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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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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瑜期待的脸色顿时黑了:“我技术有这么差吗?”
蓝希环听到是他煮的,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微甜,堂堂睿王竟肯为她洗手做羹汤了,莫非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着,也没留意匙拿歪了,几滴粥滴了出来,尚瑜立即取了帕子,接住溅落了粥水,不满道:“你再说一句难吃试试!”
蓝希环故意气他,不断地重复道:“难吃,难吃,就是难吃……”
尚瑜定定地注视着她几许,抢过她手里的羹匙,不让她再碰。蓝希环委屈道:“兄长大人坏蛋!”
尚瑜微微一笑,舀起一匙,含在口里,勾起她的下巴,嘴对嘴灌了下去。
蓝希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双颊添了两朵红云,清纯之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娇艳。
尚瑜吻她吻上瘾了。
他本能地环住她,在她的唇舌之间搅的翻天覆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
蓝希环被他紧紧地揉在怀里,湿润的眼里似有泪水要滴出来,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头萦绕,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意识一片空白,唯有尚瑜那深邃的眼眸不曾忘记。
尚瑜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见她满脸羞涩,嘴唇红肿,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轻轻揉了揉她粉嫩的脸蛋,他心满意足地抚摸摸她的脑门:“要好好吃饭,知道么?”
蓝希环别扭地别过脸,尚瑜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威胁,沉着脸道:“快吃,不然我——”
他话没说完,蓝希环立即像个乖巧的小松鼠一样,把碗扒了个干净:“我吃饱了!”
尚瑜这才轻轻擦拭干净她的唇角,眼神专注而宠溺。蓝希环看着看着,仿佛也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尚瑜要抱她回房,她却不肯,窝在他怀里,有种被宠爱的感觉在心头荡漾。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靠近,是他的温水煮青蛙政策奏效了么?
蓝希环在心里暗想着,极亮的一双眼眸,盈盈欲流地望着他,“兄长大人,昨天我梦见我娘了。”
尚瑜把她揉进怀里,低声呢喃道:“你之所以会梦见她,是因为她想你了。”
蓝希环轻轻道:“我知道,我也想她了。”她朝尚瑜勾勾手指,梦幻般道,“有个哥哥真好。兄长大人,你永远当我哥哥,好不好?”
尚瑜脸色一沉,没留意竟把身旁的椅子扶手掐得“嘎嘎”开裂,隐忍许久,他咬着牙吐出一个字:“好。”
蓝希环得到他的保证,安心道:“哥哥,你给我弹琴,好不好?那天夜里,你弹的琴好有魄力……”
尚瑜没说什么,把她安置在软榻上,取了琴,便叮叮咚咚弹起来,慷慨悲壮的音乐从指间流淌,如史诗般的壮丽辉煌,美妙激扬蓝希环抱着软枕,像小猫一样瞅着他:“这首杀气好重哦。能不能换一首温柔点的?”
尚瑜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沉思了半晌,又信手拨弹起来。细腻的弦乐在韵玉楼回荡。
流淌的曲子,仿佛宁静的湖水,舒适的阳光,欢乐的小孩儿。蓝希环含笑着看着他,心中漾起微甜,便如晨风拂过,只留下一片清清软软,慢慢的,她眼皮慢慢合上了。
朦胧之中,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温暖的阳光斜斜地照着蓝希环纯真的脸上,她端着药瓶跑进屋里:“蓝蓝,你看我这个好不好?”她感到骄傲的是,她制药总是比蓝以环好,她总是高兴地拍着手,把丹药揉成蓝以环气鼓鼓的样子。
蓝以环用像水晶一样清澈的眼眸仔细观察着丹药的模样,指着多出来的立体耳朵,不满地说,“我的耳朵不是这个样子……”
蓝希环笑开了:“人家是照着金金(药王谷的小狗名字)的耳朵捏的,很可爱呢!”
蓝以环生气了,她怒气冲冲地跑进丹房里,把自己的作品改了:兔子眼睛、兔子耳朵、兔子尾巴……她举着手中的作品,浅浅笑开了:“墨墨,你看你像不像小兔子?”
蓝希环委屈地抢她手中的丹丸,“呜呜,我不要当兔子……”一不小心抓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梦做得正好,正为自己抢不到丹药而抱怨着,“奶娘,你别拦我,我一定要抢回来!”
她松了手,又胡乱地在空中抓着,又抓到了那个人,终于发现触感与以往不同,但她没睁开眼睛,只是喃喃地说,“奶娘,你什么时候减肥了?”
