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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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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听了这些话,再看岳飞云虽穿着护甲,手臂和腿上皆已挂了彩。红筝的剑实在狠毒,碰到身上就是两道血口或是被抽下一条肉来。她将刚刚夺下的刀扔给岑少游,随即冲着要抽身去帮红筝对付岳飞云的花漫楼大喊道:“花漫楼,你今日若伤了他们半分,我就死在你面前!”
花漫楼眉头一皱:“辰儿!他们真的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夏辰没再看他,一边招架锦服侍卫的攻击一边道:“严御史你听清楚,我没有失忆,囚车是我自己强劫的,岑少游是被逼着和我走的,那些押解的官差可以作证,至于出关之事与岳少将军无关!”
严世铭耸耸肩:“如此有些难办啊。”
花漫楼一时间进退两难只瞪着严世铭:“你想反悔?”
严世铭笑道:“怎么会呢!就算夏状元说的是真的,风月公子你只要说一句话我也会给你面子啊。”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后悔没再多带些人来,他实没料道花漫楼会出现在这儿并力保夏辰,如今只要他不伸手,岑少游和岳飞云插翅难飞。
岑少游也已注意到岳飞云的异样,冲夏辰道:“去帮飞云,我撑得住。”
夏辰知道这再这样下去他们不死也会被抓,可那严世铭精明得很,一直远远地看着,身边又有两名侍卫保护,想拿他当人质根本不可能。现在唯一能扭转局面的是花漫楼,他帮哪一边,哪一边就会赢。
“风月哥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了我可以去死,你帮我杀了他们我就跟你走!”
严世铭立刻道:“风月公子,你不会与我为敌吧?”说着他向南瞥了一眼:“我刚刚已命夏将军带两千名精兵前来接应,你有把握在大军到来之前解决我所有手下么?”
岳飞云此时又中了一剑,原本白色的衣衫变得和披风一样红。
岑少游大吼一声:“辰儿,去帮忙。”
夏辰踢开一名侍卫挥过来的刀,飞身掠到岳飞云身旁,挡下红筝的剑,道:“岳大哥,你去帮岑大哥,我来对付这女人。”
岳飞云略一迟疑,眼见岑少游已支持不住,还在大喊让他们先走。他眼眶一热,掉转马头举枪冲向那些围击岑少游的侍卫,他终于不再沉浸于内心的痛苦中,一股怒气自心底升腾而起。
那些侍卫看到满身是血的岳飞云风驰电掣般地冲杀而来心胆惧颤。
红筝依仗着岳飞云对她的情感方能影响他,可这些人却没有那本事。他们终于感受到了一个战神般的人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霸气和杀意是多么可怕,一时间纷纷产生了退意,直到严世铭大吼一声才回过神儿来硬着头皮迎上。
夏辰对红筝本没什么感觉,眼见她利用感情将岳飞云伤了个彻底,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在夏辰眼里她比严世铭更可恶。她连挥数刀将红筝逼退。
红筝嫣然一笑:“夏公子,咱们也算老朋友了,怎地下手如此不留情。”
夏辰冷笑道:“收起你那一套!莫说你长的不怎么样,就算貌若天仙我也会把你的蛇蝎心肠挖出来!”
