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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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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也是自己的得力心腹,他竟下得去手。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他?
  他是他的心腹,即使他活着,也未必会把他这个幕后主使供出来,为什么他一定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直接杀人灭口呢?
  即使自己知道是他在幕后指使哈朗陷害自己,又能如何呢?
  自己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不是吗?
  看来是自己在他心里有了新的用处,想想他临走前说的话,哈日珠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若不是怕事情败露后,自己这颗棋子会不受他的控制,他何必去杀他灭口。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哈日珠拉心中泛起浓重的不安,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因自己而亡。
  哈朗虽不是自己害死的,但若不是自己一口咬定他对自己无礼,若不是自己这颗棋子有了新的利用价值,也许他就不会死吧,可若重新来过,自己能怎么做呢?
  答案只有一个。
  即使再重复千次万次,答案也只有这一个。
  自己还是会这么做,如果不想死,这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跟错了主子。
  要怪,只能怪他的主子心太狠。
  哈日珠拉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打气。这件事说到底,并不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今天死的就是自己。没道理杀人的刽子手不自责,自己这个被算计的却要为他内疚。
  既然选择了被利用,就要有被利用完后被自己的主子灭口的心理准备。
  要不要被人利用,要不要来害自己,他有得选。
  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反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己,没得选。
  哈日珠拉想要努力忘掉哈朗的死,虽说不是自己的错,可心中总觉惴惴。
  “今日之事,幸亏你警醒,不然,我们母女就落到人家的套里去了,我只要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就后怕不已。”塔娜夫人拍拍自己的心口,“我和恩和已经走到你的帐篷旁了,却听你说什么阿黛夫人,我们便躲在一边没敢出来。当时你和哈朗起冲突,被他踢倒在地的时候,额吉的心,刀扎一样的疼,要不是恩和拉着我,我非出来跟这无法无天的奴才拼命不可。”
  许是见哈日珠拉半天没有声响,塔娜夫人开口打断她的沉思。
  哈日珠拉看看垂手侍立在旁的年轻男子,高大魁梧的身躯裹着一件海蓝锦袍,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沉沉地望着前方,若在前世,走在街上,定会吸引不少回头率吧。
  “今日多亏恩和大夫相救,他日若有机会,哈日珠拉定报大恩。”哈日珠拉躬身轻施一礼,美男当前,想要努力忘掉一个对自己不利的人的死,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敢当格格的夸奖,是格格福大运大,才能得长生天庇佑,逢凶化吉。”年轻男子轻轻弯腰,语气客气而疏离。
  “这次能逢凶化吉自然要感谢长生天护佑,可若不是恩和大夫你及时阻止了额吉,如今可就不是此时光景了。”哈日珠拉望着恩和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大恩不言谢,哈日珠拉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恩和大夫今日对我们母女的帮助,哈日珠定当拉终生铭记在心。”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个恩和对自己有着莫名的生冷与疏远。
  “你和表哥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呢?”塔娜望着哈日珠拉道:“以前你们一见面不是争就是吵,一下子客气起来,还真叫人别扭呢。”
  “表哥?”哈日珠拉陷入呆滞状态,不是大夫吗,怎么又变成表哥了?她重新考虑起装失忆的可行性。
  “额吉的哈日珠拉真是长大了,以前你从不肯喊恩和表哥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那么不对盘,一见面就要争吵。”塔娜咪咪笑着,“如今好了,你们都大了,都懂事了,额吉心中欣慰的紧。”
  “恩和……表哥居然懂医……”哈日珠拉嗫喏着喊出这声表哥,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是啊,你表哥以前在家时受了不少苦,平日里受了伤都是自己治,哪有人管啊。时间长了,久病成良医了。”塔娜开口,替恩和回答着,“你阿布不许人来看你,那些大夫额吉也不放心,你表哥毕竟是自己人,如今,额吉能相信的,也就只有他了。”
  哈日珠拉望着眼前的冷漠美男,没想到还有这么可怜的身世,不过她还有很多疑惑,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起来,那个林丹巴图尔还真是狠毒啊,亏他还是你表哥,居然对你下那样的狠手。”塔娜一想起害自己差点失去女儿的人,便恨得咬牙切齿。
  表哥!
  又是表哥!
