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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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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希瞧着,打心底里高兴,却是觉得他这个侄子没有一处不好的。

一进到了后院,在后院的僻静处,于子然打开一间小屋请于希进去坐。

于希打量这小屋,发现这屋子采光尤其不好,显的屋里昏昏暗暗,而且,通风也不好,这大夏天的进去之后只觉一阵闷热。

想着自家侄子整日里就住在这种地方,于希一阵心疼:“你这孩子,怎生……唉,你受苦了。”

“侄子倒不觉得苦。”于子然请于希坐下,亲倒了茶奉上:“叔叔,这茶不好,叔叔将就些吧。”

能见到侄子已经得到之幸,于希哪里还会在意茶好不好的,他在意的是这茶是侄子亲自倒的,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顿觉一阵苦意,还有一阵涩意,再看那茶黄黄的沉沉的,碗底全是茶沫子,于希更加的心疼。

于子然并没有坐。而是垂手站在一旁:“侄子如今有吃有喝,掌柜的也心善,允了侄子每日在会馆的书房内看书,侄子觉得是真的不错。”

“唉!”于希叹了口气,放下茶碗:“原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你们,哪知道。我得了信儿的时候,你……咱家的老爷子,还有你父亲母亲和你妹子竟都没了,就你没有下落,我就一直在找。可巧前些日子李大娘子告诉我你的下处,我就寻了来,却是没碰到。”

“如今叫咱们叔侄两个相遇,侄子已经很满足了。”于子然一笑:“说起来,我能到江浙会馆栖身,也全凭了李大娘子,她还给我交了好些银子,只是我过意不去。便将银子攒了起来等哪日再碰到她就送还给她。”

于希一摆手:“无妨,我与李大娘子是故人,也受过她的恩惠。反正咱们爷俩儿受人家的恩多了,虱子多了也不觉得痒,一些钱财倒是没什么防碍的。”

“那我更要感激人家了。”于子然一拱手:“我倒没什么,叔叔受了人家的恩,我也得想着法子还上。”

于希忍笑:“你啊,倒是个傻的。怕是咱们以后欠人家的一世也还不清的。”

说到这里,于希自然要问问于子然这些年的生活。还有他老父如何过世,兄长嫂子又是怎么着的。怎么发送,于子然怎么逃了出来,这些都要仔细的问清楚。

说起一家人被害,于子然一脸的悲痛欲绝,又是义愤填膺:“叔叔应该也知道,这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那知县仗着京里有人撑腰,胆子可是大的紧,由着他小舅子强抢民女,将我妹子活活的逼死,这还不算,父亲上门讨理,还被他们打死……”

于子然说到动情处那双不大的眼睛满是泪水,于希听的也是紧握拳头,狠命克制着才没有砸东西发泄,于子然一行说一行哭,哭的悲痛的时候再也站不住,于希拉他过去扶着才叫他稳住身形。

等于子然说完,于希也是满脸的泪:“好孩子,真难为你了,你放心,以前叔叔寻不到你叫你受了苦,以后,有叔叔在,必然保你荣华富贵。”

“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叫我爷爷,我爹我娘我妹子九泉之下得以瞑目。”于子然狠狠一拳捶在桌上:“我上京来一是想查明仇人的靠山是哪个,二来多攒些钱多认识些人好参加会试,等到有一日我得中进士,我自然是要报了这灭门之仇的。”

“好,好。”于希欣慰的笑了:“真不愧是我于家的子孙,好孩子,我是你亲叔,那被害死的是我爹,我哥哥嫂子,我的亲侄女,这仇,咱们爷俩一起报。”

于子然没有推脱,他没了父母,于希就是他最亲的人了,都是于家子孙,于希要报仇是理所当然的,再者,有人帮忙,他也有个支撑,心里也有些底。

讲完了自己的事,于子然又问于希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这一问,于希面现难色,于子然察觉到了,惊问:“怎么,难道叔叔日子不好过,叔叔放心,即然侄子认了亲,就该孝敬叔叔,侄子这里还有些银子,叔叔若是急用就拿去吧。”

