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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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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刁蛮任性不讲理的人,恩和也没有理由再纠缠这个问题。偏偏自己刚刚亲口承认以前的哈日珠拉刁蛮任性不懂事,这么大的出入,如今悔之晚矣。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恩和一脸的嘲讽,“那天你跟哈朗那一场大闹,我便怀疑,这哈日珠拉怎么变性子了。如今我才知道,我竟然有幸跟艳冠草原的哈日珠拉格格有这赛马赌婚的约定,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什么?”哈日珠拉瞪大了双眼,“这赛马,这赌注——”
  “是我随口说的!”恩和冷笑道:“原本只想试探一下,没想到战果如此斐然,虽然你一开始没有立即承认,但我后来反复提及这约定,你竟没有反驳,我的好表妹,你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
  哈日珠拉一咬唇,“那又如何,自从哈日珠拉从敕勒山上摔下来,这脑子就不大灵光了,总是会忘记些事情,表哥不说体谅体谅,竟然还和哈日珠拉开这种玩笑。”
  “玩笑?谁和你开玩笑?”恩和笑得一脸讥讽,“这种事是你一句玩笑就能过去的吗?”
  哈日珠拉一脸恼怒地望着恩和,可恶,这个人竟然如此睚眦必报,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就算你真摔坏了脑袋,把自己打赌嫁人的事给忘了,那你的骑术呢?鼎鼎大名的哈日珠拉格格竟然不会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你总不会把骑术一起扔在敕勒山底下了吧!”恩和毫不理会哈日珠拉恼怒的目光,剑眉斜挑,玩味地问:“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为他卖命?”
  “谁?我为谁卖命?”哈日珠拉错愕地问:“你在说什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装傻!你们把哈日珠拉弄哪里去了?林丹巴图尔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为他卖命?还真难为他了,竟然找来跟哈日珠拉如此相像的人,你就不怕他利用完了你,再把你一脚踢开?”愤怒的火焰在恩和的心里熊熊地燃烧,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疯了似的,心甘情愿的替那个人卖命,哈日珠拉如此,眼前这一脸懵懂的丫头也是如此,林丹巴图尔就那么好?就值得她们为他赴汤蹈火?
  “哈,哈哈——”哈日珠拉抑制不住地大笑,原来他把自己当成是林丹汗派来的哈日珠拉的替身,真亏他想的出来!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恩和愤怒地大喊,“你们把哈日珠拉弄哪儿去了?还有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哈日珠拉止住笑,斜睨着恩和,意味深长地问:“你很关心哈日珠拉啊,你喜欢她?”
  “你别妄想转移话题,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只要你老实交待了,把哈日珠拉找回来,我可以替你隐瞒这件事。”恩和放缓了声音,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的味道。
  “哦?哈日珠拉就在这里,表哥要帮我隐瞒什么?”哈日珠拉笑地泪光闪烁,找?你上哪里去找?天堂还是地狱?抑或是自己想回却回不去的前世?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我把你交给寨桑贝勒,有你哭的时候!”恩和发狠道。
  “把我交给我阿布做什么?告诉他我不是哈日珠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这荒谬的推测?你敢把试探我,要我输了就嫁给你的话告诉他们吗?”哈日珠拉盈盈浅笑着,恩和敢把要求自己嫁给他的话说出去,他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科尔沁众亲贵本就对他颇含敌意,若让众人知道他竟然敢打科尔沁明珠的主意,岂能轻易饶他。
  见她此时竟然还敢反过来威胁自己,恩和不怒反笑,“不错嘛,林丹巴图尔在你身上费了不少心血吧,长的像哈日珠拉也就算了,难得的是这脑子可比哈日珠拉灵光多了嘛。你以为自己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我试探你的那些东西是没法拿出来做证据,你也可以说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是因为伤还没好,久未骑马的缘故,可是——”
  恩和故意拉长音调,双眼危险地眯着,仿佛是逗弄着老鼠的猫,“你要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的胎记呢?就算你长得再像哈日珠拉,总不能连胎记也一模一样吧?我只要把我的怀疑说出来,让姑姑一验不就知道真假了!”
