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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大当家-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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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要什么都可以,只是夏蝉,你不能动!”
毕方说着,手掌之间猛地运起了一股深厚的内力,将屋子的墙壁都震得轰隆隆作响,夏蝉有些害怕,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你……你竟然已经练成了九层的罗刹神功?”
灭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不住的往后退着。
毕方眯着眼睛看着他,“师兄,纵使要背上天大的罪名,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对夏蝉不利!”
说着,手上的掌风瞬间挥出,灭寂脸色一白,想要后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墙壁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夏蝉耳膜被震得发颤,站都站不稳。
“别怕,跟着我念口诀。”
毕方转身,伸出双手来罩住了夏蝉的双耳。
夏蝉抬头,看着毕方,跟着他的唇形一句句的念。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夏蝉忽然觉得面前的毕方年轻了好多,仿佛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纪。
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紫色的衣袍,玉冠束发,容颜清冷。
阴暗的环境里,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甜甜的唤着他。
“九爷,我信你!我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夏蝉一愣,幻境中,小女孩叫毕方九爷。
为什么?
毕方不是叫毕方吗?难道他是什么排位第九吗?
夏蝉心中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去想清楚,许多的画面重叠而来,让她十分的错乱。
慢慢的,她不再挣扎了,两眼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
毕方急忙伸手抱住她的身子,看着怀里的夏蝉,毕方皱着眉,低声的叹了一句。
“对不起,让你知道了这些,不要有困扰,你是你,她是她,她走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忘记吧。”
毕方说着,伸手轻点了一下夏蝉的额头之间。
夏蝉在睡梦中,也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等到夏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玉家的邀月阁里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正是下午时分。
窗外的景色如故,微风轻轻的吹动着窗口的窗帘,屋子里燃着袅袅的熏香,夏蝉缓缓的动了一下手臂,惊动了一旁趴着睡觉的玉自珩。
“小知了,你醒了?”
玉自珩急忙起身,看着夏蝉睁开了眼睛,十分的惊喜。
“十三,我安全了吗?道长呢?”
玉自珩急忙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灭寂已经死了,道长给你留下了药,还在玉家休息。”
夏蝉急忙起身,“叫道长来,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别激动,我这就去叫,你先等着。”
玉自珩说着,就要转身去叫毕方。
这会儿,门却自己开了,毕方走了进来。
“醒了?”
毕方笑着道。
“道长,你没事儿吧?”夏蝉急忙开口问着。
“我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毕方走上前来,站在夏蝉的床边看着她。
“好多了,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夏蝉笑着说着,道:“道长,你坐啊,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蝉说着,十分期待的看着毕方。
毕方叹口气,轻声道:“正如你所猜想的一样,灭寂抓你走,或许就是为了练他的绝世神功吧。”
“可是为什么要是我呢?前面那些女子,也是灭寂抓走的吗?”
“不一定,我对这里,也仍然是有些困惑,本来是可以占卜出的,却被什么东西从中阻隔了,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过去,我之所以决定对灭寂下手,是因为他现在已经癫狂,整个人不像是个正常人了,如果再任由其这样下去,只怕会酿成更大的惨案。”
毕方说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夏蝉抿唇,道:“道长,那我体内的蛊毒还有么?灭寂死了,是不是我这子蛊也就没了?”
“对,这种蛊毒并不难解,母蛊死了,子蛊自然也就一起消失了。”
毕方说着,看着夏蝉,“你不用担心了,好好休息吧。”
夏蝉摇摇头,“道长,灭寂就这么死了,你不会有什么麻烦吗?我怕你会有麻烦。”
毕方笑着摇摇头,“即便是来找,也没事,他们动不了我的。”
“道长,我一开始去的时候,真的看到有血池和尸体,我发誓自己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
夏蝉说着,又皱着眉头想了一遍。
“我知道,那是障眼法,是借着蛊毒的作用在你心中留下的障眼法,可是灭寂没这么厉害的,他没有这个本事。”
“啊?那是谁?还有别人吗?”
夏蝉惊奇不已,心里又是暗暗的害怕起来。
那种遭遇,自己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有别人,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他的功力,显然在我之上。”
夏蝉忍不住皱了眉头。
玉自珩却道:“道长,若这神秘人的功力在你之上,会不会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做的?”