于希一阵感动,心里话,到底是一家子血脉至亲,再没人比这个侄子更亲近的了。

摇了摇头于希叹道:“我哪里缺那些钱,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

说话间,于希将他如何安葬了母亲,如何去势进了宫,如何得到赏识伺侯太子,又是如何在太子登基之后得了权势的。

他拍拍于子然的头:“先儿你受了苦,叔叔并不知情,如今即是知道了仇人,叔叔便是凭着这张老脸不要去求人也要好好报咱家的仇。”

他起身打量于子然的住处:“这地方是住不得了,可巧我在京里有个宅子,你先搬过去吧,自此之后好好读书,等得中了进士,也算是光耀咱们于家门楣。”

若是于希不是太监,有妻有子的,或者于子然还会推脱一番,可他知道这个叔叔也是命苦之人,竟是再不能留后的,心下也知于希必然打定了主意要将一切银财人脉都留给他用的,也就不推脱,欣然应允。

第一八一章盐商

“咱家的脂粉铺子这段时间收益倒是不错。”

李鸾儿将帐册收起来,伸了伸懒腰,对瑞珠笑笑:“你传我的话下去,就说叫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再辛苦些,等过了这月我与大伙红包。”

瑞珠轻笑:“这敢情好,奴马上就叫人去传话。”

“另外,再叫马冒去和裴家主事说一声,再多订些鲜花,快要入秋了,等到了秋天鲜花就会少上许多,到了冬天便不好再订,趁着如今花儿啊朵儿的便宜,咱们多弄些,叫作坊里的工匠多费些神,多做些脂粉存起来,对了,冬天的面脂要多弄些。”

李鸾儿起身交待了两句,又做了几个动作,叫一直因为坐着不动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活软些。

瑞珠抿嘴轻笑着点头:“奴记下了。”

李鸾儿才要出去,就听瑞珠又道:“娘子,伺侯阿郎的墨烟前儿与奴说顾家大娘子送了阿郎一双鞋,阿郎欢喜的什么似的。”

李鸾儿听了也是满面的高兴:“倒也难为她了,我原想着她大约是要嫌弃哥哥的,哪知道她倒是个看得开又聪明的,如今也知道拉拢我哥哥,就冲着她这番心思,以后我也要善待于她。”

瑞珠知道李鸾儿说的她是指顾大娘子,私心底下也觉得顾大娘子能够和李春和睦些,以后对这个家是有好处的。

“这么着吧。”李鸾儿伸了伸手:“你去挑些脂粉,我再挑几样首饰,便叫人悄悄送与顾大娘子,也算我这个做妹子的一番心意。”

“奴省得。”瑞珠低头暗笑:“怕是娘子便是送与顾大娘子。她也是不敢用的,顾家那位付姨娘和顾二娘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听甄巧说,但凡顾大娘子有好东西,都得叫她那个姨娘和那个妹子讨了去。”

“这便是我不叫人正大光明往顾家送东西的缘由。”李鸾儿也是一叹:“顾大娘子倒是个好的。可怜碰到那样的人家,且等着吧,再过些时日她嫁到咱家来,自然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正说话间就听瑞芳在门外道:“大娘子,夫人说有贵客临门,叫大娘子也去见上一见。”

李鸾儿忙收拾一番。带了瑞珠就往正厅而去。

待临近正厅,她就听到金夫人与人说话的声音,听声音,来的人应该是个男子。

却听那男子正说着给金夫人带来的礼物,李鸾儿想着这应该是故人了吧。举步迈进正厅,就见金夫人端坐主位上,那男子在左侧相陪,他穿一身湖蓝的细棉布长衫,头上并未着冠,而是用头巾将头发扎了起来。

