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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盛宠之邀妻入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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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你掉崖,本想拉住你的,可是不幸一起掉下来了,还好这崖虽高但底下却是河流,我们才能幸免于难。”
  “我的孩子呢?”风浅柔突地涌起一股恐慌,他们掉进了河里,那她的女儿会不会被水流冲走了?
  “别急,孩子没事,你忘了你掉下来的时候把小家伙抛到了树杈之间吗?”
  经商羽一提醒,风浅柔这才想起来,她掉下来的时候是一直紧紧抱着孩子的,待发现下面是河流,怕水流的冲力让她护不住孩子,便在觉得与地面约摸一千米时便把孩子抛到了崖边一棵树上,准备等她安全之后再把她救回来。
  “说到孩子,我这前找她的时候她可是被大树藏得紧紧的,四周又都是茂密的草木,还是她的哭声让我找到她的。”
  商羽已经把孩子抱来交给风浅柔,小家伙这时候正睡着,皱巴巴的小脸在风浅柔看来却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我们失踪一天一夜,少卿肯定着急不已,我们必须赶快回去。”
  说着,风浅柔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商羽阻止。“浅柔,你刚生产又泡了这么久水,身体太过虚弱,若是再长途跋涉,很容易落下病根的,你还是先休息几天养好身子再说,不然容少卿见到了也会心疼的。”
  见风浅柔沉默下来,商羽权当她同意了。“我烤了鱼,你先吃点东西,孩子自生下来还没进食,我之前给她喂了点水她才睡去,但保不了多久,所以你必须吃饱,这样才有奶水喂孩子啊。”
  怕风浅柔不听劝,商羽特地提到小家伙,果然见原本还一副“不想吃”模样的风浅柔飞快接过他递来的鱼迅速的吃着。吃了鱼又给小家伙喂了奶水,风浅柔这才抱着小家伙睡去,商羽说得对,她现在虚弱不堪,必须先养好身体才能顺利回少卿身边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风浅柔微睁开眼,她看到商羽轻轻划破了她的左手食指,然后一条银白色的小虫子顺着血液钻进了身体,那一瞬间冰凉的感觉袭卷身体,风浅柔尚来不及想更多,便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至于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风浅柔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啊。”风浅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禁痛呼出声:“少卿,你靠这么近干嘛,撞到我额头了。”
  “柔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睡得不安稳,本想叫醒你,没想你率先醒过来了。柔儿,你梦到什么了?”风浅柔撞的是额头,但容少卿被撞的可是鼻子,比风浅柔只会更痛,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风浅柔到底梦到了什么,他想知道这五年来还有没有发生过他不知道的事情,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忘记,所以才着急发问。
  “少卿,对不起!”风浅柔揉了揉他有些泛红的鼻子,哽咽道。
  “没事,我还撞到你额头了呢。”
  “我指的不是这个。如果我再多一分的戒心,或许商羽便不会成功,我们也不必错失五年的时光。”她现在才知道她失忆根本就是商羽的阴谋。五年前醒来的时候她只当是坠崖的原因,万不曾想根本是受了商羽下蛊的影响。比起商羽,她其实更愿相信是商清怀对她下蛊,他最多只是帮凶,哪怕她的蛊是他下的,她也愿相信他是受商清怀授意才被迫的,可没想到早在五年前,他就变了。
  “柔儿,你知道了什么?”容少卿眼里散发着寒光,虽然风浅柔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但他已经猜到了真相。
  “我被商羽下了蛊,其实他最开始的意愿不是要害你,也不是让他跟我的性命相连,而是要我失忆!”是啊,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忘记了一切事情,他给她编了一个身世,目的就是跟她隐居,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至于与他性命相连和不能与人交欢应该只是所下之蛊另外的作用而已。

  ☆、第152章:恢复记忆,换血之法

  “这不是你的错。”
  容少卿搂住风浅柔,大手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温柔的安抚让风浅柔渐渐平静下来,却没有看到容少卿眼底的寒意。若换作以往,商羽敢如此挑衅自己,下场不是死也要他生不如死,然,他的伤痛都会作用在她的身上,让自己连报复都不敢,生平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
  “少卿,我想进宫一趟。”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宫?”自从六年前容鄄被他们囚禁在奉天宫后,再加上自己一直未即位,所以如今的皇宫已经形同虚设。
  “去看看咱们凤秦的皇上是否还健在啊?”风浅柔调皮地朝容少卿吐了吐舌头,眼里还有着对他十分明显的崇拜,尽显可爱的同时也让容少卿尤自生出一种自豪感,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用崇拜而爱恋的眼神瞅着,该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视而不见的吧,所以这样子向他撒娇卖萌的风浅柔是令容少卿无法拒绝她要求的。
  “好吧,不过我要陪你一起去,看来对他六年的折磨还不能让你消气啊。”说到这,容少卿双眼猛地一亮:“柔儿,你记起来了?”