  一连两个表哥把哈日珠拉砸得晕头转向,看来穿越同人们选择失忆还是很有道理的。
  “当初你阿布想要把你嫁给他时,额吉就不同意,后来见你喜欢,便也只好认了,只要他能对你好,额吉便也没什么好不满的了。却不料,却不料他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塔娜身体微微颤抖着,望着恩和道:“我们察哈尔怎么出了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人啊,亏他还口口声声想要恢复祖先昔日的荣光,若不是你阿布走的早,这汗位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
  说到自己的父亲,恩和的眼睛也微微泛红,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蟠曲扭动着。
  “原指望他能看在你是他表妹的份上好好待你,却不料他竟一心只想利用你,吞并科尔沁。为了自保,你阿布只好和大金国结盟,只有你执迷不悟,还一心等着他来娶你。没想到,他竟然利用你,利用完了就对你下毒手……”塔娜夫人望着哈日珠拉,抹掉眼角的泪水,“你也别怪你阿布和哥哥生你的气,虽然他们是过激了点,可你也太傻了,竟然会为了他背叛自己的部族。”
  “额吉——”哈日珠拉忙拉着塔娜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来恩和和那个林丹巴图尔是兄弟或堂兄弟,恩和没能继承汗位,受了不少苦,才来投靠自己的额吉的吧,那个林丹巴图尔和林旭成还真是像啊,不光长相一模一样,连行事作风都如出一辙,真不知自己是哪世里惹来的冤孽。
  恩和吃惊地望着哈日珠拉,疑惑的目光里包含了点点探究与思索,让无意间瞥见他的目光的哈日珠拉心中一凛。
  是不是自己演得太过火了,从原主残留的记忆里看,自己醒来到现在所有的表现和原主的性格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除了自己这身皮,恐怕自己的一行一动没有一点是原来的哈日珠拉能做出来的吧。
  不论哈日珠拉怎么担心纠结,塔娜夫人却对她这幅撒娇模样很是开心,许是沉浸在女儿大难不死,又长大懂事的喜悦中,她并未过多怀疑深思什么,手指轻轻点点她的额头,“你啊,刚说你长大了,就又露出这副模样。”
  哈日珠拉嘻嘻笑着,像个孩子般依偎在塔娜夫人的怀里,虽然不知自己哪里漏了破绽,但此刻自己实在没那个心力再去应付他的探究,还是先哄好自己如今的母亲要紧,只要有她的支持,即使别人有什么怀疑,自己也可以用伤心之后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之类的话去搪塞。
  

  ☆、哥哥

  哈日珠拉依偎在塔娜夫人的怀中,仿佛前世里倚在妈妈身边一样,哈日珠拉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愿自己的父母在另一个时空里平安,健康,快乐……
  塔娜夫人轻抚着哈日珠拉的头发,却蓦地发现自己的女儿已是泪流满面,“哈日珠拉——”她的心立马悬了起来,忐忑不安地望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额吉,女儿以前不懂事,惹您生气了,以后女儿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让您伤心了。”哈日珠拉如花的笑靥上闪着点点泪光,如珠,如露。这番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塔娜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前世里的妈妈听的。往事已矣,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
  这番话,却深深地烙进塔娜夫人的心里,她忙低头,掩饰着自己泛红的双眼,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她:“额吉知道,额吉一直都知道,我的哈日珠拉是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是科尔沁最耀眼的明珠,是额吉最贴心的女儿。”
  “额吉不指望你为额吉做什么,也不在乎你能不能为科尔沁争得荣耀,额吉只希望你能平安,幸福,额吉就知足了。”塔娜夫人拉着哈日珠拉的手,流着开心的泪水,“不管是察哈尔的林丹汗还是大金国的四贝勒,只要你不喜欢,咱们就不嫁,额吉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只要那个人能对你好,额吉不图别的。”
  哈日珠拉望着塔娜夫人眼中闪烁的泪花,心中泛起一阵暖流。虽然父亲是指望不上了,还好有个疼爱自己,慈和善良的母亲。
  “我就知道,额吉最疼我了。”哈日珠拉拍拍塔娜夫人的手,安慰她道:“额吉,我们平安逃过一劫,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能哭呢。”
  “是啊是啊,当日他们把浑身是血的你抬回来时,额吉当场就晕了过去。原以为你从那么高的敕勒山上摔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额吉当时就想,你要是有什么好歹,额吉就跟你一起去了吧。不想长生天保佑,我的女儿又好好的活过来了,额吉是高兴啊!”塔娜夫人哽咽着,开心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参见台吉,台吉是来看我们格格的吗?”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帐外响起塞娅的声音。
  “哈日珠拉怎么样了?”帐外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是在哪里听过呢?
