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山如歌,萱草忘忧-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璟道:“我会说服他的,况且山庄有一个人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爹一定会答应。”
  山路崎岖,慕璟抱着含笑往回走。
  忆萱没事在山庄里闲逛,遇到了经常行踪不定的池皓,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冬天的石头是冰凉的,他却是像就着一堆火一样,丝毫不在意反有几分惬意。
  忆萱讶声道:“你怎么在这?”
  池皓抬了抬眼皮看她,没说话。
  忆萱仔细看了一番他靠着的姿势,点了点头道:“要是横过来,就是标准的海棠春睡了。”
  池皓没有动,动了动嘴角道:“真不打算把扇子还给我了?”
  忆萱扶额,这事真给忘了,打完雪仗之后就着急回去换衣裳了,顺手让凝雪把扇子放一下,凝雪也以为是普通的扇子,便就放到了一堆扇子里面。
  忆萱客客气气地把池皓给请进她的院子里,忙让凝雪给上一杯茶来,自己则赶紧进屋去找扇子,终于从一大堆扇子里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交给池皓的时候,池皓也没说什么,只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听说少爷不在山庄?”
  “他去找人了。”
  池皓接着问了下去,“找谁?”忆萱闭嘴不再说话,池皓自顾自说了下去,“寻欢问柳?”
  忆萱抬头,极为严肃地说:“才不是,是一位故人。”
  池皓的神情变了几瞬,不太确定地说出一个名字:“含笑?”
  埋得这么深的往事,竟然是有这么一个人知道的,忆萱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只有含笑可以称得上他的故人,不过,她不是已经死了?”
  忆萱惊讶地看着他:“死了?”转瞬又说,“没有,哥哥去找她了。”
  池皓没接话,忆萱问出来藏在心里好久的问题,本来该问慕璟,但是这个问题实在不适合问他,刚好与池皓说到了这里,便就说了出来:“你说,哥哥既然深爱着含笑姑娘,为什么还会娶花朝姑娘呢?” 
  池皓淡淡瞟了她一眼:“你不是也在情场里扑腾过的吗?怎还看不清,咳,当我没说,很显然,是含笑姑娘。”
  忆萱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什么不同,反倒极为认真地问他:“可爱一个人为什么在她离开之后,又对别的人好呢?”
  池皓说:“可能因为他生性风流吧。”
  忆萱摆了摆手,转身准备回房,“当我没问。”
  池皓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止住了忆萱的步子:“那时候少爷太过年轻自负,也没想过自己会被感情给困住,在含笑姑娘死后,他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她,就说明情根已经深种了,有时候性情突变都是因为经历了一件令人绝望的事。少爷喜欢饮酒,世上有几个人真正喜欢喝酒,大抵都是借酒浇愁的。他的心里一派清明,分得清含笑和花朝,真正致使他娶了花朝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像极了花朝。”
  “那是什么?”
  “婚前,有一次少爷喝醉了酒,误把花朝当成了含笑。”看忆萱不是太明白,池皓又加了一句,“花朝用了不该用的药,两个人行了不该行的事,花朝怀孕了。”
  忆萱惊讶地望着他,“那含笑姑娘回来之后,哥哥会怎么待花朝姑娘。”
  池皓微微耸肩,“反正花朝的日子不会好过。”
  “可她毕竟怀了哥哥的孩子。”
  “你觉得他会承认么?”
  忆萱轻轻叹息,仔细看了他一遍方道:“你事事把别人分析得那么透彻,可你自己呢,不让他人看清一分一毫。”
  池皓一派理所应当的样子:“何必要让人看清,干我这一行,越是隐秘越好。”
  忆萱以四个字给池皓做了个评价,“你真敬业。”
  在忆萱又准备回房的时候,池皓又叫住了她,忆萱甚是无奈地转过身来:“池堂主,拜托下次说话一次性说完。”
  池皓像是没有看出她的不耐一般,笑道:“有没有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给我一个。”
  忆萱讶然:“你要做什么?”