“不会,若是同门中人,手段功力我都有所了解,肯定不会是同门中人做的。”
毕方说着,道:“我这次决定去寻找一下,或许会找到,不管是敌是友,我都要搞清楚他的底细,若不然,容许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是特别可怕的。”
夏蝉点点头,又道:“难道你要走吗?道长,你真的要走吗?”
毕方轻笑一声,道:“灭寂的这件事过去,一般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浪,你放心,我虽然走远了,却不是完全与你没有联系,我会暗中保护你的,真正需要我的时候,让小紫去找我,它会找到我的。”
夏蝉见毕方这样笃定,知道也是没了转圜的余地,只得点点头,“道长,你一定要小心。”
毕方笑着点头,“我很快会回来的。”
说着,笑道:“保重。”
夏蝉点头,目送他离开。
“小知了,你放心吧,道长不会有事的。”
玉自珩轻声安慰着夏蝉,从旁端了一碗还温着的粥来,一勺勺的喂给夏蝉喝。
夏蝉喝着粥,道:“十三,宫里的事儿怎么样了,我想,道长说的那个比他功力还要高的人,或许就是想将这些案件栽到灭寂的头上,从而包庇真正的凶手。”
玉自珩点头,“只是现在毕方都不知道这人是谁,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夏蝉皱着眉,想了想道:“这样,你派人去查一下,最近京城有没有可疑人出入,我想,这真凶一日不落网,命案一日就不会消停。”
玉自珩点头,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你也别太忧心了,现在你刚回来,这些事儿就放一放,以后跟着我,寸步不离,我不相信还会有谁伤到你!”
夏蝉轻笑,“是我疏忽了,只是灭寂说是我身边人给我下的蛊,还说谁让我的仇人那么多,我想,难不成是我仇人给我下的蛊?被灭寂收买了?可是还能有谁呢?”
玉自珩听着夏蝉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夏家的人。”
夏蝉一愣,“夏家的人?”
“对,你这几天只去过夏家,而夏家的人里,那个六叔,最为古怪。”
夏蝉皱眉,想了起来。
“我也觉得,那个六叔十分的古怪,只是他只是跟我远远的说过几句话,并没有靠近我。”
玉自珩微微皱眉,“我会查清楚的。”
“对了十三,现在方家被搞垮了,那董氏跟方慧柔呢,还有六叔,爹爹有没有出手?”
“董氏跟方慧柔现在是夏家的人,自然牵连不到,六叔已经被你爹给关起来了,审问,也没有用,他不肯承认。”
夏蝉皱眉,“他不承认是他从中做的,也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董氏和方慧柔插手的,那现在岂不是要看着董氏跟方慧柔逍遥法外?”
玉自珩轻笑,“不会的,方家都垮了,她们俩还不是好对付么?”
夏蝉眼神一亮,“你说的对,不能让她们死的太容易,享受了这么多年的优越生活,都是建立在我娘的痛苦之上的,我每次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将她们俩五马分尸。”
夏蝉说着,眼神十分的愤恨。
玉自珩伸手给她顺着气,“不用担心,等过几天身子好了,咱们就去夏家住着,光是看着你住在夏家,她们气也要被活活气死了。”
夏蝉忍不住掩嘴笑,满足道:“我今儿就去夏家住着,好好的气死她们。”
下午的时候,夏蝉便跟玉自珩搬去了夏家小住。
夏瑾重还不知道夏蝉经历的事情,见了面才知道。
虽然夏蝉说的十分的轻描淡写,可夏瑾重还是担忧无比。
“这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胆,我定要去禀报皇上。”
夏瑾重说着,愤怒着,然后又急忙看着夏蝉,“蝉儿,你没事儿吧,现在还好吗?我去再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了爹爹,我现在已经好了,我身边有个很厉害的道长,就是这位道长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夏瑾重还是不放心,“蝉儿,想吃什么,告诉爹爹,爹爹去给你做。”
“没事儿,就是想来找爹爹说话了,我好喜欢临水阁的布置,想来小住一段时间,十三也来,爹爹,你答应吗?”