  虽然之前的事他已经详细的告诉她了,但是关于容鄄的事情他只是简单说明,反正对那人他无半点亲情,何必惹她再为他心疼一次。
  “嗯,少卿,我全部都想起来了,不像上次模模糊糊看到一些事过后又忘了的情况。”从相识的互看不顺眼和防备至深,到后来嫁给他与他交心到不幸落崖,她都一一记起来了。
  “那这次不会再忘记了吧。”
  “这个……应该不会了吧。”风浅柔也说不准,但通过两次情况的对比,她觉得这次应该不会再忘记。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睡了。”为免上次的情况再发生,容少卿当即决定不让她再睡了。
  “那我们现在就进宫吧。”
  “这么急?”
  “嗯嗯。”风浅柔郑重地点头。
  “真拿你没办法。”
  容少卿摇头失笑,伸手替她整理衣裳,也是这时候风浅柔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呃,惨不忍睹,外衣在之前睡觉时便被脱下,而中衣大开,肚兜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暴露在外的肌肤一片青紫,简而言之:惨遭猥亵!
  “你,你……”风浅柔脸色瞬间爆红,似怒似嗔地瞅着容少卿,想质问却组织不了言语。
  “柔儿,这可不是为夫的错,分明是你睡着了都不安份,勾引为夫来着。”
  闻言,风浅柔的脸更红了,一为羞涩二为窘迫,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貌似她睡着的时候有,有做春梦来着,梦中的容少卿也是这般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又如何”的理直气壮模样,难道是她在做梦的时候受大脑控制,做出了一些实际上的动作?
  “柔儿睡觉一向老实,怎么今日竟然勾引为夫,该不会是你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吧。”容少卿邪肆的在她身上打量,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我,我才没有呢。”
  “柔儿怎么结巴了?肯定是说谎了!”
  “我就是做春梦了又怎样,我那是在回忆之前的事,谁叫你以前……对我那样啊。”曾几何时,她也可面不改色对他说谎,现在为何一点都不淡定了呢?以致于被他一眼看出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为夫也没说你做春梦,柔儿这是不打自招吗?”容少卿狡猾一笑,随即将她整个人抱起,阻止了她恼羞成怒欲缩回被子里的动作。
  “柔儿,你再闹就天黑了,晚上有宵禁,到时就进不了宫了。”
  “切,普天之下有哪个人敢拦你凤秦太子啊。”
  “柔儿就是一个。”
  “我是你妻子,自然有拦你的权利。”
  “嗯,爱妻英明。”
  ……
  皇宫,奉天宫。
  奉天宫乃一国之主所居住的宫殿,富丽堂皇本不在话下,现今的奉天宫,仍然保留了当初的布置,毕竟哪怕容鄄已经失去了身为皇上的权利不像一国之主反倒像囚犯,但还有太子殿下在呢,宫人可不敢顶风作浪偷盗宫里的财物。
  不过,走进奉天宫,金雕玉砌虽犹在,却处处透着一股子阴沉冷寂,教人从心底里发凉。小顺子虽在这阴冷的奉天宫出出入入了六年,可每次都只觉脚底冰凉,战战兢兢地引着两人走到大殿。寝宫又传来了凄厉的厮吼,犹如被困深渊的困兽,极力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却一次次迎来绝望,直到再也不敢期冀。
  “少卿,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你见容鄄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容少卿皱眉,不喜欢她有事瞒着自己。
  风浅柔轻柔地抚平他眉心的折皱。“少卿,等我一下啦,乖,一下就好。”
  “柔儿,你夫君我不是小孩子!”这哄骗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啊,少卿是我最最崇拜且惟一爱的夫君,所以,夫君大人就等我一下下咯,我保证我出来就告诉你实情。”
  “好。”
  一字落下,风浅柔已飞速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容少卿叹气,对她的要求他总是不忍拒绝,这到底是好是坏?
