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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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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贝勒?多尔衮?哈日珠拉一个激灵,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又要成亲了?那大玉儿呢?如今,自己的妹妹布木布泰取代了大玉儿嫁给了皇太极,那多尔衮和大玉儿这对有情人是不是就可以终成眷属了?虽然他那嫡福晋性情不好,可二人毕竟有真感情在,想来他们也是愿意的吧。
  只是记忆中好像他的嫡福晋叫小玉儿啊,怎么是娜仁呢?
  想想这个娜仁格格也真够悲哀的,跟自己的丈夫感情不和已经够倒霉的了,偏大家还都认为是她的错,如今倒好,人还没死呢,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不,还不如死了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眼不见为净,如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
  一年,才仅仅一年啊,丈夫就又要再娶个老婆回来,还言明是娶回来跟她平起平坐的,就这样,还嫌不够,还要从她娘家族人里的姐妹中挑,以后,她不仅指望不上丈夫,连娘家都指望不上了,这要让她情何以堪呢!
  努﹡尔哈赤这招,是摆明了要让自己的儿子尽享娥皇女英之福啊!科尔沁若是还有几分志气,便该严词拒绝,为自己的女儿撑腰,只是,想想自己的父亲,想想那些亲贵,她能指望这些心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的人站出来,替自己嫁出去的女儿说话吗?
  哈日珠拉一把抓过卓娅的手,“咱们部落适龄的格格中,有没有叫玉儿的?”
  “玉儿?好像是汉人的名字吧,咱们部落里都是最尊贵的蒙古格格,哪里有叫汉人的名字的?”卓娅茫然地喃喃道。
  “那年,四贝勒来咱们科尔沁迎娶四福晋的时候,有个跟着来的汉人,四贝勒好像叫他‘范先生’的,说咱们二格格是个有福气的,长得跟个玉人儿似的,阿黛夫人为了抬高自己和二格格的地位,就到处宣扬,后来,老汗王发了怒,她才消停下来。”塞娅慢慢回忆着,这些陈年旧事,都快忘光了,格格不问,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二格格?布木布泰?”哈日珠拉惊呼。
  “是啊,老汗王说,咱们尊贵的蒙古格格,有自己的名字,一个小小的汉人说的话,也值得整天挂在嘴上,还玉格格,玉格格地叫,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祖宗的脸都丢尽了。阿黛夫人才不敢再提这些话,慢慢地,大家都快淡忘了。”
  塞娅慢慢说着记忆深处的陈年往事,哈日珠拉已经听得呆住了,布木布泰就是玉格格?大玉儿?那海兰珠呢?海兰珠又是谁?她艰难地发现一个不愉快的事实——自己的妹妹只有自己这一个姐姐,如今自己的姑姑和妹妹已经分别对应了哲哲和大玉儿,那自己呢?她不要做那脑残薄命的海兰珠啊!
  就在她纠结于自己是不是海兰珠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哈日珠拉格格,寨桑贝勒请您过去!”
  哈日珠拉正纠结着自己的命运,哪里听得进外界的声音,一时竟没有什么反应,帐外来人见没有人应声,再次提高声音道:“哈日珠拉格格,您在里面吗?寨桑贝勒有请!”
  “格格,格格?”见自家主子又在发呆,半天没有反应,塞娅忙轻唤哈日珠拉,来人毕竟是寨桑贝勒的人,叫人家在外头一直喊可不是个事儿。
  哈日珠拉猛然间回过神来,“啊!你告诉父亲,我马上就过去。”
  拒绝了塞娅要为自己梳妆打扮的请求,笑话,大金国的人是干什么来的?是为多尔衮选妻子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来为他选妾的!不管他们为这件事包上多少层锦缎外衣,都不能改变选出来的人嫁过去做妾的本质。说什么平起平坐,这后进门的在原配面前,永远都低人一头!这时候叫自己过去又能是因为什么?挑人呗!
