实在是大力,陈景峰捂着嘴角,瞪了他一眼,“如果林芝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对警方说明一切。”
他上车把车开得飞快,陈正国会找他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已经足够说明陈正国做贼心虚了。
陈景峰在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陈正国紧跟在后,他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车开回公司再开自己的车去找李言蹊。
此时,张世卿的家里。
卧室里,林芝缓缓睁开眼,本想用手揉一下眼睛,却发现有一股力扯着,压根动弹不得。
“你醒了……”张世卿给她倒了一杯茶,“口渴了吧……”
林芝一看,她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了,一瞬间她的怒火就上来了,“师父,你这算什么,要把我软禁起来吗?”
张世卿静默片刻,“先把茶喝了再说。”
林芝挥手将茶杯打碎,“师父,你真的变了,我现在觉得……觉得喊你一声师父你都不配……”
“很多事你不懂……”
“怎么不懂?你是杀害李言蹊父母的帮凶,现在还想着去挖李家祖坟,你这算什么?做这么缺德的事不怕你自己的儿女遭报应吗?”林芝冷笑一声,“也对,你根本没有儿女,所以你一个人鳏寡孤独就已经是报应了啊……”
“住嘴!”张世卿瞪她一眼,有几次想认林芝,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你乖一点,不要想着逃跑。”
话毕,张世卿叹了口气就离去,将房门反锁。
“喂……师父,你放我出去……师父……”林芝在屋内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搭理。
怎么办呢?林芝喊累了,想着逃离的方法,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虽然都是用绳子给绑着的,但并不是不能下床,只是手被反捆在身后,根本不方便。
她打量着这个房间,想找到刀具割断绳子,但并没有收获。
门外张世卿听着屋内渐渐安静下来,用手抹了抹眼泪,他张世卿的女儿真是很优秀了,年纪轻轻就成了t大建筑系的讲师,又一身正气,可是满手是血的他已经不配当他的父亲了。
《李公秘卷》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找到《推背图》的推算原理,就可以看着女儿眼睁睁地受罪吗?还连累了李言蹊的父母……
张世卿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几次想把房门打开,又收了回去,如果就这么放弃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
不行,一不做二不休,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
他的腿部感到一阵酥麻,手机在震动。
“你带着林芝换一个地点藏起来,陈景峰可能知道你们现在的藏身之地。”陈正国说。
他沉默了三秒,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陈景峰在路上向李言蹊说明原委,一到他家中就用电脑读取储存卡里的内容。视频中,张世卿背着林芝在一个地下车库里,但并没有看到陈正国。
这还是陈景峰第一次看到这个表情的李言蹊,震惊、恐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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