  原来如此,如果自己真是假哈日珠拉,这还真是个强有力的底牌,只是可惜啊,自己这个人虽是换了一个,可自己身上这身皮却是哈日珠拉的,如假包换,他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底牌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我还以为表哥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呢,原来是胎记啊。”哈日珠拉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那样满不在乎的表情,看得恩和心头火大不已,但还没等他发火,哈日珠拉又不紧不慢地道:“原来是想看我的胎记啊,表哥你早说啊,我给你看就是了,何必那么麻烦呢?”
  哈日珠拉一边说着,一边轻解罗裳,露出左边半个肩膀,她早就发现自己左肩上有个蝴蝶形的红色胎记,在前世,什么坦胸装,露背装,见得多了,她丝毫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但恩和的脸刹那间赤红如滴血,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你,你竟然,竟然——”
  他结结巴巴的‘竟然’了半天,也没‘竟然’出个所以然,“咯咯——”哈日珠拉轻快地笑着,又朝他迈了一步,“表哥不是想看我的胎记吗?我把我的胎记给你看就是了,咦?你的脸怎么红了?”
  哈日珠拉“惊奇”地看着一张俊脸涨得如火如荼,双眼紧闭,如鸵鸟般缩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恩和,这个表哥和唐僧还挺有一拼的啊……
  “你还是女孩子吗,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快把衣服穿上。”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哈日珠拉吟吟笑着,“我可给你看过了,是你自己不看的,不能怪我啊。”
  她又偎上恩和的肩,声音轻柔妩媚,“表哥要是不放心,就跟我额吉说,没看清我的胎记,再让她来仔细瞧瞧好了,或者,表哥自己来找我也行啊,哈日珠拉随时恭候。”
  “你——”恩和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挑衅,一把推开她,右手正触在她暴露的左肩上,刹那间如触电般缩了回去,尴尬地僵在原地,脸上阵青阵红,“你怎么还没穿上——”
  “哈哈——”阴谋得逞的哈日珠拉再也忍不住,手指着恩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调戏良家妇男,尤其是美男的感觉可真不赖。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僵了半晌的恩和,看着她那样肆意明媚的笑容,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己的马前,一跃而上,狠狠地一鞭抽在马背上。随着黑马一声长嘶,在哈日珠拉“等等我——”的惊呼声中,扬长而去。
  

  ☆、遛弯儿

  哈日珠拉跟在马后大声地喊了几声,可恩和心中生了大气,硬是充耳不闻地走了,留下哈日珠拉自己欲哭无泪地站在那里。恩和马好,骑术又高超,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来时自己只顾害怕,也没留意这是哪里,此时独自一人站在这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无牛羊的地方,说不害怕——连自己都不信。
  没有牛羊,便没有牧人,自己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没有,怎么回去啊!
  哈日珠拉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恩和,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恩和离去的方向走着——他自己也要回去啊,顺着他走的方向应该没错吧,希望能遇上什么人,就算不能把自己送回去,能给自己指指方向也是好的啊。偏恩和找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走了半天,一个人都没遇上。
  就在哈日珠拉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的时候,前方碧绿的草丛中一丝熟悉的雪白的颜色吸引了她的目光,哈日珠拉忙走过去,是一支白色的羽箭,确切地说,是恩和的白色羽箭,就在今天,他还拿它射过自己。
  这个应该是他走得太匆忙,无意间掉落的吧!看来自己走得方向没错,沿着这个方向应该就能回去了。
  哈日珠拉看着手中的羽箭,心中止不住忿忿:“该死的恩和,居然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等我回去,一定要你好看!”