  无论挑出的是谁,她都注定是一个牺牲品。要么在后院的争斗中被自己的同族姐妹害死,要么就想方设法害死自己的同族姐妹,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如今,自己过去应付一下也就罢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自己又不想嫁给这个注定没有什么好结局的未来摄政王,更关键的是,因为他跟自己妹妹那剪不断,理还乱,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纠葛,不管谁嫁给他,都注定跟幸福二字无缘,自己还是低调点得好。
  

  ☆、希福的烦恼

  等哈日珠拉来到接待大金国使节的大帐时,里面已是热闹非凡,离得老远就能听到寨桑爽朗的笑声。帐外站着各亲贵带来的从人,皆肃然侍立,人数虽多,却鸦雀无声,里面有几个留着长辫子的男人,想来就是大金国使臣带来的人了。
  略走近些,哈日珠拉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巴图。
  巴图的父亲本是科尔沁有名的勇士,可惜杀场无情,早早就撇下他们母子去了,母亲带着他和妹妹托娅这两个拖油瓶又嫁了个男人,对巴图和托娅也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巴图小小年纪便极懂事,当日为救哈日珠拉被恩和打伤以后,哈日珠拉便叫人给他治好伤,又请自己的哥哥吴克善收他在身边做个小跟班,如今见巴图在这里,哈日珠拉不动声色地朝他站立的方向慢慢挪了几步,当她经过巴图身边时,只听巴图小声说:“小心,阿黛夫人!”
  小心,阿黛夫人!
  此处离大帐毕竟太近,周围人又多,她没法细问里面的情形,只好轻一点头,一边慢慢向大帐走,一边在心中咀嚼着巴图的话,阿黛夫人也来了?自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天,自己和她起过冲突以后,她便被寨桑禁足在她自己的帐篷里,哈日珠拉再未和她见过面,如今这是被放出来了?
  这倒也不难理解,好歹她都有个身为四贝勒侧福晋的女儿,寨桑总不会关她一辈子,放出来是早晚的事,如今大金国使臣到来,再不让她出来,科尔沁和四贝勒都将面上无光。
  有她在,对哈日珠拉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哈日珠拉毫不怀疑她会出手对付自己,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和自己过不去?阿黛夫人不至于这么不智吧!
  巴图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小心阿黛夫人?她到底要怎么对付自己?
  简短的路程即使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尽头,心中的疑惑却仍未解开,她深吸一口气,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逼婚,也没有现在就上花轿的道理。
  塞娅上前掀起帘子,哈日珠拉敛神静气低头迈进大帐,心中只盼没人注意到她才好。此时大帐中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亲贵身后都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姚黄魏紫,环肥燕瘦,或神采飞扬,或含羞带怯,眼睛却都瞄着一个方向,看来这些都是冲着那多尔衮去的,想要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哈日珠拉不禁为她们感到悲哀,去做别人名义上能与主母平起平坐的小妾就那么好吗?跟自己的堂姐妹去共事一夫,甚至还要姐妹间相互残杀有意思吗?娜仁得不到多尔衮的欢心,你们嫁过去就能跟他百年好合了?如果让她们知道多尔衮跟大玉儿的纠葛和他以后的结局,不知她们还会如此热切地想要嫁给他吗?
  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朝角落里挤,只盼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却不料——“哈日珠拉,到阿布这边来。”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寨桑的声音洪亮高昂了不少。
  “唉——”哈日珠拉心中长叹,努力调动起面部所有的细胞,挤出一个矜持而得体的笑,缓缓踱到寨桑的后面,低眉敛目,认真地充当一个背景板。
  “这位就是哈日珠拉格格吧,不愧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贝勒爷好福气啊!”大金国使臣捻着山羊胡子,嘴上恭维着寨桑,眼睛却不断地打量着哈日珠拉。
  哈日珠拉含笑垂首而立,眼观鼻,鼻观心,做充耳不闻状,她能感觉到那探究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梭巡,以及这目光主人的话在帐中引起的波动——那些靓丽少女的目光若是能吃人的话,哈日珠拉确信自己现在已经被生吞活剥了无数次了。但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在弄明白父亲的确切心思之前,自己只能静观其变。
  大金来使的话让寨桑很是受用,得意地大笑说:“希福大人过奖了,我们科尔沁历来是出美女的地方,你看这帐中,哪个不是美人坯子,天命汗来我们科尔沁选福晋,那是太英明了。”
  哈日珠拉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寨桑这话,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偏这个大老粗还自以为得意。帐中众女却个个欢欣不已,一个个热切的目光霎时从哈日珠拉身上转移到大金来使身上,那灼热滚烫的眼神不刺穿希福的身体誓不罢休。
  哈日珠拉心中暗松一口气,感谢自己父亲这看似粗豪、令人无比别扭的话,成功转移了帐中众人的注意力,在座的科尔沁亲贵就差没把自己的女儿推到希福面前直接推销了。
  旁边投来一束极不友善的目光,不,说她不友善还是太温和了,这是一束饱含了仇恨、怨毒的目光,哈日珠拉不动声色地挑眉望去——果然是她!