没人回应。
蓝希环嘴角荡起一丝笑意,理所当然地靠过去,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带着气音道:“奶娘,爹爹要是问起你丹药去哪儿了,你就说,被狗吃了。”
头上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蓝希环觉得奇怪,奶娘的笑声怎么会这么低沉,醇厚如陈年美酒,让人沉溺于其中。她抬起手,抓住了那人的衣服,又渐渐沉睡了。
她的头靠在尚瑜的肩窝处,秀发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唇角带着笑,慢慢的,呼吸绵长又悠长,温热湿润如小动物般的呼吸拂着他的胸膛,尚瑜的呼吸顿了顿,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微微抖动着,似蝴蝶落在掌心的感觉,让人心痒。
“希儿,希儿……”尚瑜喃喃地低语着,轻轻把她抱回房,放好,盖上被子,放下纱帐,又轻轻走了出去。
下午,蓝希环醒来之时,尚瑜不在,反而是淘淘一脸促狭地盯着她,欲言又止。
蓝希环对她直勾勾的眼神忍无可忍,只好打破沉默道:“说吧。”
淘淘嘻嘻笑着凑到她耳旁道:“兰姨叫我来问问你,你们是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蓝希环闻言,笑得肚子直抽筋直:“你们想哪儿去了?”
淘淘及其失望地垂下头,但仍然不死心地问:“今天你们都那样了,难道?”她灵光一闪,得到了关键点,“难道他不举?”
“咳咳咳……”蓝希环一口水喝在嘴里,忍不住全喷了出来,她用丝巾抹了抹唇,直笑道:“改天我问问他去。”
“那还用问,他肯定是!”淘淘嘻嘻哈哈笑道,“想不到他居然不举!哈哈哈,不如叫青姨给他看看?”
蓝希环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急忙拉了拉淘淘,淘淘不依不饶道:“他就——”
第二卷 051 真相
蓝希环情急之下,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淘淘正奇怪,却见尚瑜走了过来。她顿时有种被当场抓包的赧然,朝蓝希环吐了一下舌头,便飞似的逃走了。
蓝希环把头转向尚瑜,吐了吐舌头,红着脸也笑了。清丽脱俗的容颜有着浅浅的红晕,那嫣然浅笑,像要晕染开一大片的花儿,夕阳洒在她的脸上,蒙了层淡淡的金,美得让人心醉。
“你们刚才在说我坏话了?”尚瑜在她身旁的秋千上坐下来,注视着她的浓密羽睫,心情也不禁随着微风轻扬。
“兄长大人,你来药王谷是不是事儿瞒着我?”蓝希环停下秋千,严肃了面容道。
“没有。”尚瑜很笃定地回答。
“真的没有吗?”蓝希环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你确定你的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
“可是青姨从来不会看错啊!”蓝希环闷闷地想着,却不知自己是不小心把兰姨和青姨给调换了,抬头看了看尚瑜含笑的面容,她不由得脱口而出,“听说你不举,是吗?”
“咳咳咳……”尚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万万没料到她竟如此大胆,竟敢这样直接问出口,别说害羞或者青涩,简直是连某些地方的女人也问不出这种话。
“有病是要治滴!”蓝希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头,“既然你是我兄长,我也该尽一份心,青姨在这方面是一等一的好,你找她去,我给你免费。”
尚瑜侧身过来,伸手捏住她粉嫩的脸蛋,狠狠的揉了一番:“这种事情怎么能挂在嘴上?”
蓝希环抚摸着通红的脸颊,委屈道:“这有什么关系?上次有个男的,尿不出来,就是找青姨治好的。”
尚瑜看着她美目流转,小嘴一张一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右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吓了一跳,正要往后,却见尚瑜只是把散落下来的一缕秀发夹好。
她拍了拍胸脯,正待松了口气,忽而身子腾空而起,就到了尚瑜的怀里。
尚瑜把她放回床上,顺势把她压在了下面感觉她柔软的身体,唇似有若无的撩过了她的粉颈:“你再说一次试试!”
似有什么抵住了她,隔着纱裙依然火热坚硬,她忙用力地推他,却被他压得更紧,只得拼命地打着他的肩膀:“放开我,你好重!”
