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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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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游大哥,你所说的少泽是?”随心率性!夏辰在心中暗暗自问,她真的是这样么?
“我弟弟,你认识他比我要早,你管他叫岑大哥所以我才成了你的少游大哥。”
夏辰沉默半晌:“我想他此时最惦记的就是少游大哥你。对了,能告诉我更多些关于你们和我的事么?”
岑少游从傍晚一直讲到深夜,夏辰很少提出疑问只是静静地听着,这让岑少游有些奇怪:“辰儿?”
“怎么了少游大哥?”
“呃,没怎么,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弄点吃的来。”
夏辰微微一笑:“我就不帮你了。”
不一会儿岑少游端了几个馒头、两碗汤和一盘煎蛋来:“辰儿,将就一顿儿吧。”
“嗯。少游大哥,之前你说我去西域已是快两个月以前的事了?”
岑少游叹道:“是啊。唉。这段时间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刚刚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没敢跟你说。”
“少游大哥只管说便是,没有什么比失忆更难忍受了。”
岑少游点了下头:“因为家父病重少泽本在青州,二十多天前皇上派人来要他出使玄国,来人还说玄国的葛王和海崚王指明要少泽当特使,并保证一定会妥善处理灭村事件。不想玄皇竟在半月前驾崩,而玄国在送报丧国书来时还附带送了封书信。说少泽决定留在玄国任礼部尚书。”他沉默片刻:“家父亲听到消息气息攻心。已于六天前去世了……”
“对不起少游大哥。”
岑少游摇摇头:“我还未及料理完父亲的丧事,京城便送来了圣旨,要我父子二人上京受审。”
“原来如此。那你更该去玄国找岑大哥问明情况,而不是直接进京。”
“我也知道必然是康王得知我们在查他暗中招兵买马之事,所以设下这个圈套。如今少泽人在玄国我们百口莫辩,旁人更是说不上话。”
夏辰凝视着他:“少游大哥有没有想过有人暗通玄国?”
岑少游淡淡一笑:“当然。我早已报着必死之心!我不能让父亲蒙羞,也不能让少泽蒙冤啊。”
“少游大哥现在想这样做也是不能了。所以还是跟我去玄国把事情弄清楚吧。”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岑少游说着站起身:“辰儿,跟我来。”
岑少游将她带到后院柴房,挪开柴堆有一个地窖,他从里边取出一个匣子。里面放着一叠书信。
夏辰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多年来收集的证据。都是替康王办事的人,连青州驻军统帅薛青也是他亲信。”
“为什么不把这些书信呈给皇上?”
岑少游眉头一皱:“这些书信都是用暗语写的,并没有属实名。一时很难核实,万一朝中有他们的人毁了这些证据就前功尽弃了。”他迟疑片刻:“我本想将这些书信以及我所能识别的一些暗语交代给卫寒。现在……”
“少游大哥,你该不是想带这些走吧?我觉着还是放在这里更安全,待他日我们回来再……”
岑少游打断她:“辰儿,你怎么突然犯起糊涂了,我并不想带走这些。我在想如果有人想除掉岑家,并且玄国有人在帮忙,我和少泽能否有机会活着回到这里也都未可知。”
“少游大哥……算了。”她本想说葛王和海崚王或许只是欣赏岑少泽的才华才将他留下,海崚王现在既然已是玄皇,要是肯出面大云国皇帝必然不敢加罪岑家。可法度毕竟不是人情这些人又岂会不清楚?并且岑少游此时正恨葛王和海崚王入骨。
“辰儿,我把我所能看懂的暗语暗号告诉你,假如有一天我不能亲自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就请你……”
夏辰虽然不想管这些事,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难得岑少游信任她,将来他们若不方便来取这证物,她也可以帮忙。
一夜过去,夏辰惊讶地发现康王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几乎各州各郡都有他的人,那朝廷中更不必说了。
忽听门响,夏辰和岑少游同时一惊。岑少游道:“你先到屏风后躲一下,我去看看。
“岑公子,辰儿!”柳冬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岑少游连忙打开门:“碰上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快……”瞥见柳冬雪身后站着一名青衣女子:“这位是?”
