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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深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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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明宇帮着云初夏处理着脸上的伤,他撩起她的发帘,看到原本俏丽白皙的面容此刻却伤痕累累,他摸着她脸上未消的红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疼不疼?”
云初夏摇头:“不疼了。”
“马小庆是不是来找过你了?”云明宇轻声问道,拿着药水动作轻柔地给她消着肿。
云初夏略点头,云明宇停了动作,直直地看着她:“她怎么说?让你和那个畜生离婚?”
云初夏微垂下眼睑,她不想告诉云明宇,自己被帝君凰要挟的事情;只怕云明宇知道了,一定会去找帝君凰的。她抬眸,眼中已甚是平静:“她是让我和帝君凰离婚,但后来帝君凰来了,他让他妈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儿,甚至……他妈说不认他,他也不在乎。”
第27章 不过都是附属的东西
“什么?!帝君凰竟然这般冷血!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云明宇眉头皱在了一起。
云初夏露出一丝冷笑:“除了他自己,他又会把谁放在眼里,亲人、妻子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一种附属的东西。”
云明宇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眉头更是加深,若有所思道:“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如果不是你跟他离婚,恐怕我们到现在都还被他欺骗着。”
云初夏心头一跳,云明宇摸着她的脸庞:“夏夏,我不知道你和帝君凰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要离开他。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我却感到庆幸……你是现在发现了帝君凰的真面目,而不是在你们结婚很久以后,在你完全爱上他之后……我的小妹一旦完全爱上谁,就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我甚至不敢想,在你彻底爱上帝君凰后才发现他不爱你,你会是多么的痛苦。现在,却不是太晚。”
云初夏握着云明宇的手,将脸埋在他温暖宽厚的手掌中,扯出一丝笑容:“对,现在并不晚呢。”
她已经死过了一次,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是老天恩赐她的第二次生命,还有什么比还活着更重要的呢?相较之下,帝君凰又算什么,他带给她的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夏夏……”云明宇略停顿,还是问道,“你和帝君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初夏睫毛一颤。
哥,我如何告诉你我经历的这些?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的。
云初夏的睫毛低垂着,形成一片阴影。云明宇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想说也没关系。夏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哥都站在你这边。”
“嗯。”云初夏强忍着泪水点头。
“既然马小庆不管用,我会想办法让帝国插手你和帝君凰的事儿。他不把他妈放在心里,我就不信他连自己的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云明宇微握紧拳。
云初夏抬起头:“如果帝国想要插手,这次来的就不是马小庆了。”
“你的意思是……”云明宇惊怔道,“帝国不会插手你和帝君凰的事儿?怎么会?他们帝家现在都丢尽的颜面,帝国怎么可能不帝君凰和你离婚?”
云初夏望着桌子上的杯子:“我和帝君凰已经闹到了这份儿上,但帝国一直没有出面。他不是还想让我做帝家的儿媳,而是他深知帝君凰的秉性。我让他们帝家丢人,帝君凰一定不会放过我。他是想让帝君凰折磨我,以此来报复我。如果他强令我和帝君凰离婚,是给我的痛快,却不是给他帝家的痛快。”
“帝国,这个老混蛋!”云明宇咒骂道,“他们帝家没一个好东西!夏夏,你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和帝君凰离婚。”
“哥,你不用替我担心,既然帝君凰不想离婚,那我就不和他离婚。”云初夏转头说,眼中放着一缕光芒。云明宇惊愕,而后皱紧眉头:“夏夏,你是想……”
第28章 挖心挖肺地疼
两周之后。
云初夏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除了不能和帝君凰离婚外,她的生活已经恢复了正轨。她去找过林诚白,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心痛、心酸过后,她还要扛起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就算风雨之后看到的还是风雨,她也不会像从前一样迷茫了。
经过两个星期的平复,云初夏的心情已经平复、平静了许多。她开始着手找工作。与帝君凰结婚前,她是做售票员,因厌倦了与林诚白的纠缠,最终服从了父亲的安排,用100万了断了与林诚白的关系,
如今,她与帝君凰决裂,她本想要回那100万还给父亲,但林诚白竟然消失了!
