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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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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娅诧异地望着哈日珠拉,茫然地摇摇头,她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哈日珠拉对卓娅的反应很满意,这个小丫头虽然单纯,却并不是没脑子,她笑着对卓娅点点头,指指壁上挂的镶金嵌宝的弯刀,“那么多东西,先生这么快就准备好了,真不容易啊,先生自己拿得了吗?怎么没让人帮你拿过来呢?”
  ……
  一阵沉默之后,哈日珠拉听到一阵细微的磨牙声。
  “哈日珠拉不知额吉什么时候给请的大夫,不过哈日珠拉觉得自己身体好得很,不需要看大夫,更不需要吃药,您还是请回吧!”
  “格格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这都昏迷三天了,不让大夫看过,塔娜夫人怎么会安心呢。”哈朗坚持着,“格格还是让在下进去看看吧。”
  “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哈日珠拉身体好得很,先生还是请回吧。”见他一口一个塔娜夫人,哈日珠拉暗暗着急,不知这人是谁派来的,这是一定要坐实了母亲阳奉阴违,故意违抗父亲命令的罪名啊。卓娅说这人是父亲的人,可是父亲会做出这种诬陷自己和母亲的事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不喜欢自己和自己的母亲,他大可以置之不理,任她们自生自灭,甚至再狠心一点,直接一根绳子或一杯毒酒,就可以让她们母女永远地消失,他有必要费这个事吗?除了父亲,还有谁能指使得动他身边的得力心腹呢?
  “格格这么做,塔娜夫人会伤心的,自从格格受伤后,塔娜夫人日夜不安,格格怎么能再让她担心呢,在下不给格格诊治,实在不敢离开,还是在这里候着,等格格想看大夫了,在下随时恭候吧。”
  哈日珠拉心中暗恨,此人实在无赖,都被拆穿了还赖在这里不走,口口声声栽赃母亲,待会儿被人看到了,他肯定会大声告诉别人是自己母亲派他来的吧!
  突然,哈日珠拉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来了!
  “多谢阿黛夫人的美意,只是哈日珠拉如今刚刚醒来,还未梳洗,衣冠不整怎能见人呢。”不能再犹豫了,既然想不出是谁在背后捣鬼,那就不想了,反正自己刚来,也不认识几个人,阿黛夫人是吧,既然你和自己母女不对付,那就先拿来用一下吧。
  “这——”哈朗有些错愕,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大格格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她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到底想干什么?
  哈日珠拉哪里肯让他开口。一边示意卓娅扶自己起来,一边打断哈朗的话:“请哈朗先生回去,替哈日珠拉谢过阿黛夫人,哈日珠拉自知犯下大错,连额吉都生气不理哈日珠拉了,阿黛夫人还能记挂着哈日珠拉,此恩此情,哈日珠拉来日必报。”帐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很好,哈日珠拉在卓娅的搀扶下,慢慢向门边挪着,阿黛夫人,哈朗大夫,对不住二位了,既然存心和自己过不去,那就别怪哈日珠拉心狠了。如今必须坐实阿黛夫人违抗父亲命令,派人来探望自己的罪名。
  “不知格格说的——”哈朗有些反应过来,想开口纠正哈日珠拉的说法。
  “改日哈日珠拉需要看大夫时,自然会回过父亲,请先生来给诊治的。先生今日还是请回吧,虽是阿黛夫人一番美意,若是父亲知道了责怪阿黛夫人,岂不是哈日珠拉的罪过,让哈日珠拉怎能安心呢。”哈日珠拉哪肯让他开口,继续加把劲儿,坚决不能让他再说什么塔娜夫人。顺便指出哈朗身为寨桑贝勒的人却听命于阿黛夫人,故意违抗寨桑贝勒的命令。哈朗,不管你是谁的人,既然有了二心,那就是你自找死路了。
  “格格说的这是什么话,在下明明——”哈朗脸庞憋得通红,急忙开口,却见流云万福的帐帘一掀,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直直冲着自己砍了过来。哈朗急忙向旁边一闪,也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劈手便去夺那弯刀,来人披散着头发竟是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他夺过弯刀,顺势抬起一脚,便将那行凶之人踢了出去。
  “啊——”一声惨呼,行凶之人远远的跌倒在地上,月白色缎袍上渗着点点血色,正是哈日珠拉。
  “格格!格格你怎么样了?”卓娅大惊,她不明白自家格格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大夫的确有问题,可是格格不看就算了,却要拿刀砍人家,自己身体本来就虚弱,如今没砍到不说还被人家一脚踢倒在地,这要是传出去,自家格格还怎么做人!