青衣女子撩起帽上的青纱:“岑公子,不识得我了?”
“红筝!”岑少游脱口道。
柳冬雪道:“原来岳公子已得到消息,但他有事在身并且太多人知道岑岳两家的关系,所以他不方便前来,特让红筝姑娘过来看看情况。”
红筝点点头:“幸好我之前见过柳姑娘,碰巧她在问路时又被我听见。”
夏辰道:“你们打算一直在门外说话么?”
岑少游忙闪开门:“请进。”
红筝看到夏辰微微欠身:“夏公子,上次一别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你现在完全是个翩翩美少年了。”
“红筝姑娘记得竟如此清楚。”夏辰不想和红筝多说什么,反正她和岑少游很快会离开。
红筝道:“我想不记得也难,飞云总是把你挂在嘴边,还时常向岑公子他们打听你的近况,你也真是了不起,竟拿到了武状元,听说还发了大财。”
夏辰客气地道:“这没什么,对了红筝姑娘、柳姐姐,外边现在什么情况?”
红筝道:“到处都已张贴了你们的画像。”
柳冬雪接着道:“青州郡已经开始在挨家挨户搜查。”
岑少游道:“如此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我是罪有应得,不能连累柳姑娘。”说着他看向红筝:“姑娘带辰儿一个离开应该不难吧?”
柳冬雪道:“想当年辰儿乔装改扮连刚刚见过她的人都骗过了,岑公子也可以啊。”
岑少游道:“辰儿还懂易容么?”
柳冬雪咬了咬嘴唇:“辰儿当时扮成了女装。”
岑少游惊呼道:“你该不会想让我也成扮女装吧?”
红筝笑道:“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恰好我略通易容之术,而这易容的最高境界就是男扮女、女扮男,就算相貌有些相似也不容易被识破。”
“辰儿她……她天生貌美而且身材纤细,我这人高马大的扮成女装恐怕更惹人生疑。不行不行。”岑少游有些语无伦次。
夏辰沉思片刻:“物极则反,我觉得可以一试。”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岑少游被扮成了一个又丑又肥的妇人,夏辰略改了下容貌扮成了丫环模样,红筝则扮成了新娘子。
夏辰赞道:“红姑娘的易容术真是了得,若非我亲眼瞧着,少游大哥这样子就算是我也认不出来。”
岑少游对着镜子一照:“我的天,这是我么?”
这时柳冬雪推门进来:“轿夫和喜乐班子找好了,我让他们准备好到前边路口等着,这是衣……呀!”她惊讶地盯着三人,片刻后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岑公子,你这……你这一走我们不知何日才能再见。”说着竟转笑为悲。
夏辰向红筝使了个眼色一起离开房间来到院中,红筝道:“男人啊总是不懂女的心,他们好像永远不明白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柳姑娘等了岑公子这么多年,唉!”
“那红姑娘可知男人想要什么?”
红筝一怔:“夏公子,你自己就是个男人?却来问我?”
夏辰淡淡一笑:“我想说红姑娘若是不懂男人在想什么,也不该怪男人不懂女人的心。”许多人都会犯一厢情愿的毛病。
红筝“咯咯”笑道:“原来夏公子是不服气啊!你说得不错,不管男人的心还是女人的心都一样难懂。”
简单用过午饭,一行人向柳冬雪道别后,浩浩荡荡地上了路。之所会以扮成送亲队,夏辰的理由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是弄得张扬反而会令那些盘查之人放松警惕。L
☆、第一百八十五章 圈套
想着柳冬雪虽是红着眼眶脸上却是挂着笑,夏辰道:“少游大哥,柳姐姐实在是个坚强的好女孩。”
“我知道,如果此事能善了,到时我若未娶她又未嫁,我一定带她离开这些是是非非,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隐居去。”
“少游大哥可把这些话告诉她了么?”