这男子长的很高,李鸾儿瞧他坐着的样子,估摸着他约有一米九多。皮肤有些黑紫色,看起来大约有四十来岁的年纪,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又显的很是精壮,他看向李鸾儿的时候目露精光,虽然笑了笑,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金夫人一指李鸾儿:“这是李大娘子,你就如此唤吧。”

男子唤了声大娘子,李鸾儿微施一礼。又听金夫人笑道:“这便是我与你说的钱得海。”

李鸾儿笑着一拱手:“素闻钱大当家的是个侠义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钱得海笑着一摆手:“这都是别人强加于某的。倒是叫大娘子见笑了,在夫人面前。某哪里敢称什么侠义,只夫人这样的神医才称得上这侠义二字。”

李鸾儿想着金夫人当年在江湖上不知道如何的风光呢,就算是到了如今,却也大有相识遍天下的意思。

李鸾儿笑着在钱得海对面坐了。

金夫人一指李鸾儿:“钱大当家的,我请你来正是李大娘子有事相求。”

钱得海又看向李鸾儿:“不知道大娘子有何事要某帮忙,能帮的,某必不推脱。”

说到这里,钱得海又看向金夫人:“如果是夫人有事要叫某去做,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李大娘子……某说句不中听的,某并不认识大娘子,也素无交情,要是真是为难的事,就不要怪某推脱了。”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杯来,却见他手上微一用力,上好的白瓷茶杯就这么变成了碎块。

钱得海笑了笑:“这瓷真不经用,正好某带了上好瓷器,一会儿就叫人寻出来与夫人。”

李鸾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起来这瓷器不经用倒是真的,这已经是家里换的不知道第几批瓷器了,我这家里不如钱大当家的豪阔,就是用些瓷器也要小心些,不然可没有闲钱再置办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鸾儿一手拿起同样的茶杯来轻轻握了握,再张开手时,那茶杯已经变成了粉末,正好外边刮来一阵风,吹的那粉末飘到地上,变成细白的一堆:“钱大当家的瞧瞧,还没用力呢就已经这样了,实不知有什么样结实的瓷器经得住用呢。”

李鸾儿一阵叹息,又是无奈摇头,似乎是真正发愁没有合意的器物。

钱大当家的嘴角抽抽两下,看李鸾儿的眼光就像是在看怪物。

他是天生大力的,举个二三百斤的东西那是真正轻巧,正是因着这份大力,他向来自视甚高,认为这天下英雄他也算是数得着的,可是,今儿看了李鸾儿这娇娇弱弱的小娘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压制住了,说实在话,钱得海就是想要不服气都不成。

“大娘子这力气真大啊。”钱得海笑着赞了一句:“某只说旁的不成,只这把子力气还能胜过别人些,哪里料到大娘子这气力比某要大得多。”

李鸾儿摆手,轻轻一笑:“我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家哥哥妹子都不比我差。”

听的钱得海只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自己这到底到了哪里?这哪里就是京城,简直比匪窝还要吓人些。

这时候。金夫人也笑将起来:“钱大当家的,你大约不知道,当初老身在深山落难,幸得鸾丫头相助,这才退了杀手。救了老身的性命。”

钱得海一听这话赶紧站起来朝李鸾儿深施一礼:“大娘子怎的不早说,早知道你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某早应了下来。”

此时,丫头又换了新茶杯和新茶,李鸾儿端起茶杯对钱得海示意:“夫人是我家兄长和妹子的干娘,也就是我的亲人。我救夫人是该的,如何能够再想着要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更不该拿此事来要挟与钱大当家的,钱大当家的乐意帮我的忙我自感激不尽,若是不乐意。我也不会强求。”

钱得海一听这话一拍桌子:“就冲大娘子这话,忙某是帮定了。”

他哈哈大笑:“某难得碰到一个脾气相投的,若是大娘子不嫌弃,某以后就叫大娘子一声妹子了。”

李鸾儿打蛇随尾上,拱手道:“钱大哥。”

