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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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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虎看看胡秋和:“胡侍郎,这……”
胡秋和一笑:“即是官家的意思,咱们自该忠心官家,其他的莫管,莫管啊。”
邢虎看到朝臣几乎要将柳木包围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来:“也是,莫管啊。”
而站在一侧目睹这一切发生的严保家却在想着,以后是不是该多多巴结这位柳公公了,那张家那位是……
这朝中乱成一团,而张家也是乱成一团。
张薇寒着一张俏脸,使劲的拍着桌子:“严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张夫人康氏连声哄着张薇:“我的儿,且先别急,他们严家当他们是什么了,严承悦一个残废人竟然心比天高,竟想着叫你去与他为妾,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是咱们张家的嫡女,便是再如何,爹娘都不会答应这事的。”
张薇气过之后也是满心的悲怆,一时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女儿没那么下贱,合着女儿嫁不出去似的,偏要巴着他严家么,明明是严家想要巴结咱们家,却弄的……”
“可不是么。”康氏也是气的柳眉倒竖:“我儿放心,等娘与你爹爹说,叫他给严家难看。”
张薇一时哭一时闹,闹的累了依在康氏身旁:“我有什么错,当初严承悦那个样子,不说他的腿了,好些人都说他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呢,难道我就愿意做个望门寡么,不趁早退了亲事,我一辈子说不得就毁了。”
康氏拍着张薇哄劝:“娘都明白,都明白,这都是命啊。”
“也是我命苦,本来见蒋家好好的,哪知道嫁过去才晓得那蒋世子太不争气,满屋子的通房侍妾,要不是我早早的生下聪儿,怕是连站脚的地儿都没了,我原想着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谁知道,谁知道他得了那样的脏病,我又怎么能被他连累,聪儿又怎么能有那样名声的爹。”
说到这里,张薇抹了泪,咬牙道:“我偏不信凭我的家世相貌会嫁不出去,严家欺人,我……”
猛然间,张薇站了起来:“我要去寻严承悦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康氏心下一惊,才要劝阻,却不想张薇行动迅速,说话间已经出了门,她赶紧去追,奈何却没追上。
张薇从张家出来,一个劲的催着车夫快些,等到了严家门口,张薇才想起严承悦已然分家,便又催着车夫去寻了严承悦的宅子,才要叫人通禀,却见严一从里边出来,张薇认得严一,当下挑帘子就道:“严一,去与你家公子说,便说我来了。”
严一看到张薇,那张脸一下子挤在一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苦了脸:“张大小姐,你饶了小的吧,你这……”
“赶紧回去。”张薇冷下脸来:“你若不早些去回,我便在门前哭闹,反正我名声是没了,闹的你家公子不好我也算趁意了。”
严一一听这话哪里还敢耽误,当下便匆匆忙忙跑去内院。
不一时,杨嫂子亲自迎了出来,张薇笑着下了车,跟在杨嫂子的身后进了严家的门,她一边走一边打量这严府新宅,但见五进的宅院俨然齐整,表面上瞧着各处房子院落都平常,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处处透着精致。
杨嫂子在头前带路,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张薇:“张娘子,我家公子是订了亲的人。”
张薇笑容有些僵,片刻后点头:“我自然知道,我见他就是要个清楚的。”
杨嫂子叹了口气继续带路,过不多时,便到了一个精致小院中,院中种着一棵葡萄树,如今正是枝繁叶茂之时,因着时候不到,葡萄倒是没有成熟,不过,枝叶间可见串串青色葡萄。
葡萄树下的轮椅上坐了一个身着月色袍衫的清俊男子,张薇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便是她当初退了亲的严承悦。
她几步过去,站在严承悦身旁,严承悦抬头一笑:“张娘子有礼。”
看着严承悦那张端着笑意,更显温润的脸,张薇一时心头越发的复杂起来:“严公子有礼了,我今次来是想问一声,我有什么比不得李家娘子的,我是和离,她是被休弃,我自认长的不比她差,出身比她要好,若是娶了我,显见对公子的帮助会更大些,为什么你宁愿娶她而舍我?”