岑少游叹道:“这话我怎么能说呢,我更希望她把我忘了。”
马车里陷入一片沉默,好一会儿他们才从各自的心事中回过神儿来。瞧着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脂抹粉的岑少游,夏辰和红筝忍不住一阵阵发笑,岑少游却是哭的心都有了。
红筝瞧了夏辰一会儿:“夏公子扮成女儿家竟如此倾国倾城。”
夏辰向窗外瞥了一眼:“快到城门了。”
岑少游道:“万一被看出破绽怎么办?”
夏辰道:“少游大哥见过送亲的么?”
“当然见过。”
夏辰笑了下:“送亲队伍里最厉害的就要数喜婆了,到时少游大哥越是闹得厉害,这戏就演的越真。”
岑少游摆了个兰花指:“要不要我再放倒几个?”
夏辰笑道:“千万别冲动,不然会给柳姑娘惹来麻烦。”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红筝的车夫已和城门的守卫在说明情况。
“新娘子也要查这是规定。”声音刚落轿帘已被人掀开,接着探头来瞧的守卫一声惊叫:“鬼呀!”
岑少游拿着超大号的羽扇在他眼前不停地扇着:“官爷要查新娘子姓甚名谁、生辰八字、夫家何处问老身便是。”
那守卫盯着这五大三粗脸上的粉厚的只差没掉渣,嘴唇红像是刚吃过人的肥壮婆子好一会儿才定下神:“你,你是喜婆?”
岑少游一挺硕胸跳下马车险些将那守卫扑倒。“怎么?不像吗?还是官爷想请我说媒?官爷喜欢什么样儿的只管说,屹今为止还没有我‘赛红娘’说不成的媒。并且从头到尾的事儿我全都给你办妥妥的,一点心也不用官司爷操,价钱嘛,都好商量……”
“行行行,你别说了,我查看一下车中没有逃犯便放你们过去。”
岑少游忙道:“逃犯?哎哟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那守卫再次向车厢内探头张望。却见新娘子蒙着盖头。一只雪白如春葱般的手伸出来,做了个两招手的动作,不经易间扫过他的脸:“喜婆。出什么事儿了?”声音娇怯怯的。
守卫顿时成了斗鸡眼:“没事没事,按例搜查。”
“哎呀,你是谁?”红筝立刻闪身躲到夏辰怀里,一不小心碰倒了小几上的茶杯。
夏辰一边安慰一边弯身去捡茶杯:“小姐别慌!哎呀幸好杯子没打碎。没弄脏霞帔,要不奴婢可真是该死了。”
岑少游屁股一扭挤开那守卫:“可别弄掉了盖头啊。那可不吉利。”说着便往马车上爬。
守卫见这鸡飞狗跳的情形皱了皱眉头:“你们快点走吧。”通缉犯是两名男子,这几个人明明都是女的,还一个比一个……奇葩。
出了城夏辰赞叹道:“少游大哥你真行,尤其是那一撞。简直风情万种啊。”
岑少游拭去额上的汗珠:“还取笑我!”