  “哈日珠拉格格!”望着地上的人,哈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受命来给她疗伤,虽说自家主子也没安什么好心,可这哈日珠拉格格也太奇怪了吧,居然拿刀砍大夫,她莫不是疯了!
  想归想,哈朗还是半点迟疑都没有的来到哈日珠拉跟前,想帮她检查一下。
  “你别碰我家格格。”卓娅人虽小,力气却不小,一把推开哈朗,将哈日珠拉紧紧抱在怀里,“不许你碰我家格格,阿黛夫人让你来给我家格格看病,没让你来杀我家格格吧。你居然对格格下这样的毒手,你好狠的心啊。”
  哈日珠拉拼着自己全身的力气去刺哈朗,本就没指望刺中他,此时被他踹倒在地,正中下怀,这做戏也要对方配合才能做全套啊。本来还担心卓娅这实心眼的丫头露馅,如今听了这丫头的话,哈日珠拉差点笑了出来,猛一吸气,全身火烧火燎地疼。
  “不知先生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要闯进哈日珠拉的帐篷行凶吗?哈日珠拉虽是草芥之人,死不足惜,却也有自己做人的尊严,岂容先生轻贱,这要是传出去,哈日珠拉大不了一死而已,可科尔沁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哈日珠拉在卓娅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惨白的脸色和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她此时的伤痛与愤怒——那躲在暗处的人怎么还不出来,自己在这里拼着性命演戏给他看,他连个巴掌也不拍,太过分了吧!
  “格格说的这是什么话,在下哪里——”哈朗急忙反驳,觉得这事情和自己预料的有点出入啊。
  “先生还不承认!”哈日珠拉勉强抬起头,“哈日珠拉已经说过了,不敢违抗阿布的命令,更不敢连累先生和阿黛夫人,先生还要硬往里闯,你是想败坏哈日珠拉的名声,还是想让科尔沁成为整个草原的笑柄。”
  哈日珠拉一声惨笑,“想不到哈日珠拉如今竟然沦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也罢,既然哈日珠拉生不能给科尔沁带来什么帮助,那就一死以减少科尔沁的耻辱吧!”说完,便扑向哈朗手中的弯刀。
  “格格!”
  “住手!”
  随着帐篷后面一声怒喝,哈日珠拉就着卓娅拉自己的力道,倒在卓娅怀里——该出来的终于出来了。
  来人一身古铜色团福图案锦袍,黝红的脸庞上一圈络腮胡子威武的立着,“这是怎么回事?还嫌科尔沁不够乱吗!”
  “见过贝勒爷,贝勒爷要为我家格格做主啊!”卓娅哭着对古铜团福锦袍行了一礼。
  原来这个就是那所谓的贝勒爷——这个身体的父亲,寨桑贝勒!