  池皓吐出两个字:“送人。”
  忆萱笑了出来:“借花献佛不太好吧。”
  池皓无谓道:“我不太会买。”
  忆萱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进屋把她的首饰盒给拿出来了,放在了石桌上,“你过来看看,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池皓走过去随便翻看了一遍,赞叹一遍道:“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多东西,现在才觉得你是个女孩子。”
  忆萱没心思搭理他,池皓也就再翻了一下,随手拿起一起,举起来看了看,是那个玉石手串,忆萱看到一阵心慌,惊声道:“这个不行。” 
  说着就欲拿回来,池皓收回手,本来只是随手拿起的,但是依照池皓和她永远走不到一条路线上的脾气,她这样的反应,他就绝对不会还给她了,轻讽道:“不是说让我随便挑么?怎么反悔这么快。”
  忆萱抿唇:“对不起,这个真的不行,这一盒子都可以送给你。”
  池皓好像只看上这个,对这一盒子的都不感兴趣,根本没有还给她的意思,推了推盒子就准备往外走,忆萱叫道:“池皓。”
  池皓扬了扬手里的手串,没有停步地往外走。忆萱说:“池堂主,不要怪我无礼。”
  言罢就是一掌朝池皓而去,池皓感觉到背后掌风,忙转身来接,忆萱的功夫不弱,但是池皓的功夫也不差,两人过了五六招也没有分出个上下,凝雪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了一声,“池堂主,你竟敢对小姐动手。”
  这一句话让池皓稍有迟疑,忆萱趁机左手抢下手串,右手的掌风向他袭去,池皓无法还手,快速向后退去,忆萱并不收掌,似乎想要把这一掌劈下去,池皓在此时才知道她竟然不是玩笑,凝雪见此情景又叫道:“小姐不可。”
  池皓已被逼到墙角,再无退路,忆萱恍若才反应过来,慌忙收掌,但是太急,这一掌只有打在池皓身上她也才不会受伤,池皓在急乱之下喊道:“别收。”
  忆萱却已经收住,收得太快,为了不打在墙上,只能突转方向,一下子跌到了墙角去了,手中的手串也飞了出去。
  忆萱忍着摔到的痛,忙站起来道:“刚才对不起了。”
  池皓耸肩:“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至于和我拼命。”
  凝雪忙去帮她把那个手串给捡了回来,有些心疼道:“那块玉给撞碎了。”
  忆萱脸色变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没关系,收下去就可以了,池堂主另外选一个吧。”
  池皓看了看她,似乎已经没那兴致了,忆萱为表抱歉,伸手从头上拔了一根簪子下来塞到他手里:“这个给你,算我赔罪,这还是挺不错的,送给姑娘一定会开心。” 
  

  ☆、阴差阳错,死水微澜

  
  慕璟很快便带了含笑回山庄,他行事不留丝毫余地,还未到山庄之时便就请庄中比较重要的几个人回庄。
  当他回来的时候,四位堂主,林远,连慕子俨也被他一封诚恳至极的信请到了正厅,忆萱当然也会随慕子俨一起出席。
  慕璟牵着含笑的手,一步步走到慕子俨跟前,朝含笑点了点头,两人竟一齐对着慕子俨跪了下去,他白衣如雪,她红裳如霞。
  厅内的人都被他这一举动给惊住了,忆萱心知肚明,忙往旁边闪了一下,慕子俨一时也没能明白,开口问道:“璟儿,这是何意?”
  慕璟道:“孩儿以前行事多有不当,一时冲动便娶了花朝,但现在找到多年前心爱之人,今日特把她带回来,还请爹承认她。”他抬头看了看慕子俨,随后又说道:“纵使爹不承认,孩儿也只会承认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慕子俨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含笑:“既是来见我,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慕璟的手紧紧地抓住含笑的手,替她作了答:“爹可还记得六年前孩儿那次中毒,便是她舍命救下了我,她脸上的伤也落下了疤痕。”
  慕子俨再问:“那你打算如何对花朝?”