红筝道:“这一关最是难过,接下来会顺畅得许多,到梁州就有人接应我们了。”
入夜到了一个小村庄。来到一户农家院红筝给了送亲队的人十两银子打发他们回去,然后让这农家的一对年轻夫妇准备些饭食。并用飞鸽传了封书信。夏辰也没多问,红筝既然是来接他们的,自然早有安排。
吃过饭他们换了身行头,扮成猎人模样绕开村庄从山林野地继续赶路,日上三竿来到一座县城,这里绝绕不过去。
红筝让他们等在树林里,自己先进了城,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她带了三名守卫出来。
夏辰和岑少游换上守卫的衣服,和其中一名守卫行进了城,过了一会儿红筝过来与他们汇合。她笑着道:“飞云果然都打点过了,咱们走吧,天黑前得离开这。”
换了几匹快马,迎着猎猎寒风疾驰了一夜,天明时分来到一座城下。夏辰发现城门虽然关着,但城门外却有一队军骑。
红筝高兴地道:“是飞云。”说着率先策马奔了过去。
夏辰和岑少游跟着上前,夏辰瞧着为首那名将军银盔白马年轻英武,两道剑眉下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目光沉稳,让人看了感觉很踏实。这种人仿佛天生就是领导者,跟在他身边的人会不由处主地信任追随他。
岳飞云的眼光从红筝身上扫过停在了夏辰身上,露出温暖的笑意:“辰儿,来军中帮我吧?”
岑少游道:“飞云,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们路上的情况。”
“人都到了还问什么。”说着一指身后的马车:“此地离我的军营还有段距离,为免节外生枝。”
坐上马车夏辰问岑少游:“岳大哥和红筝成亲了?”
岑少游摇摇头小声道:“还没有。咦?辰儿,你怎么这就管他叫岳大哥了?”
“呃,少游大哥不是说我以前就这么称呼他的吗?”
“我是说过,但……我还以为你认出他来了。”
夏辰笑了下:“我没认出来,只是觉得岳大哥比我所想象的亲切,很自然的就这么叫他了。”
来到岳飞云的军营,岑少游将事情的经过和他们的决定说了一遍。
岳飞云沉思片刻:“如此先去玄国避避也好,要是能把少泽带回来就更好了!我马上替你们安排。”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高喊:“报,忠武将军有要事求见。”
岑少游猛地站起身:“他怎么偏赶这时候来了。”
岳飞云一抬手:“你们到屏风后暂避一下,我且看他来意如何。”
夏忠扬进门先施一礼:“少将军,听说你天还没亮就出城了。可是有敌情?”
岳飞云两眼微眯:“夏将军对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啊!我不过去巡视一下城防。”
夏忠扬忙道:“我也是碰巧听说的。”
“夏将军不是有要事找我么?”
夏忠扬欠欠身:“想来将军已听说岑家的事,我刚接到令书皇上派了严御史来查办此事,他人已经到州府想见将军。”
岳飞云惊讶地道:“怎么这么快?”
夏忠扬道:“据说严御史恰好北巡,所以……”
岳飞云略一思忖:“眼看就要入冬军务繁忙,他既然是来巡查的,直接来军营岂不一举两得,再说岑家的事是当务之急。他怎地不直接去青州?”
夏忠扬道:“这末将就不清楚了。但将军和岑家的关系众所周知,而严御史得到消息岑参军和夏状元向北燕关逃了。”
岳飞云一拍桌子站起身:“这话什么意思!这些消息都是何人散播的?如果确切为什么没直接把人拿下?”
夏忠扬微微一笑:“末将只负责传话。少将军这就和我去州府,还是要我先带个话给严御史。”
岳飞云略一迟疑:“夏将军先到客营休息片刻。我安排一下军中之事就和你一道去州府。”
“是。”
岳飞云叫人带夏忠扬去休息,然后他冲已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岑少游和夏辰道:“你们都听到了吧?”
