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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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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进却道:“公子同她一样,并不知情。”
  念天恩不可置信道:“什么……”
  “哥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念天卉紧紧拽着念天恩的手。
  念天恩扭头对念一心道:“爹,请你成全卉儿他们,你也知道,若是此去,恐怕……”
  说着眼中竟有闪烁的泪光。
  “成全?”念一心却是一声冷哼,“若是成全了他们就是叫爹做这大逆不道之人。”
  念天恩摇摇头,这个慈祥的父亲此刻在他看来太过陌生:“爹……”
  这时李进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分歧,今日念小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念天卉虽不知是什么事,但看他们人人如此,心中也觉得不妙,只得任由李进将自己拽着。
  念一心瞪着他道:“我们念家的事恐怕由不得你插手,来人,把小姐带回去。”
  几个家丁走向他们,李进拔出剑,冷冷道:“来一个我便杀一个。”
  家丁们果然不敢再靠近一步。
  这时念一心却向李进的剑慢慢靠近。
  李进却如没看见一般,手也未曾动一下。
  眼看那剑就离念一心的脖子几寸眼,念天卉忙甩开他的手,放在念一心面前道:“爹,我和你回去。”
  “好。”念一心对几个家丁说到:“你们几个,将小姐请上轿回府。”
  “谁敢!”李进大声喝到。
  几个家丁果然不敢动手,呆在一旁等着念一心的指示。
  念天卉将李进执剑的手按下去笑道:“没关系的,有些事要解决要面对的。”
  李进却看着她的眼睛,分不清悲喜:“若你要和亲金国,你也要离开吗?”
  “什么?”念天卉瞪大了眼睛,看了念天恩一眼又看向念一心:“爹,他说的是真的?”
  原来两天来的怪异,便是因为这个。
  念一心却不说话。
  念天恩眼眶通红,他最不想让念天卉知道这些事情,不希望念天卉去面对这些痛苦,可如今她仍是知道了。
  念天卉不敢相信,摇着头道:“爹爹,你与宋家恩怨女儿不知道也不愿知道,女儿只想嫁与君霖,为何突然要女儿和亲金国?这几日便是有了这个想法?”
  念一心却是冷哼一声背过身不再看她:“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想如何便如何,那天底下岂不是乱了套?”
  念天卉终是流下泪:“爹爹,女儿从来是您心头肉,为何突然……”
  “多说无益。”念一心冷声道:“送小姐回府。”
  正当李进准备带着念天卉冲出重围,大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进心道不好,抬头果然看见他不愿看见的人。

  ☆、四十一、李进难送卉出城

  莫文下了马冲念一心行礼道:“见过念大人。”
  念一心抬头怒目相对:“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莫文却笑道:“念大人放心,我是来帮助念大人的。”
  念一心没好气道:“你们宋府不来杀人就不错了,不敢劳驾。”
  “啊!”这时突然被抱着升到高空的念天卉忍不住一声惊呼。
  这时莫文却是一笑,足下一点,紧随其后。
  家丁们想追上去,念一心却阻止了。
  如今,对他而言,念天卉无论去留,都是好的。
  李进停在清江与黑崖山之间的环城墙下。
  只见城墙上灯火通明,不时有守城兵巡查,偶然也能听见他们大声说笑打发漫漫长夜。
  李进对随后跟来的莫文道:“让她走,公子也一定是这样希望的,不要阻止我。”
  莫文却道:“即便如此,公子并未下令,而且将军说了,不许插手,难道你要违抗将军?”
  李进道:“回去后我自会领罚,不劳你挂心。”
  “李进,我不是挂心你,我是担心公子。”莫文言下之意李进当然明白。
  可念天卉却不知何意,只道是宋君霖有事忙问道:“君霖怎么了?”
  莫文冲她一笑:“念小姐不必担忧,公子……”
  只见他略迟疑后道:“公子很好,吃得饱睡得香。”
  莫文说的也是实话,宋君霖如今虽然被关在了暗室,但是的确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无事就练武睡觉,只是不能出去罢了。
  念天卉不疑有他,放心的点点头。
  这时莫文看着李进道:“你需明白,你是不可能的。就此时此刻看来,也显而易见。”
  李进却不说话,他知道要取代宋君霖在念天卉心中的位置或许有难度,可是他比莫文更清楚她和宋君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还有他的任务,门主下达的命令亦是如此。
  有情人,不得眷属。
  念天卉疑惑道:“莫文,我先和李进出城,到时候李进再告诉君霖我在哪不就好了?你不希望我和君霖一起离开吗?”