  “哈日珠拉格格还真是贵人事忙啊,有林丹汗做后盾,这排场就是不一样,连四贝勒和四福晋都不放在眼里,亏布木布泰还千里迢迢地给你带来那么些礼物,竟是一点都动不了人家的心呢!”尖利的声音划破帐中熙和的气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到哈日珠拉瞥向自己的余光,阿黛夫人眼中的愤怒已是涨大了一倍,她毫不掩饰自己找茬儿的步伐,倒有几分有恃无恐的意味,是什么,给了她不顾形象,当众发难的底气?
  “胡说八道什么?也不怕客人笑话!”寨桑怒骂,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大体,哈日珠拉没来时便大放厥词,如今更是当面和自己的女儿过不去,要不是看在布木布泰的份上,自己怎么会放任她出来丢人现眼。
  原来如此,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成了大金国四贝勒的侧福晋,别人都不敢对她怎么样了?还真是目光短浅,无知得很啊。
  哈日珠拉觉得无力得很,就是这么一个无知泼辣,目光短浅的女人,竟然压下了自己的母亲,成功上位了!她该夸自己的老爹品味独特,还是该怨自己的母亲懦弱不争。想到自己的母亲,哈日珠拉望向四周,今天这样的场合,部落中稍有点脸面地位的都来了,可自己的母亲竟然没来!是寨桑的要求还是身体的原因?
  询问的目光望向一旁装木头的吴克善,只见对方端起茶碗,借着吹去浮沫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低下头掩去嘴角的冷笑,哈日珠拉在心中又给阿黛夫人记上一笔,好,你就尽管表演好了,自己的母亲无事便罢,若是你在背后捣鬼,故意排挤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周围各色复杂的目光让寨桑很是恼火,那些目光里或幸灾乐祸,或戏虐嘲讽,让他觉得颜面全无。本想着为了科尔沁的颜面,为了布木布泰在大金国的地位,他硬是压下塔娜,不让她出席,而让这个女人以自己妻子的身份接见大金国来使,好让大金国知道,布木布泰在科尔沁的地位,善待这个女儿,以便尽快确立布木布泰在大金国的地位。不料这一切都让这个白痴给破坏了,白白让大金国的人看了笑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在大金国步履维艰吗?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在大金国就是个透明人吗?哲哲送回来的消息里早就说了,布木布泰并不得四贝勒欢心,在四贝勒府里也就比那些婢女稍强点罢了,可婢女还能在四贝勒身边伺候呢,若没有哲哲带着,她连四贝勒的面都见不到,就这样,哲哲还被四贝勒训斥过几回,也不敢再自作主张带布木布泰去见四贝勒。她也不想想,一个连四贝勒的面都见不到的侧福晋,能有什么作为!
  “我哪有胡说,咱们科尔沁有察哈尔林丹汗做后盾,以后在这草原上还用得着怕谁?你说是吧,哈日珠拉格格?”阿黛冷笑着瞥向哈日珠拉,原有的一点理智在这些日子的禁足中早已耗没了,现在的她火气十足,战斗力也十足。
  阿黛夫人一心想着借林丹汗来败坏哈日珠拉的名声,谁不知道哈日珠拉和林丹汗的丑闻已经是科尔沁最大的耻辱,这样的女人还想成为十四贝勒的侧福晋?做梦!这哈日珠拉若是成了十四贝勒的侧福晋,还是跟正室平起平坐的侧福晋,只要那不中用的药罐子娜仁一走,可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正室福晋了。她的布木布泰才是四贝勒的侧福晋,这哈日珠拉若是做了十四福晋,岂不是又要压在布木布泰头上作威作福了?她岂能让她如愿呢!
  “贝勒爷怕什么呢?您有四贝勒做您的女婿,将来哈日珠拉再嫁给林丹汗,整个草原还不是由着贝勒爷横着走。只是可惜了,贝勒爷要是再有个女儿,能嫁给十四贝勒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贝勒爷也别生气,咱们科尔沁别的没有,女儿却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您看在座的诸位格格,可不比哈日珠拉差,您说是不是?”