岑少游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难不成他们想一石三鸟!”明明是突发事件,为什么总觉得好似某些人早就设好圈套等他们钻呢。先是押解自己的人太草率。接着是守城的人太轻易,而现在他们才刚到这里。严世铭便来了。
岳飞云点了下头:“不排除这个可能,而我觉得我们周围有很多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夏辰道:“这岂非再正常不过!好在他们没有直接来拿人,不知是报信的人延误了,还是我们比他们所预想的快。”
岳飞云道:“我现在就安排你们走。然后我去州府拖住严世铭,只要你们顺利出了关,他们便一点办法也没有。”
红筝道:“我送他们。”
岑少游道:“不行。红姑娘出入军营本已不合规矩,若有人认出你来。不只是你有危险,飞云一定会因此受牵连。”
红筝道:“大不了我和你们一起出关,等事情平息我再找机会回来。”
夏辰道:“那更不行,如果有人来查问,向岳大哥问起你,他说不出你的下落直接便会被认定他派你私放逃犯。”
岳飞云一抬手:“你们说的都对,少游哥、辰儿,就你们两个人走最为安全。”
岑少游用力一点头:“好,出关的路我很熟悉。”
岳飞云让红筝去准备两匹快马套上送马料的车,并准备他二人路上所需。然后他眼圈一红冲岑少游和夏辰道:“少游大哥,辰儿,我不能亲自送你们了,一路保重。”
岑少游语声带着哽咽拍着岳飞云的肩头:“你在大云以后会更难,万事小心。”
夏辰瞧着不由得眼睛发酸:“岳大哥,奸佞当道,凡事都要隐忍,如有万一定要保全性命。”
岳飞云微微一笑:“放心吧,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短期内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夏辰吸吸鼻子:“我只是说万一。”
岳飞云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可是堂堂大云国武状元,动不动就像女儿家是的哭鼻子可不行。”
“我哪有哭,我只是鼻子有点痒痒。”夏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这时红筝捧着两套衣服进来:“把这个换上。”
岳飞云一抖披风:“红筝,人我交给你了。”说着冲夏辰二人一拱手:“我必须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保重。”说罢大步离开营帐。
岳飞云和夏忠扬离开后,夏辰和岑少游已换上送料农夫的衣服,在红筝的引领下赶车离开军营。
他们一路向北来到内城门,向守城的士兵出示了手牌后出了内城。沿着一条小路继续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一片树林,他们将马车卸下,从草料的苫布堆中取出马鞍、盘缠、刀剑改骑马向北疾驰而去。
斜阳向晚,秋色更深,远山、树林皆是一片枯黄,在昏黄的苍穹下有种神秘又凄艳的美。
翻过一道山坡转向大路,因为路两旁是两座孤岭,也就是说此处乃是出关的必经之地。
山谷虽不如黄雾谷般狭窄,却一样的崎岖,岩崖参差,奇峰竟秀,枯萝倒挂,魅影张牙,加上光线幽暗,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夏辰忽听见前方似有人声,低吼一声:“少游大哥小心,有埋伏。”着说已勒住马。
岑少游早知夏辰的五感异常敏锐,听她如此说也勒停马,同时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花漫楼自不远处的崖角走出来,身后跟着绮云和一名黑衣蒙面的女子。
岑少游一怔:“是你。”
花漫楼看向夏辰,眼神极为复杂:“辰儿,为何要不告而别?就算你不想嫁给我,也不该先择逃走……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竟如匪类?”
夏辰叹道:“风月哥哥,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我走么?”
花漫楼略一迟疑:“如果你开心,我自不会拦你,只是你身上的毒还没解,我现在必须把你留在我身边。”
岑少游惊声道:“辰儿中毒了?”
夏辰凄然一笑:“风月哥哥,你说的毒也包括忘忧茶么?”
花漫楼脸色一白:“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我承认忘忧茶有和迷药一样的作用,但对身体却有利无害,我让你喝也是为你好,难道你想红颜白发终日受头痛折磨?”