云初夏在网上乱投着简历,但工作也不是说能立刻就找到的。云初夏伸了一个懒腰,有些累,有些无力。唉,木彬彬说得不错,好男人、好工作都是人家的,自己也只有眼红的份儿。
曾经,她也是别人眼中的“幸运儿”,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幸运,可是到头来却是连命都赔了进去。
她喝了一口咖啡,苦涩弥漫心头。她是极不喜欢喝苦涩的咖啡的,现在也一样不喜欢。可那种苦涩却与她的心情相呼应,唯一不同的是,咖啡的苦是唇齿香溢,她的苦却是挖心挖肺地疼。
门响了,云初夏趿着拖鞋去开门:“谁呀?”
门一开,一阵阴沉的风吹来,云初夏愣在了那里。
云苍带着黑色的巴拿马帽,拄着金丝楠木拐杖,拐杖上面雕刻着精美古朴的花纹。这是云家世代相传的拐杖,据说还是某位皇帝赏赐的。
云苍后面跟着她的亲生母亲方惜双。
见到云苍,她的心一颤,熟悉的巨大的恐惧感蔓延上来。
她害怕自己的父亲,比害怕唐萍更甚。这种恐惧从小时候就已经成了习惯,长大后则更是有增无减。她上次回家,对云苍说,她没错的时候,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云初夏后退一步,嗫嚅道:“爸,妈……”
“你还有脸叫我妈?”方惜双上前就要打她,云初夏习惯性的一缩,木然地站在那里,等着母亲的巴掌打下来,却听到云苍一声冷呵:“够了!”
方惜双一看云苍脸色阴沉,吓得住了手。
云苍拄着拐杖,打量一下四周,看到桌子上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鞋子也是乱丢。云苍拄着拐杖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抬眼看着不远处脸色有些苍白的云初夏。
“放着帝家少奶奶不做,来住这种只有穷鬼才会住的地方,我看你脑子真是病得不轻!”云苍语调不轻不重,却是异常的骇人。云初夏低头不语。
“为什么要临时悔婚?”云苍目光威严,“你在婚礼上悔婚,让我们云家和帝家都丢尽了脸,总是有原因的吧?说,为什么要悔婚!”
云苍戳了戳拐杖,拐杖发出吭吭的声响。云初夏还是不说话。
方惜双也等着,见云初夏一直不说话,她推了推她:“你爸问你话呢,快说啊!聋了?你干什么不嫁给帝君凰了?是他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第29章 逼她回帝家
“没有原因。”良久,云初夏抬起头,她紧紧地攥着手,拼命压抑着内心的颤抖,“我就是不想和他结婚了。”
“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云苍笑了起来,笑容阴沉恐怖,他猛然站起来,走到了云初夏面前;“就是因为不喜欢,你在婚礼现场悔婚?就是因为你不喜欢,你把我的脸还有云家的脸都丢尽了?就是你不喜欢,你让帝家和我们云家结怨,眼看就要到手的数亿单子不翼而飞?!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我云苍真是教出一个不得了的女儿!”
云初夏脸色更白,云苍用力摁着拐杖,言辞严厉道:“你既然不想和帝君凰在一起了,那我和你的协议是不是也该作废?”
方惜双一愣,显然不知道云初夏和云苍之间还有交易:“苍,你说什么?”
云苍冷哼一声:“你的好女儿跟她的父亲做的交易!让她嫁入帝家,她的父亲就要给她100万!”
“100万?!”方惜双顿时气得胸口发闷,立即朝云初夏吼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100万呢?你拿那100万到底干什么去了!”
云苍看着方惜双辱骂云初夏,却是置之不理;他沉声道:“你不想回帝家了,那100万也就该还给我。”
这是她的父亲、母亲!他们是在逼她去帝君凰的身边!
云初夏眼中浮现痛苦之色:“那100万我已经花了。”
“你花了?你花在哪儿了?整整100万啊,你都花了?”方惜双打着她,云苍高喝一声:“你消停会儿!”
方惜双吓得一激灵:“云苍,那可是100万啊!”
“你闭嘴!”云苍喝道,又对云初夏说道,“别以为我是你父亲,我就会宽恕你。你现在既然没钱还我,那就回帝家,老老实实做你的少夫人去!”
凉意,一点点爬上心底,渐渐包裹了她整颗心。
为什么云明宇和云未瑶就可以得到父亲的疼爱,而她却得不到他一丁点儿的父爱?