这是张薇一直搞不清楚的,依着她的脾气,要是闹不清楚,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第二零一章抱怨
当初张薇跑来退亲的时候,严承悦其实心底是恨着张薇的。
他也曾多次幻想过如果有一日他的腿好了,必要站到张薇面前羞辱她一番,可是,今天他再见到张薇,心情反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相反,他的心情平静异常,再不起一丝波浪。
严承悦笑了笑:“张娘子请坐。”
张薇捏捏拳头:“我不坐了,你与我把话说清楚我便走。”
“张娘子,这世上的事百般不由人,就像当初你跑到我严家退亲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你又何曾问过我的意思,即是退了亲,你我便不该再有交集,再相识,咱们就只当陌生人罢了。”
严承悦笑着取了一杯茶慢慢啜饮。
张薇怒道:“说到底还是你小心眼,记恨我当初退亲的事是吧。”
严承悦摇头:“即是陌生人了,又何来的记恨,张娘子,你也太过自信了些吧,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凭什么别人就该由着你的性子摆布,你想退亲便退,如今想要再嫁到我严家,合该我就该等着欢天喜天的接你入门?你又将我严家当成什么人了?”
“这……”张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恨恨一跺脚:“还不是你严家巴巴的跑来要我进门的么,原来说是什么平妻,这也就罢了,反正你与李大娘子订亲在前,我也不计较,可是,如今翻脸说要与我为妾,我堂堂张家嫡女,凭什么做妾。”
严承悦失笑:“什么叫我严家?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再和你有什么交往,如果你要问这件事,我建议你去老宅中问我母亲才是。”
这一句话叫张薇明白了,敢情严承悦从来没有想过再娶她。这一切都是严保家和林氏的主意。
这时候,张薇是又恨又恼,咬着牙道:“好。好,你严家太欺负人了。我……”
“告辞!”见严承悦并不再答理她,而是自顾自的喝茶,张薇气极,一甩手就走。
“严一,送送张娘子。”严承悦吩咐一声,摇着轮椅进了屋。
张薇怒气冲冲的从严家出来,坐上马车催着车夫赶紧回去,她一边走一边想。越想越是气恨,咬着牙道:“该死的严家,严承悦,你不过是个残废,我嫁你是你修了几辈子的德,你还敢……还敢如此欺侮于我,总有一日,我定要叫你为今日的无礼付出代价。”
她这般带着怒意回去,才进门,便见康氏屋里的婆子端着笑脸上前道喜:“恭喜娘子。贺喜娘子了,大喜事啊……”
张薇疑惑:“什么喜事?”
“娘子去问夫人吧,总归是好事。”婆子一脸的笑意。推着张薇进屋。
张薇步子快了许多,没几步路便进了屋,待进屋后,见她母亲康氏也是一脸的笑,张薇更加的不解:“娘亲,这……到底怎么了?莫不是爹爹要做首辅了?”