“呵!”夏辰冷笑一声大喊道:“为我好?为我好就该让我知道!让我自己来决定喝还是不喝。”
岑少游越听越糊涂,但想到此时的处境,道:“花公子,不管你对辰儿做了什么,出于什么目的,你现在必须让开。”
花漫楼冷声道:“你可以走,辰儿不行。”
岑少游怒声道:“她现在是朝廷的通缉犯,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花漫楼面现怒容:“她随时可能毒发变痴傻,只有我能救她。”
岑少游一怔:“既然你如此在意辰儿,那就跟我们一起走!”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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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美人关
花漫楼冷哼道:“岑少游,看在辰儿的面上我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
岑少游抽出剑来指着花漫楼:“我才是看着辰儿的面不与你计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花漫楼嘴角一扬:“找死!”说着手一扬一蓬银针射向岑少游。
夏辰厉喝一声:“住手。”
花漫楼和岑少游哪里肯听,但他们只过了三招,花漫楼身边的黑衣女子便抽鞭迎上岑少游。
夏辰双眼一眯,抽出刀准备和岑少游一起对付那黑衣女子,不料花漫楼却自腰间抽出短一柄软剑封住了她的去势。
“风月哥哥,你最好让我过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花漫楼手腕一抖,一朵剑花向夏辰刀上罩来。“辰儿,跟我回去,你知道我绝不会害你!”
夏辰冷笑道:“你所作所为已经是在害我!你若不肯放我过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我。”
“辰儿,我纵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的!跟我回去!”
夏辰嘴唇一抿不再言语,连挥两刀向花漫楼的两肩砍去。而与此同时她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再看岑少游亦被那黑衣女子缠住无法脱身。
花漫楼一手挥着剑封挡夏辰的招式,另一只手却呈剑指点向夏辰身上的穴道想将她制服。
夏辰心中虽是又急又气,但见花漫楼不下杀手,也总有些不忍对他用杀招。
片刻马蹄声已到身后。花漫楼突然向一侧退后丈许,抬眼道:“严御史来得好快啊!”
夏辰猛地转过头,岳飞云和一名带着颐指气使之态的年轻官员在前。身后跟着十几名锦服侍卫。最先闪过她脑海的念头是岳飞云出卖了他们,但看岳飞云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无法启齿的焦急模样这个念头立刻打消了,他若想害他们根本不必费这么多周折接他们过来,又那么大的风险送他们出城。可这些人为何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虽然她和岑少游走小路会慢一些,可严御史从州府……除非他根本就没在州府,想到这儿她的心一沉,果然如岑少游所言。对方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啊。
年轻官员瞥了她一眼:“夏状元。你不为朝廷效力也还罢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劫走朝廷重犯,你眼里可还有皇上还有王法么!”
夏辰听了这话嗤笑道:“严御史好大的官威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严世铭冷哼一声:“好,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莫说你无官无爵,就算有现在也犯在了我手上。”说着一抬手:“拿下。不论死活。”
花漫楼道:“且慢!严御史可否听在下一言。”
严世铭示意左右先等等,斜眼看着花漫楼:“风月公子。有话请讲。”
“严御史,辰、夏状元劫囚并非出于本心,她现在中毒失忆,所作所为皆是受人利用。还望严御史明察。”
“失忆?笑话!不过本官还是信得过风月公子的,待我将他们押解回京,自会向皇上禀明此事。”
花漫楼道:“她不能和大人回京。她身上的毒再不解会有性命之忧。”
严世铭一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本官放了她?”
花漫楼施一揖:“正是。”
严世铭大笑两声:“花漫楼,别以为有康王做靠山本官就不敢对你怎样。”
岑少游道:“花公子说的没错。夏状元确已失忆,是我利用她迫切想找回记忆的心情,让她劫囚车的。”
严世铭“哦?”了一声:“如此岑参军若束手就擒,本官可以考虑放夏状元一马。”
岳飞云急得头上直冒冷汗,不停地向岑少游使眼色,让他万不可相信严世铭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夏忠扬来找他不过是个骗局,严世铭早已带人到了军营外。之所以没有直接进营拿人,是怕他从中作梗。
岑少游将手上的剑一掷,正插在严世铭马前。
严世铭冷笑道:“将两名人犯拿下。”
“严世铭!你言而无信。”岑少游大吼一声。
严世铭大笑道:“岑参军,我只说会考虑。”他瞥了夏辰一眼:“换作别人我或许会饶了他,但他不行!”