“好,好。”钱得海一边点头一边笑:“我这个当兄长的没旁的本事,就是于银钱上还是有些的,妹子若以后缺钱了只管言语一声。”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鸾儿便也不瞒着,和金夫人对视一眼,当下就对钱得海讲了君家的事。她并没有说君莫为是金夫人的前夫,只说君家得罪了她并顾家的人,只说两家想要对付君莫为,且把法子也讲了出来。

李鸾儿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钱得海答应便也罢了,他要是不答应帮忙。李鸾儿定叫他走不出李家大门。

钱得海听后沉思一会儿,又对李鸾儿一拱手:“实话与妹子说吧。这君莫为某是知道的。”

“哦?”李鸾儿一脸的疑惑。

钱得海接着道:“某家和君莫为同时出自江浙之地,某早年未继承家业之时就知道他。这君家的人……说白了便都是伪君子假道学,原在前朝的时候,君家也曾兴旺一时,后来太祖起义,君家因得罪了什么人就将好好的家业给丢了,自此之后就落魄下来,待到了先旁时,君家因着君莫为能钻营就起了家,君莫为这一支在京城谋划,君家的族人则在江浙之地兴风作浪,说起来,好些地方因着君家人弄的家破人亡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说君相公清正,但是却不会约束族人,某却是不信的,君家人的作为君莫为定也知晓,只是怕能从中得到利益,所以便懒得管罢了。”

他这话说出来叫李鸾儿连连点头:“原来钱大哥知道的这般详细,如此,不知道这事大哥答不答应?”

钱得海又是一拍桌子:“某应下了,最多拿了君家的钱跑到山上躲避一时就是了,这有什么为难的。”

李鸾儿听了欣喜不已,又与钱得海商议细节,金夫人在一旁听了,时不时的插言补充几句,就在这事马上就要定下的时候,却听得门外瑞珠大声道:“大娘子,于公公来了……”

钱得海赶紧起身:“即如此,某先告辞了。”

金夫人忙叫了人进来引了钱得海从后门出去,李鸾儿起身去门外迎于希。

那钱得海一时出得李家的门,回头张望,扯嘴笑了起来,刚才他临走的时候听什么于公公,以钱得海的见识,心里明白来是哪一位,定是宫中那位大太监于希了。

钱得海想到李家出身的那位贤嫔,又想想登门拜访的于希,捏捏拳头,这李家当真是不平常呢,不只有金夫人坐镇,还能结交宫中之人,那李大娘子若是背后去阴君莫为,怕是能成事的。

钱得海原打定了主意,别的不为,就为着金夫人一直住在李家,他也要帮这个忙的,如今知道李家和宫中人相交,他就更要好好的帮忙。

要知道,虽然宦官的身份不显,并不能上朝听政,说起来也不能插手朝政,可是,他们却是和官家最亲近的人,有时候,这些宦官说上几句话比朝中大臣都要管用,再者,本朝高宗的时候就有宦官执政的例子,就算是往前推算,前朝的时候,宦官为官的也不少,那于希可是自小陪在官家身边的,如今虽说官家并没有叫他去做什么,可是,谁敢保证以后他不会一飞冲天呢。

第一八二章送人

“于公公,于举人,你们这是?”

李鸾儿看到于希带着于子然登门时,不由吃了一惊。

待进了门,于希拉着于子然朝李鸾儿就要施一大礼,李鸾儿赶紧避开:“于公公,您这不是折煞我么,到底有什么事,咱们先进屋再说。”

说话间,她引了二人进了正厅,却见金夫人已经回房了,这正厅里的几案上瑞珠和瑞芳早将茶点撤去,收拾的干干净净。

请于希和于子然坐下,又叫人重上了茶水点心,李鸾儿才笑问:“您二位登门可有什么要事?”

她瞧瞧于希:“是不是我妹子有事?”