他却似着了魔般,不听也不理。蓝希环又惊又怕,哀求道:“兄长大人——”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尚瑜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他从床上爬起来,见蓝希环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不知是内疚还是其它,伸手一拉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你好好休息。”便踏出了房门。
蓝希环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看着他带上了门。摸了摸红肿的樱唇,她又羞又气地把自己埋在被窝中,捶着床,发泄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等她睡着后,尚瑜才悄悄走回床前,她睡得极沉,如无知无识的婴儿一样,酣然睡着,唇上有了红润的颜色,不像之前的惨白,如黑缎般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枕旁。
被他扯开的衣领依然敞着,露出细致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仿佛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房间里,花香依旧。尚瑜只觉浑身燥热,那种感觉又在心底不断地升腾、加剧,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她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上,有种软软的心痒。
“哥哥,你要永远当我的哥哥,好不好?”蓝希环轻轻软软的话语不停地在他耳边萦绕,他不由得又想起尚珝,他仿佛也在哭泣着说,哥哥,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他的心口一阵收缩,指尖处那阵阵隐隐的痛也越来越强烈,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顿了顿,他像触电般直起腰,疯狂地冲出了房门。
他径直逃回了睿王府。
他彻底埋在如山的卷宗中,就像最用功的书生,不思不想,甚至不吃不喝不睡。那段时间,范筒被药王谷拦截在门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尚瑜这样子,也只能干着急。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来了尚瑾。尚瑾二话不说,神采奕奕地跑他的进书房,讨好地捶着他的肩膀:“小瑜瑜,你好早哦!”
尚瑜不置可否地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工作。
“小瑜瑜,你眼里有血丝!”
“小瑜瑜,你昨晚在这里呆了一夜?”
“小瑜瑜,你失恋了?”
尚瑾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尚瑜淡定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你做事效率从来没这么低,一夜就翻了一页……”
仿佛与尚瑾作对般,尚瑜迅速翻页,手里的毛笔在卷宗上飞舞,完全当她在放屁。
“小瑜瑜,难道你一不小心坏了我们家的家规?”尚瑾不死心,干脆把头凑到他耳边坏笑起来。
死缠烂打,永远有效的绝招。尚瑜无奈地以手触额,另一手把笔搁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尚瑾注视着他与平常无异的动作,又露出了算计成功的得意笑容。
尚瑜往并排的太妃椅中的一个坐下,支起手托着腮,淡淡地望向她。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忙往他旁边一坐,支起手,托着腮,期待地瞧着他。
两人动作一致,神情一致,宛若镜像一般。
尚瑜漫不经心地晃晃杯子,纤长的手指玩着杯把,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许久,方缓缓启口道:“下毒的你知道是谁了吧。”
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尚瑾一颗高高期待的心一下子跌落深渊。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这个也是要解决的事情之一。”她指指远处的刑堂,“珝儿在那里,不如去看看?”
可以想象,宋舞仪见到尚瑜时有多震惊。她几乎是失控地掐着格格的脖子,歇斯底里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宋舞仪虽然心思缜密,可她实在太嫩,再见到“尚珝”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对她浅笑时,立刻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蓝以环从来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她漫不经心地观察了宋舞仪几天,却仍然无法得到她的幕后指使,便出直接把她请到了刑堂。
只见蓝以环一手掰开她的失控的爪子,一手抓住快闭过气的格格,随手甩到旁边的椅子上,手里的铃铛因她的动作而发出一阵轻盈的铃声。
她皮笑肉不笑道:“宋姑娘,你知道吗?大理寺的刑罚只要随便用一种,就会让人连儿时的糗事也说出来。”她瞧着宋舞仪吓得发白的脸颊,浅浅一笑,“我不会对你用刑。但你知道疯狗是怎样的吗?”
她把手掌伸到宋舞仪面前,白皙的手心里站着一只小老鼠状的药丸。
宋舞仪恐惧地后退了几步,见尚瑜来了,惊慌失措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袍子,苦苦哀求:“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她指着格格,尖叫道:“是她,都是她,药是她下的,碗也是她端的,都是她!”
尚瑜嫌恶地退开几步,在檀木椅上坐下,修长的身躯微一绷紧,全身立刻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慑人魔力一展无遗。他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宋舞仪。
宋舞仪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只好又转向尚瑾求情。尚瑾面带笑容地往尚瑜下首一坐,笑眯眯道,“舞仪啊,舞仪,珝儿是我弟弟,你这次确实太过分了些。”
宋舞仪像听到了什么好笑事情一般,发出一阵像野马嘶鸣般的狂笑着,她甩出一件粉色的肚兜,指着蓝以环道:“他根本不是尚珝,他是女人。这件肚兜就是我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
第二卷 052 史上第一震撼
尚瑜脸色一变,霍地站起来,杀气顿现。蓝以环瞅了他一眼,美眉一挑,看向宋舞仪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那又如何?”
