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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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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天伸出肿得不成样的手示意她噤声,然后向门口瞥了一眼:“辰儿。千万不要和人说起我父亲,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孤儿。”说到这他顿了顿:“事实上我本就是个孤儿。”
夏辰惊讶地道:“那展掌柜他?”
“他是我养父。我的父亲本是泸州知府,他一生清廉爱民却被奸臣陷害入狱,死在狱中。我和母亲被流落街头却又碰上地痞想将我母亲卖入教坊,我母亲她。自杀了。我养父,也就是展掌柜是我父亲的朋友,他几经辗转找到我。认我为子。”
夏辰点点头:“难怪刑部的人没有查到展掌柜那儿。”
展天又咳了一阵,痛苦地锁紧眉头:“这也是我有意为之。”
夏辰拿了两颗药丸让他服下:“我去看过展掌柜。可怜他还在为你打算将来!”
展天闭上眼:“谢谢你,怎奈忠孝不能两全!”
“你所做的一切是想为父母报仇么?”
展天脸上浮现出一丝凛然的笑:“起初我只是在追查陷害我父亲的人,后来我遇上了风月公子,他让我渐渐明白不是某个人害死了我父亲,而是整个朝廷,是皇上!”
夏辰瞥见卫寒在门口打着手势让她快点说,她凑到展天耳侧:“这么说来,你们想推翻朝廷?”
展天迟疑片刻:“是。”
夏辰追问道:“这次刺杀事件是风月哥哥安排的么?他又怎会让你……”
展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是我自己要来的,此次的事与他无关。”
夏辰听了这话苦笑道:“这么说风月哥哥他至少知道这件事。”
展天微微一怔,随即扭过头去:“你走吧,别再来了。”
夏辰听见卫寒已在催促,站起身叹道:“你保重。”
展天在她将到门口时道:“有时间替我去看看父亲,如果有可能让他尽早离开这里去江南。”
夏辰见守卫端着饭菜走过来,不好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
卫寒冲那守卫道:“把饭菜送进去。”接着叮嘱道:“他现在身体状况不佳,不管谁来都不许再对他用刑,谁敢不听你就立刻通报我。”
“是。”守卫连忙道。
离开天牢,已是拂晓,夏辰的心情就像这迷蒙的晨雾般迷离。她感觉得到这事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有一个惊天的阴谋,花漫楼是那个领袖吗?
卫寒轻声问:“怎么好像心情不好?展天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卫寒,你有恨过这个朝廷,恨过皇上吗?”
卫寒轻笑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这些年我看得多了,也自知除了管好自己,改变不了什么。”
夏辰道:“难得你如此有自知之明。”说到这儿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有过推翻朝廷的念头么?”
卫寒一把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我宁死也不会做。”
夏辰掰开他的手:“明知是一个*的朝廷,无能的皇上,你还要忠心于他?”
“君要臣死,死不能不死!这是卫家的祖训。”卫寒说到这儿微微一顿:“其实我也怀疑过,但是辰儿你也读过许多史书。千载年来又有几位正真称得上圣明的君主呢?生在哪个朝代都是天意,如果碰上一点不公就想推翻朝廷,这天下岂能有一日安宁?”
夏辰叹道:“是啊,就算是气数已尽的朝廷,要推翻它也不容易,没有一次改朝换代不流血千里的,而新的君主。新的朝代也未必强过原来的多少。说到底这都是时代制度造成的。”
卫寒意味深长地道:“是啊,这些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辰儿,难道展天他们是要谋反?”
夏辰摇摇头:“他说他是为了报父亲仇。他父亲曾是一名清官。”
卫寒深深叹了口气:“又是这样的事,辰儿,别再想他的事了,说到底错的是他。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夏辰有点心烦,一抬手:“我累了。我要回去睡回笼觉。”
一觉醒来,竟已快到晌午,月娘交给她一封信,说是孟护卫送过来的。
打开一看。信上写的是关于夏府近来的状况,夏府果然已陷入经济危机,夏怀勇从狱中出来便去豪赌了一场。而这一场便欠下了三千两赌债。对于从前的夏府来说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如今夏家田产尽失。无疑是雪上加霜。
夏辰觉得是时候处理这件事了,不然夏怀勇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她也无法善后。
她正准备去查一下夏怀勇都欠了哪些人的钱,却见王妈妈一脸惊慌地走过来:“少爷,大老爷差人来请你过去。”
夏辰想了下:“我知道了。”
来到夏府,夏忠扬让人把她带到书房。夏辰微微欠了下身:“找我有事?”