  “孩而会给她一个答复。”
  慕子俨没有再说什么,他本来也不愿多管小辈们的感□□,独独是在忆萱的感情上多说了几句,忆萱的感情牵扯得太大,纵使关乎往事旧恨,慕子俨最后还是让步了。
  他向来希望他们的儿女之情就自己慢慢去走,可是慕家的儿女好像都不怎么幸运,情路都是一个比一个坎坷。
  慕子俨叹了一口气让慕璟自己做决定就好,四位堂主就更不好说什么了,本来慕璟对慕子俨是请求,而对他们就是通知了。连慕子俨都是同意的态度,他们更加只有恭喜了。
  慕璟本以为要慕子俨答应定要费力些,不想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晚上要举办一个小的婚宴,只请山庄里的人。其实这样看来慕璟对花朝做得就有些过分,但是慕璟轻易几句话就把这样的认为给否定了。
  花朝曾经住过的房间搜出了她与江湖其他门派的来往书信,书信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也没有提及关于临云山庄的字眼,但是只要署名是与临云山庄相对的地方,花朝的不轨之心就被慕璟给板上钉钉了。
  这是别人寄给花朝的书信,没有一封到了花朝的手里,全都被慕璟给截了下来,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名正言顺地休了她,花朝怀了慕璟的孩子,这也是慕璟没有下狠手的原因。
  因为痴情,所以绝情,因为痴心,所以狠心。这句话放在慕璟身上似乎再恰当不过了。
  慕璟本来想直接把花朝赶出山庄,但是没想到来给花朝求情的却是含笑,慕璟皱了眉头说:“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含笑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轻轻地说:“我不想璟哥哥这么为难,她的孩子就生下来吧,再怎么说,也是璟哥哥的孩子啊,关于她的去留……”
  慕璟没有让她把话说完,轻轻拥着她,“含笑,这些事你不用再管,我会处理好的。”
  这是他的过错,怎么能让她这般委曲求全,他怎么能在六年前让她伤心,六年后还让她伤心。
  慕璟做事从不拖延,花朝很快就搬离了慕璟的院子,而住进去的是含笑,这其中花朝没有一丝的吵闹,似乎是安安静静走的,因为她知道慕璟做出的决定,她再怎么也是无力转圜的,况且花朝在他眼中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她被弃都弃得那么安静。
  简单的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忆萱把所有想好的祝贺之词全部说完,没有吃饭就悄悄地离开了。
  纵使婚宴十分简单,但是山庄内还是一片喜气洋洋,相比宴会,山庄其他地方就可以算得上冷清,忆萱漫不经心走着,常常也会遇到端着器具走她身旁经过的山庄下人,总会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一个礼问一声安,忆萱总是回一个笑。
  夜越来越深,没有吃晚饭才是最不正确的选择,尤其是那些人总是拿着吃食从她身边经过,所以在下一个端着三个柚子的侍女走过的时候,忆萱便就问道:“这个还有么?”
  侍女愣了一下,“还有很多,奴婢给小姐切好拿些来?”
  “不用了,这个给我就行了。”说罢就挑了一个较小的,侧了侧身让她们赶快送过去。
  还没等忆萱坐下来,刚才那个离开的侍女又回来了,拿着一把削水果的刀递给她,忆萱道了一声谢谢,又看到她身后,一身红衣的含笑,忆萱斟酌了一下,还是叫了出来:“嫂嫂。”
  含笑点了点头,提着食盒朝忆萱走过来,“我看你晚饭一点都没用,而且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么?”
  忆萱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刚才没有什么胃口。”
  含笑拉她往前走,走进一个亭子了,冬天里亭子四围也放下了厚厚的帷幔挡寒,慕璟待含笑格外上心,因此侍女也特别细心,很快便就搬来了一盆炭火。
  含笑把她带来的东西拿出来,都是些忆萱喜欢的东西,而含笑肯定是不知道忆萱的喜好的,能知道她不愿意留在那里的原因,还能知道她一定在庄中闲逛不会回房的,也只有慕璟。
  含笑把吃的东西放完之后,又把筷子递到她的手里,看她手里还抱着刚才那个柚子,笑着说:“这么冷怎么还把它拿在手里。”
  忆萱忙把柚子放到桌上,接过含笑递过来的筷子:“麻烦嫂嫂了。”
  含笑摇头:“快吃饭吧,这么久,一定很饿吧。”
  忆萱随便吃了一点,便就不太想吃了,含笑关心问道:“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么?”
  “不是,很好。”她抬头看着含笑,“其实嫂嫂不用这么关心我的,我中途离席,哥哥一定不高兴吧。”
  含笑的手覆上她的手:“璟哥哥很关心你,他说你有原因,虽然璟哥哥没说是什么原因,但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接受我的。”
  忆萱愣怔了很久,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把最后一句话反复想了好几遍才理解了含笑话中的含义。
  忆萱的理由和含笑所认为的理由相差太远。她只是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哥哥能找到痴情多年的人,她是打心底为他开心。但是有时候触情生情是个不能控制是情绪,看着慕璟和含笑,她就会想到很多,想到那些说好再也不要想的事情,想到同样一个清冷的夜晚,她最在乎的人说着那些绝情伤心的话。
  忆萱反手再抓住含笑的手,认真地一句一句给她解释:“我要是早知道会让嫂嫂误会,我一定不会中途离开,只是我的原因更自私了些,我也知道哥哥心里一定有个不同寻常的人,开始我以为是花朝姑娘,现在我才知道是你,因为哥哥的书房有一副很久以前的画,他画的是你。”忆萱停下来笑了一笑,“只是因为嫂嫂和花朝实在太像,我才会以为那是她。”
  纵使亭子已经被包裹地十分严实,但还是时不时地有冷风进来,忆萱提议说:“嫂嫂不如去房间坐会儿吧,我本来有给你们准备新婚礼物,但是后来觉得那个礼物拿不出手,现在我就单独送给嫂嫂,算作我对这顿饭的报答,怎么样?”