  莫文有些犹豫,若事情真如她说的那么简单他当然愿意,可是将军不许他们插手此事,况且以将军的态度看来,即便念天卉离开了中原离开了京城,将军也不会让公子去找她的。更何况,李进也绝不会告诉公子她的藏匿地点。
  而且他得到的命令是带回李进,将念天卉交由念家处置。
  于是他脸色有些冷然道:“我当然希望一切能如念小姐所愿,可是念小姐怎么不想想,明日圣旨就要在大殿宣读,今夜你却离开了京城,那念大人念公子是何罪名?恐怕不止欺君这么简单,最近圣上心意纵是将军也无法猜透,明日若是没有看见你,过几日金国使者也差不多是要来了,念小姐猜到时圣上又会如何?”
  不待念天卉回答,李进便插话道:“若是少了一个公主,换另一个就好了,不是还有个文尚书之女吗?只要告知皇上,念天卉重病……”
  莫文打断道:“你觉得,若是今夜念小姐走了,将军会作何举动?”
  李进看着莫文的眼睛,只见那一向温和的双眸此时却透着些狡黠。
  念天卉愣愣道:“卫国将军会作何举动?”
  莫文笑道:“若是念小姐今夜离去,那么在宣读圣旨之前,任何人也没办法将这消息透露给皇上,明日大殿之上圣旨一读宣告天下,然而,这嫣和公主却不见人影,皇上定是龙颜大怒,只怕……”
  莫文顿了顿接着道:“即便是随便找个丫鬟替补,在皇上那里,念家却是留了底子的。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将军与念大人素来不和,若是此时轻轻一推,只怕念家……”
  “我回去,卫国将军就不会针对爹了吗?”念天卉道。
  莫文笑道:“你回去以后将军会做什么我不敢保证,但是念小姐若不回去,两句会做什么我却一清二楚。”
  李进看念天卉有些犹豫立刻道:“你若回去,必定要和亲金国,谁的救不了你。”
  念天卉仍是迟疑:“可是我若不回去……”
  莫文认真道:“小姐若不回去,中原恐怕再无念家。”
  李进忙看着念天卉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护送念家一家离开。”
  莫文却道:“你即便再有本事,也绝斗不过将军,更何况,李进,你那里来的本身敢做这样的承诺?”
  莫文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实在想不通这人身上诸多疑点为何将军还会留他在身边,也着实不懂李进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呆在将军身旁。他虽平日与李进关系不错,但若是李进危急到将军,他定是不会袖手旁观。
  李进并不答他只抓着念天卉的手臂道:“你若信我,我便以性命保证他们的安全。”
  念天卉却摇了摇头转身对莫文道:“我和你回去。”
  她不是不信这人,但她更信宋君霖。
  而且就这么离去,念家恐怕以后都要颠沛流离四处躲藏,家中正出了大事,爹娘的憔悴她是看得见的,此时怕是不能再这般随心所欲。
  李进拽着她的手道:“你可要想清楚。”
  念天卉却是灿烂一笑,道:“我想的很清楚,而且我相信,君霖会来救我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李进道:“我只告诉你,你这次去了,以后恐怕都不能再见他。”
  念天卉疑惑道:“为何?”
  莫文做了个请的手势:“念小姐,走吧!”
  念天卉跟着莫文往回走,回头望去,只见莫文站在城墙下,月光洒在他的白衣上,衬得他既萧条又落寞黯然。
  念一心看到念天卉的时候,神情复杂。
  念天卉走到念一心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道:“爹,对不起,我不该生爹的气,这定是皇上的意思,爹也不想如此,我会乖乖呆在宫里的。”
  念一心却是脸色有些苍白,转过身声音有些颤抖:“回家吧!”
  家丁举着火把站在两旁,念一心走在前面,念天恩和念天卉走在后面,几个家丁护在他们身后。
  为了防止李进再抢人,莫文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这一条寂静蜿蜒的街道,越往前走越是没有光,连月亮,也躲进乌云身后。
  李进站在槐树上,看着火把中间那抹冰蓝,一脸悲戚:“此去,我真的无法再救你了。宋君霖也不能。”
  念天卉回了家就被泪流满面的念夫人紧紧抱在怀里:“卉儿,担心死娘了。”
  她的心情,何尝不是同念一心一样复杂。
  念天卉扶着念夫人进了内堂,笑道::“娘,女儿不是回来了嘛!”