于希摆手:“并没有什么,贤嫔娘子在宫里一切都好,杂家今天带子然登门是特意来拜谢大娘子的,要是没有大娘子指点,杂家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到子然。”

于子然更是起身深施一礼:“在下谢过大娘子指点之恩,也谢过大娘子帮忙,叫在下寻到叔叔。”、

李鸾儿定眼看去,却见于子然虽然没有和于希目光交流,可二人的姿态作派一再表示这叔侄俩的亲近之意,想来,于希和于子然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了,必然是很重视对方的。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李鸾儿轻笑:“真不值什么,于举人很不必如此。”

“在大娘子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在下来说却是极重要的事,这一谢,大娘子必要受了。”于子然坚持。

于希笑笑:“大娘子,你就受了他的礼吧。不然这孩子怕是要一直惦记在心上的。”

李鸾儿点头,笑着受了于子然一礼,等于子然坐下之后,于希才又道:“大娘子应该也知道我兄长一家已经遇难,听子然说。灭我于氏一门的那个知县在京里是有靠山的,如今我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怕也查不出什么,就想托大娘子帮忙查上一查。”

“我?”李鸾儿指指自己:“我一个弱女子又哪里能查得出来。”

于希失笑:“大娘子太小看自己了,不说旁的,便是顾家经商遍天下。大娘子若是托他家去查,怕是也能查到的。”

李鸾儿这会儿子明白过来,敢情于希来求她不过是间接的相求,意图通过她联系顾家,叫顾家帮这个忙。

当然。这件事情李鸾儿倒是很乐意相助,想来,顾家也是极愿意帮上一把的:“原来这样,如此,我和顾夫人说上一声,他家本就出自江南,想来要查什么也容易一些。”

“多谢了。”于希拱了拱手,又笑了起来:“再过不了几日淑妃便要进宫了。只是,行宫也修建完了,官家打算在淑妃进宫那几日带贤嫔娘子去行宫游玩。”

这一句话信息量可是相当巨大的。李鸾儿听了赶紧向于希道谢。

于希摆手表示不受,李鸾儿又瞧向于子然:“于举子如今住在哪里?今后又有什么打算,我们家与于公公也算是有些交情,于公公在宫中多有不便,以后于举子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来便是了。”

于希赶紧叫于子然起身又给李鸾儿施了一礼。他自己笑道:“我本带他来就是有这个打算的,如今倒是叫大娘子说了出来。如此,我倒是承情了。我这侄子素来面皮子薄,不好意思求人,大娘子以后且关照他些就是了,左右有我这个做叔叔的领情呢。”

李鸾儿也笑着连说能照顾的必然照顾,于希又将他在外置的宅子的位置告诉李鸾儿,李鸾儿细细记在心上,又问:“于公公的宅子想必是极好的,只是,下人可都买全了,于举子以后要用功读书,没人伺侯可是不成的,还有,于公公也该多想法子弄些书去,好叫于举子多看看,我听说这世家大族收集的历次考题都很齐全,而且每次会试前都会想法子摸清考官的喜好,于公公也该多做打算。”

这么一席话倒是叫于希傻了眼,于希一个太监一直深处宫中,哪里会明白这些,于举子更是出身贫寒,考中举人完全凭着一腔子为父报仇的信念用功深读才成的,哪里知道这考试里还有这样的门道。

“大娘子请指教。”这会儿于希是真真重视起来,一迭声的叫李鸾儿快些说。

李鸾儿轻声一笑:“书上面的事倒也好办,承悦素爱读书,他那里各式的书多的是,于举子若是不嫌弃,我就叫人与他传话,你得空的时候去他那里多看些就是了,若是碰到好的,也尽可抄录了去,这历次的试题嘛……”

说到这里,李鸾儿细细的思量:“还要靠于公公的面子呢。”

“我?”于希指指自己。

李鸾儿点头:“正是呢,公公怕是不知,邢家二子邢志也是读书人,邢家子几辈的老底才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想来,邢大人不知道有多重视,您甭看他是个粗人,这心可细着呢,想来,这些试题什么的他必是早早的搜集好了的,公公只管上门去要,他若不给,咱们打将上去。”