  “到底是怎么回事?哈日珠拉,我不是说过让你在自己帐中安心休养的吗,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寨桑贝勒一脸不奈地质问。
  哈日珠拉心中暗恨,为什么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这会儿在这里装什么糊涂,脸上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道:“哈日珠拉自知犯下大错,不敢乞求原谅,哈朗大夫自称是奉阿黛夫人的命令来给我诊治,我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更怕连累阿黛夫人,因此便不许他进去,没想到,没想到……”哈日珠拉哭得哽咽难言,一时间竟说不下去。
  寨桑贝勒浓眉紧皱,“哈日珠拉,有话就说,别跟个那些个汉人似的,我们蒙古儿女素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是,是哈朗大夫见我不肯就医,竟然硬要闯进去,女儿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更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他见女儿执意阻拦,竟对女儿动武,女儿自己声名扫地不要紧,可科尔沁的声誉却绝不能因女儿受损,女儿无奈,只好以死来换科尔沁的声誉了。”
  “你胡说,我没有!”哈朗气得脸红脖子粗,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贱人,自己不要脸,竟然还敢诬蔑我和哈朗大夫,和你那狐媚子的母亲一样不要脸!”一声尖锐如裂帛的声音从帐篷后面骤然响起,一个满头珠翠,浑身挂满各色饰物如移动圣诞树似的女人冲了出来。
  哈日珠拉看到自己父亲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看来,刚才和自己这所谓的父亲一起躲在帐篷后面的就是她了!
  哈日珠拉含泪望着自己的父亲,心中却不免升起一股怨恨——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躲在一边听壁角,等着抓自己和母亲的错处,眼看着亲生女儿被人踢倒在地都无动于衷,如今这个女人这样肆无忌惮地侮辱自己和母亲,他还要装作听不见吗?
  

  ☆、父亲

  寨桑贝勒在哈日珠拉的目光下,露出几分不自在的神色。
  “阿黛,不许无理!”他摆出一副威严持正的面孔,板着脸道。
  “父亲,父亲,女儿不知道哈朗大夫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当时的确是这样说的。阿黛夫人,本来哈日珠拉还是很感激您的雪中送炭之情的,可是您却说不是您做的。就算不是您派哈朗大夫来为哈日珠拉诊治的,也应该去问哈朗大夫为什么要撒谎。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辱骂我的额吉呢!”哈日珠拉一口咬定是哈朗大夫说受阿黛夫人命令来为自己治疗的。
  “哦?是吗?”寨桑贝勒红红的脸膛上,如鹰的双眼凝视着哈朗和阿黛夫人。
  “不是!”
  “没有!”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哈朗大夫,哈日珠拉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您,您为了来这里闹事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先是假借阿黛夫人的名义,一定要为哈日珠拉诊治,见不奏效,就直接动粗,您眼里没有哈日珠拉也就罢了,可您的眼里还有阿布和额吉吗?还有科尔沁吗?”这个哈朗言辞并不机敏,哈日珠拉便将矛头对准他了。现在自己对这个世界还不熟悉,柿子还是先捡软的捏吧。
  “我没对格格动粗。”哈朗本就粗犷的大脸一激动更显红亮宽广,这人果然不善言辞,一着急只知道反驳自己对哈日珠拉动粗这一点,毕竟以下犯上,对格格不敬可是不小的罪名,他哪里敢背。却忘了哈日珠拉话里,指责他假借阿黛夫人名义的事。
  “你还说没有?你没对格格动粗,格格都被你踹倒在地了,你要是对格格动粗岂不是要砍了格格的脑袋,你现在手里还拿着刀呢!”还没等哈日珠拉开口,卓娅便连珠炮般地数落上了。
  “我——这不是我的刀——”哈朗的脸涨得更红了,慌忙解释着。
  “不是你的刀就可以拿来砍人了!那以后大家杀人是不是只要不用自己的刀就可以了?”卓娅的小嘴伶俐得很啊。
  “我没有!是格格来砍我,我才夺的刀。”哈朗终于说出一句有点价值的反驳,却被卓娅嗤之以鼻。
  “格格砍你,格格为什么砍你?格格受了那么重的伤,站都站不住,你要是不来闹事,格格能跑到你的帐篷去砍你吗?格格怎么不来砍我呢?”