  顺着羽箭的指引,哈日珠拉继续向前跋涉,也不知道这恩和怎么这么马虎,一路上又让她捡到好几支羽箭,真不知那时的他该有多狼狈,如果他就这副模样上战场,好不容易奔到敌人面前了,一摸箭袋,箭都掉光了,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着恩和在战场上危急关头没有箭的窘况,哈日珠拉在心里有了无限的安慰与支撑,她奋力向前走着,心中不断鼓励着自己——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
  哈日珠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少路,只是不断地机械地挪动着自己的双腿,放在前世,这点路程也许根本就不算什么,但今世的身体重伤之后刚刚恢复,状态实在是不怎么样,努力撑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怎么还没人来迎自己啊,卓娅这丫头到底跑哪里去了……
  “格格——”卓娅带着哭音的声音在此时的哈日珠拉听来如同天籁,这丫头可真是及时雨啊,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恩和给坑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卓娅的声音。
  一见到哈日珠拉,卓娅扑到她的怀里就是一阵大哭,仿佛被扔在荒郊野岭找不到路的是她而不是哈日珠拉。
  “好了,傻丫头,哭什么呀,你家格格还没死呢,你该高兴才是啊。”哈日珠拉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忍不住抱怨道:“我都走了那么久了,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以为自己回不去,要在这里喂狼了。”
  “呸呸呸,格格你怎么一点忌讳也没有啊,什么死啊活啊,喂狼什么的,怎么能乱说呢?格格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小丫头一脸认真的表情,看得哈日珠拉心里暖烘烘的。
  “大黑马的速度那么快,我哪里追得上啊,就想先把格格的白马拢住,再去找格格。可谁知等我拢住马,就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了。后来好不容易碰上恩和少爷,他说格格在那边镜屏岗后头,让我去接你。可等我到了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格格,我把那里前前后后都找遍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卓娅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镜屏岗?”哈日珠拉疑惑地回头望望,这附近没有什么山岗啊,唯一的一座山岗在自己侧后方,还远得很呢。
  “就是那边的镜屏岗啊。”卓娅手指着那座距离很远的山岗,“恩和少爷说格格在那后头,我去了,格格竟然没在那里,难道恩和少爷是故意骗我的?”
  “他不是故意骗你的。”哈日珠拉恨恨地咬牙,“他是故意骗我的!”
  那山岗在自己的侧后方,如果自己当初走直线的话,恐怕早就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喝茶了,如今,自己却跟着恩和留下的羽箭兜了个大圈子,他绝对是故意的!
  亏自己还为他的粗心慌乱好笑不已,如今才知道,最好笑的人是自己,这个狐狸,这个骗子!他故意让自己在这草原上兜圈子,却让卓娅去那边找她,“恩和,你竟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卓娅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他对格格说什么了,怎么骗格格的?他说格格在那边,结果格格却在这里,他骗的明明是我嘛。”
  ……
  哈日珠拉无语地望着这头脑简单的小丫头,无奈仰天长叹一声,“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卓娅的劣马本就跑不快,如今驮着两个人,速度就更没什么指望了,好在终于是不用自己走路了,慢点就慢点吧。
  “既然你在那边没找到我,怎么想起来到这边找我的?”哈日珠拉无聊地随口问。
  “巴图说以大黑马的速度,格格应该就在这周围,我们两个分头找,果然找到格格了。”
  巴图,想着这个对自己出手相救,倔强又机灵的少年,哈日珠拉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好容易回到部落营地,哈日珠拉跳下马,一股刺痛感从脚底传来,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格格,你没事吧?”卓娅不安地扶着她,都怪自己不好,没照顾好格格,等下塞娅姐姐又要骂自己了。
  “我没事,”哈日珠拉脸色苍白地安慰着卓娅,“你去看看巴图回来了没有,再帮他上点药,他那伤口要小心治疗才行。”
  “是。”
  “还有,恩和的帐子在哪里?”
  哈日珠拉一路上咬牙切齿地诅咒着恩和,想着怎么收拾他,才好出心中这口恶气。这个恩和还真是坑人啊,让自己在草原上遛了个大弯儿不算,住的地方还这么远,脚上的刺痛不断地督促着她——不能放过他,一定要他好看!
  

  ☆、以身相许

  恩和住的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远,已经不能用偏僻来形容了,在绕了无数个弯儿以后,哈日珠拉终于来到这个离奴隶的窝棚不远的帐篷。
  怒气冲冲地掀帘直闯进去,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在他面前的矮几上,霎时间纸片飞扬如漫天飞雪,“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那又怎样?”恩和只觉莫名其妙,半晌,望着她手中的羽箭星眸一挑,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来感激我给你指路的!不过是区区举手之劳,你就不用对我感激涕零了!”