在云苍的眼里,她就是他收养的一个宠物,不,她连宠物都不如。至少,宠物还有主人疼爱。她不过是个累赘,让自己父母厌弃的存在,在有用的时候,就被当作商品卖了出去。
“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吗?我的幸福对你来说就是一文不值,我在你眼里连你养的二虎都不如!”云初夏声音颤抖地说。
啪的一声,巴掌声划破那窒息的气氛,云苍厉声说道:“二虎就算是个畜生还知道知恩图报,你却只会忘恩负义!”
她竟然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云初夏想笑又想哭,悲哀弥漫心间。
“你要怪,只能怪你是我云苍的女儿,你的人生只能由我支配!我给你两天时间滚回帝家,不要让我亲自送你回去!”云苍又看了一眼方惜双,“你自己的女儿,自己搞定!”
云苍拄着拐杖离开。
眼泪无法控制地顺着眼角落下,她从前不恨自己是云苍的私生女,如今,却是恨透了这个身份。
第30章 卑微的活着
为什么,她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控?
“那一百万你究竟花哪儿去了?”方惜双拽着她,“你现在翅膀真是硬了,竟敢背着我开口向你爸要钱!一百万你究竟干什么去了,说啊!”
“出去!”云初夏再也无法忍受,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妈!你这个小畜生!”方惜双一蒙,立刻气得跳脚大骂道。
“出去!”云初夏目眦欲裂,牙齿都在打颤,“出去!出去!”
她将方惜双推了出去,方惜双拍着门:“云初夏,你给我开门!开门!”
云初夏靠着墙,眼泪像泉水一样冒,心底又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人生什么都可以重新选择,唯有父母不能选择。从前,别人知道她是云苍的女儿时,都认为她是千金小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过是空有其表,她在云家的地位连个保姆都不如,不过是个住客。
她想要的,从来得不到,永远只能得到云未瑶不要的。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怨过、恨过,因为她知道自己与云明宇、云未瑶不一样。
她近乎小心地、卑微地活着,想要的不过是离开云家,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可到头来,她终是逃不出云家这个囚笼。
父亲逼她回帝家,恐怕又是帝君凰去云家释放了“和好”因子。
帝君凰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里的狼,他在想法设法地逼她入绝境,想要看她无助的挣扎,像小丑一样的反抗,并以此为乐。
她知道父亲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她的母亲方惜双下午再次出现的时候,她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只不过,这次,她的母亲,态度和蔼了许多。
“夏夏,妈妈想跟你谈谈。”方惜双拉过了她的手,柔和地说道。
云初夏看着母亲白皙的手,却没有表情。
方惜双拉着她来到沙发旁,二人坐下。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抚上她肿起来的脸:“疼吗?”
云初夏别过脸,依旧不语。
“夏夏,我知道,你怨爸爸妈妈对你狠心,逼着你回帝家。可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啊。”方惜双语重心长地说,“女人再能干,都是要嫁人的。你像个男人一样拼死累活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结果这一辈子什么都没享受到,你做女人不亏吗?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应该是让男人来养、来宠、来疼的,你呢,就放开手脚去花他的钱,享受做一个女人该享受的,这不好吗?帝君凰是帝氏集团的接班人,你跟着他,这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再在云家受这窝囊气……”
说着,方惜双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们母女两个在云家这么多年,可他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做家人看过?唐萍那个贱人靠着她和云苍的结婚证,还有云明宇,就处处对我耀武扬威,处处显摆,处处打压我们母女俩。夏夏,这种日子你还没过够吗?妈妈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没关系了,可我怎么忍心你一直跟我受罪啊!你嫁给了帝君凰,就是离开了云家,你怎么还想着回来受云家的白眼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告诉妈妈……”
第31章 被送上门
方惜双悲愤交加地诉说,云初夏看到母亲落泪,心底还是无法冷漠相待。她抬手擦干母亲的眼泪,哭着说:“妈,我们一起离开云家行不行?我会努力地工作赚钱来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做我妈就行。帝家,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我真的不想和帝君凰再在一起了……”
“离开云家?”方惜双猛然推开她,脸上青筋直跳,她却生生忍住,“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帝君凰,他哪里对不起你了?是他在外面找女人了?他是帝家的太子爷,拈个花惹个草本来就很正常,最重要的,你是他法律上的老婆,你跟着他,我们母女俩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在云家也能抬头做人了。别的,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
云初夏看着又歇斯底里的母亲:“妈,你为什么一定要云家?我们离开那里,不是一样能生活?爸爸他除了给你钱花,他还能给你什么?他的老婆是唐萍,而你只是他的小三儿,一辈子只能给他当小三儿,连自己的孩子都要给自己恨的女人喊妈!”