宋舞仪想不到他如此淡定,怔了怔,继而爬到尚瑜面前,扯着他的衣服下摆,以一双瞋怨的美眸望着他,“她故意假扮尚珝来陷害人家,呜呜……瑜哥哥……”微颤的身子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尚瑜黑眸一沉,飞快地攫住她的下巴,“是吗?”他眼中凝聚泠泠寒意,似是咬牙切齿,语气却又轻飘飘没有任何力度。
尚瑾见他手上青筋直冒,急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深怕他一用力就会扭断宋舞仪的脖子。
宋舞仪见尚瑾神情紧张,知道自己抓到了关键,泪光盈盈道:“他假扮三哥哥,人家感觉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才特意——”
尚瑜勾了勾眼唇角,随意往后倚在厚厚的靠枕上,似慵懒,却又凌厉无比,“你说说看。”
宋舞仪正待发话,蓝以环却浅笑着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一双眸子如寒星般清冽:“你知道么?女人可以很丑,但绝不能太笨。”
她缓缓放开宋舞仪,回手,抓住衣领两侧,轻轻的笑着,将身上的衣裳往下脱,纵然是在脱衣,风姿竟也美得令人无法呼吸。普天之下,脱衣时还能保持风姿优雅的女人又有几个,又有谁还懂得,脱衣时的风姿,才最令男人动心。
尚瑜只觉得口干舌燥,随即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双唇,沉声道:“珝儿,住手!”
蓝以环脱下了最后一件上衣她的肩不宽,骨架匀称,腰有很细,腿很修长,锁骨细致,肌肤细腻,足踝精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宋舞仪突然像把头伸进了深渊,冷得全身直发抖,连话了也说不清了,她连续倒退了好几步,被绊倒在门槛边,却仍然两眼发直地盯着她,结结巴巴道:“男……男……你是男的?!”
尚瑜和尚瑾也怔住了,两人面面相觑,那个容颜倾城,令整个京城的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蓝以环是居然是男人!
难道蓝希环也是男人?尚瑜禁不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蓝希环也是男人,那——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得发疯。
蓝以环轻笑着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顺手捡起肚兜,他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你长得不错,可惜,你爹忘了给你脑袋。”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宋舞仪吃惊地往后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着,嘴里喃喃道:“你骗了我,你居然骗了我……他是男人……男……”
尚瑾尚瑜再次狐疑地相视了一眼,尚瑾先回过神,蹦蹦跳跳地跑到蓝以环面前,伸手掐了他的胸膛一把,滑溜溜的,手感极佳。她不由得啧啧称赞道:“果然不愧是我弟弟,六块腹肌刚刚好。”
瞧见蓝以环结实的肌肉,尚瑜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消息简直就像他听到尚珝从棺材里爬出来。
蓝以环是个伪娘,一个比女人还要女人伪娘。
那蓝希环呢?她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几乎忍不住想冲到药王谷确认一番。但他很快把自己念头压下来,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宋舞仪。”
蓝以环不满地拍掉调戏的尚瑾的双手,拉好衣服,完全漠视他们的存在,径自转身出了灵堂。尚瑾急着笑眯眯地又追上去,“珝儿,你不理了?”
蓝以环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不放长线怎么掉大鱼?”他们都明白,宋舞仪一个人肯定无胆做出这种狠事,后面必定有人指使。
尚瑾碰了一鼻子灰,但她仍不死心,又蹦上前,拦住他:“你不把格格带回去吗?她睡在这里会着凉。”
蓝以环回眸瞧了她一眼:“她烦,你更烦。”
尚瑾先是一愣,而后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他两边脸颊,用尽吃奶的力气使劲地掐!
宋舞仪一路哭一路跑,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这是她第一次任感情如此肆意宣泄。她虽然是嫡出,但格格出世之后就抢走了她的一切,她好不甘心;她喜欢尚瑜,可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抢走了,她更不甘心!