哪个自以为美貌的女人听别人尤其是“男人”说自己长得不怎么样,都会不高兴,红筝也不例外。她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夏公子,没有多少人像你们一般一出生便衣食无缺养尊处优的,我是有点对不住岳少将军,可我是个杀手,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卖命。”
夏辰道:“哼!一个人想做坏事总会给自己找许多理由。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凭你也敢说杀了岳大哥?你若真明刀明枪地找他我还敬你几分,可你却利用他的感情,实在卑鄙至极。”
红筝咬了咬嘴唇,接连使出几记狠招:“没错,我是卑鄙,而且我还狠毒。”她的心突然乱了!是人就会有感情,岳飞云对她怎样她心里清楚,但她更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她根本不配。
夏辰见红筝恼羞成怒,招式越来越快也不敢掉以轻心。红筝拿的是独门武器,自己这把刀虽然不错却是临时找来了,总有些不顺手。
岳飞云和岑少游虽然都受了伤,但他二人自小便常在一起切磋武功,彼此都很了解对方,并且两人相知多年心有犀,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一会儿便将三名侍卫击杀。只是两人失血越来越多,体力渐渐不支,好在那些侍卫已被震慑住,不敢冒然出击。
夏辰忽然自风中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接着一阵轰隆之声隐隐传来,她知道那不是地震也不是打雷,而是一大队人马。此时已不容再拖延,而她已将红筝的招式套路摸得差不多,瞧准一个破绽她拼力使出一记风雷斩,刀刃带着一道青色刃气劈山破石般压向红筝。L
ps:感谢吴千语评价票支持,感谢千羽千语、萱禹、黎家大少爷、七天之树打赏平安符,么么嗒~~

☆、第一百八十七章 红颜白发

红筝面色骤变,她向后急退丈许,仍已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般卷来,她急挥着手中的剑,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影交织成的防护网。刃气撞在防护网上,“呯!”地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被震得又退了几步,胸中一阵翻腾吐出一口血来。当她面带惊骇抬眼看向夏辰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笑,左手一扬,几道寒芒向夏辰暴射而去。
夏辰惊愕地盯着手中的断刀一阵失神,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刀怎么会突然断了!更确切的说是碎了!她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力量,简直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虽然她马上便反应过来,但红筝掷出的暗器已到眼前,她现在手无寸铁,接得到一枚也接不下所有,而刚刚用过那么强力的一招一时也提不起真气躲闪。
“辰儿!”“小心!”岳飞云和岑少游几乎同时惊呼,并向这边冲杀过来,那些侍卫拼命阻挡,就算没有人阻拦也已来不及。
就在夏辰以为自己必然重伤在这暗器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蓝影,带着淡淡的药香。
花漫楼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而他在倒地之时一蓬银针从袖间飞出射向红筝。
红筝躲闪不及,肩头中了几枚银针,她立刻盘膝而坐想将银针逼出体外。
“花、风月哥哥!”夏辰惊呼一声接住他的身体,只见他肩上、胸膛上钉着五六支透骨钉,虽然红筝受了伤这些透骨钉入肉不深,但流出来的血却是紫黑色的。
花漫楼淡淡一笑,却因伤痛皱起眉头。“辰儿别哭,我没事。”
“风月哥哥。你这是何必呢!”她虽然气恼他耽误了自己和岑少游出关,并不肯帮自己解围,但她心里并没有真的怪他,且不说花漫楼家大业大总会考虑多些,就算他自私自乎贪生怕死也没有错。
“辰儿,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可以为你死!咳……这难道是命么?眼看我就可以为父兄报仇,一雪我花家多年来所受的奇耻大辱。”
“公子。你快替自己治伤啊!”绮云和那名黑衣女子跑过来。
夏辰也急切地道:“是啊风月哥哥。你不是神医么?”
花漫楼让夏辰替他点了几个穴道,然后让绮云拿出一颗药丸服下,缓了口气道:“本来这毒并不难医。但我为了替辰儿你试药服了几种盅毒,我现在不能运功逼毒,不然蛊毒会立刻扩散,我死的会更快……咳咳。辰儿,你快走吧。”
严世铭大笑道:“花漫楼。你不守约定怪不得我。现在你们一个也休想走!”
岳飞云连伤两名侍卫抽身来到红筝身前:“这银针是没有毒的,但极为细小并会随着血液走,你快些将针逼出来。”
夏辰这才想起红筝来,将花漫楼交给绮云飞身掠到她身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解药给我!”