就这么一句话,于希就大笑起来:“好,老邢要是不给杂家这个面子,杂家就和大娘子打上门去,看看他能吃得住几拳。”

李鸾儿又和于希闲聊几句,问了一些李凤儿在宫中的生活,于希就借口还有事情要做,带着于子然告辞。

李鸾儿将这叔侄二人送出门去,回身便写了封信叫马方送到严承悦那里,信中将于家的事情交待清楚,又说明她自作主张替严承悦应下于子然借书的事,若是严承悦有什么意见,也只管找她便是了,千万莫给于子然脸色瞧。

马方拿了信送去严承悦所住的新宅子,却不想他进得门去周管事并没有马上叫他去见严承悦,而是带他到了下人房里上了茶水伺侯了,又陪着他说话。

马方有些不解。便拉了周管事去问,这一问才知道,原来,竟是严承悦的母亲,严家主母严夫人林氏登门。严承悦正和林氏叙话,这会子没时间见马方。

知道人家有事,马方就乖乖等着,索性他也无事,就和周管事唠起嗑来。

周管事一边将新从井里取上来的西瓜递给马方,一边笑道:“前儿大娘子叫人送了些新鲜的瓜啊菜的。我们大公子吃着倒觉得好,因想着我们府上还没有专种瓜菜的庄子,怕大娘子以后来了不适应,就叫人选了合适的地方买了个庄子,那庄子我也去瞧了。真真的好,庄子里有好几户专种瓜菜的积年老人,手艺可是一绝的。”

马方一听笑了起来:“大公子费心了,我们娘子素来也爱这些个新鲜的菜蔬,一进京就买下那桃花庄,可巧挖出温泉来,这不,一边建温泉庄子。一边想着法子的要试着在冬天种出青菜来,照我说,真要在大冬天的种出青菜来。到时候,我们可就真有口福了。”

“可不是怎的。”周管事也来了精神:“这京城里有温泉庄子的也有些人家,也都试着种菜,可也不过种些小白菜和韭菜之类的,要说那新鲜的黄瓜,茄子之类的。还真没听说过谁家能种得出。”

这两个人正说着话,却见一个小厮匆匆进来。马方见了他赶紧打招呼:“棋小哥这是打哪回来,怎的这般匆忙。”

那个棋小哥正是伺侯严承悦的小厮。名唤白棋,他见了马方笑着招呼一声,又要了杯茶吃了这才松了口气道:“还不是刚从大公子那里过来,周叔您是没看到,夫人真是不好伺侯,一进来就给大公子没脸,这会儿子还在训斥大公子呢。”

周管事皱起眉头来:“大公子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夫人这又是唱的哪门子戏?”

马方一听事关严承悦,也就注意起来。

白棋叹了一声:“还不都是赏花宴惹出来的事,夫人自从赏花宴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直叫人传话要大公子回去,可巧衙门里事多,大公子有好多公务要处理就没有及时回去,夫人等不及了就赶了来,一来就指着大公子的鼻子骂,说大公子眼里没长辈,还说大公子要讨的新妇也是一个模样,最是眼里没人……”

白棋话没说完,想到马方还在屋里赶紧笑了起来:“那个,我不过随口一说,马小哥千万莫当真。”

马方赶紧摆手:“你随口一说,我随耳这么一听罢了,谁还会当真。”

白棋一想既然已经说了出来,若是再吞吞吐吐的也不厚道,就接着道:“谁知道夫人在赏花宴受了什么气,舍不得拿二公子出气,倒是跑到咱们这来骂大公子,还说什么李大娘子对她不敬,又是个恃才傲物的,这样的人进门,她以后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天晓得大公子已经分家出来,就是娶了新妇不和夫人在一个宅子里呆着,又能有什么气,再说了,就夫人那脾气,她不与旁人气受就是好的了。”

“我们家大娘子最是知礼不过的,就是在一个院子里住,那也绝不会和你家夫人起争执的。”话说到这里,马方自然要表一番态的。

白棋笑笑:“我们这些人又哪里不知道你家大娘子的为人,这不,我们还盼着大娘子早日进门呢。”

周管事摆了摆手:“莫说这些了,大公子现在如何?”

