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孤骑-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面目阴沉白衣人森冷道:“在下管一绝,忝为骆府总管,你且看看管某的口气大不大。”
他冷然一摆手,青衣小胡子跨步逼近,冰冷一笑,出手如电,一指头指向瘦老头心窝要害。
瘦老头儿两道细眉一扬道:“你也太不把我老人家往眼里放了。”抬掌封了过去。
青衣小胡子翻腕疾扣腕脉,瘦老头儿沉腕扬掌,反扣腕脉,青衣小胡子陡然振腕而起,五指如钩,竟扣向瘦老头儿咽喉。他出手奇快,一闪而至,瘦老头儿一惊,吸气后退。
躲是躲开了,但衣领却被对方五指抓住一点头儿,“嘶!”地一声,衣领带衣襟,硬被扯下一幅来。瘦老头儿脸色大变,青衣小胡子却已如影随形欺到,猛一掌拍向瘦老头儿胸腹之间。
李燕豪跨步拦在瘦老头儿身前,飞起一指点了过去,青衣小胡子冷哼一声要变招。
李燕豪一偏腕,指尖在青衣小胡子手背轻轻划了一下。青衣小胡子像让烙铁烙了一下脸色大变,抱手疾退。
面目阴沉白衣人管一绝“咦!”了一声道:“没看出这儿还有个高手啊。”
瘦高汉子道:“禀总管,救走马家那小兔崽子,伤了咱们弟兄的就是他。”
管一绝,双目之中冷芒一闪,迈步就要逼向李燕豪。
李燕豪淡然道:“等一等。”
管一绝停步道:“难不成你有什么遗言?”
李燕豪没理他,望着骆宏勋道:“骆老,请答我一句,今夜之事是不是已无法善了了?”
骆宏勋道:“你问的多余。”
管—绝哼声中一闪欺到李燕豪面前,五指—翻,硬抓李燕豪胸膛。
李燕豪还真没想到管一绝会这么快,等到警觉时,指风已然近体,出手封架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只有一侧身避了开去。
管一绝真够快,第二招又递到,一口气三招,把李燕豪逼得连连后退。
管一绝冷笑道:“小子,你不过尔尔啊。”
话声中,一掌疾击,猛向李燕豪左肋印去,同时右掌疾挥而下,拍向李燕豪天灵,一招两式,把李燕豪身上的要害部位全罩住了。
李燕豪淡然一声:“是么?”
他不顾来自头顶的一掌,左掌径去扣印向他左肋的右腕脉,逼;得管一绝右掌一顿,他走险硬演铁板桥,身躯后仰,飞起一脚踢向管一绝小腹,管一绝一惊吸气后退。
李燕豪挺身而起,右掌疾抓管一绝咽喉,逼得管一绝一惊要躲,他的左掌却已经易扣上了管一绝的右腕脉,管一绝勃然色变,但却已动弹不得。
瘦老头儿喝道:“小伙子,好身手,我老人家叹为观止了。”
骆宏勋等大惊失色,都要动。
李燕豪淡然道:“骆老是不打算要贵总管了?”
这句话吓住了骆宏勋等。
只听红衣少女娇笑道:“这位少侠,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话声中,她扭动腰肢走向李燕豪。
李燕豪淡然道:“有什么话站在那儿说也是一样。”
“哎哟,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呀?”说话间她已走进三尺内。
李燕豪一振腕,拉得管一绝一个踉跄撞了过去。
红衣少女人已来近,管一绝的冲势既快又猛,等红衣少女发觉不对要躲时,已经是来不及了,砰然一声被管一绝撞个正着。
这一下恐怕撞得还不轻,红衣少女“哎哟!”一声,两双玉手抚着酥胸,踉跄往后退去,嘴里还喊着:“管一绝,你要撞死我。”
俊逸年轻人变色上前,怒视管一绝,冷然道:“管总管,你是怎么搞的?”