  走进容鄄的寝宫,风浅柔以手为扇在面前扇了扇,借此稍稍驱散一下飘进鼻间的异味。彼时容鄄正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头发、衣服脏乱不堪,比大街上的乞丐尚且不如。见到这样的人,风浅柔没有半点同情,当初那个不停加害容少卿、想方设法拆散他们的人,活该有此下场!
  容鄄嘴里不时的咒骂着什么,虽前言不搭后语,但还是可以听出被咒骂的对象只有两人,正是容少卿和风浅柔,小顺子对此又一阵胆颤。
  “他这样有多久了?”
  “回……太子妃,皇上……自从被囚半月后就变成这样了,整天疯疯颠颠的。”小顺子颤颤巍巍的回答着,对这位太子妃,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子惧怕,六年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皇上的如今的模样不正是出自太子妃之手吗!
  风浅柔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他。“这是他身上中的毒的解药,每天吃两粒,三日之后便可完全解毒,另外,给他换个干净的地方住,衣食住行按富贵人家的份例,要营养平衡,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他残败的身体给养好。”
  小顺子一愣,这是太子妃的话吗?太子妃会放过皇上?他怎么不敢相信。而事实证明,风浅柔的确不会这么好心的放过他。
  “毒素清除后开始给他放血,每天一小碗,另配以大量补血药材替他补身,我会不时过来查看他的状况。”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更换新的血液了吧?
  “奴才遵命。”
  风浅柔并未久留,她来一趟只是想看看容鄄如今的模样,到底还能不能承受自己的计划。风浅柔知道即使她身上的蛊是商羽下的,但他未必能替容少卿解毒,所以换血真的是最后的办法了。风浅柔庆幸当初留了容鄄一条命,他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与容少卿有血缘关系的人了,这个世界没有高科技仪器,医疗条件不发达,她怕若是用别人的血一旦有偏差会导致适得其反,而容鄄是容少卿的父亲,本就血脉相连,风险总比别人要来得小,当然她会仔细研究,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出宫后是骑马回太子府的,与她共乘一骑游遍大江南北是容少卿藏了许久的心愿,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无法实现,只希望将来能有此机会。
  共骑马上,策马奔腾,男子风华绝代,女子倾国倾城,两抹白衣浑然一体,衣袂飘扬间如同九天神坻下凡,他们合该是世间最完美的一对。
  “柔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出宫一路你一句都没问,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
  “哦,如此说来还是为夫的错了,可为夫一直在等爱妻主动解释呢。”
  风浅柔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才一直沉默,可现下他问了总不能不说,他是如此执著的要和她一起承担。“虽然你中毒是因为我中了蛊的原因,可解蛊与解毒却是两码事,恐怕即使知道我中的是何蛊也未必能依此解了你的毒,所以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血!”
  “换血是有要求的?”所以她要去找容鄄。
  “嗯,同种血型才不产生排斥作用,容鄄是你父亲,若你们俩的血型相同便可实施换血。可换血风险太大,我怕……”这也是她之前不敢开口的原因。
  “柔儿,我相信你。”
  “少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嗯,为夫等着。不过你身上的蛊也该想办法解除才行。”
  “看来是该把商羽抓回来了。”
  “商羽虽是被御长风所救,但二人现在并未同行,目前尚未查到他的行踪,但他极有可能会回头找我们,我把商清怀的尸体扔去乱葬岗了,并且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即使商羽对商清怀恨多于爱,但以他的为人是不会让商清怀曝尸荒野的,所以这些日子你当心点。”

  ☆、第153章:解毒

  天齐。
  卧病多年的天齐皇一朝驾崩,原太子御长风几月来下落不明,朝廷众臣群龙无首,正值此乱成一团之际,天齐皇膝下三王以雷霆之力光速上位,百官多是忠于太子御长风之人,然而在御长风久不见人之际,纵有不服亦不敢当众抗命,何况三王更是持着天齐皇的传位遗旨,尽管百官对此“遗旨”深表怀疑,但没有太子御长风撑腰,谁敢多说半句?