  “格格刚刚吃过药,夫人在里面陪着格格呢。”塞娅边说边打起帘子,一个魁伟的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赤红的面庞说不上英俊,但举止从容洒脱,最重要的是脸上那与寨桑如出一辙的络腮胡子,让哈日珠拉一眼就认出了他——悬崖上一身宝蓝长袍,对自己不屑厌恶到极点的哥哥。
  “见过额吉,额吉身体可好。”一进来就恭敬地对着塔娜夫人行礼问安,只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哈日珠拉也不知这哥哥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让本该是最亲近的母子如此客气而疏离,在哥哥行完礼抬起头来时,赶紧在榻上一躬身,做了个行礼的姿态,“见过哥哥,哈日珠拉有伤在身,没法给哥哥行礼,还请哥哥见谅。”
  来人眉头一挑,一双与塔娜夫人极其相似的星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哈日珠拉:“妹妹这一番遇险,倒是比以前长大好些,这么懂事,还知道给哥哥行礼了。”
  哈日珠拉一窒,这个身体的前任到底是怎么和自己的亲人们相处的,怎么处处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倒好,让自己这么被动。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妹妹懂事了还不好?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如今才刚好点,你就别呕她了。”塔娜夫人见哈日珠拉尴尬地沉默着,以为是儿子的话说到了她的伤心处,触动了她的心结,忙开口替她辩驳。
  “额吉说的是,是儿子的不是了。”语气恭敬而疏离,帐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冷凝。
  “姑姑,天色已晚,恩和就不打扰哈日珠拉休息了,恩和告退。”打破这尴尬气氛的是一直充当背景板加探测器的恩和。
  哈日珠拉冲着恩和感激的一笑,对他的开口相助奉上无比的谢意:“今日多谢表哥了,表哥慢走。”
  帐内众人皆是一愣,小络腮胡子一脸玩味地看看哈日珠拉,再看看恩和,眼珠一转,陷入沉思。恩和对哈日珠拉灿烂的笑脸呆愣了半晌,点点头向塔娜夫人行了一礼,正要向外走,却被拦了下来。
  拦住恩和的,是哈日珠拉的哥哥:“好久没见表弟了,大家难得凑到一块儿,我这才来表弟就急着走,倒是吴克善来得不巧了。”
  “吴克善——”塔娜夫人不安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原来自己的哥哥叫吴克善啊,哈日珠拉不动声色的看着貌似热情,眼中却毫无笑意的哥哥,面色严肃,不苟言笑的恩和与忐忑不安,不知该说什么的塔娜夫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吴克善和恩和二人之间,不知有什么恩怨,让塔娜夫人如此慌乱。
  “哪里,台吉说笑了,格格身体已经好多了,只要好好调养,定无大碍的,天色已晚,恩和留在这里多有不便,这就告辞了。”如果说恩和对哈日珠拉的态度是隆冬中凛冽的寒风的话,那对吴克善就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了,连名字都不愿提及,只称他台吉,看似恭敬,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表弟这就太见外了,说起来,哈日珠拉能有今日,还多亏你——察哈尔所赐,吴克善怎能不替她好好谢谢你呢。”吴克善话里暗含的敌意连哈日珠拉都听的出来,难道这就是二人恩怨所在?
  “吴克善!”塔娜夫人再也忍不住,轻喝道:“恩和是客人,又陪额吉在这里照顾哈日珠拉,你不要太过无礼。”
  “额吉说笑了,儿子怎么会对客人无礼呢。”吴克善痞痞地笑着,眼中没有半点温度,“儿子就是要感谢表弟对哈日珠拉的照顾啊,额吉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恩和深深地看了吴克善一眼,“台吉想要如何?”
  “今晚月色正好,不如让人准备些酒菜,我们好好喝一杯,如何?”