夏忠扬阴沉着脸凝视她片刻:“连伯父也不肯叫了?”
夏辰淡淡一笑:“不是我不肯叫,而是不道伯父肯不肯认我啊。”
夏忠扬抬抬手:“我从没说过不认你的话,坐吧。”
夏辰坐下身:“伯父有话请说。”
夏忠扬道:“眼看着你堂姐就要出嫁,但夏家最近出了这许多事,我又马上要回边关。你叔父身体不好,你大堂兄又不争气,至于你二堂兄不用我说想你也知道,他明日便要被发配边关,我再三思量这家业只能交给你了。”
夏辰心道好个老狐狸,分明要把这堆烂摊子塞给她啊。“伯父,辰儿哪担得起这若大家业,再说辰儿已准备回青州了。”
夏忠扬有些惊讶:“你要回青州?”
夏辰点点头:“是啊,辰儿自知不是读书的料,更闲散惯了,所以还是觉得放马南山的生活更适合我。”
“不行。”夏忠扬猛地站起身:“你身为夏家唯一的嫡孙,如今夏家有难,怎能说走就走呢。”
夏辰佯作不解:“伯父这话怎讲?堂兄们虽然出了点小状况,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堂姐又将嫁入显赫的严家,再说还有伯父的声威,夏家难从何来?何况伯父不是一直怀疑侄儿的血脉么?”
夏忠扬沉吟片刻:“这,这都是误会,我已经查过了,你就是夏家的血脉。”
夏辰起身道:“侄儿自知没这能力,伯父若无他事侄儿告辞了。”
“站住”夏忠扬一拍桌子:“就算你不肯接掌这家业,只要你还姓夏,就要承担夏家的债务。”
夏辰一挑眉:“伯父,你说这种话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臊么?”
夏忠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早就想将这家业交给你,赶你出去也是想让你多磨练磨练,我这也是一番苦心。”
“哦?”夏辰拉了个长音儿:“如此倒是侄儿不懂伯父用心良苦了。”说罢她重又坐下:“伯父,既然你信得过我,我也不好辜负伯父的信任,请伯父把夏家所有宅地契和帐目交给我吧。”
夏忠扬立刻拿出一叠文册字据:“都在这了。”
夏辰接过大概翻看了一下:“只有这些?”
夏忠扬道:“只剩这些了。”
夏辰注意到有几张是新契书,显然是夏忠扬把她没有卖掉的那些补办了契书,而其他的多是债单。“伯父,我大概看了下,这些田产的价值不过千两,但这些债务加起来至少有五千两。”
夏忠扬有些惊讶夏辰这么快就算出来了。“辰儿,伯父也是没有办法,这家中近来出了太多事,先是祖母,然后是你叔父叔母,还有你堂兄他们,伯父只能靠你了。”
夏辰点点头:“可以,但我想请伯父立个字据,确认我家主的地位,不然伯父不在我怕底下的人不听我的。”
夏忠扬闻言面露喜色:“一言为定。”他心想这小孩子到底不知天高地厚,更什么不懂,他只看到了家主的身份和那些田产,却不知他这样一来要将所有债务一并承担。
夏辰拿到字据,连同那些契约帐册一起收好,然后她看着夏忠扬:“把所有人都叫来,我有话说。”
夏忠扬一怔,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夏辰,转念一想,自己还在,不怕他耍什么样,他不过是想显显威风吧。
夏辰坐到主位,扫视一眼屋中众人:“现在我已经正式接掌夏家的家业,以后所有大小事务就得按我定的规矩来。”
夏怀勇冷哼道:“夏家自有祖训,用不着你在这多事吧?”