  新帝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是将战火烧向了凤秦!
  新帝御浚平乃贵妃之子,亦是当初本要与北翌联姻的馨欢公主的一母同胞的兄长,他要攻打凤秦是有理由的:一,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御长风被困凤秦无法脱身,此番攻打凤秦,两国边境自然更加戒严,他就是要利用此机会将御长风永远的“留”在凤秦。二,作为御馨欢最亲的哥哥,他自是知道御馨欢对容少卿的心思,可当初在北翌时容少卿却对她不理不睬,甚至百般折辱,这污辱的不只是御馨欢,还有他!
  御浚平是个很好的阴谋家,能在御长风一枝独大的情况下完好的保存自己等待一朝崛起,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他从不否认自己的优秀,他很自信甚至是自信过了头,以致于在顺利夺位之际被眼前的美景迷了双眼,竟然不知死活的向凤秦开刀。
  说来,他计算得很好,首先攻打顾元城,顾元城原乃盛氿的领土,自盛氿被天齐、凤秦两国瓜分后,顾元城便被分割成了东顾元、西顾元两城,东顾元城隶属凤秦,西顾元城隶属天齐,东顾元城被列为凤秦领土才五年有余,民心尚不完全稳定,选择此为攻打点会容易许多,且西顾元城被列为天齐领土亦不久,其经济能力尚且低下,于天齐而言可有可无,万一兵败,他们退守二线对本国也造不成什么实际伤害。
  然,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战火一打响,天齐便遭到了凤秦的猛烈反攻,而且,多年来因国力弱于两国而一直很低调的北翌得知此消息,竟义无反顾的相助于凤秦,两国同气连枝,造就了天齐被两面夹击的局面,不过一月,天齐便已连失三城。
  说来也是御浚平的失策,因为六年前凤秦无故攻打北翌使得北翌改朝换代,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两国一直未有来往,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让御浚平忽略了这两国会达成一线的后果,毕竟在他看来,两国虽有联姻之实,但为君者哪个不是江山为重,作为北翌公主、凤秦太子妃,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有用时是连接两国的纽带,无用时便会被两国一起踢开。然而,想是如此想,事实却是凤秦、北翌连成一线的结果改变不了,他们天齐连失多城亦改变不了。
  彼时的御长风还面临着无穷无尽的追杀,虽知天齐之祸却苦无回国之法,更惶论解决天齐困境。
  同时,凤京,经过一月的努力,商羽终于到达了凤京,这一路不可谓不艰险,但有着与风浅柔同生死这个护身符,追杀他的人无一敢对他下重手,他只用逃跑就行,所以这一路来虽然疲惫了点,但若说受伤还真是没有的。
  夜,凤京城东乱葬岗。树影绰绰,倒映在地面,活像一个个孤魂野鬼,无形给人一种脊背发凉之感。
  这里终日阴森森的,都是一些无人打理的尸体扔于该地,东一具西一具,甚至还有着一具叠在一具上,若是陌生人会感叹一句:死无葬身之地,可怜哪!若是亲人只怕会悲戚着一遍遍道着不孝。
  近来新添了许多尸体,皆是那次围剿容少卿失败而死亡被扔过来的。几番寻找,终于找到商清怀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正散发着恶心的臭味,还有乌鸦咬过的痕迹,至于断掉的那只左臂,早已找不到踪迹了。
  商羽猛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开始刨土准备将其就地掩埋,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没机会带着商清怀的遗体离开,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就地入土为安。
  然而,商羽这点心愿也只能付之东流,他用足足两个时辰挖好了坑,却来不及将人放进去就被银袍铁甲军团团包围,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真的只要一点!可他们就像算好了时辰一样瞅着点来,或许不是“就像”,而是根本“就是”,他们一定就在暗处看着他,看着他的双手被泥土和自己手的鲜血混合,看着他痛苦和内疚,然后再出现将他的最后一点希望淹灭。
  “商公子,我们主上等您许久了。”
  凌影上前一手抓住他的左肩,看着轻飘飘的动作却是断绝了他逃跑的后路,而他敢近身,想必浅柔事先就有准备,自己的蛊毒威胁不了他吧。他有自知之明,论武功而言别说这一群的银袍铁甲军,就是凌影一人亦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现今连浅柔的轻功都能甩自己好几条街了,蛊毒也被浅柔克制住了,他还有什么可仰仗的?