夏瑾重笑着,“当然答应,只是这十三,不能跟你住在一起。”
说着,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玉自珩十分的不爽。
“岳父大人,我只有跟小知了住在一起,才能照顾她啊。”
“不必,我自会派丫头照顾她,你们虽然已经有了婚约,却还是没有成婚,住在一起不好,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要这样招人耳目。”
夏瑾重说的十分的义正言辞,玉自珩叹口气,无奈了。
“十三,你就听爹爹的话吧,要不然小心爹爹不让你在这儿住,把你赶走。”
夏蝉说着,掩嘴笑着。
玉自珩撇嘴,不做声了。
夏瑾重转头看着夏蝉,笑道:“来,爹爹带你进去。”
几人上了临水阁,这边便立时有丫头去禀报了董氏。
“什么?那个小贱人又来了?”
董氏还未做声,方慧柔先是忍不住了。
“夫人,奴婢听那位夏姑娘说,说是要小住几日呢,不知道要住多久,老爷现在带着她去楼阁上了。”
“真是反了反了!”董氏怒不可遏,重重的拍着桌子。
“姑母,这可怎么办啊,眼看着这小贱人就是要住进家里来啊。”
方慧柔十分的气愤,恨不得这会儿就去临水阁将夏蝉给拉出来,赶出去才对。
“你先别着急,现在老爷怀疑我们怀疑的很,我们不能在这个时间上出什么差错,要是万一有差错,怕是会露出马脚来。”
董氏说着,又转头看着方慧柔,“那老六现在如何了?”
“还被关着呢,不过现在老爷也没有找我们的错儿,说明这老六嘴巴还算严实。”
董氏听着,点点头,“必要的时候,就做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这些臭男人,都是嘴巴不把门儿的,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方慧柔闻言,眼神微微的顿了一下,又不做声了。
这会儿,门口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丫头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笑着道:“老太太,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方慧柔跟董氏都是一愣,董氏先问道:“可到家门口了?”
“还没呢,刚传了话儿来,说是到了京城了,现在估摸着快该到了呢。”
董氏喜上眉梢,道:“好,好,快去禀报老爷,然后去厨房找人做一桌好的,收拾一下屋子。”
方慧柔笑着起身,“姑母,这下可算是好了,总算是把承儿盼回来了。”
董氏连连点头,“承儿这孩子是个有主心骨的,兴许这次回来也是知道了这事儿,咱们好在还有个依靠啊!”
方慧柔笑着点头。
这会儿,门外的夏承已经下马回家了。
夏蝉跟夏瑾重正在说笑呢,夏蝉给夏瑾重讲着自己在泉水村儿的趣事儿,夏瑾重听着,津津有味。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现在正在外头等着给您请安呢。”
夏瑾重一愣,起身道:“承儿回来了?”
那小厮急忙点头。
夏瑾重转头看了看夏蝉,笑道:“是你弟弟,比你小半岁。”
夏蝉心下暗暗警惕,现在这个情况了,夏瑾重仍然对这个夏承这么有好感,只能说明这个夏承真的很会做人。
夏蝉笑着起身,“爹爹,这个弟弟是干嘛的?以前怎么不在家里?”
说起儿子来,夏瑾重十分的骄傲,“楚*队分两方,一方在北,镇守的是边塞的敌人,一方在南,镇守的是南方水路的敌人,十三是北方的大将军,承儿是南方的大将军。”
夏蝉一愣,没想到这个夏承这么厉害。
“爹爹,弟弟真是有心了,这么重要的位子,竟然也能时常回来一次,不过弟弟真是孝顺,肯定是每年这个时候都回来看您的是不是?”
夏蝉笑着说着,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
夏瑾重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不对劲。
夏承平常是不怎么回家的,除非特定的休假日,可是最近这方家刚出了事儿,怎么他就回来的这么快?
想到夏承怎么也是方慧柔的孩子,平时还跟方卫国十分的亲近,夏瑾重便有些不喜了。
“让他进来吧。”
夏瑾重坐下了身子。
夏蝉笑笑,也跟着坐下了。
夏瑾重本来是想出去亲自迎接的,甚至还想跟自己一起的,只是现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所以才没有下去迎接。
夏承很快的就进来了。
“爹爹,孩儿不孝!”