夏辰点了下头:“不错,按祖训涉赌者举债自负,还要受家法制裁,你欠了三千两赌债,还不包括之前还上的那些,你说该怎么办啊?”
钱氏厉声道:“我看你敢动勇儿一根汗毛。”
夏辰看了夏忠扬一眼:“伯父,不听家主训话,多嘴多舌者该怎么处置?”
夏忠扬冷声道:“辰儿,他们到底是你的长辈,而你刚刚接掌家业,何必旧事重提呢?”
夏辰叹道:“伯父身为将军,应该知道无信不立的道理,如果没个规矩,这夏家我管不了,我想这字据我还是撕了吧,至于夏家的债务,待伯父无力偿还,再让债主来找我便是。”说到这儿她瞥了夏菁华一眼:“如果你不怕堂姐出嫁时连一箱奁妆也没有,夏家从此破落的话。”
夏忠扬眉头一皱,冲妻儿道:“还不跪下领罚。”说罢转头冲夏辰道:“你可以罚他们,也可以定规矩,但你至少有办法帮夏家度过眼前的难关吧?“
夏辰这才重新收起字据:“伯父也说过我是夏家唯一的嫡孙,而我既然接掌了家业,就不会让夏家跨掉,这些债务我会处理。伯母和堂兄的家法可免,惩罚却不可逃,即日起闭门思过半月。至于规矩,我只加一条,今后任何人做出有辱有损家门之事者,逐出家门,后果自担。”
夏忠扬一家闻言松了口气,满口应承夏来,他们现在已被逼到了绝境,哪还有心思去管以后的事。
如愿地拿回夏家,夏辰却高兴不起来,对于这几千两债务,她也颇为头疼,虽然卖田产所得花漫楼已交给她,可加上徐老太君留下的也不过五千多两,她近来又花了一些,如果现在把钱都拿去还债,她便没有本钱去做生意了。
回岳府这一路上,夏辰仔细看了那些借据,她发现夏怀勇所欠的大部份是仙客赌坊的钱,也难怪夏忠扬如此急于让她来接掌家业,仙客赌坊的规矩她知道,过了期限利息便会以惊人的速度翻倍,看日期三天内还不上,三千两就会变成四千五百两。
傍晚,卫寒带来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展天在狱中自尽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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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运气
夏辰好半晌才缓过神儿来:“卫寒,你不是答应我照顾他的吗?”
卫寒道:“他一心求死,别人岂能看得住?”
“可是、可是……”夏辰如今也不知道她究竟该怪谁。
卫寒轻声道:“不管怎样,他的死总算能玄国有个交代了。”说着叹了口气:“说实话,他受了那么多酷刑,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
夏辰想起浑身是血的展天,猛地抬眼盯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古代的刑罚太可怕了,一旦落入大狱,不管有没有罪,一番审讯下来这人多半非死即伤,那可都是血肉之躯啊。
卫寒道:“不管他招不招他都是死罪,办事官员急于交差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屈打成招,又有多少人冤死狱中!”
卫寒一脸无奈:“辰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展天到底是个刺客,他为了一己之私差点引起两国的战争!”
夏辰瞪视着卫寒,他说的话都没错,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槛,就在几天前展天还在和她开玩笑,和他斗嘴,并且那日他要不回来找自己,也就不会被抓了。
“辰儿,辰儿。”夏雅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夏辰强忍下纷乱的心情打开门:“雅蓉姐,有事么?”
夏雅蓉看到卫寒跪倒在地:“卫公子,我弟弟就要被发配边关,你能不能让押解之人路上照顾他一些,他还那么小,又没吃过苦。”
卫寒看了夏辰一眼:“辰儿你的意思呢?”