  “既然已经等很久了,那不妨再多等一会,我马上就好。”他知道他逃不了,但他为何要逃?即使要逃也要带着浅柔一起,他爱她,哪怕她杀了他父亲也不恨她,她是给了他惟一阳光的人啊,哪怕最后也是她让他痛不欲生。当然她的事可以稍后再说,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他父亲入土为安。
  “再等就不必了。”
  说罢,凌影将他一掌劈晕交给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去复命,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群乌鸦“呱呱呱”地飞来啃咬着尸体,很快商清怀便只剩一堆白骨了……
  太子府。
  容少卿、风浅柔、风涤宇夫妇、任箫和顾娴渝、项天、彥洵卓宏荣轩三人和四大医侍全部就坐,而凌影抓着商羽站在大厅中央,看这样子还真有种三堂会审的味道。
  此刻,除了容少卿面无表情,而风浅柔的所有目光都在容少卿身上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小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世事弄人,当初那个心地纯良的小羽早已只存在她的记忆当中了。
  “姑姑,对不起。”看着商乐失望的目光,商羽不可谓不愧疚,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商羽,本尊是看错你了。”任箫怒瞪着商羽,曾经还觉得这人不错,他们又是同病相怜,所以尽管与他无甚交情,但也从未与他生过纠纷,总的来说相处的还算是好的,可如今看来隐藏的最深的就是他了。
  “看错又有何妨,你总归不会为我感到可惜和失望的。”他、自己还有容少卿三人,事实上并无多交情,曾经共处一个屋檐下也不过因为有一个风浅柔在而已。
  “把他软禁起来。”这边“会审”还未正式开始,容少卿已经不耐烦,直接带着风浅柔离开了大厅,甩下一众人干瞪眼。
  “这什么人嘛,敢情人家正主都不着急,我们反倒气得团团转。”任箫与容少卿天生不对盘,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对上几句,但总归是真的担心他们的。
  翌日,东华院一间经一个月特地打造好的手术室外,聚集了几人,除了容少卿和风浅柔外,还有风涤宇、项天、任箫三人。
  风浅柔神色郑重,风涤宇和任箫也是一脸沉凝,而项天除了凝重外还透着非一般的灼眼光芒,这件事若是成功了,那将是他在医者路上一个质的飞越。
  “少卿……”
  容少卿伸出食指抵住风浅柔的唇瓣,阻止了她欲说出口的话。“柔儿,什么都不用说,为夫相信你。”
  门打开复又关上,容少卿、风浅柔、项天三人已经进了手术室,而任箫和风涤宇则守在门面为他们护法,当然,除了他们二人,四周还遍布隐卫无数,绝对是一只苍蝇都妄想靠近。
  手术室内的摆设与现代无异,仪器都是按风浅柔的严格要求制作的,室内放着两张床,相隔不过一米,一张床上空着,另一张床上躺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容鄄,经过一个月的疗养,容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他还是皇帝之时的身体更健康。
  让容少卿躺在空着的床上,看着他闭上眼,风浅柔轻道:“开始……”幽闭的空间里人影忙乱,两个人恨不得化成无数个,运着全部心神去完成这冒着极大风险的换血。
  历经两天一夜的换血手术,风浅柔和项天终于迈出了手术室,两人精神高度集中,操劳过度,加上久未进食,脸色都不是很好,所幸换血成功了,不过是不是完全解了毒还要等容少卿醒来之后才知晓。
  这几日天气不甚好,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天色灰蒙蒙的,尤如太子府众人的心,得知手术成功,众人心总算落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则还在等着容少卿醒来,而在太子府所有都在为容少卿忧心的时候,商羽还被软禁在客房,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天了,他在等着风浅柔出现……

  ☆、第154章:绝忧蛊,解蛊之法

  “你终于来了。”
  看着出现在房门口的风浅柔,纯白的锦绸打底,一袭白色透明纱裙衬着阳光,使她整个人显得飘然欲仙,仿似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一般。她看似平和,实则自有一股超越人群的疏离之感,明明与她触手可及,可心却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商羽,我很想知道你当初是存了什么心情对我下蛊的。”
  “你知道蛊是我下的了?”