管一绝既羞又怒且惊,哭丧着脸道:“秦少爷,这不能怪我啊。”
只听骆宏勋喝道:“还不给我退一边儿去。”
管一绝够没面子的,头一低,退向后去。
俊逸年轻人秦玉岚跟红衣少女低低说了两句话,似乎是问红衣少女撞着什么地方了,疼不疼,红衣少女皱着眉跟秦玉岚低低说了两句。
这两句话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却听得秦玉岚勃然色变,霍地转身面向李燕豪,怒声道:
“卑鄙的东西,你该死。”
闪身扑向李燕豪,抖手拍出一掌,李燕豪拍出一掌迎了上去。
眼看两掌就要接实,秦玉岚却忽变拍为抓,翻腕向李燕豪腕脉抓了过去。李燕豪应变更快,侧身一躲,五指拂出,疾拂秦玉岚腕脉。
秦玉岚冷哼变招,迅捷无比地向着李燕豪攻出三招,连绵招式,一气呵成。李燕豪身躯闪动,一连躲了三招,第四招飞起一指点出,“嘶!”地一声,秦玉岚左肋下衣衫破了一个洞,吓得他机伶一颤,抽身暴退。
红衣少女急忙上前,道:“玉哥,伤着没有?”
秦玉岚脸色铁青,牙关—咬,厉喝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反手就要探腕。
骆宏勋及时一招手道:“玉岚,慢着。”
秦玉岚停手不动。
骆宏勋目注李燕豪,森冷道:“年轻朋友,你一身绝学,令人佩服,骆某人等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大家联手,勉力还可以一拼,不过那要酿成流血事件,谅必不是你所愿为。”
李燕豪淡然道:“我原来为骆马两家言和,挑起战端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管一绝突然厉声道:“昨天晚上你跑到骆家来横里伸手,伤我骆家人,夺走了马家那小子,今天晚上你又跑到骆家来扬言和解,分明欺我骆家无人。”
秦玉岚冰冷道:“管总管说得是。”
李燕豪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原是我辈的本份,你骆家不必紧抓这一样强词夺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为你骆马两家和解而来,愿不愿和解,全在骆家主人一句话。”
秦玉岚道:“不必骆家主人,我——”
骆宏勋抬手一拦道:“玉岚,不要急,不要急,让我来跟这位年轻朋友说话——”
话锋一顿,凝目望李燕豪:“年轻朋友,能否给骆某人一天一夜工夫考虑。”
“骆老的意思是——”
“明天这个时候,骆某定当给你一个答复。”
李燕豪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明天此时,我一定来听骆老的答复,不过有一句话,我必须得说在前头,万里江湖是一家,请骆老为自己想,为后代想,也为成千上万跟咱们一样的人着想,言尽于此,告辞。”一抱拳,转望风尘二怪道;“二位是走是留?”
瘦老头儿一摇头,道:“这地方哪还能留,走了。”说完了话,他一招呼白胖老者,双双掠出大厅,破空而去。
李燕豪又—抱拳:“骆老,明儿见。”他从从容容、潇潇洒洒往外行去。
骆家人齐望骆宏勋。
骆宏勋寒着脸,望着李燕豪的背影,没动静。
李燕豪毫无阻拦的走了。
秦玉岚霍地转望骆宏勋:“伯父,您——”
骆宏勋阴险一笑道:“玉岚,这是缓兵之计啊。”
秦玉岚微一怔:“缓兵之计?”
“玉岚,你绝顶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的用意?”