  含笑失笑:“这顿饭不过是我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的,哪里还需要报答。”
  忆萱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我总得找个理由把东西给送出去嘛。”
  这里离忆萱的院子也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忆萱把含笑请进屋子里,就去找她所准备的礼物,那是慕璟出庄找含笑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她知道慕璟一定会带含笑回来,慕璟有时候的失神,看似风流却又从不为任何女子执着。
  在那根簪子的出现,都已经无需任何话解释了。
  忆萱的礼物是从白芷的那封信得到的灵感,她起初觉得这样送很合适他们,都准备好之后,才觉得万一慕璟也把这个礼物和白芷的信联系起来呢,那么这个礼物就不太好了,她准备的礼物很简单却又很用心。
  两个花纹形状一样的荷包,而荷包里一个装的是木槿花籽,一个装的是含笑花籽。
  花籽是她粒粒挑选出来的,荷包虽不是她绣的,因为她也绣不出来,但是花样却是她画的,然后再找人给做出来的。
  含笑看到这个礼物,比忆萱想得更为高兴,忆萱看到她高兴便也觉得这个礼物准备地很值得,含笑把两个荷包一起捧在手里说:“忆萱,谢谢你,其实我很怕,传闻中的临云山庄并不是我见到的这样。我来这里,每一步我都怕,我会怕庄主不接受我,会怕庄中的人讨厌我,也会怕你不喜欢我。”
  忆萱索性靠着含笑坐了下来:“临云山庄对外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山庄内部不是这个样子的,爹对我们可能不会像别的父亲那样宠着,但是我知道爹很疼我们,你可是少夫人,山庄的人怎么敢讨厌你,哥哥又那么爱你,嫂嫂你要是还担心什么,就要辜负整个临云山庄的人了。”
  含笑看着她,言辞恳切说:“这里真的很多都和我想得不一样,我原以为会走得很艰难,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关心我的人,忆萱,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一切太突然了,我怕……”
  忆萱知道她马上就要说出不好的话出来,忙打断她:“就连哥哥那个名动江湖的风流少侠都是痴心于你,还有什么是突然的。”她说完也知道这样说得不太好,有点儿故意损慕璟的意思,又凑到含笑耳边悄悄说:“我告诉嫂嫂一个哥哥的小辫子,如果你们不幸斗嘴的时候,你说这个,保证哥哥哑口无言。”
  含笑有些不敢相信她说出这样的话,转过头来笑看她:“难怪璟哥哥说你古灵精怪的,还说要是慕庄主不答应我们的事,还得求你去说情。”
  忆萱笑得灿烂:“看来我这个妹妹用处挺多的。”转而又道:“嫂嫂,你还要不要抓小辫子啊?”