方惜双举起了手,手在颤抖,云初夏抱住了母亲:“妈,你在云家还没过够?妈,我们离开云家吧,我会一辈子孝顺你,不让你受气,不让你受累!妈!”
云初夏哇哇哭起来,各种委屈一起袭上心头,纵使母亲对她不好,可她也是她的母亲,她在云家最在乎的人。
她哭了许久,泪眼蒙蒙地看着母亲:“妈……”
方惜双神色冷漠地推开她:“先喝口水,妈妈再和你谈。”
方惜双倒了两杯水过来,云初夏接过杯子,哽咽地喝着。
“多喝两口,润润嗓子。”
云初夏又喝了两口,方惜双又坐下,云初夏握着母亲的手:“妈,我们离开……”
忽然,她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看着母亲都成了重影:“妈……”
“夏夏,妈妈是为你好。我们母女在云家受气这么多年了,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方惜双看她倒在自己的腿上,“妈这是在帮你,你要跟帝君凰好好过日子,给妈争口气……”
云初夏的心寒得不能再寒了,她竟然被自己的母亲迷倒送给别的男人。
在母亲的心中,她始终不及金钱与地位。
她渐渐闭上了眼睛,未干的泪水顺着微肿的脸庞滑落,不知能否刺痛方惜双的心?
……
桑经抱着被云家“送来”的云初夏进了屋子:“少爷,云家把云初夏送了过来。”
帝君凰走到桑经面前,看着昏睡的云初夏,伸出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他漂亮的黑眸闪过一道嘲讽,云家还真是唯利是图,为了利益,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卖。
“送她来的是她的小姨,她让我转告少爷,希望少爷以后能和云初夏好好过日子,如果她以后再惹少爷不快,她母亲会教训她。”桑经目不斜视,像是和上级打报告一般。
“好好过日子?”帝珺凰冷嗤一声,“把她送进我房间。”
第32章 爱情游戏
桑经将她抱进了帝君凰的卧室,刚将她放到床上欲离开,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她的眉头也紧皱,似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她攥着他的袖子越攥越紧,脸上也浮现出更多的痛苦之色。桑经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攥得惨白,微怔,这时帝君凰进来了,桑经连忙掰开了她的手,离开。
桑经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合上的门,他又转身离开。
帝君凰慢慢走到床边,神情冷然地看着昏睡中的云初夏。他弯下身,紧紧地盯着她,伸手抚过她脸庞散乱的发丝,那边的脸庞又肿了起来。
又挨打了吗?
倒真是有骨气,这般也不愿意跟他低头。
这个女人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开始不惜一切也要跟他离婚,到两周前忽然偃旗息鼓,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再也没有来“拼死”与他离婚。他若不是等得不耐烦了,去云家“现身说法”,说不定现在也见不到她呢。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眸光渐渐变得深邃。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她为何在婚礼上悔婚。
他曾经将他们从相识到相处的过程前前后后想了无数遍,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做出了什么让这个女人如此仇恨的事情。她明明已经掉入了自己的爱情牢笼,在他等着验收成果的时候,这个女人忽然变得像一头野兽,恨不得咬死他。
究竟为了什么?
他承认,他对云初夏不过是一场爱情游戏,他也确实玩腻了花花公子的游戏,想要娶个老婆,玩玩“忠犬丈夫”的游戏。选上她,一是因为与云家的合作,二是因为,怎么说呢,她是一个傻女人?很单纯?很好骗?很好控制?还是她具备一切“家庭贤妻”的条件?
可结果呢,这个女人给他最大的意外,那种决绝简直不像一个女人能做出来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她比从前更让他觉得有趣,竟然还有些期待了。
……
昏昏沉沉,如同坠入无法醒来的噩梦一般,浑身像浸入了刚刚化开的冰水中,冷得心颤,冷得让她发抖!