康氏招手叫张薇过来,笑着摸摸张薇的头:“我的儿,合该老天有眼啊,他严家不识货。这般的折侮咱们,可是。有人家却是识货的。”
“母亲?”张薇还有些不明白。
康氏笑道:“你前脚走,后脚君家便请媒婆上门提亲。说是想讨你进门与他家的大公子做新妇,而且,君家很是开明,愿意叫你带着聪儿进门,只是,人家提了条件,聪儿进门可以,却必要改姓君,认君家的祖宗。”
这么一番话叫张薇更加的不明所以,就好像是有天大的馅饼砸到头上一样,叫她总觉得晕晕乎乎有些不现实。
“娘亲,这,可是真的?”张薇又确认一次。
康氏赶紧点头:“娘还能骗你不成。”
她一边说一边搂了张薇小声劝道:“原我说叫你不要带着蒋家的儿子,你偏不听,偏舍不下聪儿,总归聪儿也叫我一声外婆,我也不能逼你不要他,为着这事,你爹爹不知道和蒋家打了多少眉眼官司,蒋家直到现在还不依不饶呢,就是你的婚事,也因着聪儿而受连累。”
“娘,你说什么呢。”张薇噘起嘴来,有些不情愿:“聪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别人不疼他我疼的紧,我怎么舍得下他。”
张薇便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可她一腔慈母之心却做不得假,她对儿子蒋聪那真正的是疼之入骨的。
“好,好,是为娘的不是。”康氏一见张薇生气,赶紧安抚她:“总归聪儿不能姓张,即是君家愿意叫你带子入门,那聪儿姓什么都是小事了,反正你们母子不用分开就成。”
张薇想想这话也对,沉思一阵点头:“这事我应了。”
过了片刻,张薇又皱起眉来:“这事我总觉得挺悬乎的,君相公家的长公子想讨什么样的新妇没有,为何偏偏看上了我这么个和离之人,还,还带着孩子,莫不是,君家有什么事瞒了咱们?还是说,那君公子有什么隐疾。”
“你这孩子。”康氏一时拉下脸来:“君家那位长公子又不是大姑娘轻易出不得门,前几日还骑着马到处晃悠呢,他又有什么隐疾,最多就是不学无术一些罢了,如今徐相公要致仕,崔家有望再进一步,我瞧着,君相公怕是要与咱们结盟,如此,你嫁到君家,而崔家本就和君家是姻亲,咱们三家联络一气,自然有的是好处,那蒋家前些时候还闹腾,你要真嫁到君家去了,再给他们几个胆子怕也不敢再折腾了。”
别的倒也罢了,张薇一听康氏最后那一句,那意思是只要她嫁到君家,凭着张君两家的权势,一个只有空头爵位的蒋家是绝对不敢得罪的,这么一想,就有些意动。
“如此,旁的我也不为,就为了聪儿,我也应了这门婚事。”
张薇想想严承悦对于她的不屑,心下恼恨的同时,也有些意气用事起来。
她心说严家不是瞧不上她么,觉得她和离之人名声不好,便想要叫她为妾,如今,她偏偏就是不为妾,她偏偏嫁到比严家门第不低的君家,还是明堂正道的作为嫡妻入门,她偏要瞧瞧到时候严家又是怎样一副吃惊的嘴脸。
“好,好,还是我儿拎得清。”
康氏大乐:“如此,我便叫人回了君家,只说你应下了。”
张薇点头,想想半日多未见儿子,便起身告辞:“娘亲,我去看看聪儿。”
康乐一摆手:“你且去吧,待为娘与君家商定了婚期,再把你的嫁妆准备起来,到时候,定要叫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张薇也没心思再听什么嫁妆的事,她心知当初她和离的时候她带到蒋家的嫁妆都已经讨了回来,那嫁妆可不少,足够她带去君家了。
张薇起身去屋里看蒋聪,一行走一行想着这君大公子也是个贪花之人,若是她嫁了过去,必不能像在蒋家一样由着他乱来,她必要看紧了君大公子,他若是爱玩,只给他多买几个清白女子便是了,那青楼楚馆之地是绝不能叫他去的,免的重蹈了蒋家的复辙。
那康氏见张薇应了婚事,便欢天喜地的准备起来,到了第二日,康氏便叫人去君家说是应下婚事,也同意叫蒋聪改姓。
崔氏听了这消息乐的什么似的,更是趁热打铁早早的与张家换了庚帖。