  “这么晚了,喝什么酒——”塔娜夫人想开口阻拦,却被恩和挥手阻止了。
  “无妨。”他说:“既是台吉想要喝酒,我们去别处喝就是了,姑姑还是在这里陪陪哈日珠拉吧,她的身体才刚刚有点起色,还是要小心调养才好。”恩和冲塔娜夫人点头致意,丝毫没有理会其他人便带头走了出去,倒是吴克善似笑非笑的看了哈日珠拉一眼,对自己的母亲行了毫无温度的一礼之后退了出去。
  帐中瞬间安静下来,这吴克善说是来探望哈日珠拉的,却没有对这个妹妹关心半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像是专门来找恩和的——嗯,麻烦的。
  “哥哥他没事吧?”哈日珠拉试探着问。
  “唉,都是额吉不好。”塔娜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都是额吉的错啊——”
  塔娜夫人转身扶哈日珠拉躺下,“天色也晚了,你好好休息,额吉明天再来看你。”
  哈日珠拉正想听听塔娜夫人讲讲吴克善和恩和之间的恩怨由来,不想塔娜夫人突然截口不说了,不禁有些吊胃口,忙伸手拉住塔娜夫人撒娇道:“额吉再陪我一会儿吧,我都睡了那么多天了,现在一点也不想睡啊。”
  “乖,他们就这么走了,额吉怎么放心呢,你好好歇着,额吉明天再来看你,乖啊。”塔娜夫人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哈日珠拉的手,又给她盖好被子,便匆匆离开了。
  “卓娅,来。”塔娜夫人一走,哈日珠拉忙起身,轻声唤过卓娅:“你跟着额吉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卓娅轻快地答应着,“奴婢这就去,格格还是先躺下吧,小心着凉呢。”
  卓娅小心地扶哈日珠拉躺下,又给她放下榻前的纱幕,这才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悄悄儿的,别叫别人发现了,回来告诉我啊。”哈日珠拉不放心,轻声嘱咐着。
  “知道了,格格就放心吧。”
  

  ☆、恩怨

  吴克善和恩和的恩怨说来也简单。
  恩和是林丹巴图尔的异母弟弟,是他们的父亲——察哈尔彻辰汗布延的长子莽古斯最宠爱的小儿子。无奈莽古斯实在太短命,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活过,早早就英年早逝了。
  他们的祖父彻辰汗布延死后,林丹巴图尔的母亲联络部落亲贵,拥戴林丹巴图尔为汗,恩和小小年纪便被迫背井离乡,独自谋生,还要防备察哈尔派来的刺客。
  后来是他的姑姑,哈日珠拉的母亲塔娜夫人怜他年幼遭此大难,冒着和察哈尔翻脸的危险,收留了他。而这个时候,正是科尔沁极力拉拢察哈尔,想要同察哈尔结盟的时候。
  塔娜夫人此举不仅招致察哈尔的怒火,连科尔沁众亲贵也对她极为不满。塔娜夫人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也同她形同陌路。
  这也是为什么出身低贱的阿黛夫人能被抬举上位的原因,寨桑在用这个举动来告诉大家自己对塔娜的打压,想以此来平息察哈尔的怒火。不过,这个举动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为了拉拢察哈尔,寨桑想用自己的女儿来联姻,虽然塔娜的行为在察哈尔看来无疑是背叛,但她的女儿身体里毕竟流着察哈尔的血,寨桑想用哈日珠拉的终身幸福来表示自己投靠林丹汗的不二忠心。
  对自己丈夫的打算,塔娜夫人是反对的,她不想用自己的女儿来做联姻的筹码,尤其对方还是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林丹巴图尔。可是她反对的声音太弱了,她的话在科尔沁已经没有了往日一呼百应的地位。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别有用心之人的诱哄下跟林丹巴图尔越走越近,她别无办法,自己的话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做为一个母亲,她只能一遍遍地祈求长生天保佑自己的女儿,希望那个人看在自己女儿同是察哈尔血脉的关系上善待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就要嫁给林丹巴图尔的时候,事情又起了变化。
  林丹巴图尔哪里把科尔沁的拉拢看在眼里,他有着更大的野心,他想要恢复祖先昔日的荣光,他不稀罕科尔沁的拉拢,他要的是吞并科尔沁,他要的是科尔沁彻底的臣服。
  科尔沁的亲贵哪里肯放弃自己高贵的地位,去做别人的臣子、奴才,两边彻底闹僵了,为了生存,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财富,自己的丈夫又想把哈日珠拉送给自己的妹夫做小妾,这比林丹巴图尔让她更加难以接受。
  这次她不是孤军奋战了,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站在了一起,虽然她们的出发点不同,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都不肯接受四贝勒做自己的女婿(夫婿)。
  可是令她们母女都没想到的是,林丹巴图尔居然这么狠毒,他根本就没把哈日珠拉放在眼里,他居然利用哈日珠拉来诱捕四贝勒,诱捕未成,竟然拿自己的女儿做人质,当哈日珠拉浑身是血的被人抬回来时,塔娜快要疯了。
  这一切的一切,吴克善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他恨察哈尔,恨林丹巴图尔,恨恩和,甚至,恨自己的母亲——塔娜夫人。
  他恨察哈尔,如果不是察哈尔的步步紧逼,科尔沁不会为了生存与荣誉做出如此牺牲。
  他恨林丹巴图尔,自己的妹妹是他的表妹啊,她的身体里也流着一半察哈尔的血,而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了她的单纯无知后,竟然还要对她下毒手,这个畜生!