  “我——”哈朗不善辩论,被卓娅数落得哑口无言,谁知道这哈日珠拉格格发得什么疯,本来主子都安排好了,可这哈日珠拉格格愣是不按常理出牌,先说什么阿黛夫人,又拿刀来砍自己。自己确实是按主子交待的,说得是奉塔娜夫人的命令来的啊!
  对了,就是这里!哈朗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自己一直被这哈日珠拉格格牵着鼻子走,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自己说得就是塔娜夫人嘛!
  “我没说阿黛夫人,是塔娜夫人命令我来给格格诊治的!”终于说对了,哈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偷偷瞧了自己主子一眼,希望主子别怪罪自己啊。
  “哈朗大夫为了给自己开脱可是什么借口都敢用啊。”哈日珠拉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看来楚楚可怜,“先是说阿黛夫人命令你来的,这会儿阿黛夫人在这里,你的谎言穿帮了,又要攀扯塔娜夫人,那待会儿塔娜夫人来了你是不是又要攀扯别人了?”
  “我没——”
  “还是你觉得只要你说是别人让你来的,你自己就可以不受惩罚了?你自己没脑子吗?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心中还有善恶之分吗?塔娜夫人是我的额吉,你现在说是她让你来我这里闹事,来欺辱我的!哈朗,你自己没脑子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没脑子吗?你想让科尔沁成为草原上的笑柄吗?”
  ……
  哈朗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如果自己还有脑子的话。这个哈日珠拉格格的脑子是什么做得,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这个问题了!他偷眼瞧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黑的脸色,心中更是慌乱,看着哈朗的眼神,哈日珠拉心中一冷,竟然是他!
  “是塔娜夫人派我来的,我没说是阿黛夫人派我来的!”哈朗死命咬住这一点,自家主子已经很不满了,再说错可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哈日珠拉幽幽地道:“身为父亲的得力助手,他最信任的大夫,居然是谁都可以随意差遣的吗?”随你便,你想咬就咬吧,我就是要把水搞混,你的话还有多少人信呢!
  “没错,就是塔娜那个贱人指使的,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了!”阿黛夫人忍不住跳出来替哈朗说话。
  哈日珠拉怒了,自己本来没想继续攀扯这个阿黛,毕竟自己无凭无据,只想把水搞混而已,刚才自己已经说了是哈朗为了给自己开脱才胡乱攀咬的,如今这个阿黛夫人倒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替他说话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阿黛夫人怎么知道是我额吉指使哈朗来欺辱我这个亲生女儿的?难道我额吉是在阿黛夫人面前吩咐哈朗来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的吗?”
  看着阿黛夫人瞬间紫涨的脸庞,哈日珠拉觉得痛快极了。
  “本来哈朗说是奉阿黛夫人的命来的,哈日珠拉还不信,这才多大会儿功夫,阿黛夫人就帮着诬陷自己的人来诬陷我额吉了。难道这件事真是阿黛夫人您——”
  “贱人,你还敢胡言乱语!”阿黛夫人气愤地道:“明明是塔娜那个贱人派这个蠢货来给你治伤的,你和你那额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人发现还敢说我。”
  “父亲,阿黛夫人错怪女儿不要紧,女儿不敢说什么,可是女儿的额吉却不是阿黛夫人能随意指摘的,更何况阿黛夫人的恶意侮辱了,父亲,额吉是您的妻子,她受辱,您的面上也无光啊,父亲!”哈日珠拉在卓娅的搀扶下哭得如风雨中迷失的小鸟,在凄风苦雨中瑟瑟地抖着。
  “好你个胡说八道的贱人,看我不——”阿黛夫人气急,揎臂扯袖地就要上前撕扯哈日珠拉,不想却被拽了回去。
  “啪——”的一声脆响,阿黛夫人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别在这里和个泼妇似的胡闹,塔娜和哈日珠拉岂是你能随意得罪的!”络腮胡子根根翘起,话里的意思却在替阿黛夫人遮掩,哼,侮辱主母和不小心得罪主母,这里边的差别可大了!