  待她们进了内堂念一心靠在门上捂住胸口,念天恩赶紧扶住他:“爹,你怎么了?”
  念一心摇摇头,舒了口气:“无碍,老毛病犯了。”
  “爹。”念天恩犹豫道:“卉儿的事……”
  “如今这般,只能和亲金国。”念一心轻描淡写,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爹爹为何如此?皇上那里在说两日我就能说服他!”念天恩始终无法接受这个决定,若是卉儿走了,皇上也无可奈何,便是愤怒,也不至于将他们赶尽杀绝,只要留有一口气在,受点苦难算得了什么,他实在不懂为何父亲要做这个决定,为何要带人去追。
  “我也是无奈之举。”念一心叹气道:“我自然不肯,只是杀父之仇岂能不报。我岂能让宋之昀……”
  念天恩难以置信,双目通红:“报仇,竟比卉儿的幸福还要重要!”
  “这宋君霖是断不要想。至于和亲,我自然会想办法。”念一心艰难的移动双脚。
  念天恩此刻才发现父亲的不对劲,再次扶稳他只见他脸色苍白汗流不止。
  念天恩急急唤道:“爹,爹!你怎么了!爹!”
  念一心吃力道:“回书房抽屉里拿点药丸嚼嚼便可,不要惊动你娘和卉儿。”
  念天恩赶紧扶他进了书房,在书房抽屉找出一个绿色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念一心。
  念一心接过药丸放在嘴里嚼了几下,不一会脸色缓和了些,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念天恩这才发现平日爽朗年轻的父亲短短几日竟然老了许多。双鬓的白发已是藏不住,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个老人已经很累了。
  念天恩有些懊恼,这些时日,荷儿公主卉儿的事情已经叫这个老父亲疲惫不堪,自己怎么可以责怪于他,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有些糊涂了,还不如卉儿那般懂事。
  “恩儿。”念一心开口道:“你去把书柜最上面一层那本《左传》拿来。”
  “是。”念天恩伸手拿下《左传》递给念一心。
  念一心却没有接过书,只道:“你翻开。”
  念天恩却不知要翻到何页,只得随意翻翻,这一翻,一张泛黄的纸便从书中落了下来。
  “打开看看。”念一心无力说道。
  念天恩困惑的打开纸,却在那一刹那脸色苍白。
  “爹!”念天恩手有些发抖,声音嘶哑:“爹……”
  念一心叹了口气:“若是卉儿真去金国,于她而言,倒是件好事。”
  一阵风从门口吹来,熄灭了房中油灯,父子俩在黑暗中望着那泛着红光的纸,再也没有言语。
  离开了书房的念天恩却没有回东厢房,他有事必须去做。

  ☆、四十二、卉信君霖无畏惧

  中原城西有座规模宏大的深宅大院。平时鲜少见人往来。朱红大门上方方正正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宋府”二字。
  “君霖!君霖!”念天恩拍着那朱红的大门大吼道。
  既然宋君霖不知道,那他就让他知道。
  想着更是拍得用力些。
  那暗室离大门并不远,就在大堂后面一个小隔间内,此刻正在暗室憋得发疯的宋君霖隐约听到些声音,用力拍打着铁门回应道:“天恩,天恩,你听得到吗?”
  可惜这暗室乃是四面石壁,只一道铁门能够传声,但铁门之外,又是一道石门,说话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是以他能听见念天恩的声音,念天恩却并不能听到他的回答。
  “君霖!宋君霖!”念天恩不死心的继续叫到。
  “驸马半夜闯我将军府扰我府上安眠,不知所为何事?”朱门开启,宋之昀倒是脸色如常,但衣着整齐,看来也是至今没有睡着。
  他的确为了李进的事情正大怒着,没想到又来了个念天恩,不过看此情况,李进并没有带走念天卉。
  念天恩道:“我要见宋君霖!”
  宋之昀却是冷笑:“我儿正在睡觉,有事还是明日再说。”
  “宋将军,我只说一句话,还望将军能让我见见君霖!”念天恩也不同他啰嗦,直奔主题。
  宋之昀道:“驸马可是为了和亲一事?”