夏辰狠狠白了他一眼。当着夏雅蓉的面这么问,要她怎么回答!“如果你有办法,就帮个忙吧。”
卫寒点点头:“好。”
夏雅蓉连连道谢,并拿出一百两银票:“我们就只有这些了。”
夏辰接近银票交给卫寒:“求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说罢冲夏雅蓉道:“我和卫公子有事要出去一趟,堂兄的事你就放心吧。”对于夏怀英,夏辰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觉得讨厌,可以说没什么印象。一想到他将面临的生活。也真够他受的了。
离开岳府卫寒好奇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夏辰没好气地道:“去赌坊。”
卫寒惊讶地道:“去那干什么!”
“当然是赌钱罗。”
“什么?赌钱?喂,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卫寒拦住她的去路。
夏辰冲他勾勾手指:“过来,你脸上粘了东西。”
“哪里?”卫寒摸着自己的脸。将信将疑惑地凑上前。
夏辰挥拳便打:“我这才算受刺激了呢!”
卫寒一边躲一边喊:“我,我可还有伤在身的。”
夏辰见他让开,直接向外走去,卫寒只好跟上。
仙客赌坊的门前永远车水马龙。一进大厅,一张张桌前围满了人。在这里不一定要换筹码。不管是银子、首饰、珠宝,只要有人认可就可以当赌资。
夏辰大概看了下,牌九、骰子、长牌、抽签,角落里竟然还有一群斗蛐蛐的。当真是花样百出。
卫寒明明没有做贼却很心虚,他跟在夏辰身后不时地小声道:“辰儿,别闹了啊。这里不适合你,你要想玩儿我带你到别的地方。”
夏辰白了他一眼:“啰嗦!”
卫寒道:“你若非赌不可。咱们上楼吧,这里太吵。”
夏辰想了下点点头,她连扑克牌都不会玩儿,更别的赌了,她来只是想见识一下,自然也有一种碰个运气的心理,她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听觉和眼力,没准儿能在哪种法上琢磨出点门道呢,偏偏这大厅里人声嘈杂,兴许二楼会安静些。
她之所以想赌坊来,是因为她一向秉承羊毛出在羊身上,以欺人之道还至欺人之身的信条,既然是赌债,最好就是赢回来。
二楼果然安静许多,以廊式过道隔成了数间小厅,或一张长桌或四张小桌,从客人的打扮来看,这楼上都是些有钱人。
两人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卫寒小声问:“怎么样?试试运气?”
夏辰皱了下眉头:“就没有简单点的么?”
卫寒闻言爆笑道:“哈哈,原来你都不会玩儿啊,猜单双、猜大小简单,带了银子和嘴来就能玩儿。”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不仅要玩儿,还要赢。”
卫寒耸了下肩:“哪有人敢说自己一定赢的!”
“嘘!”夏辰示意他噤声。她忽然听到了两只蛐蛐的叫声。
卫寒好奇地问:“听到什么了?”
夏辰闭上眼,屏除心中杂念,那叫声渐渐清晰明朗起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的震动。听着听着她发现两只蛐蛐的叫声有明显不同,其中一个高亢明亮,另一个虽然也不示弱,但却忽高忽低,明显底气不足。“跟我来。”她扯着卫寒的衣袖奔那声音传来的房间而去。
这个厅中间有一个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陶罐,十几个人围在那附身向罐里瞧着,还不时手舞足蹈地发出一声声低吼:“咬它,咬啊!”
“哎呀,你到是咬它啊!”那劲头只差没钻进去了。
夏辰和卫寒凑上前,一名手中拿着根蛐蛐草的年轻男子瞥了他们一眼:“两位公子下注么?”