  阿黛的话在科尔沁贵女中引起一阵波动,众人满含希望地望向寨桑,仿佛十四福晋的金冠正在这里向她们招手。
  “够了!老子又不是属螃蟹的,什么横着走?你疯够了没有!”寨桑一声怒吼,猛地站起来,双眼愤怒地瞪着没眼色的阿黛。
  “寨桑贝勒,”随着一声冷笑,希福站了起来,“在下以为大金和科尔沁是世代盟友,所以天命汗才会命在下来科尔沁下聘,俗话说朋友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在下以为,大金和科尔沁应该是联合起来,一致对抗察哈尔才是,阿黛夫人的话,在下可不敢向天命汗隐瞒,寨桑贝勒还是早做决断才是。”
  愚蠢的女人,怪不得侧福晋不得四贝勒欢心,有母如此,那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这等首鼠两端的话竟然敢当着自己这大金使臣的面说,她是不给科尔沁引来战火不甘心吗?倒是这哈日珠拉格格,不简单啊,她的庶母在这里针对她闹得火药味十足,她倒沉得住气,不急不躁,可她越是沉默,寨桑恐怕越是对阿黛不满,如此才貌,如此性情,难怪四贝勒会对她念念不忘了。她和林丹汗的恩怨自己也有所耳闻,连自己的主子四贝勒也对她倾慕不已,想到四贝勒交给自己的任务,希福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了。
  

  ☆、居心

  希福的话让寨桑感到一丝威胁、压迫的意味,他瞪向阿黛夫人的目光更显阴冷,“科尔沁是大金国最坚实的盟友,和察哈尔一点关系都没有,成吉思汗的子孙和天神布库里雍顺的子孙是永远的朋友,谁都别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哈日珠拉是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什么林丹汗,那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的造谣诽谤,谁再敢胡说八道、乱嚼舌根,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阿黛夫人在寨桑阴冷目光的注视下,生生打了个寒颤,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要压在她的布木布泰之上,老天爷瞎了眼睛吗?
  “贝勒爷——”阿黛夫人不死心地开口,却被寨桑打断。
  “你身为我的侧福晋,却听信谣言,人云亦云,抹黑自己的部落,丢尽科尔沁的脸,你回自己的帐篷去吧,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一个晴天霹雳在阿黛夫人的耳边炸响,什么?没事就不要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又被禁足了?在刚刚结束禁足被放出来之时,竟是另一次禁足的开始?
  “不——”
  “如果你还记得自己的女儿,还记得她在大金国的难处,你就什么也别说了,老老实实地回你自己的帐篷去。”寨桑冷冷地看着她,眼中不带一丝温度,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布木布泰有这样一个母亲,真是前途渺茫了。
  阿黛夫人失神落魄地向帐外走去,她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禁足了,自己又被禁足了,还是在大金使臣的面前被禁足的,这要是传出去,让布木布泰在大金国怎么做人!
  “寨桑贝勒说得好,大金国和科尔沁是永远的伙伴、盟友,不是别有用心之人两三句话就能离间得了的。”希福站起来,他对寨桑的表态很满意,不过,他并未想到寨桑竟然会直接将阿黛夫人禁足,毕竟是侧福晋的母亲,虽然侧福晋不受宠,但男人后院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希望侧福晋不要因此记恨自己才好。
  他又转向沉默地看着一切的哈日珠拉,“哈日珠拉格格是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希福来时四贝勒和四福晋都托在下给格格带了礼物。”说着,轻轻拍了拍手,几个随从抬进来两个朱红的大箱子,“这两匹绸缎是四福晋送给格格的,那两个箱子是来时四贝勒要在下交给格格的,四贝勒说他很担心格格的身体,请格格好好保重自己。”
  什么?四贝勒?已经快走到门口的阿黛夫人惊得呆住了,她猛地扭过头来,目光不善地望向哈日珠拉,原本只是不想她嫁给十四贝勒,抢了布木布泰的风头,如今竟然惊闻四贝勒的话,再看看四贝勒送给她的礼物,阿黛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是真的错了,错得离谱,早知如此,刚才就该顺着贝勒爷的话,好好把她夸成一朵花儿,让她嫁给十四贝勒,一了百了。如今倒好,她自己被禁足事小,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个心腹大患事大啊!不行,不能留着她勾引四贝勒。十四贝勒,对,就是十四贝勒,一定要让她嫁给十四贝勒!
  希福别别扭扭地一口气把话说完,还没喘匀这口气,就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已经走到门口的阿黛夫人旋风般刮了回来,拉着哈日珠拉的手,“啧——还是贝勒爷眼光好,咱们哈日珠拉格格是草原上最尊贵最漂亮的格格,除了十四贝勒,还有谁能配得上咱们哈日珠拉格格的出身呢!”