夏承抱拳,单膝下跪。
看着穿着铠甲披风,风尘仆仆的儿子,夏瑾重的心又是柔软了。
“起来吧,赶路也累了,坐吧。”
夏瑾重说着。
夏承急忙谢过,然后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爹爹,这是?”
夏承不解的问。
“这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比你大半岁,这位是玉家的大将军,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
夏瑾重介绍着,也觉得脸上十分有光。
女婿是北方大将军,儿子又是南方大将军,这两个大将军都是自己的后辈,这样说出去也很有面子。
夏承急忙起身,“见过姐姐。”
夏蝉轻笑,“不必多礼。”
话虽是这样说着,夏蝉却并未起身,而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受了这一礼。
“我身子不好,不能起来了,弟弟见谅啊……”
夏蝉笑着说着,眼神却挑衅的看着夏承。
夏承当然没有忽略夏蝉挑衅的眼神,皱眉,夏承道:“没事没事,姐姐的身子要紧。”
“承儿,你这次怎么忽然间回来了,军营里走的开吗?”
夏瑾重问道。
“爹爹,我这次是跟皇上告了假的,想着许久未曾回家看望爹爹和祖母了,想念的很。而且不久就是重阳节了,孩儿独一人在军营中,也是十分的孤寂。”
夏蝉撇嘴,这个理由,倒是找的好。
夏瑾重点着头,“难为你了,这次准备在家里留多久?”
“皇上准了半个月的假期,刚好过完重阳节就走。”
夏承说着。
“嗯,那也好,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找找你那些曾经的同窗叙叙旧。”
夏瑾重叮嘱着。
“是,爹爹。”
夏承说完,便有些想走的意思了,毕竟他这次回来,其实就是为了方慧柔几人。
夏蝉笑着,“爹爹,弟弟难得回来,不如我们一起吃午饭吧,这还是我跟弟弟第一次见面呢。”
夏瑾重看见夏蝉这样接受夏承,心中也是开朗了不少,点着头道:“承儿,留下吃一顿饭再回去休息。”
他没有问,直接说的,夏承不得不答应。
等到丫头上饭菜的时候,夏承不由得看了看夏蝉。
这个小丫头,就是那个将夏家搅和的天翻地覆的丫头?
看起来也就是会逞一点口舌之利罢了,不过这玉自珩么……
竟然能将玉自珩勾搭到手,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夏承坐在凳子上,一瞬间心中百转千回,构想了无数的可能性。
而在夏承打量夏蝉的时候,夏蝉也在同样打量夏承。
长相跟方慧柔有些像,只不过因为是男儿,所以更英挺一些。
说话谈吐比较文雅,不过看着这刚进来的脚步和鼻息,可以看出武功不低。
更何况,夏瑾重这般看重他,他又是这时候回来,明显就是为了给方家人报仇来着,看来,自己下一步的目标不是那个蠢不拉几的方慧柔还有半截身子入土的董氏,而是这个不容小觑的夏承。
很快,饭菜上桌了。
夏蝉故意跟夏承说着话,消磨着时间。
直到下午过一半,这顿饭才吃完。
夏承匆匆告别,就去了董氏的荣福堂里。
董氏跟方慧柔等了许久,才将夏承等来。
夏承进了门,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半分没有刚才在临水阁对着夏瑾重时的恭敬。
方慧柔顾不上别的,急忙上前哭诉了起来。
“承儿,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娘亲和你祖母在府里头受了多少的气,那个夏蝉她……”
“我知道了!”夏承冷冰冰的打断了方慧柔的话。
转身看着方慧柔。
“你除了哭,还会什么?是不是你每天也在爹爹面前这样哭?怪不得爹爹现在连看你一眼都不想看!”
方慧柔一瞬间愣住了,眼泪掉在半截儿,也忘了擦去。
董氏虽然也是看不惯,却也是十分惧怕夏承,夏承是个大将军,身上杀气很重,说话的时候不用很大的声音,也是十分的让人害怕。
“承儿,你也别只是怪你娘无能,实在是那个夏蝉太厉害!”