也不知道这事谁传了出去,竟是叫蒋家知道了,蒋家老爷子气的险些没背过气去,带人打上张家,只说讨要蒋家子嗣,张薇哪里会叫蒋聪跟蒋家的人走,自然不愿意,为此,两家差些没打出人命来。
还是君莫为听了消息叫人赶来救场,崔氏又求了她哥哥,如此,三家合力硬生生把蒋家气焰压了下去,只那蒋老爷子吃了暗亏,回去之后气的吐了一口血自此卧病在床。
这件事情传的京城到处都是,人们说起蒋家来也是满脸的同情,都说张家欺人太过了些,那蒋聪说什么都是蒋家嫡系子孙,怎能旁落他家,更不能改姓。
再者说,蒋家世子已然亡故,这蒋聪可是人家的根,以后是要继承蒋世子香火情,为蒋世子延续血脉的,哪里能叫人夺走,那张薇反正也年轻,就是以后嫁人也可以再生,真不该将人家蒋家的孩子霸住不放。
这事传到严家叫林氏听了,满心的不悦,等到严保家从衙门回来,林氏便开始寻他抱怨起来。
坐在书房中,林氏气狠狠的灌了半碗子凉茶,放下碗便怒道:“承悦这孩子太不识趣了,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张薇虽然说曾嫁过人的,可是人家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嫁过来可不委屈承悦,偏他一心想着那李大娘子,竟是不愿意,现在倒好,好好的人儿叫君家得了去。”
“夫人。”严保家头疼的很,捏着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林氏气的咬牙:“我说什么了,我还不是跟你说上两句么,难道不叫我说,硬叫我忍气不成,承悦叫李大娘子迷了心我也不说什么,偏老爷子也糊涂了,那样好的事硬是不同意,你瞧瞧人家君家,那才是真真的大气度,才是真聪明呢,人家娶了张薇,可不就和张家成了姻亲么,再加上崔家,到时候,内阁中四人有人家的三人,咱们严家算什么,老爷,到时候,咱们净等着崔家与咱们算帐吧。”
“唉!”严保家也叹了口气,一脸愁容:“老爷子那样说,我又能怎样,总不能叫我不孝吧。”
林氏一捶桌子:“都怪那个李大娘子,迷的承悦瞎了心,老爷且等着瞧吧,承悦娶新妇那日,有的是笑话瞧呢。”
第二零二章求告
“咱们家讨新妇,有什么可笑话的。”
林氏这话严保家就有些不赞成了。
林氏一撇嘴:“有什么不能笑话的,你想想那李家什么样的人家,不过是乡野寒酸之人,出了一个贤嫔就算是顶了天了,说不得贤嫔进宫的时候将家底都给贤嫔搬去了,再加上李大娘子还有个傻哥哥,她能不给她哥哥留些家资?如此一来,她的陪嫁能有多少,我想都不敢想的,就见亮嫁妆的时候我没脸见人。”
这话倒是提醒了严保家:“那……不如你寻个时间告诉承悦一声,叫他多接济李家一些,总不能叫人笑话咱们家。”
“接济什么。”林氏气的咬牙:“登高醮蒜,照不住多醮,就李家那穷酸,再多钱给他们能做什么,还不都是填了无底坑,李大娘子那傻哥哥什么都不能做,净等着咱老本呢,承悦也不想想,摊上这么个新妇,以后有他受的,他分家得来的那些钱,还不定怎么填人家呢,我当初就说他讨不了那高门大户的新妇,便是讨个有钱的也不错,他和老爷子偏偏就糊涂了心,弄的好似除了李家女这世上再没姑娘似的。”
林氏一番的抱怨,弄的严保家也没了脾气:“行了夫人,事情都这样了,咱们也架不住承悦那倔脾气,也只能由着他了。”
“老爷,我可把话扔在这了,要是承悦以后日子过的不好你可别指望我能接济他,总归是我也不要他孝敬多少,我的钱他一个子也甭想要。”林氏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严保家听了不但没有反对,反而相当赞同:“我心里都明白呢,夫人且放心就是了。”
如此。林氏才算满意。
话说那君夫人崔氏在君绍旭出事之后一心顾着儿子,再加上王太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没脸,她心情自然不好。也顾不得旁事。