  “父亲,额吉是您的妻子,是科尔沁的主母,她要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您可以教训她,哪里轮得到他人对她指手画脚、随意侮辱呢,这是把科尔沁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啊,父亲!”哈日珠拉迅速把话题从哈朗和阿黛夫人故意欺辱自己转变成阿黛夫人侮辱科尔沁主母。
  “你——”阿黛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寨桑贝勒一瞪,立马咽了下去。
  “口出狂言,对主母不敬,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别在这里丢脸了,还不回去!”寨桑贝勒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阿黛夫人虽不甘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哈日珠拉一眼,愤愤地走了。
  打发走了搅局的阿黛夫人,寨桑贝勒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阿黛夫人口出狂言是不对,可是哈日珠拉你也不该那样对阿黛夫人说话,毕竟她也是你的长辈嘛。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女儿还是很感激阿黛夫人的,毕竟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能想着自己,连额吉都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她竟还想着替自己请大夫。”哈日珠拉偷眼瞧着自己父亲不自然的脸色,哼,这样的父亲可真叫人心寒啊,“可是没想到,这哈朗大夫竟然——”
  “好了!”寨桑贝勒面色不自在地打断哈日珠拉的话,“不用再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了。”
  他微微沉思了片刻,“待会儿我再安排个大夫来给你诊治,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伤才刚见好,要好好休养才是。待会儿我会派人再给你拿些补品来,至于这个蠢货,”他望了哈朗一眼,“放心吧,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一句都不提阿黛夫人的事,哈日珠拉知道,自己父亲这是要丢车保帅了,也罢,本来也没指望他会就此惩罚阿黛,今天这件事能这样了结也不错了。
  “是。”哈日珠拉在卓娅的搀扶下,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蠢货,还不把刀还给格格!”刚走到帐篷门口,就听自己父亲又开口了,这骤然响起的怒喝吓得卓娅的手一抖,门帘又落了下去。
  哈日珠拉转过身,静静的望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那把刀的确是自己的一个大破绽,虽然自己可以咬定是哈朗闹事时用来自卫的,可也要看眼前的人信不信。如果他执意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扣的话,那她也不介意和这有还不如没有的父亲撕破脸。
  “以后还是叫我阿布吧,父亲父亲的,太生分了。我的女儿是个有福气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是神明庇佑,还不知要摔成什么样呢。”眼前人的话锋一转,却并没有继续追问那把刀的事情,他的脸上带着慈和的笑意,“我的女儿长大了,明白事理了,阿布很欣慰。”
  他走上前来,拍拍哈日珠拉的肩,“我的女儿是蒙古第一美人,草原上最耀眼的珍宝。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阿布绝不会让你和你的额吉受人欺负的,放心吧。”说完,转身便走了,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哈朗——他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呢。
  “走吧,额吉请的大夫,可以名正言顺的过来了。”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哈日珠拉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倒在卓娅身上……
  

  ☆、余波

  寨桑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帐篷,一进门,却见阿黛夫人正坐在那里撕扯着自己的手帕。
  “贝勒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前一刻还在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塔娜夫人和她的女儿哈日珠拉,一见寨桑贝勒回来,阿黛立马哭得梨花带雨般扑了上来,“我可没——”
  “我知道!”寨桑不奈地打断她的哭诉,一把将她推到一边。
  “您知道还打我!”阿黛夫人惊呼,连哭都忘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乱说话。以后说话做事多长点脑子,别什么都往外说。”寨桑无奈地揉着眉心,平时一个个看着都挺精明的,怎么到正事上就都没脑子了呢,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阿黛夫人撇撇嘴,不服气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件事摆明了是塔娜那个贱人私自违抗贝勒爷的命令,给那吃里爬外的小贱人请得大夫,贝勒爷既然知道,就该——”在寨桑似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阿黛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该怎么样?”寨桑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阿黛夫人,平时的小聪明都到哪去了,难道那点儿心计都用到争风吃醋上了吗?幸亏布木布泰不随她。想起布木布泰,寨桑的眼神柔和了些,幸亏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能替自己分忧,要是也和她那绣花枕头的姐姐似的,科尔沁还有什么指望!