红筝自点了两处穴道缓缓睁开眼。她先是眼神极为复杂地瞧了眼岳飞云,然后冷笑着对夏辰道:“他中的是红斑蛇毒,我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是在毒性未扩散前把毒吸出来。”
夏辰举起拳头却被岳飞云一把攥住手腕:“辰儿,放过她吧。既然有人想针对我,不是她还有别人,不过她出于什么目的,这几年到底帮过我不少忙。”
夏辰一甩手:“要是风月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她赔命。”
岳飞云点点头,眼见岑少游一个挡不住那几名侍卫,他提起银枪上前帮忙。
夏辰来到花漫楼身边,抽出那黑衣女子腰间的匕首割破手指将血滴入已半昏迷的花漫楼口中。
绮云惊声问:“你这是?”
夏辰示意她噤声,轻声道:“风月哥哥给我服了很多解毒的灵药,并整日让我用药膳泡药浴,相信我的血会有一定的解毒作用。”
绮云点点头:“嗯。”
那黑衣女子一直站在边上瞧着,一双美眸尽是担忧之色。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听见了隆隆的马蹄声,黑衣女子更是惊惧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糟了。”
绮云看着岑少游和岳飞云浑身是伤,仍与剩下的六七名侍卫缠斗不修,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夏公子,咱们如何是好啊!”
黑衣女子嘴唇一抿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青光的刀来:“你们带公子先走。”
严世铭眼见大功告成如何肯让他们走,吩咐一直保护他的两名侍卫道:“给我上!放走一个我要你们的命。”
夏辰已隐约看到南方扬起一片尘雾,她一把抢过黑衣女子手上的刀:“让我来!你去照看你家公子。”她不能死,也不能让岑少游、岳飞云和花漫楼任何一人死。
黑衣女子一怔,忽然感觉一阵怪风自周围涌起,再看夏辰眉心处竟似在隐隐发光,令她有些不敢直视。“夏公子小心。”她说着忙和绮云一起扶起刚刚转醒的花漫楼躲向一旁。
夏辰手里握着这把刀,虽然仍比不上风神斩,但却比之前的刀感觉顺手得多,而经过刚刚那一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凝聚周围空间的某中力量。
严世铭突然面露惊骇之色,当初夏辰在考武状元时他就感受到过一种周围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的压迫感。
夏辰周围渐渐形成一股旋风,而这风旋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抽走一般,她站在这风旋中心发丝飘扬衣襟猎猎,如魔似魅。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自觉地伸手去挡被风扬起的沙尘,严世铭更是吓得直接跪伏在地。
夏辰轻喝一声连挥数刀,每一刀都带着一道青绿色的刃气或飞向半空或飞向飞向前方,顷刻间尘埃飞扬,雷声轰响,更不知是日头刚好在此时落山还是突然被乌云遮挡,山谷中竟变得漆黑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岑少游抖落头上的尘土抬起头睁开眼,借着月光依稀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人。路上像是刚刚有山体滑坡般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他勉强撑起身,半走半爬地四下搜寻着岳飞云和夏辰的身影,刚找到岳飞云想将他从一名侍卫身下拽出来,便觉背后有一道杀气,他猛地转过身,只见严世铭满脸是血面带狞笑一剑刺过来。
就在剑尖刚刺入他胸膛半分。一只白晰的手握住了剑身。任严世铭再怎么用力剑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分。他和岑少游同时顺着那手臂看过去,脸色皆变得骇然。他们都没有看清这人的脸,只见长及腰际的银白色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而这人衣裳几乎完全破碎,玲珑的身材雪白静莹的皮肤都显示她是个女子,此时此景更说不出的诱人。
“啊!”严世铭突然看到了这女子的眼睛,惊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岑少游不由得一阵愣怔。就在这时一阵风将那女子额前垂落的发丝吹起,他忍不住惊呼:“辰儿?”眼看着她的身体向后倒去。他忙伸出手臂将她接住。
岑少游怎么也不敢想信这个满头白发的女子会是夏辰,可她的容貌和额上的红痣以衣胸前缠着的白绸却好像在说,不是她还能有谁?