董氏帮着说着。
“厉害?呵呵!”夏承冷笑一声。
“外公一家算是咎由自取,这件事其实早晚都要被爆出来,只是你们没有在夏蝉一出现的时候就立刻弄死她,现在她得了爹爹的欢心,还有什么用?”
夏承说着,又道:“更何况,她现在身边有玉自珩,玉家,你们知道吗?玉家不是谁都能得罪的起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她把夏家都夺走吗?”
方慧柔欲哭无泪。
“小美怎么样了?”
夏承忽然问道。
“还在休息着,喝了药就好了很多了!”
方慧柔一愣,不知道夏承为何忽然转了问题。
“愚蠢!”
夏承直接说着。
方慧柔愣住了。
“这个拿去,将大夫给小美的药停了,喝这个。”
夏承冷冰冰的扔出了一包药来,在方慧柔的面前。
“这是什么?”
方慧柔有些害怕。
“喝了它,小美的耳朵不会好,还会烂。”
夏承冷冷的说着。
“啊?”方慧柔吓得不行,急忙扔了出去。
夏承皱眉,“现在爹爹根本不愿意看你一眼,小美如果能足够的惨,那爹爹自然心中有愧疚,你趁机多献媚几次,爹爹自然可以转变对你的态度,如果你继续如此,那就看着夏蝉将家里的东西都拿走吧。”
方慧柔一愣,董氏也愣住了。
“承儿,虽然争宠重要,可是小美……”
“呵呵!”夏承冷笑一声,打断了方慧柔的话。
“无毒不丈夫!你犹豫了现在,那这个机会就永远的没了,趁着现在爹爹对小美还有点感情,你不做,等到爹爹完全只承认自己只有夏蝉一个女儿的时候,哪怕小美死了,爹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夏承说着,站起了身子,“机会只有一次,看你会不会把握,我话就说到这,做不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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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身世之谜被解开,到底说还是不说
夏承走后,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方慧柔和董氏二人。
“姑母,承儿他是开玩笑的吧?怎么能害了小美……”
方慧柔喃喃的说着,十分的害怕。
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纸包,方慧柔道:“去烧了去,丢的远远的。”
一旁的丫头急忙点头,伸手去拿,却不料董氏却道:“住手!”
方慧柔一愣,“姑母?”
“拿着吧。”董氏叹口气说着。
方慧柔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董氏。
“承儿这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想保全小美,那我们都得遭殃,现在小美这孩子如果能引起老爷的怜悯之心,那你也有可能东山再起,夏蝉那贱人就是一个孩子,好在我们这有这么多人,你要是真的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下次机会在什么地方。”
董氏说着,看着方慧柔惨白的面色,继而又道:“慧柔啊,姑母知道你舍不得,可是这舍不得也要舍得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把夏蝉那贱人赶出去,以后小美还是能再好的啊。”
方慧柔哭着,“姑母,这样可就是毁了小美的一生了啊。”
“现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别的办法,要是没有,就乖乖的听承儿的话,赶紧的去办。”
董氏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厉害了起来。
方慧柔一惊,不敢再说话了,只是这心里还是难受的很,只得拿起了药包来,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夏瑾重走后,夏蝉跟玉自珩正在下棋呢,就听梅丫前来报,说了夏承的事情。
夏蝉一愣,托腮道:“这个夏承表面是恭敬有礼,斯斯文文的,怎么背后地竟然这么阴险?”
“那是,这种阴险,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罢了,大多数人都是绝对他人很好的。”
玉自珩一边研究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说着。
“哦?十三,你也知道这夏承么?”
夏蝉听玉自珩这么说,急忙开口问。
“怎么不知道?几年之前,皇上大赦天下,将大牢之中的犯人全部都带了出来,同样也有各个军营里以前积攒的一些流放的犯人,那时候夏承所监管的南方军队,犯人很多,为了面子,给皇上表现出一种他那边很和平犯人很少的状态,他就将那其中一半多的犯人全部挖坑活埋了。”
“啊?”夏蝉惊讶,梅丫站在夏蝉身后,也是止不住的惊讶。
“活埋?”夏蝉皱眉,“这也太丧心病狂了,犯人若是诚心悔过,那就是回头是岸,怎么还能这样剥夺人家再次生活的权利,这样多的人命,就没人发现么?”