  念天恩反问道:“不然将军认为我还有何事?”
  若不是他派莫文去追,此时念天卉早已安然离开。是以此刻念天恩语气也不甚和善。
  “这倒是把老夫问糊涂了。”宋之昀故作思考:“这令妹与我儿何干?我儿便是瞎了眼瘸了腿也不会招惹令妹!”
  “你!宋将军!你不要欺人太甚!”念天恩怒道,说着就往宋之昀旁边挤去。
  宋之昀伸手用力将他推开,一个文弱书生碰上一个常年征战的大将军,自然是摔了个四仰八叉。
  宋之昀冷冷道:“老夫如今也要去睡了,驸马自家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找君霖也无济于事。夜深了,周围百姓也经不起驸马这般折腾,驸马也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说着转身进了府,门后家丁立刻将门紧紧关上。
  念天恩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眼看着那朱红大门紧紧关上却并不着急,当下深呼吸几次,卯足了劲大声道:“宋君霖!听得见吗?明日卉儿就要入宫,你最好趁着那之前将卉儿带走,要不然……”
  宋之昀皱了皱眉,道:“把他打发走!”
  那门突然打开,五六个家丁怒目而视:“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再吵送你去见官!”
  说着就要过来抓念天恩。
  念天恩极不情愿的连连后退两步,心道刚刚他这声音,大概只有聋子听不见,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也不与他们纠缠,快步离开。
  宋君霖听到念天恩的话,大声回道:“天恩,天恩!你说什么?卉儿怎么了?”
  可暗室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在回响。
  宋君霖看了看石壁,手心运气,一掌掌用力拍向铁门。
  铁门被拍得阵阵响动,却依然没有要开的痕迹。
  这时只听见外面的石门开启的声音,宋君霖忙道:“爹,是你吗?爹,快把门打开。”
  宋之昀却道:“在念天卉和亲之前,我是不会将你放出石室的。”
  宋君霖不解道:“爹,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儿子跟你决裂才行?”
  “决裂?”宋之昀冷笑道:“老夫二十年的父亲,也比不过那一个才相识半年的女子。”
  宋君霖知道自己说错话,忙道:“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点把门打开吧!”
  “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别的事情都不用再想了!”
  说着就转身就要离开暗室。
  宋君霖又是运功打向铁门,那铁门除了颤动便再无任何反应。
  宋之昀冷冷道:“这是千年玄铁,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碎,而且这暗室的墙内也嵌着铁,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宋君霖扑在铁门上用力拍着门:“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宋之昀却是冷哼道:“待你想通不去找念天卉我自然会放你出去,让你继续当那个放荡不羁的浪子。”
  宋君霖却大声道:“爹,我就求你这一件事,放我出去!爹!”
  而这时宋之昀却已经离开了暗室。
  宋君霖听到石门关闭的声音,知道自己再说也无用,只好把力气留下来继续运功打向铁门。
  这时莫文也带着李进回了府。
  宋之昀正站在院中假山前,脸色冰冷。
  李进跪在地上:“末将甘愿受罚。”
  宋之昀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狠了狠心道:“莫文,带他去领四十军棍。”
  莫文点了点头,瞪了李进一眼,用眼神说道叫你不要惹事,如今将军气的话都不想说了。
  李进却面无表情跟着他离开了院子。
  宋之昀转身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想起李进光滑毫无疤痕的后背,眼神中竟透着些迷茫:“到底我的霖儿在哪?”
  他记得自己的儿子后背,是有块极大的红色胎记的。
  这胎记,君霖没有,李进也没有。
  这君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还处处与自己作对,宋之昀不禁觉得有些失落。
  这李进虽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却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宋之昀仰头看着没有半点星光的黑色天空无声叹息。
  他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他的霖儿,到底在哪里?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身红色凤袍裹身的女子,拳头紧握,眼神中竟有些杀意。
  翌日。
  念夫人听完圣旨又是双目通红泪流不止,念天卉却笑着道:“娘,你别难过了,我迟早都是要出嫁的。这不是你说的吗?”