叫了几声她却没反应,岑少游脱下外衣裹住她。然后席地而坐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他实在是精疲力竭,伸手推了推岳飞云:“飞云。醒来啊!”
“咳!”岳飞云醒来便看到了空中的明月,他猛地坐起身。才发现大腿上趴着一个人,他好容易将那人推开,扭头看着岑少游:“怎么回事?”
岑少游苦笑道:“不知道,你还好吧?”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岳飞云身上的伤虽多,但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的,他忍着疼站起身,看着满路的石头,难以置地道:“我怎么觉得刚刚好像地震了。”说罢他四下寻找了一圈,却不见了红筝和花漫楼他们。
明月晖晖,空山寂寂。坐在一堆死尸中的感觉并不太好。岑少游也无暇去想那一队人马是回去了还是被乱石所埋。“飞云,你今后有何打算?”
岳飞云的肩头微微一颤:“我自然要回军营去。”
“红筝跑了,万一……”
“不管怎样我都得回去,军中不可一日无将,何况这种时候我更不能走。”岳飞云说着转回身:“辰儿怎么样了?”
岑少游叹道:“你不会自己看么?”
岳飞云这才注意到躺在岑少游腿上只露出半张脸的夏辰,和散落在身前的几缕白发。他上前掀起她头上的衣服:“这……怎么会这样?”
岑少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花漫楼提过一句,说辰儿中的毒若不能尽快解可能会红颜白发。”
“你是说她真的中了毒?”
“我想是了,只是我醒来时花漫楼和他的人也都已不见踪影,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岳飞云刚想检查一下夏辰的伤势,却被岑少游抓住手腕:“飞云,非礼勿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岑少游苦笑道:“辰儿是女孩子,我们都被她骗了。”
岳飞云手一抖:“怎么可能!”随即他又点点头:“难怪我总觉得辰儿和我们有些不一样,并且经常练武却仍旧纤纤瘦瘦。”
岑少游叹道:“是啊,现在一想想真不知我们怎么会一直当他是男孩子的。”
“唉,谁会想到呢!只是她为何一直女扮男妆啊?”
岑少游略一思忖:“其中原由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已把过她的脉搏,没有受内伤,只是体力透支,至于毒……我就不懂了。”
岳飞云看岑少游伤得不轻:“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吧。”说罢弯身抱起夏辰,他忽然觉得怀中的人儿真的很轻,身体真的很柔软,不由得再次暗叹为何一直没发现她是女孩子。
岑少游瞥了一眼还晕着的严世铭:“这个人怎么处置?”
岳飞云道:“他还没死?”
“嗯。”
“那就由他自生自灭吧。”
岑少游拾起一把刀:“不如现在结果了他。”
岳飞云摇摇头:“他是巡查御史,如果他死了朝中不知会有多少人弹劾我。”
“那总比他将所有事情说出去好啊!”
岳飞云道:“说什么?抓不到你们,我也负了伤,他说什么!”
岑少游急切地道:“可红筝手上有证据,她明显和严世铭是一伙的。”
“如果她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我认了。”
“你!咳咳!”岑少游气得一阵猛咳。
就在这时,严世铭突然坐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看着他们,咧开嘴哭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偷看三姨娘洗澡了。”
岳飞云和岑少游对视一眼,岑少游先小声道:“他难道患了失心疯?”
岳飞云怕这严世铭是装的,示意岑少游拿刀试上一试。岑少游上前用刀指着严世铭:“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严世铭蹬着两腿哭得更厉害了:“别送我走,我要和娘亲,我要和娘亲一起睡!”
岳飞云和岑少游一阵哭笑不得,这严世铭疯了竟只记得这些事!
严世铭突然起身冲向岳飞云:“是二姨娘害死了娘亲,娘亲。”
“谁是你娘亲!”岑少游一个手刀将其拍晕,扭头冲岳飞云道:“我看他是真疯了,这倒也好。”
寒乌悲风,夜露凝霜。岳飞云解下披风盖在夏辰身上:“她怎么还不醒?”