  他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是察哈尔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体里流着察哈尔的血。
  他恨恩和,如果不是恩和,自己的父亲就不用费尽心机地为了缓和同察哈尔的关系而把自己的妹妹推出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恩和来到科尔沁开始的。
  若不是为了恩和,自己的母亲还是科尔沁最尊贵的塔娜夫人,自己的妹妹还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哈日珠拉格格,哪里能让那个卑贱的阿黛爬到上头作威作福。
  他永远忘不了,伤害哈日珠拉的那个人,是他恩和的亲哥哥。
  亏他还敢假惺惺地来照顾哈日珠拉,他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面对哈日珠拉,他怎么可以用那副坦然平静的面孔来望着她……
  恩和,恩和,每次听到这个名字,他都有种想要杀人的欲望,更遑论看到那张令他无比愤恨的脸,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让这个罪恶的源头永远地消失……
  哈日珠拉听到卓娅带回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
  原因无他,自己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又折腾了半日,卓娅一走,她便忍不住沉沉睡下了。
  卓娅回来看到沉睡的哈日珠拉,哪里还肯再叫醒她,便由她一觉睡到大天亮。让第二日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哈日珠拉埋怨了半晌。
  “我的好格格,您就别教训奴婢了,奴婢这半日,耳朵都被您说肿了。”卓娅玩笑着抱怨道。
  “肿了?让我瞧瞧,哪里肿了?”斜倚在榻上休息的哈日珠拉一听,起身便去拧她的耳朵,“小丫头胆子不小,还敢抱怨耳朵肿了,要是没肿,我非给你拧肿了不可。”
  “格格饶命啊!”主仆二人顿时嬉闹成一团。
  “哎呦,我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就乱成这样了。卓娅,让你伺候好格格,你怎么还跟格格闹起来了,这要是不小心,再碰着伤口可怎么办?”塞娅一进来,看见的就是主仆二人厮闹的样子,不禁急了起来。
  这格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总是林丹汗长,林丹汗短的不离口,自从醒来后,却是半句没提,反把四贝勒送的佛珠时时拿在手上。这倒也罢了,左右主子的心思,不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揣度的,只要上头不说什么,格格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她们置喙的余地。可如今伤还没好,就和卓娅这么厮闹,万一不小心,有个什么好歹,哪怕伤根头发,也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赔得起的,到时候大家谁都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卓娅还是年纪太小了啊,都不知道这里头的深浅。塞娅心中暗自决定,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卓娅,怎么伺候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得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丫头了,别什么时候闯祸,连累了大家。
  虽然才相处了一天,哈日珠拉已经很了解自己的两个侍女了,卓娅就是个小开心果,外加包打听,有什么事问她准没错,哈日珠拉喜欢她的天真童趣,没事时总喜欢逗逗她。而塞娅则是自己身边的小管家婆,端庄持重,心思细腻,里里外外什么都操心管着,大概是跟哈日珠拉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吧,平日里什么都替自己想着,有时还会出口规劝她一些规矩礼仪什么的。
  这会儿见塞娅进来,哈日珠拉忙松开卓娅坐好,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塞娅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大理石面的紫檀月牙桌上,转身招呼身后的几个侍女:“你们把东西都放在这里吧。”低矮的月牙桌上顿时磊起一座小山。
  “塞娅,你弄的什么啊,这么多,好像这才刚过完年啊,离明年过年还早着呢,你这么早就开始备下下年的年货了吗?”哈日珠拉调侃地望着塞娅。
  “我的好格格,您说什么呢,这才刚出正月呢,备的哪门子年货啊。”塞娅好笑地望着哈日珠拉,“这些都是贝勒爷派人给格格送来补身子的,有百年老参,天山雪莲,千年灵芝,燕窝雪蛤……这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呢。”
  “如今,贝勒爷对格格也是真上心了,以前这些东西都是送到阿黛夫人那里的,连咱们夫人都得不到,如今倒好,不光把阿黛夫人禁足,连这些补品,也跟不要钱似的,往咱们这边送。”卓娅欢喜地望着桌上的东西,自家格格昨日一鸣惊人,让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都跟着扬眉吐气了呢。以前阿黛夫人身边的奴才总是在咱们面前吹嘘着她们主子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得宠,如今见了自己,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大气都不敢出呢。
  “胡说什么,又皮痒了是不是,主子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这也就是咱们主子脾气好,宠着你,若是让旁人听见了,你的命还要不要了。”塞娅偷偷瞧了哈日珠拉一眼,见她没什么不悦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幸亏自家主子好性子,不然生气发作起来,连自己都有个管教不严的罪名。这卓娅也是,嘴上就没个把门的,编排阿黛夫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家夫人都编排上了。
  塞娅暗自庆幸哈日珠拉没有因为卓娅的口无遮拦而生气,殊不知哈日珠拉正是要从卓娅的话中了解更多的信息,又哪里会为这个跟她生气呢。
  望着桌上堆得小山样的补品,哈日珠拉轻轻撇嘴,自家老爹还真舍得下血本啊。不过,他下的本钱越大,所图谋的利钱就更大,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到底想要图谋些什么呢?