意识浮浮沉沉,天地之间是一片苍茫,十五六岁的她穿着紫色的裙子,头发削得如同男孩子一样短。她在看不见的迷雾中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前方若有若无地漂浮着一个挺俊的身影,她不顾一切地奔跑过去,那个影子却离她越来越远,她拼命地追,却怎么也抓不到,她只能一遍遍地喊着:“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恍然间,场景一换,她已经在大学教室上自习,忽然面前出现一杯饮料,抬头看到林诚白清爽的笑容,她也笑了……
但就在眨眼之间,林诚白变成了帝君凰,他搂着那个女人,冷漠地看着她,伸手一推,便将她推下了楼梯。
血红,所见之处都是血红,红色的血渐渐包裹了她的全身。
第33章 为什么恨我?
“帝君凰,我恨你,我恨你……”
一个幽远飘渺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恨我?”
她的表情极度地痛苦起来,又陷入临死前的悲愤之中。
帝君凰微皱眉,贴近她的耳边:“为什么恨我?”
“啊!”他忽然抓紧了床单,痛楚的低哼一声。因为云初夏竟然一口咬上了肩膀,就像咬住猎物的毒蛇一般,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帝君凰用力一扯她,才将自己的肩膀从她的“虎口”里拔了出来,他转头看到衣服上沾着她的口水。而她倒在了床上,似还不解恨,无意识地抬头朝着他的脖子要过去!
砰的一声, 帝君凰将她压回床上,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
她就这么恨自己?连在梦里也想咬他出气?
他甚至敢断定,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了她,自己的脖子一定会被她咬出血来!
他捏紧了她的肩膀,疼得让睡梦中的她抬手去推他。帝君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低头撵上了她的唇,冰冷而霸道地吻着她。
既然她梦里都如此恨他,那他就化作恶魔,让她在梦中也休想安生!
唇间被火热的东西堵着,进进出出,缠缠勾勾,让云初夏几乎无法喘息。那种感觉既熟悉,又如针一般扎着她。
恍恍惚惚回到了新婚夜。
他喝得烂醉,她拖着他的胳膊,把他一路拖回了新房。
好不容易把他扔到床上,看着他呼呼大睡,她甚是无力。
她趴在床上,拍着他的脸:“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你难道真要醉死啊?!呜呜……帝君凰,我恨你,恨你,恨你……”
“你恨谁?”忽然,天地旋转,转眼间,那个刚才还像个醉鬼一样不省人事的男人,此刻竟压在了她的身上,眼睛清亮,哪里有半点儿喝醉的样子。
“你……”她愣住了。帝君凰看着她傻傻的样子,上下打量她一翻:“我以为我老婆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啊,没想到,竟然是个女汉纸。早知道你力气这么大,我就不娶你了。”
“帝君凰,你骗我?!”她气得伸手打他,“你装醉,让我扶你进来!你怎么这么坏啊?还有,你说谁是女汉纸?早知道这样,就把你丢在门外不管了!”
帝君凰笑了起来,看着身下美艳无比的女人,附在她耳边道:“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你舍得把我丢到门外吗?”
云初夏心猛然一跳:“对你这个大骗子,我应该把你丢到大街上才对!”
两人目光交缠着,帝君凰的目光那般的温柔缠绵,他轻吻了她的唇一下:“老婆。”
云初夏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君凰,我爱你。”
她明显感到帝君凰身体一僵,随后便是炙热无比的吻。
那一夜,她将自己交给了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
那一夜,他们缠绵良久,仿佛要将彼此融进彼此的身体中。
那一夜,她柔声细语地叫了无数次“君凰”,心底软得不似她自己。
第34章 滚下楼梯
此时,帝君凰的吻勾出她从前的记忆,只属于她的记忆。
情之所动,情之所殇,情落伤处,眼泪不觉得落了下来,她呓语:“君凰……”
那一声君凰,没有恨意,温柔得让人心暖,饱含着浓浓的情愫。
帝君凰猛然停住,看着落泪的她。
她从未如此温柔地喊他的名字,软得刹那颤动了他的心弦。
从前,他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好感与情愫,却也看到她并未完全沦陷。
她眼中的别人的影子,让他好奇,又好胜。
他想尽办法展现自己的温柔,只是想要看到她眼中完全是自己时的情景。
帝君凰这次放温柔了,一边蛊惑着她:“再叫我一声君凰。”
可惜,身下的人儿却没了反应,仿佛那一声“君凰”根本从未出现。
云初夏半夜方醒。
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便看到朦朦胧胧的月光。转头,看到天际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浅淡,清冷而孤傲。
四周都是蒙蒙的,看不清楚——她这是在哪儿?