岑少游也是一脸担忧:“那花漫楼也真是,嘴里说不放心辰儿却不声不响地溜了。”
“天亮你就带辰儿出关吧,尽快找到少泽。”
“你的伤没事吧?”
岳飞云头靠在崖石上看着点尘不染的明月:“这些伤算不得什么。”他的心更疼。
岑少游没再说什么,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岳飞云突然睁开眼睛向北望去,月淡星稀天色微白,一辆马车自北方驶来,他定睛一瞧赶车的是名黑衣蒙面的女子,从身形、佩刀和衣袖上的花纹来看,分明是昨日跟在花漫楼身边那位。L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好

黑衣女子喝停马车:“岳少将军,我家公子吩咐我送岑公子和夏公子一程。”说着拿出两封书信将其中一封交给岳飞云。
岳飞云打开信一看,花漫楼让他只管回军营,他已将红筝手上的证据销毁,并让他把严世铭送回去,说严世铭不会对他不利。看完信他抬眼看向黑衣女子:“你家公子现在何处。”
黑衣女子躬身道:“我家公子在河西县一家客栈疗伤。马车上有伤药、衣服和食水,还有十万两银票。”
“呵,你家公子想得还挺周道,也不愧是大云第一商贾,出手竟如此阔绰。”
黑衣女子眼带笑意:“相信很快会有人来找少将军。”她瞥一了眼岑少游的他怀中抱着的人:“请少将军帮我将他们扶上车吧。”
岳飞云这才感觉到不道劲,发现岑少游面泛异红忙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竟烫得十分厉害。再看夏辰呼息倒是很平稳,只是仍旧昏迷不醒。
黑衣女子走过来:“少将军,他们情况如何?”
岳飞云神色忧沉:“一个病了、一个自昨夜到现在一直昏迷。”
黑衣女子看到夏辰满头白发竟一点也不惊讶:“没事,交给我吧。”
岳飞云仍有几分不放心,但想这花漫楼若真想对他们怎样,也不必如此费周章,可是……
“姑娘如何称呼,能否让我一睹芳容呢?”
黑衣女子稍一迟疑:“少将军信不过我?”说着解下面巾:“我叫雷莹。”
岳飞云瞧她年龄绝不过双十,肤如凝脂容貌清秀,此时面带浅笑腮边隐现两个酒窝,怎么看都像是个名门闺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雷莹微笑道:“少将军是说我表里不一么?”
岳飞云忙道:“不不,我只是没想到姑娘武功高强竟如此年轻。”
“少将军过奖了。现在可以放心将人交给我了吧?”
岳飞云先将夏辰抱上车,再扶岑少游上车帮他敷好伤药后冲雷莹道:“如果方便将他二人安全送出关后给我捎个消息。”
“好。少将军放心吧,我一定将他们安置妥当。”
岑少游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和夏辰在马车上。他撑起身体掀开车帘:“你是?飞云呢?”
雷莹道:“岑公子你醒了?岳少将军此时大大概已回到军营,我是花公子的奴婢奉公子之命送两位出关。”
“花公子么?”岑少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雷莹微笑点头:“车上有水和点心,公子不妨用些。”
岑少游感觉头有些昏沉并浑身无力放下车帘退回座位。看着躺在对面座位上的夏辰,白发垂地面如白玉,好似用冰雪雕琢而成。不由得失了神。
过了晌午到了城关。自玄国和大云国停战以来。这座边城越来越繁荣,路上的行人穿着各类服饰熙来攘往,街道边店铺林立生意兴隆。
岑少游并没有忽略许多地方的告示墙上贴着他的夏辰的画像。将车帘掀开一个缝:“姑娘。出关会查得更严,我们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啊。”
雷莹嫣然一笑:“公子不必担心,没有人会查这辆马车的。”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关口的守卫只看了下雷莹出示的手牌便放他们通行。并且态度极是恭敬。
出了关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天苍野茫、日白风狂。将要入冬时节的草原说不出的凄寒苍凉。
岑少游吃过药休息大半日体力已恢复大半,他喂了一些水给夏辰,看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掀开车帘冲雷莹道:“你到车里歇息一下。我来驾车吧。”
“还是我来吧,公子你有伤在身,着不得寒气。”
“可你一姑娘家怎吃得消。”
雷莹微微一怔:“我已经习惯了。况且这边的路我很熟悉。”
岑少游也不再坚持,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还未可知。夏辰又要人来照顾,他必须攒足精神。
一路上饥餐渴饮、披星带月、日夜兼程。这日抵暮,雷莹在一户宅院大门前停下马车:“岑公子,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岑少游下了马车,瞧这宅院虽不豪阔,但临湖而建环境极是不错。“敢问姑娘这里是?”