秦玉岚目光转动了一下,冷冷说道:“伯父太过夸奖了,我还真不明白伯父的用意。”
骆宏勋竟突然赔上一脸笑道:“玉岚,难道你看不出来,咱们跟那小子拼起来很吃力,再加上孙、白两个老东西反了过去,一旦真拼起来,咱们准吃大亏。”
秦玉岚道:“我又不是三萝小孩儿,怎么连吃亏占便宜都看不出,这可是骆伯父您交的好朋友。”
骆宏勋窘迫一笑,道:“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算我瞎了眼,交到这种朋友,不过你放心,我轻饶不了他们俩的。”
秦玉岚道:“那是骆伯父您的事,不过我看这两个老的不足惧,倒是那个小的不好办。”
骆宏勋忙道:“是,是,是,我原也这么想,所以我才使这缓兵之计呀。”
秦五岚道:“我不管骆伯父您使的是什么计,我只要骆伯父办好两件事。”
“你说,你说,只要是你让我办的事,我一定给你办碍妥妥当当。”
“第一,尽快查明那小子的来路,第二,尽快除掉这个障碍,要不然将来是个大麻烦。”
“你放心,这两件事我一定照办,而且尽快给你办好。”
“骆伯父您弄错了,这两件事不是给我办的,是给您自己办的。”
“是,是,是,对,对,对,是给我自己办的,是给我自己办的。”
“至于跟马家和解的事,怎么决定全在骆伯父自己,我不便干预您——”
“你放心,你放心,说什么我也不会跟马家和解的,门儿都没有,我骆家要拼到最后一兵一卒。”
秦玉岚倏然一笑,笑得有点阴森:“骆伯父放心,我不会让你拼到一兵一卒的。”
“是,是,是,谢谢,谢谢!”骆宏勋忙转向红衣少女:“乖女儿,快陪你玉哥哥歇息去吧。”
红衣少女娇滴滴的答应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挽着秦玉岚的臂,娇躯依在秦玉岚身上走了。
大伙儿望着这一对儿,目光都有点异样,这件事很怪,怪得让人纳闷。
论辈份,秦玉岚要尊称骆宏勋一声伯父,论长相,秦玉岚这样的长相俯拾皆是,算不上一流的。论武功,秦玉岚不是李燕豪的对手,并没有什么惊人的能耐。
何以骆宏勋这么看重秦玉岚,而他对骆宏勋的态度,竟是那么架子十足的。
这件事怪,这件事让人纳闷。要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要问骆宏勋.秦玉岚、红衣少女这三个人了。
口 口 口
风尘二怪离开了骆家,刚出骆家所在地的那条胡口,黑忽忽的夜色里站着个人,是李燕豪。
“风尘二怪”立即停住,瘦小老者叫道:“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吓了我一大跳。”
李燕豪含笑道:“两位老人家准备上哪儿去?”
瘦小老者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从哪儿来,上哪儿去。”
“两位何必来去匆匆?”
“小伙子,你的意思是——”
“何不上马家喝杯茶去。”
瘦小老者一咧嘴:“小伙子,你想交我们俩这朋友?”
“交朋友不敢,想高攀,多领些教益。”
“喝,小伙子,你嘴上抹了蜜了,瞧不出你这张嘴还挺甜的呢。”
瘦小老者转望白胖老者,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意思?”
白胖老者一摇头道:“不妥当。”
“不妥当?”瘦小老者微愕道:“怎么不妥当?”
“老孙,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骆老儿是咱们的朋友,马家是骆老儿的对头,咱们如今离开了骆家,已经足够那个的了,要是再进马家的门,岂不是更那个了。”
他连着两个“那个”,这“那个”意何指,谁都懂。
瘦小老者冲李燕豪一耸肩、一摊手,道:“小伙子,你听见了,我这个老伙伴觉得有点‘那个’,只好辜负你这番好意了。”
李燕豪淡然一笑道:“这位白老太拘泥也太胆小了。”
白胖老者两眼一瞪道:“小伙子,我怎么胆小了?”
“白老所以不愿上马家去,是怕落人话柄,是么?”
“不错,可以这么说。”
“这就是白老拘泥,这就是白老胆小。”
“小伙子,你……”
白胖老者显然有点不满,但他活刚出口,就让李燕豪截住了:“白老,你的意思我懂,交朋友讲究两字仁义,古人有舍命全交,也有义不事秦者,白老认为既离骆家,再进马家,是不仁不义,是么?”
“不错,是这样。”
“白老,人家舍命全交,人家义不事秦,这都是人家够朋友换来的啊,我请问,骆家主人是拿什么换两位这交朋友的仁义的?”