十几名锦服侍卫已分成两队分别围攻向岑少游和夏辰,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夏辰没有风神斩,岑少游现在是赤手空拳,很快便落了下风。
花漫楼道:“夏辰我一定要带走。”说着已带着那名黑衣女子去帮夏辰。
“啊。”岑少游肩头被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袖。
夏辰向花漫楼说了声:“多谢。”抽身去帮岑少游。如此一来勉强和这些锦服侍卫打成了平手。
严世铭瞥了岳飞云一眼:“少将军,这两名人犯不好对付,只能麻烦你将他二人拿下了。”
岳飞云道:“严御史,你的人不会那么不中用吧,再说我军中还有要务处理,就不陪严御史捉人犯了。”说罢掉转马头便要走。
严世铭冷声道:“少将军,如果没有你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出得了城,我想这事并不难查实?如果你此时不出手将他们拿下,私纵逃犯的罪名你是担定了!”
岳飞云怒视着严世铭:“我是将军自然要以军中之事为重,严御史说我私纵逃犯,请拿出证据。”
严世铭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笑:“我若没证据也不敢对少将军说这番话。”说着他向不远处瞥了一眼:“你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岳飞云扭头一看,一骑红尘正向这边飞驰而来,他一眼便认出马上的人是红筝,可他的心并没有丝毫雀跃,反而猛然一沉。
红筝勒马停在他们面前,她沉沉地看了岳飞云一眼跳下马。转身冲严世铭躬身道:“严公子,你交代的事我都已办妥,岳少将军指使夏辰劫囚并私放罪犯出城的证据都在我手上,并且有十几人可以作证。”
岳飞云的心猛地一阵抽疼,他身体微微一晃,险些自马上跌下来。“噗”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他看着红筝的眼神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想不到我岳飞云一世英明。十三岁开始便纵横沙场至今从未吃过败仗,如今却毁在……哈哈,古人说得果然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严世铭笑道:“岳少将军。你败的并不冤,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微微一顿:“你也算得上在官场多年,却不知官场如战场,而不管是官场战场。都不能讲兄弟义气,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岳飞云向夏辰和岑少游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无怨无悔。”说着抽出背上的长枪直刺向严世铭的心窝。
严世铭从马上滚落向后急退数步。同时冲红筝大喊:“杀了他!”
红筝抽出她那柄双头蛇般的怪剑,猛抽向岳飞云的枪尖,随即一个旋身,身体如灵蛇般附在枪身上。同时手腕急抖剑舞飞花刺向岳飞云。
几年来两人经常在一起过招练武,她对岳飞云的枪法已是了如指掌,何况岳飞云此时全无斗志。她自信十招内就能将他伤于剑下。
岳飞云心乱如麻,痛如刀绞。并且有种万念俱灰感觉。他恨自己早没听父亲和卫寒的忠告,可他心里真的不清楚红筝的背景复杂么?他清楚,但他放不下她,并且心中总有一丝侥幸——自己的深情会打动她。
严世铭见四五名侍卫伤在夏辰等人刀剑之下,心生一计,冲花漫楼大声道:“风月公子,你替我拿下岑少游,我今日答应你带夏辰走。”只要拿下岑少游和岳飞云,岑家和岳家就算是垮了,到时只剩卫家和一个小小的夏辰,对付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至于这个花漫楼他早看不顺眼,偏偏父亲不准动他,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让他跪下舔自己的脚。
花漫楼道:“严御史,你这次考虑清楚了?”
严世铭笑道:“我再三思量,也觉得夏状元若非失忆绝不会做出这般糊涂事来,我与他相识多年,怎会不知道她是个何其精明的人呢!”
花漫楼道:“如此我便信你一回,如果你敢骗我,我要你严家所有人赔命。”
严世铭微微一笑:“好!”
夏辰听了这些话,再看岳飞云虽穿着护甲,手臂和腿上皆已挂了彩。红筝的剑实在狠毒,碰到身上就是两道血口或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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