等到君家与张家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崔氏也得了空。有心思琢磨起来。
她想到那日她进宫王太后与永宁公主一唱一和叫她好生没趣,便生生觉得郁闷之极,又想到当时那李家的小贱人也在一旁帮腔,她不敢怨恨王太后与永宁公主,便将一腔子不满全发落到李凤儿头上,如此,崔氏便总想着叫李家也得个大大的没脸,最好将脸丢的满京城都是。
这日她回娘家。叫她见了一人,心里便有了主意。
却说这一日,李鸾儿得知温泉庄子大致已经盖好了,差的便是内部装修,便带了人过去看,将整个庄子转了一圈,她瞧着还算满意,又想着她今年就要嫁出去,以后这庄子多是金夫人和李春夫妻来住,内部装修的事情她倒不便插手。合该叫金夫人和李春商量一下。
另外,李鸾儿想及李春对顾大娘子的看中,便觉得也该给顾大娘子捎个信。问问她有什么想法,这庄子装修的时候总归也是要考虑她的意思。
如此,李鸾儿也就不在庄子的事上费心,看了一圈觉得工匠没有躲懒,不管是用料还是做的活计都挺不错,就又吩咐了几句,叫那些匠人做好收尾工作就回去了。
进了京,李鸾儿又去自家的铺子转了转,看着铺子里买卖倒也不错。心情很不错的回去。
只是,她坐着马车才到大门口。斜刺里便冲出一个人来,幸好肖平赶车的技术好并没有撞到那人。不然,要真出了祸事,说不得又是一桩麻烦事。
李鸾儿叫瑞珠去瞧是怎么回事,瑞珠才打起帘子来,就听外边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可是鸾丫头?”
鸾丫头?
李鸾儿一时惊住,不说来了京城之后,就是在凤凰县里叫她鸾丫头的也只金夫人一人,就是和她极相熟的顾夫人也只是私底下开玩笑时叫她一声鸾丫头,平时在正经场合都以大娘子称之,如今这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称呼于她?
李鸾儿一时不解,就打起帘子顺声看过去。
却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青布马车,车子上端坐着一个妇人,而拦她马车的却是一个仆妇装扮的中年妇女,显见得,刚才称她鸾丫头的人就是车上坐的那个妇人。
“这位夫人是?”
李鸾儿看了好几眼都不认得那妇人是谁,就出声询问。
那妇人一听李鸾儿这般问,当时就竖起眉毛一脸的怒意:“怎么着?如今发达了,便不认我这个当长辈的了?”
她这话带着那么几分气性和不屑,倒叫李鸾儿更加的疑惑:“长辈?恕我无知,并不曾见过夫人,夫人自称是我的长辈,也该报上名来,好叫我知晓知晓。”
李鸾儿看不惯那妇人的作派,话音里也带了几分怒气。
那妇人一听,更是气怒交加,对拦马车的妇人道:“徐嫂子,你告诉她我是谁。”
原来,那拦马车的下人夫家姓徐,人称一声徐嫂子,她穿了一身蓝底葱白碎花衫裙,满脸的刻薄相,一手插腰道:“我们夫人便是你前任的婆婆,崔家夫人是也。”
原来竟是崔正功那渣男的娘。
李鸾儿没有原身的记忆,自然也不认识这位据说是她前婆婆的宋氏,不过,她看不惯崔家的作为,对宋氏自然也没有好脸,李鸾儿冷笑一声:“原来是崔夫人啊,夫人怎生不早说。”
“早说什么,你在我家那么些时日,难道还不认识我了不成?”宋氏气问。
李鸾儿冷声道:“好叫夫人得知,当日我被赶出崔家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圈,醒来之后好些前尘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便是我自己的亲哥哥亲妹子都差点记不起来,更不要说夫人你了,另外,夫人说话好生没礼,我即是你家的下堂妇,便与你家再无干系,我倒是真不知道夫人又凭什么自称我的长辈。”
“你……”宋氏更是生气,伸手指着李鸾儿:“我以前是你家婆,即便是你离了我崔家,见了我也该以礼相待,以晚辈居之,我说是你的长辈,难道有错了?”