  希福惊得岔了气,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他想拼命忍着不要失态,那茶水却都呛进嗓子里,引起一阵惊天动地地咳嗽。
  这阿黛夫人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这样!自己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把四贝勒的意思表达出来,想来科尔沁不会再把主意打到哈日珠拉格格头上了,这阿黛夫人怎么突然来了个大转弯,竟然又极力想要哈日珠拉格格嫁给十四贝勒了?自己回去怎么跟四贝勒交差啊?
  哈日珠拉也惊得瞪大了双眼,这阿黛夫人不是吃错药了吧,刚刚希福将四贝勒的礼物一拿出来,她的心就放到肚子里去了,有了四贝勒送的这些礼物,不论寨桑先前是打得什么主意,这会儿都要好好掂量一下了,拿她哈日珠拉做联姻工具不要紧,也要选好对象才行,明知道四贝勒对哈日珠拉不死心,还要将她嫁给他的弟弟,你科尔沁安的是什么心?
  即使寨桑一开始有用她哈日珠拉拉拢十四贝勒的想法,此时也只能放弃了,否则就不是拉拢,而是挑拨了。至于四贝勒,呵呵,哈日珠拉心情大好,他先娶了自己的姑姑,这会儿又刚刚迎娶了自己的妹妹,就算他心中再有想法,寨桑也不会急火火地把自己再嫁过去的,否则要外人看来,你寨桑的女儿多得嫁不出去了吗?一个个的都忙不迭地往一个男人的床上送!科尔沁也是要脸面的!
  可是这阿黛夫人突然一嗓子,帐中气氛又诡异了起来,原本已经不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众位贵女,如今又用喷火的眸子瞪着自己,一时间火光冲天,自己成了众人火力的集中点,把自己烤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啊。
  哈日珠拉心中那叫一个气啊,你阿黛既然想死就别赖活着了,你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夫人说笑话了,哈日珠拉草芥之人,哪里敢高攀十四贝勒呢,我科尔沁比哈日珠拉尊贵、漂亮的姑娘比比皆是,夫人这么说,别人还以为哈日珠拉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呢,希福大人会误会的。”不动声色地将手从阿黛的魔掌中挣脱出来,眼睛向希福的方向轻轻一瞥,希福立时会意。
  “阿黛夫人误会了,在下只是来科尔沁传达大汗想同科尔沁联姻的美意,至于人选及其他具体事宜,自然还要双方协商,在下哪里敢做主呢。夫人还请慎言,这话要是传出去,于格格的声誉,于科尔沁的威望,都将有损。您说是不是,寨桑贝勒。”希福一个皮球踢过去,寨桑的脸色更难看了。
  刚刚因为四贝勒送的礼物,寨桑已经明白哈日珠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给十四贝勒了,可阿黛这番话里的意思,却成了哈日珠拉非大金国十四贝勒不嫁了,寨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他明白希福的意思,这十四福晋的最终人选是谁,需要双方再行协商,希福明着是说自己做不了主,其实是在暗示,你科尔沁也未必做得了全主,更何况他寨桑还不能完全代表科尔沁。
  寨桑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望着阿黛,“这里是我科尔沁招待贵宾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出去!”其实他更想说“滚出去”的,不过想想布木布泰,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女儿在大金国已经是处境艰难了,还是给她留点颜面吧。
  哈日珠拉悄悄撇撇嘴,她阿黛在这里说话的资格还不是您给的。
  阿黛夫人还想说什么,寨桑一使眼色,旁边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将她捂着嘴,连拖带拉地拽了出去。
  出了这样的事,不仅寨桑觉得丢脸,科尔沁众亲贵也觉面上无光,众人的兴致都不高,勉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希福将带来的礼物分别交给众位亲贵,众人谢过天命汗的恩赐,也就陆续散了。
  天命汗的礼物是送给众位亲贵的,除此之外,只有自己一家和乌琳、乌兰姐妹得到了四福晋的礼物,只是在四贝勒送给自己的礼物的映衬下,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乌琳和乌兰对自己能得四福晋的惦记很是得意,临走时挑衅地望了哈日珠拉一眼,其他贵女虽然羡慕,却不敢对她们姐妹说什么,只是回过头来,对着哈日珠拉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
  哈日珠拉也不在意,一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不想想,有四贝勒送的礼物在前,自己是不可能嫁给十四贝勒了,倒是乌琳和乌兰的希望蛮大的,有跟自己争风吃醋的功夫,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在众亲贵心中留下个好印象,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加加分呢。
  “父亲,不知额吉为什么没有来,是身体不舒服吗?”不去理会周围小女孩儿争风吃醋的把戏,哈日珠拉眼神清澈地望着寨桑,仿若天真无忧的少女,单纯地只为自己的额吉担心。
  “这个,你额吉身体有点不舒服,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呢,你去看看她吧,相信她见了你病就好了一半。”寨桑吱唔着,眼神闪烁地躲避着哈日珠拉清澈逼人的目光。