“这……”
“难道就是一席酒,让两位为骆家卖命,去劫掳马家的闺女,这才是陷两位于不仁不义,让两位日后无颜见天下英雄吗?骆家主人是白老你的朋友,孙老是白老你的老伙伴,白老既是那么讲求仁义,为什么坐视孙老走上错路而不加阻拦,难道这就是白老讲求的两字仁义。”
白胖老者投说话。
瘦小老者则一指白胖老者道:“小伙子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我够混蛋的,怎么你也这么混蛋。”
李燕豪道:“白老前辈异人,成名多年,怎么连择友都不懂,是谁订下的规矩,舍了坏朋友就不能再交好朋友了,马家是骆家的对头,骆家主人若是不能及时醒悟,恐怕普天之下的正道侠义都是他的对头,难道白老也不认这些正道侠义了。”
瘦小老者一拍大腿,叫道:“过瘾,过瘾,骂得好,骂得痛快,小伙子,你这个朋友我是非交不可,要连你这种朋友都当面错过的话,那是天底下第一等大混蛋,倒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霍地转望白胖老者道:“白老头儿,马家你去不去,你要是说个不字,咱俩这就拆伙。”
白胖老者嗫嚅说道:“小伙子,又怎么见得,姓马的就是可交的好朋友?”
“很简单!”李燕豪道:“因为姓马的是骆家的对头,而且人家不愿让亲痛仇快,委曲求全,宁愿和解,这应该够了。”
瘦小老者道:“小伙子,我一直想问你,这亲痛仇快何解?”
“孙老,咱们可都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啊。”
瘦小老者一怔叫道:“小伙子,你就说这句话,别的什么话也用不着说了,马家怎么走,你带路吧。”
李燕豪倏然一笑道:“孙老怎么忘了,这不是头一趟。”
瘦小老者又一怔,叫道:“小伙子,你这是找骂,我姓孙的没干那种事,没什么忘不忘的,带路吧。”
李燕豪一笑道:“遵命!”转身掠去。
瘦小老者跟白胖老者并肩跟上。
奔驰间,瘦小老者道:“小伙子,我想起个条件,见了姓马的,你可不许揭我的底啊!”
“孙老何如自己说!”
瘦小老者呆了一呆,道:“对,我不该瞒什么,姓马的要是没有容人之量,也算不得可交的好朋友了。”
“孙老,我就是这意思!”
“小伙子!”白胖老者犹豫着道:“姓马的要是态度上有一点不好,我可不受这一套啊!”
“到时候白老自己看,要是认为有一点不对,请扭头就走,我绝不拦,绝不劝。”
“小伙子,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出自我口,入自白老你的两耳,错不了的。”
瘦小老者道:“白老头儿,我想劫掳人家的闺女.人家都能不加见怪,你又操的哪门子心。”
白胖老者笑了。
李燕豪笑了,笑声中,他突然想起了那位秦玉岚来,当即道:“两位老人家也认识那个姓秦的年轻人?”
瘦小老者道:“初会,怎么?”
“他是何许人?”
“看样子,像是骆老头儿的准女婿。”
“干什么的?”
“不清楚!”白胖老者道:“能是干什么的,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江湖上跑跑的。”
“骆家主人没跟两位提?”
“没有!”瘦小老者道:“小伙子,你问那个姓秦的,究竟是——”
“难道两位没看出来,他们之间情形不对。”
“你是指骆老头儿跟姓秦的小子?”
“嗯!”
“你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骆家主人把他这位未来的女婿,看得太高了,简直有言必听,听必从的意味。”
“嗯!”白胖老者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儿,我也看出来了。”
瘦小老者摇头道:“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姓秦的那小子很奸,很阴、很滑是实情。”
白胖老者哼哼一笑道:“骆老头儿的那个闺女,有点让人不敢恭维,姓秦的愿意凑这么一对儿,还会是什么好百姓。”
“真是啊!”瘦小老者道:“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
李燕豪道:“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可以不必去管它,倒是这种不正常的情形令人动疑,却应该先弄清楚。”
瘦小老者道:“要想弄清楚这一点不难,只要找个人盯牢了那小子,不愁弄不清楚他是吃哪碗饭的。”
李燕豪道:“姓秦的不是住在骆家么?”