“夫人说的自然也不错。”李鸾儿听的失笑:“只是,如此算来,夫人的晚辈就多了些吧,据我所知,您家儿子屋里的人也不少,您这家婆做的真真是有些多了,说不得,那阎罗殿也有您的晚辈呢,夫人就不怕半夜醒来跑来许多游魂争着伺侯您这长辈么?”
说到这里,李鸾儿掩口轻笑:“我自是忘了一句话,自来神鬼怕恶人,就夫人这样子,不知道恶事做了多少,心都亏的没边了,又怎么会怕了谁呢。”
“你无礼。”宋氏一拍马车,当下就要下来。
李鸾儿却明显的不待见她,对宋氏一笑:“我知夫人素来不喜我,我也不在这里碍夫人的眼了,正好,我也到家了,如此,便告辞了,希望我与夫人能够不再相见。”
说话间,李鸾儿便跳下马车,带着瑞珠进了李家院门。
宋氏一见她要进门,飞快的走了几步追了上去:“李鸾儿,你且等等。”
“怎么?”李鸾儿回头:“今儿夫人硬是要我叫声长辈不成?”
“不,不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宋氏也顾不得和李鸾儿置气:“我来并不是与你生气的,实在是,实在是……你与功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当初你是如何离开崔家的,可与功儿总还有些夫妻情分吧,功儿如今病的厉害,老是念着你,我想请你过去瞧瞧他。”
却原来,崔正功自进京以来身子就一直病病歪歪的,他在崔家养了几日,又用了些好药补药,勉强看来与常人无异,就挣扎着去卢家做起教书的活计来。
他原想着家里并不缺银子,寻了好大夫瞧瞧,再用些好药,总归是身子会一日好过一日的,却又哪里知道他在卢家教导几日,身上竟又不好起来。
这次不只中暑那么简单,竟是又高烧又昏眩,连路都走不得,就是喝口水都觉得头晕恶心的想吐。
如此,请了不知道几个大夫,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也不见轻,最后崔礼无法,只得命人去凤凰县请了宋氏前来照顾于他。
宋氏来了之后倒也照顾的尽心,又千方百记的寻了偏方来给崔正功用。
这偏方用上了,崔正功倒也好了一些,只是,过了没有几日就又复发了,倒是弄的宋氏一个头两个大。
那崔正功躺在床上只念着李鸾儿,说什么李鸾儿有福之人,若是她还在崔家,他必不至此。
正巧,那日崔氏回娘家来看望崔正功这个侄儿,听了此话,就与宋氏说既然李鸾儿是福星,合该请李鸾儿来瞧一瞧,说不得崔正功的病就好了。
崔氏说这话的时候,又小声道,照崔正功的说法,宋氏该当闹的李鸾儿与严家的亲事不成,然后再将李鸾儿娶进崔家,到时候,岂不万事大吉。
宋氏也有些意动,只是顾虑着张莺,崔氏只说如今君家和张薇定下亲事,那张莺不过是张家不知道偏了多少辈的旁枝之人,就是舍了也无妨。
她这么一说,宋氏再看看崔正功难受的样子,心里就有了主意。
第二零三章传话
“哈!”