  念夫人只不停流泪,念天恩走过来对念天卉道:“你信他,我亦是相信。你在宫中好好呆着,不要触犯宫规,宫里人心复杂,也不要和人随意说起你的事情和想法,千嘴万耳,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念天卉点点头笑道:“哥哥你不要担心了,我只是去宫中学习礼仪,又不是进后宫,哪有那么多麻烦。”
  见念天恩又要开口念天卉赶紧接着道:“不过哥哥既然说了,我也会牢记在心,绝不与人随意交谈,更别说为敌了。”
  念天恩这才点点头。
  念一心看着她却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无论去留,这个女儿,今生怕是都难再相见。
  念天卉却没有半点担心,她相信宋君霖一定会在到达金国之前将自己救走的。
  比起害怕,她倒是更加好奇,皇宫,这个无数女子挤得头破血流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这时绿荷也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卉儿,你在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
  这时念天恩忙搂过绿荷肩膀:“你身体不好,出来做什么?”
  绿荷摇摇头笑道:“我没事。”
  这事出了这些事以来念天卉第一次看见绿荷,仔细看看,绿荷倒比过去要红润丰满的多,当下奇道:“嫂嫂,你是不是真的有了?”
  绿荷却是疑惑道:“有了什么?”
  这时却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当然是心怀鬼胎了。”
  念天卉望去,原来是披头散发未曾上妆打扮的永和。
  小桂子及几个侍卫连忙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公主,公主千岁。”
  永和却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绿荷见了永和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想说什么却仍是没有开口。
  念天卉冷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永和啊!”
  永和冷笑一声:“如今妹妹也是公主了,本宫真是开心的很。”
  她的确很开心,念天卉不在这个家,她要折磨毫无心计的绿荷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念天卉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你不要太过得意,我随时会回来看嫂嫂的。”
  永和却是笑出了声:“看来你是没弄清现实,随时回来,也真亏你说得出口。”
  念天卉看着又是火冒三丈,小桂子立刻道:“嫣和公主,请上轿,莫要叫皇上等急了。”
  “嫣和公主?”念天卉有些别扭,随即点头回头对念一心笑道:“爹,我会回来看你的,一定。”
  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公主这个头衔,随时可以不要。可是父母哥嫂,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常回来看看的。
  永和看着那乘着念天卉渐渐远去的金顶轿子,嘴角上扬,转身道:“荷儿,改日我再去看你。”
  念天恩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警惕道:“你可别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这时念夫人冲绿荷身后呵斥道:“东梅,还不扶二小姐去东厢房休息。”
  东梅连连点头扶着绿荷离开这个满是烟火气味之地。
  念夫人转身对永和道:“公主,我身子不适,便去休息了。”
  永和莞尔一笑:“娘慢走。”
  待庭院中人都散去,原先站得远远的陈嬷嬷走了过来,恨恨道:“他们这群贱民,见了公主仿佛见了鬼似的!”
  永和却不生气,笑道:“过几日我便让他们见了我真的像见了鬼。”

  ☆、四十三、永和四季使心机

  永和对着镜子左右看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相秦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其实你最漂亮的地方就是这双眼睛,当然不是说你别的不漂亮,只是你的眼睛最吸引人。”
  永和心有些隐隐作痛:“可惜,这双眼睛再也无人欣赏了。”
  永和拿起桌上金玉簪子在头上比划了一下,终是气愤将簪子扔在地上:“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相秦不再,戴这金玉簪又有何用。”
  这时陈嬷嬷走进来恭敬道:“公主,念家父子上朝去了。”
  永和起身看了眼桌上那有些犯黑的汤药对陈嬷嬷道:“端上汤,随我一同去看看二小姐。”
  陈嬷嬷忙端起砂锅跟在永和身后。
  这时绿荷也刚刚起床,东梅正替她梳着及腰长发,东梅赞叹道:“小姐,你的头发又顺又黑亮,是东梅见过的最好的头发。”
  绿荷笑道:“就你嘴甜。”
  东梅认真道:“奴婢说的是真的!”
  绿荷正要说话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东梅心下一惊,忙走到门口,见了来人立刻行礼:“见过公主。”
  这时绿荷也起了身,永和正踏入门内,绿荷恭敬行礼:“见过公主,公主千岁。”
  永和伸手虚扶了绿荷一下:“不用拘谨,最近你我身子都不是很好,陈嬷嬷连夜熬了些汤药,我一个人喝不完,就拿来给你喝些。”
  这时门口的东梅偷偷出了门走向大堂方向,陈嬷嬷转身喝到:“你不伺候主子去哪?”