  “因为我已经恢复记忆了。”风浅柔暗中打量着商羽的反应,却发现他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当初你趁我昏睡时对我下蛊,打的就是要我失忆的主意,可没料到有朝一日我会想起一切吧。”
  “的确没想到。”
  绝忧,乃《神蛊诀》上排名第一的蛊,除却他们商氏一族的始祖之外第二个养成功的便是自己,绝忧是他耗费十五年的时间用自己的心头血养成的,“绝忧”十分难养,他父亲曾想养绝忧给他娘用,让她忘记容鄄,可直到她死都未养成,却不知他苦心孤诣想养的绝忧蛊被自己养出来了,他至今还记得那日他满怀激动的问自己:“风浅柔中的绝忧是不是你所下?”
  也是那日他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已经和御长风合作,并且想利用命蛊控制风浅柔为他所用,所幸她中绝忧在先,而绝忧霸道无比,一具宿体除了绝忧之外,其余一切种下去都只能成为绝忧的食物,这才阻止了她被命蛊控制变成傀儡的下场。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绝忧未解之前恢复记忆!
  “浅柔,世间多烦恼,如果可以我宁愿能忘了这一切。绝忧,绝世间一切尘埃,了却人生之忧,浅柔,我是为你好。”
  “可凡尘俗世,七情六欲,才是最真实的感悟!而且,你既然觉得忘了最好,那何不对自己下蛊?”
  “我身为‘绝忧’的养殖者,下在自己身上当然无用,既然下在自己身上无用,那便让你忘记吧,这样我能与你永远在一起,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心愿,哪怕这只是一场长久的梦。”
  “你嘴里说是达成了你的心愿,其实只是因为知道了少卿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心生不甘而已,这与爱我其实并无太大的关系。”
  “是啊,我只是牵怒容少卿,把我因为失去母爱而产生的原本不明显的阴暗面全部显露出来,强加在了容少卿身上而已。”
  商羽垂下眼睑,恰好遮住了眼中那抹忧伤。他怨容少卿确实是因为他母把所有的爱给了容少卿,但这不足以让他心灵扭曲,她对容少卿的爱也是造就如今的他的原因,求而不得令人痛苦,但若是连求的机会都没有才更令人遗憾,他只是想拥有一个和容少卿同等的机会而已,然而,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浅柔,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恢复记忆,但容少卿既然没杀我,说明蛊还没解,所以你今天既然来到这里是想知道如何解蛊吧?”
  “那要看你肯不肯说了。”
  “只要你陪我去见一个人,我便替你解蛊如何?”见风浅柔不相信,商羽继续说道:“我对你下绝忧的初衷是想让你忘了容少卿,可即使这样你还是爱上了他,如此‘绝忧’便失去了作用,当然若是我再心狠一点,让你们相爱却不能交欢,可是这样又有何用,终不过我们三个都饱受折磨而已。”他想要容少卿不好过,却不想她难过,给她解蛊,是他在回来之前想了一路的,只是在解蛊之前,他想她满足他最后一个心愿。
  “你要见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
  “好。”
  两人一同离开太子府,却不知有一人默默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柔儿等我,我很快便来接你回来。”
  容少卿将醒未醒之际还能感觉到风浅柔陪在他身边,然而等他彻底清醒却没有看到她,他料想她是去找商羽去了,所以他跟来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追上她的时候。他的毒已解,该是解蛊的时候了!
  一刻钟后,太子妃和商羽同时不见的消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所有人都不解,而本该最担心的容少卿却毫无反应。
  任箫一把打落容少卿端着的茶杯。“容少卿,小风儿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容少卿斜眼瞅了他一眼,然后不温不火的继续倒茶,在任箫的怒瞪中喝着,他已经三天滴水未进,渴了很正常,本来还饿了,只是现在没心情用膳。
  “荣轩,传令下去:皇上驾崩,三日后入葬皇陵,本宫上承天命,将于五日后正式登基。”
  “属下遵命。”荣轩条件反射的答应,而后猛地反应过来,禀道:“主上,他还没死呢。”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了,但有呼吸就是没死,其实有项天在,即使只剩一口气了他也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只是大家都没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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