  含笑想了想,微笑点了点头。
  忆萱马上就开始讲:“小时候,有一次哥哥不听娘亲的话,其实那时候哥哥也不是很小,我太小罢了,他就觉得武功已经不错了,出了山庄不知怎么的就和一个江湖人打了起来,眼看就要输得很惨很惨了,爹把他给救了回来,回来之后,爹也动怒娘亲也生气,然后……”
  一阵敲门声把她故事的重要情节给掐断了,这个敲门声干脆而果断,门本就是开着的,慕璟却还是敲了门,无疑就是警示她不许再说下去。
  含笑和忆萱都望了过去,门口的慕璟面无表情道:“本希望你们能早些熟识起来,但是忆萱你未必太快了些,这才多久,就把陈芝麻烂谷子给往外搬了。”
  忆萱就像是只因为一个人进来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会儿慕璟,顺便忽视掉他说的话,又转头对含笑说:“然后哥哥就被罚站了一天,哥哥小时候最怕爹了,就像……”
  慕璟径直往这边走来,忆萱抬头给他说:“女子闺房,男子慎入。”
  慕璟有些哑然,也没搭理她,毫不顾忌地就走了进来,坐在了他们对面,在桌案上看了一圈,抢在忆萱前面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清霜玉笛,右手拿着玉笛敲着左手:“继续讲下去,我也想听听。”
  正当忆萱准备开口之际,慕璟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几年不想用剑了,准备换个兵器,山庄里没人能抢到我手中的东西,除了爹。”
  忆萱愤怒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开始小心地说话,尽量把自己往角落里贬低:“就像我怕我师父一样,爹比师父仁慈,罚他是站,师父罚我是跪,所以师娘留给我的东西,如果不小心给弄丢了,师父要罚得我站不起来。”
  慕璟还是没什么表情,伸手把清霜玉笛还给她:“这个故事挺不错。”
  忆萱咬牙切齿地千恩万谢接过。
  含笑没想过他们兄妹竟然是这样的,看了看他们也笑了出来,慕璟也笑了笑,起身伸手拉含笑,温声道:“我们回去吧。”
  含笑点了点头,忆萱送他们至门外,看着他们已经快走出院子了,大声喊道:“嫂嫂,哥哥小时候怕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说完这句也不敢多说赶紧关门,因为慕璟的轻功也容不得她多说。
  慕璟无奈摇头,没再说什么。
  含笑看了看慕璟,轻声笑了出来。
  慕璟把忆萱没讲完的给讲了下去:“那时候是我第一次敢反驳爹,站了半天又跑出山庄,还想找那个人一较高下,结果没找到那个人,就被爹给带回来了,又罚了一天,这一次,是跪。”
  含笑心惊看他:“跪一天怎么能受得了。”
  慕璟微笑道:“其实这对我们习武之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那时候尚且年幼,确实有些受不了,后来忆萱给爹求情,可是爹没答应,她就来陪我站着,她知道要是跪了爹就觉得是威胁于他,我也不一定能免得了这顿罚,她就站到我旁边,爹问的时候她说是看我的好戏,那时太阳很大,爹看到我们俩时,也就心软了。”
  含笑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表达她的诧异了,慕璟笑了笑,语气不复方才那般轻松:“我从小便有些争强好胜,后来你也是因我如此而受伤,从那之后,我才知道,很多东西争得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没有什么遗憾。”
  含笑抬头看着慕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慕璟点了点头:“我也会。”
  慕子俨近来越加不理庄中事,基本就交给了慕璟和忆萱,随风堂堂主说起江湖现今多有异动,因为五年一度的武林盟主争夺即将开始了,而动的最为厉害的是释溟门。
  虽然江湖上基本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寻常的,但是随风堂绝不是空有虚名不干实事的,慕子俨自多年前便承诺不再夺盟主之位,但是如今慕璟的呼声实在不能忽视。
  虽然慕璟从未表过态,但保不齐武林大会那天,也像慕子俨当年半路杀出把这盟主之位给夺去,各大赌局也已经开盘下注了,只是很多人还是见风才动,没有看到真正的实力,不敢轻易下注。
  武林盟主的赌局早在多年前就成了惯例,非百两以上不能下注,因而每个想以此赚一大笔钱的人,都处在观望期间,赌局也还是冷冷清清。
  慕子俨有把山庄交给后辈打理之意,这个人选在其他人看来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慕璟是长子又常年协助打理大小事务。
  慕子俨却让忆萱跟白无幻回隐月堂,以了解隐月堂的运作情况,白无幻对慕子俨这个决定很是不解,正欲问出疑惑,慕子俨竟把庄主才能持有的令箭交给了他,白无幻明白慕子俨此中的含义,便也没有多问。
  忆萱骑马一路疾奔,到了隐月堂之后,下马竟然有些头疼,这些天忆萱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想打雪仗便打雪仗,不想回房就在雪地里站上很久,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本来在打雪仗之后生了一场病可还是不长记性,经这冷风一吹,感染风寒比先前更甚,强撑着身子把慕子俨交代的任务办好,病情就又拖了两天。