  “感激?是啊,哈日珠拉可要好好地感激表哥呢!”哈日珠拉气急反笑,“表哥说,哈日珠拉该怎么感激表哥对哈日珠拉的大,恩,大,德,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哈日珠拉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怎么行,表哥屡次的‘大恩’,哈日珠拉可都铭记在心呢,若不回报一二,岂不是辜负了表哥的一片诚意。”
  “你真要报恩?”恩和玩味地笑,“那就以身相许吧!”
  哄!
  一声闷雷在哈日珠拉的耳边炸响。
  那就以身相许吧!
  他说的还真轻巧,是什么让这个只是见到自己的肩膀就落荒而逃的胆小鬼竟敢开这种玩笑,反过来调戏起自己来了?
  哈日珠拉心中愠怒,面上却分毫未显,轻轻上前一步,纤手轻捏恩和的肩膀,语气轻柔而魅惑,“表哥的提议还真不错,不如表哥去对我阿布说,只要阿布点头,哈日珠拉就嫁给表哥如何?”
  “何必等那么久呢,不如表妹现在就报答我吧!”恩和长臂一伸一拽,哈日珠拉身子一歪,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坐在了恩和的腿上。
  “你——”哈日珠拉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猛地推开恩和,双手微微颤抖着,“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真卑鄙!”
  “嗯?”恩和沉下脸,“我卑鄙?我怎么卑鄙了?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要报答我的啊,就算是动手动脚,也是你先动的我吧!格格就是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他站起身来,凑在哈日珠拉耳边,轻声如情人温柔的呢喃:“哈日珠拉表妹不是要以身相许吗?不是说我若没看清你的胎记,可以随时找你看,你随时奉陪的吗?不如这会儿就让表哥好好看看吧!”
  他脸上露出一分期待的颜色,双眼微微眯着,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右手朝哈日珠拉的肩膀伸去。就在恩和的手快要触到哈日珠拉肩膀的时候,她抬手狠狠朝他那张色脸上招呼了过去。却没如预想般听到清脆的巴掌声——恩和的手攥住了她挥出的臂。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恩和嘲弄地看着她,“哈日珠拉表妹不是挺大方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矜持了?难不成表妹只是嘴上说说,戏弄我的?我可真伤心啊!”
  他左手攥着她的手腕,右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这里是真的痛呢,不信,你摸摸!”他拉着哈日珠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那里有颗激烈跳动的心。
  “放开,否则我就喊人了。”哈日珠拉冷然道。
  “呵——你喊啊,喊大声点,把这附近的奴隶都喊过来,看看咱们高贵的哈日珠拉格格是个什么模样。”恩和不屑地冷笑着,“你把他们都喊过来,然后告诉他们,就说我非礼你啊,看有谁相信你的话,一个独自跑到男人的帐篷里被非礼的尊贵的格格,啧——还真是稀罕啊!”
  “谁说我要告诉他们是你非礼我了?”哈日珠拉妩媚的大眼闪着狡黠的光,左手握着那几支羽箭指着自己的咽喉,“你说,如果他们看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格格,他们会怎么想?我阿布和额吉又会怎么想?只怕表哥再难在科尔沁立足了吧!不,我说错了,是再难在这世上立足了吧!”
  恩和的眉头紧锁,眼睛微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又想拿对付哈朗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了?为了让我身败名裂,同时赔上你自己的名声?哦,对了,还有可能加上你自己的性命,真不知道是我恩和的名声太值钱,还是你哈日珠拉格格的性命和名声太不值钱!”
  哈日珠拉莞尔一笑,“哈日珠拉的名声已经这样了,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点还真不用表哥太操心,至于哈日珠拉的性命,哈日珠拉当然是爱如珍宝的,怎能无谓的浪费掉呢?”
  手中的白色羽箭缓缓下移,抵在自己的右手臂上,“还真是要多谢表哥提醒呢,这里应该就相对安全了,你说对吧?”
  “对我来说,你放在哪里都很安全,反正伤的又不是我的身体,那疤也不是留在我的身上,随你高兴就是了,只是——”他的头微微前倾,声音暧昧而和缓,“你真能下得去手?”
  一个“手”字刚一出口,他的手闪电般握住了哈日珠拉持箭的手,劈手从她的手里夺过那几支羽箭,“这是男人用的东西,女人没那个本事,最好别碰。”
  他随手将箭扔在地上,“以后做什么事前,先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对象,我可不是哈朗那个没用的,你这一手,对我,可,没,用!”