  不过,寨桑目光深沉地想着刚才哈日珠拉的表现,这个女儿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呢。以前的哈日珠拉一味地乖巧善良,却没什么心计,这在君王的后宫里,可是致命的弱点。本来自己想利用她的美貌来和察哈尔的林丹汗联姻,不想林丹汗狼子野心,一心想要恢复蒙古昔日的荣光,吞并科尔沁。无奈之下,自己只能放弃这个联姻计划,一心投靠大金国。
  这哈日珠拉的美貌没能让林丹汗神魂颠倒,却迷住了大金国的四贝勒,本来自己是欣喜若狂的,自己的妹妹嫁给四贝勒这么多年,却没生个一男半女,若能将哈日珠拉嫁给四贝勒,他日生下子嗣,科尔沁在大金国的地位就算稳固了。
  却不料这个女儿竟然和林丹汗藕断丝连,差点害得四贝勒被林丹汗抓走,寨桑想想都觉得后怕。
  要是四贝勒真被林丹汗抓走了,自己该怎么跟大金国交待,天命汗的怒气,可不是自己这小小的科尔沁能承受得起的。
  布木布泰在这件事情上起的作用他知道,相信四贝勒心中也有数,只是自己并不想拆穿她。这个女儿从小就工于心计,虽然自己也恼恨她的不分轻重,但是和小白兔般的哈日珠拉比起来,布木布泰更适合大金国复杂的环境。
  只要能给科尔沁带来利益,是谁,都无所谓。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女儿刚离开我嫁到大金国,贝勒爷就这样对我了,明知我是冤枉的还打我,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阿黛夫人见寨桑贝勒半天不说话,便又壮着胆子嚎开了。
  “住口!”寨桑一脸的气恼,既为自己的沉思被打断,也为这女人的不识时务。亏自己还费心布这个局,想着压低塔娜的地位,以便抬高她的身份,让她做正室,好让布木布泰在大金的地位更尊贵些,她竟然连点眉高眼低都没有,生生毁坏了自己创造的大好局面。
  “你冤枉什么?骂塔娜的那些话可是你说的吧!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身为侧室,竟敢当众辱骂正室夫人,你还有理了?”寨桑怒斥着不知好歹的阿黛夫人,“要不是看在布木布泰的份上,你以为今天的事这么轻易得就放过你了?你应该庆幸自己生了个好女儿,否则今天就不是一巴掌就能了结得了的!”
  阿黛夫人被寨桑严厉的话惊住了,寨桑直直地逼视着她,“还以为你有多聪明,没想到也是个蠢笨的。本来还想着借这件事把塔娜从正室的位子上拉下来,再扶你上位的,谁料你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只要你不开口乱说话,就算哈日珠拉再聪明,再巧言善辩,塔娜违抗命令私自请大夫探视她的嫌疑都甩不掉。可你倒好,你知不知道今天正是你帮了哈日珠拉,是你帮她搅浑了这潭水。虽然她也有破绽,可是要想把这罪名硬往她们母女身上扣却是行不通了。”
  寨桑无力地挥挥手,“你给我滚回自己的帐篷里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阿黛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寨桑一眼瞪了回来,“要不是看在布木布泰的份上,我才不会抬举你这个蠢货!给我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谁都保不了你!”
  阿黛夫人面色如土地退了出去,寨桑扭头怒视着哈朗,“没用的东西!”