  白无幻不会细心到注意忆萱是否不适,忆萱也不想在隐月堂里病倒,她知道这样就是辜负了爹的信任,让隐月堂的人看着大小姐病体孱弱会作何感想,只会把这些认为加到临云山庄头上。
  忆萱在隐月堂的两日,一切都没有被人瞧出端倪,事情一完,她就急着辞行。
  辞行之后也没有急着回山庄,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想在马背上颠簸半日,就在汾城当地选了一个客栈住了进去,顺便再去附近的医馆开了几服药。
  从小到大,忆萱就没怎么生过病,在怀水山的时候也只生过一次病,师父还丝毫不关心她,强逼着她跟他练了一天的武,比平常长了很久。
  可是当她浑身大汗,终于可以休息之时,竟然发现根本没有多么明显的生病迹象了,师父对此事的说法是:他不仅是个武林高手,还专治疑难杂症。
  武林大会吸引得不仅是各路豪杰,朝廷的人也常常会有人来观看,江湖上的事对朝廷也会有诸多影响,以前每一次皇帝也会派人来,这也是新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武林大会。
  江湖和朝廷虽不能相容,但是表面上江湖绝对是臣服于朝廷的,如今江湖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朝廷持有的态度也是置之不理,不过重要的场合还是会有人出现,以此来宣告这个天下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中的。
  萧翊此次来这里却不是奉命而来,而是轩王自身的喜好,坊间传闻轩王娶妃之后,并没有为了王妃而常留在王府。而恰恰相反,不留的时候反而更多了。
  人人都说轩王萧翊与渊国公主的婚事是一桩实实在在的政治婚姻,当然这些传言只存在于安阳之内,这些皇家私事又关乎两国联姻的事,也没有谁敢大张旗鼓地宣扬出来。
  

  ☆、阴差阳错,死水微澜2

  山外青山楼外楼,清风明月两相融,冬日的天暗下来得很快,薛涵低声问道:“天色已晚,少爷是否要在这里住下?”
  萧翊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微微颔首应下了。
  下月将要开始的武林大会也让这家客栈生意异常好,萧翊和薛涵赶得很巧,老板说:“就只剩最后两间房了,刚才两个客人打架,一气之下竟然把房间给退了,说要出去好好打一架。”
  薛涵忙付下定金,“这两间房我们要了。”说罢请老板带他们上去,一个小二莽莽撞撞地端着一大篮子花瓣,由于篮子太大,看不到前面的路,一路说着“让一下,让一下。”
  转身过来的薛涵没有注意,刚好撞上了,一整篮子的花瓣竟然全部撒了出来,小二看到也慌了,老板看他们两人的穿着也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人,忙抓住小二给他们两人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楼上那位客人非要吃桂花糕,催得又紧,我们实在没办法。”
  薛涵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听到老板的解释又不禁纳罕:“这个时节,哪里来的桂花,而且你们用的不是白梅么?”
  老板一摊手,也很是无奈,“谁说不是啊,我们这种江湖客栈,哪来那种东西,可那个姑娘就是不让步,我们找不到桂花,就只能用其他花代替。”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翊,突然问道:“是个姑娘?”
  老板点头:“那个姑娘出手非常大方,只要一份桂花糕,但是小店实在没有,就试着用梅花做了,把颜色上做得像一些,没想到竟然骗过了那位姑娘,她晚上还是只点了桂花糕,所以才这么着急。”
  萧翊淡淡道:“领路吧。”
  忆萱从来不会弄混桂花和梅花,可以说没有几个人会弄混这两种东西,而且想在吃食这上面骗过她谈何容易,但是忆萱病重食不知味,哪里还分得清是什么。
  病中的她尤为不讲道理,点了桂花糕就一定要吃到桂花糕,看到老板百般推辞不肯做的样子,她就觉得是骗她,山庄里做个桂花糕都是很容易的事,客栈怎么可能没有,一定就要看到桂花糕才肯罢休。
  小二端着刚刚做好的桂花糕,敲开忆萱所住的房间,里面却久久没有回应,小二继而喊道:“姑娘,您要的桂花糕好了。”
  又过了很久,门才被慢慢打开,她没有几分精神的样子,声音也来得很轻很缓:“抱歉,我刚才没听到。”
  听说是个极为厉害的姑娘点的桂花糕,没想到却是个弱女子,小二都快怀疑是不是送错了,听她说,“放进来吧”才反应过来。
  放下之后,不由为她担心道:“姑娘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忆萱笑了一下:“我记得让你们帮忙煎药来着,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送来。”
  从没有看到这样不把身子放在心上的人,连生病了也说得毫不在意,小二忙道:“小的这就去催催,可能是人太多给忘了。”
  小二刚走不一会儿,又一个人来敲门,点头哈腰地道歉,忆萱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小二才说出来因:“今日有两位客人都让我们煎药,不小心把药给混了,不知具体是什么症状,小的马上重新给您抓药。”
  忆萱无奈,“你就说头痛伤寒就行了。”
  安置好之后,薛涵再来把所有关于武林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