  哈日珠拉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里面灼热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仿佛要将她烧成灰,化作一缕青烟,四处飘散。
  突然,哈日珠拉望着恩和的身后面色一怔,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口中轻轻呢喃道:“巴图尔——”
  恩和一惊,扭头向门口望去,就在他扭头的一刹那,哈日珠拉抬起手冲着他俊逸的侧脸狠狠地甩去……
  抬手,挥掌,躲避,一系列动作仿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待到恩和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几步外的哈日珠拉:“你居然骗我!”
  “是啊是啊,真是不好意思,哈日珠拉骗了你。”哈日珠拉得意地笑着,抬手活动着被捏疼了的手腕,“让表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真是哈日珠拉的罪过,罪过啊,罪过!”
  恩和只觉乌云罩顶,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是疼是气还是羞,刚刚反调戏成功扳回一局的喜悦荡然无存,一天之内脸上连着挨了两次,任他再好的隐忍功夫也不免要动怒了。他恨恨地望了笑得得意猖狂的罪魁祸首一眼,带着一张铁青的脸扭头就往外走,好男不跟女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恩和愤愤地向外走着,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扭头看看熟悉的帐篷,再看看小人得志的哈日珠拉,都被气糊涂了,这是自己的帐篷,自己的地盘,自己为什么要走!
  他猛地掀起帘子,“格格的报恩方式,恩和领教了,格格对恩和的恩惠,恩和也记住了,格格请回吧。”
  终于反应过来了啊,她还以为他要出了这个门才能反应过来呢,哈日珠拉看着气得暴走,板着一张死人脸下逐客令的恩和,真是糟蹋了这张俊颜。
  “表哥无需这么客气,哈日珠拉对表哥做的,不及表哥对哈日珠拉所做的万一,表哥无需对哈日珠拉如此惦念。”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却在走到门口时,被恩和伸手拦住了,哈日珠拉不解地抬头, “表哥不是要哈日珠拉走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我,舍不得让我走了吧?只是太可惜了,额吉还在帐中等着哈日珠拉呢,不然,哈日珠拉还真想应表哥的盛情留下来呢。”
  恩和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哈日珠拉有些纳闷,自己有那么大的力气吗?一巴掌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随即恍然,这是气得吧,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立时大好。
  “女孩子家牙尖嘴利的可不好,哈日珠拉格格以前从不这样的,就算是自己受了刺激,也别太刺激别人比较好,否则改天引起别人的疑心也是麻烦。”恩和冷声道。
  哈日珠拉一怔,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吗?
  “到时候格格准备怎么跟人家解释,让他们一个个来瞧格格的肩膀吗?女孩子家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说完,也不理会哈日珠拉,转身蹲在地上捡起一片片被哈日珠拉一鞭抽成雪花的碎纸片。
  哈日珠拉心中的火苗被恩和这阵小风一吹,又瞬间旺盛了起来——他这是在骂自己没脸没皮吗?她想要发火,可看看他蹲在地上的背影,却又有些发不出来。虽然他这话听着难听,让身为现代人的她有些难以接受,但,平心而论,他还真不是出于恶意。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今天他诳自己,让自己在茫茫草原上兜了个大圈以外,他还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反倒是自己,几次三番得他的帮助,对他没半点回报不说,今天还因为这点小事和他大闹这一场,更别说一天之内对着人家的脸连挥了两次巴掌,此时平心静气想想,她还真对得起“刁蛮任性”这四字评语。
  

  ☆、娥皇女英

  哈日珠拉脸上阵红阵白,想上前帮他收拾这一地的狼藉,却又有些拉不下脸,站在那里尴尬了半晌,远处传来塞娅寻找自己的声音,她终是一跺脚,甩手走了出去。
  此后的日子里,哈日珠拉都没有碰到恩和,也不知是这些日子太过忙碌,还是他在故意躲着自己。
  哈日珠拉的心中,对恩和是有几分愧疚的,她很想当面对他说声谢谢,想为自己那天的任性道歉——这点就算了吧,她又在心中推翻了自己的打算,只是道谢就够了,想着自己脚上磨起的水泡,她的心中又有些忿忿。
  可是反复思量了几天,却连恩和的影子都没遇到,她又有些不安,他是真的很忙,还是在故意躲着自己?抑或,他在心中厌烦了自己的刁蛮任性?她曾经想到他的帐篷去找他,却在快到地方的时候胆怯了——他的帐篷,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周围忙碌的奴隶进进出出,看到她过来,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望着她,那眼神中毫不掩饰地灼热欲望与暧昧调戏,让她这个现代的灵魂都忍不住落荒而逃。
  那天去时怎么没这么多人呢?她恨恨地□□着手中的书本,那地方那么偏僻混乱,想来,他在科尔沁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格格,您别揉了,再揉,那书可就变成碎片了。”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塞娅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家格格从醒来后就变了很多,本来想着,经历过那么大的挫折,格格能开朗、想开些也好,却不料最近又变得这么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一坐就是半天,这要是再想不开可怎么好。
  “啊?”哈日珠拉一惊,忙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捋平,又随手翻开一页,“我这不是看书看累了,休息一下嘛,就许它折磨我的眼,还不许我折腾折腾它啊!”