夏蝉不解的看着玉自珩。
“他做的很隐秘,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我当时正好路过,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了。”
玉自珩说着。
“那这个夏承也实在是太能装了,刚才在爹爹面前一副好儿子的样子,背后却是截然不同,而他此次回来,又是挑了这个时候,看样子就是冲着我来的。”
夏蝉皱眉说着。
“此人心机颇深,且手段狠毒,不是常人所能匹敌的,小知了,在他没有动手之前,咱们千万不能有任何动作,要不然肯定会吃亏的。”
玉自珩看着夏蝉说着。
夏蝉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自己倒是不怕,我就是害怕我爹,这个夏承若是要害我爹怎么办,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前程能活埋那么多条人命,更别提他要转手对付爹爹了。”
夏蝉说着,又是担心起来。
“放心,那是在江南,他管辖的地方,现在是在京城,任他怎么大胆,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玉自珩说着,伸手握着夏蝉的手,“有我在呢,你放心吧。”
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点了点头。
“小姐,我们怎么办?”
梅丫开口问着,“如果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了,那老爷就被抢走了。”
“无妨,我不怕他们来这一招,以为爹爹只要几句话便能被哄走么,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怎么办。”
夏蝉冷笑一声,又转头道:“对了梅丫,你去看过六叔了没有?他现在什么情况?”
梅丫摇头,“他现在任凭怎么责打,就是不肯松口,咬紧了牙关就是一句不知道,老爷现在派的人啥方法都用了,可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夏蝉皱眉,“这么忠诚的仆人,真是难得啊,对了梅丫,你有没有查过,这个六叔到底是什么底细?”
梅丫点头,道:“这个六叔家里是京郊的小山村的人,三十多岁的时候来的京城,辗转几次进了夏家,听说当时这个六叔唱戏很好,而方慧柔又是喜欢听戏,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许是那时候六叔就背叛了老爷吧。”
夏蝉听着梅丫的话,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想法。
三十多岁的六叔,十几岁的方慧柔,这孤男寡女的……
夏蝉一想,脑袋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梅丫,你来,你去帮我散布一下这个消息……”夏蝉让梅丫附耳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梅丫点点头,“小姐您放心吧。”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知了,你跟梅丫说什么了?”玉自珩很是好奇。
夏蝉轻笑,“十三,我们今晚就去地牢会会这个六叔。”
夜里,月朗星稀,夏蝉跟玉自珩悄悄的去了地牢。
地牢里关押着六叔,夏瑾重让人严加看管了起来,夏蝉跟玉自珩从前门进去,在一旁躲了起来。
“小知了,你让我来干嘛?我们不去问六叔,在这儿躲着干嘛?”
玉自珩对夏蝉的举动十分的不解。
“我心里有个猜想,不知道准不准,只有来这里等着,才能验证了,你就先耐心一点啊。”
夏蝉说着,张嘴咬了他一口,拿着眼睛瞪了他一下,让他耐心一些。
玉自珩委屈的捂着肩膀被咬到的地方,却还是一直伸手抱着夏蝉,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地上太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地牢里安安静静的,白日里行刑的人都累了,给了六叔含了一片人参吊着气,便都收拾收拾去歇着了。
夏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外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得见地牢里被绑在柱子上的六叔。
夏蝉一直在等着,就在等那个人的到来。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那今晚上,那个人一定会来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转眼,已经是深夜了。
夏蝉慢慢的也有些着急了。
玉自珩一直抱着她,也不敢出声,只怕惊动了她。
就在夏蝉几乎都想要放弃,想要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的时候,地牢外就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夏蝉顿时来了精神。
看来白天让梅丫散布消息果然没错。
方慧柔进了地牢,左看右看,将那行刑之人已经喝了自己送来的酒昏睡在桌子上和地上,便也放了心,随即四处的看了看,走去了六叔绑着的地方。
“六叔,六叔……”
方慧柔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六叔,心疼不已。
她听到行刑之人在院子里的说话,说是六叔已经快要不行了,她不管不顾,怎么也要来见一面,就怕以后真的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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