“不。”瘦小老者道:“那小子不住在骆家,今儿个下午,我跟白老儿先到骆家,椅子还没坐热呢,就有人进来禀报说秦少爷来了,你听,这不表示那小子不是住在骆家么。”
李燕豪道:“那就不难查了。”
继而沉吟着道:“我是这么个看法,马骆两家之间,和解的最大障碍不是骆宏勋本人,而是这个秦玉岚,要想让马骆两家和解,非先排除这个障碍不可。”
白胖老者道:“这条路恐怕行不通,那小子是骆老头儿未来的乘龙快婿,父女俩对那小子都一般的死心塌地,谁要是怎么了那小子,恐怕那父女俩非红眼玩命儿不可,怎么还会跟马家和解。”
瘦小老者点头道:“嗯,这倒是。”
李燕豪摇头道:“我的看法跟两位不同,骆宏勋不是个等闲人物,他不会毫无理由地听秦玉岚的,恐怕是他看准了秦玉岚有什么可供他利用之处,或者他不得不服秦玉岚,只要能找出原因所在让秦玉岚失掉利用的价值,或者是排除骆宏勋不得不听秦玉岚的那个理由,秦玉岚在骆宏勋心目中的份量,自然就会一落干丈。”
瘦小老者轻击一掌,道:“对,这倒是好主意。”
白胖老者突然停了下来,道:“要盯那小子,咱们现在就折回去。”
李燕豪、瘦小老者急忙跟着停下。
瘦小老者道:“白老儿,你说怎么个盯法?”
白胖老者道:“那小子既不住在骆家,他总会走吧,咱们只消盯着他,看看他往哪儿去不就行了么?”
瘦小老者道:“盯那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需要用上三个人么?”
白胖老者道:“不三个人一块儿去,就得你去。”
“什么意思?”
“不能先到马家去再折回去,那样恐怕会来不及,要是让小伙子去,咱们先上马家去,马老大认识咱俩是谁?要是我一个人儿去,我又不知道马家住哪儿,盯完了那小子之后,怎么上马家去,所以说只好你去了。”
瘦小老者一点头道:“好吧,我去就我去,你们俩在马家等我吧。”
说着,他就要走。
李燕豪忙一拦道:“我直言一句,孙老别见怪,孙老盯秦玉岚有把握么?”
瘦小老者两眼一翻道:“我懂你的意思,那小子身手比我好,武功比我高,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赶去不是跟他脸对脸的打架,要是在暗地里盯他再不行,我姓孙的这几十年江湖就白跑了,放心跟白老儿到马家等我去吧!”话落,一闪身没入了漆黑的夜色里。
望着瘦小老者逝去方向,李燕豪还真有点揪心。
只听白胖老者道:“小伙子,放心吧,这个差事孙老儿还不至于办砸,咱们上马家等他去吧。”
李燕豪没说什么,收回目光与白胖老者又往前驰去。
没多大工夫,马家到了,夜已深,马家门口那两盏灯并没有熄灭,而且还有几个弟兄在大门外站着明桩。
如今马府上下是没有人不认识这位李少爷,一见李燕豪跟白胖老者出现,一怔之后都迎了过来。
“哟,李少爷,您没睡呀?”
“李少爷,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个问,那个问,李燕豪只含笑说了一句:“有点事儿,出去了一趟,武总管睡了没有?”