她坐起身来,想要摸灯,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搂入怀中,语气温柔,似是幼儿园的老师般亲切和蔼:“醒了?”
云初夏听到帝君凰的声音一震,接着,血一点一点变冷。
帝君凰打开了床边如同喇叭花一般的乳白壁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云初夏过于惨白的脸。
她死死盯着壁灯,身下,是他们的婚床。
那对壁灯是她亲自挑选的,帝君凰却不怎么喜欢,却还是让她买了下来。
这张床,承载了他们多少的爱情?每个夜晚,帝君凰都会温柔地对她,时常将她折腾得精疲力尽。他那时眼神都要溢出水来,他说,她像一颗极美的钻石,让他想要完全的占有。
其实,他是想毁灭吧。
云初夏抓紧了床,脑海中兀然出现帝君凰和那个女人就在这张床上做——爱,毁了她所有的自以为是的幸福。那时的惊惧,一点点浸满心扉。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帝君凰伸手抱住她,眼中亦是温柔无限:“夏夏……”
“别碰我!”云初夏看到帝君凰如同看到魔鬼一般,她猛力推倒帝君凰,从床上遮下来,眼中带着无数的恐惧。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她喃喃自语,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发散开,遮在她满是惊惧的脸庞上,带着恐怖的意味。
云初夏赤脚跑了出去,帝君凰坐在床上,却一动不动。冷眼看着云初夏像个疯子一样跑出去,幽深的眸子闪过一道光。
云初夏如在梦游,她满心恐惧,只想拼了命地离开这里。她一步冲到了楼梯处,当看到那旋转的楼梯时,一阵眩晕,面前像是铺了一条血路,血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蜿蜒流下,她就躺在楼底下,成片成片的血流淌出来!
“啊!”云初夏抓着头发惨叫一声,眼中的疯狂已经达到极致。
她的身子一晃悠,整个人就朝楼梯下摔了下去!
第35章 柔情相待
忽然,凌空出现一个身影,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云初夏,在跌下去的时候,将她拉入怀中,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咚咚咚咚……
两个人就像弹珠一样,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在拐弯的地方,一只手用力握住了栏杆,才勉强拖住两人的身体。
帝君凰紧紧抱着云初夏,攥着栏杆的手青筋直冒。云初夏眼神朦朦胧胧地看着他,便昏倒在他的怀中。
“少爷!”桑经听到声音跑了出来,见到这惊险的一幕大惊,立刻跑上楼梯。
帝君凰抱着云初夏坐起,低头望着已然昏迷在自己怀中的女人。
“少爷。”桑经蹲在帝君凰旁边,看见他的手上有好几处伤痕与血污,而云初夏却没什么大碍。
“去请医生。”
“是。”
帝君凰抱起云初夏,抬脚往楼上走去。
经过医生诊治,云初夏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与惊吓,需要好好休息。
刺激与惊吓?
想着云初夏醒来后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他实在不清楚她到底受到过什么刺激,而这刺激与惊吓,与他有关。
当云初夏再睁开眼时,已是上午了。清碎的日光薄薄的照射进来,蒙蒙的灰尘在日光中打转翻滚。
当她的眼睛看到墙壁上那熟悉不过的壁灯时,瞳孔骤然一缩。
她又回来了……
她翻身下床,想要离开这个让她痛苦与恶心的地方。
门应声开了,帝君凰站在门前近距离地审视着她。
云初夏退后两步,帝君凰就朝前迈一步。她又退一步,他又迈进一步。
云初夏看到桌旁放的剪刀,伸手就去拿:“啊!”
帝君凰却是拧住了她的手,剪刀从她手中脱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帝君凰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你就要对我动刀子吗?”
“帝君凰,你放开我!”她疯了一样挣扎,帝君凰却是纹丝未动,他轻柔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这么生分?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君凰,就像昨夜一样。”
云初夏肌肤一抖,帝君凰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人就压了上去。他清俊的脸上有几块青肿之色,软软地说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是不是饿了?”抚上她的脸庞,碰触的是一片冰凉,他更是温柔地说道,“怎么这么凉?冷吗?”
云初夏的眼色渐渐变成了灰色,帝君凰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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