  哈日珠拉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你为了抬高布木布泰的身份打压自己的母亲,可结果呢?她看看尚未走远的希福,你对阿黛夫人的表现可还满意?不论你满不满意,我,可是满意极了。
  “阿布不和我一起去吗?”哈日珠拉故作天真地问,“相信额吉见到阿布,剩下的那一半病痛也就一并好了。”
  “这个——”寨桑嗫喏着,他今天被阿黛的表现气得七窍生烟,迫切地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塔娜无疑不是一个好的对象,可看着哈日珠拉清澈地大眼,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他知道,刚才阿黛的表现不止让自己颜面全无,哈日珠拉和塔娜也间接地跟着受了牵连,自己有必要安抚一下这对母女。
  安抚?对,就是安抚。
  此时此刻,寨桑心中想的不是什么夫妻之情,父女之爱,他能想到的,唯有安抚。
  “好吧,把天命汗和四福晋送给阿布的礼物给你额吉带上,里面有不少珍贵的药材,你额吉身体不好,她用得上。”想明白了现在的形势,寨桑飞快地做出决定,既然要安抚,就好好地安抚一下吧,做戏也要做全套才好。
  哈日珠拉对寨桑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不,她简直都有点佩服自己的“父亲”了。什么妻子,什么儿女,用得着时捧在手心里,用不着时冷落一旁,任你自生自灭,不,不是任你自生自灭,是将你打压到底,自己是怎么穿过来的,若不是他将哈日珠拉关起来,不许人去探视,不许人去医治,只怕自己还来不了这个地方吧。刚刚才打压了自己的母亲,如今这么快就变脸,前去嘘寒问暖,他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也去。”一直在一边装木头,充当移动背景板的吴克善开口,让哈日珠拉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再看看一边的寨桑,也是一脸惊讶的模样。
  “如果阿布和妹妹还想去看望额吉的话,还是快点比较好,天色已经不早了。”吴克善面无表情地提醒着呆滞状态下的二人。
  “嗯,好,走吧。”寨桑猛然惊醒过来,不认识似的看了自己儿子几眼,当先走了出去。
  哈日珠拉跟在吴克善后面,默默地打量着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哥哥,从穿越到如今,自己和这个哥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对母亲的态度一向是恭敬而冷漠的,如今竟然主动跟着去看母亲,哈日珠拉觉得这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走在前面的吴克善突然停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哈日珠拉一眼,“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呃——”偷看被抓了个正着,哈日珠拉略微有些局促,“那个——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去看额吉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哈日珠拉索性将自己心中想的直接问了出来。
  “怎么只许你去看额吉,就不许我去了?那也是我的额吉。”吴克善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快得让哈日珠拉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虽然我在额吉的眼中不如妹妹你重要,额吉见了我病也未必就会一下好一半,可我也是额吉的儿子,去看她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更何况——”看看前边已经走出去很远的寨桑,他压低声音道:“连哈日珠拉都知道帮额吉创造机会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太差劲啊,你说对不对?”
  哈日珠拉看着含笑而立的吴克善,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个哥哥了。
  快乐的路程总是那么短暂,塔娜夫人的帐篷很快就到了,就在他们踏入帐篷的一刹那,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帐中的温度立刻降至冰点……
  

  ☆、红线

  恩和,竟然是恩和。
  当他们踏入塔娜夫人的帐篷时,恩和正在里面和塔娜夫人说着什么,两人的谈话似乎也很是开心,就在看到自己一行人的时候,塔娜夫人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与慌乱,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微笑着得体地迎接了众人。
  寨桑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笑着坐下,拉着塔娜夫人的手嘘寒问暖,让哈日珠拉的小米粒掉了一地。
  吴克善显然还没有父亲那深藏不露,逢场作戏的本事,他不满地睨了恩和一眼,冷哼一声站在一旁,让塔娜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恩和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他对众人轻施一礼,默默地退了出去,哈日珠拉自一进帐起,目光便追随着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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