“还没有,刚才还上来巡察呢。”
李燕豪没再说什么,带着白胖老者进了门,刚进前院,可巧武文华从东跨院里出来,李燕豪叫了一声,武文华闻声四顾,一怔,急步走了过来:“李少爷,您……”
“有事儿,刚出去了一趟。”
“这位是……”
“风尘二怪里的白老——”
有道是:树影人名,武文华一听风尘二怪之后,连忙抱拳说道:“原来是风尘二怪里的白老,武文华久仰盛名,一向只恨福薄缘浅。”
“武总管好说,风尘二怪这点虚名,可比不上武总管那三字玉狮子。”
“白老这是臊武文华,武文华末学后进,怎么敢跟白老二位相提并论,侠驾光临,马家增辉不少,请到厅里奉茶!”说着,他就要举手肃客。
李燕豪一旁道:“武总管,白老不是外人,后头坐去吧,麻烦禀报马大爷一声,我还有要紧事儿。”
李燕豪这么说,当然错不了,武文华恭应一声,立即在前带路,往后行去。
到了后头,武文华把白胖老者让进后厅,着人倒了茶才告个罪去请马大爷去了。
李燕豪跟白胖老者这儿刚坐定,马行云就带着武文华快步进来了,马行云进厅就向白胖老者抱起双拳:“不知白老莅临,马行云恭迎来迟,白老千万恕罪。”
白胖老者急离座答礼:“马老言重,叫白松筠怎么敢当,倒是白松筠来得鲁莽,马老千万海涵。”宾主间的一番应对,马行云所表现的不是一般的寒暄、客套,而是真诚流露,令人不能不感动。
白松筠叹道:“小伙子没说错,马老大当真是一方仁义人物,与骆宏勋大不相同,这个朋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好好交上一交。”
入耳三字“骆宏勋”,马行云不由一怔,他没便问,只向着李燕豪投过探询一瞥。
李燕豪还能不懂这个,立即把前前后后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李燕豪一边说,白松筠一边流露出不安神色,等到李燕豪把话说完,白松筠就要说话。
马行云却动容地向着他抱起双拳:“原来如此,马行云没有别的话说,对两位只有两字敬佩。”
白松筠面带羞愧,抱拳答礼:“说什么敬佩,马老大你羞愧我们这两个了,只要马老大你大度能容,不究既往,我们两个就知足感佩了。”
马行云肃然说道:“说什么大度能容,说什么不究既往,马行云不知道以前任何事,只知道从现在起,推心置腹,剖肝破胆,交两位这个朋友。”
白松筠一阵激动,道:“马老大,我什么都不说了,从今天起,你马老大有我们这两个卖命的朋友了。”
马行云道:“马行云求的也就是这个。”
李燕豪突然站了起来道:“马大爷陪白老聊聊吧,我去接应接应孙老去!”
白松筠忙站起来道:“我去,让我们俩把这件事办好,就算带来一份进门礼。”
李燕豪含笑道:“白老别客气,话既投机,两位还是多聊聊吧。”他径自迈步出厅而去。
白松筠目送李燕豪出厅:“此人论功智人品,都是一流中的一流,几百年不见其一,马老大你哪来这么一个朋友?”
“朋友,马行云哪里配称他的朋友。”
白松筠倏地收回目光:“马老大,你这话——”
“他没告诉白老?”
“没有,到目前为止,他只告诉我们俩他姓李,我们俩还没机会多问。”
马行云沉默了一下道:“他既把两位请到马行云这儿来,应该是没打算瞒两位什么,我告诉白老吧,这位李少爷大名燕豪,是‘虎符剑令’袁大将军的唯一传人。”
白松筠神情猛震,脱口一声惊呼,立时怔住了。
……………………………………………………………………………………………………………………………………
第 六 章 离奇怪事
瘦小老者藉着夜色,小心翼翼、轻捷异常地翻墙进了骆家后院。他藉后院里的暗隙,避着骆家后院的明桩暗卡往敞厅扑。
扑得看见敞厅了,却看得他一怔。敞厅里漆黑一片,灯早熄了,人也早散了。
瘦小老者打心里叫了一声:“坏了,来迟了一步。”
定了定神,转念一想,来这一趟不能白来,这一趟落了空,下一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堵着那小子,不如在骆家找个人问问。
找谁问?骆宏勋恐怕弄不了。
既弄得了,而又知道那小子底细的,自是就数骆宏勋那个淫荡的好女儿了。
心意一决,瘦小老者立即掉转方向往后院的住屋方向扑去。
他不知道那位骆姑娘的住屋在哪儿。
可是挨着挨着,他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吃吃笑声,带着微喘的笑声。
他凝神一细听,没错,耳朵没毛病,是有笑声。
女人的笑声,正是那位骆姑娘的笑声。
他精神一振,立即循着笑声传宋方向扑了过去。
怪得很,这一带居然没桩卡。
越往前扑,笑声越清晰。终于,他找着了笑声的来处。
那是一间精舍,很富丽、很堂皇的一间精舍,窗户上透着暗昏的灯光。
这种灯光最迷人。尤其是加上这种让人心跳与血液流动会加快的笑声。
怎么回事?半夜三更,骆姑娘该睡了,还笑个什么劲儿?