  一脚将哈朗踹倒在地,哈朗一声不吭地爬起来,老老实实地跪好,任凭主子的打骂。
  “我让你去假借塔娜的名义给哈日珠拉治伤,没让你去闹事吧!你脑子让驴踢了,居然还和哈日珠拉动起手来,把本来好好的局面搞得一团糟。你知不知道这么一闹,你说的话就一文不值,没人信了,蠢货,一群蠢货!”
  寨桑无力地斜倚在榻上,“你这么一闹,我也没法明着护着你,这姿态还是要做的。你先委屈几天,过一阵子大家淡忘了,你再出来吧。”
  “是,多谢贝勒爷宽恕。”哈朗没想到主子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忙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头,谢主子的不杀之恩。
  “来人!”寨桑大喊,“将这个以下犯上,目无主子的东西带下去,听候发落。”
  哈朗规规矩矩地行礼,被侍卫押了下去。
  寨桑揉着自己晕涨的额头,哈日珠拉同哈朗各执一词,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塔娜请的大夫,可是做为哈日珠拉的额吉,塔娜的嫌疑是最大的,哈朗的说辞比哈日珠拉的要更可信。自己当初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到时候即使塔娜不承认,自己也会采纳哈朗的证词,惩罚塔娜。
  就算后来哈日珠拉机敏,硬说是哈朗图谋不轨,闯帐行凶。可是,这个说法同样没有证据,这也只是她自己单方的说辞。只要哈朗一口咬定是塔娜让他去的,只要哈朗和阿黛再机灵点,不钻哈日珠拉的套儿……
  寨桑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就算哈朗和阿黛再怎么咬着塔娜不放,有哈日珠拉怒斥哈朗图谋不轨在前,自己也不能再以莫须有的罪名惩罚塔娜了。
  除非,自己想要声名扫地,成为整个草原的笑柄。
  虽然被哈日珠拉反摆了一道,寨桑却并不生气,相反,他还很高兴。
  难道是悬崖上林丹汗的所作所为让她清醒了,教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道理?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真该好好感谢下林丹汗。
  或者是她知道了自己妹妹的诡计,让她瞧明白了这所谓的亲情,让她突然之间开了窍,知道用心计、用手腕了?那自己可要好好的安抚一下她,不能让她对亲情、对科尔沁彻底绝望。必须笼住她的心,让她知道,她和科尔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没有科尔沁,她就什么都不是,作为科尔沁的女儿,她必须为科尔沁贡献自己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这个女儿,终于有点长进、知道用心计了。
  如今,寨桑不但不想再惩罚塔娜,打压她们母女。相反,他还要惩罚阿黛和哈朗,他要告诉所有人,哈日珠拉依然是科尔沁的明珠,草原上最尊贵、最漂亮的格格!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笼住哈日珠拉的心,毕竟四贝勒走时对哈日珠拉依依不舍的样子自己是看在眼里的。本来以为哈日珠拉那个死脑筋辜负了自己的期望,差点为科尔沁惹来大祸,不指望她能为自己分忧了。现在看来,这个女儿还不是不可救药的嘛。
  自己设计她们母女的事绝不能让她们知道,那个哈朗,不能留了……
  

  ☆、表哥

  当晚,关押犯人的地牢莫名其妙的走水,熊熊烈火映红了天空,幸亏看押的侍卫警醒,救得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没有人关心地牢里面的人怎么样,更没有人关心,刚刚押进去的犯人——哈朗的死活。
  塞娅进来禀报地牢走水的消息时,哈日珠拉正在自己的额吉——塔娜夫人的照料下,皱着眉头喝着一碗奇苦无比的黑药汁,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猛然一颤。
  哈朗的幕后主使人是谁,她本来只有五分猜测,如今倒有了八分的把握。
  哈日珠拉放下药碗,从卓娅手中的梅花托盘上那素白瓷碟里捡了枚桃脯,压下满心满口的苦涩。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狠,虽然没能达到他满意的结果,可哈朗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好歹也是自己的得力心腹,他竟下得去手。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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