  “格格什么时候都有理。”塞娅无奈一笑,只要格格别发呆,别想不开就好。
  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看到翻开的书页,哈日珠拉又是一怔,竟是一篇《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覯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覯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覯止,我心则夷!
  哈日珠拉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诗句,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却幸而外面一阵喧闹,打乱了自己混沌的思绪,“塞娅,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这就去瞧瞧。”塞娅说着便往外走,刚要掀起帘子,却不防和外面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是谁啊,这么冒冒失失的。”
  “呀,塞娅姐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进来的冒失鬼是卓娅,在哈日珠拉的有心纵容下,这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开朗了。
  “你这死丫头,走路也不小心点,幸亏撞到的是我,要是不小心撞到了格格可怎么好。”塞娅小声责备着她。
  “算了,塞娅,卓娅还小呢,你不用这么拘束了她。”哈日珠拉忙开口替卓娅求情,每次看到这么小的女孩子就要在别人面前为奴为婢,她的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丝心酸与怜悯,自己哪里肯为难她,也见不得别人用主奴那套规矩为难她,“卓娅,以后走路小心点,就算不碰到人,碰坏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扑哧——”两个小丫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格格现在比以前可风趣多了。
  “对了,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啊?”见两个小丫头都平静下来,不再惴惴不安了,她问卓娅道。
  卓娅的眼睛霎时一亮,“格格,大金国的使节到了,还带来了四贝勒、四福晋还有侧福晋的礼物,格格快去瞧瞧吧,部落的亲贵们都去了!”
  四贝勒?四福晋?侧福晋?不就是皇太极和哲哲、布木布泰吗?
  “哦?怪不得这么热闹,这个时候派使节来,有什么事情吗?”哈日珠拉轻声问,一点都没有起身的念头。
  皇太极就罢了,可是布木布泰——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她连对方是敌是友都搞不清楚,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更何况还有那些部落亲贵在,这些日子以来,这些部落亲贵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热闹,自己还是不要去凑了。
  “奴婢打听过了,说是大金国的天命汗想从咱们科尔沁为十四贝勒再选个福晋,所以才派使臣来的。”
  “再选个福晋?十四贝勒不是去年才迎娶了咱们部落里的娜仁格格吗?怎么又要选福晋了?”塞娅一脸的诧异。
  “我已经打听过了。”卓娅得意地显摆着自己消息的灵通,“娜仁格格嫁过去以后,整天和十四贝勒吵吵闹闹,偏身体还不好,整日里药罐子不离手,天命汗早就对她不满了,想再给十四贝勒娶个福晋,又怕咱们科尔沁不满,毕竟娜仁格格嫁过去满打满算也就才一年的光景。为了既安抚科尔沁,又能达到为十四贝勒再娶福晋的目的,天命汗便派人来咱们科尔沁再挑人了。这样咱们科尔沁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了。”
  十四贝勒?多尔衮?哈日珠拉一个激灵,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又要成亲了?那大玉儿呢?如今,自己的妹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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