“这是我家公子一处私宅,岑公子只管住下。”
“这里离玄都多远?”
雷莹略一思忖:“按咱们这速度三日可达。”说着她上前叩了几下门,然后和门人交代了一番带岑少游进了院。
安顿好住处稍事休息,雷莹便来辞行。“岑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仆婢便可,我这就回大云了。”
岑少游有些惊讶:“这么急?”
雷莹面露忧色:“我担心我家公子的伤势。”
“如此姑娘一路小心,这一路多谢了。”
“公子不必客气,若有什么急事找王管事通知我。”
“好。”
接下来几日岑少游请遍了东平郡所有名医,但没一个人瞧得出夏辰身体有何异样,为何会昏迷不醒。
岑少游即担心夏辰又想马上去找岑少泽,连日来食不下咽、心急如焚,这天一早他终于决定把夏辰先留在这儿,自己去玄都走一趟。
此时的玄都可以用歌舞升平来形容,新皇刚刚登基,大赦天下、轻徭减赋,街头巷尾无不在称贤诵德的。
岑少游知道玄国新君是海崚王,不由得想起当年他在大云时所云的一首词“蛟龙潜匿隐沧波,且与虾蟆作混合。等待一朝头角就,撼摇霹雳震山河。”足可见他心高志大,不过此人确实文韬武略、通今博古、睿智精明,他若勤于政事,玄国将会更加强大,到那时……
海崚王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北国江江何称别?”的话来。如今的大云国还在贪欢逸乐、粉饰太平,实在令人堪忧。
岑少游自知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进宫面圣,于是先打听到葛王府的所在。一方面想看能否有机会见葛王一面问问少泽的情况。另一方面夏辰提过有人说她是葛王妃,他想弄清楚真假。
他刚到葛王府所在的街道,便见王府门前停着两辆华丽的马车,二三十名护卫分列两侧。他靠近些许,恰好看到一名英武俊朗的男子扶着一名衣锦华贵的女子从大门出来。从服饰排场上看。这对年轻男子应该是葛王和他的王妃。
岑少游暗自嗤之以鼻。之前听说玄国贵族不讲究排场,原来都是虚传啊,且不说这葛王锦衣玉带。这葛王妃简直是金覆玉缀、灿灿生辉。
未等瞧清那王妃的模样她便上了马车,随即葛王走到车边道:“爱妃,宫里规矩多,你可不能像在王府般任性了。”语气满是宠溺。
“王爷。贵妃娘娘刚入宫还不习惯,又怀了身孕。难得皇上看得起我,命我进宫陪她聊天解闷儿。我想就算我偶尔惹点小麻烦,皇上也定不会怪罪的。”
葛王摇头叹道:“嗯,好好照顾贵妃娘娘。还有你自己。”
“知道了,王爷有空一定要进宫看我呀。”
“爱妃放心,我只要有空就会去看你的。”
两人又依依惜别一番。那王妃好似还哭了一阵才走,而葛王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口才转身回府。让人觉得他们好不恩爱。
岑少游找了个路人一打听。这葛王只有这一位王妃,而且才刚娶进门不久还是新婚燕尔,听说这位王妃之前曾逃过婚,但进门后两人感情却极好。
看着天色还早,岑少游找了家酒楼点了两盘小菜一壶酒浅斟慢饮,此时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岑少游便与那伙计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问及礼部尚书,伙计立刻凑了过来:“公子不知道吗?原来的礼部尚书郑大人血溅朝堂,那叫一个惨啊!海崚王继皇位后还没任命礼部尚书。”
岑少游道:“听说不久前大云国来了几名特使你可知道?”