夏辰摇摇头:“我们先看看。”
年轻男子点了下头,一边逗弄着蛐蛐一边道:“这只大点的叫黑将军,这只小点的叫铁将军。”
夏辰闻言冲卫寒耳语道:“要是岳大哥听了这两只蛐蛐的名字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卫寒忍不住笑着掩唇道:“明儿我非抓一只蛐蛐叫岳少将军,一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两只蛐蛐经过一番恶战,个头小的铁将军胜了,将那黑将军咬得只四下躲逃,连叫声都显得那么胆怯惶恐。
这时那轻年转到旁边一间小屋去了。不一会儿又捧了两个罐子出来放在桌上。他把罐子都打开道:“老规矩,个大的叫黑将军,个小的叫铁将军,可以开始下注罗。”
夏辰闻言心道这些人还真是会省事,取两个名字可以一直用。
这时那些赌客纷纷拿出银子:“五十两赌铁将军胜。”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三十两我还赌黑将军胜。”
夏辰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这黑将军不像铁将军叫得那么欢。但两只蛐蛐的叫声都很嘹亮。
卫寒小声道:“辰儿。你看哪只会赢。”
夏辰想了下:“俗话说会有咬人的狗不叫,我押五十两赌黑将军胜。”可蛐蛐毕竟不是狗,她只希望那铁将军的确是在虚张声势。
青年将两只蛐蛐放在一个罐子里。并开始用蛐蛐草去逗弄两只蛐蛐,很快铁将军便被惹火了,冲上去咬黑将军。黑将军却并不反攻,跳了两下躲开了。夏辰皱了下眉头。心道这黑将军该不是只病蛐蛐吧!可听它的叫声分明很有底气的样子,连空气的震动都比那只铁将军叫时来得明显。
这时有人在唉声叹气。有人在拍手叫好,那青年道:“有要加注的么?”
“我加五十两,赌铁将军胜。”
“我加一百。”
卫寒扯了扯夏辰的衣袖:“情况不妙啊。”
夏辰没好气地道:“看看再说嘛。”
卫寒取出一锭银子:“二十两,赌黑将军胜。”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小气。”
卫寒摸摸鼻子:“卫家有规矩啊。我这已经是在全力支持你了。”
这时黑将军忽然发威了,冲上去和铁将军掐在了一处,那气势好像在说。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只缠斗了片刻,铁将军便溜起边儿来。不论那青年如何挑*逗就是不肯上前。
“哎呀!真是不堪一击!”
“他娘的,又输了!”
青年终于宣布这局黑将军胜,夏辰这次赢了三百二十两,卫寒也赢了一百多两,这可怕他们乐坏了。卫寒道:“辰儿,赢的这些够我再陪我玩儿两局了。
接下来的五场夏辰每把都赢,卫寒当然也跟着赚了不少处。到了第六场开始有人跟着她下起注来,她暗暗踩了踩卫寒的脚尖,示意他别和自己一起押,一方面一直赢会惹人怀疑,另一方面若所有人都跟着他押,虽然赌场有赔银,但赚头可就小多了。
卫寒当然也明白,而他这次押了两百两。结果卫寒赢了一千多两,夏辰输了一百。
那青年道:“今天的蛐蛐都赌完了,散了吧。”
马上有人反对:“怎么可能?你之前明明说有二十对儿。”
“就是就是,我今天都输了六百多两了,我还等着翻盘呢。”
青年瞥了卫寒色一眼:“公子运气不错啊。赚了不少吧?”
卫寒双臂环肩看着他:“我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
有人好奇地问:“看不出公子竟是此中高手,把把都赢。”
卫寒道:“这才不过六七局,兴许下一局我就输了呢!”
青年道:“我再最后开一局。”
“一局怎么行,这会儿你不玩儿了,让我们呆坐到天亮么?”
夏辰淡淡一笑:“怎么?若大的仙客赌坊赔不起银子了?还是你觉得有人在使诈啊?自始至终可只有你一人接触过这些罐子。”
青年支吾道:“当然不是,各位稍等,我,有点内急,小解一下咱们继续。”这事他得去请示一下,他实没瞧出这两人动过什么手脚,而斗蛐蛐也是最没可能出老千的,怎么这两人就会一直押中呢,真的是运气?
卫寒也不明白夏辰凭什么把把能猜中哪只蛐蛐会赢,但他知道再这样赌下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冲夏辰耳语道:“辰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见好就收吧。”
夏辰点了下头:“嗯,再玩儿一把我们就走。”此时走了反会被看成作贼心虚,而这一局她决定不再去听蛐蛐的叫声,随便押一个就好,现在她已经赢了两千六百两,虽然不够还债的,可也够用了。
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帘响动,夏辰扭头一看那青年回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容貌清丽的黄衣女子。青年去拿装蛐蛐的罐子,那黄衣女子来到夏辰和卫寒身前施一礼:“听说两位公子今日运气极佳,不知可有兴趣与小女子赌两局大的?”