  东梅结巴道:“奴婢……奴婢去……出恭。”
  永和难得的好心情:“随她去吧!你在这伺候就行。”
  说着走到桌边亲自舀了一碗汤递给绿荷:“趁热喝,不然就冷了。”
  绿荷却并不伸手去接,天恩说过,她不能吃除了他给的任何人的食物:“既然公主身子也不好,还是自己多喝些养好身子,我不过是普通小病,无甚大碍。”
  永和的手就那样僵在那里,只见她脸上有些怨意:“是吗?如今看来,本宫一番好意倒是叫人害怕的很。”
  绿荷忙道:“也不是这样……”
  永和却将手中瓷碗用力一扔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怒道:“陈嬷嬷,你煮的这些汤药连二小姐都不愿喝,你竟敢让本宫喝?你是不要命了?”
  陈嬷嬷忙跪下连连扇着耳光:“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绿荷一跳,她小声道“”“公主……”
  永和却打断道:“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煮了汤药无人敢喝,平日定是恶毒惯了,不惩罚她日后岂不是坏了本宫名声。”
  那陈嬷嬷只不停抽着自己耳光:“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眼看着陈嬷嬷双颊已经有些肿起来,绿荷忙在桌上拿起另一个瓷碗舀了碗汤道:“我喝,我喝。”
  永和冷哼道:“妹妹若早这么通情达理,嬷嬷也不必受罚。”
  永和满意的看着绿荷将一碗汤药一饮而尽,她就是要绿荷心甘情愿的喝下去,若是强迫,只怕药未生效就被那些破郎中给清掉了。
  永和突然想起那段时间,绿荷也是这般送各种补汤给自己,永和心中一阵冷笑,过去自己竟然将她当做姐妹,只怕过去她看自己喝药时也是如今这般心情吧!
  她本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孩子突然会胎死腹中,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明白了。
  她还当真以为这绿荷是同情自己,想来竟是背后下了这般手脚。
  绿荷将碗翻过来擦了擦嘴道:“我喝完了。”
  这时东梅也已经请来了念夫人,念夫人快步走进来:“公主。”
  永和故作疑惑:“娘,你怎么来了?”
  念夫人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细细汗珠:“我来看看荷儿,竟不知公主也在这。”
  永和笑了笑:“我也来看看妹妹。”
  念夫人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嬷嬷,诧异道:“这陈嬷嬷怎么……”
  永和云淡风轻道:“她做错了事,小小的惩罚罢了。”
  念夫人看了绿荷一眼道:“对了公主,今日我要带荷儿出门添置些首饰不知公主可愿一同前往?”
  永和岂会不知念夫人是想将绿荷带走与自己隔开,心中不悦面上却显得有些慵懒:“娘和妹妹去吧!本宫就不去了,这会也累了。陈嬷嬷,我们走吧!”
  陈嬷嬷赶紧站起来扶着永和出了门。
  念夫人三人道:“恭送公主。”
  待永和从视线中消失,念夫人忙拉着绿荷左右打量:“荷儿,没事吧?”
  绿荷诧异道:“娘,你怎么来了?”
  念夫人道:“是东梅来叫我的,天恩嘱咐了她。你没事便好。”
  这时她却看见桌上的砂锅,她好像记得今天天恩没有去厨房熬绿荷的汤药,忙问道:“这是……”
  绿荷道:“公主煮来的汤。”
  念夫人急到:“不是让你不要乱吃东西吗?你身体不适,除了郎中开的药什么都不能乱吃!”
  绿荷有些委屈道:“可是嬷嬷她……我看她太可怜了,才……”
  念夫人叹了口气:“可怜?荷儿,你这般善良,早晚害了你自己。”
  绿荷不解道:“娘……”
  念夫人却转过头:“东梅,把公主这汤端出去。”
  绿荷走到念夫人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道:“娘,到底怎么了?公主的事为何你们都不和我提起,又为何如此戒备于她?”
  念夫人只道:“这女子争风吃醋,公主常年处在后宫,深谙此道,娘是担心……总之,以后不可以乱吃东西,明白吗?”
  自从听天恩说起那孩子的事情,她就觉得这永和公主太过可怕。惹不起她尚且能躲得起。
  绿荷点头道:“荷儿明白了。”
  念夫人又道:“可有何不舒服?”
  绿荷摇摇头:“没有,倒是喝了这汤药,感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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