“哎哟公子,你可别提这事儿了,正是宴请特使那晚,原来的皇上发狂杀了皇后,然后又自杀的。”
岑少游一脸钦佩:“这种宫闱之事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岑少游招招手:“反正现在没客人,来陪我喝一杯。”
伙计略一迟疑,见掌柜不在来到桌边却不坐下:“谢公子赏酒。”
三杯酒下肚小伙计面色泛红,胆子也大了:“公子还想知道啥事尽管问小人。”
“嗯……你认识葛王么?”
小伙计一拍大腿:“公子您可是问着了,小人的表哥就在葛王府当长工。照小人看葛王可是个天上地下都难找的好男人,长的英俊人品又好,还会打仗!之前皇上赐婚那黑小姐还不愿嫁,现在怎么样!哼!”
“怎么样?”岑少游问。
“听说黑小姐受伤失忆葛王都没嫌弃,还四处替她寻医问药。现在不仅病好了,对葛王那也是死心塌地的,前不久葛王还带着王妃到彩袖坊去看过歌舞哩,能嫁给葛王那是她的福气。”
岑少游惊声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葛王妃曾失过忆?”
“我说公子,这事儿一般人还真就不知道,我哥哥和侍候王妃的贴身丫环认识,听她说的那还假得了么?”
岑少游想了下:“那你说现在王妃已经医好了是么?”
“是啊,听说是大云国一名神医给医好的,也就六七天前吧刚回王府。”伙计说着见有客人来忙道:“公子慢用,小人去招呼一下。”
岑少游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失忆症并不常见,时间上又有种莫名的巧合,可这王妃怎么可能冒名顶替?一想到夏辰现在的样子他再也坐不住了。
所谓先礼后兵,走门不行再走窗户或者再跳墙。左思右想岑少游决定直接报上姓名,事到如今他已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门人进去通传很快便又打开门:“王爷有请。”
仆人把岑少游带到书房并让人奉上茶:“公子请坐,王爷马上就到。”说罢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推开,先进来的便是岑少游之前在门口见过的葛王,此时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燕居服,布料普通、花纹简单但卓尔不凡的气质不仅丝毫未减,更多了几分从容潇洒。
葛王身后跟着一名身材和他差不多的黑衣男子,俊美得堪称绝色的容貌配上一双冷酷而略带忧郁的眼眸,连岑少游见了都不禁心中一动。
这样两人一个像晨曦朝阳,一个像寒夜朗月;一个像绝世宝刀,一个像无双名剑,只看外表岑少游便已在心中赞叹不已。
贺兰雍向岑少游略一点头:“你是岑少泽的什么人?”
“我是他大哥岑少游,见过葛王。”
“请坐。”贺兰雍说着走到书案后坐下身:“你来找我有事?”
岑少游闻言心中顿生不快,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葛王,少泽行事一向谨慎识体,他要留在玄国为官绝不会连封书信也不写。”
贺兰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留在玄国为官?我以他早回大云了。”
“他若已回大云我又何必前来。”岑少游不确定他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装傻。
贺兰雍微微一笑:“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会不会是路上有事耽搁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岑少游斩钉截铁地道:“不会,同来的人早已回朝,并带了一封玄皇的亲笔书信,说少泽在玄国留任礼部尚书。”
贺兰雍略一思忖:“我并没听说此事,玄国目前也没有礼部尚书。”
岑少游意味深长地道:“如此说来葛王完全不知家弟的情况了?”
贺兰雍看了眼那俊美男子:“无尘,你有什么相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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