夏辰微微一挑眉:“小赌怡情,我们不过是随便玩玩儿,大的就免了。”
黄衣女子娇笑道:“哪有人不想多赢钱的呢?再说玩儿就要尽兴,何况两位公子已赢了这许多,输一点有何关系?
卫寒扯了下嘴角:“想不到此间竟有如此佳人,如果是和你赌,全输了又何妨。”
夏辰听了这话就来气,这家伙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发*情!“我说你直接把银子送给这位姑娘不就结了,还赌什么!”
黄衣女子掩唇轻笑道:“小女子无功不受禄,小女子亦有几分赌兴,如果公子肯陪小女子赌上两局,便是感激不尽了。”
卫寒道:“既然姑娘有兴致,在下奉陪到底。”
黄衣女子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瞥了夏辰一眼:“两位公子是一起的么?”
夏辰哼道:“很不幸,我和他就是一起的!你想赌什么?”
黄衣女子欠欠身:“自然还是斗蛐蛐,两位请。”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跟着黄衣女子来到二楼尽头一间雅间,黄衣女子吩咐侍女去拿两只蛐蛐,然后冲他们道:“两位请坐,请用茶。”
卫寒道:“这里果然不错,还有茶喝。”
黄衣女子道:“不仅有茶,还有曲。”说着取出一支紫竹笛。
这时那侍女捧着两个罐子进来放到桌案上打开,黄衣女子道:“咱们这儿的规矩两位想必知道了,大一点儿的叫黑将军,小一点儿的叫铁将军,两位公子请先下注。”
夏辰倾听片刻:“我赌黑将军胜,一百两。”
黄衣女子微微一笑:“之前那间最小注是十两,而我这间最小一注是一千两。”
卫寒笑道:“爽快,我就押一千两赌黑将军胜。”
夏辰不知这女的在搞什么名堂,微一笑:“这局我就不赌了。”
黄衣女子道:“随便。”然后取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我赌铁将军胜。”
那婢女负责逗两只蛐蛐打斗,黄衣女子一派悠闲地吹起笛子来,夏辰忽然觉得这场面很诡异,一边在拼命厮杀,另一边却在听曲喝茶。当然她也一直在盯着罐中的两只蛐蛐,忽听黑将军悲鸣一声,紧接着被铁将军咬断了触须,败了。
黄衣女子停下来,妩媚一笑:“我赢了。”
卫寒喝了口茶:“姑娘的运气比我好。”
夏辰百思不得其解,这黑将军好好的怎会忽然间败下阵来呢!难道是笛子声?自古都不乏有人可以用声音控制动物的。L
☆、第一百五十六章 曝尸
这时那婢女又换了两只蛐蛐来,夏辰押了铁将军一千两,卫寒跟着押了一千两,黄衣女子押了两千,然后像刚刚一样准备吹笛子。
夏辰道:“我一向不通音律,尤其不喜笛声,一听就犯困,姑娘能否等会儿再吹?”
黄衣女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公子不喜欢笛声,倒是小女子一厢情愿了。”说罢收起笛子举杯喝起茶来。
令夏辰意外的是,两只蛐蛐正斗得激烈又出现了上次的情况,而这次悲剧发生在铁将军身上。
黄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收起银票:“看样子我今天的运气果真不错,两位若是不想赌了也没关系。”
夏辰心想这黄衣女子如此说,应该是将自己和卫寒之前所得赢走大半,可以交差了,许多赌场都会想办法让大赢家吐出一些来。
见那侍女正准备将这两只蛐蛐拿走,她伸手拦道:“等下,让我再看一眼这害我输了这么多钱的家伙。”侍女见黄衣女子点头,放下罐子。
夏辰想看看蛐蛐身上的伤,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收获,毕竟这蛐蛐浑身黑不溜秋的,但如果对方真动了手脚,这样至少会给她造成一点压力。
对于虫子,她实在不想动手去拿,随手拿起桌上那只斗蛐蛐用的草。
“啪”地一声,婢女手上另一只罐子掉在了地上。
黄衣女子斥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笨手笨脚的。”
婢女连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夏辰可没当这是意外,这两人忽然行为反常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这根草?她仔细一看立刻发现了其中的玄机,这草中竟藏着一根极细的针!