梦着什么乐事儿了?还是梦里有谁搔她的痒处?
瘦小老者人到了那扇窗户下,人慢慢往起冒,冒得差不多了,用舌头把窗户纸舐破了一个小洞,然后,一眼睁,一眼闭,往里看,他要看个究竟。
只一眼,瘦小老者猛缩下了脑袋,两眼闭得紧紧的。天,他到底看见什么了,怕成这个样儿?
这么一把年纪,跑了几十年的江湖,什么血淋淋的场面没见过,竟会这么胆小。
你要是问他,他一定会告诉你,他没看见屋里有人,他只看见了两只羊,两只白羊。
闭着眼,闭着眼,瘦小老者似乎还是忍不住怕,他急急忙忙的窜离了那扇窗口下。
看样子,今儿晚上这一趟跑得不妙,不是要害眼,就得要破财,要不然恐怕消不了这份“灾”。能在这儿等么?要等是非等到天亮不可。即使是要等到天亮,也得躲远点儿。
瘦小老者循来路又翻出了骆家院墙,脚刚着地,迎面一条黑影闪电般掠到。
瘦小老者大吃一惊,他身子往墙上一贴,就要凝劲出手。
只听来人道:“孙老,是我。”
瘦小老者听出是谁来了,慌忙散功收势道:“小伙子,你差点儿没吓破了我的苦胆,你来干什么?”
站在眼前的,是笑呵呵的李燕豪;“我来看看。”
“什么都能看,就这玩艺儿不能看,看了害眼。”
“怎么了,孙老?”
“那小子在那丫头屋里呢,两个人都变白羊了,你去看吧。”
李燕豪明白了,眉锋一皱道:“原来如此,骆家父女也未免太那个了。”
“哟,小伙子,你怎么也学会我老人家这一句了。”
李燕豪轻微地笑了一笑,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孙老,看样今天晚上他不会走了。”
“那还会走,除非那间屋子失了火。”
“咱们不能在这儿等他一夜啊。”
“就是说嘛,小伙子,你看该怎么办?”
“回去吧,明天再来不迟,既是这种情形,明天不日上三竿,他是不会走的。”
“说不得只好如此了,他那里暖暖和和,咱们总不能耗在外头,喝它半夜的风啊。”
“走吧!”话说到这儿,两个人刚要走,李燕豪两眼忽闪精芒,伸手拦住了瘦小老者。
“怎么了?”
瘦小老者忙问,李燕豪低声道:“有人来了。”
刚说完这句话,瘦小老者听见了,一阵疾速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
瘦小老者微一怔,深探看了李燕豪一眼。没别的,造诣的深浅,武功的高低,在这儿就显出来了。
李燕豪早就听见有人来了。
而瘦小老者却是在两句话之后才听见的。
那阵疾速的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然后疾快地翻进了骆家后院。
只听后院里响起一声沉喝:“什么人?”
旋听一声冷哼:“鲁莽,回去!”
一声闷哼之后,一个冰冷话声响起:“我有要事来找秦少爷。”
一声朗喝由远而近,听得出是管一绝:“什么人要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