她再也跑不动了,心力交瘁地往地上一坐,眼泪再次模糊了眼睛:“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趴在地上又号啕大哭。
不过……一只纤细的女人的手扶住了她。她吃惊地扬起脸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衣带飘飘,宛若神仙下凡。
宋舞仪突然跳起来,像泼妇般揪住美人的衣领:“是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美人轻轻拉开她的手,用轻蔑的目光俯视着她:“我可以帮你得到尚瑜,你想要吗?”
这句话很短,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抵抗的魔力。短暂的沉默后,宋舞仪泪流满面地点点头。但她也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美人轻轻一笑,红唇微启,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尚瑜托腮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可不知为何,周遭都感到他的冰冷肃杀,不敢靠近一步。此时正值秋天,阳光从黄灿灿的梧桐树叶间透过来,落叶飘摇而下,宛若纷飞的蝴蝶。
自从他从药王谷回到睿王府就一直是这样子,在宋舞仪事件之后,尤其严重。尚瑾双手环胸斜倚在门边,瞧着书房里汗牛充栋的卷宗,半年的卷宗不到半个月竟就被他批阅完毕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很快又展颜笑道:“小瑜瑜,我们去喝下午茶,好不好?”
尚瑜脸色黯然,低首不语。
尚瑾再次无声地叹气,沉吟些许,她决定单刀直入:“瑜,你是怕给不起吗?还是怕伤害到她?抑或是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尚瑜沉默地以手撑住额头,低垂着脸,完全把做自己笼罩在阴影中,拒绝尚瑾的猜测。
“瑜,是因为珝儿吗?”
这句话仿若天外之雷破空而来,又似重山倒下大地塌陷,尚瑜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云淡风轻道:“没这事儿。”
尚瑾微微叹息着转过头,望向窗外,只见梧桐叶轻轻悠悠地在水上打着转转儿,树荫的倒影落在水面上,留下一层透明的影子。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响。
“瑜,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原谅自己?”
尚瑜虽然没有答话,手却微微颤抖了一下,尚瑾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握住他的,轻声安慰道,“你已经背着它走太久了,放下吧。”
“……”
“你啊……”尚瑾轻轻叹了口气,几乎微不可闻。
“尚瑜,那个……”蓝以环站在门前,意外地见到两人不同的脸色。尚瑾沮丧,尚瑜难过。
尚瑾迅速敛起情绪,却见尚瑜望着那张“尚珝”的脸两眼发直,指尖终于抑制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尚瑾就知道坏了,急忙用手势示意蓝以环离开,自己尝试着安慰道:“你知道的,那个不是他,真的不是。”
尚瑜突然像疯了一样推开她,跑了出去。尚瑾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整个脸隐藏在阴影中,暗如深渊。
尚瑜冲出去时,蓝以环已经离开了,秋日干燥的风吹在脸上,眼睛干涩得直发疼。
范筒见他呆呆地站在路中央,遂出来行礼道:“三少刚才让属下告诉您,他有事要离开几天。”
尚瑜淡淡点了点头,转身踏进了贝玉楼。贝玉楼是账房,几百平方米的大堂,密密麻麻的摆满了账册,数目可比少林寺的藏经阁。
他若行尸走肉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在一个椅子坐下来,翻开账册,审计。原因无他,他只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他不想思考,他一停下来,就会想起去水墨城一路上“尚珝”,他时或笑晏如花,时或慵懒似猫,时而恶劣玩闹,时而潸然泪下……突然,“尚珝”的脸皮隐去,露出蓝希环那张倾城的容颜,怯生生地喊他“兄长大人”
【有亲想到蓝以环是男银么?^_^】
第二卷 053 欲望的深渊
他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百味杂陈。他只想减轻这种感觉,于是他又开始审计算得密密麻麻的账册。
审计、审计、审计,再审计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翻阅账册声音。几天下来,他只觉得所有的账册都在手牵着手地跳舞,所有的数字都像小蝌蚪一样到处游走就算望着窗外的落叶,似乎也都变成了账册或者数字的形状,他的世界彻底地成了数字的世界。他甚至连宋舞仪回府也不知道。
宋舞仪走得狼狈,却是光鲜回来,带着十二个侍女,二十四个侍卫,浩浩荡荡,宛若女王驾到。
宋舞仪回府,先是向尚瑾请罪,获得她的原谅,然后亲自下厨煲汤,给尚瑜送去。
“瑜哥哥……”她怯生生地福了福,“奴家听信谗言,错怪了三少……”她垂眸低首地拧着帕子,眼中泪光盈盈,楚楚可怜。
“滚!”