周管事很担心,怕严承悦伤心,就拉着白棋多问了几句。

白棋冷哼了一声:“夫人骂归骂,大公子不理会就是了,可是,夫人竟然说要给大公子几个通房,谁不晓得这大家世族里有几家在没娶正妻前纳妾收通房的,大公子最是知礼,李大娘子又是他自己瞧中的,又怎么会愿意给李大娘子没脸,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不,夫人正和大公子为这事扯皮呢。”

第一八三章信任

听到此处,马方哪里还坐得住,将信留给周管事笑了笑:“我想起一事来,大娘子叫我回去的时候早些去丰宜园与她带些点心,我怕去的晚了再没了,便先走了。”

周管事收起信来:“马小哥只管放心,这信我一会儿就亲自交给大公子。”

马方谢过周管事就匆忙出了严家的门。

他一走,周管事板起脸来就训白棋:“你啊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几时你吃了这张嘴的亏才知道厉害呢。”

白棋还有些不服:“这有什么,反正我说的话都是真真的,谁又能耐我何,再者,李大娘子与大公子可是订了亲的,就算是知道这些事,李大娘子又能怎么着。”

“小兔崽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周管事一巴掌拍在白棋的后脑勺上:“几天没收拾你倒是长本事了,有能耐你跟大公子说这话去,削不死你。”

“周叔。”一听大公子白棋立马蔫了:“周叔,您老行行好,可千万别告诉大公子。”

周管事摇头:“这要是李大娘子听说这事不闹的话我就替你瞒着,可要是李大娘子跟大公子说,你就净等着吧。”

白棋垂头叹气一阵:“想来我是躲不过去了,唯今之计只有求老天让李大娘子大度些。”

周管事心说你且等着李大娘子大度吧,那位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啊。

不说周管事与白棋如何,单只说严承悦满心的苦意,却神情坚定的对林氏道:“母亲,恕儿子不能从命。这几个丫头您还是带回去的好。”

林氏一脸的怒意:“承悦,我是你母亲,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想想,我能害了你不成。这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几个通房侍妾的,你长了这么大,屋里一个通房我可都没给你塞过,如今眼瞧着你要成亲的人了,我这当母亲的自然要替你打算,且先给你选了几个老实长的又不错的带来。你先受用着,免得那李大娘子进门因没个人压制再爬到你头上。”

严承悦一笑,手指抚过轮椅的扶手:“母亲的话恕儿子不能苟同,咱们严家上至老太爷,下至三叔可都没有纳妾的习惯。怎么到了儿子这偏改了家风,儿子可还记得当初父亲说要纳个妾,母亲是如何折腾的,那时候,老太爷可没说什么。”

“你……”林氏没想到严承悦这样大胆,竟拿她当初的丑事来堵她的嘴,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要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当初生下来就该……”

“就该掐死儿子不是。”大约是失望太多,严承悦对父母已经有些凉了心肠,话里话外也有些油滑和不敬重的意思:“可惜了。母亲当初就是那样想,怕也是不成的,儿子可知道,儿子一出生便叫祖母抱过去养着,祖母又怎么会看着母亲弄死儿子。”

林氏气了一会儿便静下心来,她细一想严承悦说的这些话。又想想严承悦早先的行为,顿觉这儿子变了。似乎是真和她离了心。

林氏思量着是什么原因叫严承悦变成如今这样子,最后想到李鸾儿身上。

她一拍桌子:“好啊。老大,你要讨的这新妇当真厉害,这还没嫁过来就唆使着你与父母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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