  从卓娅那里得来的信息看,自己的妹妹布木布泰刚刚嫁给四贝勒,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法要求自家老爹再把自己嫁过去,毕竟自己的姑姑哲哲还是他的正妻,在刚刚得到这个消息时,哈日珠拉的嘴惊得能放下个鸡蛋,她努力了好久,才压下满心的惊涛骇浪。
  感谢《孝庄秘史》,让她知道了大玉儿有个姑姑叫哲哲,而这个哲哲姑姑,正是皇太极的正妻,也就是说大玉儿嫁给了自己的姑父做小妾,虽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侧福晋,但这改变不了她不是正妻的事实。
  如今哲哲成了自己的姑姑,那布木布泰呢?难道她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孝庄皇太后——大玉儿?可自家并没有个叫海兰珠的姐妹,甚至更悲剧——如今自家未婚待嫁的女儿,只有自己一个。对这个事实,哈日珠拉觉得无比的悲催。她不要做秘史里愚蠢无脑到极点,也悲惨倒霉到极点的海兰珠啊!
  如今布木布泰刚刚嫁给四贝勒,在自家老爹看来,有自己的妹妹和一个女儿拉拢着他就够了,他打的应该不是把自己嫁给四贝勒的主意,那么他到底想用自己来拉拢谁呢?
  

  ☆、自由

  随着几场春雨,草原上已是一年里最生机盎然的时光,哈日珠拉却与这勃勃的生机无缘了,只因旧伤未愈,又添一场风寒,她被勒令在帐中休养,直到完全康复。
  若不是自己那名义上的父亲三天两头地派人送补品,又有专门的大夫随时守着,也并不禁止别人的探视,哈日珠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变相关押了。
  饶是这样,这漫长的养病时光也让她无比的郁闷。塔娜夫人是她养伤期间的常客,几乎每日必到,即使有事不能来,也会派人嘘寒问暖,代她探视一番。
  自己的父亲除了三不五时地派人送些补品,随时派人询问哈日珠拉的病情,自己倒是再没露过面,这样也好,若是他隔三岔五地来表演一番嘘寒问暖,父女情深,自己怕是更郁闷。
  恩和自那晚走后便再未露面,哈日珠拉很好奇他和自己前任的关系。不知自己在他眼中算什么,表妹?嫂子?抑或其他?
  不过,不管是哪个,都和现在的哈日珠拉没什么关系,不管他怎么看自己,都不妨碍自己今后的生活,起码目前来看没有。想起那晚他探究地望着自己的目光,哈日珠拉再次在心中祈祷,愿他永远不要想起还有自己这号人物才好。
  吴克善倒是时不时地来瞧瞧,有时还会带点稀罕的小玩意儿来给她解闷,让她漫长的养病生涯不至于那么无聊。
  对这个哥哥,哈日珠拉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感觉。到目前为止,他一直在对自己示好,可每次想起他在悬崖上说的那冷若冰霜的话语,她都无法阻止自己疯狂的揣度他到底是何种用意。
  “一个背叛部族的女人,死有余辜。就算你不杀她,她也没脸再活下去了。林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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