略一思忖她没有说破:“我有点困了,再赌一局可得回去睡觉了。”说着把那根草绕在了手指上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草。这么有韧性呢。”
黄衣女子立刻冲那婢女道:“还不快去!”然后起身替夏辰倒了杯茶:“喝茶可以提神。”她的眼光不时瞄着夏辰手上的草。
夏辰语带深味地道:“怎么你也困了吗?这茶都快倒洒出来了。”
“呃,没有,只觉着公子手上的戒指很特别。”黄衣女子搪塞道。
蛐蛐取来,夏辰拿出三千两:“我赌黑将军胜。”这其中有五百两是她自己的。
卫寒一脸惊讶:“辰儿,怎么赌这么大?”
夏辰微微一笑:“要么赢些,要么输些,不然岂不白来了一趟。”
卫寒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有道理。我这还有一千两是刚刚赢的。这一千两是我自己的,我赌黑将军赢。”
黄衣女子道:“公子,没规矩说你二人非要押一样的呀。”
卫寒露齿一笑。伸出一只手在夏辰肩上一拍:“他押什么我就押什么,输了赢了我都高兴。”
黄衣女子道:“哟,公子这话说得可真酸啊。“
那婢女冲夏辰施一礼:“公子能否把斗草给奴婢?”
夏辰恍然道:“这根都让我弄弯了,你再去换一根吧。”接着她嘀咕道:“要是这次再输。我就把这斗草、罐子全都捏成碎片。”
黄衣女子笑得有些不自然:“赌钱输赢是常有的,公子何必拿这些死物出气呢。”
夏辰一扬眉毛:“我高兴啊。你该不会让我赔吧?”
这次两只蛐蛐果然没再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结果黑将军胜利,夏辰和卫寒这次直接赢了五千两。
黄衣女子霍地站起身:“你究竟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段!”
夏辰道:“你耍手段赢了就是运气,我靠运气赢了就是耍手段。仙客赌坊一贯如此待客的吗?”
黄衣女子愤然道:“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起来!”
卫寒一掌将桌子拍掉了一角冷声道:“我看谁敢。”
夏辰撕开那斗草取出银针:“我知道把这个拿给别人看也没用,不过若交给你们坊主。让他给我个交代的话,你觉得他会不会包庇你?”
黄衣女子色厉内荏地道:“我们坊主岂会见你!”
夏辰眯眼一笑:“如果我请红筝姑娘转交。一定没问题。”
黄衣女子腿一软跪倒在地:“公子高抬贵手。”
夏辰冷哼道:“若非我识破了你的诡计,岂非要连本带得被你把钱都骗光了!而你不但不马上道歉还想抓我们,一句高抬贵手就想了事?”
黄衣女子咬咬牙从袖出取出三千两银票递上:“这是之前那两局所得。”
夏辰一挑眉:“你这帐算得对么?如果不是你耍手段,我们这三千两就会变成六千两,我说的没错吧。”
黄衣女子哭丧着脸又拿出三千两,嘴里叨咕道:“就算没有那根针,我也不一定每局都输啊。”
夏辰愉快地接过银票:“如果不是那根针,你一定输,不怕告诉你,那两只蛐蛐已经告诉我了。”
黄衣女子张大眼睛:“它们怎么告诉你的?”
夏辰道:“我自小长在乡下,蛐蛐说什么话我都听得懂!”
黄衣女子张着嘴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而她的模样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卫寒“啧啧”地道:“还以为是个美人儿呢!辰儿,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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