尚瑜连头也不抬,但话语里然有说不出的震慑,宋舞仪不禁打怵了一下,不敢再打扰他,撩着裙摆跑了出去,隐约间,仍然可以听到那声明显的抽泣。
三天下来,宋舞仪捧着新的鸡汤走进贝玉楼,看到案上并排放着七个碗,燕窝、花胶、参汤……满满的没有动过,早已冷透时,终于忍不住弱弱地开口:“瑜哥哥,您不饿吗?”
尚瑜正看到一份假账,心情不好,见到她心情烦闷,伸手推开她:“别烦本王!”
宋舞仪不知是没有准备,抑或什么,一下子便跌在地上,碗也摔了个粉碎,碎片割破了指尖,一滴鲜血泌出。
尚瑜紧紧蹙眉,冷声道:“出去!”
宋舞仪何曾被这样对待,眼泪登时刷刷地流了一脸,她不敢开口大哭,只是轻轻啜泣,可柔弱无辜的神情让人再也无法硬下心来。可尚瑜心似铁打,盯着她的眼神里似有寒风凛冽。
宋舞仪悲泣着出去了,脚步仿佛也失去了轻盈,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尚瑜转向窗外,天色已暗,寒风吹过,传出空洞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叹了一声:“冬天快来了。”
“王爷说的是!”
一个侍卫提着篮子从外面走进来,在他面前摆开,嘻嘻笑道:“王爷,您就吃点东西吧,不然哪有力气过冬?”
他说得甚是幽默,尚瑜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顺从他的意思喝了一口,道:“收拾好这里,下去吧。”
侍卫把宋舞仪留下的满地狼藉扫净,行个礼,下去了。他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深秋的傍晚有些寒冷,可他突然发现身子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奇异的热力,渐渐在他身体里发散开来,像要爆裂一样。
他尝试着运功抵抗,可越是运功,那热力反应越快,他急忙阻止了运功的行动,操起桌上的水狂饮。
水喝光了,而他的嘴唇却越来越干,汗水滴滴流出,湿透了衣袍,身体里的每一个组织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么新奇的痛苦。
不知持续了多久,他感到不能这样下去,于是他迅速回到自己浴室,把整个人泡在浴池里。
池水氤氲,他不禁又想起那张倾城的容颜,他情不自禁摸了摸曾经被她亲过的地方,似乎柔软未曾散去;她在浴池里那具完美的胴体在他面前不断地幻现,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突然好想要……好想要他的身体在僵硬,他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也可以感受得到,他突然像发狂了一般冲出去,此时他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在这时,宋舞仪穿着一件薄薄的紫色轻纱,款款走了进来,如迎风而立的花,绽放到极致,纵尘垢蒙蔽,也挡不住纯洁的芬芳,此刻的她,是多么的迷人。
若是平时,尚瑜也许会嫌恶地推开她,轻吐一句:“滚!”可也许是被下药的缘故,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禁忌诱惑。
他像野兽般盯着宋舞仪随呼吸起伏的白嫩高耸的胸脯,很有冲动扒开那若有若无的轻纱,他知道,此时他该离开,可是他移不开脚步。
宋舞仪羞涩地一笑,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衣,剩下只能覆盖住身体三分之一的衬裙,透明度高达百分之八十,挺翘的胸部,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纤弱而楚楚可怜,让男人想冲上去狠狠的蹂躏。
这样旖旎的念头犹如一把火,让他全身迅速燃烧起来。他感到一阵晕眩,手指用力地攥起,用力到指尖直插进皮肤中,才让理智控制了欲望。
“给我滚!”
宋舞仪那双妩媚的眼波,充满痴迷和深情,她缓缓走上前,把自己最后的衣服也褪吓,看着他发直的眼神,骄傲地挺起胸膛,贴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如梦呓般低语:“你,想要吗?”
尚瑜汗水泠泠而下,但表情依然冷峻得如同冰雕:“是你下的合欢散?”此时他衣服全湿,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可他的话却仍然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霸气。
宋舞仪怔了怔,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即可又贴上来,伸手拉开他的衣领,沿着他令人着迷的刚毅曲线一路吻下去,炙热而火辣终于,尚瑜忍不住地低吼出声,迅速地按住了她细嫩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她便会香消玉殒。
宋舞仪不但不怕,反而用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身,在他的胸膛里呢喃,“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我……”
她突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尚瑜一把抱住了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纤腰,他灼热的手掌抚摸着她,像火烧一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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