李鸾儿完全被宋氏给气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对啊,对啊。”宋氏忙不迭的点头:“再怎么说我们崔家当初不嫌弃你出身不好,可是光明正大的以正妻的礼节娶你进门的,你和功儿,可有夫妻之义。”
宋氏说话间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妇人,便过去叫人:“这位夫人你也来评评理,说一说李大娘子到底该不该过去看看她病重的夫君。”
宋氏只拉拉住了个人,却不知道,这位正是和李鸾儿交好的裴夫人,这段时间裴大爷的病情一日日见好,裴夫人高兴的什么似的,今儿正巧得空,是特意过来感谢李鸾儿和金夫人的,不想却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给拽住了。
“评理么?”李鸾儿笑了出来:“也好,夫人便来评评理吧。”
裴夫人一听李鸾儿这样说,便笑着过去瞧起热闹来。
李鸾儿看看宋氏:“崔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的竟不知道我与令郎有什么夫妻之义,有的,崔家可从来没拿我当个人对待过,不是责骂便是有做不完的活计,我在崔家的时候,可真真是连下人都不如的,更是除了照顾您那卧病在床的儿子,和他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又哪里来的夫妻之情。”
“那不是,还不是功儿那时候病重么。”宋氏急了,拉扯开来。
李鸾儿冷笑:“敢情夫人还知道您儿子病重呢,我嫁到你家的时候,你儿子可病的连大夫都说没几天好活了,你们想着要冲喜,可是谁愿意嫁过去守活寡,还不是想着曾与我家订过亲事。又觉得我们好欺侮才硬要我进门的么,说起来,我们李家可从来没有巴望过你们崔家。当初娶我的时候,你们说的好好的。什么过去便拿我当正经奶奶待着,以后令郎真好了,便给我挣个诰命来,可是,我娘亲病重的时候,我当时如何?我可是求夫人先借些钱与我娘亲瞧病,夫人怎么说的?当时可是一文钱都没借与我,又不过几天。瞧着令郎的病大好了,便结了富贵亲事,将我赶出崔家。”
说到这里,李鸾儿抚掌:“对了,我还想起一事来,我当初被赶出去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呢,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也与我置办了嫁妆,虽然少,可到底也值几个钱的。反正我们家穷的紧,拿回来也能换些东西,不知道夫人几时将我的嫁妆还回来?”
裴夫人在一旁听着。原还以为是什么人找磋的,可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待听到李鸾儿讨要嫁妆的时候,裴夫人完全明白了,敢情这宋氏竟是李鸾儿前任的婆婆,当初她家的儿子病的快要死的就拉了李鸾儿冲喜。
待李鸾儿真将那位崔公子照顾好了,崔家就翻脸不认人,一点不念着李鸾儿的功劳,竟将人赶了出来。赶便赶吧,竟还贪了人家的嫁妆。实在是……
裴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嫉恶如仇的,到如今。性子虽说沉稳了些,可看不惯的事还是要说一说的。
就是旁人裴夫人说不得也要说句公道话,更何况是李鸾儿了。
裴夫人朝宋氏一笑:“这位夫人,你即说叫我评理,我便说上一说,你家处的事也太缺德了些,这位李娘子当初冒着守活寡的险信守承诺与你家冲喜,不管如何,你们也该守着诺言好好待人家,可是你们呢,在你家公子好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如今你家公子又病了,叫人家已经被你们休弃的娘子回去照顾你儿子,天底下何曾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鸾儿也笑:“可不是么,敢情天底下便宜事都叫你们崔家给占全了呢,照我说,你家儿子得病那是活该,恶事做多了连老天都瞧不过眼呢。”
“你这话好生无礼。”宋氏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李鸾儿骂道:“我儿子怎么说都是你相公,你怎么能咒自己相公,果然是没爹没娘没家教的。”
“夫人倒是有爹有娘有家教,那夫人倒是教教我,你明明知道我已经订下婚事,不日便要完婚,却巴巴的过来叫我去你家看望你那不中用的儿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便这样见不得人好,要搅了我的婚事才趁心如意么,夫人的爹娘就是这样教导夫人坏人姻缘的。”
李鸾儿冷冷哼了一声:“对不住了,我见着崔家的人就烦,头也疼胸也闷,实在是不好,我且先回去了。”
说完,李鸾儿一甩袖子就进了门。
那裴夫人对宋氏一笑:“崔夫人,坏人姻缘死后可是要下地狱的呢。”
说完话,也随李鸾儿进了李家的门。
门房手疾眼快,呯的一声就关了门,他又亲自拿了个凳子坐到门口,巴巴的往门口处啐了一口浓痰:“真晦气,今儿怎么净见到些不开眼的玩意,唉,做人啊,还是要厚道些,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人啊,偏偏连俺们这些下人都明白的道理都不清楚,活该挨骂。”
“你